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40章

    只能說跟白玉質(zhì)之前兩個世界玩得很爽的跋扈形象格外的不同。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限制,白玉質(zhì)才有了剛剛那一切的順從舉動,包括現(xiàn)在對女主徐蘭因無理取鬧的回應(yīng)。

    為了維持原主柔弱的人設(shè),白玉質(zhì)最多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不過這樣不耽誤她給徐蘭因添堵。

    徐蘭因氣急敗壞,果然白玉質(zhì)這樣的反應(yīng)比起發(fā)脾氣或者其他的什么更讓她感覺到不適,這是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悶感,就像你明明格外憤怒想要和對方理論的時候?qū)Ψ讲惠p不重的回答了一個“哦”字一樣,攻擊性和侮辱性都極強。

    她現(xiàn)在還不是原身死后經(jīng)歷過多年沉淀而變得圓滑的女文豪,就是個偏激極端的少女,所以徐蘭因氣得不行。

    “我一定,我一定要把你趕出徐家!還有給你爹還債的銀子,我們徐家一定會一分不差的拿回來!”

    徐蘭因想用這樣的威脅讓白玉質(zhì)感覺到害怕,并且通過白玉質(zhì)的判斷,原身大概率真的會害怕。

    于是她身體瑟縮著,蓋頭下的美麗臉蛋上毫無表情,語氣中卻全是惶惶不安:“大小姐,快去看看老爺吧,他人都走了,這錢財要了又有何用呢……”

    言下之意你趕緊去看看你那死了的爹吧,還有閑工夫管那仨瓜倆棗。

    她這話聽起來是在為自家開脫,然而屋子里的人聽見了,頻頻側(cè)目向徐蘭因看過來。

    這九姨太說得對啊,就那點銀子,對徐家這家大業(yè)大的豪門來說算了了什么,可這留洋歸來的大小姐怎么這么沒良心,老爺都死了,她還在這糾結(jié)那點錢。

    丫頭們和小廝們都不免對徐蘭因有了點意見。

    這還不夠,白玉質(zhì)貫徹原身善解人意的人設(shè)繼續(xù)說道:“我知道,小姐自然是看我不高興,可小姐才剛剛回到滬川,想必還沒見老爺幾次吧,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這該是何等憂心�!�

    這下子大家都想起來了,這大小姐從小就被送到英格蘭去了,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來一次,現(xiàn)在一回來,卻正好趕上老爺去了。

    這么一想,有些愛聯(lián)想的丫頭卻想到了別處去。

    這大小姐一回來,老爺就沒了,說是九姨太沖喜,可這蓋頭都沒掀開呢,禮也就算成了一半兒,想來,不會是有什么克人的東西把老爺給克死了吧。

    越想越覺得,大小姐有些邪乎。

    這些事兒自然沒有人敢亂嚼舌根,只是徐蘭因自己氣了個半死,差點沒暈倒在徐老爺屋里。

    系統(tǒng)看得連連咂舌,該說不說還得是它的宿主,即便很久不裝小白花,這一手指桑罵槐禍水東引的手段也半點兒沒退步。

    看來這人設(shè)什么的也用不著它擔(dān)心啦!

    系統(tǒng)美滋滋,提醒白玉質(zhì):【宿主,反派馬上要到啦!】

    白玉質(zhì)的攻略目標(biāo),本書中徐老爺哪個早逝的原配嫡妻所出的大少爺徐寒山,也就是徐蘭因同父異母的長兄,現(xiàn)在正在往徐府趕來。

    這徐寒山親母乃是林家女,也就是說,剛在婚宴上諷刺徐蘭因的那位商會會長家的林小姐正是徐寒山的親表妹。

    徐寒山幼年喪母,又不被徐老爺待見,因此早早就自己出去獨立門戶,這些年來在湘南一代擁兵自重,早就成了獨霸一方的大軍閥,手下兵卒數(shù)不勝數(shù),稱得上是當(dāng)今手上兵馬最多的第一軍閥。

    他這一次回來,本不是為了徐老爺之事,只是湘南那地界兒已經(jīng)裝不下這尊大佛了,徐寒山是想將勢力擴展到滬川,這才親自走這一趟。

    誰料到正趕上了徐老爺新喪。

    說曹操曹操到,白玉質(zhì)屏息,聽到府外一片兵荒馬亂。

    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在空蕩蕩的街頭不斷回響,但除此以外,再無別的聲響,足以見得徐寒山治軍嚴(yán)謹(jǐn)。

    不過片刻,白玉質(zhì)看到一顆圓溜溜的檀木珠子滾到了自己小巧的繡鞋旁邊,就那么停在她腳尖處不再動了,明明是一顆木珠子,可上頭卻傳來些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軍靴踩在大理石上的聲音格外明顯,屋內(nèi)的動靜隨著男人進來而戛然而止。

    “大……大哥?!”

