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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下午回去,付拾一想著李長博的話,就沒走遠,洗刷干凈東西后,就睡起了午覺。

    睡醒了之后,這才倒出錢罐子,開始數(shù)錢。

    這一數(shù),付拾一頓時忍不住咧嘴笑起來。

    除卻成本,她今天凈賺了將近六兩銀子。

    比得過平時小半月的收入。

    方良過來請人的時候,明顯看出了付拾一的容光煥發(fā)。

    方良忍不住問了句:“付小娘子遇到高興事兒了?”

    付拾一笑著承認了:“賺了一筆小錢�!�

    方良是個嘴甜的:“付小娘子看來很快就要成富翁了�!�

    付拾一笑出聲:“那到時候我就請你吃酒席。”

    方良高高興興應了一聲,好像明日就能吃得上了。

    付拾一收拾了自己工具,跟著方良出門時候,謝大娘看見了,臉上就差寫一句“可疑”了。

    付拾一在馬車上問方良:“怎么樣?還沒查出真兇嗎?”

    方良嘆了一口氣:“沒有。所以請付娘子再過去被看看。”

    “不過,那姑娘的身份,已確定了。是太史令家的千金。而且是嫡女。這一輩唯一的一個嫡女�!�

    方良說到了最后,壓低了聲音。

    付拾一頓時明白了李長博的壓力。

    太史令是從五品的官,雖說放在長安看,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可是關鍵職位特殊。

    而且就這么一個姑娘的話,估計也是放在心尖尖上的。

    當然對于付拾一的影響就是:恐怕想要解剖,是不太可能了。

    付拾一抿了抿唇。

    “那原本的仵作呢?”付拾一有點兒納悶最后怎么還真找了自己。

    方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大有哀怨之風:“病了。喝酒喝大了,中風了。他那徒弟試了試,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原本能去隔壁縣借一個,可是……臨時從別的地方調(diào),也來不及�!�

    付拾一了然點頭。

    萬年縣恨死了李長博,巴不得李長博查不出來呢,肯定不借,只剩下從外地借調(diào),但沒個一天半天的,根本來不及了。

    付拾一繼續(xù)刺探:“可我也不是正經(jīng)仵作,那旁人會信服?”

    方良搖頭:“不打緊,他們現(xiàn)在也只準穩(wěn)婆和女人來檢查�!�

    太史令的千金,還沒出嫁呢!

    付拾一徹底了然。

    心下有些遺憾:不能解剖,很多情況根本沒法了解。

    不過到了地方,付拾一才發(fā)現(xiàn),還有個穩(wěn)婆等著自己——巧了,還是老熟人。

    王穩(wěn)婆一見付拾一,頓時就歡歡喜喜的迎上來:“哎呀,我們可真是有緣分!”

    付拾一客客氣氣的笑笑:“是挺有緣分的。”

    王穩(wěn)婆湊近了,才壓低聲音:“這個女郎,還是我當初接生的�!�

    付拾一一愣,由衷感嘆:“那可真是巧了�!�

    “所以鄭家才找了我來�!狈(wěn)婆壓低聲音:“一會兒呀,你幫我搭把手,咱們檢查一遍就完事兒了�!�

    王穩(wěn)婆習慣性還想安撫一句付拾一,但是想到付拾一縫尸體時候手的穩(wěn)穩(wěn)當當,又生生將話咽下去了。

    廢話不多說,李長博微微點點頭后,一群人就一起進了停尸房。

    因是女子,又身份嬌貴,所以,特地還有個家眷過來盯著。就怕他們毀壞了尸體。

    來的那位,和女死者有三四分相似,也是個年輕女郎,付拾一還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剛好那位年輕女郎也看住了她,并且皺了眉。

