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
[我已經(jīng)沒有話題聊了,但我不想離開,我突然把我下半年要授勛上將的事情拿出來說。]
…
【約書亞你又踩雷了!授勛升級和戰(zhàn)場上殺了多異獸這類話題,閣下完全不愛聽的!】
【不一定!米蘭閣下曾是軍醫(yī),他一定能懂!】
【這和上次見面約書亞丟胡蜂軍制服一樣,米蘭閣下已經(jīng)遠離那么多年,約書亞講這種話不是戳他傷疤嗎!】
【唉,你,唉,我重溫了一下,到這段兒他們一共見面5次,5次啊…5次都踩雷,約書亞你怎么反向沖top啊?】
【約書亞,一款行走的犯罪機器,也就菲特愛玩詭辯,所有危險建立在記憶中,純屬虛構(gòu)哈哈哈哈,一想到法庭蟲現(xiàn)在邊翻法典邊看直播我真的會笑死!】
…
[…
一開始,米蘭沒有反應(yīng),安靜聆聽。
我很擔心我一旦停下,我又會聽到一句送客語,所以我不停地說。
…
…
…
我說到最后,我把年齡都拿出來說了。
我說,我今年29歲,我用了2年從中將抵達上將預(yù)備役,再給我2年時間,我能成為分支團的元帥。
我說我經(jīng)歷過的戰(zhàn)役,干巴巴的像在匯報任務(wù),我盡可能地延長待在這里的時間。
但說到后面我真的沒詞了,我便把“自己”也當成蠟燭,點著,渴求黑塔里的暖意不要太快請我離開。
我說:“我在今年4月參加的一場戰(zhàn)役里,傷到臉和背�!�
“當時使用的治療針水沒有覆蓋到面部,接下來的四個月內(nèi),我都沒有去管這道疤。”
“這道疤從我的下顎一路過唇,停在左眼下方�!�
“我的鱗翅也傷到一邊,異獸毒液浸透了鱗膜,軍醫(yī)為我保留鱗翅根,刮去一部分鱗片膜,鱗翅放出來,長短有了差距,霜凍天氣,我的脊椎和武裝肌會痛�!�
我說,“現(xiàn)在,我和臉和鱗翅都和喬什科不一樣了�!�
米蘭這一次沒有請我走。
他終于像我夢中所想的那樣,主動對我說話。
“哪個庸醫(yī)給你做的手術(shù)?保留鱗翅根?在你被異獸毒液污染的情況下?是怕你活得太久嗎?”
我很高興。]
【這家伙竟然賣慘�。�!】
【好像領(lǐng)悟到一點點精髓…千篇一律的軍制生活會被發(fā)送客令,但適當加入點私蟲細節(jié),讓閣下對我產(chǎn)生好奇的意思?】
【賣慘可以適當斟酌,也不能太慘,不然閣下同情我之前,我一定會被法庭的監(jiān)察蟲打出去!】
…
者觀察,約書亞先生敘述到這句,米蘭先生拍了一下他的頭。]
[…
我精心準備的話題米蘭不感興趣,我硬擠出的那一點狼狽倒是勾住米蘭。
他詢問我鱗翅醫(yī)療的后續(xù),我結(jié)束鱗翅手術(shù)后沒怎么關(guān)注鱗翅,我已經(jīng)是中將,不再需要那么頻繁地活躍前線,也不需要親身上陣肉貼肉的廝殺。
我此生也不會再用這對鱗翅對另一個雄蟲求偶,求偶紋對不對稱對我而言也不再重要。
它們沒被醫(yī)生照顧好,我也不在乎了,所以被米蘭詢問,我什么也回答不出來。
米蘭問了一會兒便沉默下去,我覺得他心中一定在重新評估我的愚蠢。
我一時著急,就把那對變得丑陋的鱗翅放了出來,鱗翅根上的骨刃重重砸在地上,掃倒好幾張凳子。
一直安靜的仆從們嚇到,立刻想要沖上來把我和米蘭隔絕。
