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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男人已經(jīng)拉下了自己的褲鏈,拽著她的手往里送,碧荷的臉紅的快冒出了血,全身肌肉緊繃,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已經(jīng)嚇得花容失色。

    不遠處還有情侶膩歪,更遠處還有小販游蕩,江水微波粼粼,倒印著點點的燈光。

    這里地勢開闊,根本就是毫無遮擋,男人還一個勁的抓著她的手不放,隔著內(nèi)褲,她的手已經(jīng)蹭上了他的器物,可不是已經(jīng)是堅硬如鐵?

    “我不來,我不來——林致遠你不要這樣,你放了我——”

    碧荷怕被別人聽見,聲音低低,已經(jīng)嚇出了哭腔。

    這個人不要臉,她還要呢。

    “沒事的,我給你擋著,”男人一只手攬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女人頭上長長的兔耳朵從他的肩膀上支了出來,紅亮亮的,可愛極了。

    他捏著她的手哄她,“就算有人拍也就只拍得到我,拍不到你,放心�!�

    梁碧荷就是有趣。

    這膽子小的。

    欺負她可真有意思——

    不行了,一想就腎上腺素上升,硬的要爆炸了。

    他什么場面沒見過?就算真被人拍上了頭條,他也只當給他們那個榮幸,見識見識下自己的“超常能力”。

    作為富二代,他也要承擔公眾責任嘛,不當眾宣淫,江邊淫亂一下,怎么對得起公眾對自己這類人的幻想和期待?

    “我不干我不干——”

    女人嚇得要哭的低低的聲音還在他懷里,明明害怕,卻連拒絕的時候都記著“低聲低氣”“不要鬧大”,被傳統(tǒng)觀念束縛的她,怎么可能逃得脫他的手心?

    “來吧碧荷,”男人聲音溫柔,手里卻很強硬,他把她的手按在小腹,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你摸摸看,是不是硬的要爆炸了?你幫我打出來——”

    懷里的小腦袋一個勁的搖頭,男人薄唇微勾,卻拉著她的手不放,只拿著她的手上上下下的隔著內(nèi)褲磨蹭,一邊舒服的嘆氣,“哎呀,好舒服的�!�

    “會被人看見的林致遠!”

    碧荷握著拳頭不肯從他,一邊從他懷里探出頭看看,只看見十五米遠的那對情侶牽著手開始整理衣服,似乎是要往這邊過來。她嚇得全身一緊,條件反射的往他身上貼緊了——給他擋著。

    情侶牽著手走了,路過的時候,還和從男人胳膊旁露出半邊臉的碧荷互相看了幾眼。

    碧荷靠在林致遠胸前,看著他們慢慢的走遠。

    “來�!蹦腥说穆曇粼谒^頂,滾燙的體溫輻射到她的身上,他抓著她的手,開始解自己的皮帶。

    知道擰不過他的,碧荷的手猶猶豫豫的握住了那被釋放出來的滾燙硬物。

    “我們?nèi)ゾ频臧闪种逻h——”

    碧荷捏著手上的東西,還想垂死掙扎,“被人逮住很丟人的。去酒店,我給你舔都行的。”

    “就這里打,你把臉靠我身上�!蹦腥诵σ饕鞯奶岢隽私鉀Q方案。

    這么刺激的事,怎么能輕易錯過?

    好不容易梁碧荷不掙扎了——他早知她是這個性子,只要一開始把她制服了,后面她就乖了。

    貴客7.百無禁忌二更哦(′-ω-)

    7.

