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連扎幾刀，她才喘了口氣站起身。

    沒辦法，腎上腺素上來了擋都擋不住。

    她起身走到窗邊，石白瑛還舉著槍，白T恤上鮮血淋漓，但看他嘴角輕松的笑，看來都不是他的血。

    而石白瑛能看見她巴掌大的臉上沾著鮮血，眼神里淬著火，一副羅剎女大殺四方的模樣。

    小白的手勢=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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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煙花（3400+）

    “樓里面你干掉多少？”石白瑛看著手表問。

    “天臺狙擊一個，三樓看門蝦毛一個，還有剛剛這個�！贝涸聫牡瓜碌暮谝氯松砩先���，準(zhǔn)備檢查小樓里的房間：“對方集中人手火力在樓下，主要還是沒想到和你同行的人是誰吧�！�

    “那是，如果讓他們知道今晚對上的是兩個Top10內(nèi)的殺手，死也不會死得不甘心了吧�！�

    石白瑛計(jì)算了一下：“撤離時間不多，對方在附近高速口可能還安排了人，估計(jì)15至20分鐘內(nèi)會有人到，警察的話不好說，有人刻意壓著的話估計(jì)得再晚個十來分鐘�！�

    在國內(nèi)如此明目張膽的用槍，黑衣人的雇主肯定也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多數(shù)會有一支“清道夫”小隊(duì)會趕在警察之前到現(xiàn)場處理彈痕和尸體，他們得在這之前離開。

    石白瑛回頭看向擋住了出口的大貨車，問：“你能開大貨車嗎？”

    春月噗嗤一笑：“你是指哪種開？正式上路肯定不行啊，你想開大貨車走？”

    “能掛檔倒車就行，我處理完樓下尸體，等會走的時候你倒一下車，我把埃爾法開過來。”

    “Ok，樓上的尸你處理還是我處理？”

    石白瑛走回一開始坐的那輛埃爾法，從后車廂把兩人的行李取了下來，笑道：“粗重功夫我來做，妹妹負(fù)責(zé)哼歌仔就好，唱得好聽，哥哥就給你打煙花啊�！�

    隱藏耳機(jī)里先是呲一聲，接著很快傳出春月的口哨聲。

    《13

    jours

    en

    France》。

    性感慵懶的柔緩音符讓石白瑛忽然覺得自己不是身處在剛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槍戰(zhàn)的地方，而是和春月坐在安納西老城沿河的咖啡店里曬太陽，等到太陽漸漸落山，兩人手牽手去能遠(yuǎn)遠(yuǎn)看見阿爾卑斯山的菜市場買點(diǎn)蔬果，踏著石板路走回點(diǎn)亮一盞廊燈的住處。

    這樣的退休生活似乎也還行？

    埃爾法駕駛座方向盤旁的手機(jī)有兩部被子彈打爛，一部僥幸生還的還亮著慘白屏幕，這把石白瑛又拉回空氣里充滿火藥和血腥氣味的現(xiàn)實(shí)。

    哦，差點(diǎn)忘了還有一條漏網(wǎng)之魚。

    他把兩個登機(jī)箱放到指著后方有洗手間的指示牌下，手槍重新上膛，走向洗手間。

    男廁門口騷臭刺鼻的味道讓他皺起眉，他從褲袋摸了個口罩單手戴上，才進(jìn)了昏暗的廁所里。

    廁格有三個，兩個沒有關(guān)門，最后一個不銹鋼門緊閉。

    熱成像穿不了墻，但石白瑛聽得見對方竭力想控制住的呼吸聲。

    像魚躺在砧板上奄奄一息、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石白瑛一腳踹開不起任何阻攔作用的門板，哐一聲直接把司機(jī)嚇得往后彈，身體啪地撞上水箱。

    一聲悶哼后司機(jī)急忙舉起雙手顫著聲求饒：“大佬、老細(xì)……我什么都不知的，我欠了錢，他們綁了我老婆和兒子，讓我把你送到這里來……”

    他看見黑黝黝的槍口已經(jīng)嚇得沒了魂，眼淚不停往下掉：“求求你放過我，我兒子才七歲……”

    怒火中燒的石白瑛冷笑一聲：“None

    of

    my

    fug

    business.”

