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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47章

    “但這才是正常人的愛情觀念,你說得太極端了,你要的那種感情模式根本不存在。”老師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繼續(xù)反問道,“公主在私奔過程中愛上你不行,救離出來的過程中愛上你不行,那你要什么情況下公主才能來愛你呢?”

    白柳微微仰頭:“我要他在【塔】里就愛我�!�

    “我要他明知道我是一個拿著刀在塔下等著殺他的怪物,依舊愿意斬斷束縛在自己身上的絲線,從高塔之上為我跳下來”

    老師怔楞地望著白柳的眼神,白柳的眼神漆黑到幾乎把周圍所有光都吸了進去,明明無光,但卻又極其攝人,就像是藏著許多種混合在一起變成黑色的強烈感情,和他敘述時候平淡過分語氣搭配在一起,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違和感:

    “我要他為了我,從神變成人�!�

    白柳側過臉,老師猛地甩了甩頭,才從那種被攝住的,驚心動魄的感覺里清醒過來,他驚慌地后退半步穩(wěn)住,握拳清咳一聲,勉強笑了笑:“白六大人,對自己的公主要求未免有些過高了。”

    “我愛的不是什么長發(fā)公主。”白柳語氣平淡。

    老師一怔:“你不喜歡長發(fā)公主,那你的黑暗森林的高塔里住著誰?”

    白柳側過頭安靜望向窗外,能透過茂密的樹林依稀看到那座聳立在山頂的神社,他隔了一會兒,才輕聲開口:“一條眼睛帶毒的蜥蜴�!�

    “蜥蜴?!”老師神色驚愕,“為什么是一條蜥蜴?!”

    白柳垂下眼眸:

    “我不知道。”

    “不過無論他是什么形態(tài)�!卑琢麚沃骂M,漫不經心地抬眼,歪著頭勾唇微笑道,“他都是我愛的東西�!�

    “想來他所在的高塔下拯救他,觸碰他頭發(fā),以及利用他魔力的人,我這個守下下面的怪物會在他愿意為了我跳下來之前,先把這些人全部殺死的。”

    “他永遠只有我一個選擇。”

    第447章

    邪神祭船屋

    老師震在原地片刻,

    勉力找回神智:“今日的課程到此為止�!�

    “最近除了上課,你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崩蠋熆聪蛩屑榔�,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如常,

    “夏日祭要到了,在被送上神社之前,

    祭品大人們都要去船屋檢驗一次你們的痛苦。”

    “不過各位祭品大人不用太擔心這次檢驗結果。”

    老師和善地笑笑:“除了小葵大人,

    你們的痛苦程度應該都沒有辦法達標,畢竟才夏日祭,

    你們至少要等到冬日祭才成熟�!�

    “各位祭品大人現在可以走了。”老師轉頭看向小葵,

    臉上的笑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但小葵大人還要再留下來一下�!�

    “以您的痛苦程度,今年夏日祭完全就可以上供臺了�!�

    “不過為了最大化您的痛苦,在接下來的幾天,

    我們將對您做一些額外的特殊輔導,讓您的痛苦能為北原家換來最大化價值的愿望�!�

    老師擋在小葵的面前,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小葵:

    “小葵大人已經十六歲了吧?也到了該談戀愛的年齡了,現在您已經知道美好的愛情是什么樣子的了。”

    “那也到了該品嘗愛情痛苦一面的時候了�!�

    “明天我們將召集一群【王子大人】,

    小葵大人可以作為【公主大人】挑選您選擇歷經愛情的對象哦。”

    老師笑了笑:“他們都是很好的【王子大人】�!�

    “這些【王子大人】是北原家從船屋里挑選出來的長相英俊,

    但快要凍死的侍從們�!�

    “北原家從籠子里救下了他們,告訴他們是因為小葵大人好心才救的他們,

    所以他們都很仰慕您�!�

    “他們天然地愛著您,就和小葵大人曾經喜歡的柴犬狗狗那樣,只要您一伸手,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他們對您的愛與忠誠�!�

    “當然您也可以不選這些【王子大人】�!崩蠋煾┥砜拷诵】亩�,

    慈祥地笑了兩聲,“到那時候,

    我們就會像是處理掉船上你不要的貓和狗一樣,處理掉這些愛你的【王子大人】們。”

    “希望【公主大人】不要那么狠心哦。”

    剛剛站起來的小葵眼中的光一寸一寸地消失,她低下頭,語氣沉寂得就像是落入了井里:“好的,老師�!�

    “我會好好選一個【王子大人】的�!�

    當晚。

    小葵目光空洞地趴在窗臺邊沿,長發(fā)順著肩膀滑落。

    閣樓屋檐下的曾經吊死過她弟弟和狗的地方掛了一個晴天娃娃,在夜色下來回晃蕩,高高的閣樓窗戶處連月光都透不進來,暗沉得就像是一具聳立的棺材。

    一點微光在漆黑的山林間出現。

    小葵挪動了一下眼珠子,臉上原本凝滯的五官突然動了一下,她哼笑了一下:“又去了啊�!�

    白柳提著燈籠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向山頂靠近。

    小葵動了一下,她趴在自己的雙手上,雙手交疊,恍惚地望著白柳,喃喃自語:“這家伙居然撐到了現在”

    “愛情,真的有這么大的魔力嗎?”

    白柳走到神社門口,里面很快傳出了聲音。

    那聲音略帶一些急切,但依舊一如往日的清透干凈:“我等了好久,還以為你今晚不會來了�!�

    “原來只是來得晚�!�

    “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嗎?”謝塔輕聲詢問,“是祭品課程上晚了,還是今天的課程讓你受傷,上山的路走得慢了?”

    站在門外的白柳依舊沒說話。

    因為快速地靠近門這邊,謝塔被絲線勒得呼吸有些急促,血液流得也有些急,他垂眸看著自己放在門閥上將被絲線勒得鮮血淋漓的手:

    “今天,白柳還是不會進來看我,也不會和我說一個字,對嗎?”

    謝塔繼續(xù)向門邊走,他的手攥住木門的邊緣,手腕和腳腕上的絲線收縮,陷進他雪白的皮膚里,頓時血流如注,這慘烈的形狀和他仿佛閑話家常般的語氣十分割裂:

    “我身上的絲線越來越多了�!�

    “神告訴我,這是人們的痛苦在我身上化成的枷鎖,我接收的祭品越多,感受過的痛苦越多,這些祭品的痛苦就會變成絲線纏繞在我身上�!�

    “真是太奇怪了。”謝塔語氣疑惑,“我最近一個祭品的痛苦都沒有接收過,身上的絲線卻越來越多了�!�

    “這些絲線,到底是誰的痛苦化成的呢?”

    謝塔低頭看著這些纏繞在自己身上的絲線,然后抬眸望向木門:“是白柳的痛苦嗎?”

    “但是我明明從那以后再也沒有見過白柳,白柳也沒有作為祭品向我獻祭你的痛苦,這些絲線不該是你的痛苦化成的。”

    半透明的絲線一根一根地憑空生成,編制成一張鋒利的網割進謝塔的臉里,血液從傷痕里順著下頜流動下來,謝塔似乎對此一無所覺,他平靜地睜著眼望著那扇木門,語氣有些輕微的困惑:

    “那這些絲線,如果不是白柳的痛苦,到底是誰的痛苦呢?”

    謝塔眉頭輕蹙,他抬手捂住心口:“為什么只有當你出現的時候,這些絲線才會纏繞在我身上呢?”

    為什么只有這些絲線對他造成的傷口,才會讓他的心臟感到格外疼痛呢?

