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啪!”男人腰肢挺送,小腹已經(jīng)撞到了那白嫩的臀上。
“啪!”又是一聲響,是男人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又抓了抓,試了試手感。
“變態(tài)!我不!”
所有的掙扎都被男人鼓起的胳膊肌肉壓了下去。廚房里女人扶在灶前,腰肢被人握住,男人外褲半落,內(nèi)褲也褪到了膝蓋,一根碩大的陰莖從凌亂的黑色毛發(fā)中勃起,粗長半彎,直直的插入了她合攏的腿間。隨著啪啪的肉體碰撞聲,女人的身軀隨著他的挺送搖晃,他的大手伸出,握住了她那只晃動著的乳。
客廳一片安靜。
窗外鳥叫。
樓上的廚房偶爾傳來說話聲,男人握緊了手下的乳,不顧她的掙扎又去舔她的后脖和脊線。鍋一次次的開了,女人被撞的全身搖晃,又伸手去拿洗好的嫩芯菜——男人瞇著眼,站在她身后挺送,唇角微勾——看著鍋里的沸水又一次被壓了下去。
他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他的手一點點撫摸過她的全身。
“碧荷你身上什么時候好?明天能不能好?”肌膚相貼,到底插不進(jìn)去,如同隔靴搔癢。他的陰莖噗噗的跳著,只想插到她的小穴里被她的嫩肉和穴水裹著,使勁的翻江倒海。又揉了幾下奶,男人提了一個建議,“碧荷你用嘴巴給我舔舔——”
“我不干!”女人聲音帶著哭腔。
“那等你身上好了,我給你舔。”男人喘著氣,薄唇微勾,從善如流,“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給你舔?”
“沒有!”廚房里傳來女人崩潰的哽咽,“你胡說!”
0086
86.你不許進(jìn)去
86.
“呼�!�
面條煮了太久,又在鍋里泡了太久,拿出來的已經(jīng)變成了軟軟的糊。男人衣衫已經(jīng)恢復(fù)筆挺,此刻也不講究,坐在飯桌前正拿著一個大碗大口吃著面,里面還加著加熱加鹽的烏雞湯。
客廳里似乎還有哪里飄散開的精液的氣味。
“嗯�!�
“嗯�!彼氖謾C(jī)放在旁邊,此刻還開著擴(kuò)音,似乎毫不擔(dān)心隱私讓女人聽去,一邊吃著面一邊嗯了幾聲。
碧荷已經(jīng)清理干凈換了內(nèi)褲,此刻正坐在沙發(fā)上沉默,手里捏著什么。
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他手機(jī)里傳來,低低沉沉,擲地有聲。
“在吃飯?什么點了?早飯還是午飯?”
“剛給你打電話沒人接�!�
“T國的酒店——”
“ST銀行�!�
寒暄幾句,那邊是在和他說什么投資。吃著面條的男人嗯了幾聲,隨意的回了幾句。
那邊只是他的父親。
“那天你去看的那個車,別人昨天打電話給你媽,說聯(lián)系不到你,你要的顏色可以調(diào)�!闭抡f完,那邊的父親開始說家常,聲音更溫和了很多,“你媽讓我問你還要不要了?要你媽就去給你付錢�!�
“先不要了�!北毯勺谏嘲l(fā)上,看著男人的背影就遠(yuǎn)遠(yuǎn)的坐在側(cè)前方的飯桌旁。這個角度看上去他依然氣質(zhì)斐然——語氣隨意,“等我回去看看再說。他們是找不到我助理?怎么去找媽?”
