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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接著這男人用一種欣賞和贊嘆的眼神從阿蘿頭上的軍帽看到她鋒利的鞋跟,再從被包裹的細巧腳腕看回她面無表情的小臉,夸裝地歡呼起來:“好耶!阿蘿穿軍裝可真帥!”

    “……”好像不太對,她要找的自信不是這種啊。

    阿蘿咳了一聲,在對方灼熱的眼神里不安地收了收腹,干脆利落地出言羞辱:“我以為你看到捉到你的omega,會更生氣一點?”

    男人聳了聳肩,鎖骨處的傷痕被牽扯到,他痛得咧嘴:“有什么好生氣的,你比我牛,就是能抓到我唄�!�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阿蘿瞪他,左右看了看,很好,沒人,監(jiān)控也被她關(guān)了。

    ……現(xiàn)在對這男人用私刑出氣也沒人能告發(fā)她。

    反正他是個低賤的囚犯、要被處死的星盜,還有她的手下敗將,他才是這里最弱小低劣的存在。

    帶著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怒氣和微微興奮,阿蘿打開了牢門。

    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用一種半是審視半是警惕的眼神看著她一步步走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還有點……

    阿蘿跟他對視了一會,率先敗下陣來,咳了一聲扭開視線。

    他眼神怎么有點色色的,像在勾引她一樣。

    她不爽地戳了戳他腹部最長的一條傷口,看起來像鞭傷,微微紅腫翻起,在她溫白的掌心觸碰時微微顫抖。

    “嘶……”男人輕哼出聲,腹部精實的肌肉驟然緊繃,深色誘人。

    他的汗液、他的血液,還有手下這具健壯結(jié)實的身體,都在明明白白昭告著他是個有力的alpha。

    但這個alpha正在她手下發(fā)抖呢。

    奇異的像是毒藥一般的快樂一點一點地從她喉嚨里漫出來,讓她難以自控地露出了一個有些愣神的笑容……甜蜜又邪惡。

    軍人的指甲修剪圓潤,她用指腹沿著他身上的傷口來回游走,偶爾使力,讓手下這具身體的主人輕哼出聲。

    “你說,我到底是弱者還是強者呢?”她漫不經(jīng)心地玩弄著他身體上的傷口,像是隨口一說:“我打不過你,如果你沒被綁起來就只能任你宰割……可最后,你還是敗在我手里了�!�

    利維額頭有汗珠滾落,他一寸一寸審視著面前的年輕少女,笑得莫測:“你就是只兔子,如果解開狼的嘴套,肯定會被吃的一根毛都不剩�!�

    阿蘿定定看進他深綠的眼睛里,手指用力,他胸口的傷痕開始滲血,順著她雪白的手背滑落。

    “怎么?不喜歡聽老子說的話?”這個星盜越痛越笑得放肆,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此時卻像個天真的孩子。

    “好吧�!彼麌@了一口氣:“你起碼是只不同的兔子,你抓到了一頭狼�!�

    “其他狼都會覺得這只狼真衰啊,這只兔子有點意思什么的。但那只兔子不是那種聽到夸獎就安安靜靜吃草的好孩子,那時她就可以可以像抓住那只狼一樣,一只接一只,將他們捕獲、殺死、吞掉他們的血肉……最后再告訴他們,兔子也是會吃人的�!�

    這個惡棍看著她,翡翠雙眸甜蜜粘稠,像是在編織美妙的情話,嘴里吐出的卻是最不堪的誘哄。他從不掩蓋自己的惡意,赤裸裸地將濃黑的心臟呈現(xiàn)給她。

    “……你在騙我,想讓我成為你的共犯�!卑⑻}看著他,細嫩的手指摳進他的皮肉,血珠染紅她雪白的襯衫袖口。

    利維毫不在意這份疼痛,他努力拉動鎖鏈,讓自己貼近她柔軟的臉頰。眼神閃爍而深重,是吞噬靈魂的沼澤。

    “同意的話,就吻我吧�!�

    吻了嗎?似乎是吻了的,但誰主動的阿蘿已經(jīng)不記得了。

    他身上的血弄臟了她的制服和襯衣,最后還有她雪嫩的胸口,在他精壯起伏的胸口劃過,也染上了惡棍的血跡。

    阿蘿第一次注意到他們兩個的身高差距這樣之大,不同的性別帶來了不同的身體素質(zhì),作為最柔弱的一種,她的骨骼要軟脆和窄小許多,伏在這個星盜胸口,幾乎有些滑稽的小巧。

