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是的。讓價格戰(zhàn)時間在我們控制中�!蹦腥诵�,“這需要我們前期做很多“推進”工作,我們需要線人傳遞消息,需要牧羊犬作政策推動。時間可能需要幾個月,也可能需要幾年�!�
“哦�!崩先c點頭。
碧荷側(cè)頭,看了看那邊的三父子。
林致遠又在教孩子什么,她聽得頭疼,也懶得聽。
不過清行剛剛說話了誒。
清行是家里老三,從小就長的清秀,可是一直很不喜歡說話——看起來有些古怪。小家伙從小就喜歡自己玩,不太合群,喜歡自言自語。醫(yī)生還說他自閉。
哪里自閉了?清行理解能力根本沒有問題,清平和林致遠,還有那兩個沒人性,就都能聽懂他說話的意思——
林致遠都說醫(yī)生亂在說話。
她也覺得是這樣,清行就是不喜歡說話罷了。
小孩子就不可以有脾氣的嗎?
“可是這個時機——”旁邊的清平一下子興奮了起來,“時機——”
“所以我們要觀察,要收集信息,要推波助瀾,確保萬無一失�!蹦腥诵α似饋�,抖了抖手里厚厚的報告。他又看了一眼早跑遠了去摘花的女兒,“畢竟如果玩脫了,反噬的就是自己�,F(xiàn)在天意的探測器才剛剛發(fā)現(xiàn)了氚元素而已——離下一次能源革命似乎還有很遠,也可能很近�!�
“也許過幾天由我親自操刀,也許會在幾十年后,由你們自己來操作——”
“同類,同類——”清行又想說什么,磕磕碰碰。
“當然,我們可以把這種辦法用在其他的替代產(chǎn)品上!”
清平看了看自己的弟弟,給他充當翻譯。不用父親發(fā)言,他又自己給弟弟解釋,“只是,貨幣和能源掛鉤最緊密,不可替代性最大,其他的產(chǎn)品和科技,作用恐怕不是那么明顯——”
“原來我們根本不在意誰贏,我們也不在意漲跌,我們也不管什么科技不科技,我們只是需要套利!”
老二看向了自己的父親,一臉興奮,“我懂了!這才是金融收割的本質(zhì)!”
(以后緣更了,999更沒有了,啥時候更看心情,估計和難逃差不多,哈哈)
小單篇(孝悌也者與Esse
nonVideri)上
孝悌也者與Esse
nonVideri
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孝順父母,本來就是為“人”的根本嘛。
上次那期《傳承》節(jié)目顯而易見得到了人民群眾的一致好評。雖然沒有爆火,也是顯然也不可能撲街——這種解密頂級資本家私生活的節(jié)目,一直是廣大人民群眾的最好的下飯菜。這期節(jié)目拍完之后,何三做中,又約了林家小兩口吃飯——何家大姐也在,還順勢還加了碧荷的微信——算是答謝。
這事算是了結(jié)。
可過了沒幾年,何家大姐又組了個局,說是還想要再拍一期續(xù)集。原班人馬是不可能的——當年拍《傳承》的十之其二,已經(jīng)掉出了一線大佬的梯隊,有一家甚至已經(jīng)破產(chǎn),被列為執(zhí)行人——不過林家和季家,還是依然傲視群雄。
當然。上次節(jié)目的重點在于“財富傳承”,這期的重點在于“家庭關(guān)系”。大佬們在繁忙的工作中,怎么處理家庭關(guān)系呢?怎么平衡家庭和事業(yè)呢?都是吃瓜群眾們關(guān)心的問題。
“我們的家庭結(jié)構(gòu)簡單,家庭成員關(guān)系良好,這就不必參加了吧?”
最近國際形勢日日詭譎,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父親的華爾街大佬林致遠,為人處世越發(fā)低調(diào)——或者對“公開信息”越發(fā)的敏感,對暴露自己家的隱私也越發(fā)的興致缺缺。奈何“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老林總已知天命,似乎對這一切都看的很淡。
“Esse
nonVideri,”
寬闊的中餐廳里,落地窗外的魚池小魚游動,碧荷坐在餐桌前低頭吃著飯,聽著兒子拿著刀叉,試圖說服父親,“存在,但不可見。這才是我們最終的歸途。顯而易見,不管是種花或者米國,以后階級矛盾都會越發(fā)尖銳,安全起見,我認為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開始隱身——存在,但我們不可見。這才是安全之道。”
“季家那邊早十幾年前就在開始隱身計劃——現(xiàn)在資產(chǎn)和股權(quán)已經(jīng)毫不可考,”
碧荷眨了眨眼,又聽見林致遠的聲音響起,“對于天盛財團,我這邊已經(jīng)有一套持股計劃,現(xiàn)在開始做時間很充裕,”眉目俊美的兒子拿著叉子,神色平靜,“所以爸,這種節(jié)目,我們還是應(yīng)該少參加——”
季家隱身?
