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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沒有將自己的小救命恩人體貼照料好,擾得人家日日擔(dān)憂衣食,還住著個破舊的屋子,被迫拿著玉佩去換錢維持生計。

    自己實在是不該。

    至于不告而別之事,少年人熱愛學(xué)習(xí)本就是好事,自己卻拖拖沓沓的沒有幫人安排好,著急忙慌之下,少年自然是要跟著準(zhǔn)備得更快的人走了,合情合理,自己何必計較。

    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不是,要去委屈了人家的求學(xué)路。

    白允川墨色的眼眸不再深沉,似堅冰化水,那些不曾擺出來說的情意在他的目光里一覽無余,他微微低下身,擦去了少年白皙臉頰邊的淚珠,“不哭,我會的�!�

    “我會健健康康的,陪在健健康康的你身邊。”

    因著少年離開自己而產(chǎn)生的尖銳痛苦,與那些無法擺到臺面上來說的晦澀情感,都似乎在少年輕聲又真誠的話語中,無聲無息地融化在了在這溫和的夏風(fēng)里。

    而后,少年因為他的話,努力地抿了抿自己忍不住翹起的嘴唇,但片刻,他望著白允川,驀地笑了起來。

    那些無法言說的酸楚,轉(zhuǎn)而化成了從樹葉間隙中,閃爍過后掉落下來的細(xì)碎金粉,輕飄飄地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沒有重量,十分溫暖。

    白允川和李映池坐在草地上,那陽光卻好似只眷顧了少年一人。

    金粉落在他凌亂的發(fā)絲上,落在他濕潤的羽睫上,令他抬眸間都閃爍著光芒,炫目奪目,看向人的眸光里波光粼粼,是一汪流動著的金色酒泉。

    這樣的李映池,漂亮得讓人頭暈?zāi)垦�,白允川幾乎要醉在他的眼里�?br />
    像是真的喝暈了頭腦,白允川握著李映池的手,問道:“池池,我可以問你些問題嗎?”

    李映池看著他,點了點頭。

    “池池為什么害怕我死?為什么希望我能陪在你的身邊?”

    白允川頭一次對著李映池問出這樣直白的話語,話一出口,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冒犯,有些緊張地看著少年,害怕少年因此生氣,白白破壞了二人之間正正好的氛圍。

    李映池的視線落在白允川因為打斗而略顯狼狽的臉上,又落在腳邊被壓塌下去的野草上,最后又回到了白允川的身上。

    他身上原本華麗的衣袍,此時臟兮兮的,大概是被刀劍割破了,留下了很多個破損的洞口,衣袖邊還沾染著血跡,就連臉上也沾染上了不少血跡。

    他的發(fā)絲也亂了,細(xì)細(xì)看去,臉上和手上還有著些細(xì)碎的傷口,流過了血,現(xiàn)下已經(jīng)凝在了一起。

    堂堂一個南齊王,竟也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刻。

    明明是很慘的模樣,偏偏現(xiàn)下白允川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期盼的模樣,真的幾分反差的可愛,李映池很喜歡這樣的他,像是自己曾摸過的一只毛茸茸。

    但如果真的回想一下剛剛的情況,李映池會發(fā)現(xiàn)白允川一點也顧不上他自己,一整顆心全部撲到了李映池的身上,將他整個人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連看都不讓他看。

    李映池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沒打算隱瞞,將自己一開始的答案告訴了他。

    “白允川。我一直是真心待你,把你當(dāng)作是我這個世界唯一親近的人,你對我的那些好,我都記著的,我沒辦法看著你倒在我的面前�!�

    “在你恢復(fù)記憶前,也曾把我當(dāng)作過親人吧�!�

    “愛我的人,也應(yīng)當(dāng)是我愛的人。至少在你變回南齊王之前,我們曾是彼此的唯一,你會保護(hù)我�!崩钣吵匮劢掭p顫,“我也會保護(hù)你�!�

