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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一切順利,雪糕廠那邊已經(jīng)開始投產(chǎn)了,估計第一批成品馬上就出來了�!�

    “到時候有他們哭的,你可真是夠損的。”

    “謝謝贊美�!�

    損這個字,從穗子嘴里說出來,還真不見得是貶義詞。

    “打死沈凉吟也想不到,她千方百計偷到的方子,只有第一個是真的。后面的,全都是被我們改過的。”

    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第一個配方的比例是正確的,后面幾個用料極大,且勾兌時需要注意攪拌順序。

    這是蘇哲經(jīng)過反復(fù)計算得出來的,源自里面兩種配方相互反應(yīng),必須要等到反應(yīng)完成后再加別的配方,順序很重要。

    要不怎么說穗子會找人呢,這微妙的貓膩,即便是多年的老技術(shù)員都看不出來,但蘇哲就能,這就是差距。

    當(dāng)時蘇哲特意跟于敬亭說過這事,提醒他做這個雪糕時一定要注意分配兌料,否則成品就會很糟,浪費原料。

    于敬亭把這句狠狠地聽進去,并抓住機會,利用起來。

    ###第487章情能讓人狂###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487章情能讓人狂雪糕廠一開始肯定是有所顧忌,不敢多做。

    但見第一個成品如此好后,后面就會放松警惕,只要于敬亭放話出去他們也要上新品,那邊為了搶占先機,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投入生產(chǎn)。

    于敬亭為了引沈凉吟上鉤,特意把料放大了10倍,也就是說,只要那邊開始生產(chǎn),原材料就是數(shù)以噸計的浪費。

    “管她爹是什么,弄出這么多浪費的成本,全都得記在她的業(yè)績底下。剛好上面考察團要來,我看她拿什么跟上面交代�!�

    上眼藥就得挑著好時機,穗子和于敬亭挑的這個節(jié)點,幾乎是完美無缺。

    “就是可憐沈廠長,對你一片癡心,換來你這狠心人如此對待,嘖�!�

    “你嘖什么嘖,我要是對她不狠,你就得對我狠,難道不是?”

    于敬亭早就看穿了一切,這娘們明明暗爽在心,嘴上還要裝模作樣地說幾句。

    “那還是讓沈廠長倒霉去吧,畢竟我們家于廠長這段時間表現(xiàn)還是挺好的�!�

    穗子一點也不同情沈凉吟,誰讓她先出賤招的。

    如果不是她執(zhí)意要偷于敬亭的配方,也不會給招來這么大的麻煩,自己心術(shù)不正,怪誰?

    “我們又沒有捆著她的手,強迫她用咱們的配方,她自己巴巴地送人過來,非得給咱們一個收拾她的機會,那也怪不得咱們了。”

    “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她剛還來找我了�!�

    于敬亭把剛剛在廠門口發(fā)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一個字都沒漏,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么需要隱瞞的事兒。

    無非就是沈凉吟過來找他示威,但是被廠里的職工嚇跑了。

    穗子覺得挺奇怪的。

    “她那邊剛拿到你的配方生產(chǎn),她怎么會巴巴地湊過來?說找你示威,未免牽強�!�

    不傻的人都知道,這時候過來,很容易挨打。

    沈凉吟那個智商,怎么看也不像是會做這種傻事的。

    “管她干嘛來的呢,總之,她一句話也沒跟我說就跑了�!�

    于敬亭現(xiàn)在只想等著看雪糕廠的笑話。

    穗子還是覺得哪兒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左右這件事對整個布局影響不大,小兩口也就當(dāng)個談資,聊完就忘了。

    “中午去哪兒吃啊,咱娘帶著姣姣下屯子吃席了。”

    姣姣現(xiàn)在放假了,王翠花和于水生領(lǐng)著孩子們下屯子去了。

    “吃包子去吧,看你挺喜歡吃。”

    有家老店,包子做的特別地道,可就是排隊時間太長了。

    穗子蹙眉。

    “外面冷,不想動彈。”

    “那我買回來?”