    接著扣下扳機(jī)。

    春月在耳機(jī)里聽見槍聲，停了口哨聲問：“是那個司機(jī)？”

    “對。”石白瑛收好槍，扯住司機(jī)后衣領(lǐng)，拉著還有溫度的尸體往廁所外走，拖曳中司機(jī)的鞋子掉落在階梯上。

    春月推開二樓最后一個半掩的房門，眉心忽然微蹙：“你可能要上來二樓�！�

    “哦？怎么了？”

    這是一間簡陋的辦公室，窗簾緊拉，桌椅四倒，墻角有三個黑影，春月很快看清，兩男一女，估計(jì)是這停車區(qū)的夜間工作人員，眼睛和嘴巴都被黑膠布一圈圈裹得嚴(yán)實(shí)。

    她走近一些。

    三人手被反剪身后，腳踝手腕都被扎帶束死，似乎都察覺到了有人進(jìn)到屋內(nèi)，身子不停扭動，膠布里的聲音嗯嗯嗚嗚。

    石白瑛把司機(jī)尸體拉扯到千瘡百孔的保姆車旁，丟在地上，走進(jìn)小樓。

    “怎……”他剛踏進(jìn)春月在的屋子里，就見到墻角瑟瑟縮縮的幾人，一下抿緊了嘴。

    春月手槍還指著人質(zhì)，回過頭冷靜地看石白瑛，話語跑到另一個國家去了：“歐尼醬，這幾個人要怎么處理呢？”

    石白瑛也學(xué)她說日語：“妹妹覺得呢？他們有看到我們的臉嗎？”

    “沒有，我進(jìn)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

    “那就算了吧�！彼�收起手��，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春月跟上，笑嘻嘻調(diào)侃：“原來歐尼醬是這么好心腸的人吶？”

    石白瑛哼哧笑了聲，抬手給了她個腦瓜崩，沒再搭理她。

    他徑直上了天臺，把兩個黑衣人的尸體直接扛起拋到樓下，二樓樓梯間的尸體也是如此處理。

    春月把匕首當(dāng)啷一聲丟在人質(zhì)腿邊一米處，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造化了。

    還剩五分鐘撤離時間。

    兩人一同下樓，石白瑛把一個個尸體都拉到保姆車那，死尸漸漸摞成一座小山。

    春月前去檢查另外三輛保姆車，其中一輛停得較遠(yuǎn)的車窗玻璃完好，車胎也沒被打穿，就是車門難免中了幾顆流彈，車鑰匙沒被拔走。

    Lucky！

    她找了把小刀把子彈摳扒出來，見石白瑛一手拎一男尸，來來回回，肱二肱三鼓得跟小氣球似的。

    她像個女流氓一樣朝他吹了聲口哨：“真不用我?guī)湍悖俊?br />
    “等會你在車上再幫我吧，”

    石白瑛意有所指：“Give

    me

    a

    hand.”

    埃爾法檢查了能正常行駛，春月攀上堵住出口的大貨車駕駛室，鑰匙也在。

    踩離合，掛倒檔，松手剎，大貨車往后退了一小截距離，開口夠讓埃爾法開出這個鬼地方了。

    把鑰匙拔了跳下車，春月走回石白瑛那，把鑰匙丟到尸山中：“你要放火燒嗎？”

    “剛不是說了嗎？要放煙花呀�！笔�白瑛拉下口罩朝她一��，走去把兩個登機(jī)箱拎了過來。

    他打開自己的，從其中一側(cè)拿出兩件T恤，一件拋給春月，另一件自己換上。

    沾了血的兩件衣服也丟在尸山上，石白瑛拉開行李箱另一邊的拉鏈，露出紅彤彤的包裝盒。

    春月杏眸不可置信地慢慢睜大，湊近看清包裝盒上面的字體：“煙花？！”

    石白瑛笑得洋洋得意：“對啊，羊城禁煙花炮竹，我跑到好偏僻的地方買的呢�！�

    車子汽油已經(jīng)淌得到處都是，石白瑛把煙花盒擺到那上面，還慢條斯理地叫春月先上車等著。

    春月趕緊拎起自己的箱子跟兔子一樣竄到車旁，把箱子丟進(jìn)后排座，跳上副駕駛位砰一聲關(guān)上車門，朝著石白瑛呼喚：“你快點(diǎn)��！跑太慢等會可要炸到你自己了！”

    但石白瑛沒有點(diǎn)火的動作，春月從后視鏡里看他慢悠悠走過來。

    上車后，石白瑛直接啟動了車子，春月疑惑：“你點(diǎn)火了嗎？”

    “別心急嘛妹妹�！笔�白瑛拋給她一個物件。

    春月接住，是個銀色小遙控器，上面只有一個微凹的按鈕。

    “等會開出一段距離，你再摁下。”石白瑛道。

    車子經(jīng)過大貨車駛出出口，慢慢加速換了個車道。

    石白瑛左手支肘撐在車窗上，嘴角的笑容又恢復(fù)成平日痞氣懶散的樣子：“摁吧�！�

    春月就等他這一句，按下遙控器按鈕。

    砰��！

    頓時車后方傳來爆炸聲！

    紅的黃的璀璨煙火一朵接一朵在夜空里炸開，倒映進(jìn)后視鏡里，在她眼中搖晃不已。

    “之前你那直播，不是有人給你打了什么煙花么？小白哥哥可不能輸啊。”