    白柳還是沒有說話。

    林間下起了小雨,雨聲淅淅瀝瀝。

    雨霧蒙蒙中,謝塔聽到了白柳轉身離去的腳步聲,他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一步。

    在謝塔踏出那一步的瞬間,仿佛應聲而起,頓時從四面八方飛出無數透明的絲線綁死在謝塔的四肢和軀干上。

    隨著白柳的腳步聲越走越遠,謝塔的身上的絲線越來越多,幾乎把他纏成了一個只能露出眼睛的半透明繭。

    血液從他身上的每處傷口流下,瞬間染紅了地板。

    謝塔低頭看著這些絲線每當白柳出現或者是離開的時候,它們就會密密麻麻地出現,將他困在這里。

    但神明明說過,要他感受到來自祭品的確切痛苦,這些絲線才會生成。

    所以這些絲線到底是

    白柳的腳步聲在叢林間徹底消失不見,謝塔怔楞地站在原地,他恍然地望著那扇木門,神色有一瞬間不可置信。

    這次白柳離開了,他也沒有睡過去。

    他還醒著,絲線也沒有消失,整個神社只有他一個人存在。

    謝塔緩慢地垂下眼睫,他看向自己身上那些染血的絲線,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讓他保持清醒的,讓他遍體鱗傷的

    是來自于他自己的【痛苦】。

    在夏日祭即將到來的倒數第三個雨夜里,在祭品離去的那一瞬間,無欲無求的神第一次產生了【痛苦】。

    于是密密麻麻的【痛苦】讓神無眠,將神困在原地,讓神守在門邊不愿離去。

    神執(zhí)著地牽拉著身上的【痛苦】靠近祭品離去的木門,就這樣一日又一日,神清醒地,在日益加深的痛苦中執(zhí)著地等待下一個夜晚里祭品的短暫到來。

    仿佛是神在向祭品獻祭自己的【痛苦】那樣。

    第448章

    邪神祭船屋

    次日。

    白柳一行人被帶到了船屋進行檢測,

    但小葵被留在了北原家。

    船屋那邊的接待白柳他們的依舊是御船。

    幾個月不見,這男人又變得陰郁衰老了不少,縮著個腦袋,

    臉上的皺紋像是陳皮一樣堆疊,看向白柳他們的眼神就像是某種深海魚類,

    透著一種渾濁的捕獵意味。

    站在白柳旁邊的祭品樣貌整潔,

    穿著的衣物一看布料就價值不菲,但侍從就不一樣了。

    除了和蒼太一樣被大家族挑中的,

    留下船屋的的侍從皆蓬頭垢面,

    骨瘦如柴,

    身上散發(fā)住一股濃烈的禽類腥臭,眼神空洞地低著頭跟在祭品后面,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過來吧�!庇辛苏惺郑�

    語氣陰惻惻的,“希望你們的痛苦在讓神滿意之前,先讓我們滿意。”

    白柳垂下眼跟在了御船的后面,

    拐了幾個彎之后進入了一間寬敞陰暗的和室內。

    室內的正中央的地面上是兩塊被掏空了的地磚,山石的擺設從地面下冒出來,

    最頂端是一盞小而精巧的天平,

    山石上的石臺上放著一面紅色的木盤,木盤上放了大約十幾根鎏金的半透明絲線。

    白柳掃了一眼這些絲線,

    發(fā)現這些絲線和綁在謝塔身上的大小和材質都差不多。

    所有的祭品和侍從在這個山石面前站成幾排,低著頭。

    “這就是用來檢測你們這半年以來痛苦是否達標的器具,胡狼天平和痛苦絲線�!庇尺^手站在了天平旁邊,微仰下巴睨視所有人,

    “這些絲線都是由之前成功獻祭的祭品大人們的痛苦凝結而成的,在夢中至高神的允許下,

    我們將這些絲線小心翼翼地從神社里邪神的軀體上剝離下來,用于檢測你們的【痛苦】程度�!�

    “你們將右手放在天平的這邊,另一邊我們會放上痛苦絲線�!�

    “胡狼天平可以檢測到你們心中的痛苦,如果你們心中的痛苦比絲線重,天平就會像你們這邊倒去,當然,如果你們的痛苦比這些痛苦絲線輕,天平就會倒向另一邊�!�

    “按照我們之前的經驗,痛苦程度能重達一根絲線的祭品,就是合格可以獻祭的祭品了�!�

    御船斜眼掃了所有祭品一眼:“檢測沒有次序,誰要先來。”