    穗子點頭如搗蒜,這個可以有。

    “你個小野豬精,都會使喚男人了!”于敬亭啄了她一口。

    穗子嘿嘿笑,她也覺得自己越來越恃寵而驕了。

    “我特么是不是犯賤,被你使喚了還這么高興。”于敬亭樂了,他也說不出自己這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美。

    “這怎么能是犯賤呢,分明是,愛人者,人恒愛之。”穗子眼睛都笑彎了,“回來時再給我?guī)磕�,要用開水燙過的,謝謝�!�

    “地主婆子都沒你這么會使喚人。”于敬亭嘴里嘀咕,卻是把她的要求都記下來。

    當(dāng)廠長跟當(dāng)街溜子有什么區(qū)別,不都一樣被她床上床下的使喚,生產(chǎn)隊的驢都沒他這么能干。

    沈凉吟從啤酒廠離開,并沒有急著回廠,而是讓司機拉著她在市里轉(zhuǎn)悠,失魂落魄。

    眼淚已經(jīng)流光了,她現(xiàn)在只剩下了茫然。

    司機沒她的吩咐,也不敢?guī)е貜S,漫無目的來回溜達,一上午繞了好幾圈。

    眼看就到中午了,司機肚子咕咕直叫,又不敢問廠長,只能忍著。

    沈凉吟被司機的肚子叫聲喚醒,看看表,竟然過去這么久了。

    “廠長,前面有個包子鋪挺好的,要不,咱買點包子去?我媳婦就愛吃那家的包子,我每次都排隊好久�!�

    沈凉吟其實不餓,但聽到司機說這個,心里涌出悲涼。

    從沒有人給她買過包子,她習(xí)慣了自己一個人,好像身邊的人也都這樣看她,覺得她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

    “那就去吧�!鄙螨澮鳜F(xiàn)在不太想回廠,不敢面對那已經(jīng)開始生產(chǎn)的“新品”。

    那是她父親派人偷來的配方,瞞著她,沒有跟她說,刺痛了她的驕傲。

    她甚至想,回去就要把生產(chǎn)線停掉,她不要用這樣的方式“贏”。

    司機把車開過去,沈凉吟隨便地向外看去,包子鋪果然有很多人,排著很長的隊。

    隊伍里,一個男人的身影吸引了沈凉吟的注意,是于敬亭!

    沈凉吟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她迫不及待地推開車門,她想要跟于敬亭解釋。

    “于廠長,你怎么在這?”有人比沈凉吟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于敬亭,是啤酒廠的職工。

    “給我家內(nèi)個饞嘴娘們買包子�!�

    “你可真是夠疼弟妹的�!蹦侨诵Φ�。

    “就這么一個媳婦,不疼著還能揍啊?”

    就在昨天之前,于敬亭還背負(fù)了一個“打老婆”的渣男頭銜。

    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廠長不僅不打老婆,還是個絕無僅有的好男人。

    “您可別開玩笑了,咱們之前是以為你打媳婦來著,哪兒曾想是吳剛那個癟犢子玩意造謠啊,那個癟犢子串通雪糕廠,一丘之貉,都不是好玩意,雪糕廠那個女廠長我早就看她不是好東西,心術(shù)不正的很!”

    倆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入沈凉吟耳朵里,沈凉吟搭在車門上的手驟然握緊。

    “不跟你說了,我得快點回去了,包子涼了就不好吃了。”

    于敬亭沖人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凉吟從見到他的驚喜轉(zhuǎn)成痛苦,再想到他跟人家的對話,又化為憤怒。

    憑什么他提起陳涵穗就是滿心喜悅,聲音都不一樣。

    提到她,就好像是個多余的人,不值得一提。

    她就不配讓他多說幾句嗎,在他心里,她都比不上給陳涵穗買的包子重要?

