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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618章

    利益共同體

    張明亮皺眉,不滿的說:“這都一個多小時了!你在那坐著,不覺得累,就沒想過,韓組一直都在講話嗎!”

    劉浮生點頭笑道:“的確辛苦韓組長了!剛才我也大致看了一下相關(guān)的卷宗!在等待何紅兵來局里接受問訊之前,就由我來分析案情吧!不知道秦組長和各位有沒有意見?”

    你講?

    秦光很有意見,但他看了看,旁聽的許友文,只能壓下情緒,點了點頭。

    張明亮和李建軍對視一眼,不屑的聳了聳肩,他們根本不覺得,劉浮生能講出什么干貨。

    韓大偉拿著保溫杯說:“劉同志太客氣了!我倒是不累!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繼續(xù)講!”

    劉浮生微微一笑,隨后回到線索板前:“我根據(jù)卷宗上的證詞,回溯一下案情!”

    ……

    發(fā)現(xiàn)惠海和尚尸體的前一天下午,先是王佛爺和劉明剛等一行五人,來到靈臺寺。

    當王佛爺看到,他供奉在大殿的那尊小石佛,居然因和尚們照顧不周,而摔裂在地時,當場就露出了不悅之色,質(zhì)問惠海和尚,這是什么情況。

    惠海當時也很驚訝,只不過在詢問了圓悟和智塵之后,兩人都搖頭表示并不知情!

    王佛爺對惠海說:“我經(jīng)常來靈臺寺,因為這是一座千年古寺!捐香火供奉,也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僧人,不用那么清苦!可你們看看,現(xiàn)在廟里都變成什么樣子了?你們就是這么禮佛的?成何體統(tǒng)!”

    王佛爺動怒,官威自顯!

    當時就嚇得圓悟和智塵不敢說話。

    惠海有些見識,雙手合十說道:“王施主息怒!我們靈臺寺,本就是清心苦修之地!施主的香火,大部分都被我們布施了出去!若是真的金碧輝煌,我等又以何苦修呢?至于施主供奉的那尊小石佛會碎裂,大概也是天意吧!施主應該是與此佛無緣!”

    這番話倒是挺有禪機,可是王佛爺怎么會吃他這一套?

    王佛爺冷著臉,正想繼續(xù)說話時,他的秘書忽然接到一通電話,那是省委臨時要召開一個會議,詢問他能不能參加。

    王佛爺肯定要參加,于是詢問劉明剛,跟不跟自已一起回去。

    劉明剛也是個虔誠的信徒,他表示自已需要再待一會兒……

    根據(jù)圓悟和智塵提供的證詞,王佛爺走后,惠海對劉明剛十分熱情,不但跟隨著劉明剛一起禮佛,更請他進入禪房喝茶聊天!

    這時,山下的善信,李福和單美娟也都來到了寺里,說是想請惠海和尚開釋幾句偈語。

    由于這兩人經(jīng)常給靈臺寺送些自家種的瓜果蔬菜,所以和圓悟、智塵他們的關(guān)系都很不錯,在聽說有貴客來訪之后,兩人全都去了另一座客堂等候,其間只是閑聊,什么都沒發(fā)生。

    等到劉明剛他們離開之后,這兩個人才去拜訪惠海,他們見惠海時,劉明剛的秘書何紅兵又回來過一次,說是取領(lǐng)導的公文包,隨后就急匆匆下山了。

    李福和單美娟夫婦,和惠海聊了半個小時左右,彼時,天空已經(jīng)開始飄起雪花。

    兩人起身告辭下山,正準備齋飯的圓悟和智塵全都看見了。

    晚飯時,智塵去叫惠海,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他知道惠海脾氣不好,所以沒敢多叫,吃過齋飯就準備做晚課。

    這時,護林員李二拴來到寺廟里,說外面風雪太大,想在寺里借宿一晚。

    他和圓悟、智塵也很熟悉,兩個和尚想想就答應了,但讓李二拴盡量不要驚動惠海,否則他們都要挨罵!

    當晚,圓悟、智塵以及李二拴,是在一個禪房里睡的!

    大約七八點鐘,他們?nèi)悸牭搅艘宦暰揄�,甚至地面都跟著震動了一下�?br />
    當時外面風雪太大,天空還偶爾響起悶雷,禪房的窗子都差點被吹開,三人知道不是房屋倒塌,也沒太放在心上,就準備明早再出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這是圓悟和智塵兩人的證詞,李二拴處,也沒有更多的信息。

    李福和單美娟的證詞,同樣很簡單,他們提到過,何紅兵中途出現(xiàn)取走公文包,別的信息就沒有什么價值了。

    說到此處,劉浮生笑呵呵的看向眾人:“從以上這些人的證詞中,我們可以清晰的還原整個案發(fā)脈絡(luò)……不過,接下來的證詞,就有點撲朔迷離了!”

    撲朔迷離?

    眾人分明看到,劉浮生手里拿的,正是何紅兵的證詞��!

    張明亮皺眉說:“之前你就講過,何紅兵是案件的分界點,現(xiàn)在又說他的證詞有問題!你到底想說什么,別賣關(guān)子了!”

