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祁域然一離開博家,博家就變了災(zāi)難現(xiàn)場。
原本就不多的東西,更是被博寧摔得稀巴爛。
她就像是一個瘋子,發(fā)泄的摔著東西。
最后能摔得都被她摔來,不過癮的去抓博容面前杯子。
彭的一聲劇烈,博容冷目看著面前杯子也碎成一地碎片后,他才動了動的皺眉。
剛才祁域然說的再清楚不過,就是想要他們出面澄清。
這種事情他們是女方來澄清自然是最好,但如果少了祁域然這顆搖錢樹,以博家現(xiàn)在的勢力在整個江城沒有任何優(yōu)勢。
原本還想著讓博寧嫁給祁域然翻身,沒想到這一翻,翻進(jìn)了溝里。
想著,他眉頭鎖死,就連最后的一個茶杯也碎成了碎片,沒有辦法喝著的水,他心里更加煩躁。
“夠了,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看看你這個樣子,哪里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小作坊出來的人永遠(yuǎn)都是小作坊,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只會丟人現(xiàn)眼。”
第253章十五年前真想
博容不爽的說著,每個字都像是一顆釘狠狠釘進(jìn)博寧心里。
以前她不說,那是因為她的媽媽一直讓她忍耐。
她不吵,是因為她知道早晚都要離開這里。
但是現(xiàn)在事情成了這樣,她憑什么還要對博容忍耐。
這些年她過得是什么日子,博容又用幾次正眼看過她一眼。
每一次不是她有用的時候才會被他想起,每一次只有讓她做事的時候才能被想起。
她也是博容的女兒,也是這個博家的大小姐,為什么偏偏在他眼里,她就這么的一無是處處處不如別人。
尤其是不如博思雅,明明她都這么努力了,為什么所有人看不到她的努力,只看到博思雅。
她不甘心,不甘心!
指著博容,指著這個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就像是最后的發(fā)泄,咆哮:“你又算是什么東西,你以為就你上的了臺面�!�
“這么多年我?guī)椭阕隽硕嗌冽}齪事情,到你這里就是了了的兩句上不了臺面�!�
“你既然這么看不起我跟媽媽,當(dāng)初為什么要同意娶我媽媽,還不是因為你唯利是圖,還不是你自私自利�!�
“為了得到祁氏的幫助,你氣死原配娶了我媽媽,為了討好祁域然,你更是將叫了你二十年的女兒送進(jìn)監(jiān)獄�!�
“博容,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自私自利的人,自私到喪心病狂�!�
“放肆!”博容一拍桌子,一巴掌甩在博寧臉上。
又恨又快一巴掌,甩的博寧眼冒金星。
以前博寧有病他不敢打,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好了還敢放肆。
一巴掌打在博寧臉上,邱美華想要阻攔的時候,博容一腳將其踹了出去。
走到博寧面前,拉著她的手臂甩進(jìn)沙發(fā)里面。
豹頭環(huán)眼不怒而威,盯著沙發(fā)里顫抖的人,嫌惡深深寫在臉上。
他不喜歡博寧,甚至是討厭,就像她說的,如果不是她還有點利用價值,當(dāng)初他又怎么會娶了邱美華。
兩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只會是丟人現(xiàn)眼。
“還真當(dāng)你是博家大小姐了?居然敢跟我叫板,老子不死,你就永遠(yuǎn)是博家的一個傭人�!�
“在外面別人叫你兩聲博小姐,就真的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你們兩個利用那件事情靠近祁域然,難道就沒有想過會東窗事發(fā)的一天�!�
“王淑賢死了不代表我也死了,十五年前的真想是什么我比你們更清楚,你們兩個想在我面前說謊,也不看看長沒長那張臉�!�
“我留著你,你就是我博容的女兒,我不留你,牢獄都容不下你�!�
“如果哪天事情東窗事發(fā),祁域然知道你們聯(lián)合騙他,你說以他的性格會做些什么�!�
“博寧,別以為你跟著我姓,老子就要護(hù)你周全,你自問你配嗎?”
博容放開了她,一番話又刻薄又涼薄。
這些年他不管這倆人,她們兩個就真的當(dāng)她們做的那點破事他不知道。
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是因為她們還沒觸動他的利益,現(xiàn)在博寧連最后一點利用價值都沒了,還敢跟他叫板。
真當(dāng)她是祁家少奶奶,反了天了。
橫了一眼地上顫抖的邱美華,博容哼的一聲離開。
偌大的博家只留下邱美華、博寧母女兩人,兩人抱在一起顫顫發(fā)抖。
第254章要見你們總裁
是呀!
