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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婁鶴筠猛地低下頭朝衣領(lǐng)看去,果見那里蹭到了一些嫣紅,緊張地用手擋了擋。

    “云書,不是你想的那樣……可能是……”

    “不要緊的�!便逶茣驍嗔藠潸Q筠的話,“二爺身邊有個婢子照顧也正常,我什么都沒想,二爺不用解釋。”

    沐云書這樣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婁鶴筠很是抓狂,想起昨晚的事,他又不免愧疚起來。

    這事只會越描越黑,他轉(zhuǎn)了話題道:

    “我已經(jīng)叫人去問過了,汕王府和祁王府那邊都沒有消息,皇后娘娘應(yīng)該是沒有因此事動怒,你不用太擔(dān)心�!�

    若是要降罪,昨夜就應(yīng)該有消息了,現(xiàn)在這般安靜,上面定是沒有因為這點小事計較。

    曼娘也說她其實向三王妃求過情,想來也是有些作用的。

    婁鶴筠嘆了口氣,“雖然無事,可你以后還是要記著這個教訓(xùn),不要急功近利,若有下次,我也不知是否能保得住你!”

    聽婁鶴筠這話,翠玉和寶珠的白眼差點沒翻到天上去。

    原來二爺這般自負(fù),竟以為是他保下了小姐,虧她們曾經(jīng)還以為二爺是少有的青年才俊,看來那些書把他的人都讀傻了!

    不知二爺?shù)弥嫦嗟哪且惶�,會不會覺得今日的自己很可笑!

    沐云書沒什么好與婁鶴筠說的,停留了一會兒就去濟(jì)民堂看孩子們了。

    婁鶴筠本是想與她多聊幾句,可想起自己衣領(lǐng)上的胭脂,最終還是沒有跟上。

    這胭脂是什么時候弄上去的?

    雖然他這樣的身份有一兩個通房根本沒什么,可沐云書那樣淡漠的態(tài)度還是叫他心煩。

    事情為何會變得這般復(fù)雜?捏了捏脹痛的眉心,婁鶴筠無奈返回青鶴園沐浴更衣去了。

    茹風(fēng)閣。

    楚曼娘補(bǔ)了一會覺,這會兒才醒。

    風(fēng)荷笑嘻嘻地呈著一碗蓮子粥過來,端給了楚曼娘。

    “大奶奶,您今日氣色真好呢,不用涂胭脂,臉頰都是紅的!”

    楚曼娘聞言想起了昨晚的事,臉色更加紅潤了。

    本沒想過主動跨出這一步的,因為男人通常不會珍惜輕易到手的東西,可她也沒有辦法,這都是被沐云書逼的。

    如果沐云書能安分一些,認(rèn)下欣兒,好好相夫教子,她又何至于此!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鶴筠食髓知味,她會讓他戒不掉,離不開!

    就算鶴筠沒有休掉沐云書也無所謂,等面脂的事情曝光,鶴筠就知道這件事的連鎖效應(yīng)會對婁家有多大的負(fù)面影響。

    失望是一點點積累的,等最后他徹底厭棄沐云書,休不休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喝了幾口粥,她又看向了風(fēng)荷,“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還沒回來么?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風(fēng)荷回道:“回是回來了,可說昨日三王妃好像沒能入得宮去�!�

    三王妃竟然沒有見到皇后娘娘,怪不得上面沒有任何處置!

    楚曼娘心中有些不安,起身道:“幫我梳洗,我去趟汕王府。”

    “是�!�

    只是可惜,這一次楚曼娘并沒有順利見到三王妃。

    給那個張姑姑塞了不少好處,她才說三王妃最近事忙,沒時間見她,叫她過些日子再來。

    第108章成為依靠

    楚曼娘整個人都懵了,實在不清楚三王妃這是什么意思,明明前兩日對那面脂的事還那么上心,現(xiàn)在怎么就不著急了?

    雖然不解,她也不敢多問什么,只能悻悻地返回了婁府。

    許氏得知楚曼娘又去了汕王府,急急趕過來詢問情況。

    楚曼娘自己都不清楚現(xiàn)在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對許氏說她已經(jīng)跟三王妃求了情,不管最后結(jié)果如何,婁家應(yīng)該都不會有事。

    得知楚曼娘幫婁家逃過一劫,許氏長長舒了口氣,不由嘆道:

    “當(dāng)初若為鶴筠迎娶的人是你,咱們家的日子不知會多好!”

    楚曼娘聞言臉色微紅,心里雖然贊同婆母說的話,可嘴上卻是道:

    “弟妹不懂,我們慢慢教吧,我父親曾經(jīng)有位姨娘性子就很烈,后來被母親關(guān)了幾個月,很快就乖順懂禮了,慢慢來,只要弟妹不想離開婁家,她會聽話的!”

