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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此刻,她正百無聊賴地待在那間原本沈毓靈預(yù)定要住的屋子里。

    屋內(nèi)陳設(shè)雅致,雕花木床之上,希彤慵懶地躺著,周身散發(fā)著一種閑適的氣息。

    突然,她原本輕闔的雙眼猛地睜開,整個人的氣質(zhì)瞬間發(fā)生了變化,全然沒了方才的慵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機械與冰冷,仿若被某種神秘力量操控。

    她的嘴唇微微開合,呢喃自語道:“目標(biāo)柳靜儀死亡,恭喜宿主,任務(wù)完成三分之二�!�

    聲音在這安靜的房間里回蕩,帶著一絲詭異的回響。

    話音剛落,希彤的眼神逐漸恢復(fù)了往日的靈動,眼眸中閃過一抹亮光,滿是驚嘆與不可思議。

    宿主的效率也太高了吧,還不到一個月,柳靜儀就死了!

    她在心中暗自感嘆,對沈毓靈的行動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柳靜儀死了,希彤的思緒也飄回到這個世界的起始。

    一切悲劇的源頭,都與柳靜儀的穿越相關(guān)。

    倘若穿越而來的柳靜儀,能安于這個世界原本的軌跡,不涉足男女主的主線劇情,或許她便能在這繁華的世間,尋得一片屬于自已的寧靜天地,安穩(wěn)度日。

    然而,命運弄人。

    她偏偏要破壞男女主之間的感情。

    若原女主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言情女主,沒有神奇的三世福報加身,或許柳靜儀真的能夠如同沈毓靈未曾踏入這個世界時那般,成功取代原女主,改寫故事的走向。

    但事實卻是,原女主身負(fù)三世福報,這條言情線,是專門為她打造的。

    她的幸福與否,才關(guān)乎著整個故事的存續(xù)。

    沈毓靈成功幫原女主報復(fù)了柳詩函、柳靜儀和封墨珩,才能將原女主心中積壓的怨氣撫平,修復(fù)破碎的命運軌跡。

    希彤抬眼望向窗外。

    一切都將回歸正軌了。

    而自從那日權(quán)明赫親眼看見了“沈毓靈”的尸體后,即使每一處細(xì)節(jié)都表示這是她,但他仍然不相信。

    他將尸體帶到府邸,讓仵作查驗,三日的時間,仵作終于帶來了讓權(quán)明赫心安的消息。

    “陛下,”仵作恭敬地行了一禮,神色凝重地說道,“這具女尸身上,除了致命的箭傷外,在腋下一處極為隱蔽的位置,還有一道很小的刀痕。從刀痕的愈合情況來看,顯然已有好幾年的時間了�!�

    權(quán)明赫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他緊盯著仵作,追問道:“你可確定?”

    “千真萬確,陛下�!�

    聽到這句話,權(quán)明赫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松弛下來,一直懸著的心也終于落回了原處。

    他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神情。

    他對她的身體的每一處都十分熟悉,沈毓靈腋下不可能有刀痕。

    她沒死!

    可她去了哪里?

    這次的失蹤,是她精心策劃的,還是被他人所迫?

    權(quán)明赫心中疑問如潮水般涌來。

    但他不能心急,不管她去了哪里,他都會找到她!

    這段時間,他并未對外放出任何關(guān)于沈毓靈遇刺的消息,而是悄然派出了兩組暗衛(wèi)。

    一組暗衛(wèi),深入瑞錦郡去查探封家的虛實。

    封家在瑞錦郡勢力盤根錯節(jié),他必須摸清對方的底細(xì),以防沈毓靈的失蹤與他們有關(guān)。

    第二組暗衛(wèi),則全力搜尋沈毓靈的下落。

    尤其監(jiān)控著柳家的一舉一動,畢竟這次刺殺和柳詩函有關(guān)。

    等他回到乾京,他再和柳家算總賬!

