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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跟了宋千兆這么些年,深知他身上的劣性:多疑、貪婪、剛愎自用,討厭別人和他唱反調(diào)。

    外頭天色徹底暗下,宋千兆沒再說什么,只是眉眼含笑地看著應(yīng)聞雋。

    外甥像舅,這句話不假,趙旻與宋千兆眉眼間確實有些神似,只是趙旻年輕氣盛,攻擊性要更強,更張揚。再加上這一月來宋千兆老樹回春,極其注重外在,男人有了錢,有了閱歷,不論內(nèi)里心腸怎樣,起碼皮相包裝到位,看起來也賞心悅目。便是連年紀上的劣勢,也變得瑕不掩瑜,此時更是錦上添花,叫宋千兆這個當(dāng)舅的,比趙旻那外甥看著沉著靠譜多了。

    宋千兆道:“你盯著我看什么?”

    應(yīng)聞雋實話實說道:“看老爺同之前不一樣了�!�

    宋千兆一笑:“那今夜我睡你這里,叫你好好瞧瞧�!�

    應(yīng)聞雋沒吭聲,一只手已被宋千兆握了過去。宋千兆在房事上一向直來直往單刀直入,最初一段時間叫應(yīng)聞雋吃了不少苦頭,提起這事就怕,就煩,更別提像現(xiàn)在這樣,耐心十足,又親昵地把玩他的手。

    只是應(yīng)聞雋看著宋千兆,難免想起趙旻那夜的話他在宋家蹉跎的五年時光,完全歸結(jié)于宋千兆一個失敗的計劃,一個甚至從最開始就不知道是否能成功的計劃,他只是想要通過自己打開拿下趙家茶園的豁口。

    想起了趙旻,也想起了趙蕓,想起趙蕓的那句越是高門大戶,越是聲勢顯赫,越是富貴,就越是互相傾軋,爾虞我詐。

    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拿他們這些苦命人當(dāng)消遣,當(dāng)一個試錯的機會。

    宋千兆突然道:“你也同之前不一樣了�!辈坏葢�(yīng)聞雋回答,宋千兆便繼續(xù)道:“變得有滋味了。”與此同時,看向應(yīng)聞雋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

    應(yīng)聞雋不是善男信女,怎會讀不出他眼中的欲望。

    二人心照不宣地對視著,宋千兆拉著應(yīng)聞雋站了起來,問道:“先去洗洗?我今日也伺候你?”他似乎心情極好。

    夫妻同房,天經(jīng)地義,應(yīng)聞雋心中卻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為著趙旻,而是知道了個中緣由,他看著宋千兆,就心疼可悲自己白白浪費的五年人生,心中帶著恨,同他親近不了。

    可最終,應(yīng)聞雋沒有拒絕,他將自己的手放在宋千兆掌心,任由他牽著自己走,心中想到,等他羽翼豐滿,什么趙旻,什么宋千兆,統(tǒng)統(tǒng)有多遠滾多遠。同誰睡不是睡,他就再忍一忍。

    然而就在這時,管家在外頭遞話,說有通電話,是找宋千兆的。

    宋千兆非但沒問是誰,反倒一笑。那笑中帶著輕蔑與胸有成竹,瞧著像是和誰賭氣,料定了對方會先低頭一樣。果不其然,只見他轉(zhuǎn)頭對應(yīng)聞雋說:“這么晚了,八成是廠子那邊打來的,我去處理,若太晚了就不回來了,你一個人歇息吧。”

    說罷,竟是不等應(yīng)聞雋回答,步履輕快地走了。

    應(yīng)聞雋不易察覺地松了口氣,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掌心竟出了一層細汗。他背對著門,坐在桌前怔神,伸手捏了滴冷下的燭淚,心不在焉地把玩著。

    外面天色徹底黑下,過不一會兒,房門被人悄悄推開,又吱呀一聲合上。

    一雙手臂剛要從后頭攬住應(yīng)聞雋,又忽然退開。

    “哎呀,不好意思,是我記性差了,明明說好了,從四川回來,就同表哥你保持距離的,差點又越界了�!�

    應(yīng)聞雋面無表情,頭也不回。

    那輕快語氣,游刃有余的態(tài)度直叫人心虛煩亂,好像他這邊不論窩火焦慮成如何模樣,趙旻那廝總是能輕松招架,哪怕現(xiàn)在火燒眉毛,宋千兆并沒有像他們預(yù)料般的那樣乖乖走入圈套,趙旻也一副不值一提的模樣。

    見他圍著那黃金打造的圍籠看,指著一處,可惜道:“這里我瞧著有些彎,像是被人摔過了?”