    白玉質(zhì)聽見徐蘭因的驚叫,能讓她叫大哥的,自然是徐寒山無疑。

    第211章

    哭什么

    徐寒山不緊不慢的從外間進到內(nèi)室,他手上還握著幾顆已經(jīng)斷了線的檀木珠子,明明是盛夏的季節(jié),這屋子里還發(fā)著悶,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堆在一起,白玉質(zhì)剛還覺得熱,可徐寒山一進門,就好像又冷了下來。

    六姨太和八姨太本是跟著徐蘭因一起進來的,這兩個姨太太膝下還有沒成年的幼子,本還想著叫徐老爺給了承諾叫多拿些銀子,可誰想到,徐老爺就這么一命嗚呼的去了,這兩個姨太太是真?zhèn)�,傷心就傷心在沒撈到好處。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但是六姨太和八姨太兩個一進來,那尖銳虛假的哭聲比上百個戲子加在一起還吵人。

    徐蘭因?qū)π旌酱蛄苏泻�,可徐寒山卻充耳不聞,他只道:“死了?”

    問的當(dāng)然是徐老爺。

    八姨太是白玉質(zhì)沒進門之前排行最小的,年紀(jì)自然也不大,剛剛滿三十,跟徐寒山這個徐家大少爺上下也才差了四歲多,她是徐老爺在徐寒山離家之后才納的,不知道徐寒山是個什么脾氣,眼珠子一轉(zhuǎn),竟然想拿徐寒山當(dāng)涮給自己兒子爭個名聲。

    “這便是大少爺?怎地老爺如今去了,你竟絲毫沒有悲色,你可知道,小五現(xiàn)在哭得是如何的可憐吶!”

    小五就是八姨太生的五少爺,今年十一了。

    徐寒山這話本是問的徐蘭因,他從來就沒把這些勞什子姨娘放在眼里過,只他今日心情的確算不上好,前些日子湘南那邊兒傳出消息,徐寒山剛一入滬川,背后的隆昌便有人鉆了個空子,今日才開打,鬧得他心煩。

    徐寒山手中一直轉(zhuǎn)著的檀木珠子一停,兩顆珠子碰撞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門外便有拿著槍的人進來了。

    “將軍�!�

    “拉出去,別讓她再多話�!�

    那人便一點頭,一手捂著八姨太的嘴,另一手直接一用力就將八姨太拖了出去,轉(zhuǎn)眼之間,八姨太便掙扎著被帶走,只留下一只紅色的皮鞋。

    六姨太見這架勢,早就被嚇得站不動了,腿一軟跪在地上。

    而徐蘭因則是強撐著小姐的體面:“大哥這是做什么?”

    徐寒山?jīng)]說話,目光順著大理石的紋路,一路瞧到白玉質(zhì)腳邊。

    那顆滾落到白玉質(zhì)腳邊的檀木珠子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白玉質(zhì)同樣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

    徐蘭因也順著徐寒山的目光看過去,倒是沒注意那顆珠子,她還以為徐寒山是在看白玉質(zhì)這個人。

    當(dāng)下心中便很是不舒服。

    “那是嫁進來沖喜的九姨太�!�

    她說給徐寒山聽的。

    徐蘭因知道,徐寒山一向最瞧不上這些姨太太小娘子的。

    果然,徐寒山皺皺眉頭,看了一眼手中剩下的珠子,剛剛還拿在手上八萬,現(xiàn)在卻直接隨手丟了:“明天我會回來。”

    徐老爺死了,徐家這么大的家業(yè)可不是好處置的。

    徐寒山現(xiàn)在的確不缺徐家這么點東西,但是那不代表他會將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拱手相讓。

    他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的很明確了,徐寒山不會讓徐家就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叫旁人給吃了。

    徐蘭因咬咬唇,卻不敢說什么。

    徐寒山轉(zhuǎn)身便要走,一道柔柔的聲音在室內(nèi)響起,將他軍靴的聲音掩蓋住。

    是白玉質(zhì)。

    她從頭到尾都坐在小榻上,這是她第一次在徐寒山面前出聲。

    “如果你們不再需要的話,能不能,放我歸家……”

    聲音細(xì)弱而無辜。

    徐寒山快要邁出去的腳步停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

    徐蘭因的反應(yīng)就很直接,她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樣,尖銳的回答:“放你回家、先別說你本來就是我們徐府買回來的,就說我現(xiàn)在放你走,你難道真以為自己還有家可以回嗎?”

    她話里的嘲諷毫不掩飾。

    白玉質(zhì)的父親,街坊鄰里曾經(jīng)還看在她祖父的面子上尊稱一句白夫子,可現(xiàn)如今,誰不知道這就是個賣女兒的酒鬼娼客。

    自打那位紅樓里出來的姨娘到了白家,,白玉質(zhì)就真成了沒家的人了。

    徐蘭因說得沒錯,不管她放不放白玉質(zhì)回去,白玉質(zhì)現(xiàn)在都不可能再回白家。

    但是白玉質(zhì)的目的本來也不是回白家啊,她只是想了個辦法來吸引攻略目標(biāo)的注意而已,所以不管徐蘭因怎么說,只要徐寒山的確還沒走,這就夠了。

    徐寒山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小榻上的少女,的確還是個少女。

    沖喜的第一天就死了丈夫,看起來細(xì)弱伶仃的一小只。

    徐寒山問:“你想回家?”

