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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姜鎮(zhèn)元握了妻子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有你相伴,什么都不怕!可是有點遺憾,如果保寧是個男孩子就好了�!�

    房氏瞇了眼睛笑,笑容里還帶著幾分少女般的稚氣,聲音輕柔如三月的春風:“老爺,要是保寧不是在宮里長大的,也就不會這么懂事了。”

    姜鎮(zhèn)元聽著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說得對!倒是我有些強人所難了�!�

    “老爺不是強人所難�!狈渴习参拷�(zhèn)元,“老爺是太為家里的事操心了。等到阿律成親的時候,我們給他找個好生養(yǎng)的,到時候老爺就不用這么操心了……”

    夫妻兩個輕言慢語的,慢慢轉身回了正房。

    那邊姜憲回到慈寧宮,就沉著臉去見了太皇太后。

    針工局的大太監(jiān)陳奉領著幾個宮女捧著尺頭正圍著太皇太后說著冬裝的事:“……您看這料子,江南織造進貢的,給郡主做幾件在屋里穿的常服再好不過了。至于湘裙,可以試著做二十四幅的。我見了從江南捎回來的衣裳,那邊就流行二十四幅的�!�

    太皇太后豎著眼鏡架兒湊到跟前仔細地看著布匹的花色,道著:“二十四幅?怎么這么多?那還不如做條月華裙。我記得前些日子有番邦進貢的那個叫什么紗的,顏色從淺至深,我覺得做條月華裙好�!�

    “您老人家的眼光這宮里是頭一份,自然是沒的說的�!标惙罘畛兄侍�,十分的真心——曹太后對衣飾什么的不太講究,讓陳奉頗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而太皇太后和曹太后恰恰相反,很喜歡打扮姜憲,總有些精巧的心思讓陳奉想辦法做出來,陳奉更愿意在太皇太后面前服侍,“那料子叫軟紅綃紗,料子有點薄,春天用的時候得加層內襯,夏天用就正正好。您這么一說,我也覺得用那紗做條月華裙肯定好看。不過這馬上要入冬了,今年過年的時候太后娘娘應該還會在乾清宮設團年宴吧?還是先把團年宴的衣裙做了再做月華裙,您看怎樣……”他說著,臉上就露出個夸張的笑容來,“郡主,您回來了!您快來看看,全是今年新進貢的新料子……”

    姜憲心思重重般地朝著他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后眼角也沒有掃他一下,對太皇太后道:“外祖母,我有話跟您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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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嫡》,莞爾的作品。

    謝氏謀的,是傅家百年氣運。

    傅侯爺謀的,是權勢前程。

    夢里的她是被博弈輸?shù)舻膹U棋,母親投寰自盡,她被匆匆低嫁給陸家那位名滿天下的寒門子弟,卻在大好年華,匆匆早逝。

    當她睜眼醒來,冷笑出聲,你們都該好好懺悔!

    ※

    ###第四十八章

    道破###

    屋里的氣氛就驟然一緊,太皇太后斂了笑容,神色漸漸變得有些端肅。

    陳奉等服侍的人頓時一聲不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收拾好東西魚貫著出了東暖閣。

    有小宮女端了茶點進來。

    姜憲接在手里,奉了杯茶給太皇太后,坐到了太皇太后對面的大炕。

    太皇太后忙拉了姜憲的手,沉聲道:“是不是你在鎮(zhèn)國公那邊有什么事?”

    暖閣里燒著地龍,太皇太后的手卻因為有汗而顯得有潮濕。

    外祖母這是擔心她吧?

    姜憲很是感動,朝著太皇太后安慰地笑了笑,這才道:“國公爺那邊什么事也沒有。他們叫我回去,是有件事告訴我,但又怕您知道了生氣,想瞞著您,就找了個借口把我叫了回去�?晌宜紒硐牒�,覺得這件事還是得讓您知道才好�!�

    太皇太后頓時有些著急。

    這宮里宮外的,除了姜憲的事會讓她著急之外,她從來不曾覺得還有什么事能讓她著急。

    她直覺地認為是姜憲出了事。

    可她又怕自己流露出焦急嚇壞了姜憲,就強壓著心底的慌亂呵呵地笑了兩聲,道:“我這一把年紀了,什么事沒見過?我沒你們想的那樣不經(jīng)事!你有什么事只管告訴我就是了,不用擔心我,我受得住!”

