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一直都是。
“碧荷呀,”那邊媽媽接過了電話,笑意盈盈,“你和致遠哪天回來?帶上丸子——”
不,碧荷想,她和林致遠,永遠也不會回去了。
吃完飯同事們還要去唱歌,碧荷臉色不佳,強顏歡笑著婉拒了。司機來接了她回到了房子,那個男人不在家——她松了一口氣。
Bel也已經(jīng)送到了爺爺奶奶那邊去了。碧荷眼眶濕潤,站在客廳里發(fā)了好久的呆。一千個疑問一萬個念頭在她腦里盤旋,亂成一鍋粥。她茫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
全身發(fā)軟。
她癱軟在了沙發(fā),不知時間。
“碧荷?”突然有人喊她,然后有人抱住了她。碧荷漸漸的回神,看見了那張漂亮的臉。
林致遠一進屋,就看見看沙發(fā)上呆坐的身影。他走了過去,看見了她的臉色,一下子眉頭擰緊。
“怎么了?”他快步過去坐下來抱著她,一面關(guān)切的看著她的臉,“哪里不舒服嗎?”
為什么去個同事聚會回來就這樣?他就說不該同意讓她去的——她還是個孕婦。
碧荷看了看他,然后閉了閉眼,晃了晃,似乎是要暈。林致遠摟住她,想把她抱起來,一邊說,“我?guī)闳メt(yī)院,你哪里不舒服?肚子痛嗎?”
碧荷突然來了力氣,推開了他。
她不想看見他。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整個婚姻整個人生,都籠罩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她已經(jīng)分不清,也無力分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根基已毀,大廈將傾。
“碧荷�!蹦腥艘粫r不察,竟真的被她推得退了一步。他又伸手去抱她,“你是怎么了?”
碧荷為什么會這副樣子?如喪考妣——心如死灰。
他們的同事聚會發(fā)生了什么?男人心里突然一跳,一個念頭就那么突兀的冒出腦海,碧荷——這是被人欺負了?
男人皺眉,上上下下的看過她的全身。衣著倒是整齊,頭發(fā)也不亂。他又慢慢的伸手去觸碰她,“碧荷——”
女人躲開了他的手,直直的往臥室走去。
男人跟著她走到了臥室。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打開衣柜收拾自己的睡衣,然后又去洗手間拿了毛巾和洗漱用品,然后直直的向他走來,似乎想從他旁邊擠出去。
“碧荷。”男人站在門口擋住了她的去路,臉上又擠出笑容,溫言細語,“你去哪里?”
不管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要到分房睡那么嚴重——
抱不到梁碧荷睡覺,他心情就會很糟糕。
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讓開�!�
碧荷不看他,聲音低落。
“碧荷,”男人打定了主意先安撫住她,他臉上笑容可掬,聲音溫和又體貼,“你怎么了?怎么不高興?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來給你出氣。”
碧荷抬起頭,后退了兩步,眼里有淚。
他笑容滿面。又溫柔體貼——掩蓋著嚴重的偏執(zhí)和暴力傾向。她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覺得喉嚨發(fā)緊。
林致遠看著她一臉的驚恐和防備,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他面無表情。
回國(10.Daddy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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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10.Daddy再見~)
10.
碧荷又在怕他。
男人垂眼想想,確定自己最近并沒有做什么讓她害怕的事——他做的正事基本都避開她的——不是鄙視她的智力,就算自己攤開讓她看,她也看不懂。
而碧荷能看見的自己絕對非常正常,愛祖國愛人民,溫柔又善良,完全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差沒下車親自扶老奶奶過馬路了。
想不出來,那就懶得去想。
“碧荷,你到底怎么了?”男人又擠出笑容,伸手去捉她。
碧荷伸手去推他,卻被男人捏住了手,到底知道她懷了身孕,男人挾制住她了并沒有別的動作,只是道,“有什么事,你和我說——別怕,萬事都有我呢。”
女人抬眼愣愣的看著他俊美的臉。
男人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又低頭去吻她。她扭開頭,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碧荷,告訴我怎么了,怎么不高興?”
他的觸碰突然讓她覺得十分惡心。他吻過的地方甚至隱隱發(fā)麻——胃里一陣難受,她開始掙扎,男人卻更用力的捏住了她的手——碧荷開始干嘔。
他放開了手。
碧荷不讓自己碰她。男人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趴在馬桶前面干嘔的身影垂眸。晚上他們的聚會發(fā)生了什么?