    祭品們的臉上都有明顯的不安,下面輕微地騷動了一會兒,有個祭品深吸一口氣舉起了手,顫抖地說:“我來。”

    御船揮了揮手,旁邊有傭人躬身上前將天平挪動到山石下方,用戴著絲絹手套的手謹慎地夾住純銀的鑷子,右手夾住一根痛苦絲線,用左手撐著右手的下端放在了天平的左端。

    天平瞬間就倒向了左邊,盤底砸在底座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蒼太看得咋舌,湊到白柳耳邊小聲說:“這根絲線看起來好重。”

    那個祭品看著那根絲線,似乎是覺得自己可以輕易將天平壓到自己這邊,松了一口氣,然后他抖著右手放在了天平的右盤上。

    天平紋絲不動。

    這個祭品臉瞬間就白了。

    可以很明顯地看到他開始努力地將手抵在盤子上自己用力下壓,可是就算這個祭品用力到臉都紅了,天平的指針都沒有絲毫地轉動,就像是右盤上根本沒有放上任何東西那樣。

    御船皺眉怒視:“一個重物格的痛苦都沒有,廢物!”

    說著他就一腳踹了過去,祭品直接被踹得打了兩個滾,撞到門倒在地上,御船根本看也不看地轉頭看向傭人:“服侍他的侍從呢?叫他的侍從來檢測!”

    傭人跪地低頭:“好的,御船大人。”

    很快這個祭品的侍從被帶了上來,這個侍從幾乎是被折磨到有些遲鈍了,聽到人的聲音都反應不過來,是被傭人摁住手放在天平的右盤上的。

    當他的手被放到天平上的時候,天平的指針很輕地晃了一下,向右偏轉了兩格。

    御船的表情瞬間就舒展了:“不錯,兩格,有五分之二的一根絲線痛苦了�!�

    他看向這個面容呆滯骯臟的侍從,滿意地點點頭:“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祭品大人了�!�

    “你服侍的祭品就成為你的侍從�!�

    那個被踹到一旁的祭品聽到御船的這句話臉上最后一點血色都褪去了,他撲過來抱住御船的大腿,崩潰地哭鬧著,想要再把手放到天平上去:“御船大人,求您再讓我試試吧御船大人!”

    御船熟視無睹:“把他帶到籠子里,和他的寵物一起關起來。”

    傭人低頭:“是�!�

    兩個傭人將這個哭鬧的祭品拖下去了。

    沒過一會兒傭人回來了,一個傭人跪地向御船匯報:“在我們將他關到籠子里不久后,他突然發(fā)瘋大哭地將自己的小貓掐死了,然后磕頭求我們再對他做一次檢測,御船大人,需要再對他做一次檢測嗎?”

    御船冷漠地搖頭:“再讓他痛苦一陣。”

    “下一個祭品�!�

    祭品們都被這個殘酷的開端驚嚇到,上去檢測的祭品一個比一個臉色更白,勉強合格的就劫后余生地下來,然后神魂不定,蒼太聽到好幾個祭品都在自言自語說怎么辦,要怎么樣才能讓自己更痛苦之類的。

    檢測了幾十個祭品,沒有一個祭品的手放上天平的時候,天平的偏轉超過了三格。

    御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看向祭品的目光也越來越不善:“連一個能達到一根痛苦的祭品都沒有,看來是我們對你們太好了�!�

    祭品們害怕地發(fā)著抖,沒有一個敢抬頭看御船的臉色。

    直到北原家那個瘋瘋癲癲的祭品上去,情況才出現了轉機。

    那個瘋瘋癲癲的祭品在自己侍從的引導下將手放上天平的一瞬間,天平的指針“啪”一下全部轉向,打到了右邊最后一格。

    御船的眼神一動,望向這個祭品:“這是誰家的祭品?”

