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還睡嗎？”
“不睡了�！毕耐頁Ьo他的腰，“想和你聊聊天�！�
“好�！�
“阿緒，以后下班你會來接我嗎？”
“會。”
“嗯，好，那我休息了，也去學(xué)校找你。”
“嗯。”
“阿緒，你哭了嗎？”
林緒將她按進(jìn)胸口，沒讓她抬頭，“不要看我�！�
夏晚乖乖的低下眼睫，“好�！�3504
不知過了多久，夏晚忽然說，“阿緒，我去看你的畢業(yè)典禮吧�！�
他輕輕“嗯”了一聲，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晚晚，我愛你。”
她說，“我也是�！�
畢業(yè)典禮那天，夏晚特意穿了一條粉紫色的連衣長裙，外頭是一件白色的毛衣開衫，長發(fā)披在肩上，臉上化著淡妝。
原來以為自已打扮的挺美，可是和路上那些穿的校服，青春洋溢的小姑娘一比，夏晚還是少了一些恣意。
進(jìn)了學(xué)校操場，零散的學(xué)生三五成群的聚成一堆一堆的，一個班級正在拍大合照，夏晚還是很輕易的找到了他。
誰讓她的阿緒這么高又這么帥呢？他站在最邊上，白襯衫，灰色的西服褲，可惜天熱了些，沒辦法套上他的西裝外套，不過可以想象，很帥氣。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他從那邊望過來，兩人視線搭上，林緒笑的很真。
聽到快門“咔嚓”一聲，林緒先移出隊(duì)伍向她走來，對她露出微笑的臉龐。
“結(jié)束了嗎？”夏晚問。
“嗯，很簡單，很快就好了�！毕耐磉f上手里的花，送上一句祝福，“畢業(yè)快樂�！�
林緒站那笑了，“謝謝，第一次知道男生也可以收到花�！�
夏晚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幕�，“�?dāng)然可以。”
第72章為愛癡狂
兩人四目相對，互相看著，眼里都是驚艷之色。
光是兩人這樣站著，就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低語竊笑，或者低眉思索，又或者怒目而睜。
夏晚低語一聲，“旁邊一直有人在看你�！�
林緒剛想開口，就被一聲“阿緒”打斷，一個女孩怯生生的模樣，還是壯著膽子問了一聲，“阿緒，可以和你合個影嗎？”
一副少女傾慕的心思昭然若揭，夏晚挑眉看著林緒，還說和女同學(xué)不熟，這不是熟的很嗎？連名字都叫的這么親熱，那點(diǎn)醋味不自覺的飄了一點(diǎn)出來。
女生走近一步像是才看見身邊的夏晚，夸張的捂著嘴，試探的問，“這位姐姐是？”
林緒回答的直白，“女朋友�！�
這讓夏晚打了個愣，扯了扯林緒的袖子，對著眼淚汪汪的小女生說，“他胡說的，我是他姐姐�！�
“她不是姐姐。”林緒絲毫不避諱，平靜的闡述事實(shí)，“是我女朋友。”
終于把女生給氣哭了，捂著臉跑了。
夏晚的那點(diǎn)酸勁兒早就消失殆盡了，這會兒滋滋冒著甜兒，倒是有些同情那個女生了。然后抬手摸了摸鼻子說，“你這樣說，會不會影響不好�。慨吘惯�是學(xué)生。”
林緒本來雙手捧著花，一聽這話，有些好笑的拿開一只手，瞇著眼，湊進(jìn)了夏晚的眼睛。
“還不是……怕某人會吃醋�！�
“誰啊？”夏晚移開目光，眼神溜了一圈，佯裝道，“誰吃醋�。 �
林緒失笑看著她耍無賴。
很久，夏晚嘆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緒同學(xué)，還是要低調(diào)一些的�！�
林緒反問，“為什么要低調(diào)？”
“閑言碎語啊，你現(xiàn)在是早戀知不知道，被教導(dǎo)主任抓到要挨批評的�！�
“沒關(guān)系�！绷志w輕輕的搖了搖頭，“又不會影響學(xué)習(xí)，就算考差了，大不了就保送”