    應(yīng)聞雋冷冷看著他。

    趙旻不開口,他也懶得問,總之不是他的親娘被人害了。

    這廝又嬉皮笑臉地湊上來:“楊賀給你的好東西,你就這樣糟踐?若不想要,就拿去換些錢,等你到香港以后,可有的是花錢的地方呢。”

    應(yīng)聞雋瞧著他,又想起席間聽來的事情,心中冷冷一笑,心道趙旻這樣的人,遲早會有報應(yīng),他給別人戴綠帽,如今自己也嘗了這滋味,轉(zhuǎn)念一想,又存著故意刺激趙旻的心思,緩緩道:“楊賀是我什么人?左右不過是同我一樣,當(dāng)了你同你舅斗法的工具罷了。既都是工具,說不定以后就有惺惺相惜的一天,他送我的東西,我現(xiàn)在不放在心上,以后多見幾面,說不定就放心上了�!�

    趙旻果然黑了臉,磨了磨牙。

    “哦,我騙你的,其實這東西不是楊賀給你的,他更是不曾在意過你,誰在意你,這東西就是誰送的�!�

    “那又如何?”應(yīng)聞雋眉頭一挑,無所謂道:“既你舅認定是他送的,那就是他送的,改日我還要登門道謝,投桃報李呢。你舅巴不得我這樣做,恐怕他要知道了,還會立刻讓司機送我過去�!�

    趙旻又拆臺道:“楊賀不喜歡睡男人,他就喜歡睡女人�!�

    應(yīng)聞雋非但不惱,反倒對著趙旻意味深長的一笑。

    那一笑帶了些難以言喻的暗示,暗示應(yīng)聞雋身體的不同,男女如何,他應(yīng)聞雋兩樣都占,趙旻不是最清楚不過么?那挑釁神情看得趙旻蠢蠢欲動,欲火夾雜著邪火,猛地?zé)饋砹�。他的指尖蠢蠢欲動,既想照著�?yīng)聞雋那不男不女的地方來一巴掌泄憤,又想箍住他的臉把他拖過來狠狠親他。

    兩人已半個月沒有親近,早就到了趙旻忍耐的極限。

    兩人無聲對視著,誰都沒動,又好像誰都會先一步有所動作,或許趙旻會撲上去,或許應(yīng)聞雋會直接照著趙旻的俊臉來一巴掌響的。

    然而就在這時,隔壁屋的房門被人撞開,跌跌撞撞的腳步聲響起,繼而便是一陣調(diào)笑聲。

    微弱的聲音隔著墻壁隱約傳來:“你的姨太太從四川回來,你就不理我啦?”

    “哪里的事我是怕你心里有負擔(dān),當(dāng)著旻子的面有所顧忌。”

    “裝什么裝,我看他一回來,你就想換換口味了。”

    第44章

    44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應(yīng)聞雋立刻轉(zhuǎn)頭去看趙旻的反應(yīng)。

    只見他一下就靜了,那一貫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袂橐沧兊糜纳钇饋恚^而一言不發(fā)地站起,隔著墻去聽對面的動靜。應(yīng)聞雋心道就趙旻這霸道性子,若知曉自己被宋千兆帶了綠帽子,還不定要怎么折騰,正要找個借口開溜,就聽趙旻沖他道:“我怎么聽不清楚,你過來替我聽聽�!�

    應(yīng)聞雋略一思襯,硬著頭皮湊了過去,聽著二人呻吟調(diào)情的聲音隔著墻清晰傳來。

    柏英嬌吟著:“你從前同表哥做這事兒的時候也這樣猴急?”

    “表哥”宋千兆低低地笑了聲,聽喘息,大抵是在用力,“你怎么也跟著叫表哥?”

    “他是趙旻的表哥,趙旻是我的男友,我跟著叫句表哥怎么啦?”話還未說完,就給人堵住了嘴。拿什么堵的,應(yīng)聞雋沒去細想,只是聽著柏英一聲嬌過一聲的浪叫,自己的耳根跟著紅起來,萬萬預(yù)料不到二人偷情上床的時候會拿自己打趣,可轉(zhuǎn)念一想,趙旻那廝不也這個德行?在床上不提起別人就不痛快,別說宋千兆,那混蛋脾氣上來時,連馮義都得跟著遭殃。

    屋中突然一黑,是趙旻把燈給關(guān)了。

    繼而從后貼上來,突然莫名其妙地說了句:“我舅聽著倒是比從前中用了�!痹捯怀隹�,應(yīng)聞雋才驚覺二人距離之近,驚覺趙旻沒安好心,正要避開,就被人從后頭壓著貼到了墻上。

    應(yīng)聞雋掙扎兩下,還沒等到用力,下面就給人卑鄙地擒住了。

    說擒也不準確,畢竟趙旻只是用中指的指腹按著他那里,只要應(yīng)聞雋鐵了心,轉(zhuǎn)頭給他一巴掌,踹他一腳,定能躲開�?哨w旻這一按帶著巧勁兒,帶著他浪跡花叢許久混不吝的浪勁兒,按的應(yīng)聞雋渾身發(fā)軟,尿意充盈,早已食髓知味的穴道里涌出大股大股的水意。