    一對親密的情侶站在江邊,男人身姿頎長,氣宇軒昂,緊緊的摟著還不到他肩膀的女人,時而低頭親吻她的頭頂。

    一個紅亮亮的兔耳朵從他肩膀處支出來,還在時不時輕輕的晃動一下,顯得格外的可愛。

    ~

    碧荷一只手抓著他后腰的外套,一只手握著手心滾燙的巨物,上下擼動。夜風很涼,體溫很熱,兩個人靠的急近,一股淡淡的膻味在兩人之間發(fā)散。

    林致遠瘋了,瘋還會傳染,現(xiàn)在她也瘋了。

    手心里的巨物粗壯,女人的一只手還不夠圍握,海綿體已經(jīng)充血堅硬,如同一層薄皮裹著里面燒紅的鐵杵。

    溫度似乎會傳染,熱量順著手心一直往上蔓延,傳遞到頭皮,又順著全身發(fā)散。明明夜風那么的涼,碧荷卻覺得自己全身發(fā)燙,后背都快出了汗。

    “嘶——”男人滿意的嘆氣聲還在頭頂響起,還在夸她,“好棒的。就是這樣,碧荷你真乖�!�

    馬眼分泌出黏液,女人的小手握著陰莖擼動。男人情欲勃發(fā),欲望和快感順著脊椎傳遞到全身的毛孔,他右手握著她擼動的小手,低頭去找她的唇。

    江邊緊擁的男女親吻了很久。

    隨著夜深,游人更少,唯余江里的燈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吸了一口氣,終于要到了頂點,他握著她的手自己開始擼動。

    一聲悶哼,男人握著她的小手包裹住碩大的龜頭,滾燙的精液一股股的,全部噴射到了女人的手心。

    “林致遠——”

    碧荷有些嫌棄的抗議,可是到底還是沒拿開手。

    哎呀煩死了。

    男人爽完又低頭親親她的臉,滿意的收拾起自己的衣服,碧荷一臉嫌棄的看著手心的液體,只覺得手心黏糊糊的。

    “我包里有紙巾你給我拿一下�!彼箚舅�

    男人拉好拉鏈,打開她的包,抽了一張紙巾給她。

    碧荷慢慢的擦了手,走了幾十米找到垃圾桶丟掉紙巾,又使喚他拿自己的手機去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礦泉水來洗了手。

    擦干了手,她放在鼻邊聞了聞,又一臉古怪的拿開了手。

    手心還有一股精液的味道。

    淫欲得到滿足的男人俊美的眉目間滿是愉悅,他低頭看她,伸手摸了摸她頭頂?shù)膬蓚兔耳朵。

    “這個帶著。”他笑。

    好可愛的。

    以后和梁碧荷玩玩Cospy好像也不錯的么。

    小皮鞭什么的,也可以備上的。

    捆起來慢慢玩?

    都是夫妻了,手中的鳥兒——百無忌禁嘛。

    貴客8洗腦

    8.

    “我記得阿姨好像說過她住這邊�!�

    碧荷并著腿坐在椅子上,雙手握著茶杯,看著窗外輕聲說。

    收拾好自己,兩人找了一個茶座,叫了一壺茶,坐在落地窗邊看江景夜色。明珠塔還在斜對岸的江邊,旁邊高樓林立。不遠處是幾棟高樓——這是一個全國很有名的小區(qū),以面積寬闊,地勢優(yōu)越以及價格昂貴著稱。

    400-1200平的面積,一億軟妹幣起步的價格是光有“一個小目標”也夠不著的頂級富人區(qū)。

    “這里面?”男人也側(cè)頭看看。

    這不是林家開發(fā)的盤。

    “嗯,”碧荷點頭,“她說她在里面有套房子,浴室里裝了好大的落地窗,可以一邊泡澡一邊喝紅酒一邊看江景來著。”

    還叫她“有空約泡澡”。

    問題是阿姨一回國就杳無音信,根本找不著人,這個約泡澡真的是遙遙無期。

    男人笑笑,沒有說話。

    要是是以前的那些女人這么和他說話,他只當她們是暗示要房子——還指定了小區(qū)。

    可是梁碧荷嘛,她哪里有這個迂回婉轉(zhuǎn)的心眼子?

    他一直對她有求必應,她不需要和他搞什么暗示。她想要什么,都是直接了當?shù)呐苓^來說的:林致遠我要那什么什么。

    所以她現(xiàn)在說阿姨約她,也只是真的想說“阿姨約她”這件事而已。

    果然,她又說,“阿姨好奇怪的,一回國就失蹤了,好像很健忘啊——誒?”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拿起手機,“我找季太玩。”

    “哎呀,”她剛想發(fā)短信,又愣了下,“今天周幾了?季太是不是還要上班的?”

