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看到了�!�
凌野平靜起身,轉(zhuǎn)身走進(jìn)旁邊的小廚房,只留給她一個紅透了的耳廓,“抱你回臥室,給你疊衣服的時候�!�
他怎么什么話都能往外說啊……
溫晚凝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
倒也不是見不得人。
即便近些年紙片身材女星大行其道,她也從未對自己更符合千禧年審美的曲線自卑過。
只是……稍微想一想這小孩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探究欲,她就有點維持不住姐姐的面子。
凌野剛剛走得匆忙,餐桌上的電腦還亮著,滿屏都是密密麻麻的儀表數(shù)據(jù)和工程師備注。
溫晚凝稍微看了眼,就覺得興致缺缺,轉(zhuǎn)而專心致志等飯。
家里的冰箱一直都沒放什么東西,在她記憶里,應(yīng)該就只有周芙上次幫忙騙狗仔,從超市里提來的一打啤酒。
凌野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包速凍餛飩,保質(zhì)期居然還沒過,屬實是意外之喜。
等水燒開的空檔。
凌野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像是犯渾之后又換回了原來的純情芯子,跟在廚房站崗似的,全程都沒轉(zhuǎn)過來看她。
溫晚凝托著臉,饒有趣味看了他許久,前兩天一直就想問的廢話重新浮現(xiàn),走到推拉門口喊他,“小野哥�!�
“嗯?”凌野為她這個不同尋常的稱呼一頓,遲了半拍才回過頭來。
“澳洲站那天晚上,是你初吻嗎?”
溫晚凝純粹就是為了逗他,好扳回一局,答案早已成竹在胸。
未料他居然還認(rèn)真思考了幾秒,“不是�!�
“……”
溫晚凝心里咚的一下。
也說不清是種什么感覺,但她唇邊的笑霎時都沒了,語調(diào)涼涼的,“你還談過誰?”
鍋里傳出咕嘟咕嘟的水燒開聲。
凌野掀開鍋蓋,將餛飩逐個放入。
“就你一個,”他冷淡的俊臉被蒸汽熏紅,耐著性子解釋,“初吻是你去東北那年�!�
【第118章
我控制不了】
溫晚凝腦子都快不會轉(zhuǎn)了。
她思前想后半天,小心拋出一個很離譜,但又很凌野的猜測,“……人工呼吸也算?”
“不算嗎?”
凌野垂著眼,拿起湯勺將沾底的餛飩鏟起,借此掩飾自己波動的情緒。
他想看起來更可靠成熟,不喜歡被她當(dāng)做沒長大的小孩。
但這句話一出,連他自己都覺得挺幼稚的,圓都圓不回來。
“哇哦,”溫晚凝單手捂嘴,水眸緩慢眨了好幾下,“我那時候人都快沒了,你還在偷偷想別的�!�
“不是,”凌野迅速撇唇,耳廓還紅著,“我當(dāng)時什么都沒想�!�
溫晚凝是真的有點驚到了。
他這話說得含蓄,但分明就像在暗示著什么。
關(guān)于那段冰天雪地里的記憶,關(guān)于凌野救她前后的所思所想。
以及他到底從什么時候起,開始將對她的感覺單拎出來,劃歸入不屬于感激和雛鳥情結(jié)以外的混沌區(qū)間。
可他那時候才多大啊……
饒是溫晚凝最近看了再多“真愛無關(guān)年齡”的雞湯,再怎么自詡做事不后悔,她的人生不需要硬套旁人的模板,也在這個瞬間產(chǎn)生了強烈的負(fù)罪感。
她捧著杯子從門邊移動到灶臺旁,擋一擋自己心虛的臉。
凌野沒去看她,抿了抿唇,“把你帶上岸的時候,一直怕你有點什么事,沒工夫去想別的�!�
溫晚凝有點慶幸,“當(dāng)時沒想,后來才想的?”