    他的回答其實與情愛無關(guān),更多的是一種超越情愛,類似于生死之交,又或是其他的。

    可是沾染上愛一字的話語,在白允川耳中能清白到哪去。

    白允川從未想過讓少年瞬間開竅,他本就擅長溫水煮青蛙,生命是如此漫長的長河,若能與李映池泛舟共游這數(shù)百年美景,等得再久又何妨。

    也或許是憋得太久,李映池這番話在白允川聽來,其實與表白又有何異。

    再者,放在外面,有誰能夠聽見李映池如此坦誠的表露出自己的心意。白允川知道,白允川清楚得很,他自己是獨一份。

    他對于李映池來說,是最特別的人。

    白允川凸起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忽地湊近了少年。

    就算是坐在草地上,白允川仍是比李映池高了半個頭,他低著頭,少年半仰著頭看向他,二人視線相接,白允川看見他欲落未落的淚滴。

    還沾染自己鮮血的雙手胡亂在衣袍上擦拭了一下,白允川小心翼翼地捧起少年的臉,難得的有些緊張。

    “我能擦掉你的眼淚嗎?”

    其實李映池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下來很久了,他還以為自己早就停止流淚了,沒想到還在流嗎?

    樹蔭下,李映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模樣。

    一張粉白的臉被淚水弄得濕漉臟亂,眼尾眼瞼全是一片艷麗的紅色,抬眼看人時沒有表情,但上翹的眼睫比什么都要勾人,叫人如何能夠?qū)χo下一顆心。

    他的臉被人捧著,也不好自己去擦,反正白允川也擦過很多次了,李映池沒有在意,只輕輕“嗯”了一聲,便放任了男人的動作。

    下一刻,一個略為灼熱的吻落在了李映池的臉頰處。

    淚珠帶著淡淡的香氣,說不準(zhǔn)是眼淚的味道,還是少年身上的香氣,被白允川胡亂卷入味蕾中。他的鼻尖觸在少年的臉頰軟肉上,微微地陷了進(jìn)去,呼吸間盡是那股子好聞的味道。

    白允川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

    他這樣的行動其實是有些沖動的,可他鬼迷心竅,也顧不得那么多就做了出來,但一結(jié)束,便開始擔(dān)憂少年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白允川猜測了許多種,但等他抬起頭時,才發(fā)現(xiàn)少年正愣愣地看著自己的衣領(lǐng)處。

    白允川不清楚李映池此時是怎么了,沒有生氣,但好像也沒有害羞,反而是一種與這兩者都無關(guān)的情緒。

    李映池唇瓣微微張合,沒有說出話來,眼眸有些慌亂地閃爍著,看了看白允川的衣領(lǐng)處,又一臉震驚地看向白允川,眼睫顫動得厲害。

    他的聲音忽然哽咽了一下,“白允川,你的脖子,在流血。”

    白允川聞言摸上了自己的脖頸處,帶出來一片血跡,大概是之前打斗時不小心被尾刃傷到了。

    他沒有在意,隨意擦了擦手,“沒事,待會就不會流了�!�

    可他自己不在意,有人替他在意,李映池纖長的眼睫撲扇著,下一刻水潤的眼眸中就控制不住地留下了淚水。

    “怎、怎么會沒事呢?你是不是要死了?白允川……”

    李映池秀氣的眉毛皺起,嫣紅的唇瓣微微抿起,淚水就順著之前的淚痕又落了下去。

    好不可憐。

    白允川急忙地掏出胸口前放著的手帕給他擦眼淚,嘴上還不忘急忙哄著,“真的沒事,過一會就好了,皮外傷。”

    李映池根本不信,把自己哭得越來越難受,總覺得白允川很快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

    “嗚你的脖子都被割了,他們的刀上都有毒的,嗚……你要、要死掉了。”李映池顫抖著手摸上白允川的手臂,祈求般地想要接觸他的體溫,好用來判斷他是否還活著。

    白允川被他弄得心中憐惜不已,又有些感到好笑,耐心地給少年一遍又一遍地擦掉眼淚,“怎么會呢,我活得好好的呢,我真的沒事�!�

    “不要再哭了,寶寶,我老弄哭你,上天以后都要讓我下地獄了�!�

    李映池不滿他的話,癟著嘴,自己擦了下眼淚,反駁道,“怎么會!憑什么讓你下地獄呢?你、你是個好人啊!”晏閃亭

    白允川親了親他的臉,“你說我是個好人,那我便是。今后若能陪伴在你身邊,我定當(dāng)日日夜夜都會對你好,莫要再傷心流淚。”

    “拜托了,寶寶。我希望你以后,都會是喜極而泣。”