    春月想起來了，女主播最后一場情色直播時，竇任給她送了十場煙火秀！

    她忍不住笑得肩膀一顫一顫：“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你還記在心里�。俊�

    “你的事我一直記在心里�！�

    石白瑛準(zhǔn)備的煙花數(shù)量并不多，后視鏡里很快沒了動靜。

    車內(nèi)有些安靜，安靜得這句話的尾音好似煙花散盡的白煙一樣還在車廂內(nèi)飄蕩。

    突然說出口的話語并沒有經(jīng)過大腦太多的思考，連他自己都愣了一會。

    這是變相跟小瘋子說，她住進(jìn)他心里了？

    “春月，我……”

    他正想著要怎么同她解釋這句話，又一聲爆炸聲從遠(yuǎn)處傳來，天空再一次泛紅。

    如他所料，這次是保姆車爆炸了。

    鏡子里的火光慢慢又淡了下去，春月這才從車窗外收回視線：“你剛要跟我說什么呢？”

    鬼迷心竅。

    石白瑛是這么給自己下定論的。

    他搖頭，手指敲敲方向盤：“沒事了，給你放了煙花，妹妹要怎么回饋哥哥呀？跳支舞？唱個歌？”

    春月臉上的血跡已經(jīng)擦得干凈，黑眸里仿佛還在放映著剛才煙花綻開的畫面，眼角的笑意明媚動人：“你不是，要我‘給你一只手’嗎？”

    她解開安全帶蹬去短靴，直接跪在副駕駛座椅上，上半身跨過扶手箱，腰肢凹下屁股翹起的樣子好像真從尾椎處長出狐貍尾巴。

    手當(dāng)然直接探到石白瑛胯間鼓囊那一團(tuán)上方，隔著牛仔褲搓揉起來。

    石白瑛有些訝異，濃眉挑起一角，垂眸瞧她一眼：“在這？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逃亡呢。”

    春月杏眸璀璨，手指已經(jīng)不客氣地解著他褲腰紐扣：“你不敢在這嗎？我跟老熊可是試過這樣做哦�！�

    其實(shí)沒有，上次她跟熊霽山說騷話，真要實(shí)施的時候熊霽山不肯，說太危險(xiǎn)，還不愿意讓她坐副駕駛位，怕她毛手毛腳的。

    這件事她一直想試試看，也就只有石白瑛這瘋子能陪她玩一玩了吧？

    石白瑛不知，以為他們真的試過在高速行駛的車內(nèi)干這種腎上激素猛飆的事情。

    畢竟她是小瘋子啊，有什么做不出來？

    舌尖飛快滾過牙齒，他嗤了聲，不認(rèn)輸?shù)刈煊驳溃骸拔液ε�？我是�?dān)心等會出高速的時候你還沒給我含出來�！�

    手指輕捻拉鏈頭拉下褲鏈，春月朝剛才被前精沾濕的布料吹了口氣：“好呀，那試試看咯�！�

    下章才能給小白吃肉肉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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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例（3000+）

    這個鐘點(diǎn)的高速上車輛不算太多，石白瑛一直把車開在快車道，限速一百一，他開至一百三或一百四。

    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跌宕的槍戰(zhàn)，石白瑛體內(nèi)的腎上腺素還沒有回落，這時又被春月惹得上升至高位。

    他雙手死握著方向盤，血液在身體里來回竄流，牛仔褲和內(nèi)褲草草卡在胯間，實(shí)在談不上舒服。

    軟滑小舌沿著硬挺陰莖上鼓起的青筋來回舔弄，從底部往上蜿蜒至冠狀溝處，舌尖只是在溝壑邊緣繞了幾圈，赤紅肉莖已經(jīng)抵受不住地微顫起來，頂端鼓脹的龜頭等待著女王的寵幸，可偏偏春月繞開了。

    石白瑛啞著聲音：“乖乖，親親它�！�

    “你是在求我嗎？”春月歪著腦袋低聲笑，尖尖虎牙在青筋上劃過，激得石白瑛又深踩一腳油門，轟地超了一輛車。

    他見前方一段直路無車，便垂眸，看她一臉惡作劇得逞的樣子，對向車道偶有汽車高速駛過，車燈就如流星在她黑眸內(nèi)劃過。

    他突然開口：“你知道嗎，我不喜歡讓人給我含的�！�

    春月朝他濕漉漉的馬眼處輕輕吹氣：“為什么啊？”

    “總覺得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別人嘴里，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發(fā)現(xiàn)這是個雙關(guān)語，石白瑛扯起嘴角笑了笑。