當(dāng)年的事情她們怎么就忘了,還有個博容知道。
當(dāng)初她們利用那件事情上位,博容一字不語。
她們還以為博容也不知曉真實原因,原來一切都是他的利用,從一開始就是利用。
母女倆坐在沙發(fā)里,再一次感受到博容的狠毒,瑟瑟發(fā)抖。
博容也沒閑著,出來后就直接去了博氏。
站在樓下,看著曾經(jīng)輝煌的公司,感慨萬分。
這幾天他也沒有閑著,刷了不少這幾個月之間沉淀的報道。
從他回來邱美華就繞著他說博寧跟祁域然訂婚的事情開始,再到他沒有看到祁域然跟博寧訂婚的新聞就知道,祁域然一定會退婚。
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的直覺,今早他看到祁域然來的時候帶著禮物,還以為是他猜錯了,沒想到依舊如此。
退婚也好,真的娶了博寧,不只是祁家就連博家也沒得安寧。
她們母女倆,真的一人得道那還不是橫著走。
以后別說是祁家,就是連他自己都不好過。
可這樣一想,如果祁域然不喜歡博寧,那就是喜歡思雅,想到博思雅……博容更不同意。
“我要見你們總裁�!�
“對不起先生,請問您預(yù)約了嗎?如果沒有還請預(yù)約再來。”
前臺姑娘規(guī)矩的問著,打量眼前的人,眼神有點輕蔑。
也不怪前臺姑娘,一向風(fēng)云人物般的博容現(xiàn)在弄得跟叫花子一樣,他們博氏雖然現(xiàn)在不如以前,但也不是隨便什么人就能進(jìn)的。
所以她問著,誰知道就是這眼前,惹得博容不爽。
“我是她老子,我見我自己女兒還要啥預(yù)約,你給我打電話,讓她下來接我�!�
博容被人捧著習(xí)慣了,第一次被人用這種眼神,頓時火了。
一拍桌子,嚇得前臺姑娘楞了。
久久不能行動,還是旁邊業(yè)務(wù)精煉的前臺姑娘認(rèn)出了博容,連忙打著電話,不一會兒陳秘書走了下來。
“博先生�!标惷貢叩讲┤菝媲埃┤菀灰娝蜎]好臉色,一張臉黑下,整個人陰沉沉的。
“怎么?博思雅她自己不敢見我,派個人來敷衍我?我告訴你,今個我要見得是博思雅,你們算是什么東西�!�
博容聲音很大,大的整個大廳帶著回音。
陳秘書就算是這么多年在商場上見慣風(fēng)雨,也沒有遇見過這么可惡的人。
但畢竟是精挑細(xì)選的秘書,沒有那些小女孩的委屈,她公事公辦的說道:“博先生,我是總裁的秘書,總裁正在開會讓我接你去辦公司,如果博先生不愿意就請回吧!”
“話都不給人說完的嚷嚷,也難怪之前的博氏會在您的經(jīng)營下?lián)u搖欲墜�!�
“你�!�
“博先生請。”
陳秘書也不是軟柿子,之前她是跟在祁域然身邊的人,什么場面沒有見過。
現(xiàn)在她是跟在博思雅身邊的人,做事手段也隨了博思雅。
沒什么是能讓人欺負(fù)的,如果被欺負(fù)就雙倍奉還。
這是博思雅交給她的,她一直記得。
就算是總裁的父親,也是一樣。
陳秘書的強(qiáng)勢,博容無法回語的只能將這憋屈吞了。
放在平時,他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還輪的到這個女人在他面前指手畫腳。
只是陳秘書畢竟不是他的女兒,他不敢也沒有資格。
還算是有自知之明,沒有貿(mào)然行事。
‘忍氣吞聲’的讓陳秘書帶他上去。
路過會議室的時候,博容停留片刻,隔著一扇玻璃看著里面的博思雅指點江山。
那是他的位子,當(dāng)初他也是坐在那個位子上操控著整個博氏。
他承認(rèn)現(xiàn)在博思雅做的比他當(dāng)初厲害,但一想到博思雅身上流的是那個人的血,他就覺得她坐在這個位子上是對他的侮辱。
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兒多好,多好……
第255章尷尬
“博先生這邊請�!�
陳秘書打斷了他的沉思,帶著他去了隔壁會客室。
端上的咖啡放下:“博先生麻煩還請在這里等會,我們總裁大概還有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會議�!�
“博先生作為總裁的父親,想必也不想打擾總裁賺錢才是,這一次討論的是跟楊氏的合作,楊氏這個公司,相信博先生也不陌生。”
“還請博先生耐心等待,我先出去了,博先生自便。”
陳秘書說完走了出去,沒有關(guān)閉的門博容坐在里面。
