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春月笑嗔:“欸你不要擋我路呀!我得去拿海苔!你趕緊負責煮飯!”
“可你也擋住我啦,你從另一邊繞過去嘛,快快快�!备]任也笑得一臉輕松。
饒是他們平日再有默契,在《分手廚房》里也要吵上兩句。
直到一局結(jié)束,春月才指著插在switch上的另外兩個手柄,對熊霽山說:“老熊,你也一起玩嘛�!�
這游戲越到后面的關(guān)卡,就越需要多人一起玩才能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通關(guān),這也考驗著幾個玩家之間的默契程度。
熊霽山沉著臉,走到電視旁直接把電視給關(guān)了,歡快的音樂戛然而止。
“……老熊,你搞什么?”竇任皺起眉頭問。
春月收起眼里笑意,睨著頭發(fā)衣服均濕透的男人,問:“你有話要說?”
一句“為什么你們還笑得出來”哽在喉嚨,熊霽山心里翻滾著太多的感同身受,郭明亮遭遇喪女之痛,妻子承受不住這一切精神失常,這個家庭早在幾年前就散了。
從某個程度上而言,郭明亮就和當年在暴雨中扒拉著斷垣殘壁的熊霽山?jīng)]什么差別。
可一個僅憑著滿腔恨意一直走到今天的人,卻在大仇得報后選擇了自殺這條路,熊霽山實在無法認同與理解這個結(jié)果。
前兩晚春月偷偷潛進郭明亮家的事,事前沒有告訴他和竇任,等到事后才在群里簡單地說了事情經(jīng)過。
熊霽山才知道,原來那晚去那瞎子家接她之前,還發(fā)生了那么多事。
黑鯨將會用什么手段對待沒付尾款的委托人,熊霽山大致上是清楚的,而以春月的性格,給出郭明亮那樣的選擇,他也能理解。
但就不能有另外的路可以走了嗎?!
熊霽山?jīng)]說出口,但春月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輕笑問道:“你在怪我嗎?”
此言一出,熊霽山皺眉,竇任更是反應(yīng)極大,整個身子從沙發(fā)上彈坐起來:“為什么要怪你?”
竇任沒得到任何人的回答,不解的視線在春月與熊霽山中間來回游蕩,沒被劉海遮掩住的眉毛逐漸糾纏成死結(jié)。
他直接問臉色陰沉的熊霽山:“就因為今天郭明亮自殺的事?”
熊霽山?jīng)]搭理竇任,狼眸直直盯著春月看:“不是怪你,只是在想,這件事情是不是本來還能有其他辦法,能處理得更好�!�
“例如?”
“我可以幫他們逃去別的國家�!�
“你就那么有把握能躲過黑鯨?”春月呵笑一聲。
“那我可以替他還了那筆尾款�!�
春月這才想起,她還沒跟熊霽山說起已經(jīng)幫郭明亮還過尾款的事,竇任正想插嘴,但被春月抬起手攔住。
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明白:“老熊,我不是開慈善機構(gòu)的,我以前也只是答應(yīng)過你,任務(wù)盡量不波及其他人,郭明亮他選擇了哪一條路,說到底,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
聽似毫無所謂的口吻輕飄飄,卻成了千噸巨石壓在熊霽山胸口,他呼吸稍急,面色沉得連臉上的刀疤都似乎深了幾分:“春月,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你是男菩薩嗎?你手上沒沾著點血嗎?”
竇任站起身,瞪著熊霽山的眼里難得帶上些許鄙夷:“本來郭明亮不付尾款,下場會比現(xiàn)在凄慘百倍�,F(xiàn)在仇敵有人幫他解決,他也能無牽無掛的結(jié)束生命,這不是一了百了么……唔�。 �
客廳面積不大,從電視到沙發(fā)也就兩步距離,竇任被猶如發(fā)怒公牛暴沖過來的熊霽山壓回沙發(fā)上,嘭一聲極響,連沙發(fā)靠背都要凹了進去。
墻壁被撞得落下白灰,竇任的肋骨被熊霽山的膝蓋重重壓住,疼得他快把后槽牙咬碎。
整個虛擬網(wǎng)絡(luò)世界竇任都可以來去自如,可在現(xiàn)實中的他沒有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在體能方面遠遠比不上牛高馬大的熊霽山,加上兩人重量差的原因,讓他怎么都推不動騎在他身上的男人。
很快,竇任已經(jīng)沒辦法考慮疼痛的事,因為脖子氣管也被熊霽山暴起青筋的小臂死死抵著,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小子,有些話你最好想清楚再說�!�
熊霽山也不知道被竇任的哪一句話刺到了自己,掄起拳頭就想往那張好看的小白臉上招呼。
下一秒,他的太陽穴被抵上一塊冰冷無情的金屬,也把他暴怒的拳頭逼停在了竇任鼻梁前五公分處。
“放開他�!�
春月舉著帶消聲器的手槍,聲音里的溫度早已降至冰點。
竇任的臉已經(jīng)一片漲紅,雙手成拳不停捶打熊霽山的旁肋。
但這攻擊對熊霽山來說不痛不癢,直到春月再拿槍管壓了壓他的太陽穴,他才松了小臂的勁,緩緩起身。
春月手里的槍一直對準他,等熊霽山往外退開兩步后,她才壓低槍管,緩緩開口:“熊霽山,我不可能總派到殺壞人的委托,我也會殺好人,或者殺無辜的人。你如果覺得沒辦法接受,那就滾,我重新找一個車手便是�!�
心臟仿佛被突然扎進根刺兒用力攪得快要稀巴爛,熊霽山還沒來得及出聲,臉還漲紅的竇任先開口了:“喂,春月!不要隨便說這種話!”