    劉浮生翻開手里的證詞,淡淡說道:“何紅兵告訴你們,他回去取公文包時,李福和單美娟夫婦,都在禪房的外間屋,但惠海和尚卻在里屋!他表明來意之后,本來要進屋拿公文包,但智塵和尚卻從屋里走出來,把公文包遞給了他,并對他說,住持正在找一本佛經(jīng),不方便被打擾。”

    張明亮說:“這有什么問題嗎?智塵,以及李福夫婦的證詞中,也有這一段啊!”

    劉浮生淡淡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忽然!

    秦光和沈青青兩人,同時動了一下!

    沈青青急不可耐的說:“我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劉浮生微微一笑,示意沈青青繼續(xù)說下去,其他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了沈青青的身上。

    沈青青亮著眼睛說:“何紅兵回去取公文包時,并沒有見到惠海!也就是說,至少從這一刻開始,李福夫婦,以及圓悟和智塵的證詞,很有可能是不成立的!”

    這次,連韓大偉都聽懂了,跟著點了點頭。

    張明亮不解的問:“展開講講!為什么不成立!”

    秦光沉聲說:“何紅兵回去時,惠海已經(jīng)消失在他們共同的視線之中!”

    張明亮茫然的眨著眼睛說:“可是,在圓悟、智塵,以及李福和單美娟他們四人的證詞里,惠海還是存在的��!”

    秦光搖頭說:“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張明亮問。

    劉浮生笑道:“張同志看來對刑偵的邏輯,還是有些陌生!圓悟和智塵情同祖孫,李福和單美娟屬于是夫妻!而且他們雙方,彼此關(guān)系都很好,也很熟悉!在刑偵破案中,他們屬于利益共同體!這種證詞,在高度一致的情況下,我們必須謹慎對待,甚至要將其作為偵破疑點來處理!”

    第619章

    綜合判斷

    張明亮聽懂了,看向劉浮生的眼神,也變了!

    他們專案組,接手這個案子這么長時間,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巨大的漏洞!這個劉浮生,只是捋了一下案情,竟然直接給點出來了?

    差距有這么夸張嗎?

    其實并非是專案組這些人,在刑偵方面都不如劉浮生。

    而是他們接手這個案子之后,一直都面臨著,一個巨大的難題,那就是這個詭異的,密室殺人案的作案手法!

    在這種情況下,相關(guān)證詞的統(tǒng)一性,反而被他們給忽略了!尤其是法醫(yī)鑒定與證詞相互吻合的情況下,他們更沒理由反復推敲這個問題。

    劉浮生卻不一樣,對于他來講,這個案子本身,已經(jīng)完全透明了,他根本不用考慮那么多,只需要在已知的線索中,尋找出漏洞就可以。

    沈青青問道:“劉同志,你之前斷定何紅兵是這個案子的分界點,也是因為這些口供嗎?那時候,你就已經(jīng)看出了證詞的漏洞?”

    劉浮生笑道:“最初我只是根據(jù)時間線和空間線,在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每個人的作案動機和能力……當然,我身為國家干部,肯定對劉會長和王部長,有著非常強烈的信任,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通過如此極端的方式去作案呢?”

    沈青青若有所思。

    秦光忽然拍手稱贊道:“不愧是遼南神探!果然名不虛傳!別的不說,只憑這份敏銳的洞察力,你就足以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刑偵專家了!”

    韓大偉和許友文,也全都跟著鼓掌!

    張明亮眨了眨眼睛,思考一下之后,也跟著拍了拍手,事實擺在這里,他不服也不行��!

    李建軍瞅了他一眼:“不找茬了?”

    張明亮嘆氣:“哎,咱們這么多人,這么多腦子,都沒想出來從何紅兵的證詞入手,人家剛來就想出來了!這就是差距��!你剛才還想揍他呢,不也跟著鼓掌了?”

    李建軍嘿嘿笑道:“我可沒想揍他,我只是想破案而已!”

    坦然接受了眾人的掌聲之后,劉浮生繼續(xù)說道:“各位也不用太高抬我,這個發(fā)現(xiàn),只是我們分析案情走向的一個思路!如果順著這個思路走下去的話,我們就可以做出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這個案子應該不是單獨作案,而是集體作案!”

    說話時,劉浮生再次用筆,把圓悟、智塵、李福、單美娟,以及李二拴五個人,全都圈了起來!

    李建軍疑惑問道:“李二拴只是恰巧借宿,他也是其中的一員嗎?”

    劉浮生謹慎的說:“我講的只是假設(shè),既然這樣,我們不妨更大膽一點!李二拴風雪中來到靈臺寺,就是為了一起作案的!因為他的證詞中,也提到了一個關(guān)鍵信息,他和圓悟、智塵一同都聽到了,那個巨大的響聲!”

    沈青青恍然說道:“沒錯!李二拴提供了和智塵、圓悟這個利益共同體,一模一樣的證詞!不管他是否真的參與其中,但理應被列在懷疑之列!我的天吶……我們之前怎么就沒有想到過,這可能是一樁集體作案?這個思路,簡直天才!”

    不僅是沈青青,其余所有人,也都有著一樣的想法!

    深山古寺,風雪交加!