夏晚笑了，“你這是……恃才傲物？”
“不，是為愛癡狂�！�
學(xué)霸了不起啊！
夏晚的目光立刻投向他，緊接著壓低聲音笑了起來。
好像確實(shí)挺了不起的。
夏晚看看四周，學(xué)生都在朝著各個方向散開，問，“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就是自由拍照，他們都想找心儀的人合影�！碧峒斑@，林緒把花交到她手里，“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很快的就跑開了，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夏晚只能默默的捧著花站著。
很快一個高個子的灰衣男人過來了，肩上還挎著一個攝影包，手里端著一個單反相機(jī)，他的鏡頭慢慢像這邊移過來。
夏晚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鏡頭一直隨著她移動，正欲開口，余光注意到林緒走了過來，便沒在動了。
林緒攬住她，指了指相機(jī)的方向，“可以合個影嗎？”
夏晚順勢看了過去，小聲問，“你剛才是去找攝像了嗎？”
“對，想和心儀的女生合影�！彼@樣說。
夏晚笑著應(yīng)，“哦，原來是這樣��！”
拍完照之后，兩人隨意在校園里逛了逛，中途有人把林緒叫走了，夏晚只一個人坐在河邊的樹蔭下，等著他。
身后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你是林緒的女朋友？”
夏晚扭回頭，仔細(xì)辨別著面前的男生，好像是叫劉暢，隨即擰起眉，回懟道，“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是和我沒關(guān)系�！眲成裆蛔匀坏钠^頭，“只是沒想到學(xué)霸也會早戀，看著你也不過如此嘛！”
夏晚懶的搭理這種毛頭小子，無視他，扭回頭，繼續(xù)盯著河邊的兩個嬉鬧的鴨子。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劉暢突然有些氣急敗壞，上前去扯夏晚。
聽到身后的動靜，夏晚早有準(zhǔn)備，一個閃身讓了一步，劉暢一時重心不穩(wěn)，跌落在河里，水不過剛及膝蓋，他掙扎了兩下就起了身。
夏晚站在岸邊抱著雙臂看他，“沒人告訴你，不要隨便去扯女生衣服嗎？小同學(xué)，不要火氣這么大�！�
說完不管他的反應(yīng)，直接朝著林緒離開的方向走去。
泡在水里的劉暢眼里迸射出怒意，一拳砸在水面上，河里的那兩只鴨子，被驚的飛起，嘴唇微顫，“他竟然敢早戀，一個什么都不是窮鬼�！�
在轉(zhuǎn)角處，恰好撞到了那個想見的人，夏晚抬眸，有一瞬間愣神，兀自開了口，“你站著別動。”
林緒隱去笑，“嗯？”
夏晚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他，說，“我讓你站那。”
夏晚一句話就把人喊停住了，林緒撤回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說話了。幾秒之后。
“我剛才想起來一些事情”，夏晚又挪了挪身體，朝他更近一些，仰起頭，“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林緒問，“哪里？”
夏晚站那兒笑了，“可能是夢里吧。”
到了飯點(diǎn)，夏晚懶的去費(fèi)那個腦子去思考吃些什么，還是決定去吃上次的米線。
她胳膊拄著臉看林緒燙碗，笑著說了一遍剛才的事。
林緒頓了一下，抬頭看她，然后說了一句，“他腦子不正常，你以后見到他，不要理他就行�！�
“以后？”夏晚琢磨著有點(diǎn)不對味，“不是畢業(yè)了嗎？”
“他保送了，南江大學(xué)，所以以后保不齊還會碰到�！绷志w順著她的話解釋。