    姜憲點頭。

    這件事她根本就沒有準備瞞著外祖母。

    而且她覺得外祖母知道的越早越好。

    免得猝然間外祖母從別人那里知道了這件事氣出個三長兩短來。

    她緊緊地握住了太皇太后的手,低聲道:“伯父把我叫過去,是問我和皇上的事。伯父說,皇上有事相求,曾經(jīng)隱隱約約地流露出要娶我的意思。伯父不愿意我進宮,又不知道您的意思,還怕皇上是怕伯父不盡心給的顆定心丸,偏偏這事又不好開門見山的明說,既不好回絕也不好答應,只好避而不談……”

    太皇太后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雖然不管事,王家卻是依靠著她才能位列公卿之家。侄兒王廷老實忠厚,對她格外的敬重,姜鎮(zhèn)元要幫著皇上做事,雖沒有和她明說,卻怕皇上在曹太后的積威之下左右搖擺,想讓她出面和簡王說一聲,代表宗室給他一份密詔,就把這件事暗示給了王廷。

    這么大的事,王廷自然是急不可耐地告訴了她。

    她不知道簡王的意思,怕貿貿然地打草驚蛇被曹太后發(fā)現(xiàn),就給了王廷一件信物,讓他把知道的事暗示給簡王。

    誰知道簡王比她還要積極,立刻從皇上那里拿了道密詔通過王廷交到了姜鎮(zhèn)元的手里。

    她知道趙翌為了親政準備圈禁曹太后,那天萬壽山只怕是要刀光劍影了,她懶得去搭理這些,所以才決定就留在慈寧宮等消息,哪里也不去。

    可如今看來,皇上還想娶了姜憲……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他是真心也像是為了安撫姜家給的糖丸。

    皇上還是懶了點。

    可姜鎮(zhèn)元為什么要喊了姜憲去說這話呢?

    姜鎮(zhèn)元要是不愿意,就算是顧及著她,也大可先婉言拒絕啊?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蹊蹺不成?

    太皇太后的眉皺得更緊了,道:“皇上恐怕不止是對你伯父說了要娶你的話吧?”

    姜憲頷首,道:“皇上說,我和他青梅竹馬,自幼一塊長大,我是很想留在宮里的……”

    太皇太后就有些不高興了。

    姜憲月里不足,從小就瘦瘦弱弱的,好不容易養(yǎng)到了十三歲,前幾個月才來小日子,身材根本不適宜生養(yǎng),宮里的人都知道她有意要把姜憲留到十八再嫁。而皇上登基已久,一旦親政,就要盡快立后,產(chǎn)下子嗣,延綿不絕,繼承大統(tǒng)。不可能等到姜憲十八歲。因而不管皇上和姜憲走得多近,她都沒有想過繼續(xù)把姜憲留在宮里。而且,姜憲這孩子是知道輕重的,皇上若真的私下里許諾給了姜憲,姜憲自己心里又愿意,肯定會告訴她的——這宮里,只有她能對抗曹太后。姜憲想嫁給皇上,只有自己能幫他們。

    而姜憲從頭到尾都沒有和她說過。

    也就是說,皇上這是在糊弄姜鎮(zhèn)元。

    但就算是這樣,姜鎮(zhèn)元也完全可以佯裝不知地把這一茬揭過去。

    現(xiàn)在卻在這個當口找了由頭把姜憲叫回去……可見這件事還有下文。

    太皇太后忙道:“那你呢?想留在宮里嗎?”說完,又怕姜憲真有這樣的心思,沒等姜憲應答又道,“你年紀還小,田醫(yī)正也說了,得好好地養(yǎng)幾年再出嫁,不然子嗣會很艱難,傷及根本的。外祖母還想留你幾年呢!”