    權(quán)明赫站在窗前,望著窗外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的院子,陷入沉默,眼神深邃悠遠(yuǎn)。

    兩日后,沈毓靈與封墨珩成親的前一天,瑞錦郡的府邸書房內(nèi),氣氛略顯凝重。

    窗外的天色漸暗,暮色悄然籠罩。

    暗衛(wèi)影一仿若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書房之中,單膝跪地。

    向權(quán)明赫恭敬稟報道:“陛下,監(jiān)視柳家的暗衛(wèi)傳來急訊,有信鴿飛至柳家,暗衛(wèi)已成功攔截,這便是截獲的信紙�!�

    言罷,他雙手將卷成細(xì)小條狀的信紙呈上。

    權(quán)明赫伸手接過,緩緩展開信紙,目光隨著文字的浮現(xiàn)而逐漸冷凝。

    只見信紙上寫著:“父親大人膝下,女叩稟。

    不孝女命薄,難縛郡王之心,無緣郡王妃之位。

    然姐姐之死,皆為沈毓靈所致。

    其化名沈毓凝,改觀身份,報復(fù)姐姐,致姐姐身亡。

    如今,她竟背信棄義,背叛陛下,妄圖再與封墨珩締結(jié)連理。

    望父親大人速呈陛下,為姐姐報仇雪恨!”

    權(quán)明赫看完,眼神黑沉如淵,周身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封墨珩?!”

    他低聲呢喃,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

    “他不是在海隅城嗎?姩姩竟被他帶走了?而且……什么叫重新嫁給封墨珩!”

    權(quán)明赫頭一次腦海中如此混亂。

    他完全看不懂沈毓靈到底想做什么!

    她不是恨封墨珩嗎!

    權(quán)明赫將信紙狠狠捏在掌心,指節(jié)泛白,咬牙切齒吩咐道:“去查封墨珩,不惜一切代價,看看海隅城的封墨珩到底身在何處!”

    “喏!”

    暗衛(wèi)領(lǐng)命后,轉(zhuǎn)而道:“陛下,屬下還有一事稟報�!�

    “說�!�

    “歸命侯原是陛下賞賜給原錦麟國皇室的爵位,但屬下們最近追查歸命侯,卻發(fā)現(xiàn)他與封家關(guān)系極為親近,超乎尋常�!�

    “而且,這位歸命侯明日即將成親。”

    暗衛(wèi)有條不紊地匯報。

    權(quán)明赫腦海中仿若有一道閃電劃過,無數(shù)的線索開始在他的腦海中拼湊。

    現(xiàn)在的歸命侯,是老歸命侯臨死前上報給朝廷的,據(jù)說是前錦麟國皇室現(xiàn)在唯一的血脈。

    他原本就疑惑,封家為何會獨留此人,遲遲不對其下手。

    如今看來,若是現(xiàn)在的歸命侯本就是封家的人……

    “封墨珩?”

    權(quán)明赫緊皺眉頭,心中的懷疑愈發(fā)濃烈。

    曾經(jīng)的駙馬封瑾難不成是前錦麟國封氏族人?

    可封墨珩若要繼承歸命侯的爵位,必須是前國皇室血脈,難不成封瑾是錦麟國皇室公主與封氏的孩子?

    若是歸命侯當(dāng)真是封墨珩,以他對自已的恨意,親近封氏便說得通了,在瑞錦郡給封氏廣開后門也極有可能。

    若是有了官府的支持,封氏在郡城內(nèi)私自制造兵器都并非沒有可能。

    權(quán)明赫越想越覺得事態(tài)嚴(yán)重,眼神仿佛結(jié)了一層寒霜。

    他果斷下令:“拿朕的虎符,調(diào)集周圍三郡的兵力,立刻前來瑞錦郡!”

