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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在意玩家的安危(11)(NEW),

    尚未解鎖

    高級目標(biāo):尚未解鎖]

    [鏘鏘~改造度竟然不知不覺升到了40!]

    [恭喜玩家,

    您成功在傲慢之神珀金的心中,從“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甲”正式轉(zhuǎn)變成了“有點在意的有趣玩具”。]

    溫黎盯著“有點在意的有趣玩具”幾個字陷入沉默。

    該說不愧是《墮神的新娘》嗎?

    得到這么限♂制級且鬼畜的稱號,

    竟然還是一件值得被恭喜的事情。

    溫黎腦海中不受控制地閃過了一些帶顏色的畫面,小臉微黃。

    呸呸呸。

    她才不要當(dāng)什么玩具。

    她可是要做墮神新娘的女人!

    但這至少是個好消息,

    在“在意程度”這一塊,她總算上了道。

    溫黎從床頭柜上拿過白玫瑰浮雕領(lǐng)帶夾,在“Perkin”花體字上輕輕吻了一下。

    謝謝老公!

    【親愛的玩家,溫馨提示,您最好不要放心得太早�!�

    系統(tǒng)神出鬼沒地上線。

    危機暫時解除,它重新恢復(fù)了起初高貴冷艷的語氣。

    【[平平無奇的魔淵女侍]身份卡您已經(jīng)很久沒有升級過了。別忘了,它也是有使用期限的哦�!�

    【如果失去了這個道具效果,你在暴食之神和傲慢之神面前都失去了遮掩人類氣息的辦法,你的身份很快就會暴露,然后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溫黎眼睛都沒眨一下:【我當(dāng)然不會忘記�!�

    不過,她在思索是否還有繼續(xù)維持這個身份的必要。

    卡修斯原本就知道她的人類身份。

    現(xiàn)在,想必珀金也已經(jīng)有所察覺。

    既然他們都沒有因此對她痛下殺手,她何必要逼迫自己多打一份工呢?

    不過——

    溫黎再次點開[反派改造指南],在屬于珀金的那一頁上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遍。

    她確定,她沒有看到有關(guān)于類似“知道玩家的人類身份并放縱”的字眼。

    溫黎若有所思地關(guān)閉游戲界面。

    或許,這意味著珀金還沒有完全接受這個他早已預(yù)料到的真相。

    這份工可能還是有必要繼續(xù)打的。

    嗚嗚嗚,為什么啊。

    在現(xiàn)實生活里她要一邊頂著黑眼圈上早八,一邊偷偷摸摸按著手機屏幕給乙游打工做日常。

    真的到了游戲里,還是在打工。

    溫黎有點逃避地又在床上躺了一會,才戀戀不舍地爬起來。

    是時候回到赫爾墨斯身邊了。

    但剛才想到卡修斯,溫黎心里突然生出一點沖動,想順路去看他一眼。

    系統(tǒng)一言難盡地說:【你剛才還在想著晚上回到赫爾墨斯身邊睡覺,在這之前,你剛在心里對珀金說“謝謝老公”�!�

    溫黎已經(jīng)從床上跳下來往外走。

    聞言,她絲毫沒有多少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是呀,大家都是我的好老公。】

    沒辦法。

    她從來就不是單推玩家。

    溫黎趕到卡修斯的神宮時,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太對。

    平時守在神宮門前像是專門等待迎接她的魔使消失無蹤。

    門邊空蕩蕩的,不死鳥雕像在血月的掩映下反射著不祥的光輝。

    這是出了什么事?

    溫黎狐疑地跨過門檻,徑直朝著卡修斯的房間走過去。

    還沒等她完全走近,便遠遠望見長長的隊伍停駐在房門前。

    一眼望去甚至望不見頭尾的隊伍中,每一名魔使手中都捧著一種樣式精致的甜點。

    溫黎粗略算了一下,這花樣至少有上百種。

    古代皇帝的日子都沒有這么爽吧?

    她甫一靠近,便有魔使注意到她。

    雖然礙于什么不敢大幅度地動作,但他們的神情卻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溫黎在這樣的視線籠罩下暢通無阻地走到維克身后。

    面容英俊的男人腰間佩著巨鐮,似乎陷入了沉思,一時間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她。

    能夠讓他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卡修斯身上一定發(fā)生了什么。

    溫黎若有所思。

    不過,她臉上卻露出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微笑,伸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你們怎么都圍在這里�!彼槃莩o閉的房門看了一眼,“卡修斯大人出了什么事嗎?”