    第64章

    吝嗇小農(nóng)夫(四十二)

    李映池一雙迷蒙杏眼帶著淚意看向男人,

    嬌俏的一張臉蛋此時懵懂得好似將將出世的小妖。

    他還在覺得白允川說出的話實在動人,哪里知道,其實他自己才是那個最為動人的存在,

    還傻乎乎地咬上別人的誘餌,被釣了個正著。

    白允川看得心頭火熱。

    他之前從未在李映池身上獲得過如此清晰的回應(yīng)。

    今日種種,

    足以讓他的心跳徹底失控,或許此時他的一整個身心都已經(jīng)不是他自己的了,

    只是他還不知道罷了。

    白允川坦然接受這一切,

    更坦然的在少年面前低下頭顱。

    他甘愿成為少年的所有物。

    可掠食者怎會成為單純的所有物,

    他是狼子野心覬覦主人的虎豹,低下頭顱,也只是為拿走屬于自己的甜頭。

    早在李映池看向自己時,白允川便心如擂鼓,動作珍重地吻了下去。

    他想,

    仁慈的主人,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少年小巧飽滿的唇瓣突然被壓得泛白,白允川沒有什么經(jīng)驗,只知道這滋味極好,

    要一寸一寸仔仔細(xì)細(xì)地品嘗。

    李映池的唇瓣當(dāng)是如何的形狀?

    白允川突然忘了,只得反反復(fù)復(fù)研磨著,

    要將那形狀刻在心里。

    “這樣子你會舒服嗎?”白允川問,

    但又不需要人回答,只是憑著少年的表情就得出結(jié)論。

    于是那嫣紅的唇瓣隨即又被人珍惜地含入口中。

    李映池本就哭得有些頭暈,

    被人突然一下親了上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聲聲嗚咽就被藏在了喉中。

    終于,剛嘗到甜頭的白允川在這其中得了趣,

    好似找到了更為吸引他的地方。

    他一下又一下的啄吻著少年,哄著他,“寶寶,張開嘴。”

    其實哪里需要他說,李映池已經(jīng)有些呼吸不上來了,好不容易逮到了喘息的間隙,自己便迫不及待地張開了唇瓣,小口小口的急促呼吸著。

    原本就很是嫣紅飽滿的唇瓣,此時經(jīng)過有心人的潤色,顯得有些異樣的紅意腫脹,不太明顯的唇珠此刻也是顯得格外惹眼。

    白允川垂著眼看向他,靜靜地欣賞著這一幅美人春淚圖。

    待李映池終于緩過來后,他重新俯下身,憐惜地吻了吻少年濕潤的眼眸。

    可是這樣的溫柔只存了瞬間,下一刻,白允川重新吻上了他惦念許久的唇瓣,可這一次的目標(biāo)不一樣了。

    滿含野心的殘忍掠食者不再滿足于唇瓣間的觸碰,而是打起了那總是藏著些甜意的內(nèi)里。

    放松的小主人沒有防備,剛剛才呼吸到的新鮮空氣,忽的被人擠開,轉(zhuǎn)而取代的,是白允川的氣息。

    他毫不憐惜地剝奪著主人的空氣,又不斷追逐著藏著甜意的舌尖。

    原本打算好的循序漸進(jìn),在這個時刻已經(jīng)完全被人拋至腦后了,只是貪婪地想要同心愛的寶物更為親近,再親近一些。

    不知何時,少年已經(jīng)完全地被白允川抱在了懷中。

    白允川一手緊緊地?fù)е墙乩w腰,一手捧著少年的后脖頸處,將人壓著親,親得很深,也很重,像是要把少年整個人吞吃入腹才會作罷。

    沒有技巧,只是單純地憑著心中的欲望親吻著。

    李映池被這樣毫無技巧的吻磨得鼻尖和眼尾都艷紅一片,漂亮的眼眸水光瀲滟,昭示著某人的行為有多過分。

    他小手無力推拒著男人,無法掙脫灼熱的氣息,只有嬌氣無比的微弱嗚咽聲能表達(dá)他的不滿,但卻只惹得男人更為過分的動作。

    山腳許是風(fēng)口,一陣又一陣的微風(fēng)刮過,繁茂的樹葉與茂盛的野草在此時變成了一片綠色的海洋。

    海洋里有許多的昆蟲,在波浪來臨時唱著自己夏天譜出的曲子,互相伴奏著,奏出了一個新的盛夏,熱鬧非凡。

    恰好遮掩住了一顆大樹下忽然響起的沉悶吞咽聲,風(fēng)吹樹葉聲中,還隱隱含著些模糊的水聲與泣音,曖昧頓生。

    等白允川終于嘗夠了味,舍得放開李映池時,他已經(jīng)被親得有些傻了,只能無力地依靠在男人懷里,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鴉羽般濃密的眼睫被淚水濡濕,眼瞼至眼尾皆是一片粉意,哭得厲害。