    墻薄,應(yīng)聞雋的臉皮更薄,只徒勞無功地夾緊了腿,低聲警告道:“趙旻�!�

    那罪魁禍首不把他的警告當(dāng)回事,又伸手揉了兩把,把應(yīng)聞雋揉硬了,也揉濕了,他反倒從后頭貼上來,不要臉地將腦袋擱在應(yīng)聞雋的肩膀上,煞風(fēng)景地說道:“我頭上都這樣綠了,你就是安慰安慰我,讓讓我,都不成么�!�

    應(yīng)聞雋面色一變,讓他滾。

    “誰讓你傷心你就去找誰!”

    墻那頭柏英又叫了一聲,蓋過應(yīng)聞雋的聲音。

    趙旻像終于裝不下去似的,笑倒在應(yīng)聞雋肩頭,手也更加放肆,方才是隔著衣服摸,現(xiàn)在直接伸到應(yīng)聞雋衣服里頭去,冰涼的手指貼著應(yīng)聞雋濕的一塌糊涂的穴肉,笑道:“我說這一晚上你怎么不給我好臉色瞧,合著是因為柏英,柏英是我男友,你是我表哥,你憑什么吃他的醋。”

    不等應(yīng)聞雋罵他,就單膝跪了下去,鼻尖抵在對方兩腿之間,低聲道:“我又忘了,你回天津以后不許我碰,那我現(xiàn)在問你,征求你的同意,到底行不行?”

    他以一個下跪的姿勢,嘴上說著“征求”,面上擺出“尊重”,心里想的卻盡是“威逼利誘”,臉埋在他腿間深嗅,讓應(yīng)聞雋生出一種自己幾乎在被侵犯的錯覺。他下了死力氣,手擺在趙旻肩頭去推,卻撼動不了分毫。趙旻更是過分,直接張嘴隔著衣服咬在他下面,這混蛋居然還笑了:“不過是送了你一個鳥籠而已,你就氣成這樣。你越是生氣,就越是在意,若不在意,只及時享樂,就讓我伺候伺候你又怎么了,我伺候你,不要你伺候我,總不算是違背你心意作踐你了吧?”

    聽著這一番歪理邪說,胡攪蠻纏,應(yīng)聞雋本能想反駁,趙旻卻拉開他的襯褲,直接將他半硬的陰莖含入口中。

    隔壁柏英一聲浪叫,蓋過了應(yīng)聞雋舒爽的悶哼。他嬌蠻的抱怨隔著一堵薄墻,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老不死的,我就不信你在表哥床上時也這樣不講道理!”

    宋千兆哄道:“你男友的表哥在床上總是沒滋沒味兒”

    沒滋沒味兒的應(yīng)聞雋此時卻被澆灌著,在趙旻眼里變得格外活色生香起來。他一手向后撐住墻,一手捂住自己的嘴黑暗中他瞧不見自己臉上的紅起的性暈,卻能感受到從耳根到兩頰都是熱的。趙旻這畜生只舔弄他的陰莖,絲毫不觸碰下面留著水的肉穴。抬眼間的功夫瞥見桌上有物件折射出星星點點的亮光來。他被趙旻舔得腦子發(fā)懵,身體里似有潮水,一潮一潮地推著他,越發(fā)洶涌。

    意亂情迷間,應(yīng)聞雋意識到那發(fā)著光的東西,原是趙旻假借楊賀名義送他的金鳥籠。

    他突然將趙旻的話給聽進去了及時享樂,又何樂而不為呢。

    更難以言喻的是,伴著隔壁宋千兆與柏英辦事時的動靜,讓他與趙旻之間的隱秘情事變得更加刺激。

    他放任自己靠在墻上,一手攬著趙旻湊在他腿間的頭,按著往下推,抬著腰,把那口肉穴湊到了趙旻嘴邊。下一刻,那令人朝思暮想的地方就被趙旻這個狡猾的獵人給捕捉。應(yīng)聞雋低低喘息著,他的聲音自是比不得柏英高亢,卻是自己掌握了節(jié)奏前后律動著,幾乎要“坐”到趙旻舌頭上去。

    那邊柏英還在浪叫,這邊趙旻不疾不徐,仰頭湊上去,喉結(jié)上下吞咽。柏英的叫聲高,他給應(yīng)聞雋舔逼的動作就重,柏英的叫聲低,他的動作就輕。他眼睛抬起,貪婪地從應(yīng)聞雋腿間抬頭,欣賞著對方情欲遍布的臉。

    瞬息過后,應(yīng)聞雋的脊背猛地繃直了,他的頭一邊高高的昂著,一邊劇烈喘息,說不清過了多久,身體才松懈下力氣,毫不留情地推開了趙旻。

    胯間的人低低笑了一聲,毫不在意他用完就扔的態(tài)度,順勢站起,拉著應(yīng)聞雋的手,用他的指頭擦去嘴角黏膩的體液。

    “還氣不氣了?”