    “李縣令,王穩(wěn)婆就罷了,這位娘子是誰?”這話聽著還算客氣,可那眼睛里嘛,就有點兒嫌棄了。

    付拾一只當沒瞧見,看向李長博。

    李長博面色平靜:“是我的一位朋友,曾經(jīng)跟著她父親學過。放心,有任何不妥,我擔責任�!�

    付拾一一愣。

    那位年輕女郎卻滿意了。

    李長博看付拾一一眼,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后就和謝雙繁一起背過身子去。

    謝雙繁今日被臨時抓來做個驗尸記錄,轉過身子之前,他半信半疑看了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沉下心,慢慢和王穩(wěn)婆將尸體身上的衣裳全部扒了個干凈。

    之前在河邊沒扒成這樣,還看不出來,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叫人驚嘆,也由衷覺得可惜了。

    白玉無瑕,也不過如此。

    不過,付拾一的目光從上往下看一遍后,忽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死者腰上,有淡淡的淤青。

    很淡。

    估計是過了這么久才浮現(xiàn)出一點兒來。

    付拾一將尸體左右翻動,沉聲道:“死者是被拴著腰,沉入河底的。不過誰也不知道她身上帶著匕首,所以她才會在醒來之后,浮上來。”

    付拾一聲音越發(fā)凝重:“若是沒有那匕首,恐怕尸體也不知要過多久才會被發(fā)現(xiàn)�;蛘�,永遠都發(fā)現(xiàn)不了了�!�

    爛成骨頭后,就會永遠沉在河底,再無重見天日的日子。

    付拾一這話,不禁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噤。

    ###第31章

    真的傷心###

    “嗚嗚嗚”,那位年輕女郎瞬間哭泣來,腳下一軟,險些沒摔倒。

    要不是她的丫鬟扶得及時,直接就能趴地上。

    付拾一悄悄問:“這位是——”

    “這是她親妹妹�!蓖醴(wěn)婆壓低聲音,唯恐讓人聽見�?上н@里太安靜——

    付拾一點點頭,“不該叫家里人在場的�!�

    說完繼續(xù)檢驗。

    付拾一撬開尸體牙關看了看,見牙縫里并無食物殘渣,也沒有牙齦出血一類的癥狀,“生前應該沒有打斗過,甚至沒有掙扎過,就被打昏了。而且應該不是在吃飯時候�!�

    “打昏她的人,應該是趁她不防備�!�

    李長博眸光一閃:“所以,這個人,她說不定十分相熟,且信任。所以才會毫無防備�!�

    付拾一笑:“查案是您的事�!�

    她只負責看尸體。

    “如果還想要進一步的結果,恐怕只能解剖尸身。目前實在是我看不出什么了�!备妒耙挥肿屑毧戳撕脦妆�,卻實在是沒什么收獲,只能如此道。

    她話音剛落,那位年輕女郎就尖叫起來:“這怎么能行!云娘那么愛美,而且這是死無全尸——”

    如此激烈的反對,在付拾一意料之中。

    她遺憾道:“相信死者更愿意不惜一切代價,找出真兇。解剖算什么?如果她能動,她肯定自己都恨不得去找那兇手,問問他:為什么要殺了我?”

    付拾一最后一句話,為了配合語境,特意拉長了語調(diào),顯得陰森可怖。

    李長博警告看她一眼。

    人死者家屬在這里呢!

    不過其他人,都是十分的恐慌忌憚,下意識的就想退一步——這尸體爬起來,想想就覺得嚇人啊喂!

    那位年輕女郎,更是一翻白眼,悄無聲息就倒下去。

    李長博無奈,叫付拾一搭把手,將人抬出去。

    付拾一摘下手套,搭了把手。

    結果那女郎醒來一看見付拾一,什么話也沒說,又軟下去。

    丫鬟怒目而視,盯著付拾一恨不得給她大卸八塊。

    李長博咳嗽一聲:“好了,我們需要討論下案情,其他人便先散了�!�

    李長博謝雙繁等人轉身就往旁邊走。

    付拾一自覺沒跟上,卻架不住李長博轉過頭來:“付小娘子�!�

    付拾一跟過去。

    王穩(wěn)婆將信將疑:這付小娘子,和李縣令是什么關系?她難道是衙門的仵作?

