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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被角卻刮到了什么地方,讓他長長吸進(jìn)一口氣,用手捂住眼睛,調(diào)整著呼吸。

    睡褲里面雪白如奶霜般的腰,無意識的擰著。

    言諭微微瞇起眼,曲起一條腿,向上弓了一下,卻沒有離開濕淋淋的保溫墊。

    他另一條腿也跟著想曲起,卻因?yàn)闅埣捕Р黄饋怼?br />
    言諭讓自己別急,他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但是又完全阻止不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態(tài)勢。

    少年雪白的脖頸忍不住揚(yáng)起來,一雙烏潤的墨瞳茫然的睜著,神情中卻有一點(diǎn)怒火,他仿佛躺在一張水床上,而這些水,都來自于蟲母,不知道是翅根的蛋白囊流出的營養(yǎng)液體,還是別的什么腥甜的東西。

    由于不便行走的老毛病絲毫沒改,言諭現(xiàn)在想換掉這條睡褲都覺得乏力,必須要有蟲替他抬起腰,才能換下他的睡褲,然后把濕淋淋的他從水床上撈起來。

    言諭急促的呼吸著,近日連夜批改議會的提案讓他過于疲憊,他有些心猿意馬。

    他的意志力顯然無法再驅(qū)使身體抑制住潮濕的渴望了。

    這讓言諭感到百般無奈。

    他只能抬起手指,顫抖著抬起手腕,狠狠按響了門板上的鈴。

    “———”

    丁零零的聲音如破開天地的洪鐘禮炮,震響帝宮的每一座宮殿。

    青年的手腕無力地軟軟垂落在軟墊上,汗?jié)翊蛲噶伺钏傻暮诎l(fā),連帶著臺燈下擺放的助聽器也好像泡了水。

    言諭的臉逐漸緋紅起來,睜開烏黑的瞳,濕熱水汽包裹在眼珠里,濕漉漉的眼眸“看向”門口。

    蟲母冕下躺在大床上的身影依然修長堅韌,盡管境遇是那樣的無助,貼身的睡衣都沾滿了甜膩的玫瑰花香味,如果這個時候有躁郁期的雄蟲闖進(jìn)來,會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

    甜蜜的信息素是從他的皮膚里冒出來的,他根本控制不了這種張揚(yáng)放肆的生理情況。

    但青年帝王用濕潤的眸子看向門口時,卻又顯得莫名溫柔。

    溫柔得像染在他黑發(fā)上熹微的光。

    三聲響起之后,門被從外面匆匆地推開了。

    第90章

    言諭聞到了哈蘇納的費(fèi)洛蒙味道,

    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他的氣味好像是流進(jìn)骨頭里的髓液,有他在的地方,總能讓言諭無比心安。

    “先生,

    ”言諭輕聲說,

    “過來,

    幫幫我�!�

    他看不見,咫尺之遙的哈蘇納站定了腳步。

    寢殿里濃郁的蟲母發(fā)情信息素的味道猶如夏日熱浪撲面而來,

    哈蘇納在一瞬間汗就冒出來了,

    額頭的觸角如觸電一般擺動,

    站在那里沒有上前。

    言諭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如果他需要一位雄蟲幫他度過發(fā)情期,那他會選擇哈蘇納先生。

    他感覺到哈蘇納先生的腳步靠近了,

    柔軟的布料摩擦聲落在臺燈柜上,

    緊接著他的腰被哈蘇納扶起來。

    “冕下,

    您的發(fā)情期到了?……怎么這么突然?”

    盡管說著這樣的話,

    他溫柔的嗓音卻沒有一絲顫抖,

    哈蘇納抬起他的腰,解開他褲帶,

    把他濕透了的睡褲換下來。

    青年的腰身無比纖細(xì)修長,腹部雪金色的蟲母紋在閃,

    隨著年齡的增長,紋路也變得更緋麗,發(fā)情時盛放的玫瑰花,

    從肚臍一直開放到腰際。

    “我也不知道……”言諭茫然地說,

    “一睜開眼就這樣了……”

    “別擔(dān)心,我?guī)湍�。�?br />
    哈蘇納悉心的照顧,

    在這八年里從未有過一絲更改,言諭安心的被他的雄蟲信息素所安慰著,好像有他在這里,所以孤獨(dú)的寢殿也變成了家。

    干爽的布料覆蓋著言諭的雙腿,言諭翻了個身,身下仍舊濕膩膩的,很不舒服,伸出手,“我不要躺在這�!�

    語氣是帝王難得一見的耍賴,好像高燒燒暈了他的腦袋,烏黑的眼珠也泛著一層紅。

    哈蘇納莞爾一笑,俯下身,摟著他的腰和腿抱起了他。

    “好,那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嗯。”

    哈蘇納把他擱在一旁的窗榻上靠著。

    “那,躺在這里會舒服一點(diǎn)嗎?”