凌野不說話,只從喉腔深處擠出一聲很低的“嗯”。
到底這個“后來”是怎么個“后來”,到底成沒成年,她現(xiàn)在罪惡感已經(jīng)爆炸了,完全不想再去追究。
只是看著他那張在小廚房燈光下干凈又英俊的臉,溫晚凝就從心底里涌上來一陣難以言說的喟嘆和歉疚:
誰能在隨手扔出一根骨頭的時候,就猜得到小狗會從多遠(yuǎn)跑來,追著你去多遠(yuǎn)的以后呢。
她也不能。
等到凌野躬身從柜子里拿出碗,將煮好的餛飩盛出來時,溫晚凝還靠在他身邊,保持著原來的神情看他。
直看得凌野喉嚨口發(fā)緊,有些無措地看她,“怎么了?”
“沒怎么,”溫晚凝搖一搖頭,突然抬高起一只手,揉了把他的耳朵,“怎么一直都這么紅,發(fā)燒了?”
“我發(fā)沒發(fā)燒,你摸不出來�!�
溫晚凝被他莫名閃了一下,還挺不習(xí)慣的,“不讓我碰就直說�!�
她都沒意識到,自己說這句話的語氣有多像撒嬌,聽得凌野喉結(jié)滾了好幾次,才重新開口,“想摸就摸,隨你摸�!�
“但你一碰我就發(fā)燙�!�
凌野看著她,“我控制不了。”
-
在溫晚凝面前他無法承認(rèn)。
但這項惡劣生理機制的形成時間,甚至比他自己愿意承認(rèn)的都要早。
落水救她上來時,周遭亂成一團(tuán),而他的世界里依然一片寂靜。
他被溫晚凝摟得太緊了,不敢動也動不了,看不了別人的臉,就“聽”不見別人在議論什么,所有的舉動都是救人的本能。
凌野沒想太多,也沒把自己當(dāng)做任何大新聞的主角,全程對組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無所知。
剛從醫(yī)院回來的那天,道具組里沒活干,他就支了張小桌子在帳篷里繼續(xù)寫作業(yè)。
結(jié)果半頁單詞還沒抄完,就被組里幾個同樣無聊的男生團(tuán)團(tuán)圍住——
麥禮文這種有名大導(dǎo)演的組,向來人員龐雜,等級關(guān)系嚴(yán)明。
他們這些小工級別的場務(wù),平常就是和群演們打打交道,那些星光熠熠的男女主角們,別說能說上話,遠(yuǎn)遠(yuǎn)見上一面都是偶然。
終于見到傳聞中的幸運兒本人,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獵奇又揶揄,覺得凌野年紀(jì)輕輕,自己大幾歲就高人一等,問的問題也越來越不著調(diào)。
從是不是真做了人工呼吸,一直問到大明星親起來是什么感覺,在水底下有沒有趁機偷摸兩把,溫晚凝身上軟不軟,香不香……
凌野聽不見。
但身邊擠來的面龐紅亮興奮。
無人在意她是從怎樣危險的境遇中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只是滿臉寫滿了對事故女主角的窺探與想象,神色狂熱。
難以言喻的憤怒和恥意糾纏著,如巨浪涌向大腦,他臉紅了又白,連攥起的指節(jié)都在隱隱作痛。
只因為不想給溫晚凝添麻煩,拼命忍了又忍,才把那股失控邊緣的暴力沖動壓下去,最終一句話都沒說。
凌野當(dāng)時在劇組的形象就這樣。
純純基因彩票的一張縣城白月光男高臉,骨子里又悶又拽,問名字都不回答,誰都不愛搭理。
一群人從他嘴里撬不來想聽的下三路八卦,自討沒趣走了。
誰都覺得他是假正經(jīng),可只有凌野自己才知道。
在這之后的幾個晚上,他居然真的開始失眠。
越覺得他們狂妄不知廉恥,越在潛意識深處恐懼自己也是同樣的人,時間久了,竟然真的開始在夢里夢見那一片湖。
只不過,這次不是冷的。
冬雪消融,春山回暖。
湖水是柔滑的綠,擁在他脖頸上的手是溫軟的白魚,連那些慌亂間拂過他臉頰的長發(fā)都變了味,變成了一種水草般滑膩而潮潤的撫觸。
凌野煩躁而懊惱。
因為自己無法自控地夢見她,因為月亮偶爾分給他一絲光亮,就開始妄想一個此生都永遠(yuǎn)無法接近的人。