我也猛地站起來,當即就說我沒有脅迫的意思。
米蘭用手拍在仆從們身上,仆從們退了下去,他對我招手,讓我把鱗翅放過去。
米蘭說,“讓我觀察一下你的手術(shù)刀疤�!�
我腦中空白一片,一時間忘記他眼睛的問題,愣愣站起,然后背對著他半蹲下,將雙翅送到他面前。
米蘭的手摸在我受傷的鱗翅上,我沒來得及產(chǎn)生任何想法,他一秒就摸到了被刮掉鱗膜的疤位,手指找準一個地方一摁,我疼得冷汗直冒。
那雙冰涼的手沒停,繼續(xù)檢查其他手術(shù)疤。
他開始和我說話,問傷到我的那頭異獸多大,問我這些年異獸的毒液有沒有再進化得更毒,問我異獸的品種,問我現(xiàn)在軍醫(yī)的器械更新迭代過嗎之類的話。
我哆哆嗦嗦地一一回應(yīng),有些東西我并不了解,只能專心回想,不知不覺,痛感也就不明顯了。
我不記得時間過了多久,米蘭讓我把鱗翅收回去,然后告訴我,他過段時間會送一封信給我。
他說,“你的鱗翅手術(shù)術(shù)后感染過,你沒處理好,現(xiàn)在有些血管和神經(jīng)長到了一起,近期回去測試一下飛行速度和骨刃靈活度。過段時間我整理好一些東西,送給你的軍醫(yī),讓他們再替你手術(shù)一次,你的鱗片應(yīng)該能再長一些回來�!�
我當時腦子還在空白,事后我有時間我就想明白,那是米蘭作為醫(yī)生的本能促使他關(guān)照我,可我當時腦子空空,只有一個感受。
多年來,這是米蘭第一次給予我最接近“垂憐”的情緒和關(guān)照。
我心中一陣顫栗,仿佛回到多年前,第一眼見到他的處境。
我的心,我的情緒和一切快樂像一捧水,迫不及待地潑出去,收也收不回來。
我不知怎么地,我就對他說,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想要一個禮物。
我感到了近乎錯覺的垂憐,所以變得貪婪。
我背對著米蘭,說了一聲,米蘭沒回應(yīng),我就又輕聲地說了一聲。
“米蘭,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把他的名字喊出聲。
米蘭沒有再沉默,“今天是圣誕節(jié),你的生日真是個好日子�!�
他拍拍我的背,示意我把鱗翅收起來,他的聲音好像變得溫和了一點,也可能是我的錯覺。
他說,“你今年29歲,明年30將會成為上將,你也許能在40歲之前成為分支團的元帥�!�
“圣誕節(jié)是一個注定會發(fā)生奇跡的日子,約書亞,治好自己,你的鱗翅骨骼很優(yōu)秀,完全痊愈的話不會影響太多功能性,不要辜負命運和幸運給你的奇跡,你值得它們�!�
我以為我的鱗翅早已沒用,但米蘭告訴我,還有機會。
我當時魘住了,這是一個驚喜,又仿佛命運再一次對我松了松手。
我當即就想轉(zhuǎn)過去擁抱米蘭,米蘭立刻就掐緊我的后頸,壓著我低頭保持跪姿。
我第一次嘗到軍醫(yī)米蘭的威力,他皮膚蒼白,瘦得只剩一把骨頭,可手掌鉗制我后頸時卻硬如鋼鐵,我毫不懷疑,只要我有一點過界行為,他能徒手擰碎我的頸骨。
是我主動跪下,是我主動背對他,是我把脖子和鱗翅送到他的手心里。
我就是這樣一個齷齪的蟲。
我是個竊賊,竊取著米蘭本該施與在喬什科身上的絕對掌控。