    男人端著茶杯,姿態(tài)閑適的靠在椅子上,嘴角含笑。他對面的女人一襲長裙,低著頭專心發(fā)著信息。

    大概是男人外形和容貌太過于打眼,夜班的三四個服務員都以各種理由來附近晃蕩了一圈。男人感覺到落在了自己身上的目光,還有那鬼鬼祟祟對著自己的手機——他并不理會,仍然靠在椅子上,含笑看著自己的太太。

    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看看,接了起來,“hello?”

    不過幾句話功夫,他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低聲說起了英文。

    碧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灰色襯衫,剪裁修身,男人氣宇軒昂,容貌俊美,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氣質(zhì)暗示著實力,哪怕別人認不出他那一身裝備——他的外觀和言情舉止都散發(fā)著那種讓女人一見心動的魅力。

    給季太發(fā)了微信,凌晨兩點的夜里自然不會有回應。碧荷看他還在打電話,點開了新聞頻道。

    首頁依然是永遠置頂?shù)摹皣?#喻正對##做出重要批示”,“國務院出臺最新消息”。

    碧荷一眼瞄過,表示知道了。

    除開大佬的動向,國內(nèi)最近還有好幾個大瓜,她偶爾還和阿姨一起磕一磕。

    那誰和那誰又組CP了。

    哪個大佬的兒子最近又被人設套交了幾個億的學費和智商稅了。

    哪個地方的小官又成了沙雕被全民網(wǎng)嘲了。

    男人打完電話回來,正好看見女人對著手機笑出了聲兒。他瞄了一眼,是新聞的界面。

    “笑什么?”他問。

    關(guān)心太太的思想動向,是他為人丈夫的責任。

    換個表達,就是“梁碧荷的腦,只能他來洗”。

    “這個好好笑,”碧荷把手機遞給他。

    男人隨意的瞄了一眼,是哪個倒霉官員被撤職的新聞,他放下了手機。

    “我發(fā)現(xiàn)這幾年國內(nèi)的環(huán)境好了很多誒,”碧荷接著說,“我覺得現(xiàn)在這位真的很好,真的不一樣,是干實事的——”

    男人看著自己的太太,笑了,“公共場合要慎言。”

    奇了怪了。

    他居然不知道梁碧荷還是那位的鐵桿粉絲——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這是被誰洗了腦?

    貴客9反洗腦

    9

    過分了哈。

    手伸到他的自留地里面來了。

    大概男人那俊美的眼睛里,探究的意味太過于赤裸,碧荷中斷了對那位偉人的贊美,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男人搖搖頭,笑而不語。

    “走吧,”他笑,“我們回家。”

    買單花了六百八,還加了15%的服務費,又是碧荷付的賬。

    兩個人并肩慢慢的往回走,走回跑車旁邊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三點。街上沒有多少行人,只能看見清潔工掃地的身影。

    一片寧靜祥和。

    “真是國泰民安�!�

    車子發(fā)動了,路燈在后退,碧荷看著寧靜的街道笑。

    在紐約她可不敢半夜游蕩——除非身后跟著八保鏢。

    60街往上她帶著保鏢也不去的。林致遠耳提面命過,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男人笑了一聲。

    過分了哈。

    “笑什么?你有意見?”

    可能他笑聲里什么意味太明顯,碧荷開始瞪他。

    就算這個男人在外面是意見領(lǐng)袖,在家里她也是可以和他爭辯一通的,這是做人太太的特權(quán)。

    “沒意見。”

    男人說。

    不和太太爭辯,是做人先生的基本素養(yǎng)。

    辯贏了要被甩臉色,辯輸了——那是不可能的。

    “這十年你不在國內(nèi),”碧荷說,“種花家真的發(fā)展挺快的——”

    “是的�!彼f。

    林家這十年,三級跨越直接進入榜單前列不說,其實他在美國也暗戳戳的跟著薅了不少。

    水漲船高,自然孳息。

    感謝祖國人民的貢獻。

    “那位真的不錯啊�!北毯捎衷卩止�。

    “那位是不錯�!蹦腥诵�。

    那位當然不錯——不過個人崇拜搞不得。他必須要打消梁碧荷這個危險的念頭。

    “你知道,那位,”男人斟酌了一下用詞,免得引起了小鳥兒的反彈,“最強的能力在哪里嗎?”