    前世,她要嫁趙翌,太皇太后心疼自己,雖然答應了,卻也和趙翌約法三章,在她及笄之前兩人不許圓房。

    趙翌指天發(fā)誓,太皇太后才點了頭。

    姜憲想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她道:“外祖母,我雖然喜歡宮里,喜歡和您作伴,可我知道您的擔心,壓根就沒有想過嫁給皇上,皇上也沒有對我說過這些話……”

    太皇太后愣住。

    姜憲道:“但伯父不知道。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皇上的乳母方氏懷了身孕……”

    “你說什么?”太皇太后駭然,沒等姜憲的話說完,已是一聲驚呼。

    做為皇帝的乳娘,方氏沒有皇上或是太后的允許,是不能出宮的,更不可能和丈夫孩子見面。有些做乳娘的,因為得了皇上或是太后、皇后的信任,到了皇上做了父親,完全不需要乳娘,乳娘才會被放出宮去與家人團聚。

    方氏的名字,還在禮部和宗人府呢!

    而宮里,只有一個男人!

    這孩子是誰的,不言而喻。

    “不,不,不�!碧侍笱矍耙魂嚢l(fā)黑,惶惶地道著,“不可能,不可能!定是那方氏和哪個侍衛(wèi)做了那茍且之事……”幾句話說出口,太皇太后突然的清楚過來,她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道,“方氏在哪里?把她給我叫過來!還有那個和她私通的人,都給我堵了嘴溺了……”

    這是要給欲加之罪把皇上給摘出來。

    她就知道,不管是太皇太后還是曹太后,知道了方氏和趙翌的事都只會這么做。

    這也是為什么她不愿意就這樣簡簡單單地處置了方氏的原因。

    姜憲就喊了聲“外祖母”,捏了捏太皇太后的手,道:“這紫禁城是太后娘娘的紫禁城,掌管六宮鳳皇的也是太后娘娘,您又何必越俎代庖?交給太后娘娘去處置不好嗎?皇上既然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把您和太后娘娘都瞞得死死的,可見他是喜歡方氏,盼著這孩子出生的,您放著太后娘娘不管,倒管起皇上的事來,豈不是讓皇上恨您?”

    ※

    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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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在這里給大家道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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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沉著###

    “你知道什么?”太皇太后勃然大怒,喝斥姜憲道,“皇上才多大一點,不是方氏勾引他,他能犯下這彌天大罪嗎?”然后又遷怒曹太后,“我早就提醒過她,讓她安排通曉人事的宮女去服侍皇上,可她倒好,怕皇上生下庶長子朝臣逼著她還政給皇上,全當沒有聽見,硬生生地拖到了現(xiàn)在。這下子好了,那方氏做出這樣的丑事來,若是傳了出去,皇上還有什么臉面面朝臣,還有什么臉面面對御史。那史書上又會如何寫皇上……”

    姜憲聽得腦袋疼,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打斷了太皇太后的話,道:“外祖母,您暫且息怒,小心氣壞了身子骨。這件事,還是讓太后娘娘來處置吧?畢竟不是什么好事,有個一言半語地傳了出去,皇上的體面可就全完了!”

    太皇太后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張揚,不過是驚訝,一時間沒辦法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外孫女勸了幾句,她漸漸冷靜下來,坐到了臨窗的大炕上喝了口茶,這才喊了劉小滿進來,道:“說我有要緊的事,讓曹氏立刻就到我這里來一趟�!�

    劉小滿眼角也沒有瞟姜憲一下,彎腰躬身地應“是”,退了下去。

    姜憲忙小聲地提醒太皇太后,道:“若是太后娘娘問起我們是怎么知道的……”

    這件事決不能把姜家牽扯進來。

    太皇太后閉了閉眼睛,取下了手腕上戴著的沉香木雕蓮花十八羅漢的念珠,一顆一顆地捻著,慢悠悠地道:“這等小事我自有計較。倒是在外人那里,你可別漏了馬腳。就是白愫,也不能吱聲�!�

    姜憲當然也不會把白愫給牽扯進來了。

    她連聲應諾,道:“我陪您坐一會吧!等太后娘娘來了我再走�!�

    太皇太后嘆氣,眼里就泛起了水光,低聲絮叨著:“怎么會這樣啊?皇上怎么能這么糊涂?小時候長得多好啊,誰看了不想抱一抱啊,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他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說�。∥揖褪遣荒芤豢趹怂�,也會到曹氏那里去說道說道的……也怪我,平日里管他管得少,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次不論曹氏說什么我都要給皇上選后。她要是不答應,我就去跟簡王商量……”

    姜憲驚了一身的冷汗。隨后又覺得這樣也好。正是什么也不知道,外祖母才會這樣的鬧。只要曹氏不跟著起哄就行了。

    從前她做郡主的時候很討厭曹太后,做皇后的時候很同情曹太后,等她做了攝政的太后,就開始欣賞起曹太后來。

    與她相比,曹太后出身低到塵土里去了,娘家的那些兄弟姐妹不僅幫不了她什么,不拖她的后腿就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她偏偏給篳路襤褸地走了同條道來。不說別的,就說曹太后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想為幼子守住這片江山才想垂簾聽政的,內閣六部的臣子沒有一個支持的,彈劾的折子像雪片飛,她一個一個的召見,一個一個的安撫,最后金鑾殿的龍椅后面加了道珠簾

    以至于到姜憲的時候,朝臣們好像已習慣了太后攝政,沒有什么反對聲她就做了垂簾聽政的太后。

    姜憲想到自家伯父對曹太后的評價“皇上會因為曹太后想再立幼主而恨曹太后,曹太后卻不會因為皇上想讓方氏生的兒子做皇子而恨皇上”。

    這也是她和太皇太后比不上的地方。

    盡管有太皇太后的召見,曹太后還是到了下午才來。

    此時太皇太后的心情已經(jīng)完全平靜下來。

    她和曹太后關門說了大半個時辰的話。

    曹太后走出來的時候神色平靜,和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不同,甚至臉上的妝容都干干凈凈,沒有一絲凌亂。遇到端果點準備給她們送進去的姜憲,還順口夸了姜憲今天穿的裙子:“這上面用金絲繡和珍珠繡得什么?蘭花還是柳葉?挺好看的!是針工局的繡娘們做的嗎?改天讓她們給我新做的斗篷也繡上兩朵花才好。”

    姜憲很是佩服,笑道:“是針工局做的。您要是喜歡,我跟針工局說一聲,讓她們帶了花樣子去您那里一趟�!�

    曹太后笑著點頭,吩咐程德海要記得這件事,然后出了慈寧宮。

    姜憲忙去了東暖閣。

    太皇太后神色間還余留著怨然之色,見姜憲進來忍不住抱怨道:“我也不知道她那心腸是什么做的?最初的驚愕之后就沉了個臉坐在那里,一句話也沒有說。我若是問急了,她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直到臨走,才讓我暫時別把這件事給宣揚出去,等壽辰過后再說�!�

    姜憲心里的大石頭落了地。

    她勸太皇太后:“太后娘娘是個極有主見的人。這么大的事,她總要查一查吧?”

    太皇太后知道是這個理,可心里還是極不舒服地道:“那也不能什么也不說啊?她這個模樣,哪里有一點做娘的樣子!皇上有今天,都是因為她……”

    姜憲幫太皇太后剝桔子,削梨子,哄了老人家半天,太皇太后這才心里好受了些。

    她就請了太皇太妃和白愫過來陪著太皇太后打牌,太皇太后這才徹底地高興起來。

    姜憲也跟著像褪下了厚厚的殼,神色輕快而舒展,以至于晚上和白愫一起回去的時候白愫拉著她的衣袖不放,非要她交待這幾天去干什么了不可。姜憲憑著前世的記憶謅了一通這才過關。

    第二天情客私底下告訴她:“皇上那邊和太后娘娘那邊都沒有什么動靜。早上皇上和太后娘娘一起去金鑾殿的時候,太后娘娘還問起皇上的冬衣做得怎樣了呢!”