我如此興奮,口腔里立刻開始溢液。
但我不敢讓米蘭發(fā)現(xiàn),我意識到含不住嘴里的唾液后,再一次頭也沒回地離開黑塔。]
【掐住脆弱頸骨這事一旦米蘭閣下親自來,嗯,不OO的軍雌都是OO吧?】
【約書亞到底有沒有做過荷爾蒙素抵抗訓練��??嘗一口米蘭閣下的血,開始熱潮,被米蘭閣下掐一下后頸,開始熱潮,你全身上下都是熱潮點�。�?】
[…
那一夜,我感到心中生出澎湃不絕的勇氣,我在那一夜做好所有計劃,我一定要更早的晉升到分支元帥,奪下一片星區(qū)自治。
那時我會邀請米蘭住到我的星區(qū),他要什么,我會拼盡全力地滿足。
…
[約書亞先生暫停采訪半小時。]]
直播間的像素小人到此,突然又停住。
一開始,評論區(qū)還在嘻嘻哈哈,各大流派吵得響亮,幾分鐘后才有抱怨菲特怎么又卡字的彈幕浮出來。
【怎么又停了?知識頻道你們能不能搞搞你們的土豆服務(wù)器!那么多打賞抽成不辦事的嗎��?】
【奇怪,以前菲特最多就中途停一次休息,今天停了兩次,現(xiàn)實有事?】
【去看了一眼知識頻道公告區(qū),網(wǎng)絡(luò)線路沒問題,菲特那邊的網(wǎng)卡了吧?】
【菲特不是在首都盟嗎?首都盟近期還敢搞關(guān)閉信號基站的騷操作?】
【菲特不在首都盟,說到關(guān)信號基站,最近是南十字星區(qū)在申請短暫閉路�!�
【不止是南十字星在申請短暫閉路,還有北極星也申請了,在非撤退戰(zhàn)區(qū)里黃蜂和胡蜂已經(jīng)開始小規(guī)模交戰(zhàn),煩死了,我家在北極星前20序列區(qū)都被影響到�!�
【不是劃分好戰(zhàn)區(qū)了嗎?】
【這也沒辦法吧,雙團開戰(zhàn)前就已經(jīng)進入小規(guī)模的碰撞戰(zhàn),不過還好,那些小規(guī)模碰撞只會發(fā)生在黃蜂和胡蜂的駐地星,他們要是影響到其他宜居星,第一軍團會警告的。】
這股猜測ip和討論雙團戰(zhàn)的評論形成一股大勢前,頻道超管迅速出手刪除言論,同時,直播間里的種字小人又開始行動。
[…
結(jié)果那一夜只是命運對我最后的憐憫。
圣誕節(jié)的第二天,米蘭突然進入了衰退期。]
【啊????】
【不是等等???】
猝不及防的文章轉(zhuǎn)折直接掃射所有追更觀眾,評論區(qū)的言論輸出暫停2秒鐘!
十多億的觀看流量的評論區(qū)短短短暫地空白,隨后猛地噴發(fā)更多的言論,知識頻道的評論區(qū)線路直接斷開連接。
知識公司的技術(shù)部門都要氣笑了:搞崩網(wǎng)絡(luò)的完全是你們自己�。�
突然掉線只能觀看不能發(fā)表評論所有觀眾:總公司你們科技部門集體辭職去賣拖鞋吧!
直播間仍在繼續(xù),左上角時間:23點整。
[…
第112章
觀眾:不要停下來�。�
[…
我趕到黑塔,
米蘭躺在那個像籠子的四柱床里。
發(fā)還是黑的,身上和臉上沒有皮膚褶皺和細紋,他仍是我昨夜見過的年輕樣子。
可他的精氣神消退得厲害,
濃厚的死氣妝點他的膚與骨,
他漫步至生命盡頭,
猶如一顆熟到腐爛的漿果,黑發(fā)白膚透著詭艷的驚心感。
我在床邊單膝跪下,
仆從們也不再阻攔我,我心頭又冒起一股火。
為什么不似往常那樣阻止我?