    暗衛(wèi)領(lǐng)命后,迅速退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195章

    第三次成婚

    瑞錦郡的侯府,今日被喜慶的紅綢與金輝籠罩,處處張燈結(jié)彩。

    一盞盞大紅燈籠高懸在屋檐之下,宛如熟透的紅柿子,散發(fā)著暖融融的光。

    朱紅色的大門上,貼著斗大的金色“囍”字,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今日,正是虞傾歡(沈毓靈)嫁入侯府的良辰吉日。

    虞崇,這位瑞錦郡的商賈,此刻正滿臉堆笑地站在人群中。

    他本是一介商人,以往在這郡中雖有些家業(yè),卻也難與高門顯貴相攀。

    可如今,他竟搖身一變,成了侯爺?shù)脑栏�,身旁之人無不是滿臉恭賀,極盡迎合之能事。

    虞崇只覺得面上有光,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心中暗自盤算著,往后兒子的仕途總算是有了依靠。

    吉時已到,虞傾歡從虞府出發(fā)。

    送嫁妝的隊伍浩浩蕩蕩,仿若一條蜿蜒的長龍,綿延在大街小巷之中。

    隊伍里,箱籠羅列,其上精美的雕花與鑲嵌的珠玉在陽光下閃爍著光澤。

    其中有不少嫁妝,皆是封墨珩為她精心添置的。

    畢竟她并非虞家親生女兒,虞崇又怎會舍得拿出太多家底給這個憑空得來的女兒作陪嫁呢。

    封墨珩籌備這場成親儀式,煞費苦心,一心要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

    他要讓全城百姓都能目睹這盛大的場面,要讓所有女子都心生羨慕。

    因此,這嫁妝堪稱十里紅妝,奢華至極。

    在熱鬧的人群中,權(quán)明赫身著一身普通百姓的服飾,隱于其間,仿若一滴水融入了大海。

    他的目光鎖住前方,只見戴著面具的歸命侯騎著高頭大馬,身姿挺拔,意氣風(fēng)發(fā)。

    歸命侯的身后,是一頂裝飾華麗的婚轎,紅綢飄揚,流蘇搖曳。

    權(quán)明赫仿若鬼魅一般,不露聲色地一路跟著迎親隊伍,直至侯府。

    侯府門前,身著紅金色婚服的歸命侯,伸出手。

    只見轎簾輕動,一只柔若無骨的柔夷緩緩伸出,搭在了他的手上。

    緊接著,同樣身著紅金色婚服的虞傾歡蓮步輕移,緩緩走了出來。

    她的頭上,一方紅色蓋頭將面容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小巧的下巴與白皙的脖頸。

    婚服極為重工,一層又一層的繡錦與珠翠堆疊,繁復(fù)精美。

    權(quán)明赫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試圖從身形上判斷她是否就是沈毓靈,可層層疊疊的服飾,卻讓他一時難以分辨。

    然而......

    權(quán)明赫的眼神一凝,盯著這位叫虞傾歡的新娘的手。

    他對沈毓靈身體的每個部分都無比熟悉,這只手,纖細(xì)的手指,瑩白的肌膚,他敢篤定。

    這定是沈毓靈!

    而權(quán)明赫身邊站著個內(nèi)心極為忐忑的人。

    王奇,一位瑞錦郡的小官。

    他本想著,此次侯爺大婚,幾乎所有官員都被邀請,自已有幸參與,說不定還能借此結(jié)交不少貴人,為自已的仕途添磚加瓦。

    可誰能料到,中途竟被陛下突然召見。

    此刻,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陛下身旁,只覺陛下周身散發(fā)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寒意。

    他滿是疑惑,陛下究竟何時來的瑞錦郡?

    又為何要悄無聲息地來參加侯爺?shù)拇蠡椋?br />
    但這些疑問,他只能深埋心底,縱使心中驚濤駭浪,面上也不敢露出分毫,更不敢多問一句。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請柬,遞給門口的奴才,而后將陛下帶了進去。

    權(quán)明赫踏入侯府。

    只見大堂內(nèi)賓客滿座,一對新人正準(zhǔn)備行禮。

    上首的位置,僅有虞崇一位長輩,他滿臉堆笑,春風(fēng)得意。

    權(quán)明赫見到這般場景,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牙齒狠狠咬著后槽牙,竭盡全力讓自已保持理智。

    他微微側(cè)頭,壓低聲音吩咐王奇:“上前去,掀了新娘的蓋頭�!�

    王奇聽到這話,只覺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陛下,結(jié)結(jié)巴巴道:“公......公子,我......我不敢.......”