    付拾一跟著李長博他們到了一間屋子里,就直接開口:“李縣令想問什么?”

    李長博問她:“根據(jù)傷口形狀角度,能判斷兇手身高和兇器嗎?”

    付拾一看他一眼,搖搖頭。

    李長博皺眉。

    付拾一解釋給他聽:“這是有目的性的,所以不管兇手多高,只會敲這里。不會存在偏差。至于兇器——光看傷口,只是一個鈍器傷,具體是什么,不好說。但是傷口沒有殘留,基本可以判斷,應該不是瓷器,或者是什么容易掉渣的東西�!�

    “而且一下子就砸成這樣,這個東西應該挺趁手。而且,傷口這么小,推測那個東西不大�!�

    李長博還認真聽著,付拾一戛然而止,他疑惑的看她一眼,無聲催促。

    付拾一無奈攤開手:“沒了。”

    李長博點點頭。

    謝雙繁在旁邊聽著,這會兒卻是忍不住意味深長的打量起付拾一。

    李長博將謝雙繁動作盡收眼底,隨后就讓付拾一去找方良領銀子。

    付拾一眼前一亮:“還有銀子——”

    “辛苦你跑一趟,總歸有些茶水錢�!崩铋L博解釋一句,隨后就看一眼門口。

    付拾一秒懂,利落的退出去,心里卻嘀咕:那為什么巧娘時候,就沒給?

    付拾一嘆一口氣:看不出來李長博是個鐵公雞啊。

    付拾一剛出去,謝雙繁就涼涼開口:“曹及帆那案子,長博你說,有個朋友——原來這位朋友,就是付小娘子。”

    謝雙繁的質(zhì)問,李長博絲毫不在意的點頭:“是�!�

    謝雙繁氣得半死:“長博!你這是拿著案子開玩笑?!”

    李長博淡淡的說一句:“我與付小娘子,一見如故�!�

    謝雙繁張大口,只覺得怒氣都在腦門上了,可愣是找不到言語表達。

    偏李長博還補刀:“不能嗎?”

    謝雙繁按住胸口,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年紀大了,不能生這么大的氣……

    不能嗎?能,當然能!

    可是你告訴我,你憑什么和她一見如故��!

    不過謝雙繁還是想到了反擊的方法:“就算一見如故,也不能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吧?”

    “案子破了嗎?”李長博反問。

    謝雙繁:“破了�!�

    “她說的不對嗎?”李長博緩緩露出蜜汁微笑。

    謝雙繁弱弱的:“……對�!�

    李長博繼續(xù)微笑:“那為何不信?”

    謝雙繁:“可是……可是……就是不該!”

    李長博皺眉:“謝師爺,做人辦事,要講道理�!�

    謝雙繁一口老血噴出來:“難道我在無理取鬧?!她一個黃毛丫頭,說出來的話,難道還能比那些老仵作強?我看你是鬼迷心竅!”

    李長博嘆一口氣:“好好好,你沒無理取鬧。我先忙�!�

    然后飄飄然的就走了。

    謝雙繁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氣得捶胸頓足:老子才沒有無理取鬧!你那是什么語氣!

    方良過了一會兒跑過來,看著謝雙繁臉色鐵青,然后小心翼翼說了句:“謝師爺怎么了?”

    謝雙繁板著臉:“我問你,那付小娘子什么來歷?”

    方良左看右看,才壓低聲音:“付小娘子這方面有經(jīng)驗!”

    謝雙繁一愣:“什么經(jīng)驗?”

    語氣好像不怎么在意,耳朵卻很誠實湊過去。

    “付小娘子的爹,是仵作。”方良說著這話時,那賊眉鼠眼小心防備的架勢,像是說一個天大的秘密。

    謝雙繁瞪圓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話說完之后,謝雙繁頓時覺得自己蠢:這里是長安縣。調(diào)一個人的戶籍,還是容易的。

    不過,聽見這話之后,謝雙繁倒是真忍不住夸李長博了:“長博果然沒意氣用事,心細如發(fā)�!�

    方良具有榮焉:“那是自然!我家郎君最厲害!”