    許氏覺得楚曼娘說得十分有道理,心思也飛快轉(zhuǎn)動起來。

    既然兒子不想休掉沐云書,那姑且就先留著她,不過也不能這么輕易地就放過她!

    想了想,她命吳媽媽將婁晴喚了過來,對她道:“從前你跟你二嫂關(guān)系不錯,一會兒你去她那兒坐坐。”

    婁晴嚇了一跳,忙表態(tài)道:“母親,二嫂不過是把女兒當(dāng)作仆從使喚而已,把一些不要的東西塞給女兒,根本算不得關(guān)系好……”

    她看出大嫂和二嫂之間不太融洽,她還想巴結(jié)大嫂呢,怎么能在她面前承認(rèn)與沐云書關(guān)系好!

    楚曼娘感覺到婁晴在偷偷觀察她的臉色,她唇角勾起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得意笑容,心中為沐云書搖了搖頭。

    她養(yǎng)了婁家人四年又怎樣?到頭來這些人還不是一個個都站在了她身后!

    許氏瞪了婁晴一眼,“你著什么急,我又不是在訓(xùn)斥你!我是叫你幫我去傳個話給她!”

    婁晴這才安下心,問道:“母親想我跟二嫂說什么?”

    ……

    寶珠從大廚房端回飯菜后,一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飯菜摔到地上去。

    沐云書瞧她這臉色,就知道她又受了刁難。

    婁府有些下人慣會見風(fēng)使舵,那日許氏叫族親過來要休掉她的事,府里多少有些風(fēng)聲。

    她現(xiàn)在不再掌家,這些下人想討好許氏,便明里暗里給舒云院穿小鞋。

    “下次誰給你氣受,你懟回去就是,想怎么折騰怎么折騰,不必替我考慮�!�

    沐云書安慰了寶珠幾句,順便還教了她幾個對付下人的辦法。

    寶珠聽了,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立即轉(zhuǎn)回去再跟那幾個婆子吵上一架。

    翠玉見她這架勢,無奈將她拉住,“你快叫小姐省點心吧,還不坐下幫小姐理賬!”

    瞧著那幾家藥鋪送來的賬冊,翠玉眉頭都打成了死結(jié)。

    其實小姐并沒有騙夫人,那幾家保信堂的確一直在虧損,且那數(shù)字越來越龐大,看得人膽戰(zhàn)心驚的。

    “小姐,咱們保信堂從前做的是百姓們的生意,這年景百姓沒銀子抓藥瞧病,您還叫掌柜不許抬價,咱們這幾家鋪子想撐下去怕是難了!”

    沐云書聽了這話有些出神。

    京都的百姓多少有些薄產(chǎn),所以前一世的這兩年雖然難熬,終是讓她想辦法挺了過去。

    可她記得隴西那邊的情況卻很糟糕,因為父親一直秉承著自己經(jīng)商的原則,就算陷入困境也不許保信堂與其他藥鋪一樣,提高價格大發(fā)災(zāi)難財,因此得罪了隴西的幾大藥材商。

    為了排擠保信堂,幾個藥材商聯(lián)起手來陷害父親,導(dǎo)致保信堂聲譽盡毀,幾乎無法在隴西立足。

    父親不想連累她,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她,她那時也因婁燕婉與蔡弋德之事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一直臥床不起。

    等到隴西那邊的事情影響到京都后,她才后知后覺地知曉家中出了事。

    可未等她想出解決的辦法,就傳來了父親的噩耗。

    收到母親最后一封信,竟然是與她的斷絕書,母親罵她不孝,說她不配做沐家女,不準(zhǔn)她再踏回沐家一步。

    收到這封信,她當(dāng)場吐了血,本就病懨懨的身子越發(fā)搖搖欲墜,連回隴西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xiàn)在想想,母親那么恨她一定是有原因的,很有可能是父親重病時,母親給她寫了信,卻被婁府扣留了,讓母親認(rèn)為她狼心狗肺,畜生不如。

    好在這一世還不晚,不管付出多少代價,她一定要成為父親的依靠!

    沐云書緩緩將賬冊合上,想起之前吩咐翠玉去做的事情,問道:“長亭坡那邊的橋可修繕好了?”

    翠玉點點頭,“放心吧小姐,按照您的吩咐,以京都幾家商鋪的名義捐的修繕銀子,奴婢差人去看過,修得不錯,應(yīng)該沒有偷工減料�!�

    “那便好!”沐云書笑笑,“你再叫人在附近支個茶攤,賣些蓑衣斗笠,能幫一個就是一個吧!”