他的女人又不讓他碰了,讓他有點生氣。
他的女人。
他擁有對她的主權(quán),這是底線。
除此之外一切的問題,都只是他要去解決的問題罷了。
男人表情平靜,眼神卻冷漠。他想了想,轉(zhuǎn)身出去門口打了幾個電話,回來的時候看見女人抱著睡衣坐在床上,閉著眼,靠在床頭,表情疲憊。
他站在門口,看了她的樣子一會兒,然后進屋,關(guān)門,反手鎖上了門。
夫妻之間的事,就應該在臥室里面解決。不是還有床頭吵架床尾和嗎?
女人盯著他鎖門的動作,全身緊繃,一臉驚懼——
男人走了過去,低頭看了看她,直接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女人死死的捏住了他伸過來的手。
“碧荷,”男人任她捏著手,不慌不忙,坐在床邊對她笑,笑意卻未達眼里,“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們可是夫妻——我脫你衣服,那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女人死死的捏著他的手不吭聲。
“碧荷,”男人聲音含笑,輕言細語,很耐心的勸她,“你看,你不肯告訴我怎么了,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
“你是我的妻子,”男人說,“夫妻之間有什么權(quán)利和義務,你知不知道?”
“我想看看你——你乖一點,”他溫柔體貼的樣子,“你現(xiàn)在有身孕,我不想對你用強——傷到孩子就不好了。”
女人低頭垂眼沒有說話,男人輕輕一掙,掙脫了她抓著自己的手,然后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女人閉著眼睛,沒有再掙扎,而是任由他把自己脫到了全身赤裸。
男人的呼吸靠近,他仔仔細細的看過她全身每一個地方——脖頸,肩膀,手臂,乳房,腰身,然后他分開了她的腿。
光潔無毛的陰戶緊緊閉合,如同幼女,男人的手指輕輕撫摸過,又掰開了她的外陰,仔仔細細的看了花瓣和穴口,又伸出修長的手指去摸了摸。干凈清爽,不像是被人侵害過——
他的東西還好好的。沒被人碰過。
那他就放了大半的心。
不然他真的要殺人。
男人盯著她的腿間了一會兒,呼吸漸漸急促,低頭吻了上去。溫暖的舌頭吮吸著花間蜜豆,女人閉眼皺眉,她的身體違背了她的意志,開始為他打開。
熟悉的巨物開始慢慢擠入下體。女人捂住了眼,又被男人拿開。她的眼角有淚滑落,男人幫她吻去了。
第二天碧荷醒來,男人難得居然還在家,還耐心的陪她吃完早餐。她情緒低落,任憑男人逗她,也只是勉強配合。沒一會兒男人接了一個電話,說要去趟天盛——他要帶她一起去,她搖頭拒絕了,捂住了肚子,說還想睡一會兒。
他看了她一會兒,說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提議先把她送到喻園。
碧荷點點頭同意了。
她起身去臥室換衣服。
換好衣服,她看了看那滿柜滿箱的衣服配飾,沒有動;又看了看梳妝臺的珠寶,也沒有拿;包里有身份證和銀行卡,卡里有幾千萬——
她拎起了包。
“走吧,去喻園�!彼鋈ブ髮α种逻h說話,還笑了笑。
丸子還在她爺爺奶奶那里。
到了喻園,碧荷似乎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她從婆婆手里接過女兒親了親,眉目溫柔,還抱著Bel站在門口和男人告別。她捏著丸子肉乎乎的胳膊,笑著教她對男人揮手,“daddy再見~”
男人微笑著親了親女兒的小手,又當著自己母親的面親了親碧荷的頭發(fā)。
“我吃完午飯就回來�!彼寄亢Γ毯苫謴土苏�,他也很高興。
她微笑著看著他離開,沒有說話。
回國(11.我爸破產(chǎn)是不是你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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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11.我爸破產(chǎn)是不是你搞的?)
11.
送別了男人,碧荷抱著小丸子,又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她起身先出去站了站,又回來和婆婆說話,“媽,我媽剛打電話來說身體不舒服,我想回去看看,Bel我也一起抱回去了�!�
“哎呀,”林太太驚訝,“親家母身體不好,怎么回事?嚴重不?要不我讓人把她接到J市來看?”