沒隱身吧?碧荷叉了一塊煎魚吃了,天意和玄黃天天廣告打的不亦樂乎的,連月姐還抱怨她最近曝光度太高,已經(jīng)打擾了她的工作,說要讓小季總壓一壓——哪里隱身了?
“少參加,不是不參加�!�
老林總看著兒子,神色溫和,“挑選下參加。至于股權(quán),家里的家業(yè)早晚都要留給你,你以后準備怎么持股——我和你媽,”
老林總看看旁邊一樣不做聲的林太太,“原則上都不會有意見。這樣,”他頓了頓,“致遠你先交份方案過來,我先看一看,了解一下�!�
“節(jié)目么,還是要參加�!备赣H一槌定音,“體現(xiàn)家庭關(guān)系么,正能量,體現(xiàn)人間真善美,這是上面要求的輿論導(dǎo)向——我們這些人,也應(yīng)該以身作則,配合配合就行了�!�
英俊的兒子拿著刀叉,沒有再說話。顯然父親手里這上千億美金的家產(chǎn)對于他還是頗有脅制力——只是碧荷打發(fā)完孩子進了臥室的時候,看見了他在窗戶前抽煙的背影。
“別生氣啦,”
夫妻相處太久,碧荷一看他那樣就知道他不高興,她走過去輕聲勸他,“爸也是想著人情難還——”
男人卻低頭看了她一眼,又伸手一下子把她用力的按到了窗臺上,碧荷哎呀一聲,胸膛在墻上一撞——屁股一涼,裙子撩起,已經(jīng)有什么硬硬的棍棒頂在了她的屁股間。
“哎呀林致遠——”
碧荷伸手按著窗欞,想要把他頂開。爸惹他不高興,他干嘛來找她麻煩——身后卻一陣拉鏈拉下的聲音,自己的內(nèi)褲被人往下拉了一點,火熱的肉物帶著腥氣,已經(jīng)硬硬的夾在了她的屁股縫里。
“你——”
硬硬的棍物在她無毛的小穴上,頂著花瓣用力的磨蹭了兩下,這種隱秘的曖昧讓女人全身發(fā)軟——龜頭找到了入口,在上面輕輕點了幾下,穴口才剛不過有了一點水意濕潤了龜頭,男人已經(jīng)死死的按著她的腰,那抵著她穴口的陰莖已經(jīng)如一條鋼鉆似的,直直的一下子硬挺了進去。
“哎呀輕點——王八蛋——”女人咬唇呻吟。
身體被人強行破開,入侵物從屁股間捅入,觸覺那么的明顯。男人卻似乎沒有給她適應(yīng)的機會,按著她的腰大動了起來。
“嗯,嗯,輕點——”肉體撞擊聲響起,快速又均勻,還有女人的呻吟。陰莖不過在甬道來回抽了幾十下,漸漸的臥室里出現(xiàn)了濡濕的水聲。
男人卻似乎為了發(fā)泄似的,手依然死死的按著她的腰,就連手指都似乎要陷入了肉里。強壯的小腹上陰莖粗壯勃起,賣相猙獰,隨著他腰腹抽送,長長的陰莖在女人的屁股上快速的來回進出。
“嗯——”
似乎是毫無感情的性交持續(xù)了很久,女人的腿間花瓣漸漸有水泥堆積——男人似乎到了頂點,隨著抽送越來越快,在爆發(fā)前的那一刻,他猛地的一頂,一下子抓住女人的頭發(fā),在她的尖叫聲中讓她扭回了頭,低頭吻了下去,咬住了她的舌頭。
“嗚嗚嗚——”
精液一股股打入壁腔,女人的舌頭被人咬住,動彈不得。
王八蛋。
等陰莖從女人體內(nèi)滑了出來,男人還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呼吸粗重。碧荷扭了幾下,準備推開他去浴室清理。
“別動�!鄙砗蟮哪腥藚s在說話,又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嗯——”
碧荷躺在床上,任由他拉著她的腿,把她擺成了一只腿彎曲一只腿打開的姿勢。她的內(nèi)褲被他脫下一邊,另一邊虛虛的掛在另外一條腿上。他又把她的裙子撩到了腰上,女人下身赤裸,白嫩無毛的隱秘隱約暴露在空氣中——穴間還微吐著他潔白的精液。
一看就是被他蹂躪過的模樣。
梁碧荷是他最愛的玩具。
“保持這樣,別動,”
父親不聽他的建議,他又被“忠孝悌也者”束縛——種花國的一切,他都不喜歡。越被人強制束縛,他心里摧毀破滅殺戮的欲望就越強烈——早晚要找回場子。⒉
還好,這里還有梁碧荷可以玩。男人站了起來,脫掉了礙事的褲子,上身潔白的襯衫筆挺,下身卻晃蕩著剛剛干完事半腫脹的陰莖。他站在自己擺好的“美女承歡圖”面前,又看著梁碧荷圓圓的無辜的眼睛,一下子笑了起來。
玩梁碧荷么。
興致一來,他又爬上了床,伸手按開了她的腿——女人的腿順從的分開了。白嫩的小逼還含著他剛剛注入的白色精液,修長的手指伸出,男人微微按住了她的兩瓣陰唇,輕輕一分開——精液又涌出來了一大滴。