為什么不?
是因為米蘭真的活不下去,你們也不必再保護了嗎?
我半站而起,
米蘭閉著眼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的膝蓋又點了下去。
他的第一句話就讓我變得干澀發(fā)痛。
他說,
“你們兄弟的毛躁性格真像從一塊骨頭上打磨下來的�!�
我現(xiàn)在比喬什科更高,
一直在成長,臉和翅的形狀也不一樣了,但也許在米蘭眼里,
他看的從不是我的外形,而是觀察我的靈魂、性格、處事態(tài)度。
多糟糕啊,我多么想在他面前證明自己的不同,
可家族和時代傳統(tǒng)將我規(guī)束僵硬,直到米蘭進入衰退期,
我仍然站在喬什科的影子里。
我非常難過,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難過成那樣,
當時的我處理不好這種細膩的情感,
它們從我心底涌出,
差點把我捂得窒息。
我在痛苦的海潮里翻涌掙扎,
勉強擠出幾句詢問。
我問米蘭:“你怎么就要死了?你的年齡還在壯年期,
你不應(yīng)該這個時候死掉�!�
米蘭閉著眼睛,嘆息似地笑了。
那笑聲輕快,鉆進我的心里,輕易的像只鳥兒。
我第一次聽到米蘭放松的笑意,但我并不感到高興。
當一個蟲舍去所有世間負擔,將要進入一個永生快樂的地方,他們就會發(fā)出這種聲音,我在戰(zhàn)場送走過太多戰(zhàn)死的戰(zhàn)友,我聽過太多次了。
就是從這天起,我不再認為戰(zhàn)死星海,擁抱死亡是什么值得放松和榮耀的事情。
米蘭的離去扭曲了我對死亡的態(tài)度。
死亡站在米蘭的床邊,米蘭變得慷慨起來,他反問我:“這就是你想問我的最后問題?”
那我又能問什么?
我又敢問什么?
喬什科是我們之間無法抹去的可怕裂隙,我站在他的影子里,他的鬼魂生在我的軀體上,他仿佛不曾離去。
這些年我與黑塔保持距離,正是這個原因。我多怕聽到有誰這樣說:每次看到約書亞站在米蘭閣下身后,我恍惚錯眼一瞧,還以為喬什科沒走。
我越是迷戀他,越是不敢在現(xiàn)實里見他。
一旦光明正大地站在米蘭身邊,我連名字都會被鬼影吞噬。
我像個笨拙的時鐘木鳥,即使時間到了,我也問不出其他越界的問題,只重復(fù)地報時。
“你怎么就要死了?你的年齡還在壯年期,你不應(yīng)該這個時候死掉�!�
米蘭平靜的聲音越來越輕:“我看顧的最后一個戰(zhàn)友在今早離世,我那一代終于走得只剩我一個,我不需要再堅持了�!�
當時的我一直處于驚懼的狀態(tài),腦子根本沒法兒轉(zhuǎn),他這樣一說,我的聲音和舌頭背叛我,我立刻念出一串名字。
那些都是我找到的胡蜂老兵,我以為是那些士兵。
我念完就問他,是這些蟲嗎?是嗎?我能讓他們的親眷繼續(xù)活得暢快,享受特權(quán)。
米蘭聽完,聲中仍有笑意,他說,“你真擅長把獻殷勤說成威脅�!盷
【完了,我剛剛還尋思約書亞這個做法沒毛病,換我有機會我100%會這樣說�!�
【#約書亞竟是我自己�!俊灸�**別給自己臉皮貼金】
[我說不是,沒有。
我說,“如果這些能讓你再堅持一段時間,我會盡力去做的�!�
米蘭說,“你這幾年沒看過他們吧,他們在去年就走了�!�
我沉默不語。
的確,這些胡蜂老兵在我記憶里只占了很小一個角落,我毫不在意他們,以我如今的權(quán)勢,我記得他們的名字,即使他們死了,只要我想找,我永遠能把他們輕易挖出來。
活著,找本尊,死了,挖骨灰。
米蘭在這個時候又一次攥緊我的心,他說,“是的,是的,我把他們藏起來可不容易,你真是固執(zhí),到底是給你翻到了一點�!�
他又發(fā)揮了那個魔力,輕易從我心里掏出話,舌頭一抿,通讀了我,了解了我。
我后來才知道,米蘭這些年一直在和家族搶蟲,他的社會關(guān)系圈在他回家族后死了大半,所剩不多的一小半,他藏起來一些,身后的家族抓走一些。
我找到的胡蜂老兵就屬于他藏起來的一部分之一。
我說,我沒想過傷害他們。
米蘭說,“我知道,除了第一次你闖入黑塔是我的意料之外,剩下幾次你還能上來,就是因為你沒傷害他們。”
我當時怔住。
米蘭始終沒睜眼,他一安靜,生氣像是要散干凈了。
我馬上追問,“最后一個你牽掛的戰(zhàn)友是誰?也許我能幫忙,什么都行,家族,軍團,他是胡蜂還是哪個種族?”
