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甚至毫無保留,愿意把自己擁有的一切都贈予給魏思初:“若我負(fù)你,這輩子不得善終。”
他低聲:“如果我做錯事,我愿意凈身出戶,任憑你處置。”
盛放說:“你沒有父母,沒有娘家,大家都說沒有背景的女孩兒總是缺少底氣,但我想給你很多很多底氣,即便你沒有娘家撐腰,我來給�!�
魏思初站在高臺上,臉色紅了又紅。
這些話像是一句句情話,落入耳畔。
叫人心口甜蜜。
其實魏思初早就不需要娘家,她從小就是孤兒,她輕聲說:“盛放,我一直以為你才是我娘家人呢……”
他養(yǎng)大的她,當(dāng)然是她娘家人了。
偏偏。
盛放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內(nèi)部消化了。
魏思初抬起手,盛放順勢握住,嘴角帶著笑意,覺得魏思初說的有些對,但這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他要給魏思初很多很多安全感,要她有背景底氣。
他說:“我養(yǎng)小孩兒,我當(dāng)然要沖最好的規(guī)格來養(yǎng)。”
話音落下,他垂眸,薄唇吻上她的手背,動作矜貴,虔誠又深情款款。
很紳士的一個舉動。
充滿了愛意。
魏思初站著一動不動,低聲說:“我愛你,盛放�!�
盛放聽到時,微顫了下。
他目光灼熱,大抵是覺得這是今晚上聽到的最好聽的話,他笑著彎腰,把魏思初抱了起來,轉(zhuǎn)身朝著樓上的休息室走。
“各位隨意。”
宴會廳一片起哄,紛紛在恭喜。
……
魏思初去了休息室,還沒進(jìn)門,就被盛放壓在了墻上。
她紅著臉:“你干嘛這么著急?”
盛放呼吸急促:“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什么呀�!蔽核汲跤X得癢,躲避。
盛放低聲:“就剛才,你說的�!�
魏思初:“哦……”
“快說。”
盛放著急的在魏思初身上開墾,魏思初被折騰的不成樣子,才繳械投降:“我說我說……”
盛放挑眉,好整以暇的停下了一會會兒。
魏思初低聲,咬字清晰:“我愛你�!�
三個字如粉色的泡泡砸中了盛放,盛放五迷三道的,摟著魏思初不撒手,把人連哄帶騙的拉去了隔壁休息間。
魏思初:“……”
第200章
錄音筆
又晃三個月。
高考在即。
魏思初在家溫習(xí)功課,家教團(tuán)這段時間比魏思初這個高考生還忙,忙前忙后的押題,題目太多,讓魏思初全部刷一遍顯然不太現(xiàn)實。
為了提升效率,家教團(tuán)每天都在篩選最優(yōu)的題型。
篩選完了之后才拿給魏思初做。
“小姐,到時候考試不需要太緊張,保持充足睡眠,心情愉悅,照常發(fā)揮就好。”
“小姐,我們計算過您的分?jǐn)?shù)值,只要您英語成績扣分項保持在10分之內(nèi),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霖大大學(xué)今年分?jǐn)?shù)線應(yīng)該會比往年較低�!�
“……”
來小閣樓的家教團(tuán)們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身份的,人脈廣,有些內(nèi)部消息他們靈通的很,早打聽好了。
甚至有些人在教育局里也有些許地位,只不過一直低調(diào)的很,沒有坦白。
盛放的勢力廣,在海城“權(quán)勢滔天”四個字不是吹的。
魏思初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這些家教似乎挺專業(yè)的。
“嗯�!�
她點點頭,拎著筆在本子上寫字。
課間休息那會兒,魏思初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她淡聲:“你好?”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緊接著,一道男人溫和的聲音傳來:“初初�!�
“沈老師�!蔽核汲鯉缀趿⒓凑J(rèn)出來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上次在鋼琴比賽中遇到意外,沈自臨住院,因為他說自己要相親結(jié)婚,魏思初不方便留下照顧他,所以才離開了。