    “那為什么我就可以呀？”

    剛問完，春月立刻張口含住傘菌一般的龜首，往下吞了一截，她排空口腔中的空氣，縮緊兩腮，真空包裹住那顆碩大，接著猛地抬頭，重重吮了它一口。

    啵一聲在車廂內(nèi)清脆響亮，跟香檳開瓶聲很像。

    正好有一輛本田讓慢吞吞的大車堵住，打了燈準(zhǔn)備變道，石白瑛沒有降速，狂按喇叭來緩解腰椎驟升的酥麻。

    要變道的本田被嚇得乖乖跟在大車后，石白瑛加速超車，在經(jīng)過隔壁車輛的時候他一手松開方向盤，狠狠在春月翹起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因?yàn)槟銓幵负臀掖虻妙^破血流，也不屑用這種辦法贏了我。”

    春月嗷嗚了一聲塌軟了腰，微瞇著笑眼，不再逗弄他，將耳側(cè)的黑發(fā)掖到耳后，低頭開始上下吞吐。

    車廂里安靜下來，逐漸只能聽得見漬漬水聲和誰的悶哼聲。

    含住他的口腔濕潤且溫暖，春月盡量將他含得好深，速度由她控制，吃到最狠的時候石白瑛只有粗喘的份。

    可石白瑛怎么可能坐以待斃，手指靈活地解開她褲腰紐扣，接著從她后腰探進(jìn)。

    兩瓣臀肉之間已經(jīng)有些濕氣，石白瑛沿著臀縫往下，中指在花穴口劃拉了一下拍出水聲，濕了指節(jié)，咕唧一聲擠進(jìn)了水穴內(nèi)，那小屄好像金魚小嘴著急咬餌，一下下嘬著他的指尖。

    石白瑛啞聲笑道：“又是濕透了，乖乖�！�

    他有樣學(xué)樣，兩只手指只是淺淺抽送，偏偏避開春月敏感的位置。

    春月不滿，晃著屁股拱起腰肢想去咬他的手指，結(jié)果石白瑛把手指抽了出來，也像香檳開瓶般啵了一聲。

    春月把濕淋淋的肉莖吐出來，捏緊手中的“把柄”，雙頰潮紅地瞪著他：“石白瑛！”

    石白瑛笑出聲，手指驀地送進(jìn)她軟滑肉穴深處，兩根手指瞬間被吃得透透。

    才抽送了兩下，春月的尾椎已經(jīng)酸酸麻麻好似觸了電，胸乳擠壓在扶手箱上，像奶貓一樣黏糊糊地呢喃道：“插……要插插……”

    “這不是正在插嗎？”

    石白瑛抽出手指，把濕黏腥甜的愛液抹在同樣吐著濕液的龜頭上，笑聲喑啞：“乖乖，離出口還有二十公里，你可要抓緊了�！�

    *

    石白瑛在快進(jìn)ETC通道前射了出來，頭腦發(fā)白得跟個沒經(jīng)過人事的愣頭青一樣，英語粗口一句接一句，還差點(diǎn)直接一腳油門直接沖卡。

    ETC旁邊就是人工通道，有跑夜路的大貨車正排隊(duì)過卡，而吞了滿嘴精液的小瘋子還翹著個大白屁股一搖一晃。

    石白瑛不顧自己下身還在吐著余精，趕緊把春月卡在胯間的褲腰拉了起來，聲音嘶啞：“坐好，不要讓別人看見了�！�

    春月直起腰，咕嚕一聲把白濁咽下，發(fā)絲已經(jīng)被汗珠黏濕，雙眸染上欲色：“被人看見怎么了，你會吃醋嗎？”

    石白瑛眼眶燒燙，趁著車子排隊(duì)，用力扣住她的后頸拉到身前，吻住剛吞下精水的小嘴。

    他還是第一次嘗到自己的味道，沒什么怪味，只是舌尖有點(diǎn)澀和麻。

    “唔……是你的……”石白瑛這個樣子春月倒有些不習(xí)慣，往后退想躲，卻被他扣得更緊。

    前面的車走了，后面的車猛響喇叭，石白瑛喘了口氣松開她，眸色黯如墨：“要是他們看見，我要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

    如石白瑛所料，高速口目前還沒有設(shè)卡，可見已經(jīng)有人第一時間把消息壓了下來，不出意外的話，停車區(qū)的尸體、汽車、彈殼、血跡……都會被處理掉。

    或許還會在現(xiàn)場放一些誤導(dǎo)的證據(jù)。

    等到警察到場，只會看到一個一片狼藉的爆炸現(xiàn)場，看似哪里都是線索，但實(shí)際上有用的線索都被清除，假線索則會把警察引導(dǎo)到早已安排好的替死鬼身上。

