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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趙璲掃眼暗處,道:“也好。”

    河景很美,但他還是不習慣在外面與她做任何親密之舉。

    姚黃:“”

    她氣鼓鼓地將輪椅推到惠王爺身后,等惠王爺坐上來,再一顛一顛地把輪椅推回岸上。

    因為王妃走得慢,又是返程的路上,惠王爺總算靜下來心來好好欣賞了一路的夜景。

    回到東院,姚黃剛要將輪椅交給前來開門的飛泉,就聽惠王爺?shù)溃骸爸苯尤ズ笤喊��!?br />
    惱了一路的姚黃這才記起來,今晚是十五,惠王爺要陪她過夜的日子。

    到了后院東屋,惠王爺指指窗邊:“我再賞賞月。”

    姚黃現(xiàn)在最聽不得賞月,她白日物色好的地方,晚上又做賊一樣將人推過去,就是為了陪惠王爺在河邊賞月,結果沒說上幾句話這人就鬧著要回來。

    板著臉將人推到窗邊,姚黃在惠王爺背后嘀咕道:“要賞你賞,我困了,我先去床上躺著,二爺賞夠了再叫我�!�

    趙璲:“嗯,先為我擦手�!�

    姚黃便去打濕巾子,收起惱色來到惠王爺身邊。

    趙璲自己擦了手,擦完卻將巾子放到前面的桌子上,隨手扣住旁邊王妃的腕子,將毫無準備的王妃拉坐于他的雙膝之上。

    姚黃:“做什么?”

    趙璲:“看你�!�

    姚黃回憶起她在河邊調戲惠王爺時說的話,只是,她敢在惠王爺被她弄得不好意思的時候胡言亂語,當惠王爺真的要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看她,姚黃的面皮就著起火來,垂首道:“好才子才不會說這種話�!�

    惠王爺虛心求教:“那好才子約女郎私會,會做什么?”

    王妃咬唇不語。

    惠王爺去褪她右肩的襦衣。

    姚黃呼吸一亂,驚疑道:“你也看過這種話本?”

    趙璲:“我只是在做我與你常做的事。”

    姚黃:“”

    趙璲托高王妃的身子,直視她心虛的眼:“所以,你看的究竟是哪種話本?”

    姚黃捂住他的嘴不許他再問。

    .

    姚黃想,惠王爺這幾日肯定憋狠了,不然不至于大清早的又來糾纏她。

    但姚黃不是鐵打的人,真受不了這樣的伺候。

    她推開惠王爺,抓起被子牢牢地遮住自己,幽怨地道:“照二爺這樣,紫檀打的身子都得破皮�!�

    可以做但不能說的惠王爺:“”

    避開王妃的視線,趙璲就想坐起來更衣回前院去。

    姚黃眼疾手快地撲過去,將人壓牢在床上。

    趙璲剛要看向王妃的眼睛好辨認她到底意欲何為,王妃的手忽然朝下去了。

    趙璲搶先攥住了她的手腕,閉上眼睛道:“休要胡鬧�!�

    姚黃本來挺羞的,見惠王爺這般正經(jīng)姿態(tài),便笑了出來:“現(xiàn)在我相信了,王爺是真沒看過民間的話本�!�

    惠王爺?shù)挠浶院芎茫衷谕蹂抢锟催^一本,瞬間明白了王妃探手的意圖。

    他保持沉默,手依然死死攥住王妃的手腕。

    姚黃將臉貼上他的胸膛,小聲道:“二爺放心,我出嫁前宮里派過嬤嬤專門教導我如何伺候你,都是正經(jīng)路數(shù),不會傷到你的�!�

    趙璲:“是我不需要,所以你不必如此�!�

    那不是什么好東西,跟王妃的美截然相反,趙璲不想委屈自己的王妃。

    他堅持移開王妃的手,將人也扶到旁邊躺好,迅速坐了起來。

    穿好衣裳,回頭一看,王妃竟然將整個人都蓋在被子底下。

    趙璲去拉被子,才掀起一角又被她扯了回去。

    趙璲:“這是做何?”

    王妃悶悶的抱怨傳了出來:“明明是你饞得不行,我好心好意要伺候你,你卻擺出正人君子的做派,弄得我多厚臉皮一樣,讓我以后還如何見你?”

    趙璲:“我沒那么想,我只是不想污了你的手�!�

    姚黃:“我不想污你手的時候你怎么不聽我的?欺負我力氣沒你大嗎?”