    曹太后越是沉得住氣,越說明姜憲計劃很成功。

    姜憲心情很好,決定放蕭容娘一馬,這輩子就讓她好好地在浣衣局里給人洗衣服好了。

    至于趙璽的娘,她覺得宋嫻儀就很合適。

    她上輩子死得很早,這輩子也許也逃不過一個死字,可頂著趙璽生母的名義,死后至少可以葬在皇家的陵園里,如果和趙翌合葬,那就更好了。

    讓趙翌到了陰曹地府也給她把對方氏情情愛愛給憋著。

    惡心趙翌一輩子!

    姜憲決定約了白愫去御花園里走走,好好地和她說說萬壽山那邊的事。

    誰知道她剛踏出房門就有顆小石頭落在了她的腳邊。

    她一開始還沒有在意。

    剛走了一步,又有一顆小石子落在了她的腳邊。

    她不由舉目四望。

    就看見李謙趴在東三所墻外那株百年老樹繁茂的枝葉間朝著她露出個大大的笑臉來。

    ※

    親們,今天的更新!

    O(∩_∩)O~

    ※

    ###第五十章

    晾人###

    姜憲很想換下腳上的襪子一揚手扔到李謙的臉上去。

    他好歹也是個總兵之子吧,怎么就像那市井無賴似的爬到樹上去了?他還能不能再猥瑣一點?

    姜憲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腦門子一抽一抽的疼。

    偏偏李謙卻毫無所覺,朝著她低喊“喂”、“喂”兩聲,道著“去御花園”,哧啦從樹上溜了下來,不見了蹤影。

    姜憲氣得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控制住了情緒。

    你讓我去我就去�。�

    我答應了嗎?

    你想等我,那就好好地在那里等著好了!

    她轉身去了白愫的房間。

    百結、情客等低眉順眼地跟在她身后,全都裝沒看見。

    白愫已經(jīng)收拾打扮好了正準備出門,見姜憲走了進來,忙道:“是不是等急了,我已經(jīng)好了�!�

    姜憲徑直往她屋里的宴息室去,道:“外面太陽這么大,在涼亭里燒爐子又麻煩,去了御花園不是吹風就是曬太陽,我看我們還是就在屋里說說話好了�!�

    白愫是去陪姜憲的,對此倒沒有什么異意。

    小宮女們上了茶點,兩人就歪在了臨窗的大炕上說話。

    “……在萬壽山上修了座大報恩延壽寺,”姜憲沉吟道,“這么說來,女眷們晚上應該會歇在玉華殿和云錦殿,那太后娘娘變應該會歇在排云殿,只是不知道皇上會歇在哪里?是東宮門那邊的仁壽殿還是住在澹寧堂?”

    前世,她什么也不知道,等她知道的時候,曹太后已經(jīng)回了禁紫城,被軟禁在了坤寧宮。

    什么時候動的手?怎么動的手?朝臣皇上都住在哪里?

    她一律不知道。

    這次,她想去參加曹太后的壽辰。

    她必須保證曹太后不被趙翌弄死。

    不然,她還得走前世的老路。

    曹太后住哪里?大臣們住哪里?就變得很重要了。

    白愫笑道:“這我還真沒有問。我只是聽皇上說,太后娘娘大壽,各地送了很多有名的雜耍班子和戲班子進京,到時候眺遠齋那邊會安排人玩雜耍,頤樂殿那邊會安排人唱戲,都是整天不斷……”

    姜憲也覺得白愫知道的不多。

    因為昆明湖的萬壽山離京城還有點遠,皇家儀駕又復雜,走起路來拖拖拉拉的,拜了壽,還有大宴,一套下來一整天也就過去了,所以拜壽的人會提前一天到,在昆明湖那邊歇息一個晚上才回來。

    皇上也會在那里歇息。

    白愫仔細地打聽,就有窺視圣容之嫌。

    她們都是在宮里長大的,這些規(guī)矩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姜憲得到的消息不多,決定派人去打聽打聽。

    她讓人去請了劉小滿過來:“你去問問皇上,拜壽的那天都是怎么安排?那天我也想去看熱鬧�!�

    劉小滿笑著勸她:“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說不去�?ぶ鬟去嗎?”