“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剛剛那個話題無足輕重,那邊又換了話題。電話那頭那個聲音,音色和她在電視上聽見的一模一樣,但是可能因為是和獨子說話,又慈愛了很多,“你媽還想找你吃飯,說怎么又不見你人了�!�
“沒時間�!�
兒子低頭呼了一口面,一口回絕。
碧荷低下頭挪了挪腿,卻又聽見他說話,“我現(xiàn)在在梁碧荷這里,你別管我,我過幾天再回去�!�
又說了一下宗祠祭祀的事,父子家常寒暄結(jié)束了,碧荷看著他的背影。襯衫那么白,背影那么的帥,身姿頎長。他坐在客廳的桌邊吃著面條,食欲很好的樣子,直到現(xiàn)在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家里有了人。
碧荷坐在沙發(fā)上,只覺得自己乳房似乎都還有他剛剛用力抓握的疼痛。剛剛廚房的一切有些色情和荒謬,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放棄了什么,是丟兵棄甲,又好像感覺到自己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貞潔。最可恥的是,她有些惶恐的察覺自己的身體深處對這種接觸是喜歡的——肌膚和身體喜歡這種觸碰,肌膚相貼,甚至那用力抓握乳房的疼痛,都漸漸的變成一種隱秘的不能付諸于口的快感。
寡居生活,讓人扭曲。
才一個月而已。她就已經(jīng)開始往扭曲發(fā)展。
可是她明明是有丈夫的。
剛剛他就那么提她名字,語氣平平。那邊的大佬毫無反應(yīng),對兒子流連在哪個女人家里毫無興趣,甚至都沒花費一秒問她是誰。
呼呼。
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男人坐在飯桌前慢條斯理的吃完了那滿滿的一盆烏雞湯面。
“碧荷你煮的面真好吃�!彼鹕碜哌^去的時候,男人也側(cè)過頭來笑,陽光落在他起伏的臉上,那么俊美。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對她的語氣,似乎比對他那個大佬父親都要好上很多。
她木著臉,沒有說話,手里的東西已經(jīng)被抓得濡出了汗。
“但是太辛苦了。”他微笑,“我那里都有傭人,以后你別做飯了,就偶爾做一次給我吃就行了�!�
他可舍不得她勞累。看看梁碧荷以前過的都是什么日子?
“這錢給你,你收著�!�
她站在他面前,直直的伸出手,把手里捏著的紅票子遞了過來。男人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她遞過來的幾張鈔票,又看了看她嚴(yán)肅的臉,挑了挑眉,慢慢笑了起來,“這是啥?”
“學(xué)費。”
她的眼睛圓圓的,人又在面前。他剛剛吃飽喝足,于是又硬了。
“嚇我一跳,”男人笑了起來,伸手推開,薄唇微勾,“我還以為是給我的勞務(wù)費�!�
女人還站在原地看他,沒有笑,似乎沒懂他的意思。
眼睛那么圓。
“碧荷你的錢自己收著,我待會再給你一點。”
按目前的情況,要給她錢,但是也不能給多。等套牢了再多給也不遲。剛剛她在廚房那么的香軟~陰莖磨蹭她的腿根,爽的他的頭皮一抽一抽。她那么乖,也不撓他了,乖乖的被他壓著,那對白奶子都被他揉出了紅印,屁股打紅了,精液也都噴到了她內(nèi)褲上。
是真的又硬了。
“我不要�!彼龘u頭,手還伸著,“晨晨的學(xué)費必須我自己付,你把單子給我——啊�。×种逻h(yuǎn)你放開,”她咬著牙,“你又要干嘛!”
“就抱下——”
又一次摟住了她。女人又開始掙扎,一回生二回熟,這里也沒床,男人肌肉一鼓就把她抱起來往走廊里面走,她的兩只鞋都踢掉了,胡亂的落在了客廳里,露出了那雙白嫩的腳。
門都開著。
左邊第一間就是臥室,看起來是客臥——懷里的女人在掙扎,紅票子已經(jīng)散落了一地,男人抱著她,肌肉鼓起,沒有進(jìn)去。
兒童房。
書房。
男人走到端頭,抱著懷里掙扎的女人,一步跨入了主臥。懷里女人的掙扎在這一瞬間一下子劇烈了起來,她咬著牙抓撓他,帶著哭腔,“不許進(jìn)去!你不許進(jìn)去!��!”
0087
87.春光
87.
懷里反抗在這一刻一下子激烈到了頂峰,女人像是瘋了似的對他又抓又撓又是哭鬧。長期健身的肌肉高高鼓起,男人牢牢的抱住懷里抓撓的女人,一步,兩步,就那么強硬的進(jìn)入了這個他沒被允許進(jìn)入的房間。
“不許進(jìn),不許進(jìn),你出去出去!”