本來魏思初還想著給沈自臨打幾個電話問候一下身體情況的,可……
一想到,人家都要相親結(jié)婚了,再過多打擾,似乎不太好。
所以魏思初一直都沒打這個電話。
哪里想到——
沈自臨竟然親自給她打過來了。
“沈老師,你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魏思初輕聲詢問。
沈自臨笑著回答:“很好,已經(jīng)出院了,醫(yī)生說養(yǎng)一養(yǎng),沒什么大問題。”
“那就好�!�
魏思初輕聲開口。
一句話落下,雙方都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
氣氛變得有些奇怪,魏思初本來就是一個清冷的人,她也沒有想到要找什么話題,只不過對沈自臨上次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
沈自臨倒是先開了口:“初初,高考加油。”
魏思初一聽,才順勢感謝:“沈老師,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您開口�!�
“我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沈自臨聲線溫和,本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不管什么時候都不疾不徐的,“只是見高考在即,想為你加個油,希望你全力以赴。”
“我會的。”魏思初淡聲回應(yīng)。
兩人的交流也到此為止。
因為除了“高考”這個由頭,沈自臨再沒有別的理由來和魏思初搭話,如果硬要說一句,那就只有:“祝你訂婚快樂�!�
“謝謝,也祝沈老師身體康健,平安喜樂�!蔽核汲醯吐曢_口。
電話掛斷。
交流很平常,也很迅速。
一看通話時長,其實才不過一分鐘多一點。
魏思初下樓那會兒,還收到了一個快遞員送過來的包裹,她還以為是盛放給她買的什么好東西,但轉(zhuǎn)念一想,盛放送她東西一般都是叫郭昭直接送到家里來的,這送快遞的……還是頭一次見。
“簽收一下。”快遞員笑著開口。
魏思初手里正好有支筆,寫了名字,拿著包裹進(jìn)客廳。
她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盛放的電話也進(jìn)來了,他磁性的聲音帶著一股子高興,喊人的時候甜甜蜜蜜:“老婆�!�
魏思初糾正:“未婚妻。”
盛放:“……”
盛放不聽,電話里說:“小事兒,遲早的。”
遲早都是……老婆。
魏思初拿著個小美工刀拆快遞,低聲說:“剛才有個人進(jìn)來送快遞,是你買的嗎?”
盛放:“……?”
他不太喜歡網(wǎng)購,而且他要買什么都是叫管家去訂,買奢侈品是讓秘書去辦,基本上盛放都沒有怎么接觸這些網(wǎng)絡(luò)上的購物方式。
“別亂拆不明不白的東西,”盛放電話里叮囑,憂心忡忡的跟操心小孩兒似的,“誰知道里面是什么。”
“收件人寫的是我的名字�!蔽核汲踹注意看了一眼。
盛放正要開口——
魏思初說:“我已經(jīng)拆開了�!�
盛放:“……”
魏思初拆開的第一時間,看見了個很精美的包裝盒,上邊有卡片寫著新婚快樂。
魏思初說:“可能是別人送的新婚禮物�!�
盛放:“……”
他自己回憶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人,把自己從頭到尾的人脈都梳理了一遍,梳理完了,他都想不到有誰這么磕磣,竟然用送快遞的方式來送禮。
“是一支錄音筆�!�
魏思初拿出來。
盛放立即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魏思初手快,摁下了播放鍵。
【初初在洗澡�!�
【我跟初初在一起,昨晚上我們睡在一起�!�
魏思初:“……?”
錄音筆里的男人聲音傳來。
魏思初聽到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什么鬼東西?
結(jié)果,很快,錄音筆里出現(xiàn)了盛放的聲音:【魏思初是我女朋友!】
【你把她帶哪里去了?】盛放一如既往的兇神惡煞。
【她是你什么人啊?】
盛放急不可耐,似乎完全沒心情考慮其他,被這幾句話刺激的十分激動:【她是我的!】
魏思初:“……?”
盛放:“……?”
對于盛放來說——
好熟悉。
這不是他跟蘇敬軒那次對峙上的聊天記錄嗎?
這傻逼東西,竟然錄音?