    一聲驚天的巨響!

    重達三噸以上的石佛,突然從案上躍下來,在門窗全部鎖閉的情況下,直接用手掌,洞穿了跪伏在它面前的,那名僧人的腦袋!

    如此詭異離奇的案情,很容易讓人感覺到頭皮發(fā)麻!

    在顛覆了三觀的案發(fā)現(xiàn)場,在所有當事人幾乎眾口一詞時,誰能想到,其中絕大部分當事人,竟然都有可能是兇手呢?

    截至目前,劉浮生這個推斷,絕對是最有可能接近事實的!

    因為秦光他們,已經(jīng)把所有人都單獨列為了嫌疑人,可無論怎么排列組合,都無法拿出足夠說服力的證據(jù)!

    劉浮生幾句話,瞬間就讓他們豁然開朗!

    張明亮跳下桌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劉同志!之前我對你有些誤會和偏見!你千萬別往心里去�。∥乙恢倍己芘宸姓姹臼碌娜�,也最瞧不起那種,沒什么本事卻靠著自已爹媽到處裝腔的家伙!呵呵……”

    劉浮生也是一笑:“張同志之前是覺得,我屬于裝腔的官二代?”

    張明亮干笑著,整個臉都紅了!

    其余眾人見狀,全紛紛大笑起來,這時,公安部專案組,總算是接受了劉浮生。

    許友文也站起身,笑著說:“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就不多待了!你們?nèi)绻枰钐焓芯謪f(xié)助,隨時都可以開口!等這個案子結(jié)束,我自掏腰包,請你們?nèi)コ苑钐熳詈玫酿^子!”

    他一直留在這里,就是擔心劉浮生和專案組的人打起來!如今看到這個情況,許友文終于可以放心的走了!

    等他走后,張明亮問劉浮生:“劉神探!何紅兵已經(jīng)在來市局的路上了!要不然你再試著分析一下,他們到底是怎么作案的?那可是三噸多重的石佛!別說他們這五個老弱病殘,就算五個壯漢,也不可能抬下來�。 �

    李建軍也說:“是啊,劉神探!還有那個密室,又是怎么回事?他們怎么能逃出密室呢?”

    劉浮生搖頭笑道:“推理不是萬能的,只有真正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我才能夠進一步的,把整個案子搞清楚!還有啊,大家可別叫我神探了!你們才是公安部的精英,我現(xiàn)在連刑警都不是了!”

    這番謙虛,讓劉浮生博得了許多好感。

    秦光低聲對韓大偉說:“這小子不驕不躁,思維敏捷!如果繼續(xù)當刑警,肯定前途不可限量!破格調(diào)入公安部,都不是什么問題!”

    韓大偉也有點惋惜的嘆氣道:“可惜��!他離開了警隊,去當縣長……只能說,人各有志吧!”

    ……

    又過了一會,省重工業(yè)發(fā)展協(xié)會會長,劉明剛的秘書,何紅兵到了!

    按照他的身份,本應是警方去找他調(diào)查取證,但秦光他們卻是公安部的專案組,即便是客氣的邀請,何紅兵也不敢不來。

    接到何紅兵已經(jīng)在接待室的消息之后,專案組所有人,頓時又忙碌了起來,因為這是證明劉浮生之前推理的關(guān)鍵問詢!

    雖然劉浮生的分析和推理,都很精彩,但他同樣需要事實的佐證!目前能提供推理依據(jù)的人,正是這個何紅兵!

    此次問訊,當然不可能整個專案組全部出動,秦光沉吟道:“小劉,我和你一起去見何紅兵吧!”

    劉浮生搖頭笑道:“這也不是審訊,只是常規(guī)的問訊取證!還是沈青青和我一起去比較合適!我負責詢問,她負責觀察,秦組和其他同志,在幕后做綜合判斷吧!”

    第620章

    關(guān)鍵問題

    即便知道案情的始末緣由,劉浮生也必須構(gòu)建出完整的證據(jù)鏈條,才能給眾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拿著設(shè)備前往接待室的路上,劉浮生表示,要讓沈青青做主要詢問人,這讓沈青青顯得有些興奮:“可以嗎?我還是第一次做主要詢問人呢!之前我一直都在觀察室,做協(xié)助性的工作,偶爾參與詢問和審訊,也只能當個副手!”

    劉浮生微微一笑:“我覺得你肯定能做好!畢竟你在犯罪心理學和微表情觀察方面,有著很高的造詣!如果問題能由你來主導,一定能挖出更多的線索!”

    聞聽此言,沈青青立即笑著使勁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還是女孩子的心性,有些飛揚跳脫,遠沒有前一世劉浮生所見過的,那位第五局副局長的沉穩(wěn)干練。

    片刻之后,沈青青忽然問道:“劉神探,我有種感覺,說出來你可別笑話我……我總覺得,你好像早就胸有成竹,知道怎么破案似的�!�

    劉浮生笑了笑,什么都沒有說,心中卻難免咯噔一下,這女孩真有點意思:“到奉天之前,我找老領(lǐng)導了解過這個案子�!�

    沈青青拍手說:“我知道他,遼南市長李文博?以前是市局的局長!他父親更是原來奉遼省的政法委書記,主管全省的司法系統(tǒng)!這案子的情況,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李書記肯定知道的!他怕你貿(mào)然接下這個案子,牽扯不清吧?劉神探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劉浮生沒想到,沈青青對奉遼省的司法系統(tǒng)這么熟悉,不過這樣更好,倒是免去了許多的麻煩!