    倒不是他是什么有惻隱之心,而是徐寒山已經(jīng)決定接下徐府這個空殼子來當(dāng)作他在滬川發(fā)展的一個據(jù)點,徐寒山不想看見一個女人整日里在他的府上哀怨。

    他覺得煩。

    白玉質(zhì)默不作聲。

    徐寒山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大步過來,他從自己腰間抽出一把手槍,那槍是最新型號的,槍筒略長,現(xiàn)下他用這冷冰冰的槍筒碰上嫣紅柔軟的紅蓋頭。

    “給你個機會,再不說,你也沒機會說了�!�

    這個‘也’是指被拖下去的八姨太,徐寒山的思維簡單粗暴,既然他不想看見一個哀怨的女人在他的宅子里面礙眼,那他給了她選擇的機會,如果不選,那就直接讓她再也不能出現(xiàn)就好。

    這樣的行為方式對于徐寒山而言并沒有任何的不適應(yīng)。

    能從槍林彈雨中廝殺出來,在這個動蕩的時局之中有了舉足輕重地位的軍閥,他能是什么好人。

    殺人如麻,心狠手辣,這詞匯用來形容徐寒山也沒有半點兒夸張。

    一個沖喜的女人,徐寒山本就沒有任何興致去探究她的行為是出于什么原因,只需要有一個讓他滿意的結(jié)局便是。

    “啪嗒�!�

    白玉質(zhì)不說話,可一滴水卻從紅蓋頭下面冒出來,滴落在她如羊脂玉一般細(xì)膩光滑的手背上。

    眼淚的熱度讓冰冷的手微微蜷縮。

    徐寒山怔愣了一下方才反應(yīng)過來。

    這不是水,而是女子的眼淚。

    這一滴眼淚下來,淚水的閥門就再也剎不住了一樣的,一大顆一大顆的淚珠簌簌滴落,在白玉質(zhì)的手背上連成了一條可憐兮兮的線,最終墜下去,正正好打在她繡鞋旁的那顆檀木珠子上。

    浸染了血腥氣和檀香的珠子又好像被什么新的味道給覆蓋住了,瞬間變得光亮起來。

    “你哭什么�!�

    第212章

    嗅

    徐寒山的槍微頓了一下,他神情晦暗難辨,看著那串眼淚珠子。

    他不是沒見過眼淚,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幼童的,這個年代這個世道,徐寒山見過太多苦楚,但對于這樣的苦楚,他心底并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波瀾。

    或許是天生的,也或許是別的什么,徐寒山是個涼薄之人。

    徐寒山幼年時,他的生母,也就是徐老爺早逝的原配夫人林氏曾經(jīng)帶著他去廟中進香,主持便言說徐寒山未來或許遍經(jīng)血光。

    林夫人是個極其篤信佛道的女子,便為徐寒山求了護身的佛珠來,想要保他平安。

    她以為是自己的孩子要歷經(jīng)磨難,可卻沒料到,在她死后,徐寒山的確如那主持方丈所說遍經(jīng)血光,但這血光,不是徐寒山的,而是那些與徐寒山作對的。

    林夫人求來的佛珠早就沒了,倒是徐寒山此次回滬川,與當(dāng)年的住持方丈有了再見之緣,那住持許多年了,竟也不見老態(tài),只看了他一眼,便將手上的珠子給了他。

    “施主是貴人之命,可卻手染太多塵世血腥,不如便帶著老衲這珠子吧,或許能見到些別的轉(zhuǎn)機�!�

    徐寒山便就拿著了。

    不是因為他相信那和尚,而是他想起了他的生母林夫人。

    斯人已逝,舊物難尋,佛珠帶在身上,也算是一種慰藉罷了。

    可這珠子無端端的就斷了,恰好滾落在白玉質(zhì)腳邊。

    徐寒山看著那眼淚,總覺得心里有什么地方不太舒坦。

    少女細(xì)弱的嗚咽聲只會偶爾才從那蓋頭底下冒出來,徐寒山聽著這動靜更是不耐。

    槍握在手上,徐寒山手腕稍一發(fā)力,槍筒就將那蓋頭頂起來些許,露出白玉質(zhì)一點兒雪白的下巴。

    徐蘭因大驚失色:“大哥!你這是做什么!她可是父親的姨太太!”

    這點兒事情徐蘭因還是知道的,這誰掀開了紅蓋頭,誰就是新娘子的丈夫,如今即便徐老爺已經(jīng)走了,也萬萬沒有徐寒山來給白玉質(zhì)掀蓋頭的道理!

