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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13章

    不能再拖了,他在荒漠中待的時間已是極限。

    他可是和王兄他們約定好回去的時間之后,才被允許出來的,要是到了約好的時間沒回去,他敢保證,卡莫斯王兄一定會火急火燎地親自出馬來找他。

    那后果實在是讓人頭疼。

    而且被王兄拎回去之后,歇牧爾也肯定會念叨他很久。

    他一點都不想受那種折磨,所以還是在約好的時間里趕回去比較好。

    所以,伽爾蘭干脆利落地與和薩爾道別,翻身上馬,和早已騎馬在不遠(yuǎn)處等著他的赫伊莫斯一同離開了。

    伽爾蘭、赫伊莫斯以及帶著的那十多位護(hù)衛(wèi)裝束的近衛(wèi)軍騎士騎馬在荒漠中奔馳著,掀起陣陣風(fēng)沙,逆著夕陽,遠(yuǎn)遠(yuǎn)地消失在地平線上。

    薩爾目送他們遠(yuǎn)去,隨后也轉(zhuǎn)身回了營寨。

    他在外面待了這么多天,現(xiàn)在回來,肯定有不少事需要他處理。

    但是薩爾并不知道,在他的視線看不到的地方,離去的伽爾蘭一行人在騎馬奔跑了一段時間后就停住了。

    率先勒馬的赫伊莫斯看了身邊的一名騎士一眼。

    他說:“你回去盯他們一晚�!�

    被赫伊莫斯下令的那個騎士點了點頭,調(diào)轉(zhuǎn)馬頭,繞了一個弧線,向他們剛才離開的地方奔回去。

    他要在費拉營寨附近待一晚,監(jiān)視他們的動向,確認(rèn)他們沒有跟蹤王太子一行人以及和其他匪團串聯(lián)的行為之后,才會離開,重新追上隊伍。

    對于赫伊莫斯的安排,伽爾蘭沒說什么。

    他明白,警惕心和防備心都是必要的。

    在那個騎士離開之后,他們繼續(xù)啟程,順利地在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前到達(dá)了預(yù)定好的休息點。

    那是荒漠中的一處綠洲。

    雖然小,但是作為臨時的宿營地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其實,各個匪團的營地幾乎都是建立在荒漠的綠洲中,當(dāng)然,那些都是可以居住成百上千人的大型綠洲。

    等赫伊莫斯查探完附近、并安排好騎士們守夜的事情之后,天已經(jīng)黑透了。

    今天的夜色陰沉,幾乎不見月光和星光。

    漆黑的綠洲中,唯有那一簇燃燒的篝火點綴著黑夜。

    當(dāng)赫伊莫斯找到伽爾蘭的時候,伽爾蘭就坐在篝火旁邊,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么。

    赤紅的火光將少年的臉映得紅彤彤的,如晚霞一般明艷。

    他走過去,在伽爾蘭身邊坐下來。

    一低頭,他就看到伽爾蘭手中拿著一些青翠的東西,看起來像是長在不遠(yuǎn)處那個小小的湖邊的蔓藤。

    伽爾蘭似乎在用這些蔓藤努力編著什么。

    “你拿這個做什么?”

    赫伊莫斯看了好一會兒之后,忍不住開口問道。

    伽爾蘭抬頭看赫伊莫斯,忽然雙眸彎起來。

    然后,他伸出手,將手中的東西往赫伊莫斯臉上一比劃。

    那是一個蔓藤編成的面具。

    不大,堪堪能擋住赫伊莫斯上半邊臉。

    手工極其粗糙,編在一起的蔓藤之間的空隙有的大有的小,形狀別扭地糾纏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難看。

    “我不是答應(yīng)送你一個面具嗎?”