“先不用的�!北毯烧f,“我先回去看看,就是頭疼胸悶什么的。”
“那Bel要帶回去?”林太太明顯舍不得孫女,“你一個人帶的�。恳痪桶袯el放在這里——致遠呢?”林太太作勢要拿手機,“我把他叫回來,喊他和你一起回去——哎呀本來說讓你們這幾天就回去看看的——這不又耽誤了——”
“媽你不用打了,”碧荷說,“我剛剛已經(jīng)和他打過電話了,爸找他有事呢——我一個人能帶得住,我媽也好久沒看見Bel了,”碧荷笑笑,又看看懷里的孩子,“說不定看見Bel她病都能好一半�!�
“也是。”林太太還在依依不舍,卻又不好拒絕,只是說,“那你帶個保姆——”
“不用不用。”碧荷說,“在美國我一個人都帶了她兩個月,能行的。”
“嗯,”林太太又說,“那這邊讓致遠辦完事也趕緊過去,哎呀這孩子真是分不清輕重,有什么事能比媽媽生病還重要的?”
“他是忙。”碧荷笑笑,看著林太太又讓傭人開始往車上裝補品,說是老早就給親家準備好的,又叫碧荷回去看看,有需要就把人送到J市來。
他們家一向禮數(shù)周全,滴水不漏,令人如沐春風。碧荷坐在車上想,這樣的父母和家庭,怎么會教出林致遠這樣的人?手段惡毒,自私無情,不擇手段,把人往絕路上面逼——
“爸爸�!盉el突然在車上笑了起來,開始拍手。
碧荷看著孩子,心里一痛。Bel還能有多久的爸爸?
梁父梁母對碧荷的突然回來又驚又喜。
“致遠呢?”他們喜笑顏開的接過Bel,又問。
“公司突然有事走不開。”碧荷看著司機幫忙往家里提禮物,他還在客氣的問,“親家太太身體還行吧?”
“好,好�!绷簨寢尨鸬每蜌�。
碧荷勉強應付了幾句,抱著孩子回了臥室。
林致遠陪著父親吃完飯,又去玩了下半場,出來已經(jīng)下午三點。他看著身上的脂粉氣,皺了皺眉頭。
應酬的事在哪里都難免,對方帶過來的交際花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貼,暗送秋波。這種場景過去的十幾年他已經(jīng)習慣了,完全能應對自如。只是身上沾染的這些濃郁的香水味——別看碧荷性格溫柔,其實醋勁還是有的,而且還不小——都十幾年過去了,她還對自己當年和李韻多說了幾句話的事念念不忘,醋勁可見一斑。
他閱盡群花之后大徹大悟,現(xiàn)在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現(xiàn)在他并不想在這方面多生是非。
何況還是無妄之災。
回去了要先換衣服才好。
到了喻園,男人進了大廳,空無一人。他徑直去了臥室——也空無一人。
男人一邊換衣服一邊皺眉。
碧荷去哪里了?她不是愛出去玩的性子,又懷了身孕,一般他回來——她都在家里看看書。
Bel也不在。
不知道怎么,這一路空蕩蕩的房間,讓他心里突然有了不詳?shù)念A感。
昨天和碧荷一起吃飯的老師全部都問過了,來回接送的司機也問過了,并沒有什么異�!潜毯勺蛲淼那榫w低落和無聲抗拒卻是實打?qū)嵉摹?br />
“太太呢?”他出了臥室,找到了一個傭人問。
“太太出去了,”傭人說。
“少奶奶呢?”
“少奶奶上午就回娘家了,”傭人似乎很奇怪他居然問這個,“把小姐也一起抱回去了�!�
碧荷回娘家,怎么都不告訴自己一聲?男人覺得奇怪,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失控。他拿起車鑰匙開始往外面走,一面給碧荷打電話。
那邊很久才接通,男人還聽見了Bel咿呀咿呀的大叫聲。他感覺自己放了一點心。
“喂。”女人的聲音很平靜。
“碧荷,”男人在這邊笑,一點埋怨的意思也沒露出來,“你回北湖了?怎么也不叫我?我回來了還好找你——Bel也帶回去了?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那邊沉默了一下,碧荷的聲音很平靜,“你先別過來�!�
男人皺眉,停住了腳步。
“林致遠,”碧荷坐在床上閉了閉眼睛,Bel抓著她的胳膊搖搖晃晃的想自己站起來,又一次一次的跌坐,碧荷沒有管孩子,只是對著手機說,“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什么事?”
