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書令晨幾乎都沒有猶豫：“親人，長輩�！�
“據(jù)我們了解，你們之間并不存在親緣關(guān)系。”
“那也是我長輩�！�
警察又問：“這特效藥是你主動買給羅萍的嗎？還是羅萍要求你買給她的？”
“……”書令晨納悶：“不是，為什么問我這些呀？”
“請先配合問詢，是你主動要買，還是羅萍要求？”
書令晨呼出口氣：“我主動買的，我小時候發(fā)燒，楚阿姨因為冒雨送我去醫(yī)院，身體落下病根，需要吃這個特效藥，不然她就會犯心口疼，這是我應(yīng)該為楚阿姨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書令晨的錯覺，在他說完后，對面兩位警察莫名對視了一眼，而后再轉(zhuǎn)過頭來看他時，眼里有明顯同情的意味。
書令晨：“？？？”
警察將筆記本電腦調(diào)個頭，屏幕對準了書令晨，說道：“你先看下這個吧�！�
書令晨一頭霧水地看過來。
空格鍵被摁下，播放的是一段錄像，背景是在警察局的詢問室，中央坐著的女人赫然是藥店那個白大褂女人。
販賣假藥的嚴重性可不低，性質(zhì)直接是惡性刑事案件，造成不良影響是要蹲牢房的。
顯然視頻中女人也意識到了這點，痛哭流涕地喊冤：
“我沒有害人！這是我和羅萍串通好的，她騙那個叫書令晨的男孩子自已因為送他去醫(yī)院才變得身體不好，讓他每個月都來我這里花五千塊買特效藥，那個特效藥其實就是維生素，羅萍她都知道！”
第25章
根本沒病
書令晨只覺得腦子嗡地一下。
白大褂女人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可結(jié)合在一起，他卻一時沒理解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女人的話還在接著往耳朵里面灌。
“……警察同志，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
“我和羅萍是很早以前在麻將館一起打麻將認識的，我在藥店上班，因為那個書令晨是個孤兒，但每個月都會有五萬的生活費，她就打起了他生活費的主意，想搞點錢花，就讓我配合她，然后每次都會給我好處費。”
“開始幾次我是猶豫的，但后面我見也沒什么事兒，想著反正也不虧又有錢賺，就答應(yīng)了這種和羅萍的長期合作——”
“她在污蔑楚阿姨！”
還沒等視頻放完，書令晨激動地站起身，指著筆記本電腦，篤定道：“她是為了脫罪，胡說八道的！楚阿姨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人！”
但接下來，警察又給書令晨看了白大褂女人提供的證據(jù)。
書令晨目光順著看過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頭像。
是楚阿姨常用的那個wx頭像。
白大褂女人明顯也是個人精，將最初楚母找自已配合的聊天記錄，以及所有的轉(zhuǎn)賬記錄都保存了下來，仿佛就為了將來東窗事發(fā)的某天。
警察道：“我們查驗過，所有轉(zhuǎn)賬發(fā)起和接收賬戶都是羅萍本人，而且根據(jù)醫(yī)院那邊的回復(fù)，羅萍的身體狀態(tài)一直都是健康，從未有過什么重大疾病�！�
“……”
幾分鐘前的書令晨還一頭霧水沒明白自已為什么成了詐騙案的受害者。
現(xiàn)在，他明白了。
少年呆滯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嘴皮子動了動，依舊搖頭：“我、我還是不信，我要當面問楚阿姨……”