    伽爾蘭興致勃勃地繼續(xù)在赫伊莫斯臉上比劃。

    反正他本來就是閑得無聊,就拔了湖邊的綠藤野草試著編個看看。

    反正……編得再丑,戴的人又不是他。

    饒是如此想著,但是在親眼看著自己的‘杰作’后,伽爾蘭終究沒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真丑�!�

    上半邊臉忽然被那個粗陋的藤草面具擋住,赫伊莫斯還怔著,忽然聽到伽爾蘭這么一說,頓時忍不住失笑。

    火光映在他的臉上,映在他從藤草面具里露出的金紅色眼眸中,像是在他的眼底點燃了柔和的火焰。

    那火焰溫柔地將他眼前的少年包裹在其中。

    “算了,你戴這個實在太丑了。”

    伽爾蘭自言自語地說著,將那個丑得要命的藤草面具收回來。

    “你好歹長得還不錯,被我弄得這么難看,會讓我良心不安�!�

    他一邊嘀咕著,一邊努力擺動著藤草面具,試圖搶救一下他的作品。

    聽了伽爾蘭無意識中說出的話,赫伊莫斯眼底笑意更深。

    “你覺得我長得不錯?”

    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藤草面具上的伽爾蘭毫無防備,隨口一答。

    “都長得這么帥了你還想怎么樣……呃�!�

    話說到最后一個字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少年的聲音戛然而止。

    但是,已經(jīng)太遲了。

    被套了話的伽爾蘭頗為惱怒地轉(zhuǎn)頭瞪向赫伊莫斯,赫伊莫斯倒是笑得很開心。

    他伸手,抓住那個藤草面具。

    他笑著說:“給我吧,反正我長得這么帥,得用丑點的面具擋一擋才行。”

    伽爾蘭強忍住想要呸他一聲的沖動,剛想要將藤草面具拽回去不給他,忽然覺得手背上一涼。

    啪嗒,一滴水落在他手上。

    緊接著,又是一滴落在兩人一起抓著的藤草面具上。

    “下雨了�!�

    赫伊莫斯站起身。

    “我去讓他們搭個臨時帳篷�!�

    看天色雨勢恐怕不小,他打算叫人砍幾棵小樹,然后盡快用蔓藤給伽爾蘭搭個勉強能擋雨的帳篷出來。

    赫伊莫斯剛站起身,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黑夜中傳來。

    只見那名傍晚被赫伊莫斯派去監(jiān)視費拉匪團的騎士縱馬匆匆奔來,他飛快地躍下馬,向兩人跪下行禮。

    “王太子殿下,赫伊莫斯大人�!�

    他急促地說,

    “費拉營地被西瓦里匪團襲擊了!”

    第326章

    薩爾荒漠和常日晴朗的夜空不一樣,這一晚,

    荒漠的上空陰沉得厲害,

    陰云籠罩了這片荒蕪的大地。

    地面上漆黑一片,不見月光和星光,

    一層層的烏云翻滾著從天空壓下來。

    細(xì)小的雨點從烏云中簌簌地墜落,

    整片干裂的荒漠都在饑渴地吞噬著天空賜予它的甘露。

    這是常年干燥缺水的荒漠中難得一見的雨夜,

    若是換成平時,費拉的營寨里早已歡呼聲四起。在這種時候,

    無論男女老少都顧不得睡覺,

    而是一邊贊美著眾神,一邊興高采烈地迎接這場罕見的大雨。

    那些活潑的孩子們更是會興奮地在雨中來回奔跑,

    歡呼雀躍。

    但是今晚卻不一樣。

    在這個天降大雨的夜晚,費拉人營寨中看不見絲毫喜悅,反而壓抑得厲害。

    凝重緊迫的氣氛籠罩在營寨中,偌大一個寨子中,

    無一人安睡。

    情況危急,

    寨中的老弱婦孺已經(jīng)被緊急集中在一處。

    本來極為空曠的大廳中此刻擠滿了人,

    掛在石墻上的火把在漆黑的夜晚透出一點微光。

    就算是平日再頑劣的孩子此刻也緊緊地靠在自己的母親懷中,目光不安地看著外面淅淅瀝瀝下著雨的夜空。

    屋子里的火光映在孩子們的臉上,

    一張張稚嫩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驚懼。

    婦女們抱緊了自己的孩子,

    一邊安撫著孩子,

    一邊在心底不斷地向眾神祈禱著。

    雨還在下,啪嗒啪嗒地打在屋頂上,像是斷了的珠子般不斷從屋檐邊墜落。

    遠(yuǎn)方的廝殺聲透過漆黑的雨幕隱隱傳來,

    讓不安的氣息在這座擠滿人的屋子里蔓延著。

    ………………

    大雨在漆黑的夜晚里嘩啦啦地下著。

    久違的雨水浸透了干裂的大地,也浸透了騎馬立于大雨中的薩爾的發(fā)。

    薩爾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以免雨水遮蔽他的視線。

    雖然在這種漆黑的雨夜中,視野本就極為有限。

    不只是頭發(fā),他渾身都已經(jīng)濕透,整個人像是浸泡在水中,濕漉漉的頭發(fā)凌亂地貼在他的頰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頗為狼狽。