    兩人說著話,院外就傳來了一聲親切地呼喚:“二嫂,我來看你了!”

    聽到婁晴的聲音,沐云書不由皺起了眉頭。

    自從這丫頭從她這里撈不到好處后,就很少再踏進(jìn)她的院子,今日來又是為了什么?

    婁晴走進(jìn)來,瞧見沐云書在看賬本,自來熟地拿起一本隨手翻了兩頁。

    看見上面全是虧損,她不由撇撇嘴,將賬本又丟了回去。

    反手拿起盤子里的一個果子,婁晴坐到了沐云書身邊的椅子上,笑著道:

    “昨日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我實在擔(dān)心嫂嫂,便過來看看你!”

    沐云書可不會相信婁晴的虛情假意,眼皮也沒抬一下。

    翠玉卻是忍不了這個氣,冷道:“昨兒趕我家小姐走時,也沒見二姑奶奶多擔(dān)心!”

    被下人嘲諷了一句,婁晴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她到底是比許氏聰明些,知道萬事不能做得太絕,便放柔了聲音,對沐云書哄道:

    “二嫂,你看,這件事確實是你惹出來的,母親的氣還沒有消,不知什么時候又起了休你的主意!我是真的很擔(dān)心你啊,要是被婁家休掉,你可怎么辦!”

    第109章沐云書射出的箭

    婁晴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沐云書的臉色,想在沐云書臉上看到驚慌無措。

    可讓婁晴失望了,沐云書竟對“休妻”這個詞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婁晴皺了下眉,以為沐云書是為了顏面硬撐著,繼續(xù)道:

    “我來是幫二嫂想辦法的,想讓母親消氣其實也不難,你也知道,婁家還欠著永樂樓不少銀子,要不二嫂給家里去封信,要些銀子來把這窟窿補(bǔ)上,母親一高興,一定不會再難為你了!做這么點小事就能讓你不被休回沐家,你爹娘肯定也是高興的!那點俗物能換咱們一家和睦,何樂而不為啊二嫂!”

    婁晴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羞恥,險些把沐云書給氣笑了。

    可隨即,她臉色就沉了下去,雖然不會幫婁家去討這些銀子,卻不敢保證婁家不會給父親、母親寫信!

    婁晴看見沐云書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不由在心底嗤笑了一聲。

    她還以為沐云書這練氣功夫修得有多好,只是稍稍提了下休妻的事,還不是把她嚇得話都不敢說了。

    婁晴正打算再接再厲,卻聽沐云書輕聲道:“晴兒說得有道理,你那么擔(dān)心我被休掉,不如幫幫嫂子!我也不圖別的,就把你曾經(jīng)從我這里借去的首飾布料還回來就好,那些東西怎么說也能折個千百兩!”

    婁晴蒙了一下,隨即騰地站起身道:“二嫂胡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跟你借東西了!”

    沐云書愁眉緊鎖:“晴兒可是忘了?不要緊的,嫁妝單子我這里都有,這就叫寶珠和翠玉跟你回院子找找,對上的叫她們順便拿回來就是!也不勞你再送一趟!”

    寶珠和翠玉聽了這話,急急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地拉起婁晴,笑道:“走吧,二姑娘,正巧奴婢們今兒沒事,找到多晚都可以!”

    婁晴想要拒絕,可一時間找不到理由,就這樣被兩個丫鬟推搡著出了院子。

    婁晴走后,沐云書皺起眉頭,提筆便給家中去了一封信。

    ……

    這兩日天氣越發(fā)悶熱,憋得人喘氣都艱難。

    通往京都的路上,一行騎馬趕路的官差瞧見路旁有個茶攤,越發(fā)覺得喉嚨干癢得厲害。

    墨歸瞧了一下身后疲憊不堪的屬下,扯住韁繩停止前行,對手下說:“快到京都了,叫兄弟們休息一會兒吧!”

    手下們聞言解脫地歡呼了一聲,紛紛跳下馬坐到了茶攤上。

    店家將熬好的涼茶端上來,一個官爺先端起一碗茶聞了聞,又倒了些茶水在銀錁子上,發(fā)現(xiàn)沒什么變化,才對墨歸稟道:“小公爺,茶水沒有問題。”

    墨歸朝幾人點了點頭,眾人便踏實地喝起茶來。

    等茶攤小二走遠(yuǎn),剛剛跟墨歸說話的李干辦抹了一把胡子上的茶水,嘆道:

    “這次可真是幸運,若不是小公爺您料敵如神,發(fā)現(xiàn)哈勒忘那老小子的意圖,國公爺他們怕是要中埋伏了!”