    至于那幾個他和春月放跑的人質(zhì)，能不能活下來就不好說了。

    他本無心牽連無辜者，可仿佛只要?dú)⒙局�神�?jīng)過，那個地方就會被他的怒火燒成寸草不生的焦土。

    這輛埃爾法不能再開，出了高速口后石白瑛找了個露天停車場把車停下，并打開引擎蓋，脫下腕表丟了進(jìn)去。

    春月拎著箱子笑他：“你怎么一邊跑路一邊丟裝備？身上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啊，沒有的話我可以借你錢哦。”

    石白瑛壓低鴨舌帽，從她手里接過輕飄飄的箱子：“那麻煩小富婆包養(yǎng)我一晚咯。”

    今晚這個模樣過關(guān)有點(diǎn)風(fēng)險(xiǎn)，兩人決定先找地方對付一晚，明早再繼續(xù)出發(fā)。

    而且兩人雖然在車上各泄了一次，可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們需要更多的性愛來排解掉心里奔騰不已的欲望和沖動。

    露天停車場不遠(yuǎn)處有個城中村，規(guī)�？粗�還沒有春月以前住過的那一個大，錯綜復(fù)雜的巷弄里霓虹燈牌閃爍，兩人避開一個個監(jiān)控?cái)z像頭，找了家隱在巷弄深處的時鐘房。

    不需要證件，春月給了一千塊錢現(xiàn)金，守夜的房東開心得雙手奉上房間鑰匙。

    鎖門，把電視柜推到門后擋住，檢查有無針孔攝像頭，研究窗外的撤離逃跑路線，兩人一聲未出，就已經(jīng)默契十足地完成了這些“入住”步驟。

    接著便吻到了一起，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春月赤裸著跳到石白瑛身上，在他耳邊呢喃著“你快點(diǎn)”。

    這浴室燈光竟是熒光粉色的，低俗得不像話，淋浴間的玻璃爬著薄薄水垢，像個洗不干凈的魚缸，跳進(jìn)了尾巴纏在一塊、撕咬著對方的兩條斗魚。

    艷俗的燈光把花灑噴出來的熱水染成了成人用品店里出售的春藥，看似廉價(jià)，卻藥效極強(qiáng)，一點(diǎn)點(diǎn)浸入他們的肌膚里，讓他們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饑餓。

    龜頭抵住穴口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問題，沒套。

    石白瑛的行李全炸了，而春月從來不幫他們準(zhǔn)備套子。

    春月一只腿兒讓他捧在臂彎，另一只腿兒堪堪踮住瓷磚，雙臂如藤蔓攀著石白瑛的肩脖，水珠掛在她睫毛尖尖上，輕輕一顫就如蛛網(wǎng)上的露珠落下來。

    她傾身舔著他的下巴：“哥哥，要肏還是下樓去買套呀？”

    以前是沒套就不給肏，但最近春月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越來越放任他們。

    擠進(jìn)半顆的龜頭讓媚肉咬得舒服，石白瑛的劉海讓水淋得貼在額前，令女性稱羨的長睫也粘成一簇簇，他好像在自言自語：“要破例嗎？”

    “我手機(jī)里有這個月的體檢健康報(bào)告哦�！�她雙目灼灼地看著他。

    殺手經(jīng)常需要接觸到陌生人血液，黑鯨要求每個殺手每個月都要做血檢。

    他們是名符其實(shí)的高危人考慮的不是這個�！笔�白瑛嘆了口氣，往上挺了挺胯，龜頭便頂開緊致逼仄的穴口，唧一聲，送進(jìn)了一截碩大肉莖。

    春月只舒服了一半，有一半還是空虛的，她半瞇著眼直接往下坐，又吃下了一截：“那你考慮的是什么呀？”

    性器宛如匕首刺進(jìn)了暖和的甬道深處，石白瑛能清楚感受到春月的體溫。

    他知道自己以后會深深迷戀這種溫度，這時再想同她保持距離，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肉莖抵到泥濘花田盡頭時，石白瑛埋頭在她肩膀上，牙齒嵌入白肉，用力咬出個牙印。

    “春月，你可不要與我為敵啊�！�

    春月倒不覺得疼，石白瑛沒有用真力，她咯咯聲笑：“這我可不敢保證啊。”

    她笑得時候小腹震顫，連帶著甬道內(nèi)的濕嫩軟肉咬得他尾椎發(fā)麻，石白瑛開始挺腰抽送：“你的那些男人都不舍得殺你，可能連歐晏落也下不了手�！�

    他俯首，在她嫣紅水唇上咬了一口，狹長眸子似笑非笑：“要是你與我為敵的話，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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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線索（4000+）