他自然知道楊氏集團(tuán),他沒想到的是她能跟楊氏合作。
當(dāng)初他也是求爺爺告奶奶的才聯(lián)系到了楊氏負(fù)責(zé)人,最后還是因為祁域然的關(guān)系讓他見了一面。
也正是因為這樣,博容覺得他的面子全都?xì)Я恕?br />
他這人一向睚眥必報,楊氏敢不待見他,他又怎么會給楊氏好臉色。
一來二去的,就跟楊氏算是結(jié)仇了。
現(xiàn)在他的女兒居然跟楊氏合作,想到楊氏那個老不死的臉色,一定非常精彩。
十分鐘很快過去,博思雅回到了辦公室。
秘書給她倒了一杯咖啡過來,也說明了博容的事情。
博思雅從沒想過要躲著他,當(dāng)下就讓他進(jìn)來。
很快陳秘書帶著博容進(jìn)來,博容看著整個辦公室的裝潢,明顯非常不滿。
他喜歡奢華的裝飾,這里的裝飾大方卻簡單,黑白的色彩更是他不喜歡的灰暗,想到如果不是他一失足,又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博容萬萬沒想到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一開始就是祁域然設(shè)計的陷阱。
如果他知道,怕是早就殺進(jìn)祁氏去找祁域然算賬去了。
走到真皮沙發(fā)上坐下,博容的身上穿著一件皺皺巴巴的襯衫。
外面套著一個寬大的皮衣,很不像他的風(fēng)格,更像是不知道從哪撿來的衣服。
博容進(jìn)來她就沒有說話,打量著他,細(xì)細(xì)觀摩。
博家的鑰匙是有天她來公司的時候就放在她桌子上的,能出入她辦公室的只有陳秘書。
陳秘書的背后是程施哲,一來二去想也知道鑰匙是祁域然放在這的。
她沒有回去博家,那個地方?jīng)]有半點值得她留戀,沒有留戀地方她自然也懶得回去。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或者說還剩下什么。
那天在監(jiān)獄前她將鑰匙給了博容,只想他們有個容身之地。
雖然有博寧在,他們也不會缺住的地方。
鑰匙,就算是她做女兒最后的一點善良,將房子給了他們。
可見到博容今日打扮,博思雅覺得是自己眼花?
一度懷疑眼前的老者還是她那個不可一世的父親嗎?還是說被人掉包了!
當(dāng)初從監(jiān)獄出來,就算是幾個月的關(guān)押,他也一樣意氣風(fēng)發(fā)的走出。
怎么才回去短短幾日,就變成這幅德行。
博思雅坐在辦公桌后打量,博容尷尬的攏了攏身上衣服。
最后輕咳一聲,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家里文物都被拍賣了,剩下一點值錢的東西,也被你那個不成器的后媽偷偷買了�!�
“就連我的衣服都被她倒出去買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玩意�!�
“這個還是我年前時候的衣服,到是沒想到老了老了還撿起了破爛?”
博容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的笑了,拉扯著身上衣服,可不是破爛。
第256章不會對你動手
博思雅沒有說話,而是坐在辦工桌后,沉默。
盯著眼前的人,不知道他今天來這里為了什么。
博思雅沉默,博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唱獨角戲。
轉(zhuǎn)身看著博思雅,看著這個他養(yǎng)了二十年的女兒。
老眼恒生,他老態(tài)的說道:“之前是我對不起你,做了很多的事情,但要不是你如此固執(zhí),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小時候我有多寵你,現(xiàn)在的你就有多少讓我失望,思雅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博容這話說的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說的好像他對她多高希望一樣,算下來她也不過就是他養(yǎng)的一個附屬品而已。
說的這么高尚,是想讓她說一句他辛苦了嗎?