電話那邊女人的語氣嚴肅,男人笑著問,眼神卻開始凝重,腦里有什么在飛快的運轉(zhuǎn)。他預感到這個問題,和自己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都十分重要。
然后他聽見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林致遠,我爸兩年前投資破產(chǎn)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回國(12.東床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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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12.東床快婿)
12.
原來是這件事。
梁碧荷她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多少?是哪段出了問題?
男人腦子里極速的飛轉(zhuǎn),嘴里卻幾乎在同時,給出了一個毫不知情的人被問到的反應,語氣輕松,驚訝又無辜,還有點難以置信的失笑,“碧荷,你在說什么?爸兩年前投資失敗,是不是我干的?”他笑,“我那時都不認識爸——”
碧荷拿著手機,出了一口長氣,搖了搖頭,直接掛了電話,頓了頓,有直接關(guān)了機。
躺在床上,任憑Bel在自己身上拱來拱去,碧荷環(huán)抱著女兒,開始回憶昨天的事。
那個人和自己毫不認識。
也不知道自己在偷聽。
那份有問題的聽起來相似的投資規(guī)劃書。
天盛的經(jīng)理。
林致遠那似乎毫不知情的語氣——
她腦里亂成一團亂麻。
梁碧荷又直接掛了他電話。
上次她這么干,還是校慶后他剛剛拿到她號碼的那天。那次他還沒說兩句,她就直接撂了電話——
一副要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有用嗎?
還不是很快被他搞到手了。
何況現(xiàn)在。
男人靠在車子上,面無表情。剛剛打電話時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
知道問題在哪里,他反而不急了。先拿了一只煙叼在嘴里,男人又掏出打火機點火,看了看自己微微抖動的手,他第一次有點煩自己的這項神經(jīng)疾病——梁碧荷太了解他了,這個特征被她看見,很可能會被認定是撒謊導致的心虛。
他當然沒有心虛。
就算碧荷真的有證據(jù)實錘和他有關(guān)——他也有辦法洗白自己。當初設(shè)計的時候他早想到要規(guī)避這些可能的風險。
當初梁家破產(chǎn)的關(guān)鍵在于沒有及時止損和高利貸——他并沒有步步插手,只是因勢利導,利用岳父的貪心和被洗腦后的盲目自信,讓他老人家“自覺自愿”的走出那一步罷了。
高利貸的人和他可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完全是岳父自己去弄的。所以梁家破產(chǎn)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只是不小心弄丟了一份“有瑕疵的”投資規(guī)劃書——
男人抽完煙,摁滅了煙頭,右手的抖動還沒有停止。他看了一會兒自己的右手,對它無計可施,也只好皺眉直接發(fā)動了車子。
先過去見到人再說。
回娘家——回娘家好啊。也是,她生活結(jié)構(gòu)簡單,除了回娘家又能去哪里?
見到了人,他自然有的是辦法把她弄回來。
一點小問題罷了。
林致遠到了北湖的時候,正好趕上飯點。他把車停樓下,旁邊還有不認識的人和他打招呼——他笑笑,直接上了樓。岳父岳母開了門,對他的到來特別的驚喜,慌忙把他迎了進去,又說要再去加點菜。
客廳里沒有女人的身影,但是男人看見了坐在嬰兒椅里面踢著腿兒啃著磨牙餅干的女兒,他松了一口氣,走過去把女兒抱起來親了親。
“爸爸——”Bel已經(jīng)會認人了。
男人笑了笑,他的魂兒可算找回來一小半了。
“碧荷呢?”他看著忙著加碗筷的岳父岳母問。
看了看飯桌,他皺了皺眉頭,桌子上只有兩幅碗筷——碧荷不在這里?
“碧荷碧荷,”岳母走到臥室門口開始去喊人,“致遠來了,你出來吃飯——誒你把門鎖起來做什么?這孩子�!�
林致遠笑了。
知道人在這里,他更不急了。他去臥室門口敲門,喊了她幾聲,根本沒人答應——男人臉色平靜沒有生氣,倒是岳母很有點窘迫,不好意思的說,“碧荷今天這是怎么了?”