兩個警察再次對視一眼。
對峙這種事情在警局經(jīng)常發(fā)生，并不稀奇：“可以�！�
彼時的楚母人正在隔壁問詢室。
其中一位警察伸手示意書令晨這邊走，然而他整個人還沉浸在那種呆滯當中。
書令晨簡直無法將自已印象中和藹可親的楚阿姨和那些聊天記錄中市儈的嘴臉聯(lián)系到一塊。
楚阿姨騙了他，她身體根本沒病。
這件事，楚楚知不知道？
書令晨剛這么想著——
“阿晨……”
一道帶著哭腔的女音傳來。
書令晨抬頭看去，眼眶通紅的楚憐出現(xiàn)，她是因為楚母被警察帶走這件事趕來，此時的她眼淚要掉不掉：
“阿晨，我沒想到媽媽會做出這么糊涂的事情……我、我簡直沒臉見你了。”
書令晨從楚憐話中得出信息。
——原來楚楚也不知道這件事。
“阿晨，我和你一起去。”楚憐聽到了方才的對話，上前一步，泫然欲泣：“我想問問媽媽，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書令晨當然不會拒絕。
問詢室內(nèi)。
楚母顯然也是知道白大褂女人將自已賣了個干干凈凈，看見書令晨進來，眼神直閃躲。
“楚阿姨�！睍畛柯曇舾蓾骸熬煺f的都是真的嗎？您的身體……從頭到尾就沒有事？”
“……”楚母支支吾吾的，不正面回答。
書令晨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頓時一沉，失望又震顫。
楚阿姨竟然真的騙了他。
“——媽媽，你太過分了，”旁邊的楚憐忽然出聲，她看了書令晨一眼，像是氣急，不忿道：“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你這樣是要坐牢的！”
一聽坐牢，楚母瞬間急了，眼前發(fā)黑：“不，我不要坐牢！”
“你現(xiàn)在知道慌了？之前干嘛去了，你知不知你這樣有多傷阿晨的心？”
楚憐義正嚴辭，說完，她又轉(zhuǎn)頭看向書令晨，語氣軟下來。
“阿晨，這件事的確是媽媽大錯特錯了，我代她向你道歉好不好，你能不能看在她從小照顧你到大的份上，給她一個認錯的機會�！�
“……對啊小晨�！�
楚母遲鈍了幾秒，反應(yīng)過來楚憐的用意，旋即她隔著桌面一把握住了書令晨的手，開始賣慘。
“小晨，我當時就是鬼迷了心竅，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你怪我無可厚非，可是小晨你想想，你被送去福利院是我?guī)湍闩e報了那個虐待你的女人，是我告訴你那對想要收養(yǎng)你的夫婦用心不良的啊。”
“難道你要恩將仇報讓我去坐牢嗎？”
“我……”書令晨遲疑起來。
是啊，要不是楚阿姨，他被虐待根本沒人知道。要不是楚阿姨提醒，他去了新家庭，肯定會慘遭拋棄……
楚母的話直戳在書令晨心窩子上，從問詢室里出來，他神色有些恍惚，仿佛陷入某種迷茫之中。
“阿晨，對不起�！背z滿臉自責(zé)，啜泣起來：“真的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她本就長得清純相，一哭顯得人愈發(fā)楚楚可憐了
對于書令晨殺傷力最強的莫過于楚憐的眼淚了，一聽見楚憐哭，他就慌得不行。
“楚楚，你別哭，這不是你的錯�！�
瞥見書令晨心疼的表情，楚憐順勢仰頭道：“阿晨，如果媽媽坐牢，我要怎么辦呀？你能不能，不要告她呀？”
原本因為楚母方才那番話就愣神的書令晨看見楚憐這樣，哪兒還管什么被欺騙后的失望不失望，他趕忙安慰：“楚楚，我不會告楚阿姨的�！�
楚憐頓時喜極而泣：“真的嗎？謝謝你阿晨！這下媽媽可以不用坐牢了嗎？”
“可能不太行呢——”
一道懶懶的女聲打斷了楚憐的話。
書令晨和楚憐同時轉(zhuǎn)過頭看去，楚憐怔住，像是在詫異為什么書舒會出現(xiàn)在這兒。