    謝雙繁掃他一眼,伸手一拍他頭,沒好氣:“做人要謙遜!”

    厲害個屁!一點不尊老!

    謝雙繁在心里暗罵時候,半點沒想起,剛才是自己先夸的。

    ###第32章

    群臉懵逼###

    因為付拾一的驗尸結果,李長博就下令盤查江邊附近所有住戶。

    以及經(jīng)常過來的人。

    不過始終沒有任何收獲。

    反倒是死者家屬這邊得到了一些信息。

    付拾一第二日去擺攤時候,就從王二祥口中被迫知道了個一清二楚。

    王二祥等卷餅時候,眼睛盯著付拾一往面餅上磕雞蛋,口水都要流下來,卻并耽誤說話:“這位太史令是崔家的旁支姻親。家里很有錢,聽說祖上是做大生意的。之前家里一直沒有女孩兒,妾生了一個,當成寶貝眼珠子一樣。后來老蚌懷珠,嫡妻又生了這么一個,簡直疼愛得不得了。她親哥哥,如今在虎賁軍里當差,要不是去外地辦差了,也不會家里現(xiàn)在就讓庶姐來管這個事。”

    “說是老兩口都病倒了。老夫人一聽這話,當場就昏厥過去。太史令也是嘔出一口血,站都站不起來。不過那庶姐倒是個剛毅的,這才撐住了�!�

    王二祥一面說一面搖頭:“可惜了,她從小定了個親事,最近剛準備商議婚期——”

    “后來未婚夫也來了,哭成了一個淚人。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付拾一笑瞇瞇的將卷餅往油紙里一包,遞過去給他,“背后嚼舌頭,就不怕李縣令責你?”

    王二祥惡狠狠咬一口卷餅,咬到了中間那塊肉,油脂香氣頓時溢滿嘴巴,他滿足的瞇起眼睛來:“李縣令都沒瞞著你。顯然是將你當自己人了。而且又不是什么機密�!�

    外頭人都知道。

    付拾一點點頭:“那就行。對了,上次托你幫我辦的事兒怎么樣了?”

    她問著這個,遞過去一碗肉湯,權當賄賂。

    王二祥半點沒客氣的接過來,嘴里含含糊糊的:“有點眉目了�!�

    付拾一忙問:“果真?”

    王二祥點頭,費力把嘴里那一大塊的餅噎下去:“就在永崇坊里頭,有一個小宅子,外頭還有一間鋪面。不過位置有點偏。而且死過人。家里人嫌晦氣,所以價格低。租或者買都行�!�

    永崇坊。

    付拾一心頭五味陳雜,但更多卻是驚喜。

    “那什么時候能看看?”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兒迫不及待。

    王二祥擺擺手:“房主暫時不在,要過幾日才回來�!�

    付拾一點頭,然后聽見王二祥寬慰自己:“你也別著急失望的,就幾日功夫,到時候我陪你一同去�!�

    付拾一應了,卻忍不住想:自己情緒真的那么明顯么?

    不過,永崇坊呢?

    不僅老宅在那里,就連李長博也住在那里。

    付拾一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后笑著跟王二祥道謝:“勞煩你費心了�!�

    王二祥咧出一口白牙,笑得很豪氣:“這算什么,舉手之勞!”

    真的很豪氣,有點兒像傳說中的江湖大俠——如果沒有鼻子上沾的蔥花,就更完美了。

    付拾一不忍直視,咳嗽一聲:“進衙門了洗把臉再辦差吧。”

    王二祥沒往心里去,一口將剩下那點肉湯喝了,扔下碗匆匆跑了:“我得趕緊走了。一大堆的事情等著辦�!�

    付拾一喊他都來不及。

    她扶額想:但愿二祥同志能有一顆堅強的心,坦然的面對所有異樣目光,以及知道真相后也能一笑置之。

    事實上,王二祥并沒有這樣的堅強。

    第二天他來買早點,忍不住暴露了自己脆弱:“付小娘子不厚道!昨兒也不說清楚!我都被笑話死了。”

    付拾一麻利的做卷餅,嘴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你腿真的太長了�!�

    王二祥哀怨:“說話那么委婉作甚?”