他的喉嚨酸脹生疼,多說一個字都難受,但他心臟疼得更厲害。
為什么這家伙能輕易就說出換人?
他們?nèi)撕献髁诉@么長的時間,難道連一點點感情都沒有嗎?
車手可以重新找,那黑客呢?
是不是哪一天她厭倦了,也把他像垃圾一樣毫無眷戀地丟棄了?!
熊霽山知道自己今晚情緒不對勁,沖動又魯莽,他深喘了幾口氣,說了聲“抱歉”,拔腿就往大門走。
門撞上的聲音巨大,竇任肘撐在膝蓋上,垂著頭沒說話,許久后罵了聲“叼”,起身朝門口走:“我去和他解釋,你早點睡�!�
竇任追到樓下已經(jīng)見不到熊霽山的身影,給他打電話,可對方已關(guān)機。
這場雨好大,將整個城市籠罩在起霧的玻璃箱里,一只只發(fā)光蝴蝶撲騰翅膀倉皇失措地往外逃。
熊霽山在雨里開了許久,開上高速,開離城區(qū),直到出了雨水波及到的范圍,他才出了高速。
油箱亮起紅燈,熊霽山嘆了口氣,開進高速口旁邊的加油站。
確實是沖動了,竇任這小子其實沒什么大毛病,業(yè)務(wù)能力在線,就是彼此一些三觀并沒有那么契合,但熊霽山又不是非要跟竇任成為多好的朋友。
他再一次提醒自己,和春月也是。
今晚熊霽山還沒吃飯,冷靜下來才聽見肚子打鼓的聲音。
車加完油后,他進了便利店隨手拿了兩個飯盒交給店員去加熱,等待的時候,他拿出手機開機。
信息接二連三跳出,熊霽山點開微信,看見春月的聊天欄被刷到下方,竇任的頭像則亮著數(shù)字紅點。
心臟上還插著的那根刺兒毫無征兆地又生生攪了一圈,連帶著右胸那一整片都燒得滾燙。
“先生,你的飯盒好了�!钡陠T喚了他一聲。
熊霽山接過熱騰騰的飯盒,走到窗邊的小桌邊,一手拿著一次性竹筷用嘴咬開,一手點開竇任的信息。
「媽的你誤會了!」
「春月幫郭明亮付了尾款,整整450萬,一分錢沒少!」
「而且她留給郭明亮的,不是毒藥,他媽的就是一普通砂糖包�。�!」
「操��!」
「她給郭明亮留了條生路,是郭明亮自己又選擇了死路!」
「你媽的熊霽山你給我道歉!給春月道歉!」
后面還有許多信息,感嘆號越來越多,熊霽山?jīng)]怎么看,拉回去只盯著「生路」、「死路」兩個詞,盯得眼眶發(fā)燙。
許久他熄了手機,拿起飯盒連扒了幾口飯,飯已經(jīng)涼了。
他嚼得緩慢,暗罵了許多句“操”。
由于臨近過年,我的家庭與工作都忙得不行,即日起至過年前,暫定是【兩天一更】,如果寫得快就會日更,等到過年了會有比較多的空閑時間寫文就會恢復(fù)日更,特此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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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水
熊霽山與竇任離開后,春月重新打開電視,游戲音樂依然節(jié)奏歡快,她開了新的一局。
就她一個人玩,又要跑去煮飯,又要跑去切菜,屏幕上的小人跑到屁股生煙,可還是沒能達到過關(guān)的分數(shù)。
不是她反應(yīng)不夠快,而是這個游戲設(shè)定的場景和難度需要兩個人以上配合,才能順利過關(guān)。
春月不信這邪,硬是反復(fù)玩了好幾把,將每一個動作都記得牢固,才三星完美過關(guān)。
瞧啊,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她把游戲手柄甩到一邊,鼓著腮幫子快步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開始放水。
水滿半缸,她連衣服都不脫,直接躺進缸里,由得漸漸漲起的水面將她慢慢淹沒,耳膜被如鼓擂的心跳聲震得發(fā)疼,喉嚨里像被若干只水蛭黏著吸血,又痛又酸。
穿過搖蕩出圈圈漣漪的水面,她看著橘黃吊頂燈,春月忽然想起來,之前浴室燈泡壞了,是熊霽山來給她換的,順便還把燈罩取下來洗去里面的灰塵,現(xiàn)在浴室里明亮許多,連漂浮在燈罩下的些許浮塵顆粒,似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心靜不下來,氣自然也憋不住。
嘩啦一聲,沉在海底的黑鯨破水而出,水珠順著黑藻般的發(fā)絲顆顆往下蹦,春月身上的白衣變得透明,輕薄布料緊貼著蜿蜒曲線,露出底下旖旎風光。
可今晚無人能欣賞這美景,春月胸廓起伏得厲害,雙手狠狠拍打著水面,罵道:“讓你瞎操心,瞎操心!”