米蘭說,“不麻煩你了,他沒有家族,沒有伴侶,孑然一身。生的瀟灑,死的暢快,沒什么身后事要交代�!�
我卻不想放過,這是我第一次聽米蘭說那么多話,第一次聽到他對軍雌的看法,我還想多聽。
再多一個名字,我就又可以拾起舊時光里一道屬于米蘭的影子。
我問他,是誰?告訴我吧,他死得干凈利落,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我說:“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是想要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很輕,對我的未來沒有重量�!�
米蘭在今日寬容很多,我希望他如往常拒絕我,又希望他同意。
他和我說了,今早死去的最后親友叫西奧多·福萊,是個胡蜂戰(zhàn)士,正常退役,在一個征兵星球當教官,壽終正寢。]
【……】【鼻涕蟲西奧多這個配角設(shè)定比李塔拉好一萬倍,這***的讓米蘭閣下牽掛了他一輩子�。�!臥槽�。�!】【這就是當米蘭閣下親友的分量嗎?眼淚從嘴里流了出來】
【現(xiàn)實的胡蜂總長祝你也像文里的鼻涕蟲一樣,既然敢找菲特要這種好福利設(shè)定,那就在現(xiàn)實里一一遵守吧你個***!!】
【感動2000,換位戰(zhàn)是死斗,雙團團長必須死一個才能結(jié)束,你到底多喜歡胡蜂軍的總長這樣給他助威,你**的雌同戀深柜嗎!】
【榜3·SVIP手撕xx盟:如果沒死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爭結(jié)束其他高等軍團出面作保撈一手,胡蜂總長也不需要必須死。】
【榜7·SVIP工作號:貿(mào)然插手高等軍團戰(zhàn)爭違法,建議你不要建議�!�
【榜3·SVIP手撕xx盟:你**誰啊,沒認證金v別在我面前狗叫,嗤�!�
【榜7·SVIP工作號:……】
【純路蟲表示,胡蜂總長也不一定真會戰(zhàn)敗吧?】
【哈哈哈純路蟲,胡蜂軍你上大號說話!】
…
幾秒鐘的時間,菲特論壇悄然無息冒出一個HOT貼【臥槽!菲特直播之十大風云!】
主樓:臥槽,之前不是有蟲猜測榜前十都是十大軍團的潛水號嗎?榜三親自下場實錘了,只有軍團號才能認證金v!