    權(quán)明赫并未回應(yīng),只是低垂著頭,靜靜地看著他。

    沉默卻充滿壓迫感的目光,讓王奇明白,這是不可違抗的命令。

    抗旨不遵,那可是殺頭的大罪,他哪敢��!

    王奇心一橫,輕跺了下腳,硬著頭皮擠過人群,來到新人面前。

    在眾人毫無防備時,他顫抖著伸出手,猛地扯掉了新娘的蓋頭。

    剎那間,沈毓靈眼前一亮,視線豁然開朗。

    她眼神疑惑,下意識地看向封墨珩。

    而封墨珩更是直接愣住,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掀了蓋頭的王奇。

    他找死?!

    沈毓靈也順著封墨珩的目光,將視線投向王奇。

    可王奇哪敢與他們對視,完成任務(wù)后,立刻小跑著奔向陛下,而后像只受驚的兔子,瞬間躲在了陛下的身后。

    沈毓靈和封墨珩的目光,順著王奇的去向,落在了站在人群中的權(quán)明赫身上。

    封墨珩的身體猛地一僵,墨色的眸子變得陰沉如淵。

    沈毓靈則呆滯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唯獨權(quán)明赫,面色平靜如水。

    周圍的賓客們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措手不及,紛紛跟隨侯爺?shù)囊暰,看向身姿挺拔的權(quán)明赫。

    眾人心中疑惑,這人是誰?

    怎敢在侯爺大婚之日,做出如此無禮之事?

    坐在首位的虞崇怒目圓睜,大聲喝道:“堂下何人,今日侯爺大婚,竟然敢如此無禮!”

    封墨珩今日的大婚怕是辦不下去了,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聲音低沉而冰冷地吩咐道:“所有人都給本侯滾!”

    眾人雖不明所以,但侯爺發(fā)怒,誰都不敢多問一句,更不敢多停留片刻。

    一時間,賓客們紛紛起身,腳步慌亂地匆匆離開。

    王奇更是跑得飛快,生怕被陛下和侯爺遷怒。

    坐在首位的虞崇,此刻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顯得極為尷尬。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侯爺,您這是何意?”

    封墨珩冷冷地看著他:“你也滾�!�

    沈毓靈的身份已暴露在權(quán)明赫面前,虞崇于他而言,再無用處!

    虞崇心中害怕極了,侯爺如此大怒,而那個挺拔的男子卻沉穩(wěn)淡定,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敢再多想,也不敢再停留,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眨眼間,原本熱鬧非凡的大婚現(xiàn)場,只剩下了權(quán)明赫、沈毓靈和封墨珩三人。

    沈毓靈愣了一瞬,突然小跑向權(quán)明赫,緊緊摟住他的腰,聲音帶著一絲慌亂和急切:“陛下,我是被迫的,那日是歸命侯綁走了我,逼我與他成親�!�

    權(quán)明赫順勢抱住她,目光犀利,與封墨珩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碰撞出無形的火花。

    封墨珩聽見沈毓靈毫不猶豫地將一切都推到他身上,心中卻并未生氣,只是攥緊了拳頭。

    她之前就說過,若是他沒能力瞞過權(quán)明赫,她便會將所有責(zé)任都推到他身上。

    因為她絕不會讓沈家因為她背負(fù)罵名。

    是他沒用,權(quán)明赫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沈毓靈表面驚惶,內(nèi)心卻平靜,因為送去柳府的信紙是她仿照柳靜儀的筆跡寫的,只要權(quán)明赫在找她,那一定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權(quán)明赫一言不發(fā),垂眸看著沈毓靈。

    沈毓靈也抬起頭,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回望著他。

    權(quán)明赫微微瞇起眼睛,你覺得我會信?

    第196章

    咎由自�。�

    大堂內(nèi),氣氛冷得讓人窒息。

    封墨珩隱匿在面具之下的雙眸,如饑餓的蒼狼,盯著權(quán)明赫摟著沈毓靈的手。

    眼中的妒意和不甘如暗流翻涌。

    他強壓著內(nèi)心的波瀾,俯身作揖,聲音低沉卻不失禮節(jié):“臣參見陛下�!�

    權(quán)明赫收回看向沈毓靈的目光,重新落在歸命侯身上。

    他派去海隅城的人還未傳回確鑿消息,但種種跡象表明,明知沈毓靈是他的帝后,卻還敢為她改換身份,大張旗鼓迎娶的,除了封墨珩,還能有誰?

