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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第241章

    火辣辣的太陽曝曬著大地,

    在這片幾乎看不到人煙的荒野之上,

    傳來雜亂而急促的馬蹄聲。

    奔跑的馬蹄揚起塵土,

    一場追擊戰(zhàn)正在荒野中上演。

    前方奔跑的僅有三人,

    皆是一身塵土,

    模樣狼狽,

    身上還有著斑斑血痕,顯然是不久前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現(xiàn)在還有些傷口在緩緩地滲著血,把那一處的衣服染成血色。

    但是縱馬飛馳著的這幾人卻對身上的傷痕恍如不覺,只是咬緊牙,

    一次又一次加快馬速,

    想要將身后的追兵甩開。

    可因為長時間奔逃讓馬匹感到疲憊,

    他們不僅沒有將追兵甩開,

    反而眼看著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縱馬跑在最后的男子包扎在肩頸那一處的繃帶整個兒都已經(jīng)被血浸透,

    看起來觸目驚心。

    長時間的奔逃讓他尚未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沒有時間處理,只能任由它繼續(xù)流淌著。他的臉因為過度失血而異常蒼白,呼吸也極為粗重。

    且不說眼看要被追上,

    就算沒被追上,自己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個騎士如此想著,回頭看了一眼那十幾個越來越近的追兵,

    下定了決心。

    他又看了在他前面縱馬飛馳的兩位同伴一眼,

    忽然用力一勒韁繩。

    身下的駿馬發(fā)出高亢的嘶鳴聲,

    高高地揚起前蹄,

    被他的主人強行勒止在原地。

    察覺到身后的動靜,前面一位騎士回頭一看,頓時露出又驚又怒的神色。

    “那赫!你做什么?快跟上來!”

    “你們走——”

    調轉馬頭攔在同伴身后,面對著即將到達的追兵,負傷的騎士目神色決然。

    鏗的一聲,長劍出鞘。

    他高喝道:“快走!別停!”

    他深吸一口氣,閉眼,緊握長劍,在心底默默地進行著自己人生中最后一次的禱告。

    天國的諸神啊,請給予我守護同伴的力量。

    請庇佑他們完成我們的使命。

    猛地睜開眼,騎士一聲怒吼,單槍匹馬向著十幾倍于自己的敵人沖鋒而去。

    “那赫!”

    年輕的騎士大喊,一拽韁繩,想要勒馬回頭與同伴一同作戰(zhàn)。

    他不能就這樣拋棄與他同生共死的戰(zhàn)友。

    可就在此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走�!�

    “莫亞大人,那赫他——”

    “走,別浪費那赫用命給我們爭取的時間�!�

    前方的中年騎士聲音沉穩(wěn),聽起來似乎很冷靜,但是他攥緊了韁繩青筋暴起的手背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我們必須活下去,就算只剩下一個人也要活下去,前往亞倫蘭狄斯王城�!�

    他說,一字一句極為平靜,卻又重如山峰。

    “為了……”

    年長騎士說出那幾個字的聲音不大,卻異常的沉重。

    年輕騎士的呼吸一滯,眼底流露出悲痛的神色。

    這一路逃亡而來,他眼睜睜地看著曾經(jīng)并肩而戰(zhàn)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地死去。

    到了現(xiàn)在,包括在他自己在內僅存三人。

    而此刻,那赫也將……

    他咬緊牙,將眼看要從眼角滲出的滾燙淚水逼回眼中。

    縱馬拼命向前奔跑著,風聲在他耳邊呼嘯。

    要活下去。

    活下去,前往亞倫蘭狄斯。

    為了——

    …………

    ……………………

    一聲劇烈的兵刃撞擊的聲音在空曠的山谷入口出蕩開。

    赫伊莫斯一劍架住向他劈來的長劍。

    下一瞬,猛地將其撞開。

    反手一側,將赫伊莫斯反撞的力道從一旁卸開,凱霍斯又是一劍向其刺去。

    鏗鏘一聲清脆的脆響聲。

    長劍豎在赫伊莫斯胸前,劍刃絲毫不差地擋住那刺向他胸口的鋒利劍尖。

    劍尖在劍刃上劃開一順溜濺開的火星,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難以想象那彼此之間對抗的力道究竟強到何種地步——反正就在旁邊的那些騎士和將領們看著這一幕瞬間就變了臉色。