    哈勒忘是北丹將領(lǐng),這幾年一直對大奉虎視眈眈,這次更是借著旱災(zāi)之事,煽動流民情緒,讓混同江一帶的流民圈地為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國公爺被皇上調(diào)去平匪,卻不知是北丹人的圈套。

    北丹人以大奉士兵濫殺北丹商人為由,被裝扮成商人的北丹狗和流匪困在了江邊。

    前有狼,后有虎,國公爺?shù)年犖橛植皇焖裕朔私说煤艹粤Α?br />
    好在小公爺通過燕云路探子送回的消息中發(fā)現(xiàn)了北丹的異動,提前給國公爺送了信,又調(diào)了增援,這才幫國公爺順利沖出重圍,擺脫了困境。

    他們皇城衛(wèi)職責(zé)之一就是刺探軍情,這件事很有可能觸犯兩國戰(zhàn)事,軍情大過天,他們勢必要先回來稟報皇上。

    連著趕了多日的路,真是差點把他們累死!

    墨歸并沒有回答手下的話,燕云路雖然一直有不少探子,可這一次能順利救下父親,卻不是他一人的功勞。

    除了沐云書的提醒,燕云路的探子還收到了一個珠寶商隊的密報,說是發(fā)現(xiàn)混同江碼頭的勞役都換了生面孔,實在奇怪。

    他查過了,這個商隊來自京都聚寶齋旗下,并沒什么問題,多虧他們的消息,燕云路才有足夠的時間調(diào)兵布局。

    其余幾桌的兄弟也在談?wù)摼蹖汖S的事,一押班低聲道:“我聽聞那些流民做了水匪,截了許多商船,那聚寶齋一船的珠寶,在爭搶中都沉入了江中,真是可惜了!”

    “誰說不是,回頭咱也去江邊撈一撈,沒準(zhǔn)能撈到些珍珠瑪瑙!”

    “快別想了,匪患一時半會平不了,那一帶不太平了,誰是不要命了往那邊湊!”

    “北丹狗真他娘陰險,竟叫咱們自己人打自己人!”

    “哎,都怪這天災(zāi),什么時候能過去啊!”

    李干辦見他一直皺眉聽手下議論,起身踢了踢那些人的凳子,“別胡說八道了,快起來趕路吧!”

    押班們嚇了一跳,急忙將碗中沒喝完的茶倒進(jìn)口中,跑去牽馬。

    墨歸也站起了身,從腰間翻出一個銀錠子,扔在了桌子上,店家看到那銀子,立馬追了上來。

    “官爺,要不了這么多�!�

    墨歸淡道:“你的茶不錯,這是賞錢!”

    那店家撓了撓頭,“這也是一位女菩薩給的方子,希望行人不會因這鬼天氣生了病,小的已經(jīng)受了恩,不敢昧著良心多收銀子�!�

    李干辦還沒見過有給銀子不要的店家,笑道:“我們爺賞你的你就收下,我們都瞧見了,不算你昧了良心!”

    店家想了想,從攤子上翻出了幾件蓑衣斗笠遞了過來。

    “多謝大爺們打賞,要不您們把這個收下吧,天氣悶熱,說不上什么時候會下雨,有備無患,方便官爺們上路�!�

    這天氣已經(jīng)悶了許久,眾人并不覺得這雨能下下來,沒在意店家的話。

    不過他們著急趕路,也沒空與店家多言,見他執(zhí)意要送,便接過斗笠笑道:“那就多謝了�!�

    從茶攤離開,墨歸等人又上了路,馬不停蹄地跑了十幾里,天上忽然就響起了驚雷聲。

    第110章樂極生悲

    李干辦臉色一變,抬頭朝天上看了一眼,見那一層層壓過來的烏云,啐道:“媽的,不會被那店家給說準(zhǔn)了,真的要下雨吧!”

    墨歸也皺緊了眉頭,他們著急趕回京城,若是下雨,行程怕是要被耽擱了。

    “加快速度,至少在下雨前過了明月橋!”

    山路不好走,下雨更是路滑,那明月橋已經(jīng)年久失修,若不趕緊過橋,很有可能被困在長亭坡這邊。

    大家也很焦急,揮動馬鞭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只是馬兒早已經(jīng)精疲力盡,即便拼命向前奔跑,速度還是慢了許多。

    又是一陣驚雷在頭頂炸響,然后就是幾乎可以撕開天幕的閃電。

    這刺眼的亮光晃得眾人心神不寧,有幾人甚至墜下馬去。

    而這時,豆大的雨點也接踵而至,沒有任何過渡,雨水傾瀉而下,澆得奔行中的人幾乎沒辦法看清楚前面景物。

    “小公爺,怎么辦!雨太大了,就算咱們趕到橋邊也未必能過橋!”