2樓:2000年是什么魔幻年,在今年,能看到首都盟一怒之下決策超級失誤,法庭一怒之下折損高級副議會長,十大在網(wǎng)絡(luò)上一怒之下就真的只是怒了一下,好搞笑,軍團怒起來是比拼文化口才輸出。
…
@菲特:[…
我記下這個名字,日后一定會去查。
米蘭說完這些,氣息越來越弱,我清晰感受到他每一次呼吸都在流逝更多生命。
我想伸手去捂住他的口鼻,讓他不要呼吸。
可不呼吸怎么活?我伸出的手最后落在他的手上。
他的手枯瘦,冰冷,手指沒什么肉,指骨指節(jié)明顯,像花園里剪下的花枝。
他給我的觸感太恐怖了,恐懼在啃食我的手,本能在警告我讓我遠離米蘭,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我卻像個傻子,硬逼著自己講話,“圣誕節(jié)才過去了一天�!�
他沒有應(yīng)我。
我又說,“你為什么總是開著窗?春夏秋冬你都開,外面下了很厚的雪,你手好冷,霜凍季節(jié)你骨頭會難受嗎?臥室的暖氣會不會太低,我找蟲來繼續(xù)加裝新的控溫設(shè)備,可以嗎?”
米蘭又有動靜了,他問我:“這是你的第二個問題?”
我想說不是,我能問幾個問題?問完了你就走了嗎?但我也不敢說不是,我說不是,米蘭就不會理我了。
我只能應(yīng):“嗯�!�
米蘭氣若游絲,我需要靠近一點才能聽清他的聲音,我坐在床上把耳朵靠近米蘭的唇,軍披風像鱗翅一樣蓋住米蘭半邊身體。這個畫面令我難受,為什么是這個時候呢?
他說,“開窗是在聽四季的聲音,我出生在一個戰(zhàn)火星球,那里四季失調(diào),沒有春和冬,終日炎熱。后來在胡蜂的駐地星服役,從未離開過那里的醫(yī)療城,醫(yī)療城四季溫控,沒有季節(jié)�!�
我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我一時間呆怔著,又想到一個細節(jié)。
多神奇,我在揣摩米蘭話中想法方面簡直如有神助。]
【你**的,別給自己臉皮貼金了就你那傻逼騷操作,菲特出來走兩步!】
【接一個菲特老師一對一指導�!俊靖舯谌ネ逗_x票�!俊灸�**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四季的聲音,春是能被仆從剪枝帶入室內(nèi)的花,夏是微風和燥熱,他只需伸出手,便能感受季節(jié),秋是碩果累累,仆從能將果實端上他的桌子。
冬…冬是雪,他腿腳不便,氣候也不適合,我尚且因為血管和神經(jīng)錯位,霜凍天氣背骨刺痛,他不能碰雪與冰,那對他是痛苦。
他看不見,便不能望雪。
米蘭沒有見過冬天。
我握住他的手,讓他摸了摸我的頭發(fā)。
我說,“我的頭發(fā)是銀色的,雪銀�!�
他朝我這邊側(cè)了側(cè)臉,我就順利說出多年未念的兄長名字,“我的發(fā)色和喬什科不太一樣,他是鋼銀色,我的像新雪,是軟發(fā)質(zhì)地�!�
我說完,沉默一會,又說:“米蘭,我是雪和圣誕節(jié),你摸摸我�!盷
【怪不得故事前期他破大防,就約書亞這個死心眼,直接圈地圣誕節(jié)和雪是他和米蘭的定情密語�!�
【我之前還猜初遇世的米蘭怎么可能送約書亞生日禮物,敢情是這個單箭頭成精自己臆想出來的!】
【受教了,可以根據(jù)自己的發(fā)色衍生季節(jié)性情話。】
【這就下單戰(zhàn)甲油漆公司新品,我速速染頭四季色系!】
[米蘭沒有拒絕我的舉動,我想他也是沒力氣了,他的手指輕輕勾了一下我的發(fā)絲,又無力地垂下去,他不再說話,胸膛的起伏越來越淺。
那時的我驚懼又著急,不敢大聲喊叫。
床的周圍有治療用的器械,沒有打開使用,米蘭沒有一次試圖用外部科技自救。