這場景太美。
男人似乎又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用手牽扯著她的小逼逼,女人似乎有些不耐,想要合攏腿——又被他一下子按開了。
“真有趣,”
看著眼前的花瓣吐露,男人哼了一聲,似乎又來了性致。剛剛那突然勃發(fā)的似乎按捺不住的殺戮欲望又被他拋之腦后,男人又捏著她的花瓣又去擠她的花穴——一下下擠,精液一點點涌出——男人呼吸越來越粗重。
精液被他擠出,在她身下深深淺淺的濕了一攤。
直到最后一滴。
沒有了,再弄一些進去——
男人最后擠了幾下,花穴含著最后一點精液,已經(jīng)沒有了。陰莖早已經(jīng)勃起,男人翻身得上,臥室里又響起了女人悶哼的聲音,那啪啪啪的肉體碰撞聲又響了起來。
小單篇(
孝悌也者與Esse
nonVideri)下
碧荷下
“歡迎大家收看本期的《財富密碼》。眾所周知,事業(yè)的成功和家庭的幸福密不可分,本期我們會邀請來十位成功的企業(yè)家,聽他們講一講那些聚光燈以外的不為人知的家庭生活�!�
“季總你好。”
說完了開頭,屏幕上的主持人把頭轉(zhuǎn)向旁邊的男人。鏡頭切換,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英俊的臉,他眉目沉穩(wěn),對著鏡頭微微一笑,“你好�!�
“歡迎季總,”
鏡頭又切換到了主持人臉上,女人身著一身修身紅裙,霸道的身材展露無疑——面容熟悉,赫然就是何大姐無疑,“我記得上次也是邀請過季總來參加過我們的節(jié)目,上次的節(jié)目是《傳承》,”
“是的�!奔灸顚χR頭微笑,是惜字如金的模樣。
“現(xiàn)在差不多兩年快三年過去了,”何大姐微笑,“這兩年天意的發(fā)展大家也有目共睹,最近很火的話題是天意成功發(fā)射了開天一號�!�
“是的,”屏幕上的男人微微一笑,“人類對宇宙的探索從來沒有停止,天意也對一切新技術(shù)都充滿了好奇心。物理學(xué)上的突破,也意味著我們?nèi)祟惸軌蜃叱龈h的腳步�!�
“為了開天的發(fā)射,我相信季總平日里也一定十分的繁忙,那能否請教一下,平日里季總是怎么平衡家庭和工作的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季太的工作應(yīng)該也會非常繁忙——”
終于拉到了主題。
“是的。她也很忙,”男人笑了一聲,屏幕上他的臉格外的英俊,鏡頭還特意給了他的手指一個特寫,上面是一枚極素的白金戒指,男人聲音平和,“我和連月,與一般夫妻沒什么區(qū)別,生活中主要還是要互相理解和支持�!�
“這個支持,是指什么方面呢?事業(yè)上還是工作上?”主持人笑,“我們剛剛在后臺聊的時候您有提到過,您平日的衣服和著裝,比如領(lǐng)帶什么的,都是季太為您準備的�!�
“是的�!蹦腥宋⑽⒁恍�,“連月她周一到周五都是需要上班的,起床比我早,所以她一般都會先把我每天要穿的衣服準備好——”
“您剛剛提到季太還在繼續(xù)工作。所以您不會介意她現(xiàn)在這樣朝九晚五的上班嗎?”紅裙女人靠在椅子上笑,“一般像您這樣的家庭,做你的太太需要承擔很多社會活動——”
“是的。活動很多。但是我會尊重她,”男人微笑,又笑了起來,“她是個國家外交人員,國家的外事活動也很重要。她屬于我,也屬于國家�!�
主持人大笑了起來。
“連月有她自己的事業(yè)和夢想,我會支持�!�
男人微笑,屏幕里他的眼神明亮,“至于天意的商業(yè)活動,我們只有商量著來,比如盡量安排在周末什么的。”
小季總就是好。
從來都支持連月姐的工作——人比人,氣死人。
有個女人拿著平板做在沙發(fā)上,感覺自己又氣了起來,混合著羨慕。想到了什么,她又咬牙切齒了起來。
“這有什么好看的?”
身邊又響起了男人的哼聲,一只手伸了過來,直接開始搶她手里的平板。沒想到女人這回卻不松手,兩人一下子拉鋸了起來。
“林致遠你放手!”
女人坐在沙發(fā)上身單力薄,漸漸力不可支,平板里面季總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平板卻漸漸往男人那邊滑去,情急之下,女人低頭,一口咬了下去!
“哎呀梁碧荷你是不是屬狗的!”