    “修身治國平天下?”碧荷都會搶答了。

    跑車慢慢滑行,車外樹影燈光交錯,陰影投在男人挺立的側(cè)面上,他聲音平靜,“是平衡術(shù)。”

    “平衡術(shù)?”碧荷聲音疑惑,復述他的話。

    “哪里都一樣的,”男人說,“美國那邊,民選總統(tǒng)需要在財閥和選民之間尋找平衡點——”

    哪怕舉著“反華爾街”的口號上臺的總統(tǒng),在獲勝之后也必須盡快和華爾街達成和解。

    這就是政治殘忍的真相。

    “這邊也不是帝國,”男人嘆氣,“不是一言堂,是幾人小組來著,還有幾大長老——”

    “幾人小組?長老?”碧荷差點變成了復讀機。

    “掌握權(quán)柄和展期,其實都是各方勢力平衡妥協(xié)交換沖撞之后的結(jié)果,”男人笑,“畢竟再有能力和宏愿的人,都必須要在位置上才能發(fā)揮出價值,沒有權(quán)柄,再有雄韜武略也無用——”

    “什么?”林致遠在說什么?大家在一個頻道上嗎?

    “與惡龍纏斗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蹦腥藝@氣,“能站在頂點,站在了權(quán)利漩渦的中心,維持平衡的人,怎么可能不深諳平衡之術(shù)的真道?”

    貴客10混圈的自我修養(yǎng)

    10.

    碧荷沉默了。

    不知道接什么詞好。

    她無言以對,是因為這個話題超出了她的能力,林致遠對她實施了降維打擊。

    討論就這樣變成了單方面信息傳輸。

    男人一邊開車,一邊瞄太太的臉色,看情況決定自己是不是還爆點料。

    他不是要信息打擊她——過猶不及。他只是不想她搞個人崇拜而已,并不是想摧毀她的什么信念。

    有信念很重要,精神可以反作用于肉體嘛。

    “我才不信,肯定是你亂說。”

    林致遠好像也沒說什么驚天駭俗的內(nèi)容,可是碧荷聽在耳里,就是覺得不高興,直覺要反駁他。

    男人見她是聽進去了,只是笑了笑,不和她爭辯。

    他不說話了,車廂里安靜了下來,四周一片靜謐。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過了一會兒,男人又瞄了一下她的臉色,打破了沉默,又笑道,“情況很復雜的,”

    關(guān)鍵是別搞個人崇拜。

    他真不奢求梁碧荷能為他做什么,因為他的確也不需要。

    但是他不希望她糊涂。有時候人糊涂,并不是因為笨,梁碧荷在人群中其實還算是聰明的——糊涂只是因為缺少信息而已。

    看看她的臉色,男人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去抓她的手,話鋒一轉(zhuǎn)又安慰她,“不過你想的也沒錯,那位本身,有宏圖大愿,是個很好的領(lǐng)導人——不能因為別人的出身和手段就否認別人能力嘛,你看這十年,真的發(fā)展得不錯來著�!�

    彎彎道道的那些,是不會寫到課本里的——故而家學淵源十分重要,有人提點和沒人提點,那可差太多了。

    生而知之的人哪里有?

    比如他自己,當年也受了老頭子不少指點,后來到了米國,也幾乎每天都是在刷新認知——David和Sam那邊也是有“家學淵源”的。

    碧荷穿著四萬的綠色長裙坐在1800萬的跑車里,身邊還有智力卓絕的青年才俊陪自己看過了“凌晨三點的S城”,雖然已經(jīng)過上了不少女子夢想的生活——然而現(xiàn)在她卻表示心情低落,再也不想吃林致遠的瓜了。

    以后她的瓜,只喝阿姨一起吃——小口小口的啃。

    和林致遠一起吃瓜,他是拿著一整個瓜,按著人脖子強塞的。

    而且一點也不好吃。

    “我知道復雜,”碧荷默了默,又想起了什么,“爸爸是不是也天天搞這些?”