    “……嗯�!�

    言諭什么都看不見,這種感覺太糟糕了,他的頭輕輕靠在墻上,厚密的保溫壁紙不那么冰涼,他終于舒服了一點(diǎn)。

    哈蘇納去收拾了床鋪,鋪上了新墊子,回來抱他的時候,他頭一歪,輕輕靠在哈蘇納肩上,苦惱的說,“……先生,怎么辦……我不能這樣去見二哥哥和臣民們,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暫時脫離這種狀態(tài)?”

    哈蘇納溫柔的說:“您知道,辦法只有一個�!�

    言諭聽見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八年里,哈蘇納先生的長相沒有一點(diǎn)變化,金色的長發(fā)纖長優(yōu)雅,漂亮的高等級身體骨骼與肌肉都優(yōu)美分明,說起話來是有條理的,但是對言諭說話時,不經(jīng)意間又會流露出寵溺的語氣。

    哪怕言諭已經(jīng)成為了青年,哈蘇納也仍然會夸他,那種語氣,好像在夸不諳世事的小孩子,讓言諭經(jīng)常會不好意思。

    只有一點(diǎn)顯示著哈蘇納也越來越成熟,他的雄蟲信息素越來越高級,從最開始的木質(zhì)香味,轉(zhuǎn)化成了一種更幽深的叢林香氣,聞到的時候,有種空寂的山峰落下今秋第一場雨的感覺。

    哈蘇納如今是帝國最顯赫的公爵之一,只不過,這位公爵他的政治抱負(fù)非常不明確,他的辦公地點(diǎn)就在帝宮,加諸于他的身份太多,他一刻也離不開蟲母冕下身邊。

    但公爵并不焦慮,反而寸步不離蟲母冕下,整個帝國都知道哈蘇納是蟲母冕下最忠心的雄蟲,當(dāng)然,也有不少蟲背地里罵他是蟲母冕下不栓繩子的奴隸,但罵歸罵,看見哈蘇納公爵的時候,這批蟲仍然得低下他們“高貴”的蟲顱。

    言諭聞著他身上的信息素,閉上眼睛假寐,“如果非要那樣的話,我希望是您�!�

    “不�!�

    哈蘇納不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因?yàn)橛谒揪蜎]打算對言諭做那件事。

    如果他這個想法被醫(yī)務(wù)處聽到的話,他絕對會被用鞭子教育一頓,不管他是公爵還是帝師,只要他是蟲母冕下的唯一的被認(rèn)可的雄侍,他就一定會被懲戒。

    哈蘇納內(nèi)心里有屬于自己的糾結(jié),這份感情,早在無意識當(dāng)中,就已經(jīng)變質(zhì)。

    他無比珍惜言諭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沒忘記,最初是作為蟲母的雄侍來到言諭身邊的,早就做好了被使用、被拋棄的預(yù)想。

    然而事實(shí)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樣,他成為了監(jiān)護(hù)蟲,他一點(diǎn)一滴看著言諭長大,看著小幼崽從少年變成青年,從柔軟可愛的孩子變成溫柔穩(wěn)重的青年,他感到欣慰的同時,殊不知那份深埋心底多年的感情也在悄然發(fā)芽。

    他始終沒忘自己是蟲母唯一貼身的雄侍,所以,對于安撫蟲母冕下發(fā)情期的準(zhǔn)備,他早就打下了基礎(chǔ)。

    他幾次三番去找雄蟲禁欲中心做阻斷訓(xùn)練,為的就是在蟲母發(fā)情期時控制住自己,為此,他沒少被電,最嚴(yán)重的一次,他跪在地上抓緊了脖子上的項(xiàng)圈,頭都抬不起來,脖子上青筋畢露,渾身肌肉抽搐,有種想要立刻去死的沖動,看得醫(yī)務(wù)處的醫(yī)生們連連搖頭,連火葬場都給他聯(lián)系好了。

    但是他扛過去之后,很慶幸他能能隨心地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但他沒想到蟲母真正的發(fā)情期信息素這么強(qiáng)烈,剛一進(jìn)門的剎那間,他幾乎立刻就攥緊了拳頭,也就是那一刻,他驟然意識到自己是一只S級雄蟲,久違的性別意識醒了過來,所以他停頓了一下,在走過來的途中,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

    現(xiàn)在對于哈蘇納來說一樣充滿挑戰(zhàn),懷里的青年蟲母散發(fā)著柔軟溫暖的味道,四肢都沒力氣,蟲母渾身的信息素都在不受控制地侵入他的毛孔,他不可能毫無顧慮。

    想個辦法,哈蘇納,你不是最疼愛他了嗎?怎么一到這種時候,你就變得畏手畏腳,不知所措?