    趙璲:“”

    姚黃在被窩里轉個身,賭氣道:“今日要么你老老實實躺回來,要么你走,以后都別來找我,去找一個跟你一樣正經(jīng)一樣守禮法的大家閨秀吧!”

    趙璲看著床上鼓鼓囊囊的被團,仿佛又回到了王妃躲在里面自說自話哭委屈的那晚,讓他如何走得了?

    勸服無用,惠王爺只能躺回床上。

    那被團便潮水般蔓延過來,將他也蓋住了。

    [58]058

    姚黃藏在被子里,才輕輕柔柔地動了幾下,人就被惠王殿下抓著肩膀轉了過去。

    如捕頭拿兇,左臂橫到她頸下反扣她的肩膀,右手鉗子一般按住她的腿。

    姚黃剛以為這人饞瘋了要亂來,熟悉的地動震撼已然開始。

    姚黃怔了一會兒,困惑地問:“王爺打哪學來的這法子?”

    女醫(yī)沒教過她,話本子里她也沒見過。

    趙璲不想回答,又不想她胡亂猜疑,簡單道:“大婚那晚�!�

    姚黃使勁兒地去回憶,記起來了,剛開始惠王殿下屢試而不得其法,混亂中以為成了,虧她提醒才避免了一番白費力氣。

    誰成想,居然真的可以這樣?

    這可比辛苦她的手省事多了,姚黃慶幸地夸道:“還是王爺聰明,我”

    扣著她肩膀的那只大手忽地捂住她的嘴。

    姚黃眨眨眼睛,笑了,知道講究禮法的惠王爺聽不得她把這些事掛在嘴邊。

    .

    事發(fā)突然,身邊沒預備巾子,惠王爺直接抓了旁邊王妃的褲子用。

    姚黃一直老老實實地背對著他,默默整理綾衣,聽惠王爺收拾好了,姚黃扭頭一打量,這才發(fā)現(xiàn)惠王一身中衣整整齊齊,被團成一團丟在床尾的是她的綾褲。

    姚黃拉住就要挪到輪椅上的那人,抱怨道:“為什么總是拿我的衣裳,怎么不用你自己的��?”

    趙璲背對著王妃,聲音平穩(wěn)如常:“我還要回前院�!�

    姚黃:“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褲子,二爺給糟蹋了,你得賠我一條新的�!�

    趙璲:“好,回京后讓繡房”

    姚黃:“宮里賞的絲綢,繡娘們用的針線,從頭到尾二爺都沒出一份心一份力,你好意思說那是你賠我的?”

    趙璲:“那要如何?”

    姚黃笑了,撐起來跪坐在他后面,趴在他肩頭道:“我都打聽清楚了,鎮(zhèn)上每逢初六、十六、二十六都有集市,不光鎮(zhèn)上的鋪面會拿出更多的貨,本地與附近村莊的小商販也會過來擺攤售賣零貨,常有些山珍野味的。今日正好是十六,二爺陪我去逛逛?我要你親自挑給我的�!�

    趙璲在書中讀過關于集市的記載,集市集市,既意味著大小商販會在此聚集,也意味著遠近的百姓都會蜂擁而來。

    趙璲不想去湊這份熱鬧,可即便沒有褲子的事,他之前也答應過王妃居住靈山鎮(zhèn)期間會陪她出門。

    看著橫在腰間的兩條玉臂,趙璲問:“倘若今早我沒有碰你,你準備如何開口?”

    姚黃看著他的側臉:“什么如何開口?趕集?”

    趙璲默認。

    姚黃笑:“該怎么開口就怎么開口啊,你碰我歸你碰我,你答應陪我出門是另一碼事啊,二爺忘了嗎,白紙黑字的字據(jù)是你親手寫的,你可別想著抵賴,更不用指望以后每次出門前都要我先伺候你一回,想得美!”

    說完,她低頭咬他的肩膀:“狼似的,一個月六晚已經(jīng)夠我累的了�!�

    趙璲:“躺好,我叫飛泉進來�!�

    姚黃立即躺下,蓋好被子,看著惠王爺撐坐到輪椅上,再反手整理垂落的帷帳。

    整理好了,這人沒有立即搖動鈴鐺,而是雙手握上藤椅的大輪。

    姚黃:“不是叫飛泉嗎?”