    這句話,李干辦幾乎是吼出來的,可聲音很快就淹沒在雨聲之中。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手上又有急報耽擱不得,墨歸咬了咬后槽牙,喊道:

    “到了明月橋,我先沖過去,橋若無事你們就跟上,橋若毀了,你們立即退回!”

    李干辦哪敢讓小公爺冒這個險,急道:“小公爺,萬萬不可,這太冒險了!要不我們繞路吧!”

    好在店家給了斗笠、蓑衣,可以讓他們在雨中多奔行一陣子。

    另一人道:“要不退回驛站躲一晚,我記得長亭坡有個荒廢了的驛站的!”

    眾人都覺得回去更為穩(wěn)妥,可軍情緊急,墨歸卻是不能耽擱。

    “照我說的做,這是命令!如果橋斷了,你們再退回驛站!”

    墨歸下了命令,下屬們雖然擔(dān)心,卻不敢再質(zhì)疑,握著韁繩,屏氣朝明月橋的方向奔去。

    等騎到河水邊,發(fā)現(xiàn)河水竟已經(jīng)有泛濫的趨勢,大家對能安然過橋一事更加沒底。

    可當(dāng)他們趕到明月橋附近時,竟瞧見那里立了個石碑,上面用朱紅色的紅漆寫著“已修”二字,還注明了日期。

    再朝那木橋看去,的確已經(jīng)修繕一新,之前搖搖欲墜的木板早已經(jīng)拆掉,變成了更為牢固的石磚橋。

    眾人欣喜,立即揚鞭沖過了橋去,終于趕在天黑前,回到了京都。

    急著回京的人不只他們一批,城門口堵了不少從各地趕回來的人。

    墨歸自然是不用排隊的,從這些百姓身邊路過時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哎呦,怎么突然就下了這么大的雨,差點困在外頭回不來!”

    “是啊,我出去為兒媳請穩(wěn)婆,差點被大雨攔下,也不知哪位菩薩將長亭坡那邊的明月橋給修好了,這才能及時趕回來,真是救了我兒媳和孫兒一命�。 �

    “阿彌陀佛,真是菩薩保佑!”

    菩薩?

    莫名地,墨歸腦海中竟浮現(xiàn)出沐云書的臉,以及她在偏廳輕解外衫的那個畫面。

    烏發(fā)似云,膚如凝脂,陽光下,嫻靜的眸子泛著蓮花般明凈清幽之色,確實活像一尊女菩薩。

    心像是浸入湖面里的浮漂,猛地躍動了一下,驚得他立即清醒了起來。

    他在胡思亂想些什么!那女人已為人婦,他怎么能想這些有的沒的!

    夾了下馬腹,快速奔入城中,驚得后頭的百姓一陣瑟縮。

    這雨整整下了兩日才算停,久旱逢甘霖本是喜事,只是這雨來得太猛,反倒成了禍?zhǔn)隆?br />
    附近州縣來報,大雨沖塌不少橋梁房屋,造成的損失不小。

    接連天災(zāi),圣上也很是頭痛,便請高僧在大相國寺做了三日法事。

    三日后,各家也開始陸續(xù)到大相國寺祈福,楚曼娘本以為面脂的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過去了,這日卻收到了三王妃的邀帖,邀她同去大相國寺上香。

    收到這帖子,懸了幾天的心才放了下來,不管三王妃邀她是為了什么,總算是還急著她。

    楚曼娘很快就將消息告訴了許氏等人,許氏一聽能陪三王妃上香,高興得病都好了不少,立即叫吳媽媽將壓箱底兒的緞子都拿了出來,叫人連夜給楚曼娘做了衣裳。

    人是衣裳馬是鞍,他們穿得體面,才能叫那些貴人們高看一眼。

    晚上婁鶴筠回來后,許氏忙將這事與他說了,也叫他跟著一起去,若能碰到王爺,在他面前混個眼熟也是好的。

    婁鶴筠本不太想去,可想起沐云書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若能見到貴人,也許可以探探口風(fēng),便答應(yīng)了下來。

    見母親叫人給楚曼娘做衣裳,婁鶴筠抿唇道:“母親順便給云書也做兩身吧,她過去的衣裳都不合身了,總不能一直穿著國公府送來的那些。”

    聽兒子又提起沐云書那蠢婦,許氏氣不打一處來:“給她做什么衣裳!帶她出去就沒有好事,叫她給我在院子里反��!”