但是對于魏思初來說——
好陌生。
她都不知道盛放原來這么早時間就已經(jīng)這么喜歡她了,占有欲還挺強(qiáng)。
瞧這著急上火的口氣。
魏思初摁了錄音筆,捧著手機(jī),沖著對面的盛放說:“哇哦�!�
盛放:“……”
盛放忽然覺得頭腦發(fā)熱,人生第一次,他竟然品嘗到了臉紅是什么滋味。
他壓低了聲音:“別鬧�!�
魏思初笑出聲來,握著這個錄音筆,開始“單曲循環(huán)”似的,一邊說:“哇哦~”
盛放:“……”
“什么時候的事兒�。俊蔽核汲跣χ_口。
第201章
注意身份
可真別說,這訂婚禮物送的……
還真挺特別。
魏思初蠻喜歡的。
讓她知道了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情——
“早就盯上我了,”魏思初說,“喜歡我喜歡的不要不要的,某些人就是不承認(rèn)呢~”
盛放臉色又是一紅:“……”
他也是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一支錄音筆磨成這個樣子,而且會被魏思初整的臉紅心跳……
這個蘇敬軒。
真是個煩人精。
盛放知道蘇敬軒安的什么心,蘇敬軒那是求而不得懷恨在心,在這暗戳戳的報復(fù)呢。
最關(guān)鍵的是,蘇敬軒送禮物標(biāo)記的是“新婚快樂”,人家正兒八經(jīng)的送祝福,盛放也不能因為這么點“小事兒”就過去找茬兒。
蘇敬軒就是算準(zhǔn)了盛放得吃這個“啞巴虧”。
盛放確實沒想去找麻煩,因為這事兒吧……
讓魏思初高興壞了。
以至于。
盛放這天下班回家的時候,剛進(jìn)玄關(guān),他就看見魏思初捧著錄音筆在他跟前晃,還在單曲循環(huán)呢。
盛放哭笑不得:“這么愛聽?”
魏思初撩了撩自己的長發(fā),仰起頭盯著他,清冷的臉蛋上掛著笑意:“嗯吶�!�
盛放被她一句“嗯吶”給可愛到了。
他笑出聲,張開手摟抱住她的腰身,稍微一用力,就將人抱著讓她坐在了玄關(guān)處的吧臺上,輕而易舉的動作,做起來充分的展現(xiàn)了男性力量。
“還在反復(fù)播放,”盛放低頭找她的唇,鼻尖對鼻尖,吻上去,“想聽我當(dāng)面說給你聽�!�
魏思初被惹的咯咯笑:“那哪能一樣?”
這當(dāng)面說的,和背地里說的,能一樣?
她說:“我是沒想到某些人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竟然這么霸道,還警告起情敵來了�!�
盛放納悶兒,歪著頭盯著她看:“我不一直都挺猖狂的?”
魏思初瞪著他:“囂張�!�
盛放笑著,在她跟前老老實實的:“你一句話,指哪打哪,我就是你坐騎�!�
聽到“坐騎”兩個字,魏思初瞬間紅了臉。
她,想,歪,了。
前幾天兩人滾床單的時候,又開發(fā)了新玩法,盛放就是她坐騎,她上他下。
關(guān)鍵即便這樣,魏思初也處于下風(fēng)。
他哄著魏思初讓她加油,她動了一會兒就沒力氣了,就不想自力更生了,賴著不動,盛放還調(diào)侃她呢:“別偷懶�!�
魏思初說:“就偷懶。”
盛放覺得好笑,淡淡的語氣:“那換我來?”
“嗯�!彼怨渣c頭,期待的盯著他看。
盛放只好雙手扶著她的腰身,開始掌控主導(dǎo)權(quán)。
只是這方位還是沒變化,魏思初明著是占據(jù)上風(fēng),但實際上還是被折騰的夠嗆,最后只能叫嚷著說換她來。
“晚了�!�
盛放拍了拍她屁股:“讓你干活的時候不干,現(xiàn)在可沒這么好的事兒了。”
魏思初:“……”
……
魏思初很快就想到了這些事情。
很有顏色。
讓魏思初臉蛋紅了又紅,她低聲說:“我體力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盛放挑眉,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好理由:“菜就多練�!�
魏思初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你才菜!”
盛放笑出聲。
大概是因為太高興,被魏思初這小模樣給萌翻了,盛放笑的時候胸膛也在上下起伏,悶聲的笑,停不下來:“等考試結(jié)束,給你找個健身教練,把體力拉上去,怎么樣?”
魏思初瞪大眼:“不要�!�
盛放笑著說:“你不想翻身做地主了?”
魏思初:“我本來就是地主。”
盛放挑眉:“那我是什么?”
魏思初:“你是被地主壓榨的勞動工,土地開墾是你的工作,可別怪土地太難耕�!�
盛放:“……?”好好好!