“好吧，陰魂不散啊！”夏晚撇了撇嘴，又覺得奇怪，“他既然保送了，干嘛還老針對你？”
林緒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只能總結(jié)為，他腦子不正常。
“好了，別想他了�！绷志w笑著接過熱氣騰騰的砂鍋，“吃飯吧�！�
夏晚吃的很慢，她一口一口的吃，林緒也就慢慢看，越看越挪不開眼。
“看我干嘛？”夏晚還盯著眼前的碗，卻笑著問道。
林緒將幾根手指搭上夏晚的食指，輕輕捏著。
“覺得你很好看�！�
夏晚心頭微動，闔手，就這樣握住了林緒的幾根手指。
恍然之間，又讓她想起了上次的場景，男孩和女孩羞答答的牽著手，當(dāng)時還覺得他們太過明目張膽，原來不過是情難自禁，深陷其中才明白個中滋味。
第73章好好道別
高考如期而至，大浪淘沙的分嶺線。
夏晚怕打擾林緒考試，這個星期一直忍著沒去見他。
只是在出發(fā)前，夏晚一遍遍跟他確認(rèn)有沒有帶身份證，準(zhǔn)考證，還有鉛筆，林緒說都帶齊了。后來又說，要不要買幾塊巧克力或者紅牛，順便補(bǔ)充能量，林緒連著“哎哎”了兩聲，打斷了她的話。
“怎么感覺你比我還緊張？”
夏晚低低的笑了兩聲，“可不是，我自已考試都沒這么緊張過�！�
林緒輕輕捏了捏一朵剛長出來的花骨朵，“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失約�！�
思緒停頓片刻，視線重新聚在她身上，溫柔的扶著她的側(cè)臉。
我心愛的姑娘，一千公里的距離，我在向你奔赴而來，請等等我。
風(fēng)起風(fēng)落，淡淡的香氣縈繞她在的眉眼。
她踮腳輕輕吻了吻他，“好！”
等放了學(xué)，夏晚又在林緒家小院站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突然有些想他。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夏晚嘆了一句，“愛情啊……”
沒什么意識的走到那棵大樹下，她記得林緒在這里抽過煙，倒是后來再也沒見過，路邊的蟬鳴更盛，還伴著不知道誰家的犬吠，底下的水聲潺潺，夏晚隨手撿了一個小石頭，半瞇起一只眼，石頭落進(jìn)水里，濺起兩朵水花。
“耶，漂亮�！�
沒有觀眾，她為自已歡呼。
玩到日落西山，她才盡興而歸。
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一個散著齊肩頭發(fā)的小姑娘，坐在操場升旗臺的臺階上。
夏晚走過去，坐到王然然身邊，摸了摸她半干的頭發(fā)，“怎么沒有吹干？”
王然然的臉上還留著淚水剛干涸的痕跡，她看了夏晚一會兒，忽然問，“夏老師，你是不是要走了？”
夏晚的呼吸沉了沉，這話中的不舍，還有王然然的眼睛，頓時讓她感到羞愧，好像她只是給他們帶來短暫的光明，現(xiàn)在天又要黑了。很多年以前的許燕春，是不是就是舍不得那樣一雙雙祈求的眼睛呢？可是她呢？自認(rèn)為沒有那樣偉大，可還是于心不忍。
夏晚恍惚到覺得失了重。
她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能這樣默認(rèn)著。
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事就是這樣無奈，那些年紀(jì)輕輕花一樣年紀(jì)的女孩，因?yàn)榱粼诖笊�，慢慢消磨歲月，她們無法顧及自已的至親，換來世人一句，“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的歌頌，可是那些活生生的親人，卻受著無盡的相思苦。
那山里的孩子又有什么錯呢，他們就是生長在這片土地上，毫無選擇，他們曾經(jīng)見過光的樣子，黑暗便顯的尤為可怕，他們的渴望無可厚非。