    “歸命侯,不打算解釋一下,朕的帝后,緣何成了你的新娘?”

    權(quán)明赫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感,在空曠的大堂內(nèi)回蕩。

    封墨珩暗自冷笑。

    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卻還在這惺惺作態(tài)地質(zhì)問。

    他面上卻波瀾不驚,沉穩(wěn)答道:“臣的妻子與陛下的帝后容貌極為相似,臣一直以為她就是離臣而去的摯愛。再者,帝后向來伴陛下左右,臣又怎會料到,帝后竟會現(xiàn)身瑞錦郡?”

    權(quán)明赫也沒想到封墨珩如此不要臉。

    也不再偽裝,單刀直入:“那朕換個問題,朕該喚你歸命侯,還是陵陽郡王?”

    封墨珩也不再隱瞞,坦然道:“舅舅想怎么稱呼,悉聽尊便,畢竟二者本就是我�!�

    說罷,他毫無畏懼地伸手,緩緩取下臉上的面具。

    剎那間,一張棱角更為分明的臉展露在眾人眼前,比起一年多前,如今的封墨珩面龐多了幾分歲月的滄桑和沉穩(wěn),卻無損他的俊朗。

    權(quán)明赫見他如此肆無忌憚,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危險地瞇起雙眸:“看來你早就有恃無恐,仗著如今歸命侯這個身份是前錦麟國皇室唯一血脈,便篤定朕不會殺你?”

    封墨珩神色自若,不卑不亢地回應(yīng):“舅舅不是一直想對付封氏嗎?想必也早已查到,當(dāng)初您在梵音寺遇刺,正是封氏的陰謀�!�

    “否則,以舅舅的身份,怎會在瑞錦郡停留如此之久?”

    他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挑釁,“所以,舅舅何不殺了我,主動挑起與封氏的矛盾,一舉出兵,滅了盤踞在此的封氏?”

    權(quán)明赫身為帝王,對制衡之道了然于心。

    此刻殺了封墨珩,無疑是主動挑起戰(zhàn)爭,如此一來,主動權(quán)便落入封氏手中。

    況且,當(dāng)?shù)匕傩斩嘞蛑馐希幢闼軕{借武力一時鎮(zhèn)壓,往后這一方百姓,也再難信任他這個帝王。

    “朕不會殺你�!睓�(quán)明赫沉聲道。

    抱著權(quán)明赫的沈毓靈秀眉緊蹙,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衣角。

    封墨珩這般挑釁權(quán)明赫,他為何不殺了他?

    難道就因為他歸命侯的身份,是前錦麟國現(xiàn)存的唯一血脈?

    權(quán)明赫感受到她的異樣,不動聲色地垂眸,只能瞧見她的頭頂。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抬眸高聲吩咐:“既然你承認(rèn)既是陵陽郡王,又是歸命侯,欺君之罪屬實�!�

    “來人,將歸命侯押送回京�!�

    隨著權(quán)明赫的令下,趙聰帶著一眾侍衛(wèi)迅速涌入大堂。

    封墨珩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陛下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自會隨他們走�!�

    權(quán)明赫抬手?jǐn)[了擺,示意侍衛(wèi)退下,還是給封墨珩留了最后一絲體面。

    侯府外,日光灑下,卻驅(qū)不散周遭彌漫的緊張氣息。

    權(quán)明赫面色冷峻,牽起沈毓靈的手,步履沉穩(wěn)地走出侯府大門。

    此時,趙聰早已候在一旁,裝飾華麗卻又不失莊重的馬車靜靜停著。

    上了馬車,車廂內(nèi)一片寂靜,只有車輪碾壓地面發(fā)出的沉悶聲響。

    沈毓靈還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秀眉緊蹙。

    權(quán)明赫就這樣放過了封墨珩?

    難不成非得再添一把火,才能達成心中所愿?

