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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連爬帶滾地到了池允夜身邊。池總,您可算來了,您給我們哥幾個作證,您太太本來就是個短命鬼,她的死不能算我們頭上�。�
你說誰死了池允夜猛然揪起了男人的衣領,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男人嚇得魂不附體,舌頭都打結(jié),您,您夫人啊,不是您授意,說什么,好好給她一點教訓,怎么玩都可以,我們才......
‘怎么玩都可以’這幾個字,猶如一把重錘砸在池允夜心房。
他抬起腳,猛力踹在男人肚子上,誰給你的授意你們把她怎么了
池允夜的狠戾,驚到了在場警務人員,他們迅速將他控制住。
剛才被他踹翻在地的男人,抖如篩糠,池......池總,杜小姐打電話聯(lián)系我們的時候,確實,確實是這么說的。
杜堇月
當下,他顧不上想太多,我太太呢我太太在哪里
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承認言路遙是他的妻子。
先生,尸體已經(jīng)運走了......
警察的話剛說完,池允夜的手機彈出了簡訊,一行字如刀尖沒..入他的心臟——
池總,遺體捐贈者,是太太。
——
泰和制藥實驗室,冷柜中的女人喪失生命后,渾身呈現(xiàn)出青白色。
她就靜靜地躺在那里,滿身的淤紫,昭示著生前遭受的非人待遇。
遙遙。
他干澀地喉嚨,輕聲呢喃著尸體的名字,抓著冷柜的邊沿,近距離注視著女人毫無血色的臉龐。
她的眉,她的眼,刻入骨子里的熟悉。
遙遙,你睜開眼,看看我......
他自己都沒察覺,淚水奪眶而出,落在尸體的眼角。
池允夜有些魔怔了,錯以為,這是言路遙的淚,他寬厚的手掌捂住尸體的面頰,指腹輕輕擦拭著,不哭,遙遙,我再也不混賬了,不要哭好嗎
但在他眼前的,只是一具尸體而已,不會回答他一字一句。
助理在旁看著,有心安慰,卻無力。
忽而,他瞥見在實驗室外,步伐軟綿,東張西望的人影,驟然一個激靈,杜小姐,您怎么來了
杜堇月披著羽絨外套,里面還是條紋的病號服。
她到了門口,扶著門框氣息微弱,唇瓣是瀕臨死亡般的蒼白,阿允,我怎么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聽說你在實驗室,我就過來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么
池允夜悲慟的神色瞬息凝滯。
他依舊是扶著冷柜,俯身的姿態(tài)。
杜堇月只看得到他背影,緩步挪移到他身邊,往冰柜里探了眼,當即捂住了嘴,這......這怎么是遙遙,遙遙她怎么了
男人的側(cè)臉陰寒,眼角略帶潮意。
杜堇月能感覺到池允夜周身的凜冽,她的表演還在繼續(xù),難道是甲方做的這么過分,早知道我就自己去道歉了......
她‘追悔莫及’的戲份還未落幕,男人猛然扼住了她的喉嚨。
阿允......
強烈的窒息感令杜堇月喘不上氣,男人不斷收攏的指骨,手背青筋紋路分明,好像要擰下她的頭來。
杜堇月從沒見過池允夜這樣子,陰鷙的神色,如同窮兇極惡的殺人狂魔。
當下的池允夜,比對言路遙發(fā)狠時,更加恐怖。
裝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