女人在他懷里掙扎抓撓哭叫,肌膚磨蹭,還有那清脆的哭泣,不過只是更快的刺激著男人的欲火罷了。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陰莖充血勃起,硬的發(fā)疼,頂著她的腿間蜜處磨蹭,男人嘴角含笑,肌肉鼓起,感受著懷里掙扎的柔軟,那么的刺激。梁碧荷被他抱在懷里——那么的香軟,他覺得有些迷幻,就像是磕了藥。不,比磕了藥更high,血流一遍遍沖刷著頭頂,他有一種欲望,只想此時此刻這么把她按在自己的血肉里,永遠(yuǎn)不分離。
“出去呀出去�。 �
他的血肉還在懷里掙扎哭鬧抓撓他的背,男人鉗制著她,瞇眼打量眼前隱秘的空間。
臥室。
呵,臥室還挺大。和他的臥室也不枉多讓。
那么大的床。
枕頭——兩個。呵。男人眼睛一瞇,不知道哪里來的怒火突然涌入,勒著她的胳膊猛地一鼓一勒,懷里掙扎的女人吃痛,又掙扎著哭了起來。
“出去呀呀��!不許進(jìn)我的臥室!”
女人還在哭鬧。寬闊的大床就在眼前。
“梁碧荷你床還挺大,是還在等著誰回來操你?嗯?是在等著我?”
這張床,她曾經(jīng)和其他男人在其上顛龍倒鳳——肌肉高高一鼓,男人一壓,把她死死壓在了床上,全身壓住了她。床墊一抖,女人抬手一撓,又在他臉上撓了一道痕。臉上一痛,男人咬著牙抓住了她的手,舉起胳膊作勢要打,又看見了她流著淚的圓眼睛。
他放下手,低頭去就吻她。她扭頭要躲,可是哪里躲得開,那唇落在了她嘴角。眼角的墻上似乎還有什么——男人壓著她的手側(cè)頭,一副照片就那么撞入眼簾。
潔白的婚紗,白的刺眼。
一個黑色西裝的男人。還有梁碧荷。她手里拿著花,穿著婚紗低頭含笑眉目溫順的臉。照片被處理過,光從后面照射過來,她整個人微笑,全身似乎都散發(fā)著光。那么幸福的模樣。如今身下的女人還在掙扎,男人壓著在她身上,把她整個人都壓陷在了床墊里。他側(cè)著頭,瞇著眼,一直一直看著這張照片,看著她幸福的臉。
陽光落在他俊美的臉上,挺鼻薄唇,俊美無匹。
心臟在這一刻突然就疼痛了起來。
萬箭穿心。
他瞇眼看著這張照片,全身慢慢抖了起來。他低下頭,看見她就在身下,眼睛圓圓的,眼里還有淚。
他看著她,很久沒有說話。
女人還在掙扎。
“梁碧荷。”他低聲喊她,表情愣愣的,有些古怪。
女人咬著唇,沒有答應(yīng)。
“我換套房子給你住,更大更漂亮的�!彼吐曊f話,就在她頭頂,手臂劇烈的發(fā)著抖。他其實不是想說這個,可是又不想自己想說的是什么。他只是低頭又去親她,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卻被女人躲開了。梁碧荷就在身下,可是這一刻他突然又有些空虛和恐慌,梁碧荷好像還離他很遠(yuǎn),他還是沒有擁有她,肉體的操弄不能帶給他快活,他要的是她的靈魂。
這里的一切都應(yīng)該徹底抹去。
這些本不該存在于這世界上。一切都過去了,梁碧荷她應(yīng)該向前看,看見面前更好的生活和更好的人,過去的一切都該被清掃在垃圾堆里。
女人躺在床上,咬著唇,胸膛起伏。
“梁碧荷你和我去美國�!卑l(fā)著抖的手臂去摸她的唇,他真誠的建議,卻又被女人躲開了,她還說了一聲呸。男人看著她的眼睛,遏制著自己發(fā)抖的肌肉,聲音和身體一起發(fā)著抖,“你把陳晨也帶過去。我在那邊給他安排學(xué)�!�
在那邊,只有她和他。
沒有其他惡心的事物。
“我不去�!迸说穆曇艚K于響起,輕輕的,“我就在這里。”
“那我也在這里陪你�!卑l(fā)著抖的手慢慢摸她的臉,又摸她的脖頸,那么的癢。林致遠(yuǎn)現(xiàn)在就在她身上,摸著她的脖頸,神色看起來有些奇怪,倒是看起來不想再強迫她了。感受著身上沉重的壓力還有脖子上的瘙癢,碧荷看著他的臉,咽了一口水,說了一聲好。
也許是這身“好”說的太快,男人壓在她身上,低頭看了她很久。
“你以后都去我那邊住�!彼吐曊f。
“我再考慮考慮�!北毯蛇@次不敢答應(yīng)太快。
男人壓在她身上,低著頭,又看了她很久很久。
“我是真心的。”他最后說,又低頭吻她。
女人沒有說話,她微微扭了扭頭,他的唇卻跟了過來,舌頭掃著她的唇角。她用力抿著嘴——他卻用力咬開她的唇瓣,一點點舔她的牙齒。