一開始喬裝去郭家的時候,她其實有備毒藥在身,但沒有用上。
春月解釋不了原因,是因為郭明亮給她的那個紅包?還是因為魏茵認錯人給她的那個擁抱?
她給過郭明亮選擇,如果郭明亮當時選的是槍或刀,她確實可以當場送他們上路,可郭明亮最終選擇了“毒藥包”,春月覺得,許是上天也要她放過這一對老夫妻。
只是她難得給出的一條活路,似乎并不是對方想要的,郭氏夫婦最終還是選擇了死亡,結(jié)束這不再有盼頭的人生。
或許在很久之前,郭明亮與魏茵,早已走進了死胡同,無論別人給他們什么樣的路,他們都只能偏執(zhí)地撞上那堵高聳入云的黑墻。
他們也沒想過能回頭走幾步,看看有沒有別的分岔路可行。
水龍頭沒關(guān),溫水溢出浴缸,灘開成一片令人沉默的海洋。
春月再次潛進海里,讓自己變回一頭孤獨的鯨魚,只能發(fā)出52赫茲的頻率,在死寂陰冷的海底,任憑她怎么呼喚,都找不到能聽見她聲音的同伴。
她索性合上嘴,閉上眼,不看海面上的橙黃圓月,不聽潮汐起伏的聲音,不理紛亂無序的思緒。
隱約中,恍惚有聲音從另一片遙遠的海域傳來,穿透了一切,幽幽鉆進她耳內(nèi)。
一開始春月以為自己聽錯了,竇任和熊霽山有電子鎖密碼,若是有人要來殺她也可以直接破解電子鎖,誰會那么傻一直按著門鈴?
……門鈴?……
她從水里浮出,歪著腦袋拍拍耳朵里的水,確實,是門鈴在響。
關(guān)了水,她將濕透的衣物全數(shù)褪落,連底褲也是,拿起條浴巾簡單擦了擦身子便往客廳走。
原來是曾博馳。
春月看著電子貓眼顯示屏,微微挑眉,隔著門問:“阿馳?”
曾博馳本來已經(jīng)緊張得快要報警,心跳得像鐵軌上失控的火車,近期接連不斷的一次次生死錯過,讓他腦子里不停胡思亂想,該不會連阿娣都……
門里傳來的一聲“阿馳”,將曾博馳全身繃緊的勁泄得一干二凈,他手肘撐在門板上用力地深喘一口氣,語氣里還有太多的焦急與無奈:“是我,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剛剛在洗澡呢,你等我一下啊�!�
春月迅速拿浴巾裹住自己身體,把門拉開條縫兒,只探了個頭從門縫看出去:“你怎么突然上來了?找我有事?”
曾博馳怔愣住。
眼前的年輕女子腦袋輕輕歪著,沒戴那黑框眼鏡,曾博馳能清晰看見她上下睫毛都像被雨淋濕的烏鴉羽毛,一簇簇的末端還掛著水光,那圓眸也是水洗過的黑曜石,在潔白月光下曝曬得通透漂亮。
未擦干的水分從濡濕發(fā)絲顆顆下墜,滴落進白雪中無聲無息。
曾博馳有些移不開眼,一直盯著那顆水珠從鎖骨滾過,是顆帶著尾巴的璀璨流星,從天際落進了幽深的山壑峽谷中,最后消失在看不見的陰影里。
他強迫自己別開眼,解釋道:“我也是正洗著澡,發(fā)現(xiàn)浴室吊頂有些滲水,就上來看看,可能是你的浴室漏水了�!�
“啊,我家浴室漏水了?”春月倒是沒料到這件事,但想想,這房子歲數(shù)不小,確實有漏水隱患。
“如果你方便的話,我進來幫你看看?”