    她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而憤怒地咬破他的喉嚨,手指毫不留情地撕裂他胸前的傷口。

    她要讓他痛苦。

    利維夸張地喊叫,配合她一點點滑坐在地上,這才從女魔頭手里解救自己。

    “不得不說,”他喘著氣回想著少女剛被他抓住時那副驚鳥一樣的偽裝,“還是現(xiàn)在的你更夠味一點�!�

    阿蘿沒理他。

    她發(fā)情了。

    不知是對方過于濃郁的信息素刺激到了她,還是自己生理時間到了,總之她現(xiàn)在雙腿之間一片粘稠,解開衣扣的胸乳漲漲的,乳珠挺立在空氣中。

    她需要用面前這個被拔去牙齒的猛獸來滿足自己。

    制服裙是不過膝的一步裙,她沒有脫下,直接將它卷起來,露出里面早已被打濕的底褲,中心部位隱隱貼著透出肉色。

    狗東西星盜直指盯著她的動作看,胯下也已經(jīng)鼓起了大大一包。

    但他還偏要嘴賤。

    “這么急?已經(jīng)這么濕了嗎?看來之前被老子操爽了……唔……”阿蘿直接用膝蓋壓住了他的襠部凸起,痛感讓他老實閉嘴了。

    “安靜一點,”性感得驚人的少女軍官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內(nèi)褲,在自己的俘虜面前露出白凈濕潤的下身。

    “現(xiàn)在,你才是我的玩具�!�

    ==========

    寫著寫著發(fā)現(xiàn)3000字了,甚至還沒做前戲�。�!

    基友:這種時候abo設(shè)定的好處就出現(xiàn)了,自動發(fā)情不用前戲,下章要吃大塊燉肉!!給我燉!!

    對不起下章使勁兒燉!�。斿伾w爬)

    十三只阿蘿

    【西幻+人外】惡犬(鯊魚辣椒)|PO18臉紅心跳

    來源:

    十三只阿蘿

    監(jiān)獄里,粗糙的地面上,逐漸彌漫起火熱的氣息。

    “嗯……”有一陣一陣的熱浪從頸后的腺體處爆發(fā),讓阿蘿細細地戰(zhàn)栗著,皮膚泛起桃花般的粉紅。

    利維看著她,翡翠般的獸眸上下掃過她的身體。她酡紅的小臉,解開前襟的上衣間露出生嫩的乳肉,正顫巍巍地抖動著,還有不盈一握的小腰,被厚重皮帶系在腰上的制服裙。

    她每一塊皮膚都是他喜歡的樣子,就連味道都讓他神魂顛倒。

    他想要得到這個女孩。

    男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勇敢中略帶了一點笨拙的樣子,嘴角流出了惡劣的笑意。

    ……而她似乎,也想要得到他。

    阿蘿沒有注意他的表情,發(fā)情熱的沖擊足以讓每一個omega變成饑餓的小貓。她覺得自己每一寸皮膚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了,貪婪地攝取著近在咫尺的alpha的味道,腿心那里像是一只多汁的桃子,輕輕一動就溢出甜膩的汁液。

    年輕的omega軍官難受地喘息著,胡亂揉了揉自己的腰腹,卻又不得章法,只好用濕潤潤的挑釁眼神看向自己的俘虜,帶著點打量和評估。

    ……應(yīng)該會好吃的吧?