又能去指責(zé)誰呢？
“然然，對不起，老師也無可奈何，在這里的一年，我很幸運(yùn)的遇到你們，你們都是一群很可愛的孩子�！边@是她的心里話，說的一字一頓，清清楚楚。
話說出口，她才覺得依然不妥，不夠真切�？蓻]等她挽救，王然然就已經(jīng)開始大哭，她把手捂在臉上，淚水從她的指縫中流淌出來。
“我知道，我很明白夏老師早晚會離開這里，只是沒想到一年的時間這么快，我……我只是舍不得夏老師�！�
到最后，王然然泣不成聲，夏晚攬住她的肩膀，一下一下拍著她的后背安撫她。
太陽的最后一道光線隱到了山的那邊，暮色低垂，幽靜的山村即將迎來夜晚。
短暫的黑暗過后，明日的太陽會照常升起。
“然然，不要放棄讀書，書籍雖然不能不能給你帶來好運(yùn)，但是它們能讓你悄悄成為自已。”
最后她說，“好姑娘，再見是為了再見�！�
最后的考試鈴聲響起的時候，林緒猛的松了一口氣，腦子也瞬間一片空白了。
結(jié)束了�。�
大家一起擠著往外走的時候，身邊各種議論聲，對答案的，答案對的開懷的，懊惱的，接著就有人哭了起來。
這種哭聲，帶有很強(qiáng)烈的感染性，興奮，不甘，失落，也有莫名的茫然。
林緒沒那么多情緒，只是多了一份堅(jiān)定，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多年桎梏好像在這一瞬間斷了線，腳下像生了風(fēng)，此刻滿心歡喜的只想去見她。
出了校門，往前一掃，猛然就看到了站在樹下迎著人群的看的人兒。
“晚晚�！彼麛D開身邊的人，跑到夏晚跟前兒還氣息未穩(wěn)。
“恭喜你�！彼隣N爛的笑著，“畢業(yè)快樂，我的阿緒�！�
他說，“謝謝�！�
“你們今晚有活動嗎？”
“我……”話還沒說下去。
“林緒，林緒�！币粋�中等身材的禿頂男人拿著折扇在門口拼命晃著。
“哎，來了�！绷志w應(yīng)了一聲，對著夏晚解釋一句，“是我們班主任，我先過去一下。”
“嗯，好�！�
走到一半又扭回頭，“等我一會兒。”
“知道了。”夏晚笑著，怎么突然就粘人起來了。
日頭有些曬，夏晚伸手擋了擋，目光觸及到那頭，林緒張開胳膊，抱了抱那位老師，想必這位班主任應(yīng)該是對他很好，下一秒，目光一頓，發(fā)現(xiàn)他們也正望過來。
夏晚朝著那邊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一個淺笑。
不一會兒，就見林緒跑了回來，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去吧。”
夏晚拖住他的手，腳步未動，林緒回頭，“怎么了？”
她朝著門口的方向斜了斜額頭，“他們好像有活動的樣子，你不去嗎？”
“不去�！绷志w附在她耳邊，“我現(xiàn)在只想親你�！�
當(dāng)年她高考完，也是這樣急切的想去見一個人，這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夏晚猛然抬頭，慢慢勾起笑，“林緒同學(xué)，你這是色令智昏�。 �
他愣了下，既而很快笑了，笑聲清淺，拂在她耳邊癢癢的，“我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甚是想念�！�
最后林緒還去聚了餐，因?yàn)橄耐碚f，年少時，我們總以為未來還有時間，可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或許是我們這輩子最后一次的相逢，共有從前，各有未來，好好的和他們道個別吧。
這頓散伙飯，林緒還真吃出了惆悵的味道。
從班主任說完最后一句，“你們是我?guī)н^最好的一屆”開始，一屋子的人情緒波動吃到一半，就有人開始掉眼淚。
喝一口酒抱頭痛哭，吵過架的，打過架的在這一刻都冰釋前嫌。
菜沒有吃掉多少，酒已經(jīng)添了兩輪，沒有人攔住他們，這一刻都只想盡興，就這一回了。