    嫉妒撕碎了她的理智,也瓦解掉了沈凉吟最后殘存的良知。

    “回廠,看看新品研發(fā)的怎么樣了。”

    她不打算跟于敬亭解釋了。

    不僅不解釋,她還要全力開發(fā),她要讓于敬亭后悔!

    只搶他的新品,已經(jīng)很難平息沈凉吟心里的恨意了,那個在她心里醞釀已久的計劃,也可以實施了。

    ###第488章怎么可能不要###

    ,我在八零追糙漢

    “哪來的拖拉機?”

    穗子下班時,看到家門口停著輛拖拉機,還有點眼熟。

    這怎么像家里賣出去的那臺?

    王翠花從屋里出來,笑呵呵地說。

    “這就是咱家原來那臺,你爹開回來了�!�

    “咦?”

    穗子記得,家里的拖拉機,被人強行買走了,后來上面查拖拉機,那家人的拖拉機也被收繳了。

    當(dāng)時那家人還吵吵要跟老于家同歸于盡,最后還是被王翠花感化了,才沒釀成大錯。

    雖然他們打算報復(fù)老于家,但是于敬亭沒跟他們計較,王翠花甚至把他們寫的房子借條撕了。

    兩家也因為這件事,不打不相識。

    那家人徹底被老于家的容人之度所折服,聲稱要追隨于敬亭,做他沒得感情的舔狗——這是穗子翻譯的,反正大概就是那意思了。

    “咋回事啊,娘?”

    “說起來,還是我倆小孫的功勞,事兒是這樣的。”

    王翠花喜滋滋地講起了下屯子的經(jīng)過。

    總在城里住著,也會想屯里人,就趁著有人結(jié)婚的功夫,領(lǐng)著孩子們下屯子,隨禮吃菜。

    就在下屯子的路上,倆小蘿卜一直哼唧,這是要上廁所。

    王翠花忙下車,跟于水生倆人帶孩子解決。

    通往鄉(xiāng)下的路,兩旁都是樹和草甸子,沒廁所,只能在草甸子邊上解決。

    王翠花剛把孩子抱過去,就見著草甸子里躺著個人。

    讓人五花大綁的捆著,口吐白沫。

    看著好像是心中臟病犯了。

    王翠花身上剛好帶著速效救心丸,是她特意從城里買的,要帶給村里人。

    拿出來把人救了。

    結(jié)果巧了,她救的這人,就是負(fù)責(zé)查拖拉機這事的工作人員。

    他不止收了楊屯的拖拉機,別的屯也收了,把人得罪了,捆過來想讓他凍死。

    他有心臟病,這么一折騰,犯病了。

    如果不是小蘿卜哼唧,王翠花也不可能下車,這人就無了。

    為了感謝王翠花的救命之恩,那人把拖拉機還回來了。

    原本是該還買拖拉機的老尹家,但老尹家實在是沒臉再要,也是擔(dān)心自家八字輕,鎮(zhèn)不住這拖拉機,就讓于水生給開回來了。

    買拖拉機的錢王翠花打算還給人家,至于收不收,收多少,那就是看他們的良心了。

    穗子聽完樂了。

    “那還真是運氣好呢。”

    政策時刻都在變,前一陣是堅決不允許,這一陣又松了。

    穗子還想著要再買輛拖拉機,只是考慮到再買價格肯定高不少,心里還有點堵。

    這下不用堵了,這拖拉機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她家了。

    而且神奇的是,拖拉機走的時候,都是上面查的嚴(yán),回來時卻是形勢大好,完美的避雷,這運氣,是有點太神奇了。

    穗子回屋,看到并排坐吃果果的倆小蘿卜,難道她的倆娃,真的是帶著福氣?