    因?yàn)樘蹛鬯圆鸥荒茈S便就占有他……

    蟲母可能還把他當(dāng)成親昵的先生,根本沒意識到,他是只危險的、卑劣的、天生x欲望強(qiáng)烈的、浪蕩的雄蟲。

    每一只雄蟲都應(yīng)該是蟲母冕下紓解欲望的工具,而非具有個蟲意識的侵略者。

    他就不該有什么占有、獨(dú)有的想法,他本就該把自己都剖開,任由蟲母冕下吞食自己的腎臟器官,或者,被他使用到淋漓盡致,也絕不會反抗分毫。

    雄蟲的存在,最原始的意義,就是供養(yǎng)蟲母冕下的口腹,并讓祂獲得身體上的kuai感,生下一批批的蟲卵。

    皇宮里飼養(yǎng)的流浪幼蟲都非常喜歡蟲母冕下,他們甚至得到了蟲母冕下的恩典,餐食上會吃蟲母冕下蛋白囊里的乳白色營養(yǎng)液體,而非乳蟲產(chǎn)的普通的奶。

    蟲母的液體比乳奶更加絲滑香醇。

    他們會叫言諭“母親”,這個稱呼是那樣的偉大,不是“雌父”與“雄父”,而是“母親”。

    哈蘇納對這個稱呼感到了無比的恍惚,他每每看見那群蟲崽抱著言諭的腳腕,奶奶的叫他“母親”時,哈蘇納都能在言諭臉上發(fā)現(xiàn)一絲很無奈的笑意,天生病怏怏的瘦弱“母親”會被鬧得不行,只能把蟲崽們都摟在懷里,讓他們?nèi)コ宰约旱鞍啄依锏氖澄铩?br />
    哈蘇納沒有一刻不像那時候更加鮮明的意識到,他是帝王,也是“母親”,他原本的性格并非政治上顯現(xiàn)出來的強(qiáng)硬,而是溫柔的、多情的、能撫育幼崽的母親。

    那種溫柔的表情,哪怕是哈蘇納看了都覺得備受觸動,蟲母會讓流浪蟲崽們在土地里打滾,再替孩子們擦身體,讓他們待在自己身上,他自己會拿一本書認(rèn)真的看,斜陽把光線灑在他身上,勾勒出形狀的時候,好像時間都靜止在了那一秒。

    蟲崽們經(jīng)常纏著他要喝,寬容的母親從來不拒絕,蟲崽們滿足嘴巴上的饑餓之后,就只剩下對言諭黏糊糊的依賴了。

    一般情況下,言諭會耐心的抱著他們,去自己的植物園里陪他們玩耍。

    但是哈蘇納看到這種情況,很難讓那群小崽子們無休止地消耗著言諭的能量,通常的做法是把蟲崽都扒下來,讓他們自己玩去,再帶著言諭去補(bǔ)充能量,吃些水果之類的,或是一起去看書議政。

    想到這里,哈蘇納決定想個辦法,他的鼻尖輕輕碰到言諭的后頸,明顯低沉的聲音響起:“冕下,要我為您做個臨時標(biāo).記嗎?至少能幫助您熬過今晚,再去想解決的辦法。”

    言諭睜了睜眼睛,思索片刻,輕輕點(diǎn)頭。

    “先生,麻煩溫柔一點(diǎn),咬我的時候,不要太用力。”

    哈蘇納的心都快被他這句話給融化了,標(biāo).記腺體的時候不可能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皮肉的疼痛只是一個開始,等到雄蟲的信息素進(jìn)入到骨髓里,才是真正的折磨。

    象征著侵略的雄蟲信息素會以最快速度霸占蟲母的每一個細(xì)胞,讓它們暫時染上自己的味道,為了留存的更久一點(diǎn),雄蟲們還會進(jìn)行一次或者數(shù)次的深度標(biāo).記。

    信息素標(biāo).記齒會更深入的刺進(jìn)腺體下的蜜囊,貪婪汲取蟲母的營養(yǎng),之后,對蟲母施加的更深層次的x行為是不可避免的。

    多次多量,延續(xù)許久。尾鉤上長滿倒刺,讓無恥的液體掛滿生殖腔的同時,也在讓蟲母清晰地感覺到尾鉤正存在于自己的生殖腔里。

    卑劣的雄蟲會占據(jù)這一時刻,不允許任何雄蟲靠近他們,甚至?xí)鼌s自己幾斤幾兩,緊緊抱著蟲母不許他逃離,一味的灌注他。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蟲母懷上雄蟲的卵,保證蟲族的基因能順利的延續(xù)下去。

    最難的一步就是淺度標(biāo).記,極其考驗(yàn)雄蟲的克制意識。哈蘇納的口器緩緩探出頭來,尖銳的口器吸管針部輕輕刺破后頸的皮膚,繞過蜜囊,接觸到腺.體。

    那只是很小一塊組織,口器刺進(jìn)去的剎那間,言諭猛地彈了一下,哈蘇納不得不按著他的肩膀,非常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雄蟲信息素注入進(jìn)去。

    只能注入一點(diǎn)點(diǎn)……

    讓蟲母身上有自己的味道就可以了,至少這一天,能夠讓言諭感覺到舒服就可以了。

    但這同時也意味著,對其他蟲族而言,蟲母已經(jīng)被哈蘇納所占有。

    今晚的宴會,也必定了雄蟲們的食不果腹。

    第91章

    言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好像整條脊椎都不屬于自己了,被雄蟲的信息素所吸引的身體神經(jīng)質(zhì)般顫抖,讓他有種器官全都不屬于自己的恍惚感。

