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盛放就是半哄半騙的,把她壓在浴室那面透明的玻璃墻上,為所欲為。
“洗澡,”盛放腦袋埋進她胸前,“你不是潔癖嗎?再洗洗�!�
魏思初:“……”
不得不說,盛放這大體格子確實猛,經(jīng)常鍛煉的男人這身肌肉實打?qū)嵉钠粒晕⒂命c力氣就能夠拿捏她,魏思初這小身板根本不是對手。
她現(xiàn)在還在盛放手里,根本掙扎不開。
一進浴室。
魏思初打眼就瞧見門口的那面落地墻面鏡,能夠清楚的照映出兩人的身影。
路過的時候,魏思初看見自己的后邊。
一片緋色。
不難分辨出來這是什么印子。
巴掌印。
魏思初想到昨晚上,也不知道盛放是什么癖好,他興致高漲的時候一只手桎梏她兩個手腕,都齊齊壓在她背部上方,另外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拍她。
“連吃帶拿就算了,”魏思初一見這些印子,臉色更紅了,“你怎么還打人�!�
“‘打’字過分了�!�
盛放抱著她去鏡子跟前又欣賞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屁股一片通紅。
本來白白嫩嫩的,這會兒很明顯。
他嘴角微揚,垂頭咬住她的耳垂,聲音很輕:“你不也挺喜歡的?”
魏思初瞬間紅到了耳后根。
說實在的,盛放在床上的表現(xiàn)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平時就夠猖狂了,在床上那會兒他根本就是變本加厲,仿佛到了主場,只剩下掌控欲,以及……霸道。
魏思初也不是不喜歡。
相反,她還挺滿意的。
唯一讓她心跳加速的事情是:“我讓你停你都不停!”
嚇的她都以為盛放要“弄死”她才甘休。
“真停了你又不高興�!笔⒎耪f。
魏思初:“……”
真是氣死她了。
盛放摸了摸她的屁股:“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魏思初皺眉,氣鼓鼓:“你有什么數(shù)�!�
盛放講:“你高不高興,我都知道�!�
別看盛放這么兇猛,但他時刻都在觀察魏思初的表情和反應(yīng),什么時候該輕,什么時候該重,他都有數(shù)著呢。
包括,什么時候該停,什么時候不該停。
第147章
該不會不珍惜了吧
魏思初還是氣不過,一張白嫩的臉蛋滿是嬌俏,比平時那種冷清中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韻味:“那你就不能等一會兒嗎?我都讓你等等了……”
等她緩過來這股勁,他都不等。
天知道昨晚好幾次都把她嚇唬的不輕,到巔峰的時候她甚至覺得有些缺氧,怕自己背過氣去的時候結(jié)果盛放又在關(guān)鍵時刻給她撈回來,反反復(fù)復(fù)。
宛如……
升上云霄后,又猛然墜落谷底。
緊接著,又平穩(wěn)落地,竟然平安無事的……刺激。
瘋狂的刺激。
“我伺候你,我想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盛放也張口啃咬她的鎖骨,他還挺硬氣呢,“你管不著我�!�
魏思初瞪大眼,舉起小拳頭往盛放的腦袋上錘。
狗男人!
盛放被錘了,又舍不得咬她太重,只能親親她的臉蛋:“屁股疼?我打重了?”
魏思初紅著臉,心想這又是什么虎狼之詞,道:“怎么這會兒又是‘打’了?”
盛放瞥她一眼,理直氣壯:“我給你揉揉�!�
魏思初:“……”
鏡子還在跟前,魏思初被迫照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身上這一圈印子。
似乎只有屁股這兒是程度最輕的。
胳膊上,乃至腳踝處,到處都是被盛放弄出來的印,都已經(jīng)快要成暗紅色了。
“怎么這樣看著我?”
盛放給她揉了一會兒,一低頭發(fā)現(xiàn)她目光幽幽的,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魏思初被他放進了浴缸里,她雙手攀在邊沿處,抬眸看著他:“你好熟練的樣子,以前跟幾個女人練習(xí)過?”