    “天盛不算什么的,只是在外圍,掃掃臺風尾罷了,”

    這個問題好回答,林致遠笑,“我們林家呢,不算有政治背景,不是紅頂商人。所以只要是主管單位,我們都親近——服從安排,錯不了�!�

    都說了水深了。

    還渾。

    對了,這么一想——那天飛機上的yu,到底是哪個yu?

    雖說對方未露身份,可是結(jié)合一些信息,總脫不了某個“范圍”。

    男人瞄了一眼太太。

    無知才幸福。

    不掀蓋子不扯布是混圈的自我修養(yǎng)來著。

    掀開蓋子,大家以后還怎么玩?

    貴客11夫人外交

    11.

    回到家才不過三點半,林致遠直接去了書房,碧荷去兒童房看了看兩個孩子出來,卻不想再回臥室了。

    她站在走廊里,頗有些百無聊賴的勁兒。

    整個城市都在沉睡。

    她卻睡不著。

    以前當老師的時候,需要長期伏案工作。凌晨萬籟俱寂,其實是最適合工作和思考的時間——碧荷想了想,找到了電腦去了小廳。打開郵箱,里面已經(jīng)有幾封學生發(fā)過來的作業(yè)。

    外交部下設的中文學校分為幾個班。碧荷分到了初級班,班上有十幾個學生,年齡十幾歲到二十幾歲,各色人種,男男女女,有些是出于興趣,有些是被老媽逼來的,有些是為了工作提升——反正學費也不貴。

    教法也和國內(nèi)的正規(guī)軍教育完全不同,校方也提供了教案,主要是教一些實用性的內(nèi)容和簡單對話,意在寓教于樂,保持住學生的興趣。

    在認真修改回復了幾封“老師我想你非�!敝惖男《涛闹�,碧荷看看時間,才不過五點。

    宅子里已經(jīng)有了些人聲,一部分傭人管家助理已經(jīng)起床開始今天的工作——爸爸一向起的很早,簡單鍛煉一下之后就會開始今天的工作。

    早晨七點,傭人們已經(jīng)開始擺早餐,碧荷收到了季太的回復。

    “好。今天還要上班呢,要不就周末吧�!�

    “你周六上午過來我這邊,我請廚房中午做小炒肉黃牛肉來吃。下午我們一起去逛街。”

    碧荷抿嘴笑了起來。

    季太真的太貼心,太會照顧人了,其實她們就是偶爾聊天的時候,說過這個菜而已,她卻記在了心上。

    小季總周末會在家嗎?

    呵呵呵。

    這種問題心里想一想就算了。碧荷絕對不會傻到問出口。

    就像現(xiàn)在誰和她聊天提到“林致遠”,她都會條件反射警惕一樣。

    “在笑什么?”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響起。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他拿走了她手里的手機,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梁碧荷臉都笑紅了。

    季太。

    “季太請你周末去吃飯?”男人看了一眼她的手機,瞇著眼笑,“她真是太客氣了。這怎么好意思?”

    請梁碧荷,不請他。

    “夫人外交”的事兒嘛,很正常。

    可是他心里就是那么不得味兒是怎么回事?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季念那個家伙不會也在吧?

    應該不可能。

    季念要是那么閑,天意肯定是要破產(chǎn)了。

    一家四口吃完了早餐,林致遠和公公有事一起出去了。婆婆去房間看了一下兩個孩子,又和碧荷說了兩句,也有事離開了。碧荷把兩個孩子都放在了推車里,也都推出了門。

    陽光正好。

    快兩歲的小bel戴上了一個粉色的漁夫帽,穿上了G家的蓬紗蛋糕裙,背著珍珠系帶的小挎包,手里揮舞著一個嬰兒水壺;小清平躺在推車里,也在啃著手蹬著腿兒。

    碧荷慢慢推著孩子出了宅子后門,一路上的花停停走走,還摘了好一捧花給兩個孩子別在了推車上——她出了宅子后門,過了一條人行道,穿過一個小公園,到了一個商場的后門。

    “媽�!彼咀×四_,開始打電話。

    貴客12

    貴客12

    12.