    他力竭一般把頭垂下去,頭抵在半開的窗子旁邊,

    身后是哈蘇納和他尖銳的口器,

    他動彈不得,

    唯一能做的只有死死攏起手指,脖頸仰起,

    壓抑著因疼痛而生的極度混亂的喘.息。

    哈蘇納收攏手臂,

    向下埋在蟲母的頸間,

    鼻梁擦過頸側(cè)的皮膚,那種觸覺溫?zé)釀尤�,溫柔卻極盡隱忍的氣息,

    將他的意志禁錮在最高點(diǎn)。

    言諭緊攥的手指無法松開,

    松松合合,

    下一刻,

    哈蘇納將口器抽出蟲母腺體,

    他聽見了懷中明顯急促得多了的呼吸。

    言諭沒有反抗,潮水奔涌的力量遍布自己的結(jié)構(gòu),

    窒息的,悚然的潮涌里,

    身體在完全的吞噬這種撫慰,鉗制著每一寸,迫使基因一點(diǎn)點(diǎn)變動,

    伸展,

    拼合,匯集到生殖腔里,

    生成安撫的浪潮。

    言諭很清醒的記得,這是他自己要求一個臨時標(biāo)記的,但是哈蘇納先生在他身后的感覺如此鮮明,堵住去路,這一瞬,他還是有著不可言喻的無路可退感,這種感覺令他不安。

    言諭驀然睜開眼睛,他一把抓住窗框,陽光的熱意撲面而來,大概是天亮了。

    “母親,您在做什么?”

    “母親,一夜不見,我好想你呀!”

    “母親……”

    “母親……”

    幾道清亮的聲音傳來,帝宮里收養(yǎng)的小蟲崽們跑出來,積極表達(dá)著對蟲母冕下的愛意,他們才三四歲,剛剛會說話的樣子,聽腳步聲應(yīng)該有四五只,通通趴在他窗前,伸出小手,撫摸著母親緋紅的、滾燙的臉頰。

    母親一如既往的美麗,哪怕祂的衣服領(lǐng)口豁開也不減從容,只是這種不安的表情無比罕有,蟲崽們圍繞著母親纖細(xì)白皙的手臂,望著祂無神的雙眼時,就知道母親又看不見了。

    “你的眼睛又受傷了……”

    “疼嗎?疼嗎?”

    “母親,好想抱抱你……”

    言諭頓時有種莫名的不想要被看見的感覺,但是良好的心態(tài)讓他及時調(diào)整好了緊皺的眉頭,他平靜的伸出手,然后幾只小蟲崽就用小臉去蹭他的手。

    “母親,”

    “母親,”

    “母親,餓……”

    言諭輕輕舒了口氣,“好了,你們再叫下去,我耳朵就起繭子了。時間還早,一會兒你們?nèi)フ宜顾{(lán)管家,他最近沒有通告,會帶你們填飽肚子。”

    “母親,今天你不喂我們了嗎……”小蟲崽很委屈的說。

    言諭一笑,這群來自不同種族間的小蟲崽都非常黏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賴在他身邊,但是沒有惡意,只是特別孩子氣。

    言諭摸摸他們的頭,“我現(xiàn)在看不見你們,所以,你們先去玩好不好?等我看得見了,再喂你們�!�

    “母親,你很難受嗎……”

    “母親,那你吃掉我吧…….沒關(guān)系,我不怕疼……”

    “不,吃掉我,我營養(yǎng)好,我是小蜜蜂!”

    “吃我!”

    “母親,吃我!”

    言諭板起臉,曲起手指,循著聲音,挨個彈了他們一蟲一個腦瓜崩。

    “別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在給自己養(yǎng)口糧,下回再說這種話,我會讓斯藍(lán)管家?guī)銈內(nèi)ビ斡�。�?br />
    這群小蟲崽都非常怕水,一聽說這話,紛紛抱著言諭的手指撒嬌耍賴。

    “不要嘛……”

    “母親別生氣啦,”

    言諭的身體懶洋洋的,得到一個短暫的標(biāo)記之后,他身體里的熱度逐漸降低,冒汗量也減少了,生殖腔雖然沒有滿足,但是在言諭自己嚴(yán)厲的壓制下,祂只好委屈地停止胡鬧。

    言諭尚且慶幸,畢竟這才是第一次發(fā)情期,癥狀還不算太強(qiáng)烈。

    哈蘇納在他身后收回口器,系好他后頸處的襯衫紐扣,低聲說:“冕下,您這樣會慣壞他們的,他們現(xiàn)在很少吃普通乳蟲產(chǎn)的奶,總是要吃您的蛋白液,好像肚子里裝了一個黑洞,再這樣下去,您遲早要被他們欺負(fù)壞的�!�

    哈蘇納的語氣里是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不滿,他替言諭整理衣服,壓平絲綢襯衫上的褶皺,撫平他在床上亂動時壓亂的頭發(fā),替他戴上復(fù)明鏡,那種金絲鑲邊的方形眼鏡戴在言諭臉上,黑發(fā)垂下來半遮住眉毛的樣子,有種難以言說的清冷而溫和的感覺。

    才剛剛跨過二十歲,蟲母冕下卻越長越漂亮了,耀眼到讓蟲難以直面祂的目光,好像被祂看一眼,也能在寒冷的冬季里如置身于火山的熔巖里。

    “謝謝,先生,不過,”言諭慢吞吞地說:“他們還是幼崽,不會被慣壞的,我只是可憐他們,都是我在出巡路上撿回來的沒蟲要的孤兒,再養(yǎng)些時日,就可以送去上學(xué)了。”

    哈蘇納望著他尚且紅潤的臉龐,那雙失神的桃花眼眼尾微微泛紅,哈蘇納頓時不知道言諭心里是怎么想的了,“標(biāo)記”是最最親密的事情之一,為什么……為什么言諭能允許他來做這件事?