    應(yīng)聞雋冷淡道:“你伺候的不錯,我有什么好氣的�!�

    趙旻嬉皮笑臉道:“我回來以后,可沒碰過柏英一根手指頭,他心里有鬼,見著我就躲呢。”

    應(yīng)聞雋沉默一瞬,繼而道:“你男朋友將你舅哄的很是不錯,他這些日子性情大變,對我也溫柔體貼多了。你若不來,剛才這樣伺候我的,說不定就是你舅了�!�

    趙旻不吭聲了。

    隔壁的動靜也停下來,宋千兆與柏英偃旗息鼓,不知是否還會繼續(xù)。

    應(yīng)聞雋本能地察覺到危險,想要甩開趙旻的手,卻被趙旻以一種詭異的力道制住。片刻過后,趙旻才放松下來,又換回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嬉笑道:“你不用拿這個激我,你跟他睡覺睡了這么多年,若是這筐醋都要吃,那我還活不活了�!�

    應(yīng)聞雋譏諷地笑了笑。

    趙旻似乎在思考著些什么,又問了句:“你也沒拒絕?”

    應(yīng)聞雋學(xué)著他的話:“及時享樂,這不是你說的?我為什么要拒絕。”

    趙旻絲毫沒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懊惱,他突然換了副語氣,同樣注意到隔壁的動靜停下,便湊近了,壓低了聲音,做出一副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二人偷情的樣子,以氣音道:“應(yīng)聞雋,我方才同你說了,你不用這樣激我,我吃軟不吃硬。宋千兆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把你抬進宋家的,我哪里有資管你二人行房不行房。你不想讓我碰你,想要我尊重你,想要什么狗屁選擇的自由,想帶著你爹媽還有你那不知道打哪里來的便宜妹妹去香港,我都順著你依著你,愿意哄著你,只是有一點,你同宋千兆但凡做了點什么,你最好瞞著我,別讓我知道”

    借著一點月光,應(yīng)聞雋看清了趙旻眼中的冷意與瘋狂,他的語氣依舊溫溫柔柔,甜蜜無比,皮笑肉不笑,鼻尖上還帶著曖昧的水痕。

    他直直盯著應(yīng)聞雋,一字一句道:“若是給我知道了,我就非得魚死網(wǎng)破,鬧得人盡皆知,我要宋府從上到下,都知道你應(yīng)聞雋現(xiàn)在是我趙旻的人。他馮義愿意當(dāng)孬種,我可不當(dāng)。你別那樣瞧我,就算給人知道又怎么了,最好是能把你逼的走投無路,一輩子只能同我綁在一處呢�!�

    隔壁柏英的嬉笑呻吟斷斷續(xù)續(xù)響起,似是又開始了。

    第45章

    45

    應(yīng)聞雋渾身發(fā)冷,已顧不得隔壁柏英與宋千兆折騰出的動靜,只感覺自己被一條毒蛇給纏住。

    若是放在從前,他定是要拿這人無可奈何,可現(xiàn)在

    “就算讓人知道,又怎么了?”

    趙旻驚訝一瞬。

    應(yīng)聞雋抬眼,臉上是趙旻從未見過的坦然,冷笑一聲,不卑不亢道:“你拿這個威脅我,不就是算準了我害怕重蹈覆轍,被人指著脊梁骨罵,不就是算準了我被宋家趕出來以后無處可去?你送個鳥籠給我,不就是譏諷我像籠子里的鳥一般只配供人賞玩擺布?”他眉梢眼角因被威脅的惱怒而顯得更加艷麗,比沉浸在情事中時要來的更加活色生香。

    “你現(xiàn)在就去說,去隔壁把你舅叫進來!”

    應(yīng)聞雋一推趙旻,兀自整理著被他弄亂的衣裳。誰知那廝又沒臉沒皮地撲上來,應(yīng)聞雋以為他要惱羞成怒,或者是又要在情事上耍威風(fēng),誰知趙旻卻突然瘋了般捧住他的臉熱烈地親吻他。

    應(yīng)聞雋緊閉著嘴不讓他把舌頭伸進來,最后沒忍住罵了句混蛋,給趙旻得逞了,唇齒交纏間聽見趙旻神經(jīng)兮兮地說了句就喜歡他這個兇巴巴的樣子,看著才像個有生氣的人。末了把頭埋在他肩上,促狹著抱怨了句:“你瞧你,老是這樣逼我,你若態(tài)度放軟些,別老故意惹我生氣,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給你摘下來�!�

    說罷,他又換上一副乖巧的神態(tài),惺惺作態(tài)著把應(yīng)聞雋從上到下打量一遍。

    “是和從前不太一樣,有底氣了,也豁得出去了。”趙旻忍著笑問:“我拿二十條小黃魚給你做本金,又幫你和我小姑牽了線,跟著她,你學(xué)到不少東西賺了不少票子吧。應(yīng)老板,你要怎么謝我?”