    炸開的火星映入赫伊莫斯的眼底。

    那雙金紅色的眸中點點銳光掠過,他像是在瞬間也被激起了戾氣,露出獠牙。

    與凱霍斯來回幾個回合之后。

    再度避開一劍,他猛地向前,反守為攻,趁著凱霍斯剛剛斜劈下去的一劍尚未來得及收回的那一瞬間。

    他手一低。

    陡然下降一截的長劍向金發(fā)騎士露出空檔的側胸橫砍而去。

    凱霍斯縱身向后一躍。

    一個空翻,躲開橫砍的一劍。

    然后,敏捷落地。

    只是在他身后飛揚的深色披風在落下時,明顯破了一個口子。

    而他卻是渾然不覺,只是眼神凌厲地盯著赫伊莫斯。

    赫伊莫斯也目光冰冷地與他對視。

    兩人的視線仿佛在空中實質性的對撞上,如電光一般炸開。

    大地在這一瞬寂靜至極。

    那強大的氣勢對撞之時爆發(fā)的壓迫力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就像是一堵無形的墻壁,令一旁的眾人無一人能踏入他們對決的領域一步。

    在一口呼吸落下的瞬間。

    凱霍斯猛地起身,縱身向前,身姿如虎。

    赫伊莫斯眼中兇光如狼,毫不避讓,對沖而上。

    眼看這兩個無人能阻的強悍騎士就要再一次狠狠地對撞在一起——

    一柄銀白色的長劍唰的一下射來,斜斜地插入草地之中。

    劍柄還微微晃動了一下。

    它插的那個位置,恰好就是即將對撞上的兩位騎士的中間。

    兩人在同一時刻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只是目光依然凌厲地對撞著,就像是兩頭兇猛的野獸,都死死地盯著對方。

    往兩人之間擲出那一劍的少年王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打夠了沒有?”

    伽爾蘭皺著眉問。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戰(zhàn),他覺得莫名其妙。

    雖然凱霍斯和赫伊莫斯之間的關系一貫都不怎么樣,但是也不至于一見面就打得你死我活吧?

    將銳利的目光從赫伊莫斯身上收回來,金發(fā)的騎士站直身體,咔嚓一聲,收劍入鞘。

    凱霍斯向前走了幾步,拔出插在草地上的那把長劍。

    在拔劍的時候,他的唇動了一下,明顯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但是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只有離他僅有數(shù)步之遙的赫伊莫斯能聽見。

    握著那柄拔出的劍,凱霍斯轉身,走回伽爾蘭面前。

    在面對伽爾蘭的時候,他展露出與往常一般無二的笑容。剛才注視著赫伊莫斯時眼中滲出的危險氣息已經(jīng)深深地掩埋了下去,再也看不見分毫。

    他對伽爾蘭揚眉一笑,一如既往的肆意,帶著幾分不羈之色。

    雙手捧著那把劍,凱霍斯將其送到伽爾蘭面前。

    他說:“抱歉,陛下,一時興起而已,御前失儀了�!�

    “一時興起?”

    接回劍插回腰側的劍鞘中,伽爾蘭狐疑地問。

    “嗯�!�

    凱霍斯似乎不在意地聳了下肩。

    “這幾天正好以訓練武技為主,天天看著別人在競技場上對戰(zhàn),我也起了興致。”

    他又對伽爾蘭笑了一下。

    “可是,陛下,您知道的,在這里沒一個人是我的對手,所以我也只能干看著,動不了手�!�

    他唇角帶著笑,似有些懶散和不經(jīng)意,眼角瞥了一旁的赫伊莫斯一眼。

    “這不,看到赫伊莫斯閣下過來,終于有個能和我好好打一架的,我一時忍不住手癢,就動手了�!�

    伽爾蘭:“…………”

    你就忽悠吧。

    繼續(xù)忽悠。

    我就在這里看著,看你還能忽悠出什么話來。

    伽爾蘭在心里表示,凱霍斯說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

    但是,凱霍斯畢竟是他的守護騎士,在別人眼中更是他的心腹愛將,怎么都不能在眾人面前駁了凱霍斯的面子。

    所以,他也就只能裝作信了的樣子。

    “行了。”

    伽爾蘭斜了笑瞇瞇地看著他的守護騎士一眼,說:“想動手也別挑在這個時候,要是還沒打夠,換個時間你們自己找地方繼續(xù)�!�

    說完,伽爾蘭就牽著自己的白馬,轉身徑直向前走去。

    凱霍斯緊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在離開之前,他回過頭,目光冷冷地、還帶著一絲警告意味地看了赫伊莫斯一眼。