    “溫黎小姐,是您�!笨匆娝�,維克顯然松了一口氣。

    他沒有質(zhì)疑她為什么在這樣的時間點出現(xiàn),反倒十分誠懇地說,“您來得正好,卡修斯大人現(xiàn)在需要立即進食,可是他似乎更偏愛您的手藝�!�

    “沒問題,我已經(jīng)提前準(zhǔn)備了甜點,交給我吧。”

    溫黎掏出她來之前就準(zhǔn)備好的小熊餅干,主動上前一步站在維克右前方。

    這是最貼近房門把手的位置。

    她正要推門進去,門內(nèi)卻冷不丁傳來一道聲音。

    “別進來。”

    卡修斯的聲線本便偏冷,此刻微微壓低,更泛著些不太尋常的沙啞。

    像是正在忍耐著什么。

    溫黎腳步微頓,有點遲疑地看向維克。

    卡修斯這是怎么了?

    維克神情有些復(fù)雜。

    他定定地看了她片刻,還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伸出手打算接過溫黎手中的小熊餅干,打算再另外找個合適的機會送進去。

    可還沒等他抓住托盤的邊緣,溫黎便已經(jīng)越過他推門而入。

    “溫黎小姐!”

    維克瞳孔猛縮,下意識伸手想去攔她。

    ——現(xiàn)在的卡修斯大人,恐怕在前所未有最具有攻擊性的狀態(tài)。

    這么貿(mào)然進去,很有可能會發(fā)生不可預(yù)料的事情!

    然而,回應(yīng)他的是一道干脆利落的關(guān)門聲。

    溫黎聽出卡修斯低啞嗓音下不同尋常的狀態(tài),只遲疑了一瞬間,便直接撫上了門把手。

    風(fēng)險與機遇并存,她有預(yù)感,今天和卡修斯相處時她能夠收獲不少改造度。

    【如果他失手殺了你怎么辦?】系統(tǒng)有點擔(dān)憂地不贊同道。

    【我不會有事的。】溫黎手腕用力,推門而入。

    她有傳送陣做底牌,性命無憂。

    就算卡修斯震碎了她的傳送陣,她還有加西亞這一層身份在。

    卡修斯總不能連這個身份都不認(rèn)了吧?

    萬不得已時,她會主動自爆身份保命。

    沉重的大門被推開,輕輕撞在冰冷的墻面上,不死鳥浮雕尖利的鳥喙指向房間內(nèi)望不見邊際的黑暗。

    卡修斯的房間里向來不燃燭火,空曠寬闊的空間里,只有窗柩中零星涌入的猩紅月光無聲蔓延。

    看清房間內(nèi)的景象時,溫黎驚訝得瞳孔一縮。

    鋪滿地毯的地面上,地板碎裂,無數(shù)根粗壯的藤蔓從地面以下伸出,猙獰蜿蜒地橫掃過整片空間。

    陳設(shè)被絞碎,軟塌上的軟絮紛飛,長桌破碎,窗簾也被鋒利的倒刺劃破,被微弱的氣流掀起,時斷時續(xù)地飄蕩。

    這里很明顯像是發(fā)生過十分激烈的爭斗,看上去簡直像是鬼片現(xiàn)場。

    可是什么樣的人才敢在暴食之神的寢宮之中與他發(fā)生這樣的生死爭端?

    溫黎瞬息間想到什么,朝著床榻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一片深掩在黑暗之中的空間。

    窗邊映入的月光照不到那里,在地面上切割出一條明暗分明的交界線。

    藤蔓扭曲著爭先恐后地涌入肉眼無法辨認(rèn)的昏暗之中,像是在用力束縛著什么,不間斷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挲聲響。

    難道——

    溫黎心里浮現(xiàn)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斷斷續(xù)續(xù)的怪異聲響依舊此起彼伏地傳入她耳畔,溫黎深吸一口氣,小幅度地朝著那個方向上前一步。