    劉小滿面白無須,高鼻細目,年過五旬,不說話的時候也帶著幾分笑意,很是和善。

    他是看著姜憲長大的。

    太皇太后去世之后,他自己要求去守了太皇太后的陵寢。后來他在那邊得了風濕,病了很久也沒有作聲。還是她偶然間才知道的。她就把他封了個南京守備的職,讓他在南京養(yǎng)著。

    對別人來說,劉小滿只是個奴婢,可對姜憲來說,他們這些近身服侍她的,日日相對,天天相處,都是她最親近的人。

    劉小滿也知道。所以他才敢不深不淺地說這些話。

    姜憲也知道,所以并不會真正的生氣。

    “我就是想去看看那些玩雜耍的。”她佯作出一副失望的樣子道。

    劉小滿看著就覺有些心疼,想了想道:“要不跟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說一聲,當天去了當天回,不隨著圣駕過去�!�

    “好��!好啊!”姜憲笑道,“那你快去幫我問問那天皇上歇哪里?我不想和那些內、外命婦在一起,她們總是喜歡圍著曹太后說這說那的,我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劉小滿理解地沖著姜憲笑,道:“奴婢這就去打聽清楚了�!�

    姜憲滿意地頷首。

    劉小滿這才退了下去。

    一時間又沒有什么事干,白愫道:“要不我們下棋吧?”

    姜憲的圍棋下得還不錯,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覺得下圍棋太費腦子了,太花時間了,她沒什么興致。

    白愫又提議:“要不我們去東暖閣打牌?”

    太皇太后剛送走了曹太后,正是要清靜清靜的時候,肯定不想打牌。

    白愫想了想,道:“要不我們還是去逛御花園,反正也沒什么事。而且馬上要天黑了�!�

    京城的天氣,一入秋就變得白天短夜晚長,過了酉時天色就漸漸暗了下來。

    姜憲猶豫了片道,道:“我看還是算了,我們各自在屋里歇會好了。等會外祖母那邊要叫我們去晚膳了。”

    白愫看姜憲的興趣實在是不高,笑著送她出了西三所。

    太陽已經(jīng)漸漸地落了下去,天空灰蒙蒙的,銀杏樹光禿禿的。

    姜憲看著心里亂糟糟的。

    想著李謙來的時候太陽明晃晃的,怎么一下子就這么晚了。

    那混蛋素來機靈,最擅審時度勢,見自己沒有到,肯定早就走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卻始終有些惴惴不安。

    驟然間就想到了那年他來覲見,她有些不舒服,讓他第二天再來。他就站在慈寧宮門外等著。后來下起了大雨,也沒人敢給他遞把傘,他被淋了個透心涼,可還是不愿意回,繼續(xù)站在那里等,非要她召見他不可……

    她心里又隱隱覺得他可能還沒有走。

    姜憲糾結著。

    走到東三所門前的時候心情就郁悶到了極點,在門口停了一會,最后還是轉了個彎,往前面的東暖閣去。

    百結和情客以為她要去太皇太后那里,連忙跟上。

    誰知道姜憲繞過東暖閣,出了慈寧宮,往御花園去。

    兩人面面相覷。

    都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驚訝。

    可她們卻都不敢流露半分,低著頭,靜靜地走在姜憲身后。

    ※

    謝謝書友mi2009。

    你在評論區(qū)里提到的兩個地方都是我的錯誤之處。已經(jīng)改正。一是“曹太后死后趙翌才登基”,應該是“才親政”更準備。二是關于蕭容娘,應該是自晉位之后,活了八年,為劇情的需要,我改成了“對姜憲來說,蕭容娘已經(jīng)死了四年”。

    O(∩_∩)O~

    以后還有錯誤請各位親們不吝指教。

    謝過大家了!