    在祂心里,他是否也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不同?

    言諭感覺到哈蘇納的沉靜,沒有多想,雖然看不清,但是戴上眼鏡后就能分辨出方向了,他朝著小蟲崽們笑了笑,起身,從窗戶里翻身躍下去。

    哈蘇納喊:“小心!寶……”

    寶貝的“貝”字沒有說出口,不知為何,以前隨隨便便就喊得出口的昵稱,如今卻難以啟齒,似乎這句話一說,至少在這一刻,哈蘇納就覺得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哈蘇納攥緊了拳頭,眸中是難捱的情動。

    言諭扶著窗框才站穩(wěn),盡管四肢還有點(diǎn)乏力,但是他覺得無關(guān)緊要,站穩(wěn)之后,他毫無架子的蹲下來,“寶寶們,在玩什么?”

    小蟲崽們異口同聲地小聲說,“玩過家家……”

    言諭“哦”了一聲,溫和的說:“那我陪你們玩好不好?”

    小蟲崽們開心起來了,笑瞇瞇地圍著蟲母冕下,“好呀!”“母親最好了!”

    言諭笑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說了聲“來吧”,紅潤細(xì)長的手指在地上摸到一些石頭子,搭了小房子,很溫柔的陪幾只小蟲崽們玩過家家的游戲。

    阿加沙來到帝宮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今天是帝國法定休息日,晨光鋪散在蟲母冕下身上,仿佛發(fā)著光,和煦的陽光帶著冕下身體的信息素味道飄散在一整個帝宮里,哪怕那身雪白干凈的白絲綢禮服都遮不住祂的味道。

    祂低著頭,泛著紅的指尖和手腕忙碌著,在搭小石頭房子,側(cè)臉很美,垂首的姿態(tài)端雅。

    蟲史里說蟲母是神的造物,因?yàn)樯裉泵Γk忙著拯救世界,無法愛每一只蟲,所以祂創(chuàng)造了母親。

    所以母親有最圣潔的神性,祂的愛沒有邊界,永遠(yuǎn)溫暖,無私而富有。

    以前阿加沙認(rèn)為這話荒謬至極,他自己的雌父沒少用大木板和鞋底子抽他,氣急了甚至用尾針遮得他半死不活,他一度仇恨他。但是看見言諭的時候,阿加沙心口小鹿亂撞,他想,也許神明沒說謊,這話是對的。

    言諭對龐大的帝國有無限的包容,有自己的堅守,八年來祂從不松懈,不管多棘手的情況,祂都有辦法興國安邦,這樣強(qiáng)的手段,無上的權(quán)力,怎么也該成個暴君,就像曾經(jīng)的科里沙陛下。

    但是祂沒有,祂不會生氣,祂脾氣太好了,拖著那副殘缺的身體,從容而堅定,只不過祂也有種不管自己死活的決絕,祂把自己的生命當(dāng)成一種算法,加加減減,保持一個清醒理智的狀態(tài)。

    祂從不失控,像現(xiàn)在這樣頭發(fā)凌亂,膚色紅粉的樣子更是聞所未聞,蹲在那里的祂,身上有爛漫的光,阿加沙想要描摹這一幕卻不知如何下筆,苦于此,他心里莫名滾燙起來,也有些生氣。

    那群小蟲崽實(shí)在是太黏祂了。

    可能祂被無恥的小蟲崽們欺負(fù)了也不知道的吧?看祂那樣子,恐怕連句重話都不會說。

    可惡……分明打自己耳光的時候是掄圓了扇的!這輩子都忘不了!

    畢竟蟲母冕下當(dāng)年就強(qiáng)悍,自從那天祂和伊黎塞納一命換一命從懸崖上跳下去之后,整個帝國都震動了,新任的帝王名震四方,無不信服。

    成年之后,帝王在政務(wù)上一天比一天強(qiáng)勢,形象也儀表堂堂,所以,就這樣一位蟲母冕下,居然也有這種溫柔又柔軟的時刻……?