    倆孩子出生的時辰特別好,有他們在的地方都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穗子不由得也開始信了。

    “等以后抓獎的來了,帶你們?nèi)プオ劙�?”穗子對著倆孩子開玩笑。

    “抓!”落落重復(fù)老媽的單字,這孩子最近吐字是越來越清晰了,偶爾還能冒兩個字的話。

    兒子還在專心吃,作為一個虔誠的干飯娃,沒有人能在他吃東西的時候分他的心。

    “波波是不是吃了半碗蘋果泥了?別讓他吃了。”

    穗子把兒子拎起來,不顧兒子揮舞手臂抗議,把兒子交給公公。

    伸手一摸,小肚子鼓鼓囊囊,給穗子氣樂了。

    “你這個小壞蛋,在外面都偷吃了什么好吃的?”

    “說得好像你小時候不是個胖子似的。”于敬亭淡定的路過。

    說實話是要付出代價的,被媳婦瞪了。

    落落看到弟弟被抱走了,羨慕地指著弟弟,她也想出去溜溜�。�

    “你得吃完,你看看,小肚子扁扁的�!�

    穗子伸手摸摸閨女的肚子,跟剛剛那個干飯人比,這只就太瘦了。

    “落落乖乖吃,吃完了爺爺抱你。”于水生回頭安撫孫女。

    落落含著淚,伸著小手對著爺爺,這可憐巴巴的模樣,給于水生看得心都擰著疼,怕自己心軟壞事,忙抱著胖孫快步離開。

    “嗯,閨女像我,都是對吃不怎么執(zhí)著,有追求的人�!庇诰赐ね约耗樕腺N金。

    “有個屁追求!忘了小時候你搶我豆包?”穗子白了他一眼,把碗塞他手里,嘴欠的家伙,就該罰他喂孩兒。

    老于家的街上。

    楊金環(huán)抱著個小男孩,表情有些猶豫。

    “凉吟,咱真要這么做嗎?”

    “在家都說好了,你要反悔?”沈凉吟現(xiàn)在滿心想的都是復(fù)仇。

    于敬亭買包子狠狠傷到她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無理智,就想著把老于家攪和亂了。

    她要讓老于家上下一團糟,她要讓那個男人心里想的都是她。

    哪怕是恨她,也比漠視她好。

    因愛成恨的沈凉吟滿腦子都是報復(fù),她報復(fù)的第一步,就是讓楊金環(huán)抱著孩子上門。

    “一會進去了,你記住了,讓金娃跪下,喊四爺?shù)鹿芩麄冊趺赐{恐嚇,你都一口咬死,這就是你跟你四爺?shù)暮⒆��!?br />
    “四爺也不是好惹的,他能信?”

    “這孩子是咱們精挑細(xì)選的,跟四爺長得有幾分相似,誰看了都不會起疑�!�

    “我有點怕......”

    楊金環(huán)很想上位,但對外甥女給她出的這招,心里還是打怵。

    四爺是什么人,沈凉吟可能不知道,但楊金環(huán)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那可是砍人不眨眼手段狠戾的魔王,盡管回來后每天都笑呵呵的,但知道他過去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不怕他的。

    “要是把四爺?shù)米锪嗽趺崔k?”

    “你傻啊,怎么可能得罪?男人就沒有不喜歡兒子的,女兒再好,也終究是要嫁出去的,你沒看到四爺出來只抱孫子?”

    “可你也是女孩,你爸只有你一個女兒......”

    “我跟別的女人能一樣?我比任何男人都強!”沈凉吟一直堅信,她要是個男人,肯定比現(xiàn)在做的還好。

    “別墨跡了,你看——”沈凉吟指了下前方。

    楊金環(huán)看過去,四爺抱著波波出來曬太陽。

    “看見沒?又抱著孫子,他從來都沒抱過孫女,這意味著什么?他就是個重男輕女的,知道你給他生了個兒子,他怎么可能不要?”