衰退期無藥可醫(yī),他不自救,我便毫無辦法。
我握著他的手,多年來壓抑的情感和痛苦涌到嘴邊,我突然對米蘭說:“我恨你�!�
一句話起頭,剩下的就好說了,久5②1群6◇0②群83每天葷
我一遍又一遍地對米蘭說:“我恨你,我憎惡你,我詛咒你�!�
也許是因為我的荒唐,米蘭的睫毛顫了顫,他費力地睜眼,無神的眼睛輕輕轉(zhuǎn)動。
我那時甚至生出卑劣的想法:你看不見真好,你死前什么都看不到,不會在最后還看到喬什科的臉。
是我在詛咒你,是我陪你走完最后的時間。
我緊緊攥著他的手,他無神的黑眼睛令我感到一陣扭曲的高興快樂。
你感覺到我了,米蘭。
“我恨你。”
我反復(fù)說,說多我自己都要信了。
我說,我恨你,我會一直恨你,如果時間能倒流,我會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殺死你。
我那時被憤怒和痛苦灼燒思緒,胡言亂語,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惡意傾吐在米蘭身上。
米蘭聽了一會兒,嘴唇微動,我立刻停話。他聲音太細,我再講話就聽不見了。
他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他說…他說,他不會在他的家族中有名字留存,也不會在華沙家族的家譜中占據(jù)一席之地,他只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他說。
“我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約書亞,你不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不要記…”
米蘭沒說完,他側(cè)臉枕在軟枕里長久而靜謐地睡去。
我把耳朵貼在他的臉側(cè),他的呼吸和聲音從我的世界里悄然消逝。
我的夢醒了。]
【看得腮幫子發(fā)酸,這本出版能不能多加一個初遇世米蘭閣下的番外?】
【菲特你做個蟲吧…***的,你怎么敢把米蘭閣下寫成這樣�。�!我找不到你我還找不到你心頭好?我這就捅身邊的胡蜂種兩刀!】【榜1·SVIP制式A567:?】
【受不了了,告辭,看不得閣下受苦�!�
【榜3·SVIP手撕xx盟:我要立刻看到約書亞屠殺米蘭的家族,立刻馬上!】x10000機械戰(zhàn)艦·尊貴特效!
超管反手一拳:【-直播間禁止教唆血腥暴力,賬號手撕xx盟永久封禁-】
【…】【知識公司你最近是真的勇…】
[…
抱歉,關(guān)于第一世的記憶我只記得那么多,只有這些還是清晰的,米蘭離開后的記憶我都記不起來了。
我對第一世死亡的記憶完全模糊,米蘭離去后我精神狀況越來越糟糕,我唯一記得的是我死后火化沒有蓋家族旗幟。
沒有家族旗幟就代表我被家族除名了,不得善終的下場。
[米蘭先生叫停了采訪記錄,我們中場休息一小時,他們再次回來,約書亞先生的狀態(tài)看上去好了很多。]
…
來說說重生這件事吧,我能從你眼里看出對這個說法的質(zhì)疑。
當我第二次有感覺,并意識到自己重返青春時我也曾質(zhì)疑腦中出現(xiàn)的記憶片段。
我第一次重生的回歸年齡是15歲。
米蘭還沒有被家族找到,仍在胡蜂軍服役的時間點。
15歲的我一開始對這些記憶抱有否決態(tài)度。
15歲的我沒有將記憶里胡蜂軍藏匿閣下的事情上報,完全是因為…喬什科。
我擔心上報,那位“米蘭閣下”被抓回家族,按照時間軌跡,他又和我哥哥結(jié)婚,我哥哥會再一次轉(zhuǎn)投新聯(lián)盟。
所以我隱匿不言,也不會主動去回憶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
