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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軟如爛泥。

    因?yàn)橐槐疲?br />
    她被謝潯極致羞辱,

    骨頭都被對方碾了一遍。

    有什么東西從她的身體里流了出來,裴玄霜眨了眨眼睛,發(fā)覺那是她的眼淚。

    她忍耐著不愿意哭,可還是有東西從她的身體里往外流,仿佛要將她洗一遍似的。

    她羞憤交加,生不如死。

    時(shí)間一點(diǎn)一滴的過去,很快,眼前的那道光隨著徹底昏暗下來的天空一并消失了。

    她有些慌亂地去尋找光芒存在過的地方,不想,竟是被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擋住了雙眼。

    那人長發(fā)披散,衣襟半開,光|裸著的胸膛上遍布猙獰的紅痕。周身酒氣繚繞,行動(dòng)間糜香陣陣。

    他低垂著狹長的眼眸,慵懶饜足地俯視著她。

    裴玄霜緊咬著貝齒顫抖著倒抽了一口冷氣,抬起臉,看他。

    謝潯的面上蕩漾著一派欲望得到滿足,怒火得以宣泄后的愉悅。他抬腳踢開被他親手撕成了碎片的紅裙,踩著他與裴玄霜的中衣俯身而下,半跪在了裴玄霜的面前。

    “可夠了?”他挑起裴玄霜的下巴,拇指在那染了血的唇上用力捻了捻,“本侯應(yīng)該滿足了你吧?”

    “畜生�!迸嵝煅实亓R出這兩個(gè)字,“謝潯,你就是個(gè)畜生�!�

    謝潯勾唇淺笑,眼底醉意朦朧意亂情|迷,活像個(gè)妖孽。

    “接著罵……”他纏綿促狹地道,“本侯就喜歡你罵人時(shí)的樣子�!�

    裴玄霜大氣出小氣入,胸悶憋脹,頭暈?zāi)垦#薜酶文c寸斷。

    謝潯散漫一笑,松開她的下巴,指尖游走,落在了裴玄霜纖細(xì)柔軟的腰上。

    那纖腰上生著一對圓潤的腰窩,腰窩里仿佛盛著迷魂湯,叫人看一眼便神魂顛倒。謝潯來來回回地欣賞著那對腰窩,帶著一絲醉意喃喃自語著:“你這腰這么美,不如……本侯也在上面題一幅字,或者作一幅畫吧。就像穆小王爺對她的侍妾那樣�!�

    裴玄霜?jiǎng)×乙欢叮p手撐地轉(zhuǎn)過頭來瞪他:“你別碰我!”

    謝潯不以為意,依舊漫不經(jīng)心地道:“畫些什么好呢?有了……不如就刺一枝紅梅吧。霜兒不是很喜歡言琢所豢養(yǎng)的小倌面上的刺梅嗎?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張臉看了那么久……應(yīng)該是很喜歡的吧?”

    裴玄霜驚出一聲冷汗。

    “謝潯,你這瘋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氣的舌尖都在發(fā)苦。

    謝潯垂眸睨著她:“干什么?為霜兒刺上她心愛的紅梅啊。”他邪笑著勾了勾唇,古怪而陰郁地道,“你喜歡的,本侯都賞給你,全都給你……”

    他話音剛落,立刻有幾名下人走進(jìn)了廂房,低著頭將墨刑所用的紅色墨水和銀針、刻刀等物放在了謝潯邊上。

    不待下人匆匆退去,謝潯已是捏了一根銀針在手中,慢條斯理地在銀碗中蘸了蘸。

    那碗墨汁太紅了,紅的像人的鮮血。

    裴玄霜盯著那碗血,雙目猝不及防地染上了紅。

    謝潯擺弄著銀針,似乎在尋找合適的位置下手。

    “一會(huì)兒霜兒可千萬不要亂動(dòng)�!敝x潯半伏于地,以腰為卷,以手為鎮(zhèn),以針為筆,“等本侯為霜兒刺上了紅梅,霜兒日后想看梅花了,攬鏡自賞便是,再不用盯著別人的臉看�!�

    “不、不……”裴玄霜奮力掙扎起來,“謝潯,你這瘋子,你放開我!”