    趙璲目視前方:“這邊只有一重帳,我離床遠些再叫他�!�

    果然是講究王爺,姚黃眼波一轉,道:“松開手�!�

    趙璲一邊松手一邊回頭,就見王妃從被窩里伸出一條腿,雪白的右腳踩上輪椅椅背,下一刻輪椅便朝前去了,王妃促狹的笑容在視野里一閃而過。

    王妃這一腳頗用了一些力氣,只是斜著踩的,導致輪椅也沿著一條斜線滾了出去,最后停在幾步之外,讓輪椅上的惠王爺側對著東屋門。

    趙璲閉上眼睛,過了片刻才搖動鈴鐺。

    .

    趕集的話不用去得太早,巳中時分姚黃才來前院接惠王爺。

    畢竟是夏天,靈山一帶雖然比京城涼快,日頭一高還是有些曬的。

    惠王殿下自幼習武,又是十八歲便上戰(zhàn)場的王爺,風吹日曬雨淋霜打都經(jīng)歷過,不會將這點日曬放在心上,但他看著穿了一條淺碧色長裙水靈靈仿佛花圃里剛綻開幾片瓣的牡丹花骨朵似的王妃,看著王妃在陽光底下隱隱反著光的白嫩側頸,終是提醒道:“撐把傘吧�!�

    姚黃吃驚道:“二爺捂得比鬼比我都白了,還怕曬黑不成?”

    比鬼還白的惠王爺:“給你自己用�!�

    姚黃:“我就更不怕了,小時候經(jīng)常在外面玩,天生就這么白,沒辦法�!�

    趙璲:“”

    將裝了碎銀與銅錢的荷包交給他拿著,姚黃單獨推著輪椅出了門。

    這次要往西邊走,才從廖郎中等人居住的西宅門口經(jīng)過,前面的街坊何秀才家里走出來一對兒母女,正是朱氏與其女兒何文綺。

    之前互相介紹過了,再見面便省了很多寒暄,朱氏瞅瞅輪椅上的俊書生,笑著問姚黃:“你們也要去趕集嗎?”

    姚黃:“是啊,以前還沒見過這種熱鬧呢,嬸子可知道集市上哪邊會有好東西賣?”

    朱氏關好門,帶著女兒走到姚黃身邊,邊走邊聊:“你們是縣城來的,這邊的東西恐怕都看不上,大概只有最新鮮的山貨野味可以買來嘗嘗。對了,主街南北兩頭賣的都是山貨糧菜、牲畜野味、農具籮筐柴禾等不太好拿的東西,首飾香料手帕布頭吃食這類小攤全都擺在主街街道上,看著干凈又整齊�!�

    姚黃笑道:“嬸子快別說這種話,我們既搬到了鎮(zhèn)上,就跟大家都是一樣的條件,你們稀罕的我們也稀罕�!�

    朱氏偷偷打量小秀才娘子一身的布衣與頭上的簡單首飾,心里一陣舒服,長得美又如何,夫君也是秀才又如何,她的老秀才相公好歹還能在私塾當先生,一個殘疾秀才只能仰仗以前的家底以及叔嬸的接濟度日。

    這時,前頭一個藍裙婦人停在石橋前,大聲朝她們打招呼:“都去趕集啊,你們準備買點啥?”

    朱氏看向姚黃。

    姚黃便先道:“我們隨便看看,有喜歡的再買�!�

    朱氏這才道:“我家文賓跟幾個同窗約好了去登山望遠,春闈前最后一次出門了,我給他買兩匹料子做身新衣裳,讓他精精神神地去。”

    這話里滿滿都是顯擺之意,藍裙婦人配合地羨慕道:“還是你命好啊,自己是秀才娘子,兒子馬上也要考進士當官了,回頭搖身一變成了官夫人,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街坊啊。”

    朱氏連連擺手:“哪有的事,文賓也就在咱們鎮(zhèn)上算個人物,趕明年各地成千上百的舉人進京,他擠在里面什么都不算,可不敢說這樣的大話�!�

    姚黃放慢了腳步,朱氏猜到小夫妻倆心酸了,正好她也嫌輪椅走得慢,順勢加快腳步,帶著女兒與那藍裙婦人走在了前頭。

    離得遠了,姚黃低頭看惠王爺,見那張俊臉平平靜靜的,姚黃笑道:“差點忘了,你又不是真秀才,哪里會嫉妒人家考中了舉人�!�

    趙璲看向橋下的流水,岸邊有棵老垂柳,臨路一側的枝條被人修剪過,臨水一側的枝條直直地垂進水中,隨波輕輕搖曳。

    姚黃看著朱氏透著喜氣的背影,小聲道:“瞧見了吧,別看咱們剛來那天周圍的街坊們都特別熱情,其實心里各有各的小算盤,有的人是真好,也有人暗戳戳地跟咱們比較起來了,說不定還有嫉妒我命好嫁個俊夫君還不用干活的�!�

    “不光是這里,我們長壽巷包括外祖父他們鎮(zhèn)子,都有這樣的人,真說起來,我也是這樣的人,不過我最多在心里得意自家有的或羨慕別人有的,才不會當著別人的面炫耀拈酸�!�

    趙璲:“羨慕什么?”

    姚黃:“那可多了,羨慕我爹的上峰官更高,弄得我娘明明不喜歡上峰夫人還要說好話捧著對方,羨慕人家有錢,可以戴我娘舍不得買的首飾來,哦,不能說這個,有跟你替我爹討官的嫌疑,二爺可千萬別替我爹走門路,我跟我爹都不是這種人,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趙璲:“我也不會以公謀私。”

    姚黃放心了。

    趙璲:“你自己在何事上羨慕過別人?”

    姚黃想了想,道:“也挺多的,比如出嫁前走在街頭羨慕別的姑娘穿戴得更好,羨慕別的姑娘長得瘦不用被人嘲笑,還羨慕別人有個雅名小名怎么叫都好聽!”

    趙璲:“姚黃乃牡丹之首,亦是雅名�!�

    姚黃:“好啊,二爺光開解我的名字,絕口不提瘦的事,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真長得胖?”

    趙璲:“出嫁后可有羨慕旁人?”

    姚黃依然想了一會兒才道:“一開始羨慕過別的夫妻能同吃同住,二爺卻把我自己撇在一旁,后面就不羨慕了,為何你自己明白�!�

    早上才被王妃明言嫌棄過的惠王爺:“”

    主街到了,勉強能容兩輛馬車并行的街道兩側多出了緊緊挨挨的兩排小販小攤,占去一半的道路,現(xiàn)在連一輛馬車都不再好走。

    夫妻倆剛出現(xiàn)在路口,附近的幾個小販便同時望了過來,什么輪椅不輪椅俊不俊美不美的,小販們眼里只有對生意的渴望:“小娘子過來看看啊,今年京城最時興的首飾,咱們不出遠門就能買到了!”

    “胭脂胭脂,京城最時興的胭脂,二十文一盒,兩盒三十五!”

    出來逛就是圖份熱鬧,姚黃先推著惠王爺來了首飾攤前。

    小販在地上鋪了一大塊兒粗布,上面擺滿各種乍一看很好看仔細一瞧卻用料低廉、做工也不夠精細的簪釵耳環(huán)等等。

    姚黃蹲下去,一手扶著輪椅,一手在里面挑挑選選,覺得一樣不錯便拿起來問惠王爺:“這個怎么樣?”

    惠王爺連搖了三次頭,覺得此等簡陋之物都配不上他的王妃。

    小販見美人娘子淡了興致,急了,玩笑般數(shù)落輪椅上的男人:“小娘子那么喜歡,您一直搖頭算什么意思,是真覺得不好,還是舍不得給小娘子買�。俊�

    趙璲:“”

    姚黃配合小販,舉起一朵巴掌大的粉牡丹絹花,可憐巴巴地道:“我喜歡這個,買了好不好?”

    周圍站了一些人,都在好奇這位俊夫君是不是真的那么摳門。

    趙璲只好取出荷包結賬。

    姚黃喜笑顏開,以單膝蹲著的姿勢轉個身湊到他胸前:“夫君真好,你幫我戴上�!�

    惠王爺托著王妃塞過來的絹花,眼角余光里,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笑。

    [59]059

    戴好絹花,姚黃繼續(xù)推著惠王爺往前走。

    路上全是前來趕集的鎮(zhèn)民與附近的村民,媳婦姑娘們擠在前頭挑選心儀的物件,同行的男人有的幫忙挑,有的提著之前買好的東西站在旁邊。小販們紅光滿面地吆喝著,同時盯緊伸向攤面上的每一只手,買東西的百姓則一邊挑挑揀揀一邊討價還價。