盛放還在玩手機,一聽這話手機都不香了。
他一頓,挑眉看她:“這種事情正常男人都無師自通,不能讓女朋友在床上高興的都是廢物�!�
魏思初不語,也只是同樣挑眉望著他。
盛放:“……?”
他放下手機,從旁邊衣柜架子上隨手挑了件白色浴袍穿上,緊接著就上手扒拉魏思初:“你要知道,我今年快三十了,我又不是什么毛頭小子,正常情況下有生理需求基本上是十幾歲的時候就開竅了,難道只有表現(xiàn)的青澀且不成熟,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盛放一邊垂眸,慢條斯理的擦拭魏思初的身體:“那我不是白活三十年了?”
魏思初抿唇,仰起頭觀察他的臉龐。
剛毅,輪廓分明。
他的長相是十分有攻擊性的那種張揚,偏偏五官太過精致,導(dǎo)致讓人看著的第一眼覺得他驚艷,卻又夾雜著高不可攀的矜貴氣,非富即貴,不管是氣質(zhì)還是顏值,和普通人是兩個圖層。
魏思初說:“可你長的不像三十歲�!�
盛放笑了:“那是多少歲?”
魏思初捧著臉頰,微微偏了頭,輕聲說:“我記憶里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6歲的時候,她覺得盛放長得貴氣,很漂亮,并不陰柔,而是充斥陽剛氣的帥,宛如旭日朗朗上升,少年氣息應(yīng)該全是青澀,但他不是,他是沉穩(wěn)中染上了那么點未脫的青澀,青澀不是他的代名詞,沉穩(wěn)才是。
后來隨著時間的增長,慢慢的,盛放就徹底擺脫了這么點零星的青澀氣息,從少年,變成了一個人人都不得不仰望的存在,成了一個男人該有的模樣。
盛放還挺好奇的:“一直都?”
魏思初眨巴了眼:“從前你脾氣不好,有火當(dāng)場就發(fā)了;后來你脾氣也不好,但你會忍著�!�
盛放笑出聲:“那是對你�!�
對別人他可不這樣,他有火什么時候忍過?
他都是誰讓他不痛快,他就要別人更不痛快。
盛放給她擦了擦頭發(fā),輕聲說:“我以前對你不好嗎?”
“挺好的,”魏思初捏了捏他的手背,“你總是口是心非,像個女人一樣�!�
盛放:“……?”
魏思初有理有據(jù):“你說不管我了,結(jié)果每次都管�!�
盛放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嘴硬:“你才像個女人。”
魏思初捂住嘴笑,漂亮的眸子又眨巴眨巴:“對呀,我本來就是個女人�!�
盛放:“……”
“所以你的第一次是給我的?”魏思初言歸正傳,繼續(xù)瞧他。
盛放瞬間黑臉。
“說話呀�!蔽核汲醮叽�。
盛放的臉色一寸一寸的,無比的難看。
沒有什么比“因為自己技術(shù)太好,導(dǎo)致媳婦兒懷疑我不干凈”來的更讓人心塞的了。
“你說呀�!蔽核汲跬嶂^。
盛放單手伸出去,掌著魏思初的后腦勺,將人摁了過來,薄唇吻上去:“除了你,我對別人沒這想法�!�
“滿意了?”盛放輕聲。
魏思初嘴角上揚,這才點點頭:“一般般吧,誰在意你是不是第一次呢,我一點都不關(guān)心的好嗎。”
盛放:“……?”