男人吃痛,一下子松了手。女人已經(jīng)抱著平板摔回到了沙發(fā)上,還在怒氣沖沖的瞪他,男人卻已經(jīng)耍起了流氓來,薄唇一勾,他伸手摸了幾下自己的吉寶,一條腿往沙發(fā)上一跪,身體又故意往女人身上壓,把自己的小腹往她臉上懟,“梁碧荷你牙尖嘴利的,還會咬人了,來給我咬咬這個——”
“老公給你吃條棒棒糖。”
“走開走開!”
追心愛的愛豆追到一半被人打斷,小季總和連月姐美好的愛情故事才剛剛開頭,林致遠就來搗亂,碧荷覺得自己真的是煩死了!
可惜到底力不如人,碧荷被人擠在沙發(fā)上,男人的小腹結(jié)結(jié)實實的在她臉上蹭了半分鐘,等男人終于挪開下身的時候,女人已經(jīng)氣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嗚嗚嗚——林致遠王八蛋!
“哭什么?哭什么?這么小氣——”
女人的眼淚止不住似的,男人又伸手去幫她擦,卻被她打開了手。女人推開他,抱著平板自己又往臥室走,男人也跟了上去。
“梁碧荷別哭了,我們一起來看季念這個孫子說了什么,我陪你看�!�
可能女人一直不理他,讓男人有了點愧疚心里,男人跟在她身后一直說話。進臥室的時候女人猛地摔門想把他關(guān)在門外,可惜又徒勞無功,等她坐到了床上,林致遠又湊了過去,笑吟吟的道,“碧荷我們一起看啊�!�
碧荷懷疑的看著他——男人俊美的臉上一片誠懇,碧荷猶豫了一下,又拿起了平板,接著剛剛的地方看了起來。
男人湊了過來。又親了親她的臉。
看他今天不扒季念的皮。
……
“是的,哈佛社會學(xué),”
又看過了一段,不知道說到哪里,屏幕上的季念眉目英俊,微微含笑,“高中的時候,我讀的是一所挺著名的私立高中——可是也只這樣了。那時候父親為了鍛煉我,除了支付我的學(xué)費,生活費都是需要靠我自己去打工掙的。有段時間我沒有錢,還去朋友家的地下室住過一周——”
“梁碧荷你別聽他吹牛,”
旁邊有人趕緊說話,熱氣拂過她的耳垂,癢癢的,“這孫子嘴里的打工是去M行做資產(chǎn)并購,他“朋友家”的地下室裝修得比皇宮還好——就是那個Henry家的�!�
耳朵麻麻的,碧荷吸了一口氣,瞪了他一眼。
“對,是在M行做一些整理資料之類的基礎(chǔ)工作,整理資料,做PPT。另外還有做一些非營利的慈善項目,這主要是用我周末的時間。”
“你看,我就說是吧?”耳邊有男人得意的輕笑。
碧荷又瞪了他一眼。
……
“連月和我都是很節(jié)省的人�!逼聊簧系哪腥擞中�,“平常生活里,我們倆也沒什么費錢的娛樂。她現(xiàn)在戴的手表,都還是她大學(xué)時期自己掙錢買的那塊�!�
“哼,”旁邊男人哼了一聲,“她是公務(wù)員,敢?guī)зF的表?”
碧荷又側(cè)頭瞪了他一眼。
“那您會送她很貴的東西嗎?比如表,首飾,鉆石什么的?”主持人又笑。
“會送。但是除了必要的場合,她都不愛戴。而且我和連月的感情,也不需要靠刻意送很貴的禮物來維持了,”
男人翹著二郎腿,姿態(tài)愜意,笑了一聲,“金錢,我們當然也會談,哪對夫妻都避免不了談?wù)摻疱X。但是連月她本身是個很淡然的人——她不愛錢。我也并不認為我是靠金錢來吸引她。我們戀愛的時候,一直都是去很平民的餐廳——有時候她付錢,有時候我付錢,其實是她付錢的次數(shù)比我多�!�
“所以約會的時候是季太付錢畢竟多?”主持人挑眉笑。
“是的,”屏幕上的男人微笑,“她那時候外派在國外,薪水還不錯,每次我過去,都是花她的錢——”
“這孫子,不只是和人AA,簽婚前協(xié)議,還白吃白拿女人的,還好意思說!”
旁邊的男人又在聒噪,破壞了她的美好幻想——碧荷側(cè)頭等他,咬牙切齒,“林!致!遠!”
“碧荷你看看我的視頻,”
旁邊男人的聲音又響起,又想去搶她手里的平板,“你看我的采訪比他好——碧荷我的錢都給你花,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小單篇
家庭教育(春日私語)
家庭教育
世界局勢,風起云涌。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騷數(shù)百年。
“最新一期的破布斯排行榜于昨日下午六點發(fā)布,威廉詹姆斯以其8000億美元身價蟬聯(lián)榜首。”
春日的陽光撒在了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碧荷躺在躺椅上假寐,院子里花木復(fù)蘇,吐出嫩芽。流水潺潺,旁邊的大樹上偶有鳥鳴。不遠處的還有新聞播報的聲音傳來——不知道電視被小家伙們調(diào)到了哪個臺,放的居然是這種無聊的新聞。
“威廉詹姆斯,是上次羅斯晚宴上的那個大胡子叔叔嗎?”旁邊響起的是Bel的聲音。
“好像是的。”是清平的聲音。
“8000億美金,很多嗎?”⒑
“好像是的�!笔乔迤降穆曇�。
“為什么名單里沒有爹地?我們家很窮嗎?我們家才只有兩架飛機——”
“有爺爺,”還是清平的聲音,不急不躁,“Bel你找下資料——往后數(shù)第八十幾位,就是咱們爺爺了�!�
“啊——”隨著微風傳來小姑娘失望的聲音,“才八十多位呀...可為什么沒有爹地?”