    曾博馳聽見爆炸兩字還有些懵，跟吳東又確認(rèn)了一次：“是哪種爆炸？化學(xué)物爆炸？油站著火爆炸？還是汽車爆炸？”

    吳東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敢情他剛才是白說了，“是停車區(qū)爆炸，那里沒有設(shè)油站，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但具體是化學(xué)物還是汽車爆炸，原因不清楚，因?yàn)椴粴w咱們管。”

    他們支隊(duì)正在加班，突然聽到消息說出了羊城四五十公里的一個高速停車區(qū)發(fā)生爆炸事故，具體情況不明，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爆炸，都已經(jīng)不屬于他們的管轄范圍。

    另一個警員若有所思：“老大，你絕不覺得最近奇奇怪怪的案件多了不少��？”

    曾博馳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反問他：“例如呢？”

    “你看，之前的什么‘眾籌殺人’，前些天虐嬰男墜樓事故，網(wǎng)約車乘客離奇失蹤，今晚的爆炸，還有我們手頭那些個還沒解決的案子……”

    “其他的先不提，爆炸有什么奇怪的？雖然沒法和從頭炸到尾的好萊塢電影或港片相比，但這兩年國內(nèi)爆炸事故確實(shí)不少，小半年就會發(fā)生一場吧？不是前段時間才有一個小家電工廠也有爆炸？”

    吳東把資料紙卷成一束，朝問話的那小子后腦勺拍去：“相信科學(xué)，拒絕神鬼，案子還沒能解決那就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別凈扯那些沒用的啊�！�

    “嗯，吳隊(duì)說得對，大伙鼓掌！”曾博馳痞笑著啪啪拍手，其他人也跟著哈哈拍手。

    “哈嘍哈嘍，宵夜來啦！”

    見是刑偵小花孟玲嘿咻嘿咻提著兩大袋食物走進(jìn)來，一幫大老爺們沸騰起來，有人立刻迎上去幫她接過沉甸甸的袋子，驚呼道：“哇噻！是羅記的麻辣燙！”

    曾博馳抬頭：“不是讓你先回去嗎？怎么又回來了�！�

    孟玲挑了其中一碗給他，撇撇嘴說：“你們都在加班，我沒道理一個人在家休息啊�！�

    曾博馳看了她一會：“可你前兩晚已經(jīng)加過班了，今天應(yīng)該休息一下�！�

    旁人立刻搭腔：“小孟這么熱愛工作，弛哥你怎么能打擊人家的積極性呢�！�

    “小孟除了熱愛工作，還熱愛……咳！咳�。　绷硪粋�調(diào)侃的同事被吳東狠狠一肘子撞得嗆到湯水。

    共事這么些時日，要是連小孟對誰有好感這點(diǎn)都看不出來，那他們這幫刑警都可以提前退休了。

    曾博馳沒說話，只是冷了眸色睨那兩人。

    倒是孟玲瀟灑坦蕩：“看來你們不餓嘛，還能有力氣開我玩笑，別吃了別吃了，我拿去送給二隊(duì)的兄弟吧�！�

    接著作勢要去收了他們面前的碗。

    “抱歉抱歉，我們不說話了……”兩人埋頭吃粥。

    孟玲回過頭，和曾博馳對上眼。

    抱歉，她看見了曾博馳的口型。

    她擠出笑，故作大方搖搖頭，捧了碗粥，走去大會議桌另一邊找了個遠(yuǎn)離曾博馳的位置坐下。

    曾博馳前天已經(jīng)正式拒絕了她的心意。

    上個月曾博馳有幾天明顯心不在焉，工作上還好，就是日常一些瑣事，例如衣服穿反了，開車時下錯高架口，打飯時連打三個素菜，從辦公室走出走進(jìn)好幾個來回才記起自己要灌熱水。

    有個夜晚孟玲在辦公室找不著人，上了天臺循著煙味找到他，可當(dāng)時曾博馳向來堅(jiān)定的背影，竟快要被夜色大口大口吞噬至一干二凈。

    孟玲從小到大干什么事都雷厲風(fēng)行，不知怎么在曾博馳身上會變得如此拖泥帶水，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不想再夜長夢多，挺起胸膛直接跟曾博馳告了白。

    曾博馳掐了煙，說，抱歉，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孟玲重重地點(diǎn)頭，我知道，但我需要你正式拒絕我，我才能丟了這份念想，讓全部心思都回歸到工作上。

    曾博馳彎下腰，低下頭，認(rèn)認(rèn)真真地拒絕了她。

    ……

    面前的這碗麻辣燙湯面浮著一層紅油，幾乎整個市局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吃辣，但此時他喉嚨有些發(fā)癢，最近起秋風(fēng)，煙抽得也多，難免有幾聲咳嗽。