搞笑。
人生在世沒有誰是活的稱心如意的,既然別人沒有他憑什么對自己要求。
“你今天是來找我敘舊的?”博思雅開口,帶著淺淺笑意。
博容沒想到她真的跟她媽一樣無情,他說了這么多,換來的只是她的一個玩笑。
想到剛才他說的那些,博容就想收回。
但是吐出的話,他沉默。
這一次換做博思雅笑了,坐在辦公桌后伸了一個懶腰,舒服的一笑。
笑眸看向博容,不想兜圈子的直言:“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你這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也不嫌累的慌,你若是真的沒事做的話,樓下保安還缺一個位子�!�
“博思雅�!辈┤荼┨缋�,幾乎一秒跳起。
指著辦公桌后盈盈淺笑的人,恨不得將其掐死。
博思雅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如果因為聲音大就害怕,她又怎么叫博思雅呢!
再說了這里現(xiàn)在她才是老大,博容一個過去式,有什么資格跟她斗。
柔捏一下脖子,微微歪斜的脖頸露出一點淺紅。
只是一點,就被博容飛速捕捉。
想到今早祁域然來退婚,眼底陰霾一沉沖了上去。
“你干什么!”
博思雅措手不及脖子上的絲巾被一把拽掉,密密麻麻的吻痕遍布她的脖子,一路蔓延胸口。
果然。
博容眼中怒火升溫。
博容抓在手里的絲巾,盯著她脖子上的吻痕,瞇眼危險:“你跟祁域然睡了�!辈皇菃柧涠强隙ǖ膯栔�。
博思雅不語,從他手里搶走的絲巾重新系在脖子上。
重新遮擋的吻痕,理不直氣不壯的小聲說道:“我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
脖子上的吻痕是前天留下的,祁域然就像是報復(fù)的將她脖子啃的血紅。
今早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高領(lǐng)衣服都遮擋不住的吻痕,只能用絲巾遮擋。
一場會議下來都沒事,卻被博容眼尖看到。
她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博容氣的想要扇她。
指著博思雅的鼻子,破口大罵:“與我無關(guān),你是我女兒你說與我無關(guān)�!�
“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隨隨便便就上了男人的床,你媽就教了你這個!”
博容罵她,她能忍著。
畢竟博容再怎么說也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就算博容養(yǎng)她長大的恩情,她也會忍著。
但是他罵了她媽媽,這事她忍不了了。
媽媽一輩子都不快樂,她的不快樂就是因為眼前的男人獨斷霸道。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死了的人還要被罵,博思雅覺得委屈。
不想理會博容,可想到媽媽她忍不住還嘴。
“我媽媽教了我什么我不需要跟你匯報,不管她教了我什么,也總比你什么不教的好。”
“我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我上誰的床跟誰睡都是我的自由,你無權(quán)干涉。”
“無權(quán)干涉,好,好個無權(quán)干涉,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又沒有權(quán)利干涉�!辈┤輾饧睌�,抓著桌上文件就打在博思雅臉上,博思雅被他打的生疼,本能的閃躲。
她越是躲博容就越是生氣,瘋了一樣的追,一下接著一下的打在她的身上。
“你還敢跑,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老子養(yǎng)了你這么大就是讓你上男人的床的!”
“我說怎么好端端的祁家的小兔崽子愿意將公司給你,沒想到你就跟你媽一樣賤,兩腿張開床上換的�!�
“你既然這么不要臉,我還留著你干什么,干脆今個我就打死你,免得你個你媽一樣丟人現(xiàn)眼�!�
“這么喜歡男人你去賣呀!在這當(dāng)什么總裁,你就跟你媽一樣,一樣的賤骨頭�!�
博容一口一個你媽你媽,每一句話都像是戳進(jìn)了博思雅的心底。
她不知道媽媽做錯了什么,要被他這樣侮辱。
第257章憑什么打我
媽媽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很圣潔的存在,但是從他的嘴里,她的媽媽就成了煎夫當(dāng)婦。
媽媽有多愛他,他不是不知道,為了她媽媽放棄了所有。
就連王家媽媽都愿意為了他放棄,為什么媽媽已經(jīng)死了,他卻還要損害她的名聲。
為什么他就不能積點口大,為什么他要毀了媽媽的名聲。
文件再一次落在她的肩上,額頭一道血痕順著額角流到下巴。
這是剛才博容打她的時候被文件上的訂書釘劃傷的,博思雅沒有去管血跡,卻不想再忍受他的毆打。
“夠了�!睋踝∷詈笠粨�,搶走的文件甩在桌上,她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爆發(fā)。
“你憑什么侮辱我媽媽,你又憑什么打我,當(dāng)初要不是你為了自身利益,你為了討好祁域然,是你親手將我送進(jìn)監(jiān)獄�!�
“你知道我在監(jiān)獄里是怎么活的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來救我嗎?”