他甚至沒辦法坦然接受對方送給他的那雙鞋。
那陣突然涌起的絕望和自卑足以將他淹沒,他完全不敢去回憶,溫晚凝在把那雙鞋子遞過來時,無意間擦過他手背的溫暖指腹。
光是控制住在她面前的平靜,就已經(jīng)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他怎么可能再有別的理智,去將自己喚醒:
那怎么可能算是個吻。
當(dāng)然不算。
可遠(yuǎn)遠(yuǎn)望著她久了,他有時竟也會生出幾分妄念——
想靠他身上那種亡命徒的天分賭一把,想離開這里,想去離她更近的地方。
再做一次這個夢。
【第119章
慕強批天菜】
這次再回組,溫晚凝的忙碌比上周更甚。
除了手頭的《春夜》,早在節(jié)目錄制時就答應(yīng)姜蕓老師的話劇客串,也不能不上心。
作為周五申城首演的彩蛋,她的戲份就那么幾分鐘,一分錢的出演費都沒有。
但人藝的名頭和姜老師的情分放在這里,她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拿出了絕對的誠意。
每天一下戲就跑回酒店房間,換上和演出時類似版型的旗袍,將自己琢磨出來的幾種表演形式都給姜蕓錄了一遍,發(fā)給對方討論了好幾輪。
搞得姜蕓都不好意思了,這才作罷。
對方發(fā)來的消息也都很客氣,沒把她當(dāng)小輩隨意使喚,【林宙那邊的假不好請吧,你要實在不能來,我們也有備案。】
溫晚凝:【我提了姜老師的名字,秒過�!�
姜蕓發(fā)來個大笑的表情,【那就好,也能順便去看看家里人,年輕人約約會什么的�!�
溫晚凝怔了下。
她從未對姜蕓說起過感情方面的事,對方可能只是隨口一提,但她還是被狠狠點到了。
最近她都沒多少時間分給凌野。
因為工作塞得太滿,也沒有多少輕松有趣的事情能分享過去,兩人之間的交流幾乎變成了單向批閱:
凌野的車組工作人員陸續(xù)抵達(dá),新涂裝的頭盔發(fā)布,和何塞一起,在夜晚豫園的夢幻花燈中特地錄的主場預(yù)告。
可她空出來的時間碎得連上趟廁所都緊張,只能一天里找個時間集中回復(fù)一遍。
一般都是語音,回兩句對面發(fā)來的消息,再流水賬講講她今天做了點什么。
語音鍵一撒手,基本倒頭就睡,連自己最后一句話還是不是有邏輯的人話都保證不了。
演員這行天然帶點人格分裂的意思。
這邊苦難的聾啞人姐姐還在殼子里住著,那邊人藝的視頻會議已經(jīng)打了過來,她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把酒店的衛(wèi)生間當(dāng)做排練室,又代入進(jìn)那個風(fēng)情萬種的民國小姐。
這種強度的日子過下來,她就算再有事業(yè)心,身體也有點吃不消,連反應(yīng)速度都變慢了。
沒人的時候什么都不想做,癱在沙發(fā)上萎靡得不行。
連談戀愛這種休閑活動都不怎么積極,離開山里去了信號更好的城區(qū),也一個視頻都沒給凌野那邊打過。
被姜蕓猛然這么一提,她突然也有點想他。
溫晚凝看了眼表。
晚上十一點剛過。
她對著窗前的反光玻璃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沒提前聯(lián)系,直接將視頻通話撥了過去。
意外又不意外,對方?jīng)]接。
都晾了人家這么久,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孽力回饋。
溫晚凝嘴角撇一下,在沙發(fā)背上單手撐臉,有一搭沒一搭地刷了會手機。
前兩天凌野給她分享動態(tài)時,發(fā)的都是無水印的原圖和原視頻,她也沒往社交媒體上看過。
現(xiàn)在這么一掃,才發(fā)現(xiàn)凌野的主場人氣有多夸張。