“方便的,你等等,我去穿個衣服�!�
曾博馳撓了撓自己太陽穴上的水珠:“沒事,你慢慢來�!�
天時地利人和,本來春月想著把曾博馳直接勾進自己的洞里生吞入腹,轉(zhuǎn)念一下,她剛拿來對著熊霽山的那把P226R還光明正大地躺在沙發(fā)上,要是被曾博馳見到,那這場游戲就要提前結(jié)束了。
關(guān)上門后她先將手槍藏回原位,擦著頭發(fā)走進臥室,套上件寬松黑色T恤,長度恰恰好蓋住翹臀,下身則只套了條棉質(zhì)短褲。
曾博馳進門后看著她兩條白皙長腿,背著她嘆了口氣,這樣并沒有比剛才好多少。
他自己也是洗澡洗了一半就跑了上來,脖子上搭著條毛巾,見阿娣的頭發(fā)還在滴水,便直接拿了毛巾蓋在她頭上,揉了兩把,叮囑道:“把頭發(fā)再擦擦�!�
“哦�!�
春月讓溫燙的潮氣包裹著,鼻息之間湧滿曾博馳的洗發(fā)乳味道,淡淡的檸檬薄荷清香。
浴缸的水還很滿,地面積了薄薄一層水,角落的地漏正努力排著水,但效果甚微。
“哎,看來真的是下水道塞了,我明天找?guī)煾祦砜纯��!贝涸乱荒樋鄲馈?br />
“我有相熟的師傅,我?guī)湍懵?lián)系吧�!痹Y也不是專業(yè)的,搗鼓了下,覺得是地漏堵塞再加防水老化之類的問題。
春月提議:“好啊,你浴室吊頂受潮的情況嚴重嗎?你領(lǐng)我去看看,到時候也讓師傅一起搞了�!�
就這么名正言順的進了曾博馳家。
浴室吊頂有水滴從縫隙一點點落下,曾博馳跟熟悉的水電工聯(lián)系上,今天時間太晚,兩人談好了明早再上門。
“師傅的電話我發(fā)到你手機里了,明早我晚點回局里,在這陪你看看情況怎么樣。”曾博馳把手機放到茶幾上,順手將桌上一張張散落凌亂的資料收起,再將正在工作的筆電蓋上,最后把幾個啤酒空鐵皮罐丟進垃圾桶,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春月應(yīng)了聲“好”,看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堆起了一座灰燼火山,倒插的煙屁股都快沒地兒站了,輕輕一碰就要坍塌。
再往茶幾旁瞥,地上放著一便利店袋子,里面還躺著許多罐青島啤酒,鐵罐上帶著水珠,黏住了薄薄的透明塑料袋子。
春月問:“你心情不好嗎?一個人買了那么多啤酒�!�
曾博馳擠出一抹苦笑:“嗯,今天的心情確實有點糟�!�
春月背著手,長吁了口氣,語氣淡淡:“這么巧啊,我也是�!�
兩人站在屋內(nèi)安靜地對視了片刻,誰都沒有出聲,卻都懂得流竄于彼此眼睛里的想法。
曾博馳走上前,將阿娣籠在自己的影子里,伸手,牽起她背在身后的手。
他手掌寬大,輕松就能圈住她纖細的手腕。
曾博馳啞聲問:“今晚你能留下來,陪我喝兩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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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
春月不怎么碰酒精。
貝爾松有開各種酒類課程,紅的白的洋的。
但在貝爾松里也是明令禁止,不許學(xué)生私下碰酒精,偶爾小酌可以,酩酊大醉不行。
教官將這事說得簡單,他們干這行,時時刻刻神經(jīng)得繃緊,喝酒之后的變數(shù)太大。
酒精會麻痹精神,會讓反應(yīng)變得遲鈍,稍微松懈一些,他們都有可能沒了命。
所以春月為了小命著想,平日能不喝就不喝,出任務(wù)有需要時,也會提前先吃了特制的解酒丸。
可黑鯨幕后大老板歐先生喜歡喝酒,春月跟在他身邊時讓他喂過不少。
老板有時心情較好時會與她玩些情趣,將她手腳綁著,小穴朝天,1990年的羅曼尼康帝喂進了她的穴里,再用軟木塞子堵住水淋淋的穴口,命令她不許泄出來。
“怎么了?一直看著啤酒罐子。還是說你比較喜歡喝果酒那類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把春月腦海內(nèi)的旖旎情色趕跑。
曾博馳站起身,欲往玄關(guān)走:“我去買幾瓶甜的,你喜歡什么味道的?我記得便利店有桃子還是味道的�!�
是他想得不夠周到,現(xiàn)在的姑娘不都愛喝水果味道的調(diào)味起泡酒么,哪像他們這些大老粗,直接端著啤酒狂懟?