    被人重點照顧的唇瓣處,慘狀更是不堪入目,下唇原本飽滿透粉,此時紅意滿蓋,好似那夏末艷透的桃子,隨便壓一下便能擠出一股鮮甜的汁水來。

    許是夏季已經(jīng)走到了末尾,這個季節(jié)的甜果也爛熟了。

    白允川其實沒敢將人欺負(fù)得太狠,已經(jīng)盡量收斂著親吻了,但奈何頭一次接觸到這樣甜的東西,難免過了度。

    李映池哪里懂親吻,就連白允川也僅僅是在他睡夢里偷過幾次香,這樣沒有預(yù)兆的親吻實在將他弄得招架不住。

    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也不明白白允川為什么這么兇。

    他今日沒有睡好,一整天下來奔波勞累,又一路情緒波動過大,哭了許久。

    本就頭暈?zāi)X脹,正是缺氧的時候,卻又被白允川這樣突然襲擊。再加上他不會換氣,長時間的親吻下來,他只是在間隙中逃命般地呼吸了幾口,人暈得厲害。

    但沒過幾秒,又被似乎完全不會覺得親吻煩膩的男人直直地盯著那半露的淡粉舌尖看,下一刻,那人便又卷土重來了。

    到了最后的最后,李映池靠在白允川懷里,已經(jīng)無暇去思考其他了。

    因為缺氧,他眼前一片模糊暈黑,只覺得一股困意充斥大腦,讓他不斷地下沉著,最后只好帶著未整理清的情緒與思路,一并進(jìn)人了夢鄉(xiāng)。

    另一旁,白允川冷靜下來后,只輕摟著少年,靠在他的肩頭慢慢平緩著呼吸。

    但此時他心里很是沒底,明白這次自己做錯了事。

    過于的喜悅激動,令他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一時沒注意過了火,也不知少年是否會因此氣極了自己,又會不會因此不再同自己親近。

    白允川不敢想。

    原本還在忐忑不安地想著該如何同李映池道歉,待白允川轉(zhuǎn)眼一看,少年已經(jīng)在自己的懷里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的睡顏寧靜乖巧,白凈臉頰暈著淡粉,懵懂依舊,但又帶著些由自己親吻而增添的幾分勾人。

    白允川看著懷里的人漸漸地出了神。

    聽著風(fēng)過,蟬鳴,葉落,白允川任由陽光落在自己身上,抱著少年的姿勢從未變過。

    只覺得今后的每年夏日,若是都能如此刻般幸福,那該有多好。

    -

    等李映池終于休息夠了,緩過了之前的勁醒來時,他周身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完全的改變了。

    身下是質(zhì)感絲滑柔軟的布料,一接觸上去便是淡淡的涼意,是最適合度過這炎熱夏天的材質(zhì),只一瞧,便能看出價格不凡。

    李映池半夢半醒間摸了摸那布料,而后突然驚醒。

    自己家里哪會有這么好的東西呀?!

    李映池被嚇得猛地一下坐了起來,而后氣血供應(yīng)不足,他眼前突然一陣漆黑,只好坐在了原地,撐著額頭緩神。

    待他緩過來,入目便是滿堂的富麗擺設(shè)。

    自己睡著的是一張認(rèn)不出種類的木質(zhì)大床,床沿都刻著不少漂亮的花枝圖案,周圍罩著兩層薄薄的紗簾,遠(yuǎn)處是一道漆嵌百寶梨木紅屏風(fēng),地上還鋪著花紋繁雜,像是西洋貨的地毯。