    ……

    何紅兵是來奉天市局配合調(diào)查工作的,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所以才在接待室進行詢問。

    進入接待室之后,劉浮生笑著自我介紹道:“何秘書你好,我叫劉浮生,是奉天市局的刑偵顧問,如今配合公安部專案組工作,有些問題想再次向你詢問并確認一下,感謝你的配合!”

    何紅兵看起來不到四十歲,長期的秘書工作,讓他顯得十分干練,思維同樣也很敏捷。

    聽到劉浮生的名字之后,何紅兵立即握手笑道:“沒記錯的話,您就是遼南市秀山縣的,那位劉縣長吧?我可是對您久仰大名了!配合警方工作,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劉縣長太客氣了!”

    劉浮生微微一笑:“何秘書請坐�!�

    攝像機已經(jīng)架好,秦光等人都能在專案組辦公室里,看到詢問的實況,并且,可以通過耳機和劉浮生、沈青青兩人溝通。

    三人全都坐在沙發(fā)上,屬于面對面溝通,中間連桌子都沒隔。

    劉浮生看了沈青青一眼,點頭說:“可以開始了!”

    沈青青第一次做主要詢問人,似乎略顯緊張,她抱著筆記本問道:“何秘書請理解一下,因為這次詢問,是取證需要,所以我要按照流程詢問你的姓名、年齡等方面的基本情況!”

    “明白!”何紅兵點頭表示理解。

    最初的基本情況詢問結(jié)束之后,沈青青這才問道:“何秘書在此前的證詞中說,你和劉明剛會長在走到半山腰時,忽然發(fā)現(xiàn)公文包遺落在了惠海和尚的禪房里,那么公文包里,有什么重要文件嗎?”

    何紅兵略微遲疑了一下說:“公文包里有些文件,大部分都是劉會長的私人物品,比如鋼筆,眼鏡,筆記本,日程表,急救藥物等等!算不上重要,但也不能遺失!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在下車之后親手提著,拿到山上!”

    “既然相對重要,為什么會遺落在靈臺寺呢?”沈青青問。

    這句話問的很有技巧,沈青青所指出的,是何紅兵作為秘書失職的地方!她這是在窺察,何紅兵面對不同問題時候的反應!

    不過,何紅兵似乎并沒有因此而感到尷尬,他微笑說道:“這件事怪我!領(lǐng)導和惠海大師聊天的氣氛很融洽,我也漸漸聽得入神,所以離開時,忽略了公文包,只想著跟隨領(lǐng)導一起禮佛了�!�

    聽到這句話之后,沈青青忽然不說話了,眼中似乎浮現(xiàn)出些許疑惑之色。

    劉浮生見狀,接過話題笑著問道:“何同志返回到靈臺寺之后,是直接走進惠海和尚的禪房嗎?在中途有沒有遇到什么人?”

    何紅兵先是看了沈青青一眼,隨后才回答劉浮生的問題:“說起這個,我倒是的確想起來了!走進靈臺寺之后,我先看見的是圓悟老和尚!還和他打了一聲招呼,攀談了兩句!”

    劉浮生挑了挑眉毛:“是你主動找他聊天的?”

    何紅兵搖頭笑道:“我急著去拿領(lǐng)導的公文包,哪有聊天的心情?是他離著老遠和我打的招呼,他是年長的高僧,我不能失禮,就走過去和他說了兩句話……內(nèi)容也沒什么特別的,他只是和我說緣分,說我回來取公文包,是和寺內(nèi)的石佛有緣!我看他,其實就是想讓我給他捐點香火錢,不過我沒答應!”

    此話一出,現(xiàn)場的劉浮生和沈青青,都沒有什么變化,可專案組辦公室里,秦光他們四個人的眼睛,卻全都亮了起來!

    張明亮一揮拳頭說:“要的就是這句話!劉神探真是神了!竟然推斷的這么準!這個圓悟和尚,肯定有問題!”

    李建軍轉(zhuǎn)頭說:“你可真是個,事后諸葛亮�!�

    “我、我剛才就承認了他很厲害,還當面給劉神探道歉了呢!你沒看見��?話說你什么意思?之前說劉浮生裝犢子的,不是也有你嗎?你還想和他動手呢!”張明亮瞪眼說道。

    秦光擺擺手,不讓他們斗嘴了,但他神情中,亦是帶有一絲激動,轉(zhuǎn)頭看向副組長韓大偉說:“劉浮生還真有兩把刷子,有了何紅兵的證詞,案情明顯就清晰多了!”

    “是��!”韓大偉點頭說:“之前何紅兵并沒有提供這個證詞,而圓悟更沒有說過!現(xiàn)在從證詞的情境中分析,集團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了!此時包括惠海在內(nèi),禪房里有四個人!年紀最大的圓悟,很可能就是放風的!”