書舒抱著手臂，斜斜靠在走廊的墻壁上：“楚憐同學(xué)，你的法律意識大概有些薄弱，你媽媽騙書令晨買藥的錢快有五十多萬了。”
“想要被酌情的話，不然先把騙的錢全部還給書令晨再說呢？”
楚憐啜泣的表情在臉上僵了一瞬。
那些錢早都花光了，別說全部，就算一半，也是還不出來的。
“阿晨，我之前聽人說取得受害者的諒解書，也能被酌情處理。”楚憐又開始哭唧唧，用可憐的目光看向書令晨，嗚嗚道：“求求你，幫一幫媽媽好嗎？”
一聽楚憐求，書令晨哪受得了這個，都不在意自已是悲催的受害者了，毫不猶豫的就去找警察要諒解楚母去了。
書舒挑眉，意料之中，并未阻止。
…
大廳里。
楚憐坐在沙發(fā)上，一包紙巾遞到眼前，她順著紙巾，看到了書舒。
“楚憐同學(xué)，哭累了吧，擦擦�！�
“……”
不知道為什么，楚憐有種書舒像是在問她演累了吧的感覺。
她維持住臉上的表情，還是伸手接過了紙巾，擦完眼淚后，狀似無意地問出剛才的疑惑：“書舒同學(xué)，怎么會在這里？”
第26章
楚大小姐要AA？！
“因為是我報的警�！�
楚憐錯愕�。骸笆裁�？”
書舒：“書令晨為了給你媽媽買藥，找我借的錢，是我跟他一起去藥店，發(fā)現(xiàn)的藥有問題�！�
楚憐跟來警局來得匆忙，還并不知道事情詳細的經(jīng)過，只知道楚母和藥店店員聯(lián)合騙書令晨買特效藥的事暴露。
原本她還納悶。
騙書令晨這個傻子騙了這么久，他從未懷疑過，事情怎么忽然就露餡了。
原來……
書令晨一從辦公室出來，楚憐立馬詢問結(jié)果。
“我已經(jīng)簽了諒解書，但警察說楚阿姨現(xiàn)在還不能走，諒解書具有酌情作用，不過具體結(jié)果還需要等通知�！�
也就是說，楚母得先被拘留。
“阿晨，這件事處理得太過沖動了�！背z細細的眉皺著：“媽媽的確做錯了，但是你若是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先別報警，或許就不用鬧到警局這么麻煩�！�
楚憐嘴上是喊著書令晨的名字，但說話間卻似埋似怨地掃了書舒一眼。
仿佛是選擇報警的書舒做錯了。
然而書令晨腦回路過于簡單，并沒有接收到這種“暗示”，一聽見楚憐這么說，他還真就慚愧垂下頭，認為自已的確是沖動了，全然忘記他才是受害者。
書舒彎彎唇：“楚憐同學(xué)你錯怪書令晨了，起初我只是覺得那個店員和藥有問題，花這么多錢買到了假的藥，這事兒肯定要報警處理的呀。”
“但是誰能想到，你媽媽居然和店員是一伙的。”書舒語氣夸張又驚訝：“誰能想到，你媽媽身體根本沒病，卻要裝成因為照顧書令晨才變得有病，欺騙到他這么多年的愧疚，這么多錢。”
“你是沒看到，剛才那些警察都用看冤大頭的眼神看書令晨�！�
楚憐：“……”3538
書舒拍了拍楚憐的肩膀，“歉疚”安慰道：“楚憐同學(xué)，你真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這次是我莽撞了，下次，下次要是你媽媽還騙了書令晨什么，我絕對不報警了，都事先通知下你，這樣你覺得行嗎？”
“……”楚憐小臉兒上的表情險些沒繃住，她仰頭弱弱地看向書令晨：“阿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單純覺得，事情本來可以簡單一點，少麻煩你一些�！�
沒等書令晨說話，書舒無所謂擺手：“嗨沒事兒，你已經(jīng)麻煩書令晨夠多了，這點算什么呢？他是不會在意的�！�
楚憐再次語塞。
她壓了壓呼吸，趕緊不再說，生怕又被書舒噎話，只能咬著唇，做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仿佛她才是最無辜善良的一個。