他又笑出聲。
被媳婦兒這幾句至理名言給逗笑了。
盛放笑完了,還小聲的補(bǔ)充了一句:“我哪是怪土地難耕,我那是怕土地太嬌貴,被我耕壞了。”
魏思初:“……?”
體力這事兒確實要提高一些。
但健身教練什么的,盛放其實也不放心把魏思初交給別人,思來想去,他覺得還得是他親自上陣來的好。
盛放雙手捧著她的臀,抱著她上樓:“大戰(zhàn)三百個回合,習(xí)慣就好了�!�
魏思初:“……?”
……
這天晚上。
盛放睡到一半,被手機(jī)鈴聲吵醒了。
魏思初是后知后覺的,也被吵醒,她從被子里緩緩爬出來,爬到了盛放的身上,睡在他胸口,她去夠手機(jī),夠不著:“有人給你打電話�!�
盛放單手摟著她的腰身,另外一只手去拿手機(jī)。
“誰這么晚上給你打電話?”魏思初疑惑的盯著他。
盛放一聽,立馬就表明清白的把手機(jī)遞給她:“肯定不是女人�!�
魏思初挑眉,接了手機(jī):“急什么,我又沒懷疑你�!�
盛放:“……”
真的?
真沒懷疑?
盛放覺得自己剛才都差點被魏思初一句話給弄清醒了,給他整的一驚一乍的。
魏思初摁了手機(jī),接了電話:“喂?”
那頭的人說了什么。
魏思初便沉默了。
盛放挑眉:“怎么了?”
魏思初把手機(jī)還給他,輕聲說:“你父親……被送去急救室了�!�
盛放一聽,臉色有些不好看。
其實這些年來都是各過各的,根本沒什么交集,尤其是父子情分,淺薄的很。
盛放當(dāng)年奪權(quán)的時候都是靠自己在外邊創(chuàng)業(yè)成功后的加持效果,才成功力壓一眾人,有如今的地位,可以說是和盛南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盛放從來都不是靠姓“盛”,才成功的。
他是靠自己。
魏思初小心翼翼的盯著他看,低聲說:“咱們要過去看看嗎?”
“嗯�!�
盛放掀開了被子,摟著她坐起身,順手給魏思初套了一件漂亮的小裙子,又抱著她去浴室,給她洗臉,梳頭發(fā),做完這些后,才把她放到床上去:“你坐這兒等我會兒。”
“哦�!蔽核汲趸问幜艘幌乱浑p小腳。
盛放給她打扮好了才去更衣洗漱,回來的時候還給她戴了一雙漂亮的白色襪子,蕾絲的邊邊,穿到小皮鞋里正好,他低聲:“真可愛�!�
魏思初:“……幼稚鬼。”
她明明以前是御姐的風(fēng)格!
盛放卻總是把她打扮成阮棉棉那種可愛小蛋糕的樣子!
盛放還給她別了一個小蝴蝶結(jié):“小孩兒就要有小孩兒的樣子,出門你是小孩兒,在家你是地主,魏小朋友,注意身份�!�
第202章
小財迷
兩人抵達(dá)海城中心醫(yī)院的時候,魏思初一眼瞧見外邊守著的幾個人。
沒錯。
是幾個人。
盛家該有的人都在這兒了,沒來的都來不了,被盛放關(guān)到牢里去了,能來的也都是一些邊緣化的人。
他們看見盛放的時候,眼底里都浮現(xiàn)出來滔天的畏懼,但也不得不喊人:“阿放�!�
唯一能夠有些話語權(quán)的,竟然是在場的盛騏。
要知道——
盛騏,只是盛南山一個過繼過來的兒子。
“你來了�!笔ⅡU站起身,朝著盛放開口。
盛放牽著魏思初的手,把她安置到一側(cè)的椅子上坐下,口吻有些隨意,回應(yīng)盛騏:“你對老頭子的家產(chǎn)感興趣?”