春月急忙拉住他的手:“不用不用,啤酒我也可以的�!�
“你坐下嘛�!表樦Y的掌心往下,春月拉拉他略糙的手指,軟聲問道:“你先說,怎么今天心情不好了?”
曾博馳重新坐下,沒有立刻回答她,先拿起了自己那罐啤酒,仰頭一口氣悶了大半罐苦澀。
末了還沒忍住打了個氣嗝,曾博馳拿手背隨意抹了抹嘴角,長吁出一口氣才說:“上次也是在我家,我們聊過一個案子,有個女孩被三個未成年男孩囚禁強奸的事,你還記得嗎?”
果然,春月早猜到曾博馳的沮喪消沉,與郭明亮有關(guān)。
她邊喝酒邊點頭:“嗯,我記得。”
曾博馳停了一會,苦笑了一聲,再道:“那女孩的父母,今天自殺了�!�
其實曾博馳很少與家人朋友談起局里的案子,尤其是經(jīng)過自己手的,但今晚他實在是憋不住了,就想找個人陪他聊聊。
春月佯驚:“自殺?為什么?!”
曾博馳聳聳肩:“誰知道呢……”
他再仰頭,將剩下半罐啤酒幾口喝光,手指頭力氣越來越大,鐵罐空了,也喀啦啦聲的被捏扁了。
空罐被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內(nèi),曾博馳眼白爬上血絲,眼尾微紅,接著說:“負責這案子的同事跟我說,有找到兩人的遺書,而且,是女孩母親先割的腕,父親似乎是跟著她去了……”
春月瞳孔微震。
她以為是郭明亮終于下狠心殺妻后再自殺,沒想到,竟然是這個順序。
“其實前兩晚我見過郭父,但我什么都沒做,我以為還有時間,但其實還是和五年前一樣,我什么都改變不了。”
喀嚓!
曾博馳又開了一罐啤酒,舉起往嘴邊送,可罐口才剛碰到嘴唇,就被人拉開。
春月攔住他:“你別喝得那么急,這不是你的錯。可能真的是,那女孩的父母覺得太累了,想到此為止吧�!�
她的聲音平緩輕淡,小聲得快要讓空調(diào)的出風聲給掩去。
但曾博馳聽清了,一瞬間還想起了就在一個多月前,他聽過同樣一句話。
準確來說,這句話是曾博馳看到的,是梁偉全發(fā)到女朋友手機上的遺言,「我好累,到此為止吧�!�
一絲違和感在心里飛快竄過,曾博馳沒來得及揪住,已經(jīng)見不到蛛絲馬跡。
春月從他手里拿走啤酒罐,連同自己的一起放到茶幾上,跪上沙發(fā),長腿一跨,直接跨坐到曾博馳大腿上。
現(xiàn)在曾博馳無心去追趕那一閃而過的違和感了。
懷里跳進個軟人兒,他當然要伸手接住,寬掌恰恰好捧住了軟彈臀肉。
“這事不怪你,你別皺眉頭了�!�
春月伸直手指,去揉曾博馳兩道濃眉中間淺淺的皺褶,打趣道:“本來已經(jīng)長得兇神惡煞的,總拉著張臉,你沒見快餐店那兩個小娃娃總不敢跟你打招呼?”
她說的是巷口快餐店老板娘家兩個小男孩,暑假這段時間兩個小孩就在店里呆著,有的時候會幫客人拿拿飲料,可唯獨見著曾博馳,兩男孩總哆哆嗦嗦站得老遠。
曾博馳低下頭,鼻尖抵著她的,輕頂蹭了一下,低聲笑:“不說我的事了,你呢?心情怎么不好了?”
春月攀著他的脖子,嘴唇貼著他的,若有似無地廝磨。
她一開口全是啤酒花綻開的氣味:“因為有個人,自從上次被我親過之后,就沒了下文,也不知道那人……唔嗯、嗯……”
曾博馳直接堵住了她的話語,含吮住兩瓣水潤紅唇,帶著褪去苦澀后的酒氣,微甜微酸。
他又不是傻子,人姑娘都跳到他身上了,要是再不主動點還能算是個爺們嗎?
男人的吻里灌滿了酒精,一開始或許有些笨拙生疏,像條喝醉了的鯊魚闖進一片陌生綺麗的海域里,橫沖又直撞,春月故意勾著他胃口,左逃右閃,偏不讓他擒住。
慢慢的,曾博馳緩了嘴里的勁,不再深入海底,細細舔舐海邊一顆顆白礁石,淺淺繞著她的舌尖繞,引誘那條狡猾小魚,讓它漸漸松了警戒心。
而手掌沿著她背脊骨一寸寸往上攀,最后虎口倏地擒住她百合花莖般的脖頸,手指陷進她還濕潤的黑發(fā)中,舌頭長驅(qū)直入,開始在溫暖平靜的深海里攪起一圈圈漩渦。
直到身前人兒快無法呼吸喘氣,曾博馳才放過了她,手指還在她脖后軟肉輕揉,好像逗著樓下社區(qū)小花圃里曬太陽的野貓:“……還生氣嗎?”