書舒看著楚憐，忽然嘆了聲氣，說：“楚憐同學(xué)，其實你不用這么辛苦這樣了。”
這么辛苦的在書令晨面前立著純潔小白花的人設(shè)。
現(xiàn)在的書令晨，沒豪宅，沒生活費了，楚連再維持人設(shè)也從他這里撈不到什么好處。
楚憐滿眼懵懂地回看書舒：“書舒同學(xué)，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
書舒眨了下眼，意味深長：“沒關(guān)系，你很快就會明白了�！�
*
放學(xué)后的奶茶店內(nèi)很是熱鬧。
“楚憐，我沒聽錯吧，你要和我們——AA？！”
某小型沙發(fā)座位上，圍坐著幾名穿著三中校服的女生。
其中一個正是楚憐，此時的她有些窘迫，因為她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樣闊氣的請客買單了，哪怕是幾杯奶茶。
她已經(jīng)盡力在避免各種需要消費的事物了。
可課后維持交際圈子的活動，推了三次四次，也不好次次都推了，便硬著頭皮提議來消費不高的奶茶店。
眾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楚憐買單。
所以乍然聽到她提出AA制時，全部都驚呆了。
“今天可不是愚人節(jié)吧�！庇腥艘詾槌z是開玩笑，還笑嘻嘻道：“竟然有一天能從楚大小姐的嘴巴里聽到AA兩個字欸，本來以為楚憐要來這種小奶茶店就夠稀奇的了�！�
楚憐難以啟齒，她已經(jīng)翻遍了自已所有的余額，也就只能湊出這杯奶茶錢了。
她點的還是最便宜的檸檬水！
“……沒。”楚憐咬唇扯謊：“是，是我爸爸啦，因為我上個月花銷嚴重超支了，他就把我的卡給直接沒收了，不讓我亂買啦，讓我老老實實準備這個月的月考�！�
“��？不至于吧，你的總裁爸爸還在乎你多花錢？”
“那當然是不在乎的啊�！弊z旁邊的張露替她開口不平：“沒聽見小憐說，是因為楚叔叔要小憐安心準備月考嗎，那楚叔叔的意思八成就是要等小憐考試拿到好成績，再好好補償小憐唄。”
“那以楚憐穩(wěn)拿年級前三的實力，這獎勵不是妥妥的手到擒來？”
“哎，第一就不想了，時津班長從京市一轉(zhuǎn)來就連續(xù)霸榜了年級第一三個月，這次，肯定又是他第一�！�
有人滿臉好奇地看向楚憐：“楚憐，你的總裁爸爸都會給你什么獎勵呀？”
“……”楚憐：“就包包，衣服鞋子什么的。”
“噢噢�！�
“對了楚憐，你爸爸的助理把房本搞錯給賣出去了，那新房子買好了沒啊，你還要一直住在酒店嗎？會不會不方便呀？”
“你知道什么？”張露神氣道：“小憐住的可是五星級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那種一整層就兩個房間一晚上房費就好幾萬的豪華套房，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哇塞~我這輩子還沒進過總統(tǒng)套房呢，估計以后也沒什么機會了，楚憐，你能不能，帶我們見識一下呀？”
女同學(xué)說完，張露也期待地看著楚憐。
她也超級想去參觀總統(tǒng)套房，這段時間都有意無意的在楚憐面前提起，但都沒能如愿。
一個一個定時炸彈似的問題扔過來，一雙雙飽含期待地目光看過來，楚憐頭皮發(fā)麻，手心都攥出了汗，她強顏歡笑：“不了，下次吧，馬上就要月考了，我想先安心復(fù)習(xí)。”
“好吧好吧�！�
一眾人有些失望，沒過一會，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噯，最近你們聽說沒，12班的書令晨和轉(zhuǎn)校生書舒在傳緋聞呢。”