林致遠笑了笑,解釋,“大概是怪我今天沒和她一起回。我今天是沒辦法,局里有人來檢查,真的走不了——”
“應該的應該的,”岳母說,“先忙工作是對的�!�
碧荷聽到林致遠在外面胡說八道,嘆了一口氣,捂住了眼睛。
他在外面永遠是這樣,溫潤恭良,人見人愛,妥妥貼貼。就算——碧荷心里突然一跳——就算自己告訴爸媽,當初那件差點把家里逼得家破人亡的事是林致遠干的,他們會相信嗎?
他們引以為豪的東床快婿。
梁家人因為這個人,個個面上都風光,才不過兩年,林致遠對梁家的扶貧工作就已經(jīng)做的非常到位——安排工作的,介紹門路的,直接給活干的,跑各種事兒的。她一個人得了道,好像一大家子人都跟著升了天。
爸媽的人氣因為林致遠,在親朋好友的關(guān)系圈中達到了想都想不到的巔峰——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地產(chǎn)大佬林慕德的親家。”倍兒有面兒呢。
碧荷的眼淚流了下來。她討厭這樣,感覺自己像被賣給了林致遠——要低人一等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響起了媽媽的聲音,“碧荷你來開門——你不開那我拿鑰匙開了啊�!�
碧荷躺在床上,直接拿被子蓋住了頭。門鎖響起了鑰匙和擰動的聲音,然后響起了腳步聲,媽媽的聲音到了床邊,又來扯她被子,“飯也不出來吃——”
碧荷捏著被子不讓她扯,床墊突然往下面陷了一下,男人熟悉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笑意盈盈,“媽,我和碧荷說說話,你幫我們把門帶上。”
“好�!痹滥复饝耍鋈ブ坝指糁蛔佣谂畠�,“你們好好聊——碧荷你好好說話,把你壞脾氣收一收�!�
回國(13.我們先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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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13.我們先分開)
13.
關(guān)門聲響起,是媽媽出去了。
然后想起了門被反鎖的聲音,又有人來拉自己的被子,碧荷捏著被子不讓他拉,但是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多了。被子很快別人拉開,她看見了那個眉目俊美的男人,他臉上還掛著笑容。
碧荷咬牙伸手去打他。男人不躲不避,硬生生的受了。
她的眼淚涌了出來。
“你過來干什么?”她咬牙。
“來接你回家,”他笑著伸手去給她抹淚,“碧荷你回娘家怎么不等我一起?”
她沒說話,擋開了他給自己抹淚的手。
“我回到家,連個人都看不到,”男人笑,“家里空空蕩蕩的——”
“林致遠,”她打斷他的話,壓低聲音咬牙切齒,“我爸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男人坐在床邊垂眸看她,面帶微笑,“碧荷你聽誰亂說?爸爸的事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就是你干的�!北毯裳蹨I滾落,“林致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不是我。”男人打斷她,又想伸手給她抹淚,又被她擋開了。
“我也很想相信你林致遠,可是這次我連自己都騙不了了——”女人抽泣哽咽,“你說不是你,證據(jù)呢?”
“一想到你居然干這種惡心的事,我就真的不想再和你過下去了,”女人捂著臉流淚,聲音模模糊糊,“你說你沒干,可是我現(xiàn)在連信任你都做不到了——”
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面無表情。
“你說什么?”他輕聲問。
“林致遠,”女人捂著臉哽咽,“你先回去,讓我自己先冷靜冷靜好不好?你——你可能是太好了,也許我一直就配不上你。其實我們之間——”
“碧荷。”男人打斷她,聲音平靜,又問了一次,“你知道你自己剛剛在說什么嗎?”