    她也想過了,為避禍休掉沐氏確實會讓人詬病,先關(guān)起來,看看風(fēng)聲再說如何處置吧。

    見兒子仍然鎖著眉頭,許氏嘆氣道:“你怎么就不明白,女人是要管的,你把她管得服服帖帖,她才會順著你!之前你就是太縱容她,才叫她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事都不與你商量!”

    婁鶴筠想到沐云書那張清冷的臉,最后還是妥協(xié)地點了點頭。

    也許母親說的對,是他太縱著她了,至少要叫她知道怕了,過來求他,才好給出臺階下。

    “我知道了,那就聽母親安排吧!”

    見兒子聽話,許氏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下人為出行做準(zhǔn)備去了。

    到了約定的日子,許氏等人早早就開始梳洗打扮,府里又忙活起來。

    在耳房守夜的翠玉聽到聲響,皺眉起身嘀咕道:“真是一日也不讓人清凈,出個門恨不得想讓全天下都知道!”

    寶珠早就起來了,聽到翠玉的聲音,挑著簾子笑著說:

    “可不是想讓全天下都知道,現(xiàn)在左鄰右舍幾乎都曉得婁家大奶奶入了三王妃的眼,時不時就往婁府跑,夫人得意的臉都笑成了包子!”

    “小心樂極生悲!”翠玉站起了身,也開始幫寶珠一起收拾起來。

    第111章要嫂子裝娘?

    疊好被褥,寶珠和翠玉又為沐云書打了水,便相攜著去大廚房拎早膳去了。

    剛一進(jìn)門,就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不友好的冷笑:“我當(dāng)誰呢,原來是咱們二奶奶身邊最得力的寶珠姐姐和翠玉姐姐,起的可真早!”

    兩人循聲望去,就見風(fēng)荷一臉得意地看著她們。

    她們也不知道這風(fēng)荷在得意什么,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過頭,沒再理會。

    這態(tài)度讓風(fēng)荷一下子就來了火氣。

    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二奶奶的陪嫁,以后有可能被抬為二爺?shù)囊棠锩矗?br />
    二爺看不看得上還兩說呢!

    風(fēng)荷氣惱地走上前,擠開兩人,將食盒遞到了廚房劉婆子面前,大聲道:

    “我們家奶奶等會兒要出門,還不快點撿好的裝起來!”

    翠玉瞧著被硬塞到她前面的食盒,瞬間就惱了。

    “你做什么!懂不懂先來后到?”

    風(fēng)荷“切”了一聲,“什么先來后到?你問問誰瞧見你們先來的?再說,要真說先來,那也是我們奶奶先嫁進(jìn)婁府,我們奶奶是長嫂,長嫂為母,你們都應(yīng)該敬著我家奶奶才是!”

    寶珠“呸”了一聲:“夫人是死了還是怎么著,要嫂子跑出來裝娘!”

    她挽了袖子一把拎起了風(fēng)荷的食盒,扔出了門去。

    風(fēng)荷傻了眼,哪里想到這兩個丫鬟這般粗鄙,氣道:“你們敢扔我的食盒,我……”

    “是告訴夫人還是告訴二爺?趕緊去!去晚了回來早飯可就涼了�!贝溆窭涞�。

    寶珠抿嘴笑了笑,“涼了也不怕,畢竟她們家主子不食人間煙火,為大爺吃了那么多年粗茶淡飯,這點冷菜算得了什么!”

    說著,她又表情夸張地看向風(fēng)荷:“不會在廟里受得了,回來就受不了了吧,人一多就矯情這可是毛病,得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氣得風(fēng)荷直跳腳。

    “我,我要把你們的話都告訴夫人和二爺!”

    翠玉無所謂地道:“趕緊著些,快想想還能不能記住我們兩個剛剛說的話,記不住,咱們再給你重復(fù)一遍!”

    廚房里的幾個婆子見風(fēng)荷落了下風(fēng),正打算上來幫忙,卻被寶珠瞪了回去。

    “我們小姐說了,府里的賬還沒好好跟二爺交代呢,廚房采買那一塊兒賬目對不上,也不知問題出在哪兒了,正好叫二爺過來,順便查一查!”

    這一招,是小姐教給她們的,這些個狗仗人勢的下人,手上沒一個干凈的。

    這些下人有所圖便有所懼,打蛇打七寸,拿捏住婆子們的軟肋,她們就不敢那么囂張了。

    幾個婆子聞言果然慌了,之前府里的賬都是二奶奶管的,她們以為平時在采買上做些小手腳,二奶奶根本不知曉,原來是沒有揭穿她們,就等著拿把柄呢!