    阿加沙調(diào)整著呼吸,而且還有一件事無法忽略。

    每一只雄蟲都會意識到。

    ……怪不得剛才路過每一只雄侍都帶著口部束縛器,步伐匆匆,原來是蟲母冕下進(jìn)入了發(fā)情期,站在二十米遠(yuǎn)開外都聞得到他身上美好的香氣。

    甚至因?yàn)闆]洗澡的緣故,他渾身還有汗液,那種蜂蜜一樣的味道甚至帶著淡淡的甜膩,更把冬天的暖陽光都纏軟成了一團(tuán),圍繞在蟲母散發(fā)著淺淺熱蒸汽的身體上。

    阿加沙的眼眸未自覺地暗了暗。

    可是那扇琉璃彩瓦的窗子后,是哈蘇納大公忙忙碌碌的身影,仔細(xì)去聞的話,還能聞到冕下身上極具刺激性的雄蟲味兒。

    是哈蘇納大公的……

    阿加沙咽了下口水,閉了閉眼,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去。

    阿加沙保持冷靜,大步流星走過去,伸手?jǐn)r著小蟲崽的腰把他們卷起來,扛在肩上,“……得寸進(jìn)尺的小崽子們�!�

    言諭一怔,聞到了這種“骯臟”的信息素味道:“……阿加沙?”

    “是我�!卑⒓由彻蛳抡f,“軍政處新組建的直屬軍械自動化部隊(duì)——第七軍團(tuán)的新任指揮官,阿加沙,參見冕下�!�

    “起來吧�!�

    時隔多年,言諭意識到這味道并不是骯臟的,而是比其他雄蟲更濃烈的費(fèi)洛蒙味道,一般這種雄蟲的體格都異常健碩,比如阿加沙,身高已經(jīng)一米九冒出頭,言諭自己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也得稍稍抬著頭看他。

    更何況阿加沙的身體肌肉群數(shù)量實(shí)在太優(yōu)越,肌肉練的非常漂亮,是軍部樹立的軍雄完美模板之一,肩寬腿長,蜂腰猿背,坐下時兩腿往前一伸,漫不經(jīng)心地甩著小刀說話時,給軍雄們的壓迫感非常強(qiáng),生怕被他割喉了,所以軍部非常喜歡讓他帶新兵。

    不說精神力壓制的事兒,單從體型上論,褪去了稚嫩的隱翅蟲阿加沙,顯然更難對付了……

    阿加沙微微彎腰,皺著眉頭把小蟲崽們從言諭身邊提走,扔給自己的屬下,“去,帶這群蟲去練練身體�!�

    副官驚呆:“才三歲的小幼崽,這……指揮官,三思,他們還小�。 �

    “拿走�!卑⒓由愁D了頓,挑著濃眉笑著說,“不拿走也行,那我就不練他們了,我讓那群不服管的新兵雄蟲練練你吧,我看你經(jīng)常請假,最近也太舒服了點(diǎn)。”

    副官:“�。�!我這就把孩子們帶走!”

    “那就去吧。”阿加沙尖利的雄蟲標(biāo)記齒在陽光下白的耀眼,副官實(shí)在是不想看他這種太桀驁的笑容,這混不吝的指揮官太彪悍,通常這笑容意味著整個第七軍團(tuán)又要在緊張刺激的拉練賽里罵雄父了……

    言諭還蹲在地上,阿加沙曲起一條長腿半跪著蹲下,低沉而充滿雄性色彩的聲線顯得非常笨拙:“……你又看不見了是嗎?我扶你起來吧�!�

    言諭淡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來這么早,是要干什么?”

    阿加沙扶起他,拍拍他禮服上玩出來的沙土,盡量把軍部鍛煉出來的強(qiáng)硬語氣放柔,“接你去宴會廳,有許多貴族在等著你�!�

    阿加沙頓了頓,“似乎有一批人類的外交大臣到訪�!�

    言諭一怔,“人類?許久未見了,好吧,那就去見見。”

    阿加沙便微微弓著腰,扶著他的胳膊走出寢殿,長腿不太習(xí)慣言諭的步調(diào),倆腿打結(jié),但他努力適應(yīng)著祂。

    寢殿外面是帝宮新修建的涼亭長廊,兩側(cè)裝飾著雕花的大理石柱子,種植著芬芳的花卉,他們在長廊里緩緩地走,雄侍們等在長廊盡頭,恭順地將權(quán)杖遞到言諭手里。

    言諭抓住權(quán)杖說:“你的星艦等在外面?”

    “是。”阿加沙說,“但是,你這個狀態(tài),可能要休息一下?”

    言諭說:“沒關(guān)系,等一會兒就看得見了。”

    阿加沙卻說:“我不是指這個,是你的生理狀態(tài)�!�

    阿加沙望著祂挺拔的背影,目光聚集在祂那對蝴蝶骨上,絕美卻也脆弱,卻好似吞下了一切掙扎和苦難,獨(dú)自承載了一個龐大種族,祂就這樣獨(dú)自擋在他們前面,無時無刻不在用溫暖的溫度治愈著他們,這同時,祂卻只有哈蘇納一個雄侍。

    “冕下�!卑⒓由辰凶∷�。

    “嗯?”

    阿加沙緩緩地問,“你在發(fā)情期,但是,哈蘇納大公只給了你臨時標(biāo)記,為什么?”

    “不為什么�!毖灾I腳步未停。

    阿加沙卻語氣咄咄地問:“是因?yàn)橐晾枞{嗎?”