    李映池不太懂這些,只知道一眼看過去,便能讓人知道這一處的主人家十分富貴。

    他內(nèi)心暗暗感嘆:白允川真不愧是個王爺呀,家里真有錢哩,也不知道自己要種多少年稻子才能有這么一個小房間。

    這么一打岔,李映池也忘記了自己是如何睡著,又是如何被帶到這里來的事了。

    只是看著看著那些漂亮華麗的裝潢,就又開始走起了神。

    等白允川走到他身后時,故意發(fā)出了腳步聲時,他才恍然回過了神,緊張地跪坐在了床上,姿勢端正。

    說到底,李映池還是有些怕白允川的。

    畢竟他干了壞事,心里心虛得緊。

    雖然昨天二人好像和好了的樣子,可到底什么也沒說清楚,自己就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白允川如今對自己會是個什么態(tài)度,結(jié)果今日睡醒就發(fā)現(xiàn)被抓到了這里來。

    思來想去,李映池不太服氣地鼓了鼓臉,昨天他們不是和好了嘛,怎么還要抓自己過來呢。

    他偷偷抬眼看了下白允川,便當(dāng)場接觸到男人含笑的視線,他骨氣一上來,又立馬低下臉不再看過去。

    “誰惹到我們池池了?怎的池池今日一睡醒就不開心?”

    白允川拿著件新衣裳坐到了李映池身邊,彎下身去哄他,“怎么了?專門給你買的新床新被,睡得不舒服嗎?要不要再換些?讓池池親自去選�!�

    新床罪不至此,李映池開始覺得白允川無理取鬧了,“不用了。白允川,你怎么這樣?”

    “我哪樣?”白允川將手中的幾件衣服平鋪在床上,“你之前的衣服都有些臟了,全拿去洗了。這些是給你裁定的新衣服,布料選的是夏涼的款式,穿起來舒服,看看喜歡哪個便換上吧?”

    “若是都不喜歡,今日我們再去挑些款式?”

    白允川完全沒有在意李映池的小脾氣,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給李映池準(zhǔn)備漂亮衣服的環(huán)節(jié)中,無法自拔。

    一想到模樣精致的少年穿上這些自己準(zhǔn)備的漂亮衣裳,白允川都覺得自己要滿足得快瘋掉了。

    李映池秀眉半蹙,盯著白允川帶笑的臉,眼含疑惑,不知道白允川是想做什么。

    若是想要找自己麻煩大概早就找了,何必給自己準(zhǔn)備這么多好東西呢……李映池盯著那些衣服看了會,指了指其中一個月白色的,“都喜歡,今天最喜歡這個�!�

    “好,那今天就先穿這個,其他的我去給你掛起來。若是覺得不夠,這幾日里每天都還會送來新衣裳�!�

    白允川點了點頭,將另外幾件衣裳給掛了起來。明明已經(jīng)恢復(fù)了王爺身份,此時卻還是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

    看著男人的背影,李映池眸光清澈,抓著自己布料粗糙的衣角,疑惑問道:“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就,我做了那些壞事,你還愿意這樣對我好……”

    白允川走到他身邊,半彎下身與床上的少年視線齊平,墨色的眼瞳里含著淡淡笑意,“我以為我昨天說得夠明白了�!�

    李映池看著他,模樣依舊懵懂,顯然還是沒太懂。

    白允川一頓,而后失笑搖頭,他不著急于這一時半會,只道:“池池忘了嗎,我昨天曾對你說過的,倘若你愿意,你想要的任何東西我都愿意替你找來�!�

    “只要你愿意為我駐足�!�

    他牽起少年的人,輕輕落下一吻,“當(dāng)初我失憶的時候,是你救了我,昨日,也是你奮不顧身地奔向我�!�

    “如此大恩,我無以為報�!�

    第65章

    吝嗇小農(nóng)夫(四十三)