春月細細喘氣,指腹讓男人短刺的頭發(fā)扎得酥癢,一開始搖搖頭,但想起什么,又飛快點頭:“還生氣的�!�
她抓著曾博馳胸口衣服,伸出舌尖舔他的唇:“還想要很多很多……”
吶,曾博馳啊,我很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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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貝殼
淅瀝不停的雨聲,半夢半醒的酒意,深深淺淺的吻,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處,多一分過頭,少一分沒勁。
兩人第一次的正式接吻繾綣又漫長,都像小孩吃上盼望已久的糖果,誰都不愿意先停下來。
春月雙頰酡紅,說不清是因為那幾口酒,還是因為這潮濕悶熱的空氣。
肺里的空氣消失殆盡,她終于受不了了,手抵著曾博馳胸膛往后撤了一些,唔嗯聲嬌喘。
曾博馳聽不得這帶了小鉤子的聲音,雞巴早半硬半挺,寬松沙灘褲被頂出個明顯的帳篷。
攬住她的腰,曾博馳深喘了口氣,耐心詢問她意見:“今晚可以?”
春月咯咯笑:“要是現(xiàn)在我說不可以呢?”
曾博馳看著她笑成彎月的眼眸,一下想起她店鋪的名字,倒轉(zhuǎn)的月亮。
他啞聲道:“你要說不可以,我現(xiàn)在就放過你�!�
“哇,阿sir好正義,美色當前也不受誘惑�!贝涸滦Φ醚劬觳[成條線。
曾博馳手指勾低了她的T恤圓領(lǐng),朝著鎖骨吻了下去,還用牙齒啃,聲音囫圇:“給你五秒鐘考慮,5�!�
這時寬松衣擺下鉆進了兩只怪手,肉貼肉捂著她腰側(cè),掌肉粗糙溫燙。
春月挺胸扭腰,把胸脯往男人嘴邊送:“你家里有備東西嗎?”
剩4了。
“有,那天之后我就買了。3�!�
“嗯……2、1、0。”
春月替他提前結(jié)束倒數(shù)。
曾博馳手掌往上,如他猜測的,T恤下是真空,剛剛兩顆奶尖都在布料上頂出曖昧的形狀了。
他先是虎口托住她兩邊乳根晃了下,沒過癮,手指收攏,掂著絲滑奶油般的下半球抓了兩把。
他吮著鎖骨嘟囔了一句不清不楚,春月沒聽見,問他說什么呢。
“我說,吃什么長大的……”
曾博馳屈起指節(jié),刮了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翹挺起的小乳尖。
或許是被人揉大的這句話春月自是不能講,只能抱著曾博馳短刺寸頭,嬌聲哄他親一親她。
曾博馳沒把她的衣服脫下,張口隔著布料直接含住乳肉奶尖,口津濡濕浸透衣料,牙齒也往奶尖上咬。
尖齒把春月咬得哼哼唧唧的,朝他硬邦邦的肩膀甩了一巴掌:“你屬狗嗎!”
“不屬狗,我屬老鼠�!痹Y撩眼皮看她,手指把玩著小巧奶尖,讓它熨上自己的溫度。
春月?lián)u著腰,用陰阜去蹭曾博馳那一處,動情的聲音黏糊糊的,像燒融的麥芽糖:“唔,可這里不像啊……”
曾博馳咬牙,像被蜜糖黏住牙的棕熊,呼哧喘著氣,一把抱起她往臥室走。
臥室沒亮燈,樓下路燈的昏黃往房間內(nèi)暈進一些,和澆在松餅上的那一層薄薄的槐花蜂蜜一樣樣。
春月被脫去上衣,赤條條的白魚被拋在床上,隱隱綽綽的白肉粉尖看得曾博馳眼眶滾燙,扯著自己的黑背心脫下丟開。
“你別這么盯著我看……”
春月這時候才想起要稍微羞澀一些,欲用手去遮擋胸前白肉。
“我女朋友生得靚,看多幾眼又如何?”曾博馳突然就講了句粵語。
他攔住她的手,往上拉高至頭頂,將她錮住,埋下頭舔吻她胸乳。
春月陡然睜大眼,她早料到一旦把曾博馳拐上了床,他肯定會想要把關(guān)系確定下來。
曾博馳就不是那種隨便玩玩的人。
可她被曾博馳舔得腰都軟了,索性先不想這事要怎么處理,放縱自己沉淪在情欲中。