    唯有他那雙吊梢眼在惡狠狠地瞪著對面,目光中帶著狼一般的兇光。

    他眼底里戾氣翻騰,煞氣幾乎如實質(zhì)性一般。

    大雨中,薩爾咬緊的牙咯咯作響。

    如果做得到,他真恨不得狠狠咬斷那個該死的叛徒的喉嚨。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口一口地咬掉那個混賬東西的肉。

    特米亞!

    還有那些叛徒!

    他目光猙獰地注視著騎馬立于他對面的特米亞,以及特米亞身后那十幾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族人,他每一個都認(rèn)得出來!

    年輕的首領(lǐng)那如狼般兇狠地盯著背叛者的目光深處,隱藏著深深的疼痛。

    哪怕因為理念不同而關(guān)系逐漸疏遠(yuǎn),但是在薩爾心中,他依然將和他從小一同長大的特米亞視為他的好友。

    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他的好友,他的族人,竟會有一天做出帶著他們的敵人襲擊營寨這種事——

    他們難道不知道,若是營寨被攻陷,費拉人會落得怎樣凄慘的下場?

    大雨中,駿馬在嘶鳴。

    黑壓壓的馬賊已逼近費拉人的營寨。

    那是西瓦里匪團。

    近千人的西瓦里馬賊。

    而費拉人這邊,就算已經(jīng)全體動員,算上可以作戰(zhàn)的強壯的女人甚至是十五六歲尚未成年的少年,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六百之?dāng)?shù)而已。

    尤其西瓦里匪團這一次還是夜襲,趁著費拉人毫無防備的時候,在漆黑的雨夜中襲擊而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石墻上燃燒的火把微弱的火光透過雨幕照過來,薩爾目光沉沉,攥著韁繩的手用力攥緊,麻繩深陷掌心。

    特米亞。

    他從來不知道,這人竟是已經(jīng)對自己不忿到這種地步。

    他對自己的族人從不設(shè)防,所以怎么都沒想到,特米亞居然趁著自己帶著那位王庭的使者游覽荒漠的這十來天里,暗中聯(lián)絡(luò)了西瓦里匪團。

    想必特米亞已經(jīng)將費拉人要和王庭聯(lián)手剿滅西瓦里匪團的消息告知了對方,所以西瓦里的首領(lǐng)才打算先下手為強,趁著王庭的使者剛剛離去之際,攻擊費拉營寨。

    而特米亞除了向西瓦里匪團暗中泄露消息之外……

    在他傍晚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營寨中少了一部分人,詢問了后才知道,在中午時分,特米亞說探聽到消息,在遠(yuǎn)處的一處綠洲中,晚上會有一個極為富裕的大型商隊抵達(dá)并駐扎在那里。

    所以,特米亞下午就與其他幾個費拉的小頭目帶著數(shù)百人出發(fā)了。

    據(jù)他說,因為要埋伏在綠洲中等著,所以要第二日才會回來。

    那個時候,薩爾并沒有多想。

    直到晚上,他親眼看到特米亞帶著西瓦里匪團來攻擊費拉營寨——還帶著西瓦里馬賊避開了設(shè)在營寨外面的陷阱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了。