    “別動(dòng)�!敝x潯輕而易舉地用一只手將裴玄霜牢牢按在地上,“我可不想刺傷了你�!�

    裴玄霜狠狠咬住牙,在無盡地絕望下低下了頭,嗚咽哭泣。

    伴隨著凄涼婉轉(zhuǎn)的哭聲,謝潯完成了他的大作。

    他每一針都刺的極為認(rèn)真,動(dòng)作輕柔無比,猶如在蛋殼上作畫,小心珍重的一塌糊涂。他自信并沒有弄疼裴玄霜,可裴玄霜還是哭得很慘,比被他撻伐征服時(shí)還慘。

    “好了,不哭了……”他心滿意足地望著那枝在裴玄霜腰上纏繞綻放著的紅梅,贊道,“雪膚紅梅,世間絕美,霜兒一定會(huì)喜歡的。”

    他將一面銅鏡放在裴玄霜的面前,逼著她抬頭朝后腰上看去:“你瞧,是不是?”

    裴玄霜盯著那片鬼符一樣的猩紅,雙拳緊攥。

    “謝潯,你簡直就是一個(gè)魔鬼�!�

    大半張俊美鋒利的面龐都映在銅鏡中的謝潯微微一笑,醉蒙蒙道:“那你一定要學(xué)會(huì)如何與一個(gè)魔鬼想處,否則的話,你會(huì)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

    可不就是粉身碎骨。

    “謝潯,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俄頃,她問道。

    “放過你?”謝潯自銅鏡中攫取住裴玄霜濕潤冷寒的雙眼,“是你自己說的要與本侯不死不休!所以,除非你死了,從這個(gè)世上消失了,不然,本侯絕不會(huì)放過你�!�

    說罷,輕輕棄了銅鏡,將裴玄霜擁入懷中。

    那枝妖嬈嫵媚的紅梅浮于凝結(jié)了的霜雪之上,震顫搖晃了許久許久……

    ------

    回到九門提督府后,裴玄霜便發(fā)起了高燒。

    她燒得迷迷糊糊,卻仍清清楚楚地記得醉酒之后的謝潯是多么的可怕,是多么的禽獸不如。

    她明明靜靜地躺在了榻上,卻感覺身體仍在劇烈搖擺著,晃動(dòng)著,被那只玉質(zhì)金相的惡魔一次次拽入深淵,不得往生。

    兩名太醫(yī)輪流在她房里治疾,秋月帶著幾個(gè)得力的丫鬟夜夜陪著她,將一碗碗苦澀的湯藥給她灌了下去。

    混沌中,她感覺謝潯也來了,時(shí)而惱怒時(shí)而急躁時(shí)而悔恨時(shí)而溫柔地與她說了許多話,可無論對方說了些什么,她的腦海里始終回蕩著一句話——除非你死了,從這個(gè)世上消失了,不然,本侯絕不會(huì)放過你。

    她還不能死。

    卻也不能再活了。

    后腰上的紅梅無時(shí)無刻不再提醒著她,若她遲遲擺脫不了謝潯,遲早會(huì)變成如那兩個(gè)小倌一樣的玩物。

    他們茍且偷生,她卻要逃出生天。

    翌日,當(dāng)心事重重的謝潯踏進(jìn)瑯月軒的時(shí)候,明顯感覺裴玄霜有些不一樣了。

    她明明還是松松挽著發(fā)髻,戴著那根其貌不揚(yáng)的玉蟬簪子,面上不施粉黛,雙耳墜著他親手戴上的芙蓉石耳墜。秀頸如玉,細(xì)細(xì)的銀鏈子藏于薄薄的衣襟中,若隱若現(xiàn)地透著那塊月牙紅玉,白衣勝雪,裙擺長曳及地,雪浪似的堆在她的腳邊。