    徐寒山看著眼前少女下巴尖兒上掛著的眼淚珠子,對于徐蘭因的提醒很是不耐。

    他手下的力氣半點兒沒停,直接將那礙眼的紅蓋頭挑開。

    紅色的織物掛在冰冷的槍筒上,一冷硬一柔軟,竟然還別有些古怪的契合感。

    徐蘭因想要跑過來阻止的動作一頓,紅蓋頭順著槍械掉落在地上白玉質(zhì)抬起頭,將自己一張欺霜賽雪的臉仰著湊在徐寒山眼底。

    白玉質(zhì)原身的樣貌并不是格外出眾的,只能說是小家碧玉的類型,有著江南女子獨有的婉約,連帶著身上有些文人家庭出身的書卷氣。

    徐家人是沒見過原身的,原身的父親白夫子,他是個很刻薄的人,對待女兒更是如此。

    本來也只是刻薄,不許原身出家門,想要用什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禮儀來束縛住原身,但自從他有了那位姨娘,就從刻薄變成了純純的壞。

    他想將原身賣給人家徐家來做沖喜的姨太太,以前的教育就成了他抬高賣女兒價格的籌碼。

    “我們家閨女,從小到大是清清白白的,要想叫她進你們家的門做妾,沒有個五百大洋我是萬萬不許的�!�

    白夫子得了徐家的五百大洋,對待原身就更是格外嚴(yán)苛。

    他甚至不告訴原身要嫁給什么人,也不告訴原身是去做沖喜的妾,可憐原身是被賣了的前一天方才知曉自己到底要邁向什么樣的地獄深淵。

    加之徐家的人對原身是個什么樣的人也并不上心,徐老爺病重成那樣,床都下不來了,哪還有力氣真的娶人家姑娘,

    只不過是要求個好的生辰八字,就也夠了。

    這么鬧來鬧去,一直到了現(xiàn)在,白玉質(zhì)將自己調(diào)整過的樣貌展露在他們面前,眾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位來沖喜的姨太太,竟是個如此難得的美人。

    白玉質(zhì)是第一次用這樣的長相,用著原身的底子,現(xiàn)在的白玉質(zhì)是個很有柔氣的女子了。

    她肌膚雪白,一頭密壓壓的長發(fā)被挽成發(fā)髻,現(xiàn)下的女郎們都愛短發(fā),已經(jīng)少有人留著這樣一頭濃云般的長發(fā)了。

    白玉質(zhì)有一雙霧蒙蒙的眼睛,桃花一般,本應(yīng)該勾魂攝魄艷麗無端,可偏生她才哭過,通紅的眼尾和還沒掉下來的眼淚將眼睛弄得濕潤,長而濃的睫毛被打濕成一簇簇的,如春露沾蕊,可憐可愛。

    是個很美麗的少女,這種美不像現(xiàn)在滬川的喧囂,更有種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古韻嫻靜,叫人看一眼,

    就好像滿心的脾氣都沒了。

    徐寒山不知道怎么搞的,看著白玉質(zhì)身上不太合身的喜服,突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偶然得到的一匹蓮紋錦,那綢緞是難得的好東西,送禮那人不曉得徐寒山?jīng)]有女眷,便說要送與徐寒山的夫人。

    那錦緞流光溢彩,又是格外雅致的天青色,就算是真有了誰能配得起,若是沒有十二萬分的好顏色,也是撐不起來的。

    可是現(xiàn)在,徐寒山看著白玉質(zhì)的臉,卻想起了那錦緞來了,

    若是做成旗袍,穿在這樣的女子身上,這布料也就不算埋沒了。

    蓋頭被掀開,白玉質(zhì)先是看見了那槍管子,又是一大顆眼淚珠子掉下來,她看見了腳邊的檀木珠子,于是撿起來,用白嫩的手心將它捧住,奉還給徐寒山。

    “大少爺�!�

    檀木珠子的顏色本就深重,浸染了女子的淚水,就更是黑沉沉的。

    白玉質(zhì)透著粉的指尖碰到它,兩廂對比之下越發(fā)襯出她的嬌弱。

    徐寒山看著那珠子被捧著湊近,他輕嗅了一下,聲音聽不出什么不對,但是說出來的話可就很是不對了。

    “太太用了什么香水,倒是,甚得我心。”

    第213章

    珍珠與槍

    最終,徐寒山也沒能知道白玉質(zhì)身上的香氣到底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因為徐蘭因在聽見徐寒山這句話之后非常驚詫,以至于她甚至在那個瞬間拋卻了自己對徐寒山的畏懼,然后沒輕沒重的嚷嚷出聲:“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可是父親的姨太太!”