    而唯一讓他稍感欣慰的是,跟在特米亞身邊的費拉人僅有十來人而已。

    想必其他的數(shù)百人是被特米亞哄騙了,此刻還在綠洲中埋伏著,等著那只莫須有的商隊到來。

    大雨中,一臉絡(luò)腮胡的西瓦里匪團頭目在惡聲惡氣地大聲吼叫著,想要先以氣勢恐嚇和壓倒費拉人。

    無論對方如何叫囂怒罵,薩爾都沒有搭理,只有他身邊的同伴在高聲怒罵回去,也有人在憤怒地叱罵著特米亞以及那十多個背叛者。

    薩爾沒有開口大罵,他甚至只是瞥了混跡于西瓦里馬賊中的特米亞他們一眼,就再也不曾看過第二眼。

    一開始,他也憤怒不已,怒氣沖天地想要大罵特米亞他們一頓。

    但是剛一張口,他突然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

    幾聲叱罵,對于那些狼心狗肺的背叛者來說,根本無關(guān)痛癢。

    這一刻,他的目光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西瓦里匪團的頭目。

    當(dāng)看到那個大胡子的男人舉起手中的大刀,發(fā)出攻擊的命令時,他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薩爾咬緊牙。

    雖然人數(shù)只有對方的一半,但只要他不與西瓦里馬賊硬抗,殺出一條血路逃走的話,他們大部分人都能活下來。

    可是不,他們這些人不可能逃走。

    他們的族人、那些毫無戰(zhàn)斗力的老弱婦孺?zhèn)�,就在營寨之中,就在他們的身后,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家人棄之不顧!

    “真久啊……”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

    難得今晚沒有喝酒的中年男子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

    “上次咱爺倆并肩子一起上,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

    男人抬手,將手中的長刀扛在肩上。

    他因為長期酗酒而早已渾濁的眼中此刻閃動著兇光。

    “別慫,兒子。”男人說,“死前多砍死幾個墊背�!�

    薩爾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身下的駿馬在嘶鳴。

    忽然間,雨勢越大越急。

    暴風(fēng)驟雨,西瓦里馬賊已經(jīng)在他們頭目的帶領(lǐng)下,如狼似虎地向費拉人沖來。

    今晚,或許就是費拉之民的滅族之時。

    薩爾深吸一口氣,手中長刀一揮,他縱馬就要帶著同伴迎上去。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懼色。

    但是,眼底深處終究還是滲透出一分不甘。

    明明……

    明明他們嶄新的未來就在眼前……

    可是費拉人已經(jīng)看不見那個未來了。

    他不后悔自己的決定。

    他只是不甘心。

    很不甘心——

    突如其來,一道巨大的閃電重重劈下,伴隨著轟隆一聲仿佛要將整個天空炸裂的雷鳴,竟是將漆黑的雨夜照亮得宛如白晝一般。

    薩爾猛地睜大眼。

    他看見那被照亮的暴雨之中,一個漆黑的影子忽然從黑夜之中襲來。

    那個雨夜中的黑影就像是一柄堅不可摧的利刃,轉(zhuǎn)瞬之間,就兇猛地撕裂了西瓦里馬賊。

    …………

    大雨傾瀉。

    等伽爾蘭一行人趕回去的時候,站在一處山丘上,就能遠(yuǎn)遠(yuǎn)地眺望到那被西瓦里匪團包圍住的費拉營寨。

    “費拉人中看起來出了內(nèi)鬼。”

    伽爾蘭說。

    “費拉人會輸�!�

    赫伊莫斯接口道,語氣淡淡的。

    這場費拉匪團和西瓦里匪團之間的對決,對他來說就跟兩個小孩子打架差不多。

    這兩方誰輸誰贏他都無所謂。

    但是……

    他將目光投向伽爾蘭。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伽爾蘭也在同一時刻轉(zhuǎn)頭看他。

    就算有披風(fēng)遮擋著,少年的發(fā)也已經(jīng)濕了大半,尤其是額發(fā),被雨水沖洗著,染的黑色都已經(jīng)褪色,變回了本來的金色。

    金色額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前,伽爾蘭瞅著赫伊莫斯,眼慢慢彎起來。

    彎起的眼眸像極了漆黑雨夜中藏在烏云之后的月牙。

    “黑騎士閣下,看來你得提前出場了�!�

    好吧。

    不用猜都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赫伊莫斯看著笑瞇瞇地看著他的伽爾蘭,一聲不吭地掏出個東西,將其戴在臉上。

    伽爾蘭的笑容一僵。

    他看見了自己不久前在綠洲中編出來的造型極其‘別致’的藤草面具。

    這玩意兒不是早丟了嗎?