    碧荷去年就拿錢在附近的小區(qū)給爸媽買了一套房子。

    林致遠當然是個好女婿,人精兒一個,做事妥帖,任誰也挑不出他的錯來。他對碧荷爸媽也一直很客氣——可是他越客氣,兩個老人家越拘束。

    碧荷現(xiàn)在不太回北湖了,梁爸梁媽又到底有些傳統(tǒng)的觀念,要他們來女兒女婿家里住著,好看女兒和外孫,他們又更覺得束手束腳,頗為不適。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應該都不算是問題才對。

    碧荷看著自己的銀行卡余額想。

    林致遠好像真不管她花錢的。

    ”回來啦,”

    商場門口站著等了一會兒,沒多久媽媽過來了,她看看女兒,伸手抱過了Bel親了親,又低頭逗了逗清平,“什么時候到的?”

    “昨天到家都十點了,又補了下覺,剛起來�!�

    “致遠呢?”

    丈母娘在問女婿。

    “和爸爸一起出去了,別管他�!�

    碧荷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推車慢慢的跟著媽媽進了小區(qū),進了電梯上了樓。

    雖然碧荷掏了大七位數(shù)的錢,可是也還是第一次來。

    小區(qū)環(huán)境還行。房子不大,不過一百來平,不算什么豪宅。近幾年房價漲勢猛烈,就這樣的房子也花了六七百萬。接房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的花了一年多裝修——碧荷現(xiàn)在品味提高了,深諳裝修質(zhì)量影響生活質(zhì)量的道理,為此還花錢請了專業(yè)的設計師來設計。

    梁家就一個獨女,還已經(jīng)成家了——三個臥室是不需要的,客臥被打掉了,搞了一個大客廳,裝修費又陸陸續(xù)續(xù)的砸進去了一兩百萬。裝修走的是北歐風,自然簡潔,淺色基調(diào),家具全部都用的進口原木——這個李姓設計師據(jù)說在歐洲游學多年,對線條和色彩的搭配和點綴別有心得,碧荷進了屋四處看看,點了點頭,覺得這設計費還算值,畢竟審美也是一種天賦來著。

    “也就你回來了我們才來住住,”

    Bel被放到了地板上,梁媽媽又去抱小清平,嘴里還在埋怨女兒,“住不了幾天,還花了這么多,盡浪費錢,我和你爸爸去住酒店也是可以的——”

    “這算什么浪費?”碧荷坐在沙發(fā)上看了看窗外,外面天空晴朗,“以后你們就搬下來住,這里逛街多方便,樓下還是商場呢,對了,順子的事辦得怎么樣了?”

    “都差不多了,后臺早上張靜從酒店走,”梁媽媽說,“你到時候怎么送?和致遠商量沒有?”

    “送兩萬吧�!北毯烧f。

    商量啥?不用商量。林致遠都不管她娘家的事的。

    他們林家那些宗親結(jié)婚,這個禮錢只有這個數(shù)還往上走的。

    “那個婚車呢?”梁媽媽又問。

    “放心吧,”碧荷說,“我和林致遠說了。后天早上五點鐘就先叫張叔開去他們小區(qū)樓下等�!�

    國內(nèi)的風氣就是這樣,凡事圖個體面。林致遠對碧荷娘家人要找他借婚車表示了充分的理解,不僅答應借車,還答應把司機都一并借了——對超跑不了解的人群,恐怕連搞懂怎么開門都是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碧荷對這種尷尬的感覺就深有體會,當年她站在車前無計可施,林致遠走過了都倒回來手把手的教她開車門來著。

    有些東西真是裝不出來的。

    貴客13成了

    貴客13成了

    13.

    時差還沒調(diào)過來,碧荷坐了一會兒,就又點昏昏欲睡。

    她打了一個呵欠,午飯也不吃了,一個人去了次臥躺著。半夢半醒之間,碧荷聽見媽媽使喚爸爸給清平換尿不濕的聲音。

    這房子裝修精致,無貸款,一次付清,總共花了快八百萬。

    八百萬啊——

    多嗎?