“什么？不可能吧。”張露看了看楚憐，一口篤定：“書令晨都喜歡我們小憐多久了，怎么可能會和別的女生傳緋聞，他那個舔狗，最怕小憐誤會了好嗎�！�
“真的啊，聽說這段時間，書舒不僅不讓書令晨上課睡覺，還盯著他不準逃課，還有人看見書舒勒令書令晨規(guī)規(guī)矩矩穿好校服呢，關(guān)鍵是，書令晨竟然都乖乖照做了，一句屁沒敢放�！�
“你們說，一個女生這樣管著一個男生，除了喜歡，還會有哪種可能性��？”
“這個轉(zhuǎn)校生書舒家住在御景園六百多平米的大平層呢，之前周末去楚憐家里做客的同學(xué)，到現(xiàn)在都還在吹她家的房子豪華呢，她家里肯定是超級大富豪，賊有錢的那種吧。”
“也不知道看上書令晨什么？”
楚憐手握住桌上的檸檬茶，聽著眾人的對話，垂下的眼底閃過一道暗光。
第27章
看到你的誠意
書令晨出具的諒解書的確起到了很大的酌情作用。
楚母拘留了好些天，交了一大筆罰金后，被放了出來。
這罰金快將她的老底掏了個干凈，她肉痛得不行。
“楚阿姨，衣柜修好了�！�
書令晨提著工具箱從臥室里出來，楚母端了杯水給他：“小晨辛苦了�！�
“謝謝楚阿姨�！睍畛侩p手接過水杯。
楚母又口吻愧疚道：“小晨啊，前兩天的事，是阿姨對不起你，阿姨再次跟你道歉，阿姨當時就是鬼迷了心竅……我�！�
“楚阿姨�！�
書令晨說：“您從小這么熱心的照顧我，如果沒有您，我還不知道會在福利院被虐待多久，也不知道會被那對夫妻拋棄在哪里”
“所以，我怎么能因為一件小事就怪您呢�！�
楚母聽到書令晨這么說立馬就放心了，和旁邊的楚憐對視一眼。
兩人彼此的眼中閃過一抹嘲弄。
仿佛都在說，這傻小子可真是好哄。
楚憐笑得溫溫柔柔：“媽媽，我就說了吧，阿晨是一個很懂得感恩的人。”
“是是是。”
楚母連連應(yīng)是，她接收到旁邊楚憐的眼神暗示，看向正在喝水的書令晨，等書令晨喝完水，她有意無意似的開口問道：
“對了小晨，你的那個保險基金，這幾天有往回漲過嗎？”
書令晨一頓，回答：“再也漲不了了。”
“為什么？”
書令晨說：“我收到通知，保險基金宣布破產(chǎn)，已經(jīng)退市了，以后都不會再有收益了�！�
“怎么會這樣？！”
書令晨搖搖頭：“我也很納悶�！�
最后一絲希望也落空，楚憐臉色隱隱有些發(fā)白。
基金沒了，她從書令晨這兒再也拿不到錢，她的大小姐人設(shè)可還怎么維持得住��！
而楚母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里去。
之前書令晨一個月有五萬的收益，除卻買“特效藥”的五千多以外，書令晨還會額外給她不少的生活費。
她日子過得可謂是滋滋潤潤。
現(xiàn)在基金沒了，她可就要喝西北風(fēng)了！
那可不行！
“小晨，前段時間你不是干過一個兼職嗎？就幫人收錢的那個，不是挺賺錢的，你可以繼續(xù)接著干呀�！�
楚母眼底冒著精光道。
“你看你現(xiàn)在，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沒有了，你得為之后的生活做計劃呀�！�
楚母打算得很明白。
讓書令晨繼續(xù)去做收債，等賺到錢，她還像之前一樣找個借口把錢要過來自已花，反正書令晨好哄。
然而——
“楚阿姨，收債很危險，我不會再做了�！�
書令晨可還沒忘記，自已差點被強哥拿刀割手指的經(jīng)歷。
要不是他媽，他現(xiàn)在就是個殘疾了。
習(xí)慣了書令晨無腦的言聽計從，聽見他拒絕，楚母皺眉道：“不就是替人收錢嗎？能有多危險？能賺到錢不就好了？”
見書令晨仍舊不為所動。
楚母有些急了，她眼珠子一轉(zhuǎn)，然后往沙發(fā)上一坐，開始苦口婆心的對書令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