    若是真的按照規(guī)矩,指不定她和徐寒山都得叫白玉質(zhì)一聲九姨娘。

    徐寒山今年已經(jīng)二十有六,往日里徐蘭因聽自己生母、也就是徐老爺?shù)睦m(xù)弦提起徐寒山,總是能從她的話里聽出些幸災(zāi)樂禍。

    徐蘭因的生母并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畢竟是給人當(dāng)續(xù)弦的,也就是普通的小門小戶。

    這也就導(dǎo)致了她在徐老爺心目中總是不如那個出身高貴的原配林夫人,當(dāng)然了徐蘭因的生母關(guān)氏也的確是相貌平平又無才無德,身上總也看不出什么儀態(tài)。

    不過關(guān)氏最得意的就是自己生了一對兒好兒女,女兒徐蘭因格外得徐老爺?shù)膶檺�,嘴甜,人也聰慧,而大兒子比起徐寒山也就小了三歲多,可徐寒山至今都沒娶妻生子,她的兒子可是連孫子都讓她抱上了!

    從這里也能看出來問題,林夫人去世時徐寒山已經(jīng)五歲多,可關(guān)氏的兒子徐旻竹卻只比徐寒山小三歲,可見關(guān)氏早就與徐老爺勾搭在一起了,若是林夫人沒有去世,或許關(guān)氏也是要進門的。

    只不過要是這樣的話,關(guān)氏也就是個姨太太了。

    徐蘭因心中向著自己的生母,平日里就將這些話都聽進去了,小的時候聽,長大了在英格蘭收到的家書中也能頻頻看到,時間長了,徐蘭因總覺著自己這個從小就叫人害怕的活閻羅許是沒開情竅的,若不然,怎么會到了這個年紀(jì)身邊都還沒有一個女人。

    以徐寒山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但凡他露出半兒在這方面的興趣來,那大把大把的漂亮姑娘可是扎堆兒往他懷里撲的。

    可見徐蘭因的猜測不無道理。

    可是現(xiàn)在,徐蘭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這個不通情事的大哥,竟然在跟她父親新納進門的九姨太調(diào)情!

    沒錯,就是調(diào)情。

    如果不用這個詞匯的話,徐蘭因想不到更貼切的話來形容眼前這一幕了。

    徐寒山不僅直接掀開了這位姨太太的紅蓋頭,現(xiàn)在還湊得那樣近去嗅她身上的香氣,甚至毫不避諱的問了那句曖昧到徐蘭因恨不得鉆到地底下去的話。

    這若不是調(diào)情,難不成還能是什么學(xué)術(shù)交流嗎?

    徐寒山自然不把這個看起來強勢實際上都是些假把式的紙老虎妹妹放在眼中,他只看著白玉質(zhì)。

    就連徐寒山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這樣。

    或許是室內(nèi)明明滅滅的燭火將面前的少女照得實在太美,也或許是從來沒聞到過的這種香氣的確勾人,又或許是第一次將紅蓋頭這種象征著婚姻與愛情的東西挑開。

    更或許是那顆沾染了少女眼淚的檀木珠子晃了眼。

    總之,這些或許組合在一起,這樣叫人迷醉的氛圍就驅(qū)使著徐寒山這樣做了。

    話已出口,即便徐寒山察覺到自己的確孟浪,那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既然如此,他索性更過分些。

    徐寒山修長的手比起白玉質(zhì)來說要大許多,他熾熱的指尖劃過白玉質(zhì)白嫩微涼的手掌,輕輕將那顆檀木珠子勾起來捏在手里摩挲著。

    上面還有一層明顯的濕潤,是白玉質(zhì)的眼淚。

    軍靴上蓋著那塊嫣紅的布料,徐寒山彎身撿起來,大理石的地面上沒有任何臟污,這塊紅蓋頭還是原本的模樣。

    徐寒山看著白玉質(zhì),因為他那句話,還有將珠子勾出來的動作,少女此時面泛紅霞,本就潤如白玉的一張臉被粉潤的顏色襯得更是嬌怯怯溫融融,所謂美人面若桃花眼含春水,或許也就這這個模樣。

    知道少女不會再回答,徐寒山拿著那顆浸了眼淚的珠子,還有那個紅蓋頭。

    “今日我取了太太的一顆珠子,便還你個物件兒,說不上好,倒也能湊合�!�

    說罷,將那把槍放進了白玉質(zhì)的手里。

    在他手上恰恰好的手槍在白玉質(zhì)兩只小手繃著的掌心里面就顯得笨重了,冰冷的金屬與美人的肌膚相貼,白玉質(zhì)眨眨眼睛,抿著唇,面頰上出現(xiàn)一顆嬌嬌的小酒窩。

    她人生得美,似江南煙柳般柔弱,可這酒窩卻甜津津的醉人。

    徐寒山盯著瞧了瞧,發(fā)出意義不明的一聲輕笑。

    “又換了一盞瓊漿,太太倒是大方�!�

    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來的時候帶著的槍落在了美人手上,檀木佛珠也碎的七零八落只剩下手里拿著的這一顆,若真說有什么收獲,或許就是那個被他親手挑開的紅蓋頭了。

    跟著徐寒山來的是他的親信陳副官,陳副官本來老老實實在門外候著,等著等著就覺著納悶兒,一個徐府,徐老爺又去了,值得他們將軍費這么長時間在里頭嗎?