    她的動作掀起一陣氣流,掀起窗邊破損的窗簾。

    月光涌進來,月光一點點上移,終于照亮了房間里最深處的景象。

    寬大柔軟的床榻一半佇立在陰影里,上面躺著一道修長勁瘦的身影。

    銀發(fā)的神明端正地躺在床墊正中,銀色的碎發(fā)陷入柔軟凹陷的枕頭,眼睛輕輕闔攏,安靜得像是在安眠。

    ——如果忽略他身側(cè)洶涌扭動著的藤蔓,和被藤蔓上鋒利倒刺碾得千瘡百孔的床柱的話。

    巨大的床鋪上,銀發(fā)的神明被千百條藤蔓牢牢束縛著。

    像是自己為自己編織的繭蛹,亦或是牢籠,將自己困在其中。

    藤蔓感受到主人的意志,絲毫沒有留情地死死禁錮著銀發(fā)神明的身體。

    他身上的黑色長袍象征著暴食之神的身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只在這樣劇烈的力道和桎梏中微微凌亂褶皺,不死鳥的圖案糾纏在一起。

    向來嚴(yán)嚴(yán)實實系到最上方的領(lǐng)口處因為拉扯微微散亂,露出一小片蒼白而清晰的鎖骨。

    而在黑色長袍無法包裹的位置,他身上的衣料在藤蔓倒刺的牽扯下破損,裂痕從腳踝一路向上,沒入衣袍遮攏的更深處的陰影之中。

    溫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一幕,感覺呼吸一滯。

    這畫面看上去其實十分驚悚,再加上密集恐懼癥,讓她頭皮發(fā)麻。

    可卡修斯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痛苦的神情。

    他雙眸輕閉,莫名讓人感受到一種朝圣一般的神圣意味。

    ……還帶著一點說不上來的澀.氣。

    密密麻麻的藤蔓交纏著,每一條都有成年男人大腿那么粗。

    深暗的墨綠色在陰翳中更顯得陰冷不詳,倒刺鋒利地反射著冷光。

    溫黎甚至在上面看見暗黑色的血痕。

    那是屬于墮神的血。

    曾經(jīng)卡修斯的血就像是這世間最純粹清澈的水。

    現(xiàn)在卻染上了顏色,和他一同在黑暗中沉淪。

    溫黎的心情很復(fù)雜。

    心疼是肯定的。

    但是該說不說,這種高嶺之花為愛墮落的設(shè)定……好香!

    艱難地把一瞬間在腦海中閃過她曾經(jīng)看過的小黃文片段和某些不愿透露細(xì)節(jié)的豪車圖拋到腦后,溫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沉浸在眼前發(fā)生的劇情里。

    她臉上露出一個困惑而擔(dān)憂的表情,再次上前一步。

    “……卡修斯大人?”

    她手里的小熊餅干簡直無處安放,溫黎干脆把它們收回了游戲背包,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

    溫黎原本以為卡修斯不會回應(yīng),卻沒想到,在她開口的瞬間,床上的那道身影便輕輕動了動。

    他的身體幾乎被藤蔓嚴(yán)嚴(yán)實實地纏繞,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幾乎被湮沒的手指。

    淡銀色的睫毛顫了顫,溫黎看見那雙緩慢睜開的眼睛中,如血液般濃稠而危險的色澤。

    ——暗紅色的眼眸,此刻不偏不倚地直直看向她。

    他的眼睛……原本不應(yīng)該是冰藍色的嗎?

    溫黎心頭一跳,渾身被這雙眼睛看得像是汗毛炸開了一般,本能般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她還沒邁開腳步,便感覺到身側(cè)驟然襲來的冷風(fēng)。

    破空之聲傳來,房間各個角落里蠢蠢欲動的藤蔓像是終于掙脫了束縛,爭先恐后地朝著她涌來,順著她的腳踝纏上小腿。

    “卡修斯大人?!唔——”

    她話還沒說完,便有一條藤蔓纏上她的下頜,封住了她未盡的話。

    “你很吵。”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溫黎下意識繃緊了身體,乖乖不再開口以免扭動的藤蔓鉆到她口中,一雙眼睛朝著卡修斯的方向看過去。

    卡修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先前牢牢緊鎖著他的藤蔓被風(fēng)刃割碎,殘肢斷臂一般散落在床墊上。