    赫伊莫斯站在原地,像是根本沒看到金發(fā)騎士那一眼警告的眼神。

    他只是看著伽爾蘭。

    他看著少年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離去,根本不曾回頭看自己一眼。

    他緩緩地將長劍收入鞘中,面無表情。

    細碎的黑發(fā)散落下來,陰影掩蓋住他大半的眼窩,他攥著腰間劍柄的手指勒得很緊,很緊。

    ……

    ‘今晚,再繼續(xù)�!�

    那是剛才凱霍斯拔劍時低聲冷語對他說的話。

    …………

    ……………………

    一轉眼,夜幕已經(jīng)降臨。

    在凱霍斯的勸說下,覺得位于山林中的特訓營要比王宮涼快許多的伽爾蘭臨時決定今晚在這里休息一晚。

    在派人回王宮告知歇牧爾和塔普提今晚自己要在外面休息的決定之后,伽爾蘭稍微和凱霍斯聊了會兒天,然后就進了凱霍斯給他安排好的房間。

    整個人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瞇了一會兒,伽爾蘭突然想起來。

    他今天一整天似乎都沒和赫伊莫斯說過一句話。

    赫伊莫斯也是一直沉默著,只是跟在他身后,一聲不吭。

    想著赫伊莫斯的模樣,伽爾蘭有點不忍。

    但是,一回想起赫伊莫斯早上把他壓在鏡子上說的那些讓人覺得極其羞恥的話,伽爾蘭就又氣又急。

    ……不管他。

    把那家伙甩到腦后,伽爾蘭將半邊臉埋入柔軟的枕頭。

    伴隨著夜晚低低的蟲鳴聲,還有叢林中那茂密的樹冠在風中沙沙的搖晃聲,他很快沉入了夢鄉(xiāng)。

    伽爾蘭當然不可能知道,在他睡過去之后,有兩人趁著夜色騎馬一前一后快速離開了特訓營的谷口。

    兩位騎士沿著林間小道縱馬飛馳了一段時間之后,等離得遠了,才在一處空地停下來。

    依然是一言不發(fā),他們翻身下馬,徑直走到那處空地中。

    凱霍斯也不說廢話,直接拔劍,指向對方。

    “赫伊莫斯閣下,你對陛下做出了那種不可饒恕的事情……”

    眼底有著波濤般的怒意在涌動。

    他沉聲道:“您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赫伊莫斯站在他的對面,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

    聽到這句話,忽然嘲諷般扯了下唇角。

    “解釋?不可饒�。俊�

    鏗的一聲,赫伊莫斯腰側的長劍也已出鞘。

    他站在那里,緊握著劍柄,劍尖斜指向地面。

    “凱霍斯。”

    他的唇角嘲諷地揚了一下。

    “你迄今為止做了那么多你口中的‘不可饒恕’的事情,你有向誰解釋過嗎?”

    他投向凱霍斯的目光滿是冷嘲之色。

    “…………”

    “這種事,你難道不應該是最清楚的人嗎?”

    赫伊莫斯面無表情地看著凱霍斯,說,

    “渴求自己所愛慕的人,渴望碰觸他、占有他,這種所有人都會擁有的欲望究竟有什么不可饒�。俊�

    一想到他因為被伽爾蘭激怒而說出那些話之后,伽爾蘭那難以置信而又抵觸地看著他的眼神,以及之后用力推開他的手……赫伊莫斯就覺得難受得要命。

    一股郁氣死死地壓在胸口,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對他的渴求就這么讓人排斥,難以接受嗎?

    伽爾蘭覺得他的欲望很骯臟嗎?

    整整一天,他甚至都不肯再看他一眼。

    他暴露出的欲望讓伽爾蘭感到厭惡嗎?

    ……他以后……是不是會被伽爾蘭疏遠?

    褐色的手指用力地攥緊劍柄。

    明明強敵就在對面,赫伊莫斯卻猛地閉緊眼,像是在強忍著什么,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凱霍斯一怔。

    他覺得赫伊莫斯現(xiàn)在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赫伊莫斯閣下,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耳朵一動。

    凱霍斯猛地轉頭看向東方。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赫伊莫斯也抬頭,帶著戾氣的目光向東方看去。

    他們都敏銳地聽到了,從那個方向傳來的兵刃相擊的戰(zhàn)斗聲。

    …………

    ……………………

    年輕的騎士在劇烈地喘氣,滾燙的鮮血從他額頭上流下來,染紅了他半邊的頰。

    他咬緊牙,雙手用力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在他的身前,有四個身穿勁裝的強壯男子手持利刃,向他逼近。

    “……我不會死……我不會死在這里�!�

    年輕騎士急促地喘息著,咬緊的牙咯咯作響。

    他死死地盯著向他圍攏而來的敵人,被血染紅的額頭幾乎青筋暴起。

    他怒吼道:“我絕對不會死在你們手中!”