    秦光慨然長嘆一聲:“沒想到,我們這么多人,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的突破口,劉浮生竟然只用了一個小時,就找到了!不服高人有罪��!”

    這句話,讓辦公室里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是公安部的精英,不說心高氣傲,卻也不會覺得自已比任何人差。

    可事實擺在眼前,劉浮生,不得不服。

    片刻后,韓大偉慢悠悠的說:“破案最重要,先看詢問吧!劉浮生后面這個問題,才是最關(guān)鍵的�!�

    第621章

    人性

    接待室里,沈青青依舊沒有說話,好像忘記了,她才是主要提問的那個人。

    劉浮生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隨后繼續(xù)問何紅兵:“你和圓悟和尚,聊了大概多長時間?”

    “兩分鐘吧!”何紅兵笑道:“本來我想說句話就走的,但他和我糾纏不休,最后還是我強行終止話題,才能趕往方丈室。”

    這種情況并不奇怪,何紅兵之前就說過,他和劉明剛會長一樣篤信佛教,遇到別人他或許可以轉(zhuǎn)身就走,可是遇到僧人,絕對不能失禮。

    劉浮生又看了一眼沈青青,發(fā)現(xiàn)女孩似乎還在思考什么問題,于是只能自已問道:“能將你進入禪房之后,看到聽到的所有事情,詳細敘述一遍嗎?”

    這個問題,讓專案組辦公室里的眾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何紅兵想了想之后說:“我看見一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夫婦!之前我和劉會長離開時,也看見過他們從圓悟和智塵的禪房里走出來,其中男的對我說,惠海大師去里屋找佛經(jīng)了,問我有什么事!我就隨口講了一句,公文包落在屋里了!話剛說完,智塵和尚就從里屋走出來,并把公文包遞給了我�!�

    “所以,你從頭至尾,都沒有再見過惠海和尚?”劉浮生問。

    何紅兵搖頭:“沒見過!智塵對我說,他們住持正在翻找經(jīng)卷,不方便見面,讓他把公文包拿給我的!我看公文包上的密碼鎖沒有動過,也就沒說什么,道謝之后,我就走了�!�

    “密碼鎖?”劉浮生問。

    何紅兵點頭笑道:“是啊!劉會長這個級別,公文包上都有密碼鎖的,以防里面重要文件遺失!還好,當天包里沒有什么重要文件,所以我也不太擔心!”

    劉浮生笑著說:“回去時,你有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情況?”

    何紅兵搖頭說:“沒啥異常的,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

    劉浮生起身跟他握手說:“感謝何秘書的配合!詢問至此結(jié)束了!如果有需要的話,可能還會再麻煩你!”

    何紅兵握手之后,笑著說道:“能配合警方的工作,幫助破案,也是我的榮幸!只不過,我想多說一句,這個案子和我們會長真的沒有關(guān)系,如果可能的話,希望警方能盡快洗脫我們會長的嫌疑,畢竟,接下來會長還有很重要的工作調(diào)動!這個案子一天不結(jié)束,領(lǐng)導就一天無法調(diào)動,那會耽誤很多事情啊!”

    劉浮生略一沉思:“這是何秘書的意思,還是劉會長的意思?”

    何紅兵一怔,笑道:“劉縣長就當是我的意思吧,我也是看著我們領(lǐng)導,因為受到案情的牽扯,無法好好工作,而心里著急��!”

    “明白!辛苦何秘書了!”劉浮生笑著點頭。

    ……

    何紅兵離開之后,劉浮生轉(zhuǎn)身看向沈青青:“你怎么了?剛才怎么不問了?”

    沈青青蹙眉沉思說:“我覺得,何紅兵有點不對勁……”

    “他?”劉浮生微微一怔,前世的記憶中,何紅兵的確是清白的,怎么可能不對勁呢?

    沈青青卻言之鑿鑿:“我指出他工作有失誤,他的反應,不像正常人應該有的態(tài)度!就好像,他為了這個問題,已經(jīng)演練過無數(shù)遍了!正常情況下,面對陌生人,特別是警方的詢問,當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緊張,不可能像何紅兵那么流暢自然!”

    劉浮生說:“或許他真的演練過無數(shù)次,也說不定!畢竟他是領(lǐng)導的秘書,工作失誤很可能被領(lǐng)導批評,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就偷偷練習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吧!”

    “偷偷練習……”

    聽到劉浮生的話,沈青青眨了眨眼睛,想象那個場景,忽然撲哧一笑:“劉神探,你可真逗!”

    劉浮生也笑了笑,關(guān)于何紅兵的事,他不想過多琢磨,目前他的想法是,順著自已的思路,把案件推進下去,最終真相大白。

    ……

    兩人回到專案組的辦公室里,秦光等四個人,全都站起身,對他們鼓掌。

    張明亮笑道:“劉哥!我服了!經(jīng)過你這么一問,咱們的案子,簡直就是撥云見日�。A悟他們四個人,肯定有大問題!從證詞一致性上來看,護林員李二拴也肯定有問題!這案子,破定了!”

    專案組里都是精英,幾乎一點就透!