    付拾一鎮(zhèn)定自若:“是我的錯�!�

    王二祥:……總覺得她也在嘲笑我怎么辦?

    王二祥哀怨的抱著幾套卷餅和付拾一的安慰茶葉蛋回了衙門。

    好幾個不良人一看他,就忍不住開始咕咕唧唧的笑。一群大老爺們,笑得像村頭說八卦的老大媽。

    王二祥的面子嘩啦啦碎了一地。

    分完了卷餅,王二祥多一個茶葉蛋,頓時就有人暗搓搓的嫉妒:“自己買就不知道幫我們也帶一個!”

    王二祥傲嬌臉:“付小娘子送我的!”

    于是有人打趣一句:“付小娘子不會看上你了吧!”

    這話一出,頓時有人跟上:“我覺得十有八九王二祥看上了付小娘子!不然怎么天天不在家吃飯,光等著去付小娘子攤位上!”

    王二祥漲紅臉:“胡說什么!我喜歡我們家對門的春兒!我爹娘大哥天天要開鋪子,哪有功夫管我!”

    眾人哄堂大笑,“你上次還說春兒是你妹妹一樣的!”

    李長博過來時候,這些不良人笑的聲音隔了二里地都能聽清楚。

    李長博進了屋,淡淡問了句:“案子有眉目了?”

    不良人趕緊收斂:“這就去忙了�!�

    事情沒辦完,一群人說閑話,還被頂頭上司抓個正著——尷尬癌都要犯了好嗎?

    沒等不良人一個個縮著脖子出門去,李長博又開口:“太史令府上,已經(jīng)問過幾次了。虎賁軍那頭,也來過問了�!�

    這是在給長安縣施壓,催促他們趕緊辦案。

    而且……“陳小娘子的尸身,太史令希望快些領回去,畢竟現(xiàn)在天熱。早些入土為安才是正經(jīng)�!�

    李長博掃了一眼不良人們:“讓你們?nèi)ケP問那些仆婦,你們問得怎么樣了?”

    不良人們都搖頭:“什么也問不出來,只說那天早上都沒看見陳小娘子和她的丫鬟,兩人三天前就出了門�!�

    李長博皺眉:“只有丫鬟才知道,到底陳小娘子為什么出門,和誰見面�!�

    厲海提出了一個事情:“陳小娘子出門是為什么且不提,最關鍵是,人不見了這么久,他們家里人都沒報案?”

    這樣的情況,才最古怪。

    李長博的神色不變:“因為他們有事兒瞞著咱們。所以來兩個人,隨我去一趟太史令府上。”

    厲海遲疑:“可我們不是去過了……”

    “去看看陳小娘子的屋子�!崩铋L博淡淡道,一臉理所當然。

    厲海更遲疑:“能讓我們看?”

    陳小娘子沒出嫁,又是女子,太史令肯定不讓。

    “我們不進�!�

    一幫不良人,傻傻的看著自家縣令,懵了:您剛不是還說去看?不進怎么看?

    ###第33章

    我是良民###

    面對眾人一臉懵逼,李長博的神色更加淡然:“抓個壯丁就行,她幫咱們進去看。”