第74章學(xué)壞了
林緒喝了兩杯啤酒除了悵然，他并沒有別的同學(xué)那么強(qiáng)烈的感情。
或許經(jīng)歷過太多苦難，再也沒有了多余眼淚�；蛟S是太多離別，消磨了他的多愁善感。
這樣淡漠的情緒倒讓他有些格格不入。
唯一能讓他有強(qiáng)烈情緒的，他轉(zhuǎn)過頭，望著玻璃外正專注踢著小石頭的女孩兒。
大概只有夏晚了。
哭的盡興之后，這場不散的宴席終是落下了帷幕，林緒起身推開椅子，走出包廂，卻迎面碰到了放水回來的劉暢。
他大概是喝多了，竟意外的沒有譏諷兩句，而是平靜的看著林緒，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緒，你這是要走了？”
或許是氛圍的感染，林緒真的有種一笑泯恩仇的錯覺，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嗯�！�
錯開身時，劉暢突然說一句，“林緒，我們南江見�！�
林緒奇怪的扭回頭，劉暢又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拉著別人喝酒去了。
沒在管他，徑直出了飯店，看到了靠在墻邊的夏晚。
“等急了嗎？”林緒靠近她的身后，這樣問。
“沒有�！毕耐磙D(zhuǎn)過身，透過玻璃朝里望了一眼，“結(jié)束了嗎？”
屋里的人要不在抹眼淚，要不就是摟一塊喝著。
林緒上前一步，掰正她的身體，“我已經(jīng)和他們道過別了�！�
又上前一步，“所以，我現(xiàn)在可以回家了�！痹偕锨耙徊�，“他們等會要去唱歌，但是我不想去了�！�
夏晚被他逼到身后的墻角邊，退無可退，一抬頭，對上他隱隱含笑的目光，“晚晚，你說呢？”
夏晚聽著自已的心跳聲，一時忘記了回答。
她的目光從他的眼睛移到他的唇角，突然很想上去親一親，想法就這樣被她付諸于行動了，就在即將碰到他的嘴唇時，林緒突然移開了。
一個不經(jīng)意的吻擦過他的側(cè)臉。
就在她愕然的瞬間，林緒攬住她。
他的頭埋入她的肩頸處，深吸氣享受她的氣息，“可是我喝酒了�！�
“就讓我抱抱你，好嗎？”少年趁機(jī)將她圈的更緊了。
夏晚沒有任何聲音。
分明他才是喝酒的人，但是她看起來比他還要醉。
看著前面一大幫子興奮的走路都有些晃的人，在前面拐了彎的以后，他倆從陰影中走出來，往另一邊拐上了回去的路。
“騎車回去嗎？”夏晚問。
“嗯，這么晚已經(jīng)沒有車了�！绷志w看了看她，“車在學(xué)校，還好高考是在夏天�！�
“冬天也沒關(guān)系，有你的愛心頭盔也不冷�！毕耐砬辶饲迳ぷ�，“再不行，住賓館也可以�！�
“哦，我知道了。”他的眉梢微揚(yáng)，從吼間溢出一聲低笑。
夏晚臉一熱，推開他，嬌嗔著說他好討厭。
林緒卻握著她的手不松，低聲說，“是我的錯。”
“你錯哪了？”
這個愛情里的難題同樣也難住了面前的少年。
“我……”
最后想出了一個他覺得最好的答案，可是眼前的女孩還是不滿的嘟著嘴。
“晚晚說錯了便是錯了�！�
“哼！”
這個六月，夏風(fēng)溫柔，街道兩旁沒有蟲鳴也沒有夏蟬。
只有一盞盞亮透的路燈，蜿蜒到不知何方。
林緒吻了吻她的指尖，輕輕嘆了一聲。
“嘆什么氣？”夏晚問。
“為什么每次在特別想親你的時候，總是喝了酒呢！”
他問的一本正經(jīng)，夏晚也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現(xiàn)在知道喝酒傷身了吧！”
“嗯，是有些�！绷志w又冒出那股怪調(diào)，“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還有人酒精也過敏的�！�
“那還不是你們這里都是酒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