“我——”碧荷拿開手,抽泣著看著他那張俊美又毫無表情的臉。
他也垂眸看著她,表情平靜。
碧荷張了張口,面前的這張臉,突然讓她起了那晚的鏡中人。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和那天鏡子里的那個人一模一樣。面容俊美,平靜下卻蘊含著無情。
碧荷張了張嘴,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連抽泣都停止了。
“別鬧了,”男人垂眸看了她一會兒,面無表情的臉上又慢慢扯出了笑容,“我過來陪你兩天,后天和我一起回去�!�
碧荷愣愣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你懷疑爸爸的事是我做的——”男人垂眸一笑,語氣斬釘截鐵,“不是。不是我做的,和我沒關(guān)系�!�
“碧荷,不知道誰和你說了什么,但是法官斷案也要證據(jù),你不能因為臆測就判定我有罪�!�
碧荷看著他俊美的臉,眼里又要有淚流下來。男人的手卻在這時突然抬起,直直的向她的臉伸了過來——碧荷一臉警惕的盯著他抖動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男人的手掠過她的脖子,掠過她的口鼻,最后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臉上,力道不小,似乎他已經(jīng)控制不了自己的力氣。
“碧荷你在怕我?你怕我做什么?”男人看著她驚懼的臉,抖動的手慢慢幫她把淚抹去。他語氣驚訝,似乎覺得她害怕他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你為什么會覺得我會傷害你?你是我的妻子呀。”
碧荷捂著脖子,看著他,沒有回答。
“你不要怕我,碧荷,”劇烈抖動的手撫摸著她的臉,男人附身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面帶微笑的給她解釋,“以前那次我嚇唬你,是因為你說你要和別人結(jié)婚,讓我很生氣——我怎么會舍得傷害你?”
“你現(xiàn)在都嫁給我了,還有了兩個孩子,”男人扯出笑,“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慢慢的撫摸著她的臉,表情平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們不會分開的,碧荷。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結(jié)婚的時候說的,你忘了?”他摸著她的臉笑,“現(xiàn)在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們林家�!�
“哦,我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我連墓地都給你看好了,”他笑了笑,“就在我們林家的祖墳地里——過幾天我們回老家祭祖,我就把位置指給你看,以后你就埋那里,我們倆埋在一起�!�
碧荷看著他,一片茫然,眼里已經(jīng)沒有淚。
“本來你剛剛說的話,”男人繼續(xù)說話,似乎很避諱提到某個詞,“也讓我有點生氣——”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口,右手發(fā)抖,他臉上漸漸露出痛苦的神色,“就像心里被捅了一把刀一樣——梁碧荷,我現(xiàn)在心里很難受,你說該怎么辦?”
碧荷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兩個人就這么對視。
“你懷孕了。”男人笑了笑,抓起了她的右手,含住了她的手指。
他輕舔她的手指,然后變成了輕輕的咬,似是調(diào)情。然后調(diào)情變成了懲罰。他咬在她手指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碧荷條件反射的要縮回手,卻被男人死死的捏住。女人疼得全身緊繃,眼淚涌出,死咬住了唇才沒有讓自己發(fā)出聲來——
女人痛到手臂發(fā)抖的時候,男人終于松開了嘴。他一臉心疼的摸了摸剛剛被自己咬出牙印的手,又十分愛惜的拿著她的手去撫摸自己的臉。
“痛不痛?”他輕聲問她。
“可是沒有我剛剛的百萬分之一那么痛�!彼荒槣厝岬陌阉氖职丛谧约耗樕希⑿χp言細語,“碧荷,真的好痛的——你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好不好?”
“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的�!彼p聲說著,一面親吻她的手,“我們不能分開,一天都不可以,我不允許�!�
“碧荷,你都不知道我多愛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我們是一體的�!�
“我有好多錢呢,”他低頭微笑著逗她,“你想都想不到的那么多——我都給你,我們一起花,好不好?”
碧荷手指劇痛,她捏著拳頭抵抗著痛感,沒有說話。
男人親吻著她的手,呼吸又漸漸的急促,他伸手解開了她的衣服,把她脫的全身赤裸。又摸上了她赤裸的乳房,輕輕揉捏。然后他靠近她,低頭咬住了她的乳房吮吸拉扯。
碧荷一動不動。
男人起身把自己的衣服脫掉,然后分開了她的腿,熟練的把她弄得潤滑,他按住她的腿,慢慢的擠入了自己勃起的巨物。
甬道被侵占,抽插。男人趴在她身上,揉捏她的乳房,親吻她的嘴唇,脖頸,耳朵。
他在她耳邊低低呢喃,“梁碧荷,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好——”
“你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就是回到我身邊來了,”男人低頭微笑,“你沒事回娘家做什么?我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該信任的人。”
回國(14.梁碧荷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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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14.梁碧荷是他的)
14.