    厲海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看來縣令腦子沒壞。

    不過,抓誰做這個壯丁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自己好像隱隱猜到了真相。

    付拾一正煮著小餛飩,李長博領著厲海和王二祥出來了。

    方良趕緊擦了擦板凳,畢恭畢敬的請李長博入座。

    李長博居然沒嫌棄,一臉坦然的就坐下了。

    付拾一忍不住看他一眼,心想:李長博還真是夠隨和的。

    她原以為世家子弟,怎么也會有點兒講究來著。

    李長博看一眼付拾一叫人做的折疊桌子,贊嘆一聲:“這個桌子很不錯�!�

    付拾一抿嘴一笑:“這樣輕省便利。方便拿。我以前在蜀地,看人用過�!�

    “蜀地富饒,錦官城不比長安差,為什么想來京城?”李長博隨口一問,眼睛依舊沒離開那張竹木做的折疊桌。

    其實,付拾一的凳子,也是折疊的。

    長條板凳實在是太占地方。

    付拾一將小餛飩撈起來,撒上一把小蝦皮,還有蔥末,淺笑一聲:“蜀地的確富饒安穩(wěn),不過,人活一輩子,總歸是要到處看看的。古時圣人不是說,不能讀萬卷書,就去行萬里路。再說了,長安的熱鬧繁華若是沒見過,豈不是白做一個大唐人?”

    說完這話,她將碗放在了李長博面前,又遞上去一雙筷子。

    “筷子是用開水煮過的又曬干的,很干凈�!�

    李長博微笑:“付小娘子很講究。而且胸襟廣闊,很有見地�!�

    付拾一笑瞇瞇的接受夸獎,還為自己做廣告:“做飲食生意,顧客的身體健康,在我們的第一考慮。不然吃出事兒了,壞了招牌不說,客人也遭罪。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一面做廣告,一面給厲海和王二祥也放了一碗在跟前。

    李長博拿起筷子,坦然的開動。

    方良本來已經(jīng)掏出了銀勺,見狀欲言又止,默默的收了回去。

    李長博更是仿佛沒看見方良的動作。

    厲海和王二祥支著耳朵聽著,頭卻一直低著,一口重的呼吸都沒有。

    李長博吃完一碗餛飩,這才對著付拾一問道:“付小娘子東西賣完了沒?”

    付拾一搖頭:“還剩下幾碗餛飩,十來個卷餅的面�!�

    “索性都做了,叫方良送進去給大家分了吧�!崩铋L博很是自然而的說了這么一句。

    付拾一自然歡喜,毫不吝嗇的開始拍彩虹屁:“李縣令真是疼愛屬下的好上司�!�

    付拾一的所有大單子,都是李長博一人創(chuàng)造,是名副其實的衣食父母。

    對于衣食父母,付拾一當然要狗腿。

    李長博被拍了馬屁也面不改色:“付小娘子想不想賺錢?”

    付拾一眼前一亮:“怎么個賺法?”

    李長博言簡意賅:“隨我走一趟�!�

    付拾一沒有猶豫就一口答應:“好。”

    李長博微微一愣,顯然意外。

    付拾一笑出八顆牙齒:“李縣令是為國為民,能為縣令辦事,是我的榮幸。況且您是什么人物,難道還會害我一個普通女人?”

    李長博不置可否的夸:“付小娘子覺悟很高�!�

    厲海若有所思看付拾一,心里忍不住想:這付小娘子,嘴巴可真甜,而且還挺聰明,會說話。她這樣一說,就算想害她都不好意思了。畢竟,哪個男人胸襟那么小,和一個普通女人去算計?

    王二祥看一眼付拾一,又偷偷看一眼李長博,心里忍不住要尖叫:我的天啊,付小娘子你太明顯了吧!我知道你仰慕李縣令,可沒有這樣狗腿的��!

    付拾一麻利的清空存貨,先算完了賬,收了銀子,這才將東西寄存在長安縣縣衙,跟著李長博上了馬車。

    上馬車之后,李長博便跟付拾一介紹情況:“我們是去太史令家中,看看陳小娘子的閨房。但是我們都是男子,所以——”

    付拾一頓時明白:“我去找線索的。不過,李縣令最好先跟我說說,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我也好心里有數(shù)?”

    李長博便言簡意賅說了一遍。

    “太史令陳家,家規(guī)森嚴�?申愋∧镒尤罩俺隽碎T,一直未歸,卻沒人報案�!�

    “她身邊的小丫鬟失蹤,至今沒有線索�!�

    “陳家所有仆婦,都一個多余的字沒有,問什么都是不清楚�!�

    “但是他們又要真兇�!�

    付拾一聽著都替他頭疼:“這就混賬了。他們不配合,怎么查?”