    這個時節(jié)的夏季最為炎熱,

    哪怕是位于山水風(fēng)景最為秀美,高山樹林繁茂的皇城腳下,也不可避免的被這異常的熱度蒸騰出一片水汽來。

    酷暑難耐,

    蟬鳴不止,一切的一切混合在一起,

    直直將人燒得思緒煩亂,像是心神都被燒化了,

    融在了這一場大自然未至午夜的狂歡。

    這樣的情況不可避免,

    但總有人愿意在享樂方面動些心思,

    讓自己在意的人過得更舒服點。

    南齊王府內(nèi),一處布置雅致的院落里。

    有假山奇石在此處羅列,又有清泉引于其上,潺潺流淌至院內(nèi)的一處荷花盛開著的小池塘里,水流蕩起些白色浮沫,

    而后又歸于清澈。

    沿著池塘周邊的一路都種著些常青樹木,枝葉生長得很快,將照射下來的陽光擋了個干凈,唯余隨著清風(fēng)搖晃的樹蔭落在地上。

    就連涼亭處也罩著層薄薄輕紗,

    擺著幾處冰盆,為在來此處乘涼的人遮擋著炎炎夏日。

    那紗簾只余一處空缺,

    正正的對著池塘,

    叫人能一眼看見清澈見底的池水中搖曳擺尾的數(shù)條顏色鮮艷的錦鯉,亭子內(nèi)里還貼心地放上了果盤,

    切成了方便入口的形狀。

    處處皆是恰到好處的設(shè)置,只為能讓前來的人享著涼爽的環(huán)境,

    吃著時下最新鮮清甜的水果,去賞一份最愜意的夏景。

    微風(fēng)拂過,

    一院子的清涼夏意漾開。

    池塘蕩起陣陣漣漪時,亭邊的薄紗也被連帶著飄了起來。

    若是仔細(xì)看看那成色,便能發(fā)現(xiàn)那層紗簾應(yīng)當(dāng)是經(jīng)過南齊王特意挑選而出的珍品。此時要是有侍女在一旁,定能認(rèn)出這是從庫房里找出來的月紗。

    月紗,顧名思義模樣與重量都似月光般地輕盈皎潔。

    光是聽名字便能知道這紗來頭不小,哪怕是宮里頭的娘娘們也找不來幾匹,偏偏到了此處,只充做了遮擋日光的簾子。

    其實白允川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薄些的布料比較透氣,他自己用不上,放在這亭子里也是正好。

    非再說些多的的話,那自然是最為珍貴的東西才配得上他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

    明擺著的將少年寵上了心尖。

    可那層紗的質(zhì)地實在是過于的輕而薄了,飄在那一處,似水般地流淌著,飛至半空中后也沒能及時落下來,光線落進(jìn)亭內(nèi),也將在此處小憩的妙曼背影,若隱若現(xiàn)地顯露著。

    一身淺綠的輕薄衣袍貼合著少年人側(cè)臥的身體,緊緊地包裹著他瑩潤白皙的肌膚,從圓潤肩頭到驟然下陷的腰間,那布料突兀地掐出段惹眼的弧線來。

    讓人不禁想要親手測量一番,看看是否如看上去的那般纖柔。

    像是有些熱了,少年用手將身下壓著的發(fā)絲勾出,全部攏在一處,放到了自己胸口前,露出一小截冷白的后頸。

    偶然一翻身,便能讓過路者瞧見少年睡在此處的模樣。

    他閉著眼,輕盈的眼睫自然垂下,在臉頰上落下淡淡陰影。

    巴掌大的小臉壓在椅子上,泛著薄粉,擠壓出點點軟肉,小巧鼻尖下是正微微抿起的嫣紅唇瓣,呼吸淺淺,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

    無需過度的裝扮,被人用愛呵護(hù)著的少年容貌昳麗,即使是在在熟睡時也漂亮得輕易。

    下一刻,少年唇邊突然露出點笑意,“噗嗤”一聲笑過后,他便睜開了眼,嘴上還嘟囔著,“這個主角怎么這么搞笑呀。”

    李映池剛剛是在閉著眼看系統(tǒng)給他放的電視劇。

    白允川府上這個環(huán)境實在太過舒服了,瞧著就是個冬暖夏涼的,更何況白允川待他又細(xì)致用心,李映池在這個世界里從來沒有過得這么滋潤過。

    但他在這一處沒有什么認(rèn)識的朋友,沒有打發(fā)時間的事做,身邊的又多是白允川留下來照顧自己的侍女和侍衛(wèi),連閑聊都有些勉強。

    再加上他又不是擅長跟別人交朋友的類型,只好讓跟著自己的侍女姐姐們都退到陰涼的地方去歇息著,莫要跟著他,自己討個清閑。

    系統(tǒng)不是那種對宿主要求很嚴(yán)格的類型。

    它念著宿主年紀(jì)小,本就愛哄著他。

    見現(xiàn)在這個世界里,宿主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得差不多了,又眼看自己最后的數(shù)據(jù)收集工作也進(jìn)行了大半,估計很快就會離開了。