    言諭說:“不是。”

    “等等,”阿加沙從身后拉住他的衣角,言諭頓住腳步,他問:“我知道你和伊黎塞納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雖然不是愛侶,但也不遜色分毫。我問你,如果當(dāng)年死的是別的蟲,而不是伊黎塞納,你會不會……也像今天這樣惦念著他?”

    阿加沙不敢說,如果當(dāng)年死的是我,你會不會也像懷念他一樣,懷念我?

    但是以他和言諭當(dāng)年針鋒相對的關(guān)系,連站在一排都是做夢,“懷念”基本沒任何可能。

    言諭嘆了口氣,“首先,哈蘇納先生給我的臨時標(biāo)記,是我要求的,不關(guān)他的事。其次,你的話太多了,”言諭擰眉說,“阿加沙,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冕下,不要轉(zhuǎn)移話題,”阿加沙的嗓音里有某種濃濃的意味,“伊黎塞納已經(jīng)死了,死了的雄蟲,再也回不來了,你……你可以接受其他雄蟲的求愛的,你明明就知道我……我也知道有很多雄蟲想要追求你�!�

    言諭并未聽出他未出口的轉(zhuǎn)折,或者說,他的心不在這上面。

    “阿加沙,我信任你,所以跟隨你的第七軍團(tuán)去參加宴會,我甚至沒問你人類使臣來帝國干什么,如果你現(xiàn)在給我拉到什么偏僻的地方我都得忍受著,所以,收起你的情緒,到了宴會上,也別給我丟臉�!�

    言諭垂著眼睫毛,摸索著整理自己袖口的蕾絲設(shè)計,他覺得蕾絲不妥,直接扯掉了,只剩下典雅大方的古典紋飾,才覺得舒服了。

    “如果你給我出丑,我保證當(dāng)著全第七部

    隊(duì)的面廢了你�!毖灾I冷淡的說,“哪怕軍政處替你求情,我都不會心軟,明白了嗎?”

    哪怕被蟲母冕下這樣威脅,阿加沙的眼珠都完全無法離開祂,血液里翻涌的沖動讓他想更貼近蟲母一點(diǎn),想從背后擁抱祂,勒緊了祂,想要祂融化掉。

    但理智告訴他,言諭會當(dāng)場拔槍懟在他腦門中間,居高臨下地給他一槍。

    不管蟲母冕下心思多難猜,從根本上,祂還是那只魅力豐滿的熱辣的蟲。

    至少現(xiàn)在,祂站在他面前。

    阿加沙并不感覺到恐懼,低頭悄然勾起唇角,他已經(jīng)過了沖動的年紀(jì),對于心臟的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可以很好的控制,不再像當(dāng)年那樣口出狂言,討祂的打。

    “是的,冕下。我會抓緊您的手,不讓可能存在的刺客傷害您,所以,繼續(xù)信任我吧,我想要得到這份殊榮,不要……”

    不要拒絕我的靠近。

    登上星艦,一路到了宴會廳后,兇狠暴戾的雄蟲低下他的頭,溫順的扶著冕下走進(jìn)宴會廳。

    賓客們回過頭,看見帝國風(fēng)頭正盛的第七軍團(tuán)指揮官阿加沙站在蟲母冕下身旁,這只高大英俊的雄蟲居然收斂了張揚(yáng)的個性,襯得身旁的蟲母冕下無比纖細(xì)美麗。

    而冕下臉上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有著無可比擬的魅力,緩步走進(jìn)宴會廳時,那雙桃花眼明亮有神,叫蟲如沐春風(fēng)。

    “阿加沙指揮官,您怎么和冕下一同出現(xiàn)?”

    一只雄蟲從角落里走出來,嫻熟地和阿加沙打招呼。

    阿加沙掃了一眼角落,不羈地笑著說:“這個啊,當(dāng)然是今早我去了冕下的寢殿,親、手,將祂接來這邊的,你知道祂視力不好,早起身體弱,需要蟲攙扶著�!�

    角落里,溫格爾監(jiān)察官低垂著眼睫,喝下一口冰烈的酒,酒液染上他的薄唇,緩緩抬眸。

    溫潤深邃的眼驟然變成洶涌的深褐色,先是看著阿加沙,之后直接繞過了他,盯緊了宴會廳正中央,被蟲們迎接的,那位威嚴(yán)端莊卻無比美貌的蟲母冕下。

    第92章

    溫格爾身旁的雄蟲屬下看了會兒,

    搖搖頭說:“蟲母冕下這樣濕漉漉的樣子,像是剛剛被標(biāo)記過,還沒來得及洗澡,而且連我這A級都聞到了一只高等級雄蟲強(qiáng)勢的氣味。監(jiān)察官,

    您最好不要靠得太近,

    否則我怕您會失控�!�

    溫格爾說:“不會�!�

    屬下苦口婆心地勸他:“您太高估您自己了,

    您一直沒有找到心儀的雌蟲,族里那么多美麗的蘭花螳螂您都拒絕接觸,

    不就是也喜歡蟲母冕下?我理解,

    如果您不是喜歡蟲母冕下,

    那我想您可能是患上了某種x功能障礙,這么多個躁郁期都是自己獨(dú)自挺過來的,您拒絕過的美麗螳螂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溫格爾:“……”