曾博馳嘗過山尖紅梅,舔過平灘淺洼,往散發(fā)潮熱的泥濘花園游走。
他把她身上僅剩的小短褲褪下,只一眼,身下性器就狠狠一跳。
這家伙不穿胸衣就算了,底褲也不穿,私處干凈無毛,是個脹卜卜的小白饅頭,剛從蒸籠里出來,散著淫靡熱氣,白包子綻開道縫兒,手指撐開輕探,肉包餡子擠出一小口汁液,把手指和腿心都打濕。
曾博馳“嚯”了一聲,刮了些黏濕的淫液去逗弄花縫中的小肉珠,陰蒂還未完全勃起,靜悄悄躲在層層芍藥花瓣中間,曾博馳難得好溫柔,將柔軟花瓣層層撥開,粗糙帶繭的指腹揉著肉珠愛撫不停。
春月滿臉溢滿情欲,鶯啼伴著窗外雨聲,當曾博馳頭也低下去,把她肉縫舔開時,她立刻顫著小腹泄了一小回。
沒幾個男人會在第一次上床就給她舔,就連竇任第一次跟她做時,也只是用了手指。
小穴口滋了一串水珠出來,全噴曾博馳臉上了,他睜大眼不可置信,可他的不可置信不僅僅是因為姑娘會噴水,還有那一瞬間,曾博馳腦海中閃過似曾相識的畫面。
是之前在弟弟電腦上看到的那位蒙面女主播,被炮機搗得屄兒水光粼粼,高潮時滋了一攝像機頭的那一位。
曾博馳心跳得好快,緩緩抬起頭,安靜看著阿娣。
他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直覺,但今晚他卻不愿意接受這沒怎么出過差錯的直覺了。
他在心里狂罵自己瘋了癲了,罵自己離譜癡線還變態(tài)。
春月不知道曾博馳心里裝著事,以為他被自己的反應(yīng)嚇到了,伸手揉他發(fā)燙的耳廓,喘著氣問他:“怎么發(fā)呆呀曾sir?”
曾博馳甩開那些不對勁的感覺,笑著應(yīng)她:“還沒見過會滋水的�!�
他從床邊起身脫褲子,手臂一伸在床頭抽屜里摸了個套子,用嘴咬開后單手往陰莖上套,另留一手在濕淋淋的水穴口輕拍出細細水聲,啞著聲做著比喻:“像個小貝殼,逗一逗就滋水了?”
春月伸腳去踹他肩膀,笑罵他:“你才是貝殼,哦,不是,你是顆臭田螺。”
曾博馳擒住她腳腕,跪上床把她拉到身前,扶著雞巴頂開一翕一張的小穴口,垂下頭去咬她的唇,臭不要臉道:“好的,那臭田螺要進來了�!�
房間光線再昏暗也不會耽誤春月對曾博馳那一根的打量,以前她估摸著曾博馳應(yīng)該比熊霽山小一點,可脫了褲子發(fā)現(xiàn)兩人的尺寸相當。
她今晚就生熊霽山的氣了,她就這個德行了,愛留不留隨便他。
男人而已,性愛而已,不過是她了無生趣的生活中一點點調(diào)味料。
世界那么大,只要還能活著,她就能找到差不多的。
龜頭鼓鼓的好似浸飽水分的蘑菇,剛送進一些,春月已經(jīng)小喘一口氣,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嬌聲喚他的名字,阿馳,阿馳。
曾博馳被她下面的小嘴咬得額頭隱隱現(xiàn)出了青筋,一手捧著腿慢慢往內(nèi)送,一手抓住她的奶肉揉,刮著奶尖哄她:“乖,你放松一點,我好進去……”
撞進去五分,退出來三分,曾博馳一下下跟打釘子似的鑿進去,最終抵達了深處,他嘆了口氣,牢牢嵌在濕軟緊致的甬道里不動了。
他想讓阿娣那一處好好記住他的形狀。
“這小貝殼真厲害,全吃下去了�!痹Y啄了下她眼角的小斑點,朝她笑笑。
春月微愣,因為曾博馳嘴角勾起的模樣帶了些罕見的邪氣,跟平日總是正義凜然的樣子有些差別。
小腿環(huán)上他精壯的腰背,春月回吻著他:“好脹好酸……你快動動啊……”
曾博馳偏不依她,緩慢地退出一些,再緩慢頂進一小截,但就是不去撞她甬道深處的小軟肉。
他咬她鼻尖:“那你求求我�!�
“臭田螺……”
“嗯?”曾博馳開始往外撤了。
“阿馳、阿馳……”春月雙腿全掛在他身上,死死箍著不讓他跑。
“不對,喊對了才有得吃�!�
春月貓崽一樣舔他喉結(jié)和下巴的胡茬,聲音軟甜得好似熟透了的柿子:“寶貝、寶貝……”
其實早寫好了!