    她靜靜地坐在梳妝臺(tái)前,神色淡淡,冷若冰山,依舊是那張對他不假辭色的臉。

    一切似乎都沒變,卻又像都變了。

    謝潯心頭莫名地一墜,背著手走向了裴玄霜。

    見他走了過來,裴玄霜照舊雙眸一黯,面無表情地望住他。

    謝潯盯著那雙沒有一絲情緒的褐眸,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知道哪里不一樣了。

    原來,即便這雙褐眸再平靜,再冷漠,他總能從里面看見嗔怒,看見嫉恨,看見不屑一顧。如今,這雙眼睛里竟是什么都沒有了,連對他的恨與怨都沒有了。

    如此改變,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她想開了,臣服了,不再驕傲任性,決定乖乖地做她的寵妾了;要么是包藏禍心,佯裝乖順,等著他放松警惕,絕地反擊。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夠讓他心神難定。

    “身子好些了嗎?”他懸著心,故作輕松地與她周旋,“本侯前兩日命人送來的千年人參,用著可好�!�

    裴玄霜微微揚(yáng)頭,漠道:“虛不受補(bǔ),故尚未服用。既是世所罕見的千年人參,勢必是極好的�!�

    謝潯一愣。

    此次病愈后,裴玄霜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更加冷漠了。

    他知道在四星臺(tái)上對她下手狠了些,不僅在她腰上刺青,還弄傷了她的身子,害得她高燒不退。可他實(shí)在氣憤她在四星臺(tái)上的所作所為,不僅與人眉來眼去,主動(dòng)投懷送抱,居然還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往他臉上潑酒!若不是他存著幾分愛惜,他當(dāng)日定要了她的命!

    可她畢竟也得到了教訓(xùn),又病得那樣重,他冷靜下來后不免也有些后悔。踏入瑯月軒的大門前,本也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好話來哄她,眼下碰了這么一顆不軟不硬的釘子,當(dāng)真是如鯁在喉,什么好壞賴話也說不出來了。

    如此不尷不尬地僵持了片刻,謝潯走到裴玄霜身前拉起了她的手。

    裴玄霜由著謝潯動(dòng)作,只是眼底愈發(fā)的冷。

    謝潯不動(dòng)聲色地在那張冷冰冰的面上掃了掃,目光探究而深沉:“怎么?還生本侯的氣呢?”

    他逼近一步,將裴玄霜面上的變化盡收于眼底:“本侯怎么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玄霜,你在想什么呢?”

    裴玄霜很想別過臉去,盡量不與謝潯呼吸同一方空氣,聞到他身上的凌冽氣息。她面無表情地忍下一切,反問:“謝潯,你又想怎樣?”

    她輕蔑地一轉(zhuǎn)眼眸,再道:“你不必和我拐彎抹角,有什么話,直說好了�!�

    ===第40節(jié)===

    謝潯劍眉微皺,喉結(jié)難耐地輕滾了滾。

    “本侯想怎么樣?”他揉捏著裴玄霜柔軟的手指,“對你,本侯向來不做他想,只盼你能從善如流,改過自新,好好待在本侯身邊�!�

    裴玄霜心中暗笑一聲,望著謝潯不說話。

    謝潯察覺到對方與自己的較量,沉了臉,喑啞地問:“你能嗎?歷經(jīng)種種,你可想明白了?”