    什么時候被赫伊莫斯拿走了?

    看著赫伊莫斯慢里斯條地將其套在自己臉上的動作,伽爾蘭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

    等等,你真打算帶著這破玩意兒去亮相?

    不覺得有損你黑騎士的大名嗎?

    “……你就不覺得戴著這個上陣很丟人嗎?”

    伽爾蘭終究還是沒能憋住。

    作為被嫌棄吐槽的對象,赫伊莫斯倒是毫不在意。

    “戴著這個,誰認(rèn)識我?”

    伽爾蘭:“…………”

    說的好像沒錯。

    那一句話說完,赫伊莫斯忽然頭一低,湊到伽爾蘭臉前來。

    被雨水浸透的藤草面具越發(fā)顯得翠綠,但是,卻掩不住從其中透出的如火焰般的金紅色眼眸。

    “我的殿下,我將為您而出戰(zhàn)�!�

    粗糙的藤草面具之下,是褐色的下半邊臉。

    丑陋的面具和俊美的半邊臉形成極端的對比,卻又因為太過于極端莫名給人一種魔性般的誘惑力。

    一張一合低聲說話的冷色薄唇上揚起淺淺的弧度。

    “您不打算賜予我勝利的祝福嗎?”

    哪怕是大雨傾瀉,也澆不滅男人眼底灼熱的火光。

    伽爾蘭與赫伊莫斯對視片刻。

    他抬起手。

    濕漉漉的手指點在藤草面具最上面的邊緣,恰好就是赫伊莫斯額心之處。

    他的指尖在赫伊莫斯的額心劃出一道水痕。

    “我知道你不可能輸,但是,注意點,別受傷了。”

    他注視著赫伊莫斯,輕聲說,“堂堂黑騎士,如果被這種馬賊傷到,那可是大笑話。”

    “知道了。”

    赫伊莫斯抬起頭,他額發(fā)的發(fā)梢在他抬頭時甩開一串水滴。

    他笑著說:“我會讓那些家伙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

    說完,他抬手一揮。

    除了被他留下來保護(hù)伽爾蘭的兩名近衛(wèi)軍騎士,其他十多名騎士縱馬跟著他從山丘之上俯沖而下。

    …………

    就在薩爾抱著同歸于盡的必死念頭正要迎上已經(jīng)向他們縱馬奔襲過來的西瓦里馬賊時,天空忽然響起一道驚雷。

    在亮如白晝的閃電下,他猛地看到一行騎兵,如利箭般貫穿了西瓦里馬賊的隊伍。

    暴雨之中,只見那一身黑甲的騎士一馬當(dāng)先,狠狠刺進(jìn)西瓦里馬賊之中。

    姿態(tài)就像是快刀劈開豆腐那般輕松寫意。

    幾乎是在下一個閃電落下的同一瞬間,領(lǐng)頭的黑甲騎士已經(jīng)縱馬疾馳到了匪團的中心。

    手中利刃一揮。

    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的西瓦里匪團頭目的腦袋騰空而起,在雨中濺開鮮紅的血花。

    死寂一秒,眾人嘩然。

    西瓦里馬賊的隊伍瞬間亂了起來。

    本來滿懷悲憤之心的費拉人此刻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對面的那一幕。

    對他們來說難以抵擋的、足以將他們滅族的西瓦里馬賊,在那位可怕的黑甲騎士面前卻是不堪一擊。

    明明只有十多名騎兵,在近千人的西瓦里馬賊之中卻如入無人之境,肆意地來回沖殺。

    他們摧枯拉朽地破開西瓦里馬賊的隊伍,就像是十頭闖入羊群之中的兇狼,將那群羊驚得四散而逃。

    尤其是帶頭的那位黑甲騎士,強得可怕。

    無人是其一合之?dāng)场?br />
    當(dāng)他揮動手中的長劍時,就像是能撕裂黑夜,沒有任何人能擋在他的身前。

    不斷打下來的閃電照亮了那位黑甲騎士的臉,照亮了他臉上噴濺滿了鮮血猶如惡魔一般的面具,讓人看一眼就心膽俱裂。

    “發(fā)什么呆!沖上去!”