這小混蛋。
明明想知道想的都急眼了,她還來一句“不關(guān)心”。
盛放哭笑不得。
但又樂意慣著。
反正她高興就行,至于這種“身為男人的自尊”被質(zhì)疑的事兒,他覺得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
“腿抬一下。”盛放在浴缸里扒拉。
魏思初“哦”了一聲,聽話的抬了抬。
盛放扒拉扒拉,給她洗洗,她臉色一紅:“可以了。”
他這才收了手指,垂眸看著她通紅的臉蛋,講:“等下還給你涂藥,有點腫了。”
魏思初“哎呀”了一聲:“煩死人了�!�
語氣羞恥,又難掩嬌嗔。
盛放笑的不行,忽然伸出手一把給她從浴缸里撈出來,水流嘩嘩的,滴答滴答的順著魏思初的腿流淌下來。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摟住盛放的脖子。
盛放垂眸看著她。
一瞬間,他恍惚間似乎看見了很久之前,那一年魏思初也是這樣從樹上掉入了他的懷里,不是她主動掉的,是他眼巴巴湊上去接的她。
她也是這樣,腦袋埋在他懷里。
盛放忽然心口一動,講:“老婆果然要從小養(yǎng)起。”
魏思初瞪大眼:“說什么呢……”
盛放挺高興的,也不解釋,就只顧著扯開嘴角露出笑意,抱著她轉(zhuǎn)身出了浴室。
魏思初卻盯上了旁邊的手機:“給我看一眼。”
“看什么?”盛放拿了手機遞給她。
盛放捧著魏思初,魏思初捧著手機,她解不開鎖,正要抬起頭問的時候,頭頂一道聲音傳來——
“這是傳說中的查崗嗎?”他一側(cè)頭。
魏思初點點頭:“不給看?”
盛放解了鎖,又遞給她:“都是工作的事兒,沒什么好瞧的,早知道你要查崗,我就把背景圖都換成你照片,這不是完了嗎,都沒給我一個表現(xiàn)機會。”
魏思初瞪他,批評說:“太刻意了�!�
盛放笑著答:“手機哪有我好看?”
魏思初說:“你成天都在我跟前晃,再漂亮的臉都會看免疫的�!�
盛放:“……?”
不好。
這小混蛋還是個渣女。
“你得到了我,該不會不珍惜了吧?”他挑眉。
第148章
害人終害己
“這是哪兒的話。”魏思初被他逗樂了,一面捧著手機玩,一面輕聲回答。
都說男女之間第一次過后,男人都是饜足的那個。
吃到嘴里,嘗到味了,他就沒這個新鮮感了。
但……
盛放怎么反倒還問她這種“珍惜不珍惜”的話?
魏思初小表情一如既往的淡中帶些傲氣:“你要是惹我生氣,我就丟掉你�!�
盛放:“……?”
這話可說的太不講道理了。
因為盛放腦子里過了一遍,反問說:“你不能在家里砸古董出氣嗎?”
“盛放!”魏思初仰起頭,瞪他一眼。
真是狗東西。
說她以前總是在家里砸東西呢,竟然內(nèi)涵她。
盛放趁著她要開口罵人之前湊過去吻住她的唇,恰好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這動作竟然看著有些欠嗖嗖的,痞氣拉滿:“錯了錯了�!�
魏思初被親的又上頭了,缺氧。
她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拿他沒辦法,指著床說:“給我放那兒。”
“抱著不行嗎?”盛放臂力驚人,甚至還掂了掂她,“軟乎乎的�!�
魏思初掙扎了下,沒掙開,也就不管他了。
盛放又多動癥發(fā)作似的,抱著她也不老實,這里捏一捏,那里掐一掐,來興致了忽然就收緊了胳膊狠狠抱住她,腦袋埋進她的胸口里。
這感覺……
像是個大型狼狗撒嬌求歡現(xiàn)場。
魏思初手指摸到他的頭發(fā),蓬松綿軟,她講:“把我當(dāng)玩具使了?”
盛放腦子一轉(zhuǎn),關(guān)注點格外不同:“昨晚地上那些小玩具你喜歡嗎?”
魏思初瞬間紅臉:“我又沒仔細看�!�
盛放:“下次試試�!�
魏思初:“……”
如果魏思初沒記錯的話,那床上都是服務(wù)員事先準(zhǔn)備好的。
“你昨晚太過分了,”魏思初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開始找茬兒,“我才不跟你下次�!�
盛放壓根不聽,抱著她去翻了醫(yī)藥箱,拍了拍她的大腿:“給你上點藥�!�
畢竟是第一次。
再有分寸,也難免會有些痛楚。
魏思初終于沾上了床,只顧著看手機,剩下的瑣碎事情全是盛放給她安排的,她像個被換裝的芭比娃娃,被盛放翻來覆去的。
“小腿過去一點�!�
“抬一下。”
“薄荷味,有點涼�!�
“你忍忍。”
“……”
盛放像個小保姆,給她都處理好了之后又扒拉起來她,抱在懷里,吸貓似的,張口就親咬她:“想你一直掛我身上�!�
魏思初在看手機呢,看的正起勁。
手一推,給他推開一點:“你好粘人,盛放。”
這口吻,這語氣。
盛放覺得她可愛,便歪著頭盯著她看:“好早之前就想把你關(guān)進屋子里日日夜夜的做,我剛才就在想,我怎么不早點跟你攤牌,不然早把你吃了�!�
魏思初瞪大眼:“難怪我小時候你總要抱著我睡覺,原來你早就覬覦我�!�
盛放:“……倒也沒有這么早�!�
還有。
盛放詫異詢問:“小時候不是你非要賴在我床上?”