    應(yīng)聞雋擦了把嘴,低頭看了眼手背上的絲絲血痕,剛才他把趙旻的嘴角給咬破了。

    “我也要耳墜子�!壁w旻不依不饒地湊上來,突然從后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應(yīng)聞雋的背方一碰到床,便立刻彈起,又被趙旻眼疾手快地按回去,整個人壓上來,纏人的厲害。

    “說起來,你倒是沒送過什么東西給我呢。連你便宜妹妹都拿了你許多禮物,憑什么我一個都不占�!�

    見他沒有要亂來的樣子,應(yīng)聞雋稍稍放心,敷衍:“你不是偷藏了我一條帕子?你又沒耳洞,要什么耳墜子。”

    “我不管,反正你就得給我買,買了我就有辦法戴。”趙旻竟毫不知羞,偷藏人家的東西,倒還得意上了。應(yīng)聞雋一點他的頭,讓他離自己遠些,今晚不想再同他折騰了。趙旻嬉皮笑臉地把胳膊往他脖頸下一送,偏要應(yīng)聞雋枕著他,“我說了,你不讓我碰,我就是不碰,方才可是你自己主動坐上來的,所以不算。我只是看你沒睡好,眼下一片黑,所以今夜主動來投懷送抱,叫你好睡個安穩(wěn)覺�!�

    應(yīng)聞雋沒同他爭辯,安靜枕著趙旻的胳膊,只交代了句:“你天不亮就得走,別給人看見。”

    趙旻氣得磨了磨牙,想起上次在宋家同應(yīng)聞雋做奸夫淫婦時連覺都睡不好的情形,天還沒亮,就連人帶鞋一起被丟了出來。然而抱著應(yīng)聞雋,他心中也踏實許多,低著頭瞧瞧去看他,只覺得應(yīng)聞雋哪里變了。

    變得心中有底了,也變得沒那樣在乎臉皮了他不是不知趙蕓同應(yīng)聞雋背著他的勾當(dāng),不是不知應(yīng)聞雋那點心思。

    趙旻不知是好是壞,應(yīng)聞雋能干一點,他就少拿捏他一點,應(yīng)聞雋變差勁一點,他就多拿捏他一點。趙旻既不想看應(yīng)聞雋太得意,更不愿意看應(yīng)聞雋太落魄。他看應(yīng)聞雋受人欺辱,他心生憐惜;他看應(yīng)聞雋漸漸強勢,又不知打哪兒收來個嬌俏的妹妹,寵著護著,他又心生嫉妒。

    這樣想著,應(yīng)聞雋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直直看著趙旻。趙旻下意識湊過去便要吻他,誰知給人一推,就聽?wèi)?yīng)聞雋惱怒道:“都什么時候了,你竟還有心思�!�

    趙旻揣著明白裝糊涂。

    “什么什么時候?”

    應(yīng)聞雋暗示性地往隔壁看了一眼,那二人正偃旗息鼓,送宋千兆今夜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他沉默一會兒,繼而道:“你舅說,那個藥廠,他不打算跟了。”

    趙旻又“哦”了聲,沒了下文,閉眼抱著應(yīng)聞雋,仿佛真是為著來找他睡覺似的,半晌過后,突然問了句:“我怎么覺得你不想提我舅,你想問柏英啊�!�

    這話一聽就存著壞,應(yīng)聞雋翻身坐起,冷冷看著趙旻。

    趙旻討?zhàn)埖溃骸靶行行�,你想問我舅行了吧。你先前說,我托你留意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你告訴我,我舅手頭現(xiàn)錢還有多少?”