    權(quán)明赫余光瞥見她的神情,淡淡問道:“在想什么?”

    沈毓靈默默搖了搖頭,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思緒。

    權(quán)明赫的臉色卻愈發(fā)陰沉,仿若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黑得壓抑。

    “沈毓靈,你就沒什么話要對朕說?”

    她失蹤前,他救她傷了身體,見面連一句關(guān)心都沒有。

    她心中怕是只想著自已的目的能不能達成吧。

    “我……我是被迫的……”

    沈毓靈聲音很小很低。

    權(quán)明赫已經(jīng)不相信她現(xiàn)在的這番說辭,“沈毓靈,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向朕吐露真相,否則......”

    他頓了頓,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眼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朕一定不會如你所愿�!�

    沈毓靈抬起頭,目光撞上權(quán)明赫深不見底的眼眸,心中一驚。

    什么叫不會如她所愿?

    他知道了什么嗎?

    權(quán)明赫又不是傻子。

    根據(jù)目前得到的消息,他基本可以確定:

    她接近封墨珩,是為了殺柳靜儀。

    當(dāng)初靠近他,是為了對付柳詩函。

    如今柳家兩姐妹都已香消玉殞,她還在他面前裝模作樣,甚至編造被封墨珩逼迫的謊言,下一個目標(biāo)是誰,不言而喻。

    權(quán)明赫雖不知她為何對他們痛下殺手,但她若不把事情說清楚,他絕不會讓她輕易得逞。

    他倒要看看,他們兩人究竟誰更沉得住氣。

    沈毓靈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所有情緒。

    “我有什么是陛下不知道的嗎?或者陛下想要知道什么?”

    她故作鎮(zhèn)定。

    “這些日子,封墨珩說你以為我死了,已經(jīng)帶著我的尸骨回了乾京,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沈毓靈微微哽咽,開始訴說,“而且封墨珩他.......他.......”

    她欲言又止,眼中泛起淚光,似乎藏著無盡的委屈。

    權(quán)明赫依舊沉默不語。

    她就是吃準(zhǔn)了他吃她這套,所以每次都用這副模樣讓他心疼,讓他憐惜。

    她甚至故意說這些話來刺激他。

    是想做什么?

    讓他對封墨珩痛下殺手。

    可即便明知她的目的,聽到她可能和封墨珩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權(quán)明赫眼中的怒火還是不受控制地越燒越旺。

    壓抑著的殺意仿若濃霧,越來越濃。

    他恨不得立刻殺了封墨珩,但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行。

    他一定要弄清楚,沈毓靈究竟瞞著他什么,她殺人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權(quán)明赫突然彎腰,湊近她,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希骸安还芊饽駥δ阕隽耸裁矗薅疾粫䴕⑺�。沈毓靈,這不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嗎?”

    他之前對她太過寵溺,毫無保留地付出真心,才讓她現(xiàn)在變得有恃無恐,全然不顧及他帝王的尊嚴(yán)。

    自作自受?

    咎由自�。�

    “我何時要人性命了?對,沒錯,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那陛下來找我做什么?”

    權(quán)明赫是真的被激怒了。

    “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從今往后,沒有朕的允許,你哪里都不能去,誰都不能見。”

    權(quán)明赫說完后,兩人一路無言,馬車緩緩駛回權(quán)明赫在瑞錦郡的府邸。

    剛一停下,沈毓靈便被權(quán)明赫送到了她自已的房間。

    房門外,權(quán)明赫的侍衛(wèi)早已整齊站定,嚴(yán)陣以待。

    權(quán)明赫當(dāng)著她的面吩咐,以后她無論去哪兒,都會有暗衛(wèi)跟隨。

    沈毓靈走進房間后,用力地將門關(guān)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權(quán)明赫看著緊閉的房門,眉頭緊鎖,轉(zhuǎn)身回了自已的房間。

    這一夜,注定無眠。

    第197章

    滅賊

    沈毓靈坐在榻上,面色如霜。

    希彤得知她歸來,滿心歡喜,本想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可瞧見門口兩名神色冷峻的守衛(wèi),腳步猛地一滯。

    神色間滿是疑惑。

    她輕輕推開房門,屋內(nèi)的壓抑氣息撲面而來。

    只見沈毓靈眉頭緊鎖。

    “娘娘,您這是怎么了?”