    ###第489章事到如今###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489章事到如今于水生抱著波波在門前溜達。

    “胖小子,爺爺也就再抱你幾年了,等你再大點,爺爺就只能抱你姐了�!�

    波波面無表情,毫無波瀾,吐著口水泡泡。

    “沒辦法,誰讓你是小子?小子就得要自強,大一點,爺爺就帶你打架去,丫頭就不一樣了,還能多抱幾年,跟你姑姑一樣,得寵著�!�

    于水生這些話要是讓穗子聽到了,肯定有不同意見。

    穗子覺得女孩男孩都一樣,都是要富養(yǎng)精神,一視同仁。

    于水生和王翠花卻是更偏向女孩一點,總覺得小女孩天生就該寵著,省得長大后讓別人用一頓排骨就給拐走了。

    不同的育兒經(jīng),各有各的理,但對倆孩子的愛卻都是一樣多,只是表達的方式不一樣。

    于水生正抱著孫子叨叨,一抬頭,見著楊金環(huán)和沈凉吟,臉唰就沉下來了。

    穗子剛好也抱著吃完水果的閨女出來,落落鬧著要找爺爺,伸手要爺爺抱。

    “穗子,帶孩子進屋�!庇谒谥樥f,他一看到這倆女人就膈應(yīng),用膝蓋想也知道,不懷好意。

    穗子也看到楊金環(huán)手里抱著的孩子了,心中警鈴大作。

    壞了,這是要作幺蛾子啊。

    把孩子運回屋里,穗子對正在看電視的于敬亭說:

    “不好了,楊金環(huán)抱個孩子來了。”

    “啥?”

    于敬亭看向窗外,楊金環(huán)已經(jīng)抱孩子進院了。

    于敬亭騰地跳起來。

    “草!”

    王翠花也聽到動靜了,從廚房走出來,正好看到這揪心的一幕。

    “四哥!我來看你��!”楊金環(huán)抱著孩子對著四爺沖過來。

    “你又來干嘛?”于水生真想一拳打過去,不過看到楊金環(huán)抱著的孩子,又硬生生地止住。

    這孩子看著有兩歲多,眼神呆呆的。

    于水生看到他,想到自己那可愛的倆小孫。

    無論如何,都不想當(dāng)著孩子面揍人,這也是他當(dāng)了爺爺之后的變化。

    于水生的憐憫,在楊金環(huán)和沈凉吟心里,已然成了被這孩子吸引了。

    楊金環(huán)原本還有些猶豫,這下徹底拋開了廉恥。

    把孩子放在地上,推著孩子催促:

    “金娃,給你爹跪下!”

    “啥?”四爺都懵了。

    爹,誰?

    左顧右盼,院里就他一個。

    那孩子大概是嚇到了,傻乎乎的站在地上,一動不動。

    楊金環(huán)急了,使勁用手推他一把,瘦小的孩子被她一推,差點沒趴下,嚇得嚎啕大哭。

    “快跪下,叫爹��!”

    “什么亂七八糟的!”于水生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被人家強行當(dāng)?shù)�?�?br />
    “這怎么回事?”王翠花從屋里走出來,楊金環(huán)猶如戲精附體,朝著王翠花跑過來,噗通一聲跪下了。

    聲嘶力竭地喊著:

    “大姐!我叫你一聲姐!”

    “別亂叫啊,你瞅著可比我老多了——你得快五十了吧?”王翠花忙擺手,這個姐,她可不敢當(dāng)。

    “我才三十六.......”

    “呦,那你長的也太著急了,你家也不缺錢啊,咋不買點化妝品好好擦擦?”