    剩下的時日里,便權(quán)當(dāng)給宿主過暑假了,二話不說地打開了系統(tǒng)權(quán)限,給宿主找東西打法時間。

    李映池欣然接受,開始進(jìn)行一些看似是在學(xué)習(xí)演技,實則愜意摸魚偷懶的行為。

    他半躺著涼亭內(nèi)放置的搖椅上,隨意從一旁的小茶幾上拿了一小片西瓜,放在唇邊咬了一口,溢出的汁水潤濕了唇瓣,留下一片瑩潤。

    說起來,他現(xiàn)在躺的搖椅,還是白允川之前給他做的那個。

    也不知道白允川是什么時候從村子里運過來的,總感覺要廢不少功夫。

    李映池現(xiàn)在的心情比起一開始時,已然輕松了許多。

    除了那一日聽白允川親口說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會將他當(dāng)貴人對待外,近日來白允川對自己的處處體貼也如同之前在田平村時一樣,好似沒有一點變化,讓他的心也漸漸落回了原地。

    但唯有一點令李映池有些不解。

    明明府內(nèi)面積如此寬闊,有不少閑置的院子,可偏偏白允川一處也不愿意分給他,非要讓自己同他擠在一個院子里。

    莫說院子了,連房間都要同他擠一擠。

    這幾日里,白允川已經(jīng)有不少次半夜敲門的過分行為了。

    但他寬容大量,看在白允川在別的方面上對他極好上,還是選擇了原諒白允川的小氣。

    其實白允川怎么會對他小氣。

    李映池還沒來的時候,府里上上下下都收到了白允川安排下來的任務(wù),從打掃王府到購置新床,大大小小的都被白允川親口叮囑過。

    等他來到南齊王府門口的時候,整個南齊王府在第一時間便都收到了府上多了個小主子的消息,不敢怠慢他一絲一毫。

    只是白允川發(fā)現(xiàn),他好不容易將人接到了王府內(nèi),二人之間卻因為房間太多,而變成了要分房分床睡得情況,心中懊悔,連夜把其他院子給封了。

    最近在幾次半夜敲門鎩羽而歸后,白允川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將他和李映池的房間打通了。

    或許是因為在一瞬間想到了太多關(guān)于白允川的事情,李映池剛一放下手里的西瓜,便發(fā)現(xiàn)白允川從院子門口走進(jìn)來了。

    現(xiàn)在距離下朝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間,白允川許久未歸,被太子留在宮中說了會話。

    等一告辭,他便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

    還沒等他在臥房里將朝服換下,便聽見管家說李映池已經(jīng)醒來了,他隨意將褪下來的朝服丟在衣架上,套了件常服后,便迫不及待地朝著李映池待著的院子里去了。

    管家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已經(jīng)爬上了不少皺紋的眼尾彎了起來,有些欣慰地將凌亂地朝服整理好后,重新關(guān)上了門。

    守在院子周圍的侍衛(wèi)們看見白允川走近,還沒來得及行禮,便被白允川熟練地打著手勢趕了出去。

    侍衛(wèi)、侍女們:……

    一群人魚貫而出,迅速離開了院子。

    李映池從椅子上坐起,雙手撐在兩旁,微微寬大的領(lǐng)口隨著動作敞開,微微露出精致鎖骨與一小片乳白色的肌膚,單薄的肩頭上還垂落著及腰的墨色發(fā)絲。

    抬著眼看向人的時候,那股怯怯又期盼的朦朧之感,又瞬間充斥在了來人的大腦里。

    白允川動作利落地掀開入口處那層飄來飄去的月紗,看著少年此時的模樣,頓了頓,隨即徑直走到李映池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看上去是有些兇的姿態(tài),但冷俊的面容早就在看見少年的第一秒,便柔和了下來。

    “今天怎么醒得這么早?”