    他忽然想念起那一晚在巷口麻辣燙店里“張小姐”同他交換的那碗清湯麻辣燙。

    當(dāng)時店里悶熱，老板為了省電費(fèi)，空調(diào)時開時關(guān)，只有墻壁上的風(fēng)扇艱難無力地?cái)[頭，經(jīng)過沾滿油污的扇葉吹出來的風(fēng)也是黏糊糊的，貼在人皮膚上，很容易就和汗液混在一起成了另一張假皮。

    可不知為何，如今即便曾博馳知道她一直在行騙，但他內(nèi)心最深處仍相信，那位把清湯讓給他、自己被辣湯刺激得嘴唇微腫滿臉通紅、喜歡把可樂吸管咬得坑坑巴巴的“張小姐”是真實(shí)的。

    他去依然正常營業(yè)的美甲店問過店員，年輕姑娘說老板回老家了，曾博馳問她們知不知道老板老家在哪，其中一個答，好像在海豐縣嘛。

    就是張盼娣身份證上的地址。

    他也私下找過美甲店和八樓房子的房東詢問過，租賃合同上落款簽名都不是“張盼娣”，而是個叫王富的四十多歲中年男人，曾博馳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是前科累累的盜賊。

    他找上王富，剛亮出證件，王富就拔腿往陽臺跑，以為警察是來抓他的。

    曾博馳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他逮回來，說這次只是想問他租房子的事，王富說是有人給他一筆錢，借他的身份租下店鋪和房子，其它事他一點(diǎn)都不知。

    問他有沒有見過委托人，王富搖頭，說只通過電話聯(lián)系。

    曾博馳讓王富找對方的電話號碼出來，王富說通話記錄他清空了，但截過圖留作記錄。

    他把圖找出來，曾博馳一看，罵了句他老母，是個虛擬網(wǎng)絡(luò)電話。

    這家伙把自己藏在層層假面之后，任他撥了一層還有一層，掀到到最后，還是個死胡同。

    曾博馳想過，這委托人有可能是春月，也有可能是春月身邊的人……例如那次在美甲店門口遇上的“表哥”？

    租房子這線索就斷在這兒，可曾博馳還有另一條線索。

    又一次在局里過夜，曾博馳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草草洗漱后就抓起車鑰匙離開警局。

    還沒到早高峰時間，很快他開到了翠庭公寓，停好車，走去便利店買了碗關(guān)東煮當(dāng)早餐。

    他坐在玻璃窗邊的高腳凳上，腮幫子塞得滿滿，鷹眸緊盯著窗外走過的每一個人。

    那男人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出門散步。

    當(dāng)桶里還剩一支北極翅時曾博馳等到了他，他囫圇咬住肉串，丟了垃圾就跑出門。

    德彪西很快敏銳地察覺到來人，腳步停下，輕輕發(fā)出低鳴。

    佟永望也站住，轉(zhuǎn)頭朝向曾博馳，未等他來到面前，佟永望已經(jīng)開口：“曾sir，這么巧的，今天又來這里吃早餐了？剛下夜班？”

    曾博馳還在嚼嘴里的肉：“嗯，你怎么知道是我，還知道我下夜班？”

    “你身上全是煙味，還有其他的味道，麻辣燙嗎？我想應(yīng)該是你昨晚沒換衣服吧�！�

    “佟先生的嗅覺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敏啊，我拍馬都趕不上�！�

    佟永望鼻翼翕張：“警局附近是沒有便利店嗎？曾sir這半個月來這吃關(guān)東煮的頻率很高啊。”

    曾博馳輕笑：“因?yàn)檫@兒的關(guān)東煮做得比較好吃�！�

    佟永望目光茫然往前。

    這警察身材高大，全身散著有些強(qiáng)硬但又沒到危險(xiǎn)程度的氣息，和他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但這警察又不同于之前春月安排在他身邊的另一個男人，佟永望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也很高，身材壯碩，沉默寡言，像一道無聲的影子。

    也不知自己有沒有和曾博馳對上視線，佟永望嘆了口氣說：“那曾sir慢慢享用，再見了。”

    曾博馳就死皮賴臉地跟在他身后走，快到十字路口處時，突然問：“佟先生，你最近能聯(lián)系上她嗎？”

    沒等佟永望回答，他再補(bǔ)充一句：“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佟永望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曾博馳突然出現(xiàn)在他家公寓樓下，直奔主題地問他是不是認(rèn)識一個叫春月的女子，佟永望本能地說不認(rèn)識，在頭腦里飛快翻出公寓火災(zāi)第二天在樓梯間里和曾sir的偶遇片段。

