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想,應該是男人的占有欲吧。
畢竟我跟他的時候干干凈凈,現(xiàn)在剛分手一個月,就突然成了別人的未婚妻。
饒是秦添這樣主動拋棄的人,也難以免俗。
偏偏連易舟就跟沒察覺到危險似的,溫和一笑道:
「兩周前。阮阮這回出車禍,著實讓我后怕,趕著她出院就辦了。」
「我們一個月后結(jié)婚,秦先生若是有空,我給您送份請柬過去?」
秦添沒回應,深邃的視線依舊盯在我身上,拳頭在他身側(cè)握緊。
暴怒前的平靜。
我心頭一緊,面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秦先生是還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嗎?沒關(guān)系的,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惹我生氣,但我失憶了,前塵過往自然是要一筆勾銷的,不必介懷,我們很歡迎你來參加婚禮的�!�
說完,我還故意嬌俏地捂住嘴笑了笑。
「總不見得秦先生是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吧?」
我這句「一筆勾銷」,是真心實意的。
秦添那句「玩玩」,傷我入骨,深可見髓。
至今都清晰地刻在記憶里,碰一下就疼,就覺得羞辱。
我也想過報復,憑什么只我一個人難受煎熬,他卻能這般云淡風輕?
憑什么他能高高在上地把別人的追求,當成低賤的哀求?
可所有的痛楚、不甘、委屈,抽絲剝繭之后,只得出了一個無力至極的結(jié)論。
他不愛我。
不愛的人,沒軟肋。
報復他,只會讓我自己更痛苦。
再者也怪我自己眼瞎遲鈍,只一門心思地輸出,察覺不到早已經(jīng)被人看輕到了塵埃里。
活該受罪。
所以,我是真的想趁著失憶,跟秦添和解,跟從前那個愛而不得、愚蠢廉價的我和解。
以后婚嫁喪娶,權(quán)當陌路,再無瓜葛。
該說的都說了,我摟緊了連易舟,對秦添笑笑:「秦先生,那我們倆就先」
「如果我說是呢。」秦添突然開了口。
我不解:「是,什么?」
「如果我真的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呢?」
3.
我:???
這是秦?做事滴水不漏?添能說出來的話?
「啊,那也沒關(guān)系,我都忘記啦。」
說完,我生怕秦添再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急忙摟著連易舟走了。
連易舟輕勾起唇角,一邊走一邊微微湊近我,小聲道:「我能感覺到,他還盯著呢。」
我:
「別作死,趕緊走�!�
會場天臺。
連易舟檢查了一下周圍沒人,然后,一邊鎖上門,一邊興奮地碎碎念。
「這樣看秦添也不是完全心里沒你啊,確定不要趁機釣釣他?」
「來一出恩愛纏綿的失憶火葬場!」
我撩了下脖頸上的頭發(fā),吹著晚風,感覺腦袋清爽多了。
歪頭沖連易舟翻了個白眼:「你少看點吧!」
連易舟是我發(fā)小,一貫奉行能玩到死,就絕不結(jié)婚的理念。
但像我們這種家世,愛不愛的先另說,婚姻有時候就是一場最大的合作。
連易舟想跑都跑不了。
所以在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我沒失憶之后,我倆達成了合作應付結(jié)婚,各玩各的。
見我這樣,連易舟倒是稀奇了,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呦?七年的感情,真不打算回頭了?」
我苦笑了一聲:「單方面的自我感動,不叫感情�!�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不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