    陳副官不禁想起了徐寒山當(dāng)年剛剛起勢,單槍匹馬就挑了湘南那頭的地頭蛇老窩,可看這現(xiàn)在,一個沒一兵一卒的徐府還能困住蒼龍了?

    他探頭探腦許久,終于等到他們將軍出來。

    結(jié)果這一看,他們將軍怎么拿著個紅蓋頭?

    再一看,怎么那把手槍還不翼而飛了?!

    這年頭,槍支丟了可不是小事,何況陳副官剛還腦補徐府里頭是不是臥虎藏龍的給徐寒山困住了,當(dāng)下嚇出一腦門的汗來。

    “將軍,您的配槍!”

    徐寒山擺手,止住陳副官的大呼小叫。

    “無妨,換珠子了�!�

    “��?!”

    陳副官一腦門的問號。

    什么價值連城的珠子叫他們將軍拿槍出去換啊。

    直到跟著徐寒山走出徐府的門,陳副官還是摸不著頭腦。

    而屋子里的徐蘭因也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珠子?他說的是那檀木佛珠?那不是他自己的東西嗎?”

    白玉質(zhì)美滋滋握著手槍,心里想著這還沒攻略到手呢,好東西先拿到了。

    至于徐蘭因的疑問。

    唔,什么檀木珠子,換的是她的小珍珠啦。

    便宜徐寒山啦,那檀木珠子沾了她有意為之的眼淚,要香好久了。

    第214章

    發(fā)瘋

    白玉質(zhì)現(xiàn)在懷疑徐寒山是因為知道徐家的這幫人都是什么貨色,所以才找理由給了她把槍。

    徐寒山走后,徐蘭因便也沒有多留,她一個還沒出嫁的女孩兒,在死了爹的屋子里面久留說出去也怪瘆得慌的,一幫丫鬟婆子就這么簇?fù)碇鴩樕盗说牧烫托焯m因出去了。

    至于手上捧著把槍的白玉質(zhì)卻沒有人管。

    她現(xiàn)在待著的這屋子里面,徐老爺?shù)氖w已經(jīng)著人抬出去了,據(jù)說關(guān)氏大太太的意思本來是不叫人抬走的,要等三天之后下葬才許抬,不過叫徐寒山的副官給對了回去,硬是叫人給抬走了。

    所以白玉質(zhì)就只是單純的一個人待在這里而已,并不用跟徐老爺?shù)氖w共處一室。

    不過就算是真的要跟尸體共處一室,白玉質(zhì)也是絲毫不會有什么忌諱的。

    笑話,她自己都是死過一次進過醫(yī)院太平間的人了,還會怕區(qū)區(qū)一個死人嗎。

    不過沒了徐老爺?shù)氖w在這里發(fā)爛發(fā)臭,居住的體驗感也是好了很多的。

    白玉質(zhì)安然在小榻上躺下,這小榻上面枕頭被子一應(yīng)俱全,比徐老爺躺過的床也不差,白玉質(zhì)這副身體的身量小,在上面剛剛好。

    就這樣過了一夜,安穩(wěn)的日子就到了頭,白玉質(zhì)還沒睡醒,她能感覺到,外面只是蒙蒙亮而已,就來了個不客氣的丫頭來叫她。

    “九姨太,您可清醒著吧,這老爺剛?cè)ィ氵能在這屋子里頭睡到日上三竿,還真是心大�!�

    丫頭身后還跟著昨夜架著白玉質(zhì)的那個婆子,那婆子對白玉質(zhì)橫眉冷對的,反倒對這丫頭畢恭畢敬起來了。

    白玉質(zhì)稍一思索便能知道,這丫頭大概便是大太太那里的人了。

    丫頭到底還是有些規(guī)矩,這里畢竟是徐老爺生前的住所,她也不敢擅自推門,只是敲門的聲音大了些。

    可白玉質(zhì)被這樣吵醒,心情很不美妙,她若是不高興了,那誰也別想著高興。

    【宿主,人設(shè)保持住!】

    系統(tǒng)擔(dān)心白玉質(zhì)一個沒控制住,之前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了,連忙提醒。

    然而白玉質(zhì)露出個很狡黠的笑來:“系統(tǒng),你說,原身是什么人設(shè)?”

    系統(tǒng)不明白白玉質(zhì)為什么會在現(xiàn)在問這個問題,但是不妨礙它有問必答:【原身是個受到嚴(yán)苛大家閨秀教導(dǎo)的傳統(tǒng)閨門小姐,敏感多愁。】

    白玉質(zhì)循循善誘:“那你說,這樣一個柔弱多愁的嬌小姐,在死了人的陌生豪宅中睡了一夜,會是什么心情?”