    那張俊美且極具壓迫感的臉越來越近,宛若一座寒氣凜凜的雪山緩緩逼近了她。裴玄霜屏住呼吸,答:“想明白了。”

    謝潯一頓。

    “真的?”他半信半疑地問。

    “真的�!彼嫘膶�(shí)意地答。

    謝潯用力地在裴玄霜的手背上一捻,然而對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很好……”他摩挲著那道被他捻出的紅痕,“想明白了就好。想明白了,本侯自會(huì)對你加倍寵愛,讓你在沛國呼風(fēng)喚雨……”

    說罷,一手穿過裴玄霜的腋下,一手?jǐn)n起她的雙腿,將其打橫抱起,朝臥房走去。

    紅帳如霞云而落,遮住窗外柔和的陽光。

    裴玄霜閉起雙眼,由著自己身如浮萍,起起落落。

    許是滿意于裴玄霜尚算恭敬的態(tài)度,許是顧及著她身上的傷,今日的謝潯格外溫柔。

    他對她倍加憐惜,動(dòng)作輕如羽毛,不為征伐,只為取悅她。裴玄霜起初還受得住,忍到最后終是紅了眼,攥緊了濡濕的云枕。

    她便是再狼狽,再不堪,也絕不允許自己在謝潯懷里動(dòng)|情。

    便伸出手,勾緊了謝潯的脖子,涼涼掃了他一眼。

    只一眼,便要了謝潯的命。

    那雙冷冰冰的眸子里明明沒有什么濃情蜜意,卻因那薄薄的水霧和殷紅的眼底而變得嫵媚勾魂,裴玄霜有沒有怎樣他不知道,他卻在瞬間丟盔棄甲,恨不得化身為火,將他二人一起焚燒殆盡……

    久違的歡愉之后,裴玄霜累暈在謝潯懷里。

    謝潯望著躺在他懷中安心入睡,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的裴玄霜,心難平靜。

    明明如愿以償?shù)卣哿怂陌凉�,斷了她的爪牙,為何到頭來,不安煩亂的人會(huì)是他。

    莫非她真的在默默籌謀著什么計(jì)劃?可僅憑她一人,還有孫婉心那些不入流之輩,又能商議出怎樣的妙計(jì)?又怎么可能斗的過他?

    如此想著,謝潯便又安心了許多。

    她想折騰便接著折騰去吧,總之,她休想逃出他的五指山。

    謝潯微微一笑,抬起手,在她濕潤的額發(fā)上撩了撩。

    她似乎覺得有些癢,皺著眉躲開了謝潯的手,接著幾不可聞地囈語了一句:“伏蚺……”

    謝潯渾身一震,手僵在裴玄霜的額上。

    拂然?拂然?

    她為何會(huì)在睡夢中呼喚拂然。

    拂然……

    那是,他的字。

    第035章

    發(fā)瘋

    謝潯忍不住放緩了呼吸。

    濃黑的眸子眨了眨,

    眼神中幾分驚喜,幾分不解,幾分疑惑。

    她真的是在叫他嗎?

    可是,

    她又是從哪里得知的他的表字?

    這個(gè)親昵的稱呼,除了他的至親好友,無人知曉,他及冠之后,

    更是甚少有人稱呼他的表字。

    拂然……她到底是如何得知,

    他叫謝拂然。

    仿佛是為了證實(shí)自己沒有聽錯(cuò),

    謝潯輕輕俯下身,湊在裴玄霜的唇邊問:“你說什么?”

    睡夢之中的裴玄霜皺著眉心,

    縱然雙眸緊閉,

    卻依舊流露出了無法言說的痛苦。

    “伏蚺……”

    “快、快跑……”

    謝潯瞳孔猛地縮緊,

    聽了個(gè)清清楚楚。

    她確確實(shí)實(shí)在叫拂然。

    她在夢里讓他跑,

    莫非,她做了噩夢?

    噩夢中的她,居然是關(guān)心他,

    保護(hù)他的。

    謝潯愈發(fā)的不安疑惑起來。

    他不是自欺欺人的傻子,

    裴玄霜對他是個(gè)什么態(tài)度,他比誰都清楚。除非這女人將欲擒故縱的手段玩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否則的話,絕不會(huì)做出清醒時(shí)恨他入骨,夢境中愛他至深這般割裂的事。

    可如果她呼喚的人不是他,

    那她又在想著誰?念著誰?記掛著誰?