    傭人恭敬回答:“是北原家的�!�

    御船的眼神一瞬之間陰沉下去,他冷笑了一聲,頗為陰陽怪氣地說道:“北原家在折磨祭品上一向有一手�!�

    “再放絲線,我倒要看看,北原家這半年到底養(yǎng)出了一個多痛苦的祭品�!�

    傭人小步走上前,用鑷子又往天平的左盤上加了一根絲線。

    天平的指針晃動了一下,往左邊偏了兩格,但還差三格才到中線�!�

    “居然比兩根還重”御船的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再加!”

    傭人又加了一根。

    天平的指針偏到右邊第二格,傭人抬頭看向御船,臉上的神色也有點驚詫:“大人,這祭品的痛苦有兩又五分之二根,完全可以在夏日祭上供臺了。”

    御船神色暗沉地哦了一聲,側頭看向其他祭品:“另一個北原家的祭品呢?”

    傭人將兩根絲線取下來,看向站在最后一排的白柳:“好像是那位�!�

    御船揚了揚下巴:“你上來�!�

    蒼太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他看著白柳神色平靜地起身上前,將膚色蒼白,指節(jié)纖細的手指蜷開,放到了天平的右盤。

    只放了一根絲線的天平瞬間打轉,指針打到右邊的最后一格之后還沒有停,直接打到了表盤的整個的底部,發(fā)出一聲繃緊的脆響。

    剛剛在很多祭品滿臉漲紅,使出了吃奶的勁去摁,去按壓卻紋絲不動的天平,此刻只是白柳輕描淡寫地將手放上去,卻像是承受不住般,天平的鋼絲和橫架都在晃蕩。

    御船猛地轉頭看向神色尋常的白柳,沉聲下令:“加線。”

    傭人飛快地應是,然后小心地,一根一根地往天平的左盤上加線。

    一根,兩根十根。

    等加到第十一根,天平的指針還是打在右邊底部的時候,房間里的每一個人的表情都變了。

    祭品們滿臉空白地望著坐在天平右端的白柳,還在加線的傭人手開始顫抖,御船死死地盯著這個看起來并無特殊的祭品,蒼太呆滯又驚愕地望著左盤里漸漸堆起來的絲線。

    “十七根。”傭人不可思議地看向白柳,然后又望向御船,“御船大人,帶過來的絲線用完了。”

    御船根本沒有挪開自己放在白柳身上的視線,他揮了揮手:“去御船家的倉庫拿�!�

    他目光晦暗:“那里還有很多,全部拿過來吧�!�

    傭人低頭跪地:“是!”

    十幾分鐘后,小步快跑的傭人們分別抬著十幾個看起來十分沉重的箱子進了和室內,然后把這些箱子按照順序擺好,一字排開。

    這些看起來很沉重的木箱子內只有幾根絲線,但十幾個加在一起,也不算少了。

    御船一揮手:“一起加上去。”

    傭人們分批次將箱子里的絲線放上去,不過人巴掌大的天平左盤瞬間堆起了高高的的山狀絲線。

    在加到最后一個箱子的最后一根的時候,天平被壓到彎折的橫架仿佛不堪重負般,被壓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御船終于抬手喊了停。

    傭人抖著手從自己的領口抽出一張折疊完好的白色小毛巾擦了擦額角的汗,他們恍惚的視線從天平依舊打在右邊底部的指針,緩緩地挪到了神色平靜到什么都看不出的白柳臉上,眼神里慢慢透出一種難以自抑的恐懼。

    這些幾乎是他們從邪神的軀體上剔下來的所有絲線了。

    當一個人的痛苦程度和神承受的等同,還沒有發(fā)瘋的時候

    這個人一定,一定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的!