    ※

    ###第五十一章

    邊鋒###

    此時的京城已是寒風凜冽,草木枯黃�?勺辖堑挠▓@因有專人打理,種的也多是長青樹木,雖已是初冬,花園里卻依舊綠樹葳蕤,繁茂蔥郁,只要有風吹過就此起彼伏沙沙作響,姜憲看著就覺得有點冷。

    這樣的天氣,不知道李謙穿得厚實不厚實?

    她舉目四望。

    御花園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她想了想,去了上次遇見李謙的海棠樹處。

    海棠樹的葉子全都落完了,枯褐色的枝椏毫無遮擋地暴露在陰灰的天空之下,帶著幾分冬日的荒涼。

    但海棠樹旁卻靜悄悄的,依舊沒有一點聲響。

    李謙應該是沒有等到她走了。

    姜憲的心一點點地涼下去。

    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回慈寧宮去了,可心底卻有個聲音不停地告訴她,李謙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人,他既然說了在御花園等她,就應該還在御花園,也許是他們沒有遇到,也許是他等得久了,去了官房之類的地方,也許是怕有巡防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等在哪個僻靜的地方。她既然已經(jīng)來了,好歹也要見個面才是。

    姜憲延著御花園的主甬道走了一圈。

    沒有看到李謙!

    姜憲的臉抑制不住地陰沉下來。

    混蛋!

    混蛋!

    她要是再把他的話當真,她就是個笨蛋。

    姜憲輕提著裙子,匆匆地就要出御花園。

    有小石子落在她的腳邊。

    她愕然佇足。

    又有一顆小石子落在了她的腳邊。

    她這才敢肯定。

    循聲而望。

    李謙就蹲在御花園門前的那株古柏樹上。

    姜憲氣得面色通紅。

    他怎么說也是個總兵之子,為什么每次都要做出這種不適合身份、體面的事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詰問,心里卻莫名地涌動著股喜悅之情,那像養(yǎng)著兩丸黑水銀的眸子閃閃發(fā)亮,明明是白天,卻仿佛滿天的星斗倒映在了她的眼簾般,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李謙呼吸一滯,從樹上跳了下來:“我怕別人發(fā)現(xiàn),就躲在了樹上。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你,想喊你來著,結果你直奔御花園東邊,一下子就不見了,我又不敢大聲的嚷嚷,正好在樹上可以遠眺,看見你正延著主甬道過來,我就沒有驚動你�!�

    他說著,意識還停留在那片星光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姜憲面色微沉,心里的喜悅還沒能體會和感覺,就隨著李謙的舉動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樹有一丈來高,樹冠如傘,樹桿筆直,樹下虬根突起,他突然從樹冠里跳下來,把百結等人嚇得一陣喧嘩。

    她真想把他的腦子劈開看看,那里都裝了些什么?

    為什么每次都要在她面前鬧出點動靜來?

    他就不能安安靜靜,優(yōu)雅從容,像個貴公子那樣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嗎?

    姜憲想到前世他做的那些事,連喝斥教訓他的心思都沒了。

    她面無表情地望著李謙,等著身后跟著的那群宮女、內侍們安靜下來。

    李謙感受到了她的不快,不禁摸了摸下巴。

    嘉南郡主的這脾氣……可真是陰晴不定��!

    剛才還好好的,看到他時那么高興,但轉眼間就端起了架子,變成了個典型的閨閣貴女。

    不過,她身份顯赫,從小在宮里長大,宮里的規(guī)矩又特別的多,她應該是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這樣的行事作派。

    李謙這么一想,就覺得姜憲有點可憐。

    笑也不能大聲地笑,說也不能暢快地說,她還是個沒有及笄的小姑娘呢!