    一想到裴玄霜心心念念的人實(shí)際上另有其人,謝潯胸腔之中瞬間炸裂,

    仿佛被人在肺管子上狠狠割了一刀。

    “裴玄霜?”他忍無可忍地叫醒對方,

    “你醒過來,

    你看著我!”

    陷在噩夢之中的裴玄霜打了個(gè)觳觫,睜開眼,猛地醒了過來。

    沒有硝煙與戰(zhàn)火,沒有兇惡殘暴的追兵,沒有尸山血海,展現(xiàn)在她眼前的,只有一方密不透風(fēng)的紅色床帳,一條繡著戲水鴛鴦的錦被,以及一張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的臉。

    她梗著脖子盯著那張臉看了許久,終是泄了氣,放松了身體躺回在云枕上。

    就在剛才,她做了個(gè)噩夢。

    夢里的她被一群身穿黑甲的騎兵圍堵追殺,那些人手里拿著鮮血淋漓的長刀長槍,燒殺搶掠,殘暴至極。為首之人身著一件寒光凜凜的銀色鎧甲,騎著覆著赤金面罩的駿馬,手持一把玄色長戟,踏著滾滾黃沙而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煞氣磅礴,天地難藏。

    他所向披靡,他勢不可擋,真真如死神一樣。

    裴玄霜沒能看清他的臉,亦沒能看清一直拉著她瘋狂奔跑的少年長的什么樣。

    她甚至忘了,那個(gè)少年叫什么名字,只依稀記得她似乎呼喚過對方。

    一場噩夢驚出了她一身的冷汗,可她還是覺得待在夢里更好一些,畢竟,夢里沒有謝潯。

    和眼前這個(gè)活生生的惡魔比,夢里的一切又算什么?

    “你剛剛做噩夢了?”見裴玄霜醒來之后一直若有所思的不說話,謝潯不耐地問。

    “是�!迸嵝]起眼睛,道。

    “你夢見什么了?”謝潯扳過她的身子,“你夢見了什么人?”

    身體依舊很疲乏,眼皮發(fā)沉昏昏欲睡的裴玄霜不得不重新睜開雙眼,去跟眼前的這個(gè)男人糾纏。

    謝潯那雙黑曜石似的眼睛,一下子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她擰緊了眉毛,覺得此人當(dāng)真是瘋的莫名其妙:“謝潯,你便是再手眼通天,再權(quán)傾朝野,也管不了別人在想什么,又在夢里夢見了什么吧?”

    迫切等待著一個(gè)答案的謝潯狠狠掐住了裴玄霜的肩,眉眼間一片肉眼可見的煩躁:“你別跟我東拉西扯的,本侯問你,你剛剛在夢里夢見了什么?見到了誰?和他說了些什么?”

    裴玄霜盯著謝潯又急又慌的臉,心中莫名涌起一絲痛快。她故意沉默了好一會(huì)兒,然后慢吞吞地道:“我忘了,你把我叫醒之后,我便什么都不記得了�!�

    “忘了?”謝潯拖著長音,滿眼疑惑,“你是真的忘了,還是不想告訴我?”

    見他表情漸凝,眼神里散發(fā)出迫人的寒氣,裴玄霜立刻冷下臉來道:“謝潯,你又要發(fā)瘋么?”

    她狠狠刀了謝潯一眼:“你要瘋便盡管瘋,何必做這些磨人的事?”

    謝潯箍緊裴玄霜,被那張油鹽不進(jìn)的冰雪面龐氣的要死,撩撥的要死。

    她便是斷了爪牙,變得順從了些,服從管教了些又怎樣?她照樣有本事隨隨便便撩起他的怒火,氣得他七竅生煙,五內(nèi)郁結(jié)。

    “裴玄霜……”他燥郁而低啞地問,“咱們兩個(gè)到底是誰在磨人?”