    應(yīng)聞雋這才作罷,略一思襯,朝趙旻比了個數(shù),謹慎道:“這只是我能看見的,這些年馮義在香港也替你舅轉(zhuǎn)了不少錢出去,經(jīng)他的手走了多少錢,除了你舅沒人清楚。”

    趙旻溫溫柔柔地笑著:“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想也是。合著當(dāng)初他非得送馮義去香港,除了因著你的關(guān)系,還有這樣一層,我這個舅舅啊手上臟錢太多,誰也信不過,不說這些個太太們,連自己的親兒子都防著,你們家宋大公子提起他老子的產(chǎn)業(yè),也是一問三不知呢�!�

    應(yīng)聞雋不悅道:“什么叫我們家,你說話注意些�!�

    二人壓著聲音打了幾句嘴仗,趙旻借題發(fā)揮,按著應(yīng)聞雋去親他,當(dāng)奸夫淫婦當(dāng)上癮,問應(yīng)聞雋方才他舔他下面的時候,柏英還在隔壁叫喚,他的水就流的特別多,問應(yīng)聞雋是不是也覺得刺激。

    應(yīng)聞雋被吻的喘不過氣來,心想從前趙旻只對吃他下面上癮,如今怎么親起嘴來也沒完沒了,只勉強把人推開些,湊空譏諷了句:“我看你最中意綠帽,給別人戴不過癮,非得自己也戴,我要是你,男友在眼皮子底下同別的人上床,我可沒心思在這里繼續(xù)偷情�!�

    趙旻呢喃著,頂了句:“句句不離柏英,還說不吃醋。柏英是我男友不假,他愿意跟誰好,我可攔不住,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雖不是我男友,可我就樂意跟你好,就要跟你好,我偷誰的情了?別說的跟你多愛我舅似的,我得了他沒得著的東西,那也叫偷?”

    趙旻的吻往下移,親過他的脖子,又朝腿間去了。

    應(yīng)聞雋喘息著罵了句:“不要臉!”

    二人壓著聲音,趙旻又不依不饒地親了會兒,方抱著應(yīng)聞雋沉沉睡去。天快亮?xí)r外頭雞叫了,不等雞叫第二遍,應(yīng)聞雋便在睡意朦朧間伸手一推,趁著隔壁二人還睡著,將趙旻趕了出去。

    趙旻又氣的磨了磨牙,下意識想到:早晚有一天

    繼而一怔,他又能拿應(yīng)聞雋如何?說著回天津以后就要和應(yīng)聞雋兄友弟恭,只老老實實的裝了一個月,一碰到應(yīng)聞雋,一親他抱他,就再也裝不下去了。

    趙旻甜蜜地想了一會兒,卻是想不出了,只拿手指憐惜地蹭了蹭應(yīng)聞雋的臉,方戀戀不舍著離去,心想改天有機會,非得找應(yīng)聞雋再要一方手帕不可。

    他赤著精壯上身,邊套衣服,邊往外走,一開門,見宋府的管家在外站著。

    二人無聲對視著。

    這場面若給應(yīng)聞雋看見,少不得嚇掉半條命。

    趙旻突然一笑,躲也不躲,沖著管家去了,見他手上端著一碗藥湯,還未湊近就先問道味道,拿手扇了扇,皺眉道:“這什么東西?”

    管家見趙旻從應(yīng)聞雋房里出來,臉上毫無意外神色,見四下無人,才畢恭畢敬道:“是老爺要喝的,每次柏先生來這邊過夜,不論睡前還是早起,這樣的藥湯老爺都要來一碗�!�

    趙旻嗤笑一聲,懶洋洋地系好身前紐扣,又問了句:“交代你的,都同我舅說了?”

    管家點頭道:“都說了,老爺已經(jīng)知道楊先生曾往府中打電話約應(yīng)先生出去看電影的事情,也以為你們出發(fā)去四川前留宿在宋府的那次,翌日一早是楊先生從應(yīng)先生房中出來的。您還在四川時,我曾聽到老爺同馮義通電話時提到了這兩件事情,現(xiàn)在他二人都以為楊家與應(yīng)聞雋交情匪淺。就連您送來的鳥籠,我也打著楊先生的名號遞到了應(yīng)先生的手中,老爺也知曉此事�!�

    趙旻頑劣一笑,打聽道:“哦,那你送鳥籠時,我們家應(yīng)聞雋什么表情?”

    管家為難道:“不太高興。”

    一聽?wèi)?yīng)聞雋不高興,趙旻就高興了,他笑起來:“就要這樣呢。”

    就在這時,一陣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由遠及近,管家面色一變,回頭看了眼,提醒道:“是六姨太,我去攔一攔,少爺您還是先離開吧�!�

    趙旻一想,突然道:“別,就讓她過來,讓她看到,省的她因為一副破耳墜子?xùn)|想西想,整天貼在應(yīng)聞雋身上不下來,跟沒斷奶似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去幫我盯著我舅的動靜�!�

    繼而脫了上衣,鉆回屋中去。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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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yīng)聞雋睡意朦朧,聽見有人進來,回頭一看,竟又是趙旻,登時嚇了一跳,警惕道:“又怎么了?”