可時間一長,我還是沒忍住,一開始是偶爾的午夜做夢,那些片段游進我的夢中,我夢到米蘭閣下圣誕夜說的話。
我那時才15歲,心比天高的年齡,我非常滿意“我”在29歲成為中將,米蘭閣下說我誕生在注定發(fā)生奇跡的節(jié)日里。
我相當自滿,我是一個奇跡,我未來是,我現(xiàn)在也是。
這是我第二世淪陷的開端。
16歲,我經(jīng)歷一次短暫的發(fā)育周,鱗翅蛻殼,我發(fā)了兩天高燒。
就是這一次,那些記憶片段全部順著高燒沖進我的頭腦,我在兩天內(nèi)感受完上將約書亞的所有情緒。
再醒來后,我分不清我是16歲的約書亞,還是失去理智的約書亞上將。
但那時我覺得無所謂了,我覺得我重獲新生,我有了很多經(jīng)驗記憶,我能在這個時代成為當之無愧的戰(zhàn)士頂點,我也能逆轉(zhuǎn)時間,合理合法地走入米蘭的世界。
我高興得快要發(fā)瘋。
16歲的我想盡辦法用盡所有手段,通過華沙家族和大哥的關(guān)系前往胡蜂軍當年的駐地。
明面上的目的是雙團社交,討論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異獸黑洞點,在黑洞之門出現(xiàn)前,異獸潮汐還沒有那么頻繁。
1600年的十大軍雖種族隔閡嚴重,但他們不會拒絕交流保留火種和后裔安全的情報互換。
我大哥把我塞到第一軍的隊伍里,充當他的臨時生活助手,我以前不會同意這種條件,但我太想見米蘭了,我那時才16歲,離入伍年齡還差兩年,沒有辦法接觸到米蘭,只能這樣辦。
交流會上,胡蜂軍團各部門的負責蟲都會來,米蘭·克萊門是醫(yī)療城的負責蟲之一,他也來了。
我一見到他,我整個蟲被魘住,那一刻我是約書亞上將,也是這生第一次見到米蘭的少年約書亞。
他身姿高挑,穿著軍裝戴著軍帽,身后披著厚重的軍制披風,戴著黑手套的雙手交握于腹前,站姿并非軍雌最常見的挺拔板直,而是稍微放松一點,肩和臀會有一點弧度顯出來。
我知道,他這樣站是為掩蓋藏在身上的尾鉤,要是站得太板正,披風就有點遮不住尾鉤的形狀。
我在記憶片段里看過很多次約書亞上將想象的軍醫(yī)米蘭,但上將所有的想象都不及眼前真正的米蘭。]
【出圖,出圖�。》铺啬阈枰獛讉軍醫(yī)模特�。。e拍室友了直接拍軍醫(yī)�。�!】
【??你**給我死�。�!知道我期待室友多久了嗎��!】
[會議一結(jié)束,我直接沖向米蘭,大哥伸手都沒抓緊我。]
【草哈哈哈哈,出欄的哈士奇!】【華沙大哥:送弟弟骨折套餐警告!】【華沙大哥恐成這場雙團會議最社死蟲族�!俊炯s書亞:這是什么?哦,腦子!不要了!米蘭米蘭!】
[我有上將約書亞的所有經(jīng)驗,我稍微費點力氣就繞過了那些胡蜂軍安保,我像條蛇,滑起來沒誰能抓住我。
米蘭身旁站著一些年輕士兵,是他的學生,他們見我突襲而至,一個攔一個的想要控停我。
他們非常兇猛,有兩個合力把我絆住,我有些狼狽但仍成功抽身。
下一刻,我撞進米蘭手里。
我忙于對付那些胡蜂兵,沒發(fā)現(xiàn)他怎么動手的,等我回過神,我已經(jīng)被他摁在地上。
他坐在我背上,左手掐著我后頸,軍披風蓋著我的下半身,我好像變成一張凳子,僵硬得一動不動。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神情冷漠,我大哥這時帶著第一軍戰(zhàn)友趕來,他抬眼望去,沒有站起來,反而對身側(cè)的胡蜂戰(zhàn)友輕嗤一聲。
“我說團里哪個不要命低級兵敢直襲,原來是第一軍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