但今天死活load不出驗證碼!
光我上傳這章就折騰了兩個小時!!氣死�。。。ㄉ鸁o可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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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缺彎月
四根床腿被搖得胡亂叫,春月也被撞得聲音破碎,軟綿綿的嗚咽聽在曾博馳耳朵里,撓得他心火燒得通天高。
窄腰動得越來越快,粗長陰莖每次都撐開肉壁上的道道細褶子,狠搗進水嫩嫩的花心,肏得又深又快。
春月自己捧著腿兒,折在胸前,膝蓋彎彎抵在乳肉上磨蹭得發(fā)燙。
曾博馳幾乎是自上而下貫穿她,房間的冷氣吹不熄他胸腔里的欲望,汗水從發(fā)尾落下,甩到身下人的胸乳上。
每次她哆嗦著肩膀蜷起腳趾頭時,曾博馳便知道她到了,粗喘著停下來等她痙攣完再繼續(xù)頂弄。
花穴里的汁液不停涌出,有些隨著抽送被帶出,有些被堵在花道中,床單濕了一大片,深深淺淺好似被海浪沖刷過的白沙灘。
曾博馳極少嘗試過這么酣暢淋漓的性愛,以前何融常嫌他太糙,那根驢物太兇悍,甚至有一次磨得有些出血,整得何融經(jīng)常喊痛,他總得控制著力度不敢弄得太兇。
可阿娣卻把他全部都吃了下去,吃了還不夠,總嗔著要他再深一點,再快一點。
“小貪吃鬼。”曾博馳抱住她吻,拍拍她的屁股:“轉(zhuǎn)過來,從后面喂你。”
“好……好,從后面肏,我會好舒服的�!贝涸绿蛩掳偷暮怪�,含糊道。
曾博馳被她迷迷糊糊的模樣逗樂,深深吻她,從溫暖水穴中拔出了陰莖,擄著她的腰將人兒翻了個身。
臥室里還是昏暗一片,曾博馳伏下身吻了吻她的背脊,正想扶著雞巴送進去,這時發(fā)現(xiàn)了異樣。
他蹙眉瞇眼,直起身,盯住她透著白光的背部,上面錯落著幾道傷疤,有長有短,有新有舊,好像是天神開的玩笑,將一道道殘缺彎月刻在她身上。
曾博馳從情欲中清醒了一些:“……阿娣,你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仿佛這時才“大夢初醒”,春月掙扎著起身,伸手去抓身邊的毛巾被,裹住自己,整個人退到床頭拼命搖頭,眼角懸著淚珠,激動道:“不要、你不要看那里……”
曾博馳心里一沉,眉間的皺褶更深了。
他見過太多被家暴的女子,很多身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被鞭子抽,被酒瓶砸,被火機烤,身上坑坑洼洼布滿傷痕,還沒長好的肉又添了新傷,反反復(fù)復(fù),結(jié)痂流膿。
女人反常脆弱的模樣攥得他心臟發(fā)疼,他趕緊坐到她身邊,隔著毯子抱住她,低聲哄她:“好,好,我不看,都依你�!�
曾博馳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像安撫一只受驚的小動物:“我身上也有疤,大大小小的,最長的那個在右手臂,是我以前在派出所時落下的,那天我休假出門逛街,結(jié)果遇見個當街打老婆的,我上去阻止,沒料到對方還帶了刀子,被劃了一刀。”
春月抬起頭看他。
曾博馳沿著她的眉毛細細摩挲,柔聲道:“你有疤,我有疤,我們還真配,是不是?”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隕石劃過黑夜,爆綻開的火星跳進了春月的眼里,似乎再多一點點,再多一點點火花,或許就能點燃那被雨淋濕的火藥桶。
春月伸手攬他脖子,也不再多說什么,不停吻他,呢喃著:“阿馳,你重新進來啊,我想要……”
曾博馳依她,扯開她身上毛巾毯子,還是讓她跪趴著,從后面送了進去,小腹啪一聲撞上軟臀。
他揚起薄毯,兜頭蓋住自己,這下連那一點點昏黃光暈都瞧不見了,兩人置身黑暗中。
曾博馳彎下腰,邊弄她邊咬她耳廓,說,這樣子就看不到了。
被小插曲臨時截斷的快感很快又連接上了,春月被黑暗罩著,更加肆無忌憚地嬌吟尖叫,她出汗,曾博馳也出汗,兩人都汗津津的,快沒法呼吸。
曾博馳本來就是死忍著精意,一聲聲粗喘好似黑夜里蟄伏的野獸,汗水進了他的眼,又酸又疼,等著阿娣顫著大腿往下滑時,他撈住她,也松了精關(guān),伏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喑啞的聲音像烙紅的鐵,直接燒燙了春月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