    黑色的長袍有些松垮地掛在他肩頭,一邊有些松散地垂落了一小截,露出里面銀灰色的襯衣。

    灰褐色的枝葉從斷處汩汩流出來,浸透了純白色的床單,拖拽出一片又一片連綿的暗痕。

    “我不是說過嗎,別進來。”

    銀發(fā)神明慢條斯理地揉了揉眉心。

    分明是和平日里沒有任何差異的一張臉,可在那雙暗紅色的眼眸映襯下,無端多了幾分令人觸目驚心的邪性。

    他沒有整理凌亂的衣領(lǐng)和一身大大小小破損的衣料,破天荒輕輕笑了一下。

    “為什么不聽話?”

    他的眼眸低垂著,語氣又低又淡,像是在對自己呢喃著。

    溫黎看著他冷峻卻因神情而顯得格外邪佞的側(cè)臉,雙眸微微睜大。

    幾乎是瞬間,她就想起了眾神之主神諭中的那種壓迫感。

    卡修斯一定是違背了神諭,此刻正在承受規(guī)則帶來的反噬,邪性壓抑不住地爆發(fā)了出來。

    難怪他要用藤蔓束縛住自己……

    卡修斯究竟做了什么?!

    “唔唔唔�!北惶俾o緊纏著,溫黎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發(fā)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嗯?看來你有話想說。”

    這點微弱的動靜卻像是終于吸引到了銀發(fā)神明的注意力。

    他撩起眼皮稍有興致地起身,赤著腳碾過一地碎裂的藤蔓,踩著凌亂不堪的地毯,緩步靠近她。

    在距離溫黎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銀發(fā)神明的腳步停下來。

    他的身高優(yōu)越,大半張臉陷落在陰影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不住掙扎著的少女。

    “太遲了�!�

    他伸出一根蒼白修長的手指,緩緩劃過少女唇畔的藤蔓,指尖卻沒有停留,也并未替她解開束縛,反而輕輕劃過她白皙的臉頰。

    帶著點狎昵的意味。

    這一動作,溫黎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一陣微弱的刺痛。

    藤蔓的倒刺不知道什么時候劃破了她的臉頰,留下了幾道細(xì)小的傷口。

    她驚疑不定地抬起眼,看向身前高大俊美的神明。

    卡修斯眼眸慵懶地半垂著。

    他已經(jīng)收回了手,盯著指腹上的血跡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是她臉上的血。

    不會破相了吧?

    應(yīng)該不會,這里是魔法世界,一定是可以修復(fù)的。

    乙游女主永遠不會毀容。

    溫黎安慰自己,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卡修斯抬起手,面無表情地將指腹上的血跡卷入口中。

    淡色的薄唇碾過指尖,他舔舐的動作很慢,像是珍惜著什么,回味著什么。

    臥槽�。。。�!

    溫黎驚呆了。

    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卡修斯嗎?!

    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一幕的沖擊性,卡修斯的臉上沒有多少多余的情緒。

    他低垂的眼睫甚至看上去有些虔誠的意味。

    半晌,卡修斯重新抬起頭。

    被鮮血浸潤染紅的唇角微勾,語調(diào)清淡地吐出一句話。

    “不聽話,就該受到懲罰�!�

    溫黎:�。�!

    她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便感覺一只手插入她后腦的長發(fā),微微用力,半是捧著她的后頸半是攥著她的頭發(fā),強迫她仰起臉來。

    少女的脖頸修長白皙,像是白天鵝一樣優(yōu)雅,肩頸線條流暢,鎖骨在衣領(lǐng)中若隱若現(xiàn),令人沉迷。

    高大的神明俯首埋入她頸側(cè),深深吸了一口氣。

    溫黎渾身僵硬。

    這分明是非常冒犯的動作,簡直像是性.騷擾。

    但是由卡修斯做出來,在此時此刻的情境下,卻莫名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效果。

    他神情依舊淡漠,眼神卻深掩著偏執(zhí),俊美的面容顯出一種格外矛盾的性感。

    溫黎沒有掙扎。

    她就著這樣的姿勢,腦海中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判斷著她的下一步行動。

    然而還沒等她理清思緒,便感覺肩頭傳來一股猛力。

    溫黎順著這股力道被推得向后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站穩(wěn),才驚訝地意識到自己渾身的束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褪去了。