    之前他們沒發(fā)現(xiàn)疑點,是因為思想被禁錮了,注意力不在這方面,就像世界上許多先進技術(shù)一樣,其實,真正的技術(shù)瓶頸,就只是那么一層窗戶紙,可是各國無數(shù)精英,研究了那么多年,卻都無法捅破!

    經(jīng)過劉浮生的點撥,再加上剛才何紅兵的證詞,專案組所有人都看到了早日結(jié)案的希望!

    李建軍說:“好險��!要不是劉神探,我們的思路恐怕就被帶歪了!”

    “是啊,一直盯著密室,什么時候才能想到團體作案?”

    其余人也紛紛點頭。

    所謂密室,就是劉浮生首次來到專案組辦公室時,看到的白板上那些線索的核心。

    劉浮生此時,也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那塊線索板上,之前他一直都在推理和分析,專家組這些線索,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呢。

    “這是惠海和尚禪房里的密室?”劉浮生走到線索板前,看著上面的文字和照片。

    如今眾人不再排斥劉浮生,甚至把他當做智囊般的人物,秦光介紹道:“這間密室,十分隱秘,我們偵查了好幾次,才發(fā)現(xiàn)它的痕跡!”

    張明亮說:“我們一度以為,惠海是個得道高僧,沒想到,他竟然是這么個玩意!”

    此時,劉浮生也大致瀏覽了密室的照片,不禁笑了笑說:“別對人性抱有過高的期待,我們談論法治的前提,就是承認人性敗壞沒有底線�!�

    說到這,劉浮生看了一眼時間。

    此時,已經(jīng)到了奉天市局下班的時候了,他來奉天時,承諾過要去拜訪王佛爺?shù)摹?br />
    “明天我想重新勘查一下現(xiàn)場,并且見一見相關(guān)的嫌疑人,各位沒意見吧?”劉浮生問道。

    專案組眾人,當然沒有意見,他們都很佩服有本事的人,只要你能讓他們心悅誠服,再做什么事情,都不會有阻力。

    張明亮態(tài)度積極的表示:“劉哥,我?guī)闳ガF(xiàn)場吧?我對那邊比較熟!現(xiàn)在大伙兒可都指望你來破案了!”

    第622章

    情報中轉(zhuǎn)站

    劉浮生笑著跟他們閑聊幾句,并婉拒了專家組眾人,想請他吃飯的邀約,獨自離開奉天市局,前往省委大院。

    當他站在路邊攔著出租車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竟然是白若初的電話!

    白若初因為身份和任務,一直都在遼鋼工作,可是除了過年過節(jié)之外,兩人基本很少見面。

    和前年一樣,白若初去年春節(jié),也去了劉浮生家拜年,如今劉浮生的父母,已經(jīng)認定了這個兒媳婦,沒事就給劉浮生打電話催婚呢。

    “想我了?”劉浮生按下接聽鍵,嘴角上揚的說。

    白若初輕笑道:“想你了,想見你,行不行?”

    “行啊,不過我現(xiàn)在沒在秀山縣,我在奉天……”

    還沒等劉浮生把話說完,一輛白色小轎車,已經(jīng)停在他面前,緊接著,車窗降下來,絕美的女孩,手里拿著電話說:“上車!”

    劉浮生一愣,頓了頓才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白色轎車緩緩啟動,駛?cè)胫髀贰?br />
    劉浮生系好安全帶說:“這位美女,你要帶我去哪兒��?拐賣人口可是大罪!”

    白若初輕哼一聲說道:“你這么精明,誰能拐賣了你?如果我沒猜錯,你從奉天市局出來,應該會去省委大院,面見王部長,聊一聊案情吧?”

    劉浮生點了點頭,對于小白的種種能力,他早都習以為常了。

    白若初身后,有著強大的國家安全機關(guān)做后盾,想要調(diào)查劉浮生的動向,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條路似乎不是通往省委大院的方向啊�!眲⒏∩粗胺秸f。

    白若初點點頭說:“見王部長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聊聊!”

    ……

    白若初帶著劉浮生,來到一個環(huán)境優(yōu)雅清凈的餐廳。

    點完菜之后,白若初說:“先聊工作吧,我知道你這次是受到奉天市局的邀請,協(xié)助公安部的專案組,調(diào)查佛像殺人案的!這個案子,我們安全局也在暗中跟進!”

    安全局也在跟進嗎?

    劉浮生挑了挑眉毛,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一個地方上的兇殺案,竟然引起了警方、紀委秘密調(diào)查組、以及安全局,三方勢力的集體關(guān)注!這個事情,透著不尋常!

    “我猜,你們的目標,不是抓兇手吧?和劉明剛有關(guān)?”劉浮生略微沉吟之后,笑著問道。

    白若初一直都在遼鋼搜尋情報,而劉明剛又很可能即將調(diào)任遼鋼總經(jīng)理的職務,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白若初點頭說:“在石佛殺人案案發(fā)之前,組織上已經(jīng)決定,讓劉明剛出任遼鋼集團總經(jīng)理的職務,并且將許多關(guān)于遼鋼的資料,全都交給他,讓他提前熟悉……最近,有情報顯示,其中某些資料,竟然被人泄露到了境外!”