    回過神來的薩爾眼見身邊的同伴都是一副傻傻的模樣,呆在原地不動,頓覺丟臉不已,惱怒地大喝出聲。

    被薩爾的話驚醒,費拉眾人總算是清醒過來,忙不迭地催馬沖上去。

    畢竟人家是來幫他們的,他們要是呆在原地不動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未免也太不要臉了。

    西瓦里馬賊本來就已經(jīng)處于瀕臨崩潰的邊緣,再被費拉人這么一圍剿,很快就敗下陣來。

    馬賊從來都不講什么榮譽什么堅持,一旦有敗落的跡象,許多人二話不說,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轉(zhuǎn)身就逃。

    黑夜的戰(zhàn)場上亂糟糟的一團。

    薩爾任由他的父親帶人追殺那些西瓦里馬賊,而他則是帶著幾十個同伴沖到特米亞面前,將想要逃走的特米亞攔住。

    暴雨中,特米亞渾身都已經(jīng)濕透。

    他臉色慘白地看著薩爾,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或許是想要求饒,也或許仍舊是不知悔改的怨言。

    但是薩爾什么都不想聽。

    無論這個與他情同手足一起長大的同伴想說什么,他都不想聽。

    他縱馬沖過去,手中的長刀狠狠地將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的特米亞砍下馬背。

    失去主人的馬匹在驚恐地嘶鳴。

    鮮血流淌在地上,又很快被大雨沖刷干凈。

    薩爾拽住韁繩,勒住坐騎,讓它停下。

    他仰著頭,急促地喘息著,雨點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順著他的頰邊流下來。

    若不是族人都在身邊,他有種想要在雨中大聲嘶吼的沖動。

    喘了好一會兒,心跳總算是平復(fù)下來。

    他睜開眼,看見落下來的雨點也比剛才小了不少。

    馬蹄聲從旁邊傳來,薩爾轉(zhuǎn)頭,看見剛才的騎兵之中的一人騎馬跑來,到自己跟前勒住馬。

    “主人讓我?guī)氵^去�!�

    薩爾早已認(rèn)出了這些救兵是誰。

    他們都是那位來自王庭的身份尊貴的少年帶來的護(hù)衛(wèi)。

    尤其是那個黑甲男子,他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所以,他對自己的手下交代了幾句之后,就跟著那人走了。

    在被帶過去的路上,薩爾心里還在慶幸不已。

    其實,他不是沒起過不好的念頭,畢竟位高權(quán)重的貴族所能換來的贖金太誘人了。

    但是覺得黑衣男子很危險的直覺救了他,更拯救了費拉一族。

    若是他真的忍不住心中誘惑,起了歪念的話……

    剛想到這里,薩爾已被帶到了目的地。

    在那名護(hù)衛(wèi)的示意下,他翻身下馬,跟著護(hù)衛(wèi)向前面那座山丘走去。

    沒走多遠(yuǎn),一抬眼,他就看到了騎馬佇立在簌簌的小雨中,大半身都沾染著血跡的黑甲男子。

    他的胸口反射性地就抖了一下。

    不是他慫,實在是這個男人在戰(zhàn)場上宛如殺魔的樣子實在讓人心驚了。

    薩爾趕緊移開目光。

    下一秒,他整個人都怔住。

    雨還在下著,漆黑的雨夜中,少年那一頭濕漉漉的金發(fā)是黑夜中最明亮的色調(diào)。

    那種明亮的色調(diào),就如同少年帶著笑意注視著他的眼眸。

    平常有光的時候,他沒有仔細(xì)去看,一直以為顏色較淺的黃褐色。

    現(xiàn)在在黑暗中,他能清楚的看見,少年的眼眸是最純粹的黃金的顏色。

    金發(fā)……金眸……十七歲的少年……

    ……還有,和其關(guān)系親密的黑衣的強大騎士……

    …………

    聽說,不久前被立為……的那位……

    難道——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薩爾心中一閃而過。

    可他怎么都不敢去信。

    他站在原地,整個人呆若木雞。

    他目光呆滯地看著少年,滿腦子都只有‘不可能’這句話在回響。

    “說起來,這么多天了,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

    濕漉漉的金發(fā)在肩上散落,騎在馬上的少年的金眸微微彎起。

    “王太子,伽爾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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