    系統(tǒng)不假思索:【那肯定很害怕】

    白玉質(zhì):“那不就對了?原身一個脆弱敏感的少女,在沖喜當(dāng)天死了丈夫,偏偏還被迫在死了人的婚房里睡了一晚上,那她神經(jīng)脆弱造成晨起恍惚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

    系統(tǒng)恍然大悟,并且被白玉質(zhì)這一番說法說服。

    的確是這樣沒錯啊。

    這個世界就算再怎么約束任務(wù)者的行為,也只是看任務(wù)者的行為邏輯是否符合原身的思維方式,做任務(wù),那么正常的世界線變動都是在允許范圍內(nèi)的。

    所以只要白玉質(zhì)的行為能夠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是可以在人設(shè)的大殼子里面隨意填充的。

    就比如現(xiàn)在。

    面對丫鬟婆子囂張的“叫醒服務(wù)”,白玉質(zhì)靜默三秒,然后突然開始尖叫,少女清脆的聲線在清晨穿透力格外的強,并且因為這是徐老爺死的地方,這些丫頭婆子們總覺得陰森森的。

    昏暗的內(nèi)宅里突然傳出女子驚恐的尖叫,這不管是誰聽了,那都要發(fā)毛。

    系統(tǒng)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任何權(quán)限的小系統(tǒng)了,它化作一只黑乎乎的大烏鴉,在枝頭上不停地叫,連帶著還真吸引了幾個“同類”跟它一起在徐老爺?shù)姆块g外繞著不走,配合起白玉質(zhì)的叫聲,那可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剛才還囂張的丫頭嚇得不輕,好在還有婆子在旁邊,婆子年紀(jì)大了,經(jīng)歷的神鬼之事也多,她定下神來,這回直接推開了白玉質(zhì)的房門。

    “九姨太,大太太們可都在前廳等著你呢,你若是不去……”那可別怪她不客氣。

    婆子的未盡之語被盡數(shù)堵住,她驚恐的看著距離她額頭不足幾寸的槍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黑壓壓的槍口指著婆子致命處,只要白玉質(zhì)扣下扳機,今日這婆子便要命喪黃泉了。

    神鬼之事壓不住這混大宅門的老油條,但是槍卻能。

    婆子的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九姨太饒命!九姨太饒命!”

    白玉質(zhì)滿臉淚水,好像還半閉著眼睛似的,婆子大著膽子去瞧她,發(fā)現(xiàn)白玉質(zhì)好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似的,那槍口四處亂轉(zhuǎn),一邊兒指著人,一邊兒哭著說別過來。

    婆子松了口氣,原來是被嚇住了。

    想來也是,一個不經(jīng)事的閨閣丫頭,還能耍得起來槍?

    婆子壯著膽子要站起來制服白玉質(zhì),可下一秒,那黑洞洞的槍口就又指在她腦門兒上了。

    “哎呦!哎呦!饒命!饒命��!”

    如此這般,婆子是徹底丟了魂兒了,她一疊聲的求饒,等白玉質(zhì)的槍口挪開,就連滾帶爬的跑出門去,生怕自己再晚一步就被那槍給崩了。

    婆子如今是萬般后悔,自己想要巴結(jié)大太太,就自請跟著松枝姑娘來了這地方,可她哪兒成想一個徐府剛買回來沖喜的姨太太手里有那等寶貝東西啊,這下可好了,事兒沒辦成,惹得一身騷。

    這不是里外不是人了嗎這!

    婆子轉(zhuǎn)身出門,又嚇了一大跳,就她走進門兒的片刻功夫,松枝臉上竟然一片血刺呼啦的嚇人!

    定睛一瞧,竟然是被烏鴉啄了眼睛了!

    系統(tǒng)揮揮翅膀飛走,到了人看不著的地方就又回到白玉質(zhì)身邊。

    【宿主,我給你出氣了!】

    她們一人一統(tǒng)是爽了,門外的丫頭婆子們那可就苦不堪言了,婆子連忙攙扶著松枝回了前廳,求見大太太。

    前廳里頭,大太太坐在首位,其余七個姨太太依次在下面的座位上坐好,八姨太昨晚得罪了徐寒山被帶走,所以正好空出個地方來。

    七姨太不知曉其中的厲害,還跟大太太講八姨太的壞話,殊不知六姨太拿她當(dāng)笑話看。

    就這么說著,外頭突然進來個滿臉血的丫頭。

    “大太太!您快去瞧瞧吧,那九姨太手里頭拿著槍,是誰也近不得身了!奴婢瞧著,是瘋病!”

    第215章

    開槍

    來人正是被系統(tǒng)啄了眼睛的丫頭松枝。

    她現(xiàn)在滿臉血,狼狽至極,可就這樣都還強撐著要來稟告大太太,足以見得關(guān)氏平日里對待下人是如何的嚴(yán)苛,叫松枝連傷痛都顧不得了,只記得還要來稟告。

    關(guān)氏見了松枝如此,果然又驚又怒。

    “你說什么?瘋病?!”

    關(guān)氏愚蠢,竟忽略了前頭松枝說的,白玉質(zhì)手中有槍的事兒。

    她摔了茶盞,很是不忿:“個小蹄子,不過就是在老爺房中睡了一晚,還能真染上瘋病不成?這個沒用的東西,怪不得沖喜成了奔喪!”