    至于泄露給了誰,白若初沒有說,但結(jié)果很明顯!肯定是祖國的敵對勢力!

    遼南鋼鐵集團,是國家重點直屬企業(yè),更擔負著許多高精尖的鋼材研究任務!

    這種大型重工業(yè)企業(yè)的動向,是諸多海外勢力,了解祖國諸如軍事、經(jīng)濟等多方動向的重要參考標準!

    關(guān)于遼鋼的秘密資料被泄露出去,無疑是十分嚴重的情報事件!難怪國家安全局,都就此展開了秘密調(diào)查!

    劉浮生心念電轉(zhuǎn),已經(jīng)想清楚了來龍去脈,他問道:“你想讓我借著這個案件,調(diào)查劉明剛是否有泄密的嫌疑?”

    白若初點點頭說:“劉明剛的層級很高,我們安全局,也不可能直接介入調(diào)查!原本我們就計劃,讓一些同志進入專案組,趁機調(diào)查劉明剛!現(xiàn)在你來了,你就是最好的人選!”

    “哈哈哈,如果能和你一起搭檔,那就更好了!”劉浮生笑道。

    白若初無奈的搖頭說:“案件的事發(fā)地在奉天,如果需要支援,也只能是奉天的同事過來!我只能作為你的聯(lián)絡(luò)人,有任何情況,你都可以優(yōu)先與我聯(lián)系!”

    “好吧�!�

    劉浮生略有些失望,但也沒辦法:“你們有什么線索嗎?”

    劉明剛的級別很高,如果出現(xiàn)泄密情況,他不可能是第一調(diào)查人!顯然,安全局掌握了更多的情報!

    白若初說:“決定對劉明剛展開秘密調(diào)查,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我們在破獲一個海外間諜組織的下線時,對方供述,他們曾經(jīng)給靈臺寺提供過情報!也就是說,靈臺寺很可能是間諜組織的情報中轉(zhuǎn)站!”

    好家伙!拿寺廟當情報中轉(zhuǎn)站?

    劉浮生挑了挑眉毛,就算他前世的職位,也不可能知道這個情況!

    看起來,前一世石佛殺人案最終不了了之,并非只有遲遲無法破案這么簡單!

    略微沉吟之后,劉浮生說:“就在不久前,專案組在靈臺寺,惠海和尚的禪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間密室,你們知道嗎?”

    白若初點頭:“奉天警隊負責看守現(xiàn)場的人員中,就有我們的同志,這個消息我們已經(jīng)向上級匯報過了!只不過,到目前為止,在那間密室里,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你知道他們怎么向靈臺寺傳遞情報嗎?”劉浮生問。

    白若初說:“他們將情報放在石佛所在的臺案之下,具體接頭人是誰,他們也不清楚!而且,類似的情報,他們只傳遞過一次,時間大概是三年前�!�

    三年前……

    劉浮生摩挲著下巴,如果是三年之前,惠海、圓悟、智塵、山下的李福和單美娟夫妻,以及護林員李二拴就都有可能是嫌疑人啊!

    這件事已經(jīng)超出了劉浮生前世所了解的范疇,他記得所有人的表面情況,可那些隱藏在表面之下的情況,就不好說了!如果從更開闊的思路上來說,恐怕就連經(jīng)常去靈臺寺禮佛的王佛爺,也有泄露國家機密的可能!

    “哎,我想送給王部長的人情,暫時是送不出去了!”劉浮生忽然搖頭笑道。

    白若初也笑著說:“我猜到你之前的打算,是先幫助王部長擺脫嫌疑,以此獲得他的人情,這對你未來的升遷,有著明顯的好處!其實我也相信,王部長不會是賣國求榮的人,但辦案不能只憑個人好惡,更要拿證據(jù)說話!所以這次,辛苦你了!”

    劉浮生說:“沒什么!對于企圖危害祖國的人,我們絕對不能姑息……你自已的任務進度如何了?找到潛伏在遼鋼的間諜了嗎?”

    提起這件事,白若初的笑容中充滿著期盼:“我只能告訴你,我已經(jīng)查到了重要線索!這個人,應該也是米勒所屬的組織成員!找到他,應該就能破解我哥哥留下的,那張思維導圖了!”

    第623章

    敷衍

    白若初在遼鋼暗中調(diào)查了,足足一年多的時間,如今終于看到了曙光。

    “太好了�!�

    劉浮生真心為她高興,他知道白若飛的死,一直是白若初和白首長最大的心結(jié)!

    白若初柔聲說:“等到完成我哥哥的遺愿,抓住那些外國間諜,和賣國求榮的漢奸!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你結(jié)婚!”

    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劉浮生需要在登天局中證明自已,而白若初則要為她自已和父親,解開心結(jié)!

    只不過,他們都知道,彼此要做的事情太難了,白家雖然給了劉浮生一些幫助,卻不是提供通天大道,而是崎嶇艱難的登山小徑,向上的路,劉浮生必須自已努力攀爬!

    白若初要做的事,則更加艱難,外國間諜組織無孔不入,不斷在培訓他們的爪牙,向國內(nèi)各處滲透!

    更有唐家這座大山,阻擋在正前方!