沒人回答她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小姑娘的聲音傳來,“哎呀,我還看到了然然的爺爺了,排在38誒……”
“此名單僅供參考�!�
又響起了清平的聲音,冷冷的,“你沒發(fā)現(xiàn)羅斯叔叔的財富都排到三百開外去了嗎?”
“是的呀——”Bel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可是為什么會這樣呢?原來羅斯叔叔還不如我們家呢,可是他們家飛機比我們多,游艇也比我們家的大——”
“動動你的腦瓜子,Bel,”旁邊是清平的聲音,已經(jīng)有點輕微的不耐煩,“你想想,制作這個名單的人,是我們的朋友嗎?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哦。”
“那他從哪里來的我們家的數(shù)據(jù)?他給每個家族的家族會計師吃下吐真劑,然后嚴刑拷打逼問他們各自老板的家庭財富是多少嗎?”
“哈哈!”Bel笑了起來。
“當然,也有些人樂意宣揚他們的財富,但是顯然,更多的人不愿意。如果對方不樂意的話,那么他們的數(shù)據(jù)哪里來?”
“那就靠統(tǒng)計一些公開的資料罷了�!鼻迤阶詥栕源�,“比如收集上市公司的財報,公司官網(wǎng)查閱,研究所發(fā)布的數(shù)據(jù)�;蛘哒堃恍┰u估機構(gòu)來評估對方的一些經(jīng)濟行為。抱歉,照我說,這樣的水分可大了去了�!�
“天意好像就不是上市公司。”bel的聲音響起。
“所以他們披露的季家財產(chǎn),是不是后面寫了一個“估”字?先估一個天意的市值,再估一個季家的占股——是根據(jù)十幾年前天意退市前的股東比例吧?股份二十年都沒有變的嗎?”
“季家其實還有一個藍嶺資本,這是絕對不會公開數(shù)據(jù)的——考慮這個了嗎?又是估的吧?而至于羅斯叔叔家,他們恐怕就更沒辦法了。羅斯叔叔家里的財富恐怕絕大多數(shù)都是非上市公司和個人企業(yè),就算他們持有上市公司股份,直接以個人名義持股的恐怕也微乎其微,這300多的排名和20億的資產(chǎn),其實就是以名下股份*上市公司市值算出來的吧?其他的財富,嗯,他們哪里查的出來?”
“不要以為上市公司就一定大,個人企業(yè)就一定小,”碧荷閉著眼睛假寐,竟然從小清平的語調(diào)里聽出了語重心長的味道,“除了天意之外,我再舉個名字給你——”
小男孩頓了頓,碧荷聽他說了一個名字,“VD�!�
“這個公司,是不是毫不出名?是做原油貿(mào)易的——普通人可接觸不了這個名字。這是個二人合伙企業(yè)。它注冊在曼哈頓群島,每年的營收甚至超過了市值排名全球第五的上市公司——嗯,利潤率絕對比這個第五高多了。”
“可怕吧?他的股東只有三個,其中之二,嗯,只是個化名。沒人知道他是誰。CEO其實也只是代理人罷了。”
“還有,爹地的對沖基金的財報,也不是強制公開的,”清平又說,“只是根據(jù)個人意愿披露罷了。這個世界的財富,其實大部分都還是沉在水底——”
“露出來的,只是上市公司市值*個人持股比例的部分罷了�!�
“可是上市公司公開的股東結(jié)構(gòu),嗯,”
Bel的聲音又響起,“不是還有很多基金嗎?一直往前追——”
“是啊,把這些非私持股一直往前追溯。A上市公司股份33%受控于B基金,B基金屬于C基金,C基金屬于甲先生控制的甲資本——甲先生看似風光,是某國風光無限的主要風投家和資本界精神領(lǐng)袖,手里控制幾千億美金和某國說的上名號的大公司,但是其實,這幾千億又不是甲先生個人的。甲資本中,甲先生個人比例不多,大部分來源于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說到底他也只是個代理人,白手套,牧羊犬好吧不算——我猜其實這些資本還是來自于華爾街——”
“華爾街呢,”清平喝了一口水,好像又啃了一口餅干,“又開始俄羅斯套娃,A基金屬于B,B屬于C,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是來自于幾大母基金——”
“共同基金,社�;穑瑢_基金�!�
“共同基金和社�;鹁筒徽f了——對沖基金吧,光爹地的對沖基金,幾千億呢,Bel你知道這些投資人都是誰?”