    王翠花一邊說還一邊摸自己的臉,溜光水滑,兒媳婦給買的擦臉的真不錯。

    楊金環(huán)被氣到了,王翠花戳到了她的痛點。

    倆人站在一起,的確是王翠花更年輕漂亮。

    “說正事,別扯用不著的�!鄙螨澮骺礂罱瓠h(huán)被人家三言兩語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心里只罵她沒用,在邊上催促。

    楊金環(huán)這才把正事兒想起來。

    “大姐,我求求你了,你不認(rèn)我可以,但你不能不認(rèn)四哥的孩子啊,這是我和四哥的兒子,叫金娃�!�

    沈凉吟把嚎啕大哭的金娃拽到王翠花面前。

    “你看,這孩子多像四爺�!�

    王翠花低頭一瞅,還別說,真像。

    “你們從哪兒整這么個孩子?偷的?拐賣孩子可要判刑啊,為了搶男人不要臉沒事,不能不要命啊。”

    “誰說是偷的,分明是——”楊金環(huán)差點說是買的,被沈凉吟快速打斷。

    “分明是我小姨跟四爺生的,事到如今,孩子已經(jīng)給你們帶過來了,你們是不是該認(rèn)了這孩子,給他個戶口?”

    這院里稍微有點動靜,街坊鄰居就都往這邊看。

    有那好熱鬧的,已經(jīng)站在院門口看了。

    楊金環(huán)跪在地上,沖著外面的人喊道:

    “街坊鄰居都評評理,這孩子是于水生和我在外面生的,他那時候根本沒跟我說他在家有個媳婦,糊弄著我孩子沒了爹,現(xiàn)在我把孩子帶過來了,他們又不認(rèn)!”

    沈凉吟抓過還在嚎啕大哭的小孩,展示給眾人看:

    “看看這臉,長的多像,怎么可能不是一家人?”

    眾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像,真的挺像�!�

    于敬亭站在門口聽得肝火旺盛,擼袖子就要出去打人,被穗子按下。

    “不行,不能動手�!�

    外面那倆壞女人,巴不得他動手。

    一旦于敬亭動手了,那倆女人就會說他理虧,不心虛動什么手?

    這種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人,總會抓住一切的漏洞,對方擺明了有備而來,來者不善,對付這種人,于敬亭就不能出面了。

    “你在屋看孩子,我來對付她們�!�

    “不行,我先罵一會�!庇诰赐み@暴脾氣,已經(jīng)要失控了。

    “那你等我處理完,你再過來罵�!彼胱佑憙r還價。

    小兩口順利成交。

    于水生已經(jīng)準(zhǔn)備踢飛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混蛋,穗子出來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抱來個孩子就說是我公公的,那我還說你跟我家大鵝長得像呢,你難道就是鵝蛋里蹦出來的?”

    眾人朝著鵝圈看過去,還別說,楊金環(huán)這大長脖子,真的有點“曲項向天歌”的意思。

    外面哄堂大笑。

    楊金環(huán)抹著眼淚,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隨便你們怎么說我,孩子是你們的,你們對我有意見,總不該蔓延到孩子身上吧?”

    這幅白蓮花的模樣,似乎要坐實了老于家家大業(yè)大欺負(fù)人。

    “孩子是誰的,你說了可不算,說是我公公的孩子,你有什么證據(jù)?”

    “四爺當(dāng)初喝多了,是我送他回去的,就是那時候有的�!睏罱瓠h(huán)說出她早就想好的說辭。

    王翠花看于水生,于水生把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他沒有!

    他的那個秘密,花兒又不是不知道,他即便是想犯案,也沒那個條件啊!

    “哦,那時......”穗子勾起抹壞笑。

    ###第490章穗子也會動手###

    ,我在八零追糙漢

    “娘,你是不是說過,我公公身上有個胎記來著?”穗子沖王翠花眨眼。

    老于家的人的確都有胎記。

    姣姣于敬亭還有小蘿卜,后背都有個小愛心,這種東西不知道為什么遺傳,但的確是有。

    王翠花正想說在后背上,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

    穗子站在王翠花前面,面朝眾人,手背在身后搞小動作,只有王翠花一個人能看到。

    婆媳倆合伙裝神弄鬼也不是頭回了,默契都有了。

    王翠花停頓了下,突然開口。

    “這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生出來的吧?”