    腳踝,手腕,嘴唇。

    全都恢復(fù)了自由。

    渾身上下的求生欲都在催促著她快一點趁著這個機會向外跑。

    溫黎硬生生克制住這種沖動,站在原地沒有移動,抬起頭看向卡修斯。

    銀發(fā)的神明此刻也正看著她。

    他逆著月色站在光明和陰翳的交界處,半個身體暴露在緋紅的月光中,另一半身體沉淪在望不見盡頭的晦暗。

    溫黎瞥見他垂落在身側(cè)的手中攥著一截藤蔓。

    似乎是剛才纏在她唇邊的那一條。

    卡修斯的五指收攏,指骨因為用力而泛白,藤蔓已經(jīng)被捏得綿軟不成形狀,鋒利的倒刺深深刺入他的掌心。

    暗黑色的血液順著指腹滑落,在蒼白的皮膚上形成鮮明的反差,看上去觸目驚心。

    滴答,滴答。

    溫黎看向卡修斯身側(cè)的地毯。

    那里已經(jīng)迅速集聚了一片墮神的鮮血,暗黑的色澤吞噬了一切色彩,正無聲地向四周壯大擴散著。

    她抿了下唇角,抬眸看向卡修斯的面容。

    短暫的痛楚似乎喚醒了銀發(fā)神明暫時的理智,他眉心緊皺,像是在抵抗著什么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那雙看上去格外危險的暗紅色瞳仁變幻著,猩紅與冰藍交織,半晌,終于定格。

    卡修斯抬起眼,隔著一步的距離定定地望著她。

    一邊是瑰靡的暗紅,一邊是深邃的冰藍。

    一邊是深藏著危險的誘惑,一邊是淡漠卻令人安心的清冷。

    “離開這里�!�

    他喘了一口氣,聲線壓抑而克制,“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再靠近這里半步。”

    卡修斯并不能肯定這樣的清醒能夠維持多久。

    他眼前的世界褪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一片足以令人癲狂的血色。

    暈眩和壓抑在骨髓之中的沖動同時席卷而來,他在某個瞬間甚至不記得自己是誰,只像行尸走肉一般屈從著身體的本能。

    他倏地掀起眼皮,看向不遠處的金發(fā)少女。

    她身上散發(fā)著美好而誘人的氣息,幾乎點燃他渾身的谷欠望。

    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叫囂著,因為渴望而刺痛。

    想要她的血肉。

    她的靈魂。

    她的死亡。

    清明和迷亂在他的眼眸中交替,卡修斯掙扎著狠狠咬了一口舌尖。

    疼痛和血腥味瞬間充斥了口腔,將他從那種癲狂之中再一次拽出來。

    “滾開�!彼琅f沒有動作的金發(fā)少女,從牙關(guān)里擠出兩個字。

    “可是……您看起來需要幫助�!�

    少女臉色慘白,顯然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

    可分明是恐懼的,她卻莫名突破了本能留在了原地。

    這一點似乎她本人都沒有想通,眼神中流露出些許茫然。

    但良久,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堅定地看著他道,“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我似乎能幫到您�!�

    “讓我留下吧�!�

    她的尾音帶著一些控制不住的顫抖,顯然是害怕的。

    銀發(fā)的神明感覺頭痛。

    有什么壓抑了近千年的邪念似乎捕捉到他此刻的虛弱,趁火打劫般打算一舉攻破他的防線。

    他皺著眉,心里卻有一個邪惡的聲音蠱惑著他,不斷地纏繞著他。

    殺了她,殺了她。

    然后用她來滿足他久未填滿的谷欠望。

    是啊,她不過是個人類,在強大的神明面前與螻蟻無異。

    連動手都不需要,他就能夠輕而易舉地碾死她。

    明知道這一切,可她還是留下來了。

    她選擇陪在他身邊。

    為什么?