    他彎下腰,將少年的手握在掌中感受了片刻,“下次叫人將冰盆挪得遠(yuǎn)些,你的手都有些涼了�!�

    李映池因著那冰盆正舒服著呢,聽不得白允川這樣說它,反駁道:“我的手夏天一直就是涼的�!�

    下一刻,李映池整個人忽然被人攔腰抱起。

    白允川將少年整個人擁在懷中,也坐上了那椅子。

    李映池有些不滿地看向他,“白允川,你很熱哎,能不能不要老抱著我�!�

    白允川聽了他的話,有些故意地笑了笑,“冰盆擺得這么近,怎么會熱呢?池池不是說自己夏天皮膚涼了,我抱著你正好�!�

    話音剛落,白允川便垂下頭,輕輕地在少年的唇上落下一吻。

    李映池被他這一下突然的襲擊,也忘了去計較他非要抱著自己的事情了,轉(zhuǎn)而有些生氣地問道:“白允川!你怎么又偷偷親我!”

    他說完便感覺捂住自己的嘴,水潤的眼眸睜大,其中含著幾分的不敢置信,顯然是害怕白允川再次偷襲。

    白允川輕笑一聲,又在他的手上落下一吻。

    “因為喜歡池池,所以總是會想親親你。你討厭嗎?討厭我這樣嗎?”

    李映池淺棕色的眸子顫了顫,垂下眼躲開了白允川的視線,被他這樣的直白的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喜歡……?

    白允川說他喜歡自己嗎?

    也是,自己對白允川這么好,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哪還能找到幾個像自己一樣,好心又負(fù)責(zé)的人呢?

    喜歡自己的應(yīng)該的!……嗎?

    李映池眼睫抖動著,心中說不出到底是如何感受。

    好半晌,李映池才再次抬眸看向白允川,見男人明顯是還在等他的回答,甚至已經(jīng)擺出了不得到答案就不妥協(xié)的模樣,他咬了咬唇,搖頭。

    “不是討厭,那池池喜歡我這樣嗎?”

    又一個吻落在少年的臉上。

    白允川沒有得到答案,但他此刻只覺得心中無比滿足,“其實你不討厭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喜歡了�!�

    若是仔細(xì)觀察便會發(fā)現(xiàn),李映池其實早已經(jīng)不排斥白允川的接近了。

    相處的日日夜夜里,白允川每時每刻都在潛移默化地讓少年習(xí)慣自己的存在,自己的擁抱與溫度,還有他的吻,他對少年赤忱的心。

    “留在這,池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

    第66章

    吝嗇小農(nóng)夫(四十四)

    近一段時間里,

    白允川同李映池之間的關(guān)系幾乎是突飛猛進(jìn)。

    單一看或許會覺得他們之間,好似與之前并無什么差別。

    二人依舊是經(jīng)常黏在一起,同進(jìn)同出的。

    白允川還是像之前那樣,

    對少年無微不至,這樣炎熱的夏天里也能將少年護(hù)得幾乎曬不到一絲太陽。

    若不是白允川的提議常常被拒絕,

    他怕是路都不舍得讓少年自己走。

    但如果加上二人此時的身份,再那么一看,

    他們此時的情況可以說是怪異得可怕。

    一個是中毒受傷失憶許久,

    被人哄騙留在偏遠(yuǎn)鄉(xiāng)村,

    最近才恢復(fù)記憶趕回王府的南齊王。

    一個是欺騙了失憶王爺,將人家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當(dāng)?shù)袅藙e人象征著南齊王身份的玉佩,還讓人家一個堂堂的王爺天天做些上不得臺面的農(nóng)活,完完全全是在壓榨勞動力的小騙子農(nóng)夫。

    兩個在白允川恢復(fù)記憶后,

    本應(yīng)該成為仇人的人,卻反常的沒有朝著那個方向走,反而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還和從前一樣好。

    甚至原本只敢在夜晚偷香的男人,現(xiàn)在卻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彎下腰去親吻少年。

    他對少年的情意,

    就算藏在心里也會從眼里泄露而出,何況他現(xiàn)在藏也不藏。

    大概是因為他得到了少年的默許。

    從少年閃躲但并不逃避的動作中,

    從少年惱怒的口吻但暈染上淡粉的臉頰上,

    從少年也漸漸急促的帶著淺淺甜香的呼吸之中。

    從任何一處他能夠發(fā)現(xiàn)的細(xì)節(jié)中,得到了少年的無聲縱容。

    這獨一份的態(tài)度,

    對于白允川來說已是莫大的恩寵,他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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