    莫亞大人不惜性命引開追兵,就是為了讓他逃走,去完成他們的使命。

    都已經(jīng)到了這里!

    亞倫蘭狄斯的王城就在眼前,馬上就能見到那位——

    他們犧牲了無數(shù)同伴的性命才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決不能就在這里結束!

    “萬物終將消亡�!�

    向他逼近的一人用低沉的聲音回答。

    “唯有在我神的庇佑下才能得以永生……”

    說到這句話時,這人的眼中寫滿了狂熱。

    “你等違逆我神的螻蟻,為我神的降臨獻上你卑微的生命吧——”

    在說話期間,那四人已經(jīng)舉劍一起向年輕騎士沖來。

    傷勢不輕身體早已不聽使喚的騎士只能絕望地眼睜睜地看著那來自不同方向的劍向自己直劈過來。

    眼看他就要斃命于劍下——

    忽然,一道劍光從斜地里插過來,從他眼前一掠而過。

    劍光掠過之處,鮮血隨之噴濺而出。

    只一眨眼的功夫,年輕騎士甚至尚未回過神來,就看見那四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

    三人已斃命,只剩一人,被站在他身前的高大男子一腳踩在地上,似乎昏迷了過去。

    “嘖,又是萬物教那些家伙……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潛入到王城這附近來�!�

    從一名死尸的后背上拔出長劍,凱霍斯說。

    與此同時,赫伊莫斯從一旁叢林的陰影中走出來,將一個胸口淌著血不知死活的男子丟到凱霍斯腳下。

    他說:“這家伙在林中暗中監(jiān)視著。”

    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死里逃生的年輕騎士整個人像是傻了一般,呆呆地看著站在他身前的人。

    金發(fā)……碧眼……

    還有,在傳聞中幾乎是標志性的黑色眼罩以及獨眼。

    “烈日的……騎士……”

    像是做夢一般,他喃喃自語。

    “嗯?”

    見從萬物教狂信徒手中救下的這個年輕人叫著自己的稱號,凱霍斯轉頭,向他看去。

    才對視了一眼,他就見那個年輕人夢游似的臉色一變,噗通一下向他跪下。

    “凱霍斯閣下!拜托您,去救莫亞大人——他為了我,把追兵引走了——拜托您去救他——”

    聽著年輕人這語無倫次的話,凱霍斯皺了皺眉。

    “你到底在說什么?還有,既然認識我,就立刻報上你的身份。”

    “抱、抱歉……是我失禮,因為莫亞大人現(xiàn)在非常危險,我……”

    深吸一口氣,在絕望的那一刻忽然見到希望的曙光而激動不已的年輕騎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凱霍斯閣下,莫亞大人和我是卡納爾的王家騎士�!�

    他一手橫在胸口,向凱霍斯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

    “我等為覲見伽爾蘭王而來�!�

    他急切地說,

    “所以,請您務必要去救下莫亞大人�!�

    凱霍斯吃了一驚。

    一旁的赫伊莫斯皺起眉來。

    “卡納爾的王家騎士?”

    第242章

    在涼快的山林中,

    伽爾蘭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他本是來度假,

    讓自己好好放松兩天。結果等他一覺醒來,

    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事情自己找上門來了。

    “卡納爾?”

    特訓營中當然不可能有侍女,就連侍從都沒有,

    昨日伽爾蘭過來時只帶了一群護衛(wèi)騎士,因為一開始并沒有在此地留宿的打算,所以塔普提也沒有安排侍從跟過來服侍。

    所以此刻,剛起床的伽爾蘭一邊詢問,一邊在自己換衣服。

    “是的,那人自稱是卡納爾的王家騎士�!�

    凱霍斯回答。

    一層紗幕將伽爾蘭和站在外面的凱霍斯隔開,

    他側頭,看了看鏡中的影子。

    因為他在昨晚自己偷偷抹了去淤的藥膏的緣故,今天他側頸和肩上的紅痕已經(jīng)差不多消失了,只剩下一點淡淡的痕跡,要湊近了才能看出來。

    伽爾蘭松了口氣。

    太好了,今天不用戴那個麻煩的黃金頸飾了。

    他換上一件簡單的白色無袖束腰短袍,

    桃枝狀的純金肩扣將薄薄的披風系在雙肩上,猶豫了一下,他沒有將長發(fā)束起來,

    而是任由其披散下來,

    掩住大半的頸。

    然后,

    伽爾蘭一伸手,

    掀開紗幕,

    走出來。

    他問:“卡納爾的騎士為什么會來這里?還被萬物教信徒追殺?”