    可是生活的本質(zhì),就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哪怕前方有著無數(shù)的豺狼虎豹,兩個人也只能一路向前,絕對不能放棄,更無法回頭!

    工作的事情聊完了,兩個人就開始聊私事,他們這頓飯,恨不得吃到天荒地老,不過,終究各自都有事情要做。

    夜幕降臨,白若初開車把劉浮生送到了省委大院附近,并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說:“這件事和普通案件不一樣,你要注意安全!”

    劉浮生點頭道:“你也一樣!我們隨時聯(lián)絡(luò)!”

    下車那一刻,劉浮生迎著清涼的夜風,忽然升起一種前世今生都從未有過的感覺,擁有一個屬于自已的家,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白若初讓劉浮生這個,經(jīng)歷過失敗婚姻,對家庭都感到絕望的老男人,重新對組建家庭,有了新的憧憬。

    懷著這種心情,劉浮生在省委大院門口做了登記,然后等待門衛(wèi)打電話確認。

    還沒等王佛爺通知放行,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已經(jīng)停在了劉浮生的身邊:“神探?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來省委大院了!是找我嗎?”

    聽聲音,劉浮生就知道是誰了——胡三國的外孫女,羅君竹!

    劉浮生無奈一嘆,轉(zhuǎn)身笑道:“表姐好!我是來找一位領(lǐng)導,了解一些情況的!”

    羅君竹無所謂的說:“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不是來找我的,哼,上車吧,去誰家,我送你!”

    省委大院很大,如果步行的話,需要走很久,劉浮生也不矯情,直接就坐上了羅君竹的紅色轎車。

    “你不是一直都在黨校住宿嗎?怎么改成走讀了?”劉浮生問道。

    羅君竹笑道:“你不在,我都沒心情上課了,索性就請假唄!難得休假,當然要好好逛街啦!”

    劉浮生目光一瞥,果然看到車后座上,全都是購物袋,這位大小姐,真是沒少買啊!

    羅君竹問道:“聽門衛(wèi)說,你要找王部長?你想走關(guān)系調(diào)換工作呀?”

    王佛爺是省委組織部的部長,負責干部升遷和調(diào)動,如假包換的實權(quán)部門,也難怪羅君竹會這么想了。

    劉浮生不能違反紀律,透露案子的相關(guān)情況,只能笑了笑沒有說話。

    羅君竹疑惑道:“還真被我說對了?我的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連市長兒子都不給面子的劉神探,連市委書記都敢抽巴掌的劉縣長,竟然也學會走關(guān)系了?不過話說,你找王部長,該不會是想往省里調(diào)動吧?”

    劉浮生抽郭陽嘴巴的事情,早就已經(jīng)傳開了,只不過,因為郭陽立即被紀委雙規(guī)雙開,更被警局逮捕,誰也沒因為這件事,追究劉浮生的責任!

    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尤其劉浮生還是搶險救災的新聞人物,風頭正勁,受到諸多表彰!就更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去找不自在!

    “表姐,我找王部長是為了秀山縣玉佛寺的事�!�

    劉浮生勉強找了一個理由,應付羅君竹道。

    羅君竹心頭恍然:“難怪你遮遮掩掩的!不過也沒啥,王部長燒香拜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別說省委大院,就算不少外地官員都知道他有宗教信仰!行了,前面就是他家!你聊完了如果有時間,就來我們家坐一會�。∥覀兗依蠣斪�,也挺愿意和你聊天的!”

    “好的�!�

    劉浮生嘴上客氣,心里卻想,就算沖你,我也不敢去��!萬一老胡跟我玩什么計策,比如木已成舟……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劉浮生暗暗腹誹,同時道謝,并走下羅君竹的車。

    遠處,王佛爺爽朗的笑聲傳來:“小劉!來來!里面請!”

    劉浮生一抬頭,王佛爺竟然在二樓的露臺上,手里端著一把紫砂壺,正在喝茶呢!

    “抱歉啊,王伯,臨時有點事情,遲到了一會!”劉浮生抬頭笑道。

    王佛爺笑瞇瞇的,看了一眼紅色小轎車,會意點頭道:“明白!明白!你小子能住進這個院子,倒是一樁美事,不過,便宜老胡了!”

    你明白個屁呀!

    劉浮生感覺有些無語,怎么這些普通人看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私下里也這么老不修呢!

    劉浮生走進王佛爺家里說:“對不住王伯,這次我來的比較匆忙,也沒帶什么禮物……”

    王佛爺擺了擺手笑道:“不用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你小子能來,我就很高興!你今天正式加入專案組了吧?我想清靜,就靠你了!”

    劉浮生笑了笑說:“專案組經(jīng)常來找王伯了解情況?”

    王佛爺嘆了口氣:“不算經(jīng)常,一個月差不多找我三四次吧!有時候找我,有時候找我的秘書和司機!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問題!”

    “我的確因為供奉石佛,跟惠海發(fā)生了點不愉快,可這個事兒,怎么會是殺人的動機呢?”

    一言不合就殺人,那得是什么樣的精神��?

    對于這件事,王佛爺很郁悶,若非專案組有公安部的尚方寶劍,他恐怕都已經(jīng)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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