“我知道啊,是爹地�!笔荁el的聲音,“還有羅斯叔叔�!�
“還有呢?”清平的聲音響起,“哎呀Bel你別老摘花——”
“我要摘�!�
“所以,”過了一會兒,又是小清平的聲音,“根本算不清楚的。反正這個榜,名單可以參考,排名沒什么好看——唯一的價值,可能就是看看我們之中又多了誰了吧�!�
“嗯哪�!�
“其實設(shè)計一種模式,是可以達到完全隱身的。雖然底層總是想要什么信息自由,可是其實上頂層往他們輸送信息的渠道就那么幾個——誰掐住了這幾個渠道,誰就是信息界的真主�!�
“合法利用規(guī)則——我就不上市,誰也不能強迫我公開數(shù)據(jù)。”
“清平你怎么老研究這些?”
旁邊Bel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你才九歲啊。在你這個年紀,難道不是應(yīng)該在學(xué)校里撩小姑娘的裙子看嗎?”
“Bel你說到這個,我就要和你談一談中美法律的不同了。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清平的聲音又響起,“一個聰明的人,當然應(yīng)該知道那些事情只能在哪里做。而且這些不是我研究——爹地那天晚上講的,你是不是又沒聽?”
“聰明的人放犬牧羊,聰明的犬幫人牧羊,”Bel咯咯的笑聲響起,“我當然聽羅斯叔叔說過啦。可是我是牧羊人誒。爹地不是說了嗎?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廉價的資源,只要區(qū)區(qū)一百萬美金,就可以雇傭世界上最優(yōu)秀學(xué)府的畢業(yè)生為我們工作一年——”
“那爹地有沒有說,讓你把這些話憋回肚子里?我們的形象很重要——嗯,我們要多做慈善。記得每次我們做好事,都要請我們控制的新聞app給我們宣傳——”
“還有讓你培養(yǎng)點勤儉節(jié)約的愛好,現(xiàn)在的小東西不要丟,過個十幾年別人來采訪你,你就拿出來說你很節(jié)省,十年前的玩具都在玩——”
“我知道。家風節(jié)儉么。什么慈善?不是為了避遺產(chǎn)稅搞得那個慈善基金嗎?強制要求每年必須用5%做慈善——我算了下,除了這5%,我們的收益率還能維持在10%——哎呀清平你別瞪我,我知道出了門要怎么表演。”
碧荷打了一個呵欠,轉(zhuǎn)了個身。
旁邊兩個小家伙一下子沒音了。
一陣悉悉索索之后,他們倆似乎是一起跑遠了。
碧荷睜開了眼。
陽光撒落在了身上,春風和煦,世界和平,真是個美好的春日啊。
是不是真的不該讓孩子們和那兩個沒人性一起玩了?
阿姨家的家庭教育,是不是有點問題?沒人性好像帶壞了她的小家伙——
林致遠怎么教的孩子?
小單篇
家庭教育(資本控國)
小單篇
資本控國
“設(shè)計一種模式——就是所謂的頂層制度設(shè)計了,我們,當然是可以實現(xiàn)萬年常青的。”
“三百年前,他們說政權(quán)世代罔替不好——不能皇帝的兒子繼續(xù)做皇帝,宰相的兒子繼續(xù)做宰相,他們要公平,要正義,”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輕哼了一聲,抿了一口紅酒,“他們需要票選正義,自己組建政府——我們當然可以賜予他們票選正義。首先,給他們“合適的候選人”,讓他們票選——”
“蘋果,和香蕉�!蹦腥讼掳忘c了點面前小幾上的水果,微笑著說話,“讓他們選一個�!�
“不喜歡吃水果,只喜歡吃米飯?抱歉,沒有。你可以質(zhì)疑候選人的資格,但是不可以質(zhì)疑這偉大的制度——”
“他們自己選出的政府,”男人哼了一聲,又放下了酒杯,垂眸輕笑,“真的是為他們服務(wù)嗎?”