    “現(xiàn)在還不清楚,那兩人的戒心很重,堅持要在覲見您之后,才肯將一切說出來�!�

    凱霍斯一邊回答,一邊上前走到伽爾蘭身邊,抬手把伽爾蘭肩上系得有點歪的金肩扣重新系好,又仔細整理了一下。

    守護騎士的動作是極其自然的,無論是過去的王子還是現(xiàn)在的王,他對待伽爾蘭的態(tài)度永遠都像是在對待需要他細心呵護和寵愛的孩子一般。

    他看著他的王子的眼神永遠都是旁人不可能得到的溫柔。

    “另一個傷勢很重?”

    “是的,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那些萬物教的狂信徒重傷了�!�

    在那位年輕騎士自爆身份后,他和赫伊莫斯對視一眼,決定去救人。

    他們也不怕有什么陷阱。

    畢竟,對兩位亞倫蘭狄斯最強、甚至可以說是大陸上最強悍的騎士設下陷阱……想必是活的不耐煩了。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那位名為莫亞的中年騎士肚子已經(jīng)被捅了一劍,眼看就要斃命在萬物教狂信徒的劍下。

    他們及時救下了那位卡納爾騎士。

    只是可惜,那些狂信徒見勢不妙,竟是紛紛咬開嘴里的毒藥,自盡身亡。

    最終他們也只抓到了一個活口。

    …………

    當伽爾蘭快步走到給那兩名卡納爾騎士安排的房間外面時,一眼就看著了站在此處的赫伊莫斯。

    赫伊莫斯守在這里,名義上是保護那兩人,實則也有監(jiān)視的意思。

    赫伊莫斯的目光正看著他。

    兩人對視了一眼。

    ……‘很多個夜晚的夢境中,我都在放肆地侵犯你、掠奪你的身體,讓你在我懷中哭泣哀求’……

    前一天赫伊莫斯說的那些話忽然又一次在腦中響起,伽爾蘭只覺得臉上一熱,匆匆移開了目光。

    其實,昨天早上的事情雖然讓他有點生氣,但是半天下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

    只是……那些太過于露骨的話,對于做了好幾世處男連親吻都沒多少經(jīng)驗的他來說,沖擊性實在是太大了。

    以至于他一看到赫伊莫斯就有種說不出的羞恥感,根本沒法和其對視。

    為了掩飾心里的窘迫,他刻意抿緊唇,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些。

    然后,他邁開大步,一步也不停地從赫伊莫斯身邊走了過去。

    只是,伽爾蘭沒有注意到,當他移開目光裝作冷下臉來的時候,赫伊莫斯看著他的目光暗淡了一分。

    匆匆從赫伊莫斯身邊走過去的伽爾蘭沒有看到,反而是跟在伽爾蘭身后的金發(fā)騎士忍不住看了其一眼,眼神略有些復雜。

    ……

    當伽爾蘭走進房間里的時候,那位年輕的騎士正在給躺在床上的年長騎士喂藥,一見伽爾蘭,就怔了一下。

    雖然從未曾見過伽爾蘭,但是當看到這位以主人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這里的金發(fā)美少年,以及以仆人姿態(tài)站在伽爾蘭身后側的烈日的騎士時,他立刻反應過來。

    將手中的藥碗往旁邊一放,年輕騎士俯身跪下,向伽爾蘭行禮。

    赤裸著上半身,腹部包裹著厚厚的白色繃帶的年長騎士在看到伽爾蘭的時候就是眼睛一亮,他不顧自己的傷勢,掙扎著從床上下來。

    強忍著疼痛急促地喘著氣,他俯身低頭,單膝跪在伽爾蘭腳下。

    “卡納爾的王家騎士莫亞,見過伽爾蘭王�!�

    他一邊說,一邊從腰帶中拿出一個布帛。

    那布帛似乎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一塊。

    莫亞雙手將其高舉過頭,慎重地奉到伽爾蘭身前。

    他說:“伽爾蘭王,我懇求您,幫助卡納爾,救出卡納爾王室最后的后裔,西亞王子�!�

    凱霍斯上前一步,先一步接過莫亞舉起來的布帛,避免有人在上面動什么手腳。

    他打開一看,布帛上的字血淋淋的,一眼看上去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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