    那時大廈還沒恢復(fù)電，樓梯間應(yīng)該是很暗的，春月說她化了很濃的妝，還墊高了鼻子和顴骨，難道還是讓曾sir認(rèn)出了她？春月和這位曾sir又是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時佟永望回答后，有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曾博馳主動問，佟先生你和春月是什么關(guān)系，男女朋友嗎？

    佟永望差一點(diǎn)、差一點(diǎn)就要脫口而出，最后及時剎住了話語，回答曾博馳，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接著逃離了現(xiàn)場。

    回家后佟永望給春月發(fā)了信息，沒回，打電話也沒接。

    好像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忽然之間就在人間蒸發(fā)了。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存在過，只是他的一個春夢，一段臆想。

    后來曾博馳三不五時就在他家附近出現(xiàn)，問話也直截了當(dāng)，每次都問最近春月有沒有同他聯(lián)系。

    這次更直接，曾博馳把他想回答的話都堵住了。

    饒是佟永望好脾氣這時也有些煩了，他直接嗆回去：“先不說我真不知你說的是誰，如果你想找的那個人，連你們警察都找不到，那我又怎么會知道她去哪了呢？”

    “可是真的是找不到�！�

    曾博馳的聲音黯了下去，如秋風(fēng)吹過地上落葉的聲音：“我手頭上有的線索只剩下你，上次在公寓的樓梯間里，你牽著她的手，那個時候她的外貌不是我平時看到的模樣�！�

    信號燈在遠(yuǎn)處響著，佟永望再一次停下腳步，強(qiáng)硬否認(rèn)：“那我想你真的是認(rèn)錯人了……”

    “不會，我堅(jiān)信我沒有認(rèn)錯人�！痹�博馳頓了幾秒，忽然改了語氣，變得好像個臭流氓：“雖然她的樣子做了改變，但好在她那天穿得少，沒怎么遮住身材，胸是胸，腿是腿的……”

    一股罕見的怒火瞬間從身體深處狂瀉而出，佟永望朝著對方怒吼道：“你嘴巴放干凈一點(diǎn)！！”

    佟永望當(dāng)然知道自己不是春月的唯一伴侶，他們之間也沒開口說過情情愛愛的事，他只敢把自己的感情收在心底。

    像他這樣子的人，能偷來和她相處的機(jī)會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從未聽過主人這樣的吼叫，德彪西耳朵顫了顫，抬頭不解看向他，零星路人也聞聲回眸，但被憤怒漫滿心頭的佟永望此時已經(jīng)感受不到外在世界的視線。

    心盲，才是真正的失明。

    可到底是溫性子的人，他的憤怒只維持了十來秒便逐漸退潮，佟永望發(fā)現(xiàn)，有另外一種情緒從脊椎一節(jié)節(jié)慢慢攀上來，好酸，好苦。

    曾博馳和春月有過關(guān)系，而且曾博馳能用眼睛看見她的模樣，能看見她眼里的光，能看見她每一寸肌膚……

    佟永望很嫉妒，嫉妒得就要發(fā)狂。

    曾博馳輕呵一聲：“所以我沒認(rèn)錯人，你認(rèn)識春月�！�

    佟永望深喘一口氣，彎下腰拍拍德彪西的腦袋安撫它，才對曾博馳說：“就算你套出我的話也沒用，她有半個月沒聯(lián)系過我了�！�

    “你們沒有交往？不是男女朋友嗎？”不知為何，此時曾博馳心里稍微輕松了一些。

    “不是，就像我之前說過的，她是我的朋友，曾sir，說不定我知道的事情，比你知道的還少，所以無論你來找我多少次，問我多少次，我也沒辦法幫你找到她。”

    佟永望給了德彪西指示，一人一犬往十字路口方向繼續(xù)走，只給曾博馳留下一句：“抱歉，我愛莫能助。”

    曾博馳沒有繼續(xù)跟上他了，目送著佟永望越走越遠(yuǎn)，沉思片刻，他轉(zhuǎn)身離開。

    佟永望憋著股勁一直往前走，他也很想趕緊見到春月，想問她和曾博馳之間的關(guān)系，想問她除了他與曾博馳另外還有多少個伴侶，那個跟過他幾天的高大男人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

    他還想問，她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身上會帶著槍。

    回來了同志們，暫時先隔日更，等我家里的瑣碎事處理好了就慢慢提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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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士尼（3500+）

    公寓火災(zāi)后佟永望在酒店住了大約十天，那段時間春月不時會來找他，但兩人不一定每次都會做愛。

    有時春月來了會讓他幫忙按按僵硬的肩背肌肉，他只進(jìn)行到一半，她已經(jīng)睡著了。

    佟永望在她身旁悄然睡下，但是他每次半夜醒來時，春月已經(jīng)不在身邊。

    床的另一邊還殘留著些許體溫，可佟永望根本察覺不到她是什么時候起身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