    刻意壓低了的嗓音散著著危險(xiǎn)的味道,裴玄霜?jiǎng)C然掃了謝潯一眼,卻猝不及防地被對方掠走了一個(gè)吻。

    迅疾兇狠密如暴雨的吻令裴玄霜呼吸難暢,頭暈?zāi)垦�。她死死抵著謝潯的胸膛,卻再一次敗在他的鐵掌之下。

    “不說算了……”謝潯雙膝頂皺裴玄霜腰下的床褥,凝視著她隱忍含淚的雙眸道,“總有一天,本侯會(huì)知道�!�

    ------

    翻來覆去的一通折騰后,太陽已是高懸于正空。

    兩人和和氣氣又貌合神離地在瑯月軒里用了午膳,席間,裴玄霜勉為其難地吃下了謝潯親手為她夾的菜,并終于當(dāng)著謝潯的面用了些炙羊肉,烤鹿筋,煸牛肉。直看得謝潯喜笑顏開,心花怒放,當(dāng)即大手一揮,命人去蒙州、寧州等地購些牛、羊、鹿等禽畜,養(yǎng)在莊子里,日日選最嫩最新鮮的送進(jìn)來。

    裴玄霜無動(dòng)于衷,由著謝潯折騰。

    用過午膳后,謝潯隨便找了本書來看,裴玄霜?jiǎng)t命秋月從花園里挖了些土回來,準(zhǔn)備在院子里栽種幾品花木。

    旭日當(dāng)空,院中明媚而又安靜,謝潯端坐于太師椅上垂眸默讀,裴玄霜拖著長長的影子擺弄花草,溫馨淑寧,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

    秋月感動(dòng)的快哭了。

    她家主子終于想開了,終于接受侯爺了,從今以后,她再也不用為主子失寵的事提心吊膽了。

    思及此,秋月更加賣力,飛快地幫裴玄霜種花填土,結(jié)果一個(gè)不小心,將一朵將將綻放的芍藥攔腰折斷,好心情瞬間消失,嚇了個(gè)臉色頓白。

    “主子……”秋月顫巍巍地將掉下來的芍藥花遞給裴玄霜,“奴、奴婢不是故意的……”

    裴玄霜拿著剪刀,正在修剪花枝,聽到秋月的話,轉(zhuǎn)過臉來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將那朵夭折掉的芍藥接了過來。

    那朵粉嫩新鮮的嬌花將開未開,如此匆匆死掉,當(dāng)真是可惜。裴玄霜將落花捧在掌心中,吹了吹上面的沙土后將花別在了秋月的發(fā)間。

    秋月一愣:“主子?”

    “挺好看的�!迸嵝⑽⒁恍Γ澳愦髦�,挺好看的�!�

    秋月望著笑容淺淺的裴玄霜,越發(fā)的呆滯僵愣了。

    “你們主仆兩個(gè)干什么呢?”默默看了好一會(huì)兒書的謝潯背著手走過來道,“種這么多芍藥干什么?俗氣的很�!�

    裴玄霜褐眸緩抬,幽幽望了謝潯一眼。

    她的手里,仍握著那把鋒利的剪刀。

    ===第41節(jié)===

    謝潯一頓,立刻改口道:“本侯看錯(cuò)了�!彼麏Z下裴玄霜手中的剪刀,將她扶了起來,“這花挺好看的。”

    一壁說,一壁將裴玄霜帶入房中。

    “午時(shí)日頭正毒辣,總待在院子里干什么?也不怕曬病了。”他端起桌上溫度剛好的太平猴魁,“來,喝點(diǎn)茶,潤潤吧�!�

    裴玄霜沒有接茶,而是意興闌珊地道:“我總得找點(diǎn)事做,不然,一天天閑著干什么?”

    謝潯垂眸望著裴玄霜清麗出塵的面龐,心思驟動(dòng):“有個(gè)孩子就不閑了……”他放下茶碗,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懇切地道,“玄霜,別喝那避子藥了,你既已想開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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