    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柳靜儀了嗎?她以為娘娘回來會開心呢,只剩下封墨珩了。

    沈毓靈緩緩抬眸,看向希彤:“我就不能親手殺了封墨珩?為何非得借權(quán)明赫之手?”

    現(xiàn)在權(quán)明赫明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就算他再氣憤,都不會如她所愿殺了封墨珩。

    希彤趕忙湊近,壓低聲音:“您是外來靈魂,要是親手殺了封墨珩,可就別想離開這個世界了。”

    “權(quán)明赫氣運強盛,借他之手,是最好的辦法,若能想辦法讓別人動手倒也可以,只是封墨珩到底是原男主,我也不知誰有這能耐�!�

    沈毓靈緊緊握住手中的茶杯,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可如今權(quán)明赫顯然已猜到我要殺封墨珩,他雖不知我為何要這么做,卻以此來威脅我。若不能給他一個能說服他的理由,他絕不可能對封墨珩下手。”

    權(quán)明赫不愧是男頻大男主,理智得近乎冷酷。

    她都那般用封墨珩刺激他了,他竟還能強忍著怒火,真像個忍者神龜,怎么就如此沉得住氣?

    希彤也犯了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娘娘,要不,讓葉錦書去殺封墨珩?”

    沈毓靈抬眸:“你是要我害死他?皇權(quán)至上的時代,權(quán)明赫要殺葉錦書,簡直易如反掌,就跟捏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兩樣。”

    她微微嘆了口氣:“權(quán)明赫在朝堂上道貌岸然,壞事要么推給長公主,要么算計著讓敵人自投羅網(wǎng),他從不做有損帝王名聲和威望之事。”

    “再者,我一直在權(quán)明赫面前表現(xiàn)得把葉錦書當(dāng)哥哥,當(dāng)親人,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沒對葉錦書動手。”

    “可一旦他發(fā)現(xiàn)葉錦書對我有別樣心思,甚至為我去殺封墨珩,他會輕易放過葉錦書?”

    希彤聽了,沉默不語。

    那如何是好?

    他們的任務(wù)眼下就只剩殺封墨珩這一樁了。

    沈毓靈眉頭擰成了一個結(jié)。

    那就和權(quán)明赫打一場持久戰(zhàn),看誰先沉不住氣。

    自沈毓靈跟隨權(quán)明赫回到府邸,幾乎被軟禁在府邸中。

    權(quán)明赫這樣做,一是想給她個教訓(xùn),她仗著他的愛,肆意踐踏他的尊嚴(yán),實在讓他難以忍受。

    二是他一想到這一個月她與封墨珩也許會在在侯府發(fā)生的種種,心中就妒火中燒。

    總是想著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做了所有親密之事?

    只要腦海中浮現(xiàn)這些念頭,權(quán)明赫就恨不得立刻殺了封墨珩。

    為了克制自已的情緒,也為了完成此次南下的主要任務(wù),權(quán)明赫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調(diào)查封氏這件事上,每日忙得不可開交,試圖用忙碌麻痹自已。

    瑞錦郡的街巷,在沈毓靈被軟禁的第十日。

    晨曦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權(quán)明赫身著一襲便服,看似隨意地出府辦事,他卻知道有一場精心策劃的刺殺,為他逼近。

    而他不過以身犯險,誘敵深入。

    封覃高坐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臉上卻帶著幾分張狂與狠厲。

    他低頭俯視著身邊侍衛(wèi)所剩無幾的權(quán)明赫,冷冷一笑:“陛下,封墨珩身具前錦麟國皇室血脈,又有我封氏的血統(tǒng),他是復(fù)辟錦麟國的唯一人選。若不是你抓了他,我們也不會這么快動手�!�

    說罷,他猛地一揮手中長刀,高聲下令:“所有人聽命,殺了權(quán)明赫,封王拜相,指日可待!”

    權(quán)明赫身形如松,巍然不動,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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