    關(guān)氏本就跋扈不堪,如今見徐老爺去了,那就更是無法無天起來,以為整個徐府都要落在她們母子手上了,說話之間一點兒都不忌諱。

    倒是二姨太,她原是林夫人家中帶來的侍女,從小跟著林夫人一起長大,對詩書禮儀都略有通曉,還是林夫人親自抬舉成姨娘的,她直抓重點。

    “槍?她一個女子,怎么會手上有槍呢?”

    松枝不知里屋發(fā)生了什么,便由婆子稟告。

    “回二姨太的話,今晨奴婢進了屋,想要叫九姨太起來,誰料到,九姨太竟然手中端著一把槍!她來回的用那槍指著人,口中喊道不要過來云云。”

    三姨太不合時宜的接話:“天吶,莫不是老爺死得不甘心,又回來找她了吧!”

    二姨太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旁邊縮著身子故作扭捏的三姨太,老爺這都死了,這戲子反而還扮上了,沒人理她,三姨太便又消停了。

    最終還是那六姨太想起了什么:“我倒是想起來了!”

    昨日晚上她與八姨太一塊兒去了徐老爺?shù)奈堇�,八姨太因為不識抬舉被徐寒山給弄出去了,但是她的確是一直在那兒的,不僅她,還有徐蘭因。

    “這槍啊,是大少爺給的,大少爺臨走時還說什么,這是用來換珠子的!”

    這下可給滿屋子都驚住了。

    這槍竟然是徐寒山給的!

    她們也一下產(chǎn)生了和昨晚上徐蘭因一樣的疑問。

    到底是什么珠子,竟然如此價值連城,值得徐寒山用一把槍去換!

    要是白玉質(zhì)真有這等好東西,那她爹又怎么會把她賣進徐府沖喜呢?

    關(guān)氏立刻否定了六姨太的說法,在座所有人里,沒有人比她還知道徐寒山的性子,這小子就是一匹狼一頭虎,滿腦子都是硝煙戰(zhàn)場怎么從別人身上撕下來一塊肉,怎么可能會用槍換什么珠子。

    可六姨太就不服氣了:“大太太若是不相信,當(dāng)日三小姐也在場,她是親耳聽到的!”

    徐府一共就三個女兒,長女是二姨太所出,已經(jīng)出嫁,二女兒早夭,剩下的就是徐蘭因,是關(guān)氏所出。

    徐蘭因下頭雖然還有兩個弟弟,但是她的確是徐老爺?shù)男∨畠�,平時徐老爺寵愛,所以與徐老爺感情十分不錯,且她是關(guān)氏的親生女兒,關(guān)氏肯定信她

    六姨太這么一說,眾人便還真就信了七八分。

    “當(dāng)真是他給的?”

    關(guān)氏腦子一轉(zhuǎn),想到了些風(fēng)月景象。

    若是徐寒山這個叫她一直沒辦法的阻礙真就是打起了九姨太的主意,那可就……

    二姨太看著關(guān)氏那嘴臉,想也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神情也是凝重。

    她是與林夫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侍女,對待林夫人是真真兒的主仆之情,連帶著也將林夫人的獨子徐寒山看做自己的小主子。

    哪怕現(xiàn)如今林夫人已經(jīng)去了,可二姨太還是愿意幫襯著徐寒山。

    眼下這架勢,怕是已經(jīng)擋不住關(guān)氏這廝的狼子野心了。

    就她那個沉迷女色的兒子,怎么配和大少爺爭徐府繼承人的位子?!

    二姨太出聲:“是真是假,不如姐妹幾個過去瞧瞧�!�

    婆子連忙阻止:“使不得啊二姨太,這九姨太怕是魘住了,現(xiàn)在拿著槍四處亂指,這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可就要出人命了!”

    二姨太還真就不怕白玉質(zhì)是不知真的被嚇破了膽發(fā)瘋,她就是想要趁著這架勢,逼著關(guān)氏承認(rèn)白玉質(zhì)是已經(jīng)認(rèn)不清人了,最好是能就著這緣由將人送回本家去,以此來阻止關(guān)氏想要利用白玉質(zhì)來對付徐寒山的陰謀。

    如今除了徐府內(nèi)的人,這滿滬川的世家太太們都還不認(rèn)識白玉質(zhì)的臉,若是徐寒山真的對人動了心思,大可以將人換個身份帶在身邊。

    反正只要白玉質(zhì)出了徐府,那就等同于不再是徐府的姨太太,徐寒山想要如何,關(guān)氏都難能拿到把柄了。

    所以二姨太少見的強勢:“這有什么,徐府上下那么多家丁,她只是魘住了,又不是真打死了人,誰還能怕她不成?”

    “你說呢大太太?”二姨太用激將法,這法子最是能拿捏大太太。

    果不其然,大太太受不得激,立時便應(yīng)下了。

    “我倒還怕了她了?去,把那些平日里吃閑飯的奴才們都叫來,現(xiàn)在便去料理了她!”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biāo)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