    “當(dāng)然,他是我和四哥的孩子!”

    “那就是睡過了唄?”王翠花問。

    于水生忙辯解:“我沒——”

    “你先別說話�!蓖醮浠ㄌ�,制止他。

    “那是當(dāng)然的......他當(dāng)時可沒跟我說他結(jié)婚有孩子了�!睏罱瓠h(huán)跪在地上,含情脈脈地看著于水生。

    這句倒是真情實感。

    “既然是睡過了,那你應(yīng)該知道,他的胎記是在左腚,還是右腚?”

    沈凉吟似乎覺察了什么,想要開口,一旁的穗子手疾眼快,抄起喂雞的舀子,對著沈凉吟砸過去。

    里面的雞食糊了沈凉吟一臉。

    “�。 鄙螨澮麾Р患胺�,她只想過要文斗,沒想到穗子竟然還會出手!

    “快說,不說廢了你!”王翠花伸手卡住楊金環(huán)的脖子。

    沈凉吟抹掉臉上的雞食,“別說——唔!”

    穗子又抄起空掉的泔水桶,扣到她頭上,還用喂雞的勺子敲了下,嘿,鐵桶僵尸同款~

    于敬亭在屋里,表情從一開始的憤怒,轉(zhuǎn)為看戲的悠哉。

    看到穗子拿桶扣沈凉吟,樂得于敬亭嘖了好幾聲。

    “這小娘們,抄襲我!”

    這都是他玩過的啊,小陳老師竟然都學(xué)了過去。

    用得還挺順手呢。

    可真是應(yīng)了王翠花那句,學(xué)好不容易,學(xué)壞一出溜,她這一年多,從他這學(xué)了不少江湖把式。

    沈凉吟被穗子搞得失去了戰(zhàn)斗力,楊金環(huán)沒了外援,面對咄咄逼人的王翠花,她只能硬著頭皮胡亂編了一個。

    “在左邊�!�

    “哈哈哈,你撒謊!你根本沒睡過!”王翠花開懷大笑,松開掐著她的手,叉腰。

    穗子含笑看著婆婆,這就是昔日村花的風(fēng)采,女人,果真還是做自己時最好看。

    傷心欲絕獨自流淚什么的,那不是婆婆該有的性格,她就該飛揚跋扈,就該神采飛揚。

    “我,我記錯了,右邊,是右邊!”楊金環(huán)慌忙改口。

    一個人就兩片腚,不是左,那就是右唄。

    王翠花一腳踢過去,直接把跪在地上的楊金環(huán)踹翻。

    “放你娘的羅圈屁,我孩子爹腚上根本沒有胎記!大家伙看仔細(xì)了,這就是騙子,抱著孩子想要糊弄我家的錢!你們誰要是不信,歡迎查看��!”

    “喂!”于水生抗議,腚是隨便給人看的?!

    王翠花又補充了句:

    “僅限老爺們啊,女的可不行�!�

    眾人哄堂大笑,是非黑白,大家伙看得可是仔細(xì)。

    “男的也不行��!”

    于水生腦補,一堆老爺們圍著他,看著他......好惡心!

    “這還不簡單?回頭約上倆街坊鄰居,一起去澡堂,我們請客!”王翠花現(xiàn)在是揚眉吐氣,說話也硬氣。

    圍觀的解放馬上有叫好的。

    沈凉吟把桶從頭上拿下來時,外面已經(jīng)結(jié)束戰(zhàn)斗了。

    眼看著自己精心布置了這么久的局,就這樣被破了,沈凉吟閉眼。

    含恨地看著穗子,穗子從兜里掏出手帕遞給她。

    “擦擦吧,大美人一頭雞食,不好看的�!�

    “我用不著你假惺惺!”沈凉吟推開穗子的手。

    于敬亭摩拳擦掌地從屋里走出來,按著約定,穗子解決掉她們,可該輪著他登場了。

    他憋了一肚子的話,等著罵個過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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