    冰藍色的眼眸中,猩紅的色澤愈發(fā)濃郁。

    像是一滴血匯入汪洋,不斷地蠶食污染,最終漾成一片粘稠的血海。

    卡修斯的視野開始變得朦朧。

    他知道,是那股擺脫不掉的邪性和執(zhí)念在試圖控制他的身體。

    他最后艱難地看向少女的臉。

    在那張熟悉的,卻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臉上,

    在那雙似曾相識的鳶尾色眼眸中,他看見一團熊熊燃燒的火。

    其中包裹著的倔強和記憶中的畫面嚴(yán)絲合縫地重合。

    烈火洶涌卷入他的過往,燃斷他理智最后一根緊繃的弦。

    轟——

    幾乎無處落腳的地面再一次破碎,藤蔓爭先恐后地涌出,在少女身體上一圈圈地纏繞,將她牢牢包裹在內(nèi)。

    “過來�!�

    隨著一道簡單冷淡的命令,溫黎感覺身體一輕。

    碎發(fā)被冷風(fēng)掠過,她瞬息間便被藤蔓纏著拽到了卡修斯身前。

    “幫我?”

    銀發(fā)神明俊美無雙的臉近在咫尺,淡銀色睫羽下的紅眸閃爍著饒有興致的光。

    冷靜沉凝的冰藍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他的眼底徹底褪去了。

    不知道想起什么,他低低淡淡地悶笑一聲,視線極具暗示意味地在她身體上一寸寸掃過。

    溫黎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眸。

    她感覺到一條藤蔓緩慢地在她身體上移動,拂過她的月要身。

    冰冷的枝葉隔著一層單薄的衣料,來回碾磨。

    看著少女臉上掩飾不住的愕然神情,銀發(fā)紅眸的神明卻像是被取悅了。

    他笑著靠近她,稍俯身,緊貼在她耳畔淡淡地問:“告訴我,你想怎么幫�!�

    這句話剛落,像是不滿足于這樣的觸碰,另一條藤蔓再一次順著她的腳踝向上攀爬。

    但這一次,掠過她的小腿時,它并未停下動作,反而蠢蠢欲動地碰了碰她層層疊疊的裙擺,試探著繼續(xù)向上向內(nèi)。

    這這這也太刺激了吧!

    溫黎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甚至不敢相信對她做出這種事情的,竟然是平日里那個冷倦淡然的卡修斯。

    但很快她就反應(yīng)了過來,按照人設(shè)用力掙扎了兩下。

    像是不堪受到這樣的羞.辱,耳根不知是害羞還是憤怒,瞬間爬上一層淡淡的緋色。

    藤蔓尖利的倒刺很快便順著她掙扎的動作刺入皮膚。

    在不間斷響起的衣料撕裂聲中,少女身上的長裙已經(jīng)變得破損。

    袖擺失去了固定向下垂落,露出她圓潤白皙的肩膀,月要腹處也撕裂了一道巨大的裂縫,一小片白皙平坦的月要腹若隱若現(xiàn)。

    可就在這樣細(xì)膩的皮膚上,顯出一道道深刻的傷口,鮮血不住地涌出。

    銀發(fā)紅眸的神明不遠不近地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掙扎。

    良久,他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

    “看來,你并不喜歡這樣的幫助�!�

    金發(fā)少女看上去狼狽極了,就像是剛經(jīng)歷過一場慘無人道的凌.虐一般。

    身上遍布紅痕傷口,額前因痛楚而滲出冷汗,金發(fā)一縷一縷黏在上面。

    她小聲地喘著氣,緩慢地抬起頭來。

    銀發(fā)紅眸的神明眸光微頓,皺了下眉。

    出乎他預(yù)料的,他并沒有在這張臉上看到多少驚懼和求饒。

    分明是和先前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可她的神情卻完全變了。

    濃烈的情緒在眸底渲染,卻又像是蒙了一層迷霧一般看不真切。

    像是成為了另一個人。

    銀發(fā)紅眸的神明不自覺伸手揪住左胸口的衣料。

    那里分明已經(jīng)沉寂空蕩了很久,可他卻仿佛再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律動。

    就像是心跳。

    金發(fā)少女的眼神甚至比先前還要更加堅定執(zhí)著。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眸中寫滿了焦急和擔(dān)憂,像是想要將他從不斷墜落的黑暗中拔出,帶回光明萬丈的坦途。

    一種更深刻的情緒掩在下面,沉重得令他感覺心口一滯。

    銀發(fā)紅眸的神明皺著眉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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