    婁府最近缺銀子的事情他們怎么可能不知曉,就怕查不出也要往她們頭上按些罪名,那就慘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婆子們瞬間老實下來,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看到。

    寶珠和翠玉出了口惡氣,心情大為舒暢,撿了沐云書喜愛的食物,拎著食盒趾高氣昂地走了。

    風(fēng)荷在后頭氣得直跺腳,卻也拿她們沒有辦法。

    回到舒云院,寶珠就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沐云書。

    “小姐,你沒瞧見風(fēng)荷那臉色,廚房里的落蘇都沒她的臉那么紫!”

    沐云書不由莞爾,“你們做的不錯,總要給婁府添些柴,這爐子才會燒得更旺!”

    寶珠雖然不太明白小姐為何要讓他們給茹風(fēng)閣那邊添堵,但這事兒她們做得順手,甚至覺得今日沒有發(fā)揮完美,下次定是要更進(jìn)一步才行!

    這邊言笑晏晏,茹風(fēng)閣那邊就沒這般和諧了。

    在外頭受了氣,回到茹風(fēng)閣的風(fēng)荷對著下頭的掃灑丫頭就是一陣訓(xùn)斥。

    屋子里梳妝的楚曼娘都聽到了聲音,頻頻皺起眉頭。

    等風(fēng)荷進(jìn)了屋子,看見她那紅腫的眼睛,楚曼娘才問道:“是誰叫你發(fā)這么大的火兒?”

    風(fēng)荷咬著唇走了過來,把剛剛的事情說了,末了,她又補(bǔ)充道:

    “奴婢也不是為了自己生氣,就是替大奶奶不平,她一個犯了錯的,憑什么事事還能越過您去!不管怎么論,她都該敬著您才是!也不知是誰給她們的底氣,這般目中無人!”

    還能是誰給的底氣,當(dāng)然是鶴筠。

    想到那一夜情到濃時,鶴筠居然還能請她為沐云書求情,楚曼娘心情就是一陣煩亂。

    沐云書是鶴筠的妻,等過些年鶴筠接下婁氏族長一職,沐云書便是婁府的主母。

    到那時,她真的只能在角落里靜靜的,偷偷的看著他們出雙入對。

    鶴筠對她的歉疚已經(jīng)快被磨平了,等她人老珠黃,不管是鶴筠的心里,還是婁府,都將不會再有她的位置!

    心中一陣恐慌,楚曼娘漸漸收緊拳頭,手中的釵子將手心劃出了一道血痕。

    風(fēng)荷見到楚曼娘手上流血,驚呼了一聲,立即跑去拿來棉布為她擦拭。

    “奴婢錯了,奴婢不該跟您說這些糟心事,今兒您還要陪三王妃去大相國寺呢,受傷了可怎生是好!”

    楚曼娘收回了思緒,看著風(fēng)荷問道:“你可想不再受那兩個丫頭的欺負(fù)?”

    風(fēng)荷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當(dāng)然想,她們什么出身,也敢壓到咱們楚氏頭上!”

    楚曼娘滿意笑了笑,笑容卻不達(dá)眼底。

    “好風(fēng)荷,那你就照我說的去辦!”

    說著,她就扶袖在風(fēng)荷耳邊低語了幾句,風(fēng)荷聞言后瞳孔都放大了幾分,但很快就收斂了神色,朝楚曼娘點了點頭。

    “好,奴婢都聽您的�!�

    收拾妥帖后,風(fēng)荷就扶著楚曼娘去與許氏等人會合,婁鶴筠也已經(jīng)候在那里。

    婁鶴筠見到楚曼娘,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眼,一低頭就看見楚曼娘手上纏著的白布,不由擔(dān)心地問道:“怎么受傷了?”

    “沒事的,小傷而已!”

    楚曼娘搖了搖頭,并沒想將原因告訴婁鶴筠,這反倒讓婁鶴筠好奇起來。

    風(fēng)荷忍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開了口。

    “都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大奶奶!”

    第112章盛裝出行

    見風(fēng)荷這話里有話的樣子,婁鶴筠眉頭皺得更緊了,“到底怎么回事?”

    風(fēng)荷不敢隱瞞,哽咽道:“是奴婢晨起去大廚房時,沖撞了寶珠和翠玉姐姐,食盒被她們搶去扔在了地上,奴婢也不曉得里面的碗碟壞掉了,大奶奶幫奴婢將飯菜拿出來時,不小心割傷了手,奶奶的手可是要彈琴的,奴婢真是罪該萬死!”

    聽說沐云書的婢女竟然這般跋扈,婁鶴筠不悅地皺了下眉。

    楚曼娘忙道:“我沒事的,我知道弟妹在心里對我存著氣,也許發(fā)作幾次就好了……我,我受得住�!�

    看楚曼娘這般委曲求全的樣子,婁鶴筠心中一痛,卻又不敢上前安慰,只能轉(zhuǎn)頭對滿福吩咐道:

    “我記得庫房里有幾瓶好用的去痕膏,你去給大奶奶取來吧!”