    大多數(shù)人都在忙著自己的營生,根本不在意街頭出現(xiàn)了一對兒容貌出眾男方還坐著輪椅的夫妻。

    姚黃早就料到會是如此,所以她沒有特意去觀察,把一半心思放在五花八門的攤鋪上,一半心思放在維持輪椅的穩(wěn)固、避讓走得太快橫沖直撞的百姓上。

    趙璲也不需要去觀察,因為他自幼便擅長察言觀色且對旁人的視線極其敏銳,然而置身在這喧囂擁擠的小鎮(zhèn)集市,趙璲只感受到了一些隨意自他身上掃過稍縱即逝的視線,除此之外,無人敬他畏他,亦無人嘲諷或同情。

    鎮(zhèn)上有家布店,今日跟其他鋪面一樣都在門外支了攤子。

    姚黃將惠王爺推過去,指著他抬手可及的一匹匹粗布細布道:“你親自挑來買給我的才叫禮物。”

    就在趙璲打量那些細布料子時,旁邊的婦人們還在用手摸來翻去。

    趙璲微微皺眉。

    站在攤子里面招攬生意的女攤主目光老辣,且住在鎮(zhèn)上,早已聽說本鎮(zhèn)新搬來一家富戶,其中有個坐輪椅的,自己長得俊不說,娶的小媳婦也貌若天仙。看出廖家公子對那些手以及布料的不滿,女攤主笑道:“鋪子里面還有更好的料子,要不你們進去瞧瞧?”

    趙璲頷首。

    姚黃沒動,探頭瞅瞅鋪子的門檻,隨口道:“我們這輪椅進出不方便,勞煩您把最好的幾匹料子拿出來吧。”

    趙璲只覺得骨血一涼,周圍挑選布匹的婦人們也起了騷動,紛紛朝他與王妃看來,落在他臉上的視線更多,好像在說:好大的口氣,居然這么有錢?

    趙璲:“”

    女攤主看趙璲的視線還多了一種探究詢問之意:你娘子說得算數(shù)嗎?真拿出來你舍得給她花錢嗎?

    遍及趙璲全身的涼意便在這些視線中消失了,掃眼王妃搭在輪椅上的手,趙璲朝女攤主點點頭。

    女攤主叫眾人稍等,喜滋滋地跑去里面,過了一會兒抱了一個小籮筐出來,籮筐里面還算整齊地鋪了一圈裁剪成絲帕大小的綢緞小樣:“這就是我們店里所有的綢料了,兩位看看喜歡哪個顏色,選好了我再抱整匹綢子出來給兩位細看�!�

    趙璲看向籮筐,姚黃問價錢。

    女攤主:“這都是京城賣得最好的綢,在京城一匹要賣八錢銀子,我有門路,進價便宜些,所以只賣大家七錢銀�!�

    姚黃以前雖然舍不得常做綢緞衣裳,對京城綢緞莊各種料子的賣價卻很是了解,女攤主拿出來的都是最尋常的綢,在京城其實也只賣六錢銀一匹,按理說拿到鎮(zhèn)上小地方賣該降價才是,八成把她跟惠王爺當成了冤大頭來吆喝。

    因此,姚黃收了笑,一臉猶豫的模樣。

    趙璲根本沒把這個價錢當回事,故而沒去觀察王妃的神情,先后取出一塊兒淡青、一塊兒桃花粉、一塊兒素凈的白綢小料,朝后問道:“這三種,你喜歡哪個?”

    東西太普通,暫且買一匹滿足王妃的要求,回京了再讓京城的綢緞莊送上等的綾羅綢緞給王妃挑。

    姚黃扯他的袖子:“都挺好的,就是太貴了,算了吧。”

    王妃的聲音嬌滴滴的,想要又舍不得買的眼神也跟真的一樣,惹得周圍的婦人們將他看得更緊。

    趙璲:“三匹都要了,送去橋南新搬來的廖郎中家�!�

    左右身后一片吸氣聲,王妃也跟著湊熱鬧,彎下腰抱著他的肩膀一陣“夫君真好”。

    趙璲只管從荷包里往外拿碎銀。

    在他遞給女攤主之前,姚黃一把搶過來,笑著講價道:“我們一口氣買了三匹,您給便宜點?多了我也不砍,一匹減一錢,三匹共一兩八錢,如何?”

    女攤主算是看出來了,秀才郎很大方,這貌美的秀才娘子卻是個精明的!