“當然,政府當然會解決他們很多的日常問題——但是解決不了本質(zhì)的問題�!�
“他們生活底層,汲汲營營,沒有條件也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些問題——站的高,才看的遠�!�
男人晃晃酒杯,又看著旁邊拿著餅干桶一臉求知欲的兒子,薄唇微勾,“我們通過巨額資本,控制了民生,控制了輿論。世界上超過80%的財富都掌握在我們手里——分布在超過1000家的巨型企業(yè)里。超過90%的精英都被我們直接或者間接雇傭�!�
“什么人才是這個世界的統(tǒng)治者,顯而易見�!�
“政府只是代言人罷了。”
“如果這屆政府,”
男人繼續(xù)晃著酒杯,音調(diào)散漫,“并不“為民服務(wù)”,那他們必然會向我們效忠——直接為我們服務(wù)�!�
“如果這屆政府,決心“為人民服務(wù)”,那更有意思了。被我們綁架在戰(zhàn)車上的人民,嗯,那些有部分話語權(quán)的所謂中產(chǎn)階級和領(lǐng)福利券的底層,都會自覺的站在我們前面,強迫政府向我們妥協(xié)。因為他們被我們雇傭,拿著超過其他人的高薪,靠我們給的工作維生——他們的利益和我們一致�!�
“記住,我們不需要直接統(tǒng)治羊群,現(xiàn)在可不是封建社會了,Andrew。”
男人哼了一聲,“我們,通過政府,控制人民。”
“你不需要在政府任職。政府每隔四年會換一屆,絕對不會世代罔替,民主又平等。民眾如果對生活不滿,那就肯定是政府的問題。我們引導(dǎo)他們?nèi)ネ品@屆政府就行了。”
“選出下一個他們滿意的代言人�!�
“流水的總統(tǒng),鐵打的財閥�!�
“總統(tǒng)四年一屆。政治資源的傳承艱難——現(xiàn)在不是封建社會了,皇位是不會世代罔替的�?墒俏壹磳⒔唤o你們的資本,卻是可以輕輕松松世世代代流傳下去的——這才是真正的世代罔替。”
“我們,躲在幕后,才是真正的無冕之王�!�
“爹地,”
不懂就問。旁邊小男孩的聲音響起,“這種資本控國,據(jù)我的了解,好像在某幾個國家已經(jīng)實了——”
小男孩說了幾個國家的名字,“這些政府,如果想動資本家,只會引起民眾反彈罷了。您之前給我們分析過的,N國人民幾次暴動和總統(tǒng)之殤——”
“嗯哼~是的�!蹦腥撕吡艘宦暎〈轿⒐�,繼續(xù)晃著酒杯,“他們已經(jīng)無法擺脫了。呵,也從心底拒絕接受真相�!�
“您當時還說,”還是小男孩的聲音,“其實現(xiàn)在的那個本國財閥,不過也只是華爾街的代言人罷了。某國人創(chuàng)造的財富,正在通過這個控國集團,源源不斷的回流華爾街——”
“這就是全球收割了�!蹦腥诵α似饋�,又抿了一口酒,對兒子的理解力似乎十分滿意,“這就是華爾街,嗯,對沖基金,全世界攻擊貨幣的好處和目的。除了撈一票之外,隨后經(jīng)濟危機引起的優(yōu)質(zhì)資產(chǎn)破產(chǎn)和收購,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小小的男孩又似乎在思考什么,聲音稚嫩,“種花家,嗯,是不是又有些不一樣?我那天在您的書架里,看了幾本書,《偉人選集》——”
男人英俊的臉愣了愣,然后沉默了下來。?⒑
“哼,”男人輕哼了一生,放下了酒杯,“這就是我們?yōu)槭裁匆贿z余力絞殺社會主義�!�
“資本對社會的促進功能顯而易見,解決就業(yè),提高民生,”男人頓了頓,對著兒子正色道,“在形成壟斷的財閥資本之前,只要不瞎,都知道資本對經(jīng)濟的促進作用�!�
“可是,最終的財閥資本,是應(yīng)該控制在私人手里,還是應(yīng)該控制在那什么集體主義公有制手里?”
“把資本和資本家進行分割�!�
“把財團資本作為一種工具獨立出來,討論其所有權(quán)歸屬。這就是那位思想的誅心之處——作為社會精英,誰特么愿意為人民和公平服務(wù)?”
“精英作為牧羊犬,本來就應(yīng)該協(xié)助牧羊人奴役羊然,”男人哼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沙發(fā),“這是個偉人。雖然我并不會選擇踐行他的觀點——但是這并不是因為他的觀點謬誤,而純粹是因為我不會選擇罷了。”
“這也是我們對待異議的正確態(tài)度。雖然我們一定會指使牧羊犬,對異論污蔑攻擊故意曲解,可是我們必須清楚那都是一種輿論斗爭手段——我們自己必須要保持清醒,知道我們自己不接受的原因在哪里�!�
“是的。”兒子答應(yīng)了一聲,“分清什么是手段,什么是目的�!�
“其實,種花的某幾個城市,也已經(jīng)被私人財團控制了,”男人看了一眼兒子,又哼了一聲,“央府能不能及時做出反應(yīng),做出什么反應(yīng),那就看zz斗爭了——斗爭,總是殘酷的�!�
“而時機,卻一閃而逝。抓不住最后的機會,待資本綁架民眾成功,再也控制不住——”
“到時候不管是那什么院——再為國為民——也必須跪在資本財閥的腳下,俯首稱臣。到那時,呵呵,”
“Andrew,”父親勾起了薄唇,“你要隨時關(guān)注那邊的信息,那可是塊豐美的收割地——”
“我知道的父親。”
“我想搞社會主義�!�
紐約沖天的高樓里,陽光撒在地板上,父親正坐在沙發(fā)上和大兒子聊天,旁邊一直沉默的小兒子卻突然發(fā)出了聲音。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看了過去。
“我要搞社會主義。”
小家伙又說了一次,抬起了頭來,他清秀的小臉上面無表情,“我不喜歡這個世界太過于安靜。你們想要資本控國,我就偏要搞社會主義�!�
“南非�!彼f。
“等我滿了十八歲,我就要去南非搞社會主義�!毙〖一锟粗赣H和哥哥,一字一句,“頂層設(shè)計,資本和政治權(quán)力,都是改變羊群生活方式的工具。我要做一個實驗——我要找個實驗地,然后賜予羊群,絕對的公平和自由�!�
父親拿著酒杯看著自己的小兒子,薄唇慢慢勾了起來,沒有說話。
“爹地,”清平看著自己的弟弟,稚嫩的童音又響起,“這就是您以前說的,“只有背叛階級的個人,絕對沒有背叛利益的階級”嗎?”