    兩人說話的工夫,許氏也緩步走了出來。

    她今日是刻意打扮過的,一身綾羅,隆重的披了件孔雀紋的霞帔,看上去甚是富貴。

    楚曼娘笑盈盈走上前,贊道:“這絳紫色真的很襯母親,瞧著就貴氣!”

    許氏很受用,見楚曼娘化了個蛾眉妝,換掉了素色,穿上了一件楓葉紅繡月紋桂枝的褙子,襯得皮膚越發(fā)嬌嫩,也贊道:“要說模樣,還是你最出挑!”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兩個人都算高興。

    只是要出門時,門房的下人急急跑過來稟報道:

    “夫人,您先等一等,門外有國公府的馬車,等國公府的馬車走了,奴才再將咱們的馬車趕過來。”

    許氏擰眉道:“國公府的馬車怎么會在西武街上?”

    那下人看了婁鶴筠一眼,吞吐道:“說是,說是特地來接二奶奶的,好像想請二奶奶陪著鎮(zhèn)國公老夫人一起去上香!”

    楚曼娘和許氏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

    許氏真是不懂,這鎮(zhèn)國公老夫人怎么這般糊涂,為何把那個卑賤的女人當(dāng)成了寶兒!

    楚曼娘嘆了口氣,低聲道:“老夫人應(yīng)該還不知道真相,要是知道弟妹接近她的目的不純,怕是要難過了!”

    許氏心中一緊,事情還沒有曝光,現(xiàn)在老夫人多喜歡沐云書,知道真相后就會多討厭她,她可不想與鎮(zhèn)國公府結(jié)怨。

    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沐云書再與老夫人接觸,等大兒媳能與三王妃的關(guān)系更近一些,請三王妃幫著說和一下,老夫人也許才會消了這怒火。

    心里有了計較,許氏瞪著門房的下人道:“你是傻的么,這種事不先報到我這里來,這個家到底誰做主?”

    那下人被罵得不敢抬頭,從前這家里大事小情不都是報到二奶奶那邊,他也是順了腿了。

    許氏不耐煩與下人廢話,揮手道:“你去回了國公府的人,就說二奶奶病了,出不了門,請他們見諒!以后我們會登門賠罪!”

    本以為這樣就能讓國公府的人離開,沒想到那下人出去沒多久就轉(zhuǎn)了回來。

    “夫人,國公府的嬤嬤說,若二奶奶病得不太嚴(yán)重,就請二奶奶堅持一下,國公府有兩位不錯的府醫(yī),可以給二奶奶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頓了頓,下人又道:“嬤嬤還說,若二奶奶病得嚴(yán)重,那他們就回了老夫人,不過老夫人知道后一定會惦記,沒準(zhǔn)等會兒就會上門來看望�!�

    親自上門?

    許氏怎么可能讓老夫人親自上門!

    老夫人對沐云書越上心,許氏心中就越慌,一時間不知用什么借口來搪塞。

    楚曼娘也暗暗抿了抿唇,心里雖然妒恨,卻覺著放沐云書出來未必不是件好事。

    她一直藏在家里,外面的人如何知道她做得荒唐事?

    這些日子她丟得臉已經(jīng)夠多了,該換換沐云書了!

    “母親,要不就讓弟妹出來吧,她應(yīng)該知道錯了,解鈴還須系鈴人,老夫人這么喜歡弟妹,她跟老夫人解釋一下,這件事也許就會平息了。”

    婁鶴筠也覺得楚曼娘的話有道理,也勸道:

    “母親,再給云書一個機(jī)會吧,我會讓她親自跟老夫人道歉的!”

    “她最好別給我再生事!”眼見與三王妃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許氏也沒了主意,只能氣悶地對下人道: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請你們二奶奶出來!”

    “是�!�

    不久后,沐云書就帶著兩個丫鬟走了過來,她今日沒刻意打扮,臉上甚至沒有涂抹任何脂粉,與盛裝出行的許氏幾人有些格格不入。

    可這樣的沐云書卻讓人看著很舒心,會叫人的目光不自覺落在她身上。

    婁鶴筠愣了片刻,才有些尷尬地走到沐云書身邊,低語道:

    “我跟母親求了情,這次就允你陪著老夫人走一趟,那個面脂的事情,你找機(jī)會跟老夫人解釋一下吧,態(tài)度誠懇些,老夫人若是要罰,你忍著些就是,老夫人不是不講理的人,想必也不會太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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