在龐大的粉絲體量和贊助商鈔能力之下,離周日的申城站正賽還有半周,這張她熟悉的臉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各大社交平臺的開屏頁,連申城地鐵線路的核心樞紐和商圈外立面,都已經(jīng)鋪天蓋地。
凌野人生第一次的主場大獎賽,硬是在這樣的造勢之下,搞出了車神衛(wèi)冕之戰(zhàn)的必勝意味。
溫晚凝后知后覺,原來堂弟早些時候跟她感慨的“申城就是一座巨大的77痛城”,居然是這個意思。
關(guān)于他的最新一條熱搜,是一個小時前剛上來的。
起因是今晚的軒尼詩品牌之夜活動,官方在自己的賬號上發(fā)了幾條短視頻。
和梅奔車隊聯(lián)名的活動,背景延續(xù)了洋酒品牌一貫的腔調(diào)。
光霧迷幻,璀璨奢靡,精心剪輯過的鏡頭畫面里,竟也有不少她熟悉的面孔。
小規(guī)模的賽車主題聚會,但請來的嘉賓都是一線的流量紅咖,連喬梨這樣的資本千金也赫然在列。
凌野和何塞是今晚活動的中心,除了和其他人一樣的紅毯拍照流程之外,還有場在天臺酒廊進(jìn)行的特別專訪。
不長的視頻里,兩位車手談了談這次來申城的感想,最近嘗試過的本地美食。
聊起周日正賽的期待時,何塞一改剛剛狂夸蟹黃魚面的熱忱,語氣難得一見的沉穩(wěn),“我覺得把車推到極限吧,剩下的事情聽天由命就行,不用非得給自己太多壓力�!�
“特別是上一場,凌野出的事故大家都看到了,賽車運動即便發(fā)展到今天,還是一項十分危險的極限探索,只要能在賽道上發(fā)揮正常就很了不起,領(lǐng)隊和我都是這么想的�!�
凌野一直坐在旁邊的高凳上,安靜聽著。
等到主持人問到自己時,才抬眸開口,“我會贏�!�
視頻的最后一幀,就卡在何塞欲言又止的藍(lán)眼睛,和幾乎用情緒在消音的嘴。
評論區(qū)里相當(dāng)熱鬧:
【我真的笑死,23叭叭一通國旗下少先隊員演講,結(jié)果你們77:我會贏】
【別人我不知道,每次77把那顆騷包的鉆石耳釘戴上,我就知道這小子又要開始做法了】
【有人懂他開口前的那個眼神嗎嗚嗚嗚嗚,真的好猛好A,直接朝我心臟哐哐開槍,按我說這樣正好,哥以前還是太謙虛了,又強又狂真的慕強批天菜吧……】
【早就說了,能讓你梅心動到砸錢造風(fēng)洞去挖來的人腦子絕對不可能正常,正常人一旦有過瀕死記憶這輩子都萎了,這哥是每隔十分鐘恢復(fù)出廠值一次】
【嗚嗚嗚嗚好偉大的兩張臉,幸好我換設(shè)備了,三天看臺票已到手,一練開始我必抓到絕世神圖造福天下】
這些都算是正常,真正讓溫晚凝看到目瞪口呆的,是更往下翻的那些熱評。
探班彩蛋和臨旅下半季的熱播效果驚人。
原本還是小眾勢力,在車隊粉面前唯唯諾諾的語溫作野cp粉,到了今天,竟然也有了敢于當(dāng)面狂嗑的底氣。
【凌野你小子我真的……上賽季五連勝的時候都沒說過這么狂的話吧,這又是說給誰聽呢】
【孔雀開屏罷了,想讓姐姐正視自己罷了[抹淚]】
【話說回來溫老師是申城本地人,然后還在節(jié)目上提過家里堂弟是賽車粉?就是說這次會不會姐姐全家都會去看77比賽啊,進(jìn)度都拉到見家長了,這不得給他緊張死……】
【第120章
你們女友粉真的好嚇人啊】
畢竟是官方號,遠(yuǎn)征的cp粉還奮力維持著幾分體面。
進(jìn)超話里轉(zhuǎn)一圈,連關(guān)于冠軍約定的大尺度條漫都有了,什么拿到主場第一就補成人儀式,什么跑得最快的小狗配得上最豐盛的晚餐……
轉(zhuǎn)評區(qū)除了一水的彩虹屁,剩下全是亂飛的褲子,搞得人心黃黃。
溫晚凝還在翻著,凌野那邊的視頻打了過來。
真要論起來,這還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第一次視頻通話,對面明顯還有些不適應(yīng),接通之后晃了好幾下,鏡頭才稍微穩(wěn)定下來。