直白說,今天這么積極的來這里守著的,估摸著全是奔著家產(chǎn)來的。
要不是其他人都在牢里,今天來的可不能只有這么點人。
盛騏不動聲色,低聲說:“沒有,我單純關(guān)心爸的身體�!�
“那你是個好兒子�!�
盛放毫不吝嗇的夸贊。
盛騏:“……”有一種心里發(fā)毛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雖然上次確實是接到了盛南山的命令去接近魏思初,但是好在盛騏猶猶豫豫的,并沒有實施什么詳細(xì)的計劃,所以盛騏就這么“躲”過了一劫。
他也就是一個過繼子,沒什么權(quán)利。
他低聲說:“阿放,我什么身份我自己知道,現(xiàn)在這樣就很不錯,衣食無憂就很好,家產(chǎn)什么的,我沒這個資格拿�!�
盛放隨意的點點頭,講:“明白人。”
這句話。
簡直是殺雞儆猴。
周圍稀稀疏疏的幾個人聞言,就算心里有些要爭家產(chǎn)的苗頭的,都硬生生的被掐滅了。
開玩笑!
就連盛騏這個頂在盛放頭上的大哥都說自己沒資格,那他們這些人……
怎么可能會有機(jī)會?
“你們有什么想法嗎?”
盛放轉(zhuǎn)頭,視線掃過周圍的人。
周圍人:“……”
“我們今天來只是因為擔(dān)心家人的身體情況,沒有別的意思……”
“是啊是啊,我們就是來送關(guān)心的�!�
“這個時候提錢不太好,我們沒有任何想法,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關(guān)心老爺子的身體……”
一時間。
所有人口徑都統(tǒng)一起來了。
盛放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依舊很隨意:“各位的辛苦付出,老天爺會看見的,既然大家都這么友善,關(guān)愛病人,等下照顧陪床的事情你們就輪流來吧�!�
眾人:“……?”
他們本來就是想來分一杯羹的��!
現(xiàn)在什么意思?
不但分不了湯喝,還要付出勞動力照顧病患,是這個意思嗎?
眾人:“……”
正巧醫(yī)生從里頭出來,宣布了結(jié)果:“穩(wěn)住了,只不過需要留院觀察,但日子也不多了,也就幾個月的事兒�!�
走廊頓時出現(xiàn)了一片哭聲。
假。
假得很。
哭的假,魏思初坐著的時候聽到這陣陣哭聲,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心想:我要不要也湊個數(shù)哭一哭?
不然顯得很不合又沒死,哭什么?”盛放表情淡淡的,“我還以為我剛才聽錯話了,醫(yī)生說的是節(jié)哀順變?”
眾人:“……”
眾人抹著臉,眼淚是要掉不掉的。
這演戲的成分很多,大家出身豪門,演戲都是標(biāo)配,就看誰演的到位,誰演的逼真。
但……
被人當(dāng)面戳穿的,還是第一次。
也就一個盛放了。
“爸現(xiàn)在有意識,他聽說……”
盛騏從病房里面出來,視線掠過了休息椅上的魏思初,話語也斷斷續(xù)續(xù)的:“聽說二弟妹來了,想見見�!�
都沒說要見盛放這個兒子,而是要見兒媳婦。
什么意圖,可想而知。
盛放冷聲:“她不見�!�
盛騏:“……”
不見,你干嘛帶過來啊!
盛騏也是心塞,因為等會兒去回話的是他,他每次都夾在兩邊不好做人,夾縫中生存,簡直可悲可嘆!
“我見�!笔⒎诺吐�。
盛騏:“……”
也行。
盛騏覺得,總好比自己等下孤零零過去交差回話要好。
魏思初伸出手捏住盛放的衣角,他一抬步子就察覺到了,低頭瞧她,語氣沒來由的就溫和許多:“你想見?”
“倒也不是�!蔽核汲鯎u頭。
盛放挑眉。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盛放從她這雙漂亮晶亮的眸子里察覺出來了什么,他淡笑:“小財迷。”
“嗯……”魏思初松開手,說,“我在外邊等你�!�
盛放把外套披在她大腿上蓋住:“醫(yī)院冷。”
魏思初拎著外套,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兒,因為12年來盛放一直都挺照顧她的,這種關(guān)懷備至的小事情,她早就習(xí)慣了。
被照顧也不覺得受寵若驚,只覺得再正常不過。
但周圍人可不這么覺得……
周圍的人見盛放對魏思初這么個態(tài)度,只覺得傳言非虛,盛放這心頭寶……還真是名不虛傳。
誰見過盛放會這么照顧人的時候?
沒見過。
而魏思初,卻偏偏覺得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