男人在她身上占有她,一次又一次。
漫長的夜。
最后一次干完,他似乎很疲憊,連陰莖都沒有拔出,就這樣放在她身體里,抱著她睡著了。
第二天碧荷醒來,看了枕邊的男人很久。
然后她輕輕的脫離了他的懷抱,換好衣服出了臥室——昨晚差點被咬斷的右手手指上還有牙印,牙印周圍已經(jīng)發(fā)青。連活動都不方便了——她看見媽媽正在客廳一口一口的喂Bel小米粥。
毫不知事的小嬰兒看見媽咪,立刻手舞足蹈的笑著拍起手來。
“碧荷起來了?”梁媽媽回頭看了一眼,“廚房里有小米粥,桌子上有菜——致遠呢?”
“還在睡�!北毯烧f,用左手摸了摸Bel的臉蛋兒,自己去廚房盛了一碗粥,坐下來勉強拿起筷子吃飯,又問,“爸呢。”
“出去遛彎去了——你們昨天這是怎么了?”媽媽又往Bel的嘴里塞了一口粥。
年輕人的事怎么可能逃得過過來人的眼?女兒先回,女婿后到,到了連臥室門都不給別人開——分明是吵架吵回娘家了。
碧荷不說話。
“過日子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梁媽媽說,“不是什么原則性問題的話,就要各退一步——你也要多體諒致遠的不容易�!�
碧荷不吱聲。
“白天兩個人怎么吵都可以,晚上怎么能不讓別人進屋?”
媽媽把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喂到Bel的嘴里,坐到了她身邊,一臉不贊同的低聲說,“你真是傻了,男人分了床就會分心,你這是要把人趕去哪里睡?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白天吵了架,晚上好好說說就和好了——以后你可不能再干這種傻事兒了,再怎么吵,晚上也要讓致遠進屋,知道不?不然以后有你哭的�!�
碧荷喝著粥,沒有說話。
家里一直對林致遠十分滿意,她知道。親戚們現(xiàn)在多有依附林家,林致遠才是梁家的貴客。
別說林致遠現(xiàn)在還一副人模狗樣的樣子,就算他哪天真的變成了人渣了——怕也沒多少人站自己這邊。
女人結(jié)了婚就是這樣,所有人都會認為你已經(jīng)被捆綁給了這個男人。他不拋棄你就是他良心大大的好,被打被罵也是你們的家事沒人會管——何況林致遠既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看起來對她還不錯。
“我?guī)el出去玩,你吃完飯了,把碗收到廚房等我回來洗,”媽媽抱起B(yǎng)el,“致遠起床了就叫他吃飯——鍋里還給他專門熱著菜的。”
碧荷沒說話。
“好好說話,可別吵了,”出門換鞋的時候媽媽又不放心的叮囑,“把你的壞脾氣收一收——你看別人專門過來找你,該下的臺階就下得了。”
門關(guān)上了,過道里響起了嬰兒的笑聲。碧荷捏著筷子,感覺自己孤立無助。媽媽只知道讓自己順從他,和他和好,連了解她為什么不開心的意愿都沒有——連她手指青了筷子都拿不住了也沒發(fā)現(xiàn)。
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她才是這個家的小公舉。
現(xiàn)在大家都圍著林致遠轉(zhuǎn)了。
她失寵了。
林致遠睡到十點才醒來。他看看環(huán)境,想起了這是梁碧荷的娘家。
昨晚干她干到了盡興,一早起來的男人覺得神清氣爽。但是想起她昨晚說的話——梁碧荷居然想和他分開——他心里一痛。
痛苦讓他心里又有些躁動,嗜血的欲望又在順著血液在全身蔓延。男人舉起手看看,手又開始微微發(fā)抖。他垂眸放下手。
她走不了的。他對這點很有信心。他持有合法證明——而且民情風俗他也看得透徹,他才是占有大勢的一方。
不然當初為什么要結(jié)婚?
換好衣服出了臥室,男人看見了客廳疊衣服的女人。
“碧荷�!彼八�
女人背對著他,根本不理他。
男人也不介意的樣子。他走過去,從后面貼身抱住她,低頭親吻她。女人想掙扎,卻被男人制得死死的。他的吻落在她的頭發(fā)上。
梁碧荷是他的。他想。
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這是他身為丈夫的權(quán)利。和她愿意不愿意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