    這么多年螳螂族的發(fā)展如日中天,

    溫格爾正式執(zhí)掌監(jiān)察官職位后,

    第一件事就取締了廢品廠,

    讓參與過活體實(shí)驗(yàn)的雄蟲進(jìn)入族群,

    進(jìn)入社會,

    第二件事,就是宣布,

    暫時不參與家族聯(lián)姻,一心投身于政治。

    螳螂們非常惆悵,

    但對于平素溫潤善良的監(jiān)察官也是無可奈何,因?yàn)樗桓毙挠兴鶎俚臉幼�,處事作風(fēng)非常嚴(yán)謹(jǐn)正直,

    他甚至很少參加娛樂活動,

    但是只要有蟲母冕下的場合,他一定會到,

    連公事繁忙的阿希亞都看出來了。

    可是阿希亞也說,對蟲母冕下來說,竹馬之間的情誼是很難打破的,不是言諭沒發(fā)現(xiàn)溫格爾的心,而是他習(xí)以為常了。

    溫格爾看了屬下一眼,“你想說什么?”

    屬下心里都是自己家監(jiān)察官的終身大事,操心的說:“我看蟲母冕下無心再選雄侍的根本原因在于他事業(yè)心太強(qiáng)了,哈蘇納大公又太會爭寵了,您根本沒機(jī)會顯示自己,不如,我們給冕下用點(diǎn)無傷大雅的小東西——”

    “你想死嗎?”

    溫格爾垂著眼睛,看著高腳杯的杯口,低聲說:“灌醉他,強(qiáng)迫他懷上我的蟲卵,你是想這么說嗎?”

    屬下也放低聲音說:“您知道這很正常,別用那種很震驚的語氣,好像我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蛋!您這樣會讓我覺得您不是一只雄蟲,而是人類假扮的!上個星期絨蟻?zhàn)宓男巯x監(jiān)察官為了得到白絨蟻雌蟲閣下的心,給他下了點(diǎn)兒藥,您知道雌蟲閣下很尊貴,有時候雄蟲昏了頭會干出強(qiáng)搶的事,那一夜過后又關(guān)了雌蟲閣下一個月,這會兒我估計喜訊將近,您等著參加婚宴吧�!�

    溫格爾搖頭說,“我和遜森不一樣,冕下也絕不是個軟骨頭,我敢這么做,首先我會殺了我自己。你,下次這種話不要再說。”

    他起身,走到言諭身邊,周圍的蟲把視線聚焦在他身上,高挑俊秀的雄蟲體態(tài)端方正直,因?yàn)槊佳坶g太過于溫柔,反而叫蟲忽略了他是只雄蟲的事實(shí),當(dāng)他單膝跪地,牽著蟲母冕下的手,輕輕吻上手背的時候,蟲們才想起來,這位螳螂族的監(jiān)察官還單身著呢。

    蟲們回過頭繼續(xù)喝酒聊天,但是耳朵全都朝向了蟲母冕下這邊。

    蟲族實(shí)在是太關(guān)心冕下的八卦了,尤其是祂今天頂著一身被標(biāo)記過的慵懶的氣味過來,一看就是阿加沙那個混蛋火燒屁股一樣把冕下從床上拉起來的,估計是看見冕下和雄侍間的事,妒火中燒了。

    溫格爾溫和的說:“冕下,昨夜睡得好嗎?”

    言諭扶起他,笑著說:“不太好,昨晚又失眠了,下次有時間你再和我一起喝酒吧,只有那個喝醉的夜晚我睡的最好,不知道是酒精太醉,還是和你相談甚歡�!�

    溫格爾的屬下:“……”好啊監(jiān)察官,原來你們的關(guān)系都快進(jìn)到舉杯共飲了?�。∵在那裝什么冰清玉潔守身如玉嗯??果然雄蟲為了討蟲母冕下歡心什么鬼話都編的出來!!

    阿加沙瞇了瞇眼,“冕下還能喝酒?溫格爾,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溫格爾冷淡地說:“別有用心的是你吧。”

    阿加沙說:“你少誣陷我,當(dāng)年就是你阻撓我結(jié)識冕下,今天你又來這一套。”

    溫格爾說:“那你為什么不給他洗澡的時間?你聞不到他……”溫格爾緩了緩,壓低了聲音說,“他在發(fā)情期嗎?你怎么能讓他急匆匆就來參加宴會?”

    阿加沙狠戾道:“你以為是誰標(biāo)記了冕下?我要不是因?yàn)槟侵幌x是哈蘇納大公……我**,我看在我眼皮子底下,誰敢碰他。”

    阿加沙說著惡狠狠的話,手卻緊緊抱在言諭的胳膊上挽著,生怕他摔了,溫格爾瞇了瞇眼,視線落在他挽著言諭的手臂上。

    言諭都快氣笑了,把阿加沙的手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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