“但是那個時候你在干什么,你在討好祁域然,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給你的破公司注資�!�
“而你為了那些身外之物,不要自己的女兒不管自己的原配妻子,既然你不管不顧,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我�!�
“博容,我尊重你是因為我還當(dāng)你是我的父親,但如果我想跟你撇清關(guān)系,你以為你算什么東西�!�
抹掉額角的血,她被血染紅的眼角紅的猙獰。
她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小綿羊,又怎么會一直聽他的。
尊重他是因為他是父親,一旦這層關(guān)系淡了,她不會尊重。
“你今天來找我,無非就是想要錢,想從我這里拿錢門都沒有�!�
“我恨你我恨你們所有人,我恨不得看著你們?nèi)ニ溃衷趺磿缅X養(yǎng)你們�!�
“博容我的父親你要記得,種下的因就需要你自己嘗果,而現(xiàn)在,就是你最好的報應(yīng)�!�
博思雅并不想將話說的難聽,她不是博容做不了絕情絕義。
如果不是博容做的太過分,她也不會將話說道這個地步。
博容一次次拉低她的底線,讓她不止一次對這個人刷新三觀。
博容再也不是她記憶中那個溫暖和熙的父親,而變成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她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更不知道人為什么會改變。
自從三年前那場生日宴會之后,所有的人、事全都變了。
變得她抓不住,看不透。
博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被定格一樣僵硬。
他不敢相信剛才的那些話是從博思雅嘴里說出來的,他之所以跟博思雅說那些,就是因為知道,這個女兒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敢反駁他。
他也是關(guān)心她才會說了這么多,但是這一次,博思雅的話也傷了他。
更多的是他覺得博思雅就是一個白眼狼,跟她媽媽一樣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他今天來就是想看看她過得好不好,順便的想要從她手里接過博氏。
他還沒老到走不動道,博氏自然沒有道理到了博思雅的手里。
還沒開口的話題,他到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既然這樣,公司更不可能給博思雅經(jīng)營。
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誰知道哪天祁域然會不會從她手里騙走股份。
博氏雖然不是什么大公司,但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企業(yè),怎么能便宜了祁域然那個畜生。
想著,他就覺得他今天這一趟來,真的是明智之選。
“哼!”博容冷哼一聲,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第258章先上藥
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說道:“錢這東西老子還需問你要,想要我直接就去財務(wù)拿了,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公司你沒有資格接手。”
“我還沒死,你憑什么越權(quán)管理,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那天死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又有什么資格繼承公司。”
“看在你還是我女兒的份上,我勸你最好乖乖的將公司交出來,要不然我們父女倆因為這事鬧上法庭,對你也不好看�!�
博容這話說的,好像一切都是對博思雅的仁慈一樣。
博思雅看著眼前的人,覺得他真的是厚顏無恥到讓人吐棄。
這樣的話他是怎么說出來的,如此的厚顏無恥也不怕遭天譴嗎?
所以還是她太單純了,以為博容最多也就是要點錢,沒想到人家要的是整個公司。
整理好因為被打而散落的長發(fā),手不小心碰到額角傷口,一個能將她置于死地的父親,她又怎么會傻到將公司給他!
垃圾桶里帶血的紙團(tuán),她坐在辦公桌后方。
越聽博容的話就越覺得他在異想天開,尤其是在說到公司的時候。
她現(xiàn)在不想跟他爭論,這種毫不講理的人,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他爭論。
他既然想走法律程序,那就走吧!
平靜的心,不想跟他爭吵,平靜的說著:“你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就走法律程序吧!無所謂了。”
“你�!�
“爸爸,我還能叫你一聲爸爸你就應(yīng)該知道我的底線,既然你這么厚顏無恥,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什么時候你想提出申訴時候,麻煩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也好找好律師,到時候我們法庭上見�!�
“現(xiàn)在既然博氏還是我的,那我就還是這里的總裁,陳秘書送客。”
博思雅按下桌上電話,叫著外面的人。
博容也沒想到她居然一點都不害怕,還這樣說著。
當(dāng)下整個人都炸了,指著博思雅的鼻子罵道:“行,你可真行,居然想要跟你老子對簿公堂要,既然這樣,老子就成全你�!�
“博思雅你別忘了,博氏可是老子一手建立起來的,你想在我這討的便宜,做夢�!�
“我早就說了,你就跟你死掉的媽一樣,白眼狼一個,哼!”