    趙旻朝外張望,敷衍道:“外頭有人,我躲躲再走�!睉�(yīng)聞雋不大相信,披上衣服往外一瞧,見六姨太急頭怪腦地被管家攔在外頭,手上還提著個籃子,像頭小馬駒似的正要往他房里闖。

    六姨太的秉性應(yīng)聞雋再清楚不過,往好聽了說是脾氣犟,不好聽了說就是驢脾氣,若攔著不讓她進,說不定一會兒都要把隔壁的柏英折騰起來了。

    “你快躲起來!”應(yīng)聞雋立刻回身,推著趙旻讓他滾床下去,見他赤著上身一副浪蕩模樣,又將他一瞪:“把你衣裳穿好�!�

    趙旻磨磨蹭蹭,不情不愿。

    見他在床下藏好,應(yīng)聞雋才開門。

    六姨太探頭進來,笑道:“哥哥,你醒了?昨日瞧你席間臉色不好,這些日子人也瘦了,我特意早起,為你燉了湯,新學(xué)的,老爺都沒喝過�!崩^而拿出湯盅,本性畢露,告狀道:“方才管家還攔著不叫我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相好來會你,管家給你們放風(fēng)呢!”

    應(yīng)聞雋冷汗出了一身,否認道:“哪里的事情�!�

    六姨太點點頭:“也是,聽三姐說,老爺不許那個姓馮的來府上,若有事,也只允許他往府上打電話,恐怕就是要防著你二人見面,咦什么動靜?”

    “屋里有耗子。”應(yīng)聞雋冷靜應(yīng)付。

    趙旻一聽六姨太口中的奸夫竟不是自己,登時又要作妖,眼見要往外爬,叫六姨太看清楚他哪里又是那個姓馮的,就被應(yīng)聞雋拿手按了回去。

    “哦”六姨太懵懂點頭,抬眼一看應(yīng)聞雋,見他眼梢含春,眉目慵懶,她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黃花大姑娘,又哪里猜不出,只吐了吐舌頭,狡黠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應(yīng)聞雋有些不自在,又覺得這時否認,實在是掩耳盜鈴,只得往她面前一坐,把湯喝了,盼著這小姑奶奶趕緊走。

    六姨太今日興奮的很,一會兒雙掌托腮,眼睛亮閃閃地盯著應(yīng)聞雋,一會兒又靠到他身邊來,抱著他的胳膊,小狗一樣圍著應(yīng)聞雋打轉(zhuǎn)。

    應(yīng)聞雋放下碗,好笑道:“你今日怎么了�!�

    “哥哥,你真好。我原以為你只是說好聽的哄哄我,并不打算真的帶我去香港,老爺不會放人,可昨日你那小表弟趁著沒人的時候來問我,等到了香港以后,想去哪里念書呢,還說你自己出面不太方便,現(xiàn)在是他來幫你辦這些手續(xù)�!�

    應(yīng)聞雋一聽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單純的傻姑娘渾然不覺自己被人套了話。

    她的心眼自是比不過趙旻,還在兀自遙想著。應(yīng)聞雋也不點破,只調(diào)笑道:“現(xiàn)在不叫人臭小開了?”

    六姨太嬌蠻地哼了聲,不自在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編排他了,不過他來找我時,還是一樣可惡,話里話外叫我不要癡心妄想。我這話可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你那個表弟,真是奇怪,搞得好像誰都要肖想你似的。不過我沒吃虧,立刻就罵回去了�!�

    應(yīng)聞雋心中一沉,繼而聽六姨太得意道:“我就故意氣他,罵他沒斷奶,天天粘著你。我還說了,等他以后娶了老婆,遲早要跟你分道揚鑣,我就不一樣了,咱們兩個以后可是一家人,只要我想,以后陪你一輩子都成�!�

    應(yīng)聞雋忍俊不禁,這才明白怎么趙旻昨夜提起六姨太就一陣陰陽怪氣。

    二人正笑著,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們在說笑什么?”宋千兆晨起,從隔壁屋子中走出,站在應(yīng)聞雋房門口,一副坦然神色。

    他身邊空無一人,不知柏英是睡著沒醒,還是跟偷情的趙旻的一樣,天不亮就走了。

    六姨太登時換了副神色,肩膀凹出個嬌媚的弧度,熟練擺出應(yīng)付宋千兆時的慣用討好笑意,撒嬌道:“新學(xué)了燉湯的手藝,怕學(xué)藝不精,叫老爺腸胃遭殃,先拿我這哥哥練練手�!�

    瞧她親密地依偎在應(yīng)聞雋手臂上,宋千兆臉上并無異色。

    但凡是六姨太同別的男人這般親密,他定要大發(fā)雷霆,可一旦這人換成了應(yīng)聞雋宋千兆掩去眼中輕蔑神色,信步離去。

    見他走遠,六姨太才放松了。

    她沉默半晌,方苦笑一聲,揉著笑僵的臉,輕輕道:“哥哥,你不知道,

    你說帶我離開這里,我心里有多高興呢,我可真羨慕你的親妹妹�!�

    “往后你就是我親妹妹。”應(yīng)聞雋體貼地轉(zhuǎn)移著話題,“回頭叫趙旻搜羅些學(xué)校的資料給你送過來,他人雖不正經(jīng),說話也不中聽,但他既開了口,就定會將事情給你辦妥,這點倒是可以放心,他有些時候,也算靠得住你若是不想讀書,我?guī)е阕鲂┥庖部赡氵@樣看著我做什么?”