    六兩一錢也夠她賺的了,女攤主趕緊說些看兩人投緣的場面話,同意了姚黃的價格,并保證會將三匹綢送去廖家。

    姚黃痛快給了銀子,離開的時候還在跟自家夫君說貼己話:“青白那兩匹你我都能用,到時候給我做一套綢料的襦裙,給你做一套綢料的衣衫,你我夫妻,當然要穿一樣的料子,那才叫般配。”

    趙璲就聽見身后有人念叨:“小娘子嘴真甜,怪不得她夫君舍得給她買那么貴的料子。”

    .

    逛完主街,夫妻倆來了主街北頭,這里聚集著一群來販賣山貨野味的村民,販賣的貨物有貂皮兔皮、野菜野果以及一些藥材。

    姚黃先買了一只柳條編的籃子,讓惠王爺抱著,她挑了兩樣瞧著還算新鮮的野菜。

    路過一個黝黑老農擺在地上的長條筐,姚黃瞅瞅里面一塊塊顏色酷似生姜卻比生姜圓胖的根莖,好奇問:“這是什么?”

    老農一開口,帶著濃濃的村音:“雞頭參,靈山里的好東西,既能當藥材又能吃,生吃甘甜爽口,還能帶回家燉湯熬粥,不信我削一個給你嘗嘗?”

    姚黃瞅瞅老農帶著黑泥的指甲,忙道不用,不過確實很感興趣:“能當藥材,管什么的?”

    老農瞅瞅輪椅上的小白臉,憨笑道:“管得多嘞,健脾潤肺、強健筋骨、養(yǎng)陰補腎,基本身體有啥不舒服都可以吃它,要不怎么叫雞頭參呢,真不比人參差!”

    趙璲:“”

    姚黃覺得她可能需要補補,只是怕惠王殿下誤會,趕緊推著輪椅走開了。

    主街來回走了兩趟,兩頭的散集也都逛完了,回到新宅稍加休整正好吃午飯。

    飛泉、青靄端來午飯,兩葷兩素加一道雞湯,雞湯里配了紅棗枸杞還有一樣姚黃辨認不出來的,她也沒在意,先給王爺舀了一碗不帶紅棗枸杞的,再給自己舀一碗堆滿紅棗的,燉湯的大棗吸滿了湯汁,又甜又爛,姚黃很好這口。

    喝慣了高娘子的雞湯,姚黃品出這頓雞湯里多了一種新味道,待飛泉、青靄來收拾桌子時,姚黃指著幾乎被喝光的湯盅問:“你們可知道這是什么?”

    兩個公公探頭瞅瞅,青靄道:“黃精,廖郎中在集市上買到的新鮮山貨,讓張岳送回來的,說可以給二爺夫人燉湯喝�!�

    姚黃:“黃精?”

    趙璲看她一眼,淡淡道:“藥名黃精,百姓習慣稱為雞頭參�!�

    姚黃:“”

    廖郎中怎么回事,惠王爺如此生猛,哪里需要補了?

    整個下午,姚黃都沒往前院湊,帶著金寶去西院跟高娘子、阿吉說話了。

    黃昏暑氣散去,姚黃將惠王爺推到家門口的河邊,自己也提著一張小板凳,然后她坐在樹蔭里,將輪椅停在能曬到夕陽的地方。

    夕陽過于燦爛,趙璲不得不垂著眼簾,問模樣解氣的王妃:“為何?”

    左右無人,姚黃瞪著他道:“那老農為何當著你的面夸他的雞頭參能補腎,廖郎中為何要買雞頭參給你燉湯?都是因為你整天待在書房看書把臉捂得太白,趁早曬黑些,免得別人再這么誤會。”

    趙璲:“你怕別人誤會?”

    姚黃咬牙:“我不怕外人誤會,我怕廖郎中高娘子天天給你燉湯,最后受累的還是我!”

    王妃沒曬到夕陽的臉也紅了起來,趙璲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落在臉上的微灼暖意。

    少年時他便略通醫(yī)理,雙腿出事后也曾自己研讀各種醫(yī)書,所以趙璲非常清楚,人如花草莊稼,日頭曬得過多或過少都會影響身體。

    以前他不在乎,因為不會有比廢掉雙腿更嚴重的問題,現(xiàn)在,他身邊多了一個王妃,假以時日,王妃還會懷上他跟她的孩子。王妃身子康健,倘若孩子有什么不足,那一定是他這邊的問題,甚至,膚色蒼白的他未必能讓她成功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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