    曾經(jīng)一兩百萬都如水中的月�,F(xiàn)在卻似乎彈指一揮間。

    怪不得大家都要嫁入豪門。

    嗯,也不對,豪門也有千種萬類。經(jīng)濟上被卡得死死的“豪門太太”她也見過不少——其實還是林致遠心大,不管她吧。

    碧荷沉沉的睡到了下午四五點,醒來看見了旁邊躺著的男人的時候還吃了一驚。

    男人也是和衣而睡,白襯衫,睡顏俊美又毫不設防,看上去溫和無害——碧荷看了他的臉好一會兒,又伸手指摸了摸他好看的嘴唇。

    這家伙的那張臉真的沒話說。

    碧荷去洗手間收拾完了出來,看見爸爸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聽著昆曲兒,廚房里有媽媽忙碌的身影,桌子上已經(jīng)擺了幾個小菜。

    “孩子們呢?”她接了一杯水喝,一邊問。

    “都在我們房間睡著呢�!眿寢尪肆艘化B菜心出來,“今晚喝小米粥啊�!�

    “怎么想起喝粥?”碧荷一邊朝爸媽臥室走一邊問。

    “致遠剛剛說喝粥,”爸爸說,“還叫你媽熬清點�!�

    “他什么時候來的?”碧荷走到了主臥,摸了摸舉著手熟睡的兩個孩子。

    “一點過吧,說在外面吃過午飯了,”媽媽說,“你餓了沒?午飯都沒吃,我粥都熬好了,先給你吃一碗�!�

    碧荷喝了一碗粥,又在客廳里和爸媽聊了一會兒,七八點的時候林致遠起來了,一家人吃了晚餐,又聊了一會兒�?纯刺焐淹�,兩個熟睡的孩子被抱起來放在了推車里,爸爸媽媽堅持把他們送到了宅子后門。

    青瓦白墻,黃銅路燈,鬧市里的寧靜,別有一番中式意趣。

    “這房子裝的還行吧?”

    傭人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接孩子。兩人在門口和爸媽告了別,慢慢走在院子里,碧荷笑問。

    “還行。”男人點點頭,牽起了她的手,“就是買小了,爸媽住著習慣不?”

    好聽的話反正也不要錢,只要可以哄梁碧荷開心,他可以說一籮筐。

    他手里捏著的小手果然緊緊的回握了他一下。

    “唉,林致遠——”

    碧荷捏著他的手,路燈下她臉色醺紅,頗有感動之色。

    成了。

    男人嘴角含笑,臉色越發(fā)的溫情款款。

    今晚玩什么好呢?

    高中的時候梁碧荷還單純些,什么都聽他的,可是礙于那時候的認知局限,他到底也沒玩的多瘋狂。

    后來去了美國,他倒是學到了不少手段——可是前年把她找回來了之后,她反而拘束起來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任他有多少手段也使不出來。

    知道她心里還有氣,所以他也沒有太逼她。

    現(xiàn)在都把她捂了兩三年了,再多的氣,也該化了吧?

    貴客14.玩她

    貴客14.玩她

    14

    碧荷抬頭看他。

    他的手干燥又溫暖,低頭看著自己的俊美眉目間,滿是溫情款款。夜色初上,復古造型的路燈的光在明亮和昏暗中交替切換,拉出了兩人或薄或淡的長長的影。

    氣溫驟降,不知道哪里騰起了一團若有若無的霧氣,慢慢把園子籠罩了起來。

    “冷不冷?”他聲音溫柔,嘴角含笑,白色襯衫筆挺,是一副翩翩如玉佳公子的模樣。

    碧荷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抬頭看著他俊美又含笑的臉。

    院子里花木靜謐,偶有清香。身姿頎長的男人和一襲長裙的女人站在路燈下,執(zhí)手相望。

    半晌,女人才似乎回過神來,慢慢搖頭回答,“不冷�!�

    男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她落在自己臉龐的目光,伸手去捋了捋她臉龐的發(fā),聲音溫柔,“我們回去休息�!�

    他就知道梁碧荷愛看自己的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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