陳秘書進(jìn)來,博容剛好說完最后一句。
陳秘書站在門口處,博容也不糾纏的出去。
關(guān)上門他們一家人說什么都行,現(xiàn)在有外人在,博容也不會真的不要臉,掃了博思雅面子。
掃了她的面子就等于掃了他的,他又不是傻子。
陳秘書看了里面一眼,混亂的辦公司就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將博容送進(jìn)電梯,她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博思雅癱瘓在椅子里。
臉上帶著血跡,桌面凌亂,她平靜的從柜子里取出的藥箱,走了過去。
“先給傷口上點藥吧!”陳秘書手里拿著棉簽,說著伸了過去。
博思雅沒有拒絕,閉著眼睛讓她上藥。
在陳秘書上好藥后她睜開眼睛,突然張開的眼睛冰冷,盯著天花板冷冰冰的說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嗯?”陳秘書不懂。
博思雅卻突然轉(zhuǎn)過身,看著她認(rèn)真:“尤其是祁氏的人�!编嵵仄涫碌恼f著。
第259章我什么也沒看見
陳秘書被她咬著的兩個字嚇到,沒有說話的繼續(xù)收拾藥箱。
最后給她額頭貼上一個創(chuàng)可貼,手指拂過她的額角,說道:“我什么也沒看見�!彼运彩裁炊疾粫f。
“嗯。”
博思雅放心了,再一次閉上眼睛坐在椅子里面。
她覺得好累,真的好累。
只是想好好的活著,卻總是有一大群的人拖著她下水。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成了這樣,不知道別人是不是跟她一樣,真的好累。
陳秘書整理好辦公桌上的東西出去,中午的時候送了餐點進(jìn)來。
這些日子每天都是如此,博思雅為了爭分奪秒的工作,餐點也是在辦公室里匆忙進(jìn)行。
今天也不例外。
“對了,你去定一臺車,就是我之前開的那款,公司不是也配車了嗎?你找可信的人,以后負(fù)責(zé)接送我上下班�!�
嵐曉藍(lán)的賓利被砸,雖然有保險,但已經(jīng)成了廢鐵。
再說這車是因為她才被砸,肯定也要她賠的。
買一臺全新的給嵐曉藍(lán),就當(dāng)是給她的賠禮道歉。
還有這件事情,她已經(jīng)怕了,以后還是聽從公司的安排,找個司機(jī)算了。
這樣以后就算是她應(yīng)酬,也有個可信的人等著,為她的安慰做保障。
至于其他,隨后再說。
陳秘書明白,放下的餐點下午就去處理。
博思雅看著文件,吃了兩口飯菜就去整理,關(guān)上的辦公司門與世無爭。
至于博容到公司來的事情,也被她壓下的沒有外傳。
“博容去了博氏集團(tuán)?見了思雅?”
“是�!�
“做什么?”
“不知道�!�
“你不是跟陳青還有聯(lián)系嗎?”
“有聯(lián)系也不代表什么都能知道好嗎?而且這事是博小姐不讓說的。”
程施哲無奈翻著白眼,不明白平時總是挺聰明的小伙子,怎么一到博思雅的事情上就蠢的跟豬一樣。
再說了,陳青之前可是他的秘書,自己的前任、前秘書都在博氏,祁域然自己不上心還要抓著一個無辜人質(zhì)問,他招誰惹誰了。
祁域然不語,被嗆的無話可說。
他當(dāng)然知道這事不應(yīng)該質(zhì)問程施哲,只是想著他跟陳青的聯(lián)系,順便的問了一下。
他這態(tài)度,真的非常欠扁。
“你跟博寧解除婚約了?”程施哲八卦的湊了過來,擠眉弄眼的問著。
笑容中,藏著詭異。
祁域然沒有回答,程施哲卻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呵呵笑道:“你也不用裝了,我能猜到�!�
從早上他來的時候他就看到,祁域然的眉間明顯松了一塊,想必是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而,能讓他糾結(jié)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博家姐妹。
想到博家倆姐妹也真的是有本事,兩個人把祁域然玩了!
想想祁域然的人設(shè),在江城能直著腰跟他說話的都沒幾個,偏偏被這姐妹倆玩弄股掌之間。
“你這都跟她解除婚約了,以后你再跟博小姐交往應(yīng)該也沒人會阻攔了,中午不約她一起吃個飯呀!順便的將這事跟她說說�!�
“不用�!眱蓚字,打斷了程施哲自說自話這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