    李謙就從懷里掏出個銀紅色繡油綠色菩提葉的荷包來遞給姜憲,道:“給,這是給你的。”

    饒是姜憲這么鎮(zhèn)定的人,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后退了兩步,目光在那繡工精美的荷包上打了個轉,眼帶警惕地道:“你要干什么?”

    李謙一開始還有點懵,但轉念就想明白了。

    男女七歲不同席,小姑娘不會以為他要和她私相授受吧?

    他覺得到自己應該好好地向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解釋一番。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偏偏朝著姜憲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眼睛里帶著三分揶揄,三分促俠,調侃地道:“你以為我要干什么?”

    姜憲頓時面紅如血,又窘又羞。

    他應該只是單純地想送她點東西。

    就好像去別人家做客,要客氣地送點禮品罷了。

    如同前世,他每次進京來覲見她,除了單子上的那些東西,還會私底下送她幾件小玩意一樣。

    她怎么會誤會他想討好她……

    可這是她的錯嗎?

    誰讓他總是抓了她的錯不放的。

    他就不能當作沒有看見嗎?

    姜憲惱羞成怒,恨不得突然有道雷劈下來,劈出道地縫讓她鉆進去。

    但曾經(jīng)做過攝政太后的尊嚴卻不允許她驚慌失措。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很快挺直了脊背,嘴角微翹,露出親切又不失真誠的微笑,道:“多謝李侍衛(wèi)!事出突然,很是意外,失禮了!”她不緊不慢地說著,很快就結束了這個話題,朝著身后服侍的做了個手勢,示意把李謙送的東西接了,道,“李侍衛(wèi)找我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該說的她已經(jīng)都說了,難道李謙還沒有想通透。

    他應該沒有這么傻才是��!

    百結快步上前,屈膝行禮,接過了李謙的荷包。

    畢竟是嘉南郡主身邊服侍的人。

    李謙朝著百結笑著點了點頭,把荷包交給了百結。

    姜憲皺了皺眉。

    前世,百結給李謙做了妾室,聽說還很受寵愛,很是體面。

    如今見面,這么個場合,他還是注意到了百結。

    可見百結于他,還是不同的。

    她嘴里像含了顆還沒有熟透的青杏,又澀又酸,還帶著絲苦,有些怏然地道了聲“多謝”。

    宮里到處是眼睛,李謙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找姜憲,特別是在她對他說出那樣一番話之后。他雖然注意到了姜憲的異樣,此時卻沒有心思細想,神色微正,道:“郡主,我們能找個地方說話嗎?”

    姜憲立刻知道了他的來意。

    她忙整理好了心思,肅然地朝著李謙點了點頭,道:“你跟我來!”然后往旁邊的一個涼亭去。

    百結等人遠遠的守著,不敢過來。

    李謙見那涼亭周圍只是零散地種著幾棵大樹,也覺得這里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他壓低了聲音,道:“你說的事我仔細地想過了。到時候能不能請國公爺把壽辰的安排告訴我,并且到了壽辰的那一天悄悄放我一條生路去見曹太后�!�

    “什么?”姜憲驚駭?shù)赝钪t。

    她已經(jīng)把話說得那么透露,李謙怎么還要往曹太后身邊湊?

    救駕?

    那他就不會求她伯父放他一條生路了!

    向皇上遞投名狀,代替皇上除了曹太后?

    這不是把自己的名聲不當數(shù),想臭大街嗎?

    這混蛋,到底有沒有腦子��!

    這個時候了還往曹太后跟前湊。

    他能不能正常點!

    ※

    親們,明天五月一日上架,有些上架前的準備工作在做,今天只有兩更。

    不便之處,還請大家諒解。

    O(∩_∩)O~

    ※

    ###第五十二章

    靜候###

    姜憲撫額。

    李謙忙上前兩步,聲音壓得更低了,正色地道:“我明白郡主的意思。李家最好是裝作什么也知道,盡量的撇清關系,袖手旁觀�;蚴窍朕k法交好皇上的腹臣,事成之后想辦法請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兩句,把李家摘出來。但我思前想后,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我恐怕今生都會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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