“我不管。”魏思初扭頭,一臉的理直氣壯,“就是你心懷不軌,沒我你晚上根本睡不著�!�
盛放胸口上下微微起伏,是低沉的笑聲傳來,最后他點點頭,開口說:“你說的沒錯�!�
手機里的消息確實沒什么好看的。
全是工作之類的。
但自從昨天盛放當(dāng)著媒體的面“官宣”了之后,手機上都是恭喜賀喜的祝福語,四面八方全是這類的消息。
魏思初把手機還給他:“我們的事兒還沒說清楚呢�!�
即便盛放昨天在醫(yī)院里否認她跟素瑾的關(guān)系,但這件事兒依舊仿佛是一顆名為“懷疑”的種子,在心底里落了根。
只是她跟盛放走到今天這一步……
昨晚的瘋狂,今天的溫存。
都讓魏思初下意識的避開這個敏感的話題,強迫自己不去想。
盛放果然也不太想提,但也算是側(cè)重給了她一個交代:“盛家的人清走了一大批,剩下的一些跳蚤你不用管,我都會處理好。”
魏思初舉起手,豎起一個“OK”的手勢:“給你一個機會表現(xiàn)表現(xiàn)�!�
“好。”盛放笑出聲。
他垂頭的時候,親了親她的手背。
……
網(wǎng)上的新聞也很多,大多數(shù)全是盛放要訂婚的消息,也有極少數(shù)的新聞在播報季雨蕓的事情,只不過這么多則消息,標(biāo)題全是“驚爆!神秘女子當(dāng)街裸奔”的詞條,完全沒有帶上任何有關(guān)于盛家的熱詞。
仿佛盛家就沒季雨蕓這個人似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盛南山死了原配太太之后,他就一直沒再娶,季雨蕓是個無名無份的姨太太,類似情人般的存在。
準(zhǔn)確說起來,確實不算是盛家的人……
季雨蕓出了大丑,又沒了臉面,才意識到自己這步棋是徹底走廢了,她不甘心,人一不甘心就會產(chǎn)生怨氣。
怨氣一重,季雨蕓就想著魚死網(wǎng)破。
盛放遲早要收拾她,季雨蕓為了保命直接把閩芝惠也給爆了出去,甚至盛放一直在抓卻沒抓到的證據(jù),季雨蕓倒是拋了出去,白白把證據(jù)送到了盛放跟前,目的就是為了讓閩芝惠也一起死。
“我兒子沒機會,你兒子也別想好過。”
這是季雨蕓當(dāng)時怨氣沖天時說的一句話。
畢竟當(dāng)初放魏思初照片的事兒……閩芝惠才是主謀!
盛放自然不介意,畢竟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證據(jù)送到跟前,他省心省力。
短短一天之內(nèi)。
海城的天又變了。
上流人士都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盛放又猖狂起來了,這次不是把魔爪伸向他們這些外人而是伸向了他盛家自己人!
一大半的姓盛的人一夜之間全進了監(jiān)獄,閩芝惠和季雨蕓這兩個人更是下場凄慘,據(jù)說閩芝惠是故意殺人罪,攜罪潛逃準(zhǔn)備出國,警方出動抓捕,結(jié)果找到閩芝惠的時候,閩芝惠從樓頂摔了下去,人沒死,但摔斷了幾根肋骨。
怕是要成植物人。
網(wǎng)友們都說:“活該!”