“你這屋里垃圾太多了,”他俯身去咬她耳朵,在她耳邊低聲說話。他又去解她的衣扣,握住了她白嫩嫩的乳。陰莖一直硬著,床墊動了幾下,是他撩起她的裙子,釋放自己的陰莖夾在了她的腿間。陰莖被她的腿根夾著,男人握著她的乳,細(xì)腰開始一下下的挺送。
“明天我找你給你清理下房間�!彼瓪�。
丟掉垃圾。
女人沒有回答。
臥室寬大,女人被人壓在淡黃色的床單上,衣衫不整,酥乳露出,被人揉捏玩弄。她咬著唇,一言不發(fā);男人身材高大,褲子半截褪掉,壓在她身上聳動。
屋外的陽光穿透窗簾的薄紗落在了臥室里,落下了星星點點的光。床墊起伏,屋內(nèi)一片春光,墻上掛著的照片上的人,含笑看著這一切。
0088
88.淚
88.
精液的味道散發(fā)了出來。
把她腰上的深藍(lán)色內(nèi)褲半拉下,那白白的饅頭樣的花縫露了出來,上面還有隱隱的血跡。男人胸膛起伏,一只手撐著自己,另外一只手握著自己的陰莖硬挺挺的去頂去挑弄那條細(xì)縫的頂端。肉頭擠開了肉縫,觸碰到了縫端的嫩肉,一直被死死的壓在床墊里一動不動只有呼吸的裝死的女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嘶了一聲,身上一抖,伸手要去拉手自己的內(nèi)褲——手卻被男人的手撥開了。男人伸手,不顧花瓣上的絲絲血跡,剝開了閉合的花瓣,那顆含苞欲放的蜜豆暴露了出來。
顫顫巍巍,那么可愛。
是梁碧荷的敏感點,他記得的。
喉結(jié)滾動了下,他用食指輕輕一碰,女人又嘶了一聲,又去抓他的手。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男人好看的嘴唇緊緊的抿著,手指松開了她腿間的花瓣,又握住自己的陰莖俯身在她的小腹和腿溝里蹭,呼吸沉重。他快速的在她身上蹭了幾下之后,一陣快感爆發(fā),男人猛地起身再次剝開了她的花瓣,精液滾燙,精關(guān)放開,一股股的精液噴出,都對著那顆小巧的蜜豆噴了出來。
“嘶——”
馬眼緊緊的貼著蜜豆,精液噴出,包裹住那顆蜜豆。蜜豆顫顫巍巍,被濃液包裹,刺鼻的味道散發(fā)了出來。女人被他壓在床墊里,咬著牙嘶氣,被這滾燙燙得全身發(fā)抖。那精液濃白,糊滿了她的陰縫,又緩緩下滑,和她的經(jīng)血混在一起,漸漸染了紅了色,染紅了內(nèi)褲。
一片淫靡。
喉結(jié)滾動。
瞇眼看著自己精液淹沒的一切,男人低頭握著陰莖抬了抬角度,直到把剩下的精液都噴到了她的穴縫里,一片黏黏糊糊。依舊握著陰莖,男人在她的饅頭逼縫里,慢慢把自己的龜頭一點點的蹭了個干凈。然后他又伸手輕輕拉回了她的內(nèi)褲——那被精液糊滿的陰戶被遮住了。他伸手去揉捏她的乳。
握著她的乳房恣意的揉捏玩弄,男人俯在她身上俯視著她,俊眸凝視她的一切。
她就在他身下,衣衫解開,白乳露出臉色微紅,她似乎是已經(jīng)認(rèn)命,任由他完成了標(biāo)記,一動不動。
她沒有看他,只是看著他胸膛的白襯衫。
那么溫順的。
梁碧荷的乳房。
梁碧荷的腰身。
梁碧荷的腿間白嫩饅頭——蜜豆花穴花瓣,梁碧荷的奶子,被他玩著的;她的整個人,她的整個人生整個靈魂,從此以后,被他標(biāo)記,都是屬于他的了。
看了她很久,男人再次側(cè)過頭,凝視著照片里暈色的黑西裝和白色的光暈,面無表情。
是他的,他會永遠(yuǎn)占有。他的東西,再不會從指縫溜走。
不知道是早上還是中午。
男人從她身下翻下去的時候,碧荷依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她感覺自己有什么已經(jīng)破碎。天還是那個天,光還是那個光,但是就像是陳子謙不在的那一天——那一天,那一天,從接到電話的那一刻,或者更早,她的人生就此換了一個顏色。
此刻,也是和那天一樣。
有什么已經(jīng)破滅。
她的人生似乎總是在不停的得到和失去,得到又失去。和其他人的人生不一樣。才不過半輩子,她卻感覺自己像是走過了一生。這是她和陳子謙的臥室——他的氣息他的夢幻,他的襯衫他的票據(jù)他的打火機(jī),都在這里陪伴著她,好像他出差總有一天回來。
直到今天,這個男人進(jìn)來了。
破滅了。
原來里面都是殘垣斷壁,滿地狼籍。
“哭什么?”