“Eddie,”
小男孩啃著餅干,試圖說服自己的弟弟,“你已經(jīng)背叛了你的階級——你是資本家的兒子,你怎么可以去搞社會主義呢?你的夢想是成為一個社會學(xué)家,實踐家,戰(zhàn)斗家嗎?”
“還有資本家�!毙∧泻⑦坐在地板上,手里拿著玩具,“公有制下的資本控制者。我就不喜歡財閥控國——而階級,剛剛好就是用來背叛的。我要和你們所有人作對。我就不喜歡一統(tǒng)天下——這個世界,不應(yīng)該太過于安靜。而應(yīng)該要,熱熱鬧鬧的,動起來�!�
“應(yīng)該有精英教會羊群斗爭�!蹦泻⒄f,“等我先去哈佛念幾件書,再忽悠幾個大傻子和我一起——背叛自己的階級,真是想一想都讓人熱血沸騰啊。我現(xiàn)在還太小了,必須再等幾年。世人總會被外表蒙蔽——還是小孩身體的我,說話不會被人取信�!�
碧荷和阿姨一起享受完資本主義的腐朽回來,客廳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把今天收獲的腐朽物質(zhì)丟在沙發(fā)上,碧荷上了樓,很快在書房找到了林致遠。男人并沒有伏案工作,而是背對著門坐在椅子上,正在抬頭靜靜看著外面遙不可及的天空。
站在門口頓住了腳,碧荷沒有貿(mào)然進去,而是輕輕敲了敲門。
男人回過頭來。
他容貌俊美,表情愉悅,眼神明亮,里面似乎閃爍著繁星。
“碧荷你過來�!彼σ饕鞯膶λ惺�。
碧荷走了過去,男人張開了手——他的右臂在發(fā)抖。女人懂了,她坐在了他腿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是很親密的姿勢。
都結(jié)婚十年了——
還和先生這么膩。碧荷覺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個世界真有趣,”
男人似無所覺。他緊緊的抱著她,看著外面沒有一塊云朵的天空。他的視線似乎穿透了大氣,能一直到了宇宙深處。
“碧荷,我想好了,我們應(yīng)該要長生——”
他摟緊了她,眼神明亮,語氣里還有壓抑不住一些興奮,“幾十年后,這個世界肯定更有趣。有控制,有斗爭。我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就算是搞社會主義,”他的右手抖得十分厲害,甚至帶動全身都發(fā)起抖來,“也無所謂的�!�
又來了。碧荷握住了他發(fā)抖的右手。
什么社會主義?林致遠一直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碧荷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一手抱著他的脖子,一手握著他劇烈抖動的右手,看著他英俊的臉輕聲說話,“可是你準備要怎么長生呢?吃仙丹嗎?”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這些東西的。
“我們要一起。”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看著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我,是我們。碧荷你要陪著我。去哪里你都要和我一起——長生也要一起�!�
“好�!彼谒壬�,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回答。
反正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仙丹的啦。
婚禮(1.懷孕)
婚禮
(你們要的婚禮篇)
“梁老師,明年開學(xué)就見不到你咯——”
“哎呦你這嘴!”
“哎呀說錯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沒事,”碧荷大方的笑笑。雖然冬天大家都穿的厚,可是如果認真看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她的小腹已經(jīng)在黑色的大衣下微微的鼓了起來。碧荷抱著書,聲音溫柔,“還見得到的,我只是辦了病休,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呢�!�
寒假的期末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卷子改完了,會也開完了。碧荷已經(jīng)懷孕四個多月——婚禮已經(jīng)在籌備中了。
林致遠已經(jīng)回來半年多了。她也稀里糊涂的很快懷了孕。
好像只是個意外。
藥她是按時吃的,只是林致遠說她可能對美國藥有抗性——她甚至都沒搞清楚他到底是想要還是不想要這個孩子。說是想要吧,可是他之前一直讓她避孕,這顯然只是個避孕失敗的意外;要說不想要吧,他好像又對孩子挺接受的,從來沒有說讓她打胎,反而說結(jié)婚。
也可能是他年紀到了。
書上都說了,男人年紀大了,自然就想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