“聽說她當(dāng)時嫉妒,讓人故意搞壞酒店的水晶燈,砸下去的時候差點砸死了一個鋼琴老師,人家鋼琴老師也是搶救好久,差點就沒搶救過來。”
“害人終害己,她想別人死,結(jié)果自己先嘗到惡果!”
第149章
你聽我解釋
還有季雨蕓,她的下場也不比閩芝惠好多少。
據(jù)說關(guān)押她的監(jiān)獄牢房里,一夜之間莫名的就被調(diào)動了好幾個女犯人進去,全是在外邊殺過人又混過社會的,這些厲害的角色忽然就跟季雨蕓一個監(jiān)獄房間了。
季雨蕓剛進去不過十分鐘,就被打的鼻青臉腫,臉上全是巴掌印。
一開始她還叫囂:“我是盛家的人,我只是經(jīng)濟犯罪,過個幾年我就出去了!等我出去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季雨蕓清楚的很——
她只是“邀請”了魏思初,帶著去驗DNA,不算什么大事兒,警方根本沒有正當(dāng)理由抓她。
盛放是在報復(fù)她,盛放記仇。
記仇她動手打了魏思初,還給魏思初拍了被打巴掌的視頻,盛放就是在明晃晃的報復(fù)她!
所以盛放查她犯的事兒,她在外邊建立公司確實使用了一些不正當(dāng)?shù)氖侄�,犯了法,盛放把她送進來,就是特意調(diào)來這些女犯人來教訓(xùn)她的!
“盛家的人是嗎?”監(jiān)獄里其他的人一臉兇神惡煞,打的更狠了。
打的季雨蕓蜷縮在角落里哭,到最后她只能服軟:“我錯了,我錯了……”
……
海城變天。
大家觀望盛家的狀況,紛紛在心底里對盛放這個人更加畏懼忌憚。
連自己家里人都下得去手……
可不是活閻王嗎?
一念地獄,一念天堂。
地獄的是盛放敲山震虎,把盛氏集團前后洗了牌,一些不長眼的都趁著這個事件都給踢出局了;天堂的是……盛放官宣。
大家不明所以,只知道一味的祝福。
因為祝福了,盛放就不會生氣,不會禍及他們這些吃瓜群眾。
“這已經(jīng)是第308批次來送禮的了�!�
王媽拿著小賬本刷刷的記賬。
魏思初坐在梳妝臺前,輕飄飄的掃了一眼:“送的什么?”
王媽看著魏思初,打從心底里高興,小姐不走了,不但不走,還要跟二爺訂婚了,這簡直是過山車般的跌宕起伏!
真是太好了!
王媽笑著回答:“有一串珊瑚瑪瑙珠串,很上乘呢,色澤純度都很漂亮,小姐要看看嗎?”
“這么早就送訂婚禮,是不是太奇怪了?”魏思初給自己涂了個口紅,抿了抿唇。
王媽說:“不早不早,我估摸著他們是想討好小姐。”
“哪里是討好我,”魏思初心如明鏡,淡聲開口,“他們是忌憚盛放,怕盛放發(fā)脾氣找他們的事兒,所以都趕著這段時間送禮�!�
拿人的手短,收了禮,怕是就不好找茬了。
魏思初也是覺得好笑,那些如驚弓之鳥的外人,顯然是還不知道盛放為什么會收拾盛家人,怕盛放是心血來潮發(fā)瘋。
只有她清楚……
盛放,是答應(yīng)給她一個安全保障,才這么做的。
“小姐,那咱們收嗎?”王媽輕聲。
魏思初來者不拒:“入庫吧�!�
“好嘞。”王媽笑著回。
盛放這樣的身價,想巴結(jié)討好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雖然大家伙忌憚他,但也不妨礙他們想攀附,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來套近乎,怎么能放過?
訂婚這么大的事兒,他們可要好好送“禮”。
樓下郭昭又搬進來了一批新的古董,指揮著人送到樓上:“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家里的這些值錢的物品總是少!
他補上新的,又少了!