燈光很暗,隔墻隱約傳來派對現(xiàn)場的電子樂重鼓點聲。
他像是在一條走廊的盡頭,邊走邊找一個合適的位置,手機握在單邊,微仰拍的視角里是一大片的寬肩和脖子,從頸間到下頜的線條凌厲分明,喉結(jié)清晰可見。
等到終于停下來,畫面驟然抬高,也沒個整張臉入鏡,在黑暗里虛虛糊糊的。
濃顏系的長相就這點好。
骨相太優(yōu)越,上鏡完全不挑清晰度,就算是座機畫質(zhì),也能帥得很有氛圍感。
溫晚凝戳了大屏,他又往鏡頭前面湊了湊,鼻梁上落下一片活動現(xiàn)場的紫光。
她笑,“你再動就出去了�!�
“現(xiàn)在呢,”凌野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視線全程都未移開一寸,低聲回,“想好好看看你�!�
“我好想你�!�
他眼睫低垂,昏暗的光線弱化了那點害羞,只剩下濃得化不開的注視感,讓溫晚凝只是被這樣看著,就沒來由地渾身發(fā)軟。
確定關(guān)系之后的這幾天,溫晚凝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小孩的很多動作習(xí)慣都和常識反著來。
就比如他這個睫毛往下微微耷拉的動作,比如他那種淡定地如同毫無波瀾的語氣,實際上都和示弱或者冷靜毫無關(guān)系。
倒不如說更像是上頭犯渾的前搖,在瘋狗狀態(tài)到來之前,再給她最后幾秒鐘的倒數(shù)。
凌野那邊不像是多隱私的地方,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會來人。
溫晚凝理智尚存,把黏黏糊糊的話題打斷,“剛剛干什么了,沒接我電話�!�
“有個采訪,”他把問題拋回來,“姐姐呢?”
溫晚凝故意模仿,“看你采訪。”
“在熱搜榜上瞥到了,就點開視頻看了看�!�
凌野頓了一下,“什么熱搜?”
“問你周日比賽期待那個,”她調(diào)侃他,“好狂啊小野哥�!�
仿佛被她這三個字封印,他有些不自在地勾了勾唇角,聲線卻很認(rèn)真,“想贏給你看�!�
溫晚凝腦子里又浮現(xiàn)起那些沒下限的條漫,努力維持住平靜的表情,“哦,那要是我不去的話,就不想贏了?”
她無意識地伸手,指尖在屏幕上輕戳兩下,“肋骨沒好全,不影響?”
“真沒那么嚴(yán)重,已經(jīng)沒感覺了�!�
他薄唇張合,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想起之前聽過的“不許拿她和事業(yè)比較”禁令,落回最關(guān)心的原點,“這周末的比賽,姐姐會來的吧?”
他越來越習(xí)慣用這種濕漉的眼神看她,眸底的期待一眼就能看透。
溫晚凝不想讓他失望,也不想編好話哄騙他,柔聲解釋,“連續(xù)三天的假請不下來,我只有周日有空,周五下午回申城一趟出話劇,但結(jié)束也是九點多了�!�
“我看了賽程,你們排位賽下午五點就結(jié)束了吧?”
“我能去嗎?”
凌野不答反問。
溫晚凝沒反應(yīng)過來,“去什么?”
他靠在走廊的安全通道旁邊,肩膀隨意地倚著,“看你話劇�!�
她滯了一秒,“是姜老師的劇,我就出場那么幾分鐘,長臺詞都沒兩句�!�
“我知道,”凌野說,“前幾天看過姜老師的”
他抬頭看過來,“姐姐手里的家屬票,能不能給我?”
溫晚凝頰上熱了熱,有些猶豫,“能是能,可……”
“那周五見�!绷枰按驍嗨�。
“排位賽拿到桿位,等我晚上去找你�!�
溫晚凝:“……”
她剛要再說些什么,凌野身側(cè)的樓道里忽地傳來了聊天聲,從音量的變化趨勢來看,談話人還在不斷往這邊靠近。
很年輕的女孩子,帶點粵語區(qū)的口音,極具辨識度的綿綿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