    御船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接近病態(tài)的興奮,他走上前用扇子抬起白柳的臉,就像是打量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珍品那樣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一邊打量一邊嗓音沙啞地詢問:“你叫什么名字。”

    白柳目光無波無瀾地望著御船:“北原白六。”

    御船在聽到這個姓氏的一瞬間輕蔑嗤笑了一下:“北原可不是什么好姓氏。”

    他俯身下來,凝視著白柳的眼瞳里有某種貪婪的欲望在放大:

    “你這么痛苦的祭品,我覺得你更適合叫御船�!�

    第449章

    邪神祭船屋(218)

    在檢測完所有的祭品和侍從之后,

    白柳被御船單獨地留了下來。

    蒼太擔憂地望著白柳的背影,他恐懼地偷瞄了一眼站在白柳旁邊的御船,跪著退下了。

    御船繞著白柳走了幾圈,

    他若有所思地用扇子一下一下地敲打著自己的下唇,眼神落在白柳身上,

    忽然笑了起來:“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們更改自己的姓氏,

    來御船家做祭品,我可以擔保你在為御船家成功獻祭一次后,

    給予你御船家最高等級的榮譽。”

    白柳抬眸望向御船:“我這樣的祭品,

    還能擁有更換自己的姓氏的權利?”

    “正常來說是不可以的。”御船展開扇面遮住自己下半張臉,

    一雙眼睛隨著笑微微瞇起,眼角皺紋重疊,“正常來說,

    已經被大家族選定了的祭品,是不可能改姓然后被轉交到另一個家族的�!�

    “但如果祭品一不小心外逃了然后又被其他家的人抓住先獻祭了,這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外逃過程中的祭品,

    可是很不穩(wěn)定的。”

    白柳表情淺淡地平視著御船:“御船大人在說什么,我好像聽不太明白�!�

    御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詭異,

    他俯身盤坐到白柳的對面:“相信白六你已經發(fā)現了,

    要量產式地釀造出符合神痛苦標準的祭品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每年費大價錢和大工夫買來的幾十上百個祭品當中,養(yǎng)育了半年之后,

    能產出一根絲線級別痛苦的祭品不到一層,一年后最后能成功獻祭的祭品可能只有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

    “無論用怎么樣有誘惑力的【餌】釣著這些涉世未深的祭品,無論用怎么樣扭曲的方式激發(fā)他們對自己的折磨,當這些祭品知道自己終其一生都要為了【痛苦】這種東西而活的時候,

    一年后他們都會漸漸變得絕望麻木�!�

    御船神色晦暗:“麻木的祭品,是產生不了高質量的【痛苦】的,

    所以一年之后無法獻祭的祭品,大多都是被報廢的祭品了,基本都會自殺�!�

    “然后我們漸漸發(fā)現了,無論侍從還是祭品,只有當他們心懷希望的時候,他們才能忍受更多的折磨,產出更多的痛苦�!�

    “后來我們試驗了很多次,終于發(fā)現了一個可以刺激這些麻木祭品的方式那就是放走他們�!�

    “我們會在仆人當中安插我們的人,暗示他們可以外逃,然后在制造各種各樣的意外事故,讓他們成功地順著我們的早已經安排好的路徑外逃出去�!�

    “但外逃出去之后,我們不會將他們立即抓捕回來,這樣產生的痛苦不夠刻骨,也不是這群祭品的最佳賞味期�!�

    御船臉上的笑擴大到腮邊,他望著白柳的眼神變得扭曲又狂熱:

    “我們通常會讓他們在外面待夠半年,再抓捕回來。”

    “在這半年期間,我們會給這些外逃出去的祭品周圍安排各種各樣的【好心人】角色�!�

    “小到吃一碗拉面給這些饑腸轆轆又沒有錢的祭品免賬的豪爽老板娘,下雨的時候給你撐傘的熱心陌生人,大到愿意給你找工作,短期收養(yǎng)你,讓他們可以重新融入這個社會正常生活的,類似于【父親】,【母親】,【朋友】,和【愛侶】角色的好人。”

    “這些受過巨大折磨的祭品是難以抗拒這種好意的。”御船仿佛覺得好笑般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懶散的笑,“就像是被毒打過的狗,就算會對人懷有警惕,但也很難不去咬別人丟過來的肉骨頭�!�

    “當這些絕望的外逃者享受到正常的幸福之后,遲鈍地地適應自己的【新生活】,慢慢地以為這個世界會善待他們,對所有人都報以希望的那一瞬間”

    御船勾起一邊的嘴角:“這個時候,我們會讓他們以為他們最親密的人將他們虛假的幸福打破�!�

    “而在他們的幸福被打破,被拖回地獄的一瞬間,這些祭品迸發(fā)出的痛苦是前所未有的。”

    白柳的眼神輕微地動了一下:“北原小葵是你們故意放出去的?”