旁邊的指尖伸過來,輕輕觸碰她的臉頰,接過了她臉頰邊滑下的那顆淚。淚侵染了男人的手指,浸潤了男人的指尖。
男人躺在她的床上,舉著手瞇眼,看著指尖上沾染的這滴淚。
溫?zé)�,晶瑩�?br />
是梁碧荷的淚。
瞇眼看了這顆淚很久,男人指尖一碾,碾碎了這滴淚。
“男男女女,不就是這點事兒?”
把淚碾碎在指尖,他側(cè)身過來和她說話,說話的氣流噴灑在她臉上,拂動了她凌亂的發(fā)絲。那副婚紗照的人像,還在微笑著看著面前的一切。男人抬眼看了照片一眼——又垂下眸,長長的睫毛掩蓋了他眼里的神色,那剛剛被眼淚浸潤的指尖再次落在了她的乳房上,他低聲說話,俊美的容顏蓋住了他的面無表情,“碧荷,我既然回來找了你,又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操你?”
0089
89.介紹
89.
林致遠(yuǎn)睡著了。
他躺在她的婚床上睡著了,居然還睡的挺香。他半壓在她身上,呼吸深沉又綿長,睫毛長長的,皮膚白皙,薄唇抿著,還是那么好看。他的手搭在她的胳膊旁邊,和他的整個身體一樣的沉。結(jié)婚時候的婚紗照就在墻上,碧荷心里一疼,沒敢去看,只是費力的扭著去掰他的胳膊,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手腕上還有一塊手表——胳膊上還有她的撓痕——手表看起來價值不菲。
白色的表盤,金色的六套指針修長,充滿了藝術(shù)感。左上的指針指著NCA,右上的指向什么CSFS,又不知道是些什么意義;還有幾個表盤,有些是123,一些又是阿拉伯?dāng)?shù)字的I,II,之類的,看起來是時間,可是四個表盤的指針又完全不一樣。
費力看了半天,就當(dāng)現(xiàn)在是一點過吧。
把他胳膊拿開,碧荷挪著身起了床,又看了看男人,他還在床上熟睡。鼻尖還有精液的味道,下身有些黏黏糊糊。她去了洗手間,拉下黏糊的內(nèi)褲,白色的精液已經(jīng)在陰戶里黏成了一坨。
清洗下身。換內(nèi)褲。洗內(nèi)褲。
清水沖在布料上,手指滑過了精液,滑膩膩的,眼里也有一些熱。她是經(jīng)年的婦女,男人也經(jīng)歷過幾個了,自然知道這是什么。她有過丈夫,可是現(xiàn)在丈夫沒了,臥室里又躺著一個登徒子。現(xiàn)在的確已經(jīng)不是清朝了——大清已經(jīng)亡了;所以才能容忍寡婦的屋里進(jìn)了男人�?墒�,手指帶著內(nèi)褲泡在了水里,碧荷抬頭去看鏡子里自己的臉,里面的女人神情木然。
她還是沒準(zhǔn)備好要去接受其他的人。
是準(zhǔn)備自己一個人過的。
出洗手間,出臥室。碧荷俯下身,把胡亂散落在走廊和客廳一地的錢都一張張的撿了起來。三千多塊,厚厚一疊,她沉默了下,把錢都放到了客廳的抽屜里。這些錢已經(jīng)夠她帶著孩子花一個月。她不準(zhǔn)備再給他了,那個人說他不要錢——他說他只要操她。慢慢做好午餐,蒸米飯,炒蝦仁,炒肉片,還煮了一個青菜肉片湯。做好之后碧荷去臥室看了看,那個人還睡著,他躺在她的床上,呼吸平穩(wěn),睡的深沉。站在門口看了他一會兒,碧荷終于鼓起勇氣去看了看墻上,墻上的另外一個男人側(cè)著臉,還在含笑看著濃妝淡抹頭頂花環(huán)的她。