    李長博輕聲道:“可還是要查。否則,陳小娘子死不瞑目。”

    付拾一嘆一口氣:“陳小娘子是想活命的。而且她也是個冷靜聰明的姑娘�!�

    人在溺水的情況下,還能割斷繩子逃生……并不是簡單的事情。

    李長博點頭:“所以,才更要替她伸冤。警醒世人�!�

    付拾一替他加油:“李縣令我相信你,加油!”

    “加油?”李長博又露出了茫然。怎么付小娘子嘴里總有這么多新鮮話?

    付拾一“呵呵”笑:“就是地方方言,意思是給人鼓勁。”

    李長博點點頭:“那你今日也加油!”

    倒是輕車熟路。

    馬車到了陳府,光看大門就知道——這家一定是個富庶的。光可鑒人的紅漆大門,上頭的門釘都是閃閃發(fā)光。

    光門房都有四個——

    再進去,頓時又是眼前一亮。

    雕梁畫棟,就不必提了,關鍵是在這寸土寸金的長安城,這么大個門庭,簡直就是土豪在炫富好嗎?

    這件事情必須經(jīng)過陳太史令的同意,所以李長博先去拜訪陳太史令。

    陳太史令如今臥病在床,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起都起不來。

    接待他們的,是陳太史令的大女兒陳蓮,她看上去很憔悴,卻氣度很好,且貌美如花。

    她歉然朝著李長博笑笑:“對不住李縣令,家父家母沉珂重病,實在是起不來。大嫂如今大著肚子要生產(chǎn),前幾日動了胎氣……只能由我來接待縣令您了,請您莫要介意�!�

    李長博倒不在意這些,只是點點頭:“我想同陳太史令說幾句話�!�

    陳蓮有些猶豫:“這個……恐怕不行。家父實在是病重……”

    ###第34章

    差別對待###

    陳蓮這樣說,李長博卻很堅持:“若能早日抓到兇手,想來才是對二老最大的告慰。”

    陳蓮卻還是遲疑。

    李長博也沒吭聲,不過淡淡看了厲海一眼。

    厲海道:“衙門辦案,所有人都應配合。否則便有包庇真兇的嫌疑!”

    厲海神色又冷又酷,一點也不講情面,看起來不僅強勢而且兇神惡煞。

    陳蓮臉色一變:“長安縣衙這是什么意思?李縣令,難道還要強逼么?”

    李長博微笑,看上去禮貌又溫和:“話雖這么說,不過,若有特殊情況,也可以等一等的。畢竟逝者已逝,生者卻還要繼續(xù)活下去。無妨,實在不方便,我就等到陳太史令好轉一些再說。”

    付拾一看一眼李長博,按兵不動。

    李長博一臉誠懇。

    陳蓮咬咬牙,下了大決心:“罷了罷了,你們想問什么,我替你們?nèi)枂枴?br />
    李長博依舊是和煦客氣:“其實今日除了辦案,我也是特意來拜訪陳太史令。畢竟,李家與崔家,也是世代交好,頗有聯(lián)姻。”

    這是實話。

    陳太史令雖然和崔家有關系,可是架不住李長博就是李家的嫡脈。

    李長博能過來,對陳太史令來說,其實是挺大一個臉面和榮耀。

    陳蓮聽完這話,這才想起了李長博的另一個身份。

    陳蓮頓時緊張起來,斂衽朝著李長博行禮:“是我怠慢了郎君。我這就去跟父親大人稟告�!�

    陳蓮去后,付拾一看見厲海對著李長博豎了個大拇指。

    付拾一也忍不住跟風一把。

    沒辦法,李長博這一手雙重施壓,玩得實在是漂亮。

    被兩人拍馬屁的李長博正襟危坐,仿若未聞,一派清風明月淡雅無雙的架勢。

    付拾一忽然有點兒理解,為什么李長博被王二祥說成長安城所有女人夢中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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