    御船傲慢地頷首,他笑起來:“聰明人�!�

    “當然以你的痛苦程度和聰明程度,我們已經完全不需要這種低劣的把戲用在你身上來制造痛苦了�!�

    御船收回視線,他用扇子把輕輕撥弄了一下天平的右盤,眼神沉凝:

    “通常來說,我們會在邪神祭的當天回收上次祭祀,也就是半年前放出去的祭品,并且放出下次祭祀,也就是半年后要用的祭品,這也是為什么祭品的成熟期通常有一年的緣故�!�

    “讓這些祭品徹底絕望半年,讓他們重燃希望半年,然后獻祭,所以我們每次祭祀用的不是當季的祭品,而是半年前祭品。”

    “為了避免新祭品探尋到端倪,我們會區(qū)分抓捕回來的舊祭品和新祭品�!�

    白柳看向御船:“那北原小葵?”

    御船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北原小葵是個例外,她是被提前抓回來的�!�

    “原本她的成熟期還有四個月,但在北原家拿到了去年的納稅第一之后,他們不愿意自己的祭品在我們的御船家這個【外逃計劃】的控制下,要求在購買新祭品的時候把她一起抓回來了,說她身上已經積壓了快三年的痛苦,不用再用我們御船家調教了�!�

    御船怒意勃發(fā)地拍了一下桌臺:“這種傲慢的態(tài)度,完全是對御船家對祭品教育的質疑,對整個【外逃計劃】的規(guī)矩的破壞!”

    他的胸膛因為怒氣而劇烈起伏著:“本來的【外逃計劃】是要在祭品全部抓捕回來之后再次放出,讓這些處于徹底絕望中的祭品再次外逃�!�

    “八大家族可以優(yōu)先狩獵這些瘋狂外逃的祭品,算是夏日祭來臨之前的一次神賜的大型捕獵活動�!�

    “當這些再次外逃的祭品被抓住的一瞬間,他們身上的痛苦會達到巔峰,這個時候就是他們身上痛苦的最佳賞味期,所以是誰抓到外逃的祭品,就可以立即拖到神社進行獻祭�!�

    “這本來是一個完美的計劃,但北原家卻心有不滿,不愿意遵從�!�

    御船臉色越來越冷:“狩獵原本是隨機的,不過北原家認為御船家連續(xù)兩年都捕獵到最痛苦的祭品,許出最有價值的愿望,然后在這個愿望的驅動下來年繼續(xù)成為納稅第一的家族,其中必有內幕�!�

    “去年他們就以以此為借口,強行要求改革這個祭品培養(yǎng)的計劃,要提前把祭品分配之后各大家族自行培養(yǎng)。”

    御船神色猙獰:“而北原家的這個提議,八大家族居然有七個都投了贊成票。”

    “但在這種培養(yǎng)模式下,大家拿到自行培養(yǎng)的祭品都遠不如我們的【外逃計劃】下培養(yǎng)出來的痛苦程度深,所以去年夏日祭的能用來許愿的祭品根本沒幾個,買回來的祭品基本上都報廢了�!�

    “除了北原家。”御船表情扭曲起來,“他們自行培養(yǎng)的祭品獻祭了最深的痛苦,也讓他們許了去年最有價值的愿望,所以他們今年就成了納稅第一的家族�!�

    “所以今年,六大家族又歸順了御船家,選擇了使用外逃計劃來培育自己的祭品,但北原家還是一意孤行地執(zhí)行他們自己的培育計劃。”

    御船諱莫如深地望著白柳:“并且,還培養(yǎng)出了比去年更為痛苦的祭品�!�

    “我并不好奇北原家用什么辦法讓你們痛苦成這樣的,但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御船家可以給出比北原家給你更高的東西�!�

    “夏日祭的外逃計劃,北原家今年也參加了,所以你們這一批新祭品會被放走,送到新的地方生活半年,再被抓捕回來�!�

    “外逃計劃里每個祭品的具體方案是我們御船家負責�!�

    御船身體前傾,他凝視著白柳:“如果你想,我可以用一個普通祭品輪換掉你,將他送去你該去的外逃地點接受折磨,而你,只需要等今年夏日祭一過,御船家會送你想要的任何東西給你,然后將你送離鹿鳴縣,讓你確切地去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白柳掀開眼皮:“我想要的任何東西?”