有什么,已經(jīng)破碎了。
不一樣了。
不想他進(jìn)來的地方,到底還是被進(jìn)來了。
也沒喊他,也沒等他,碧荷看完照片一個人回到客廳,坐在桌子前慢慢吃了午飯。收拾完桌子媽咪又打了視頻來,說她也到山上了,還給碧荷看了看爸爸守魚的矮棚子。矮矮的,小小的,只有一個睡一人的床,還有一套破桌子椅子,一個燈泡掛在屋子中間晃蕩。
“這也太艱苦了�!北毯烧f,“爸你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點退休金,不如就在家好好養(yǎng)著�!�
還投了三四萬了——家底已經(jīng)被掏空。
“我要給你和晨晨掙點錢�!卑职值哪槼霈F(xiàn)在屏幕里,“晨晨爺爺奶奶那邊你是指望不上了,他們都是農(nóng)村的,又沒醫(yī)保社保,以后不找你就不錯了。有時候一想到碧荷你現(xiàn)在的情況,我晚上覺都睡不著——”
“哪里那么難?”這些都是現(xiàn)實的問題,碧荷紅了眼眶,“咬咬牙就過去了。”
公婆養(yǎng)老。晨晨教育。甚至她未來的生活。一切的問題笑,都是因為錢的問題。碧荷有些木然,錢——她是奇缺的。她忍著回頭的沖動,因為她想起此時此刻她的床上躺著的那個男人啥都缺就是不缺錢。
就是想操她。
為什么?當(dāng)初大家一個教室讀書,也沒差多少分,為什么現(xiàn)在的境遇差那么大?
“碧荷十一你回來不?”
鏡頭挪開了,媽媽的臉又出現(xiàn),“你帶著晨晨回來媽媽燒魚給你們吃�!�
“回�!北毯烧f。那什么林縣中秋祭祖,她根本不會去的。
那邊的媽媽嗯了一聲,笑了笑。然后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么�?墒潜毯傻攘藥酌�,也只等到了一句“好�!�
“怎么?”碧荷皺了眉。
“是——”
“哎呀你說什么�!笔前职值穆曇簟�
“不是——別人介紹的——”
“怎么?”什么關(guān)鍵字進(jìn)入耳朵,碧荷心里又是一凜,皺眉更深。
“樓下李叔叔準(zhǔn)備給你介紹一個,”媽媽終于說了起來,“碧荷你還年輕,老單著也不是事。你李叔叔他認(rèn)識一個公務(wù)員——商務(wù)局的。那邊老婆也是過世了,子宮癌�!�
碧荷皺了眉,搖了搖頭。
“他和那邊說過你。那邊一說是你,還說愿意。”媽媽說,“那個人以前好像以前哪里見過你——你可能沒印象了�!�
“是聽說過。”是爸爸的聲音。
“誰?”碧荷皺了眉。城市很小,公務(wù)系統(tǒng),互相聽說也很正常。只是她剛剛新寡,就有些人來打她主意——
“叫什么來著?劉什么�!眿寢屨f,“你要是愿意,你李叔叔就給他你的電話你們聊聊。他人挺好,對他老婆也好,就是年紀(jì)大了點,老婆去年剛剛過世的,他也算有情有義了——老婆死了才找。”
碧荷沒有說話,面無表情。
“就是年紀(jì)大了點,今年52!比你爸爸也小不了幾歲——”
“兒子馬上考大學(xué)——”
0090
90.相框
90.
52!碧荷腦子一嗡!
“我不找。”她木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