    六姨太眼神怪異,支支吾吾地搖了搖頭,在應(yīng)聞雋無聲的逼問下,只得道:“你提到那個臭小開的時候,語氣不大一樣,我說不上來。”

    應(yīng)聞雋沉默了。

    不等他搜腸刮肚想出些什么去敷衍誆騙,六姨太又發(fā)瘋似的捧住臉,好像也被自己說出的話給驚著了似的,受不了道:“你別理我,天哪,你千萬別理我,你對我這樣好,我這樣一說,感覺就像作踐你似的,你就是再沒人疼,也定看不上那個混蛋小開�。「螞r”

    再往深里一想二人的兄弟關(guān)系,六姨太更加受不了了,一副崩潰模樣,徹底把臉埋在胳膊里,只把兩個紅透了的耳尖露出來。

    看他這反應(yīng),不知道的還以為應(yīng)聞雋同趙旻當(dāng)著她的面做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

    趙旻偷聽到這里,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心道他非叫這人游去香港不可

    然而就在這時,有人沖著應(yīng)聞雋輕輕喊了聲“表哥”。

    “我想借口水喝。”

    一聽這聲音,六姨太的神色更加古怪,同應(yīng)聞雋一起往門外看去。只見柏英衣著不整,頭發(fā)散亂,見有女士在場,才把松松垮垮的衣服一攏,卻遮不住脖頸間的紅印子。

    應(yīng)聞雋一怔。

    柏英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等應(yīng)聞雋回答,便十分自然地步入屋內(nèi),在二人面前坐下。六姨太看看他,又看看應(yīng)聞雋,聯(lián)想到宋千兆方才從隔壁屋子出來,登時明白了什么,一副“當(dāng)真好不要臉”的神色,瞪著柏英。

    在她灼灼逼人的瞪視下,應(yīng)聞雋反倒泰然自若起來,為柏英倒了杯茶。

    柏英接過,白白的指尖被杯壁燙紅了,繼而下一刻,問出了句更加不得了的話:“趙旻走了?”

    應(yīng)聞雋聽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既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回答,卻也沒有否認看來在這場四角關(guān)系中,幾人早已心知肚明,看破不說破,人人都蓋著一層遮羞布,帶著層面具,或許明天就要魚死網(wǎng)破,又或許這層面具會永遠長在臉上,融于血肉。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么�!卑赜⑿】谛】诘孛蛑瑁硽璧臒釟饽伤�,掛在他烏黑頎長的睫毛上,“坐一桌吃飯時,他的眼睛總是落在你身上。有次在家時我見他拿著一方手帕,上面繡著個竹子,從前在英國那幾年,他哪里用過這個,我當(dāng)時就覺得不對勁,向他討要,但他不肯給我�!�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東西是我的?”

    柏英神秘一笑,向應(yīng)聞雋湊近了,貼著他的耳朵悄悄地說道:“你去四川的時候,我在你臥房里睡過一晚,當(dāng)然不是我一個人。我們故意去找刺激,就像昨晚,他非要挑你隔壁屋子睡一樣,還故意折騰我,要我喊給你聽�!�

    六姨太一頭霧水,聽不懂二人在打什么機鋒。

    柏英既得意,又狡黠,像故意對應(yīng)聞雋討賞一般,欣賞著他臉上的神情。漸漸的,他神情變了,嘴角一點點向下,只因他在應(yīng)聞雋的眼中看不到絲毫的驚訝與惱怒。

    下一刻,只聽?wèi)?yīng)聞雋道:“我并不是想問你這個�!�

    這下輪到柏英愣住。

    “就算沒了趙旻,憑借你的皮相與手段,未必沒有更好的選擇,何必一腳踏進這灘渾水里來�!睉�(yīng)聞雋的語氣神態(tài)中,竟有一絲難得的惋惜。他認真看向柏英,仿佛眼前坐著的人不是同他的丈夫春宵一夜后來他面前炫耀找刺激的挑釁者,而是同六姨太一樣,是他相知多年的弟弟。

    應(yīng)聞雋看著他,眼中只余扼腕寬容,而毫無責(zé)備。

    在他眼中看不見“恨”,反倒讓柏英生出一絲“愛”來。

    柏英徹底不笑了,盯著應(yīng)聞雋看了半晌,繼而幽幽道:“表哥,你可真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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