“怎么了?”盛放從外邊回來,風(fēng)塵仆仆,身上還帶著絲絲寒氣。
寒冬臘月的天,外邊隱約有些飄雪。
郭昭湊過去,也是一臉的疑惑呢,小心翼翼的匯報自己的工作日常:“盛總,不瞞您說,我覺得咱們小閣樓遭賊了�!�
“什么說法?”盛放一臉看蠢豬似的盯著他。
還遭賊。
小閣樓這么密不透風(fēng),外邊還有保鏢,蒼蠅進來都難,哪來的賊。
郭昭被鄙視了,也是很苦惱,但他依舊很有勇氣,陳述說:“盛總,是真的!以前咱們家也上新很多值錢的東西,加上小姐生悶氣的時候會砸?guī)准�,但是這些天小姐都很高興,沒有什么損失,可是家里的東西還是少了�。 �
他前前后后都補了幾十次了!
每次都少啊!
他去找王媽理論,王媽每次都急眼,一急眼就罵他是蠢豬。
他冤的很��!
盛放微微蹙眉,驀地,抬起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盡頭那間。
“你回來了?”魏思初聽到了動靜,噠噠噠的跑下樓。
盛放把手里的外套遞給了郭昭,屋子里回暖,暖洋洋的,他只著了一件黑色襯衫,扣子也只到第三顆,露出大片的胸膛肌肉。
他伸出手,張開的那瞬間,魏思初如一只小蝴蝶似的撲入了他的懷里。
抱個滿懷。
魏思初貼著他,親了親他的側(cè)臉:“你身上好涼�!�
“剛從外邊回來,有寒氣,”盛放偏頭吻在她脖頸間,語氣一轉(zhuǎn),“怎么今天這么主動?”
自從那天在酒店開了葷,盛放就粘她上癮,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綁著她做上幾回,但魏思初似乎很害怕,她總是躲著他。
這些天他想再把媳婦兒拐上床,結(jié)果魏思初總是不冷不淡的就轉(zhuǎn)移話題。
就是不給他。
盛放都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第一次弄太狠了,給她落下了什么陰影。
結(jié)果……
今天竟然如此主動。
魏思初雙腿搭在他腰間抱著,整個人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低聲說:“想你了�!�
盛放挑眉,單手托住她屁股,讓她在他掌心里坐的更穩(wěn)當(dāng)些,他才開始算賬:“我養(yǎng)大的,我還能不知道你?”
“怎么了。”魏思初眼底閃現(xiàn)一抹心虛。
盛放拍了拍她這翹臀:“你自己交代,還是等我去查?”
“我要交代什么?”魏思初更心虛,但語氣很硬氣,強撐著。
盛放指著那一片古董:“變賣家產(chǎn),聯(lián)合王媽一起,是想遲早把我甩了,自己遠走高飛?”
魏思初見他都知道了,登時從他身上跳下來。
她轉(zhuǎn)身就跑。
結(jié)果盛放手長腳長,一伸,就掐到了她的后脖子,輕輕的給她拽了回來:“你再跑一步,今晚上我讓你多蕩一個小時的秋千�!�
魏思初瞬間紅了臉,低聲說:“你聽我解釋……”
第150章
你也在意我
“行,你解釋一個我聽聽。”
盛放拎著她后脖子,將人轉(zhuǎn)過來——
魏思初也很誠懇,至少在態(tài)度上是很給好臉的:“是因為我當(dāng)時要……唔�!�
粉唇驟然一涼。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悉數(shù)被盛放給強行堵了回去。
“我……”魏思初還想開口。
結(jié)果。
盛放沒給這個機會。
他將人打橫抱起后便朝著樓上的方向走,中途也沒閑著,總之就是沒讓魏思初成功開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是因為我想……”她又起頭,結(jié)果又被堵上。
這還讓不讓人解釋了?!
魏思初記得當(dāng)初變賣家產(chǎn)是因為她要跑路了,她要在跑路之前把盛放家里的東西都掏空,誰讓他當(dāng)時那么過分遲遲不給她一個結(jié)果呢?
“我聽著呢,”盛放掐住她的腰,“你繼續(xù)說�!�
魏思初:“……”
她哪有什么功夫說。
盛放技巧高超,不是堵嘴,就是掐腰。
弄的魏思初心驚膽戰(zhàn),每每想要開口,都會因為這一下一下的搗亂,最后戛然而止。
直到……
“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