    “是的,任何東西�!庇膽B(tài)度變得猖狂起來,“鹿鳴縣就是處于御船家統(tǒng)治下的,任何鹿鳴縣的東西,只要你想要,就可以帶走�!�

    白柳平靜地注視著御船:“那我需要做什么?”

    “獻祭一次�!庇⒅琢跋娜占喇斕�,你作為新祭品會被放出去,而半年前被放出去又抓回來的舊祭品會被再次放出去,八大家族都回來參加捕獵。”

    “我會將你混進舊祭品里,你只要確保自己被御船家捕獵到,然后去神社獻祭一次,就可以了�!�

    白柳靜了片刻,他忽然微笑了一下,然后看著被他笑得有些莫名的御船,輕聲開口:“我答應和你的交易�!�

    第450章

    邪神祭船屋

    與此同時,

    北原家。

    小葵滿臉麻木地脫下了自己身上華麗的衣裳,旁邊的傭人低著頭,輕聲勸告:“小葵大人,

    您已經挑選好了自己的【王子大人】�!�

    “要是您在夏日祭前隨便逃跑的話,您的【王子大人】會發(fā)生什么,

    您應該清楚吧?”

    小葵看向窗外那個掛在屋檐下的晴天娃娃,

    垂眸嗯了一聲。

    傭人雙手交疊在身前,鞠躬后退,

    小葵仿佛凝固一般地站在屋子中央許久許久,

    然后轉頭趴在了窗戶上,

    一動不動地,出神地望著神社。

    現在已經是夜里了,但白六還沒有回來,

    據說是被御船扣在了船屋,北原家主正在大發(fā)雷霆,整個北原家都在準備出動,

    去御船家交涉祭品的扣留問題。

    于是她每晚的樂子看白六上神社,也就這樣沒有了。

    盯著那個神社看了很久,

    小葵有些倦怠地打了個哈欠,

    心里覺得無趣,正想收回目光睡覺,

    卻看到那神社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些。

    小葵目光驚疑未定地看向那扇被推開一點的門,又在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看到白柳之后,她的心臟狂跳了起來。

    如果不是她每天每天都在觀察,

    幾乎發(fā)現不了這扇門微弱的差距。

    這個住在神社里的邪神,在沒有痛苦祭品的存在下,

    邪神蘇醒了過來?!

    小葵推開窗左右看了看,在確定只有左邊的閣樓里有個已經睡著的傭人的時候,她翻身,熟練地從閣樓側邊爬了下去。

    北原家去御船家交涉最多一個小時,在這個期間北原家的人手會比較空,小葵冷靜地想到,只要她在那之前回來,應該就不會被人發(fā)現。

    雖然被抓了回來,她畢竟也是從北原家成功外逃過一次的祭品,這種不出大門只是去一趟神社看一眼的事情,她自認做起來駕輕就熟。

    小葵吊在閣樓下方晃蕩兩下,穩(wěn)穩(wěn)地跳躍落地,然后往神社的方向跑去。

    在她背后的閣樓上,她以為正在沉睡的傭人正沉默地推開窗戶,目送著她向神社跑去。

    這個傭人手上拿著一部有線電話,正在湊近聽筒,低聲匯報:“北原小葵正在靠近神社,與這數月的北原白六一樣的行動路徑�!�

    “家主,還有兩日就到夏日祭了,在這四個月以來我們已經確定祭品北原白六具有喚醒邪神的資質,是否將在今晚檢測北原小葵是否能喚醒邪神后,將已經安排好的逃跑的路徑下放給這兩個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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