    她細細的手指伸向他還帶著斑斑血痕的腰腹,小流氓一樣摸了幾下,就拉下了他粗糙的褲子,那根熱熱的大東西兇猛地彈跳出來,前端吐出粘液,對著她搖頭晃腦。

    唔,真丑。

    阿蘿嫌棄地撥了撥那根硬物,它正在濃黑的毛發(fā)里劍拔弩張地挺動。

    利維雙手被綁著,在昏暗的監(jiān)牢里渾身肌肉緊繃,被汗水洗得發(fā)亮,腹部的肌塊糾結(jié)強硬,輪廓緊實。

    像是被拴住的猛虎,用那雙色彩熠熠的雙眼警惕地看著她,好像有殺意,但一轉(zhuǎn)眼又只是粘稠的曖昧。

    兩人的局面,發(fā)生了小小的反轉(zhuǎn)。曾經(jīng)她是那個被鎖在身下的玩物,只能在肉體的極樂間伺機咬斷他的喉嚨,而現(xiàn)在……她才是無所顧忌玩弄著他的人,他要等待著一個掙脫的機會。

    她啼笑皆非地捏了捏手里的性器,因為這種征服感而感到莫名的舒適。

    坐下去的時候有點痛,他太粗了,她又是嬌小的體型。但看著這男人喉結(jié)滾動手指肌肉繃緊的樣子,她還是忍著那種細微的不適感,一點點將他完全吃下。

    粉白飽滿的腿心嫩肉像個肉乎乎的小饅頭,兩瓣綿綿的肉唇分開,露出里面通紅滴水的蕊心,正蠕動著一點點將比自己強硬堅碩的性器吃下。

    肉與肉徹底相接的那一刻,兩人都難耐地粗喘出聲。

    “嗯……你好緊,咬得我都要射了。”利維向來沒皮沒臉,什么葷話都敢說,即使是這種被人按著強上的樣子他也能迅速享受起來。

    阿蘿咬著唇,扭動著腰肢,讓他灼熱的硬物能接觸到自己穴里最酸軟的那里。

    女上位她不是很會,事實上這種姿勢很少用在a與o的性事之間,體力差距和alpha強硬的主導(dǎo)欲望不會允許omega這樣玩。

    但……他是她的俘虜啊。

    阿蘿滿臉欲望的潮紅,伸手扶著他的小腹,試探著上下動了起來。

    唔,好舒服呀——

    這樣的姿勢完全由她掌控,不會太粗魯也不會太有壓迫感,不管是速度還是力度都是她最喜歡的感覺,肉穴里每一個敏感的部位都被妥妥貼貼地照顧到了,還不會一股腦地向最深的地方頂撞。

    男人的性器有個天然的彎彎弧度,隨著她每次坐下抵著某處的軟肉擠壓,讓她雙腿一陣陣發(fā)抖,分泌出更多的露珠。

    阿蘿閉上雙眼仰起頭來,口中嬌吟陣陣,是雨季的夜鶯,潮濕又宛轉(zhuǎn)地放縱著自己,用不疾不徐的速度滿足著自己的身體。

    堅硬的性器頭部揉蹭過深處,赤紅的柱身摩擦著細嫩的內(nèi)壁,一次一次的曖昧交合累積著過量的熱度和快感,她雙眼帶出生理性的淚水,舒服得哆哆嗦嗦。

    “呀——”

    她正自己玩得開心,這狗東西趁她不備忽然挺腰,性器堅硬的頭部狠狠撞擊到她嫩肉深處。

    一時間酸麻和快慰的感覺從兩人相嵌的地方傳開,逐漸彌漫到整個身體,她的腰不爭氣地開始發(fā)抖。

    “你不要亂動!”少女軍官命令他,可惡棍囚犯并不聽從,他肌肉賁起,雙腿撐住地面,一次比一次更快地抬起腰腹,像烈馬在反抗自己的主人,將這少女撞得像是無助的小船,胸前軟乳激烈波動。

    她飽滿的貝肉被拍擊得發(fā)紅,濕漉漉的液體四濺,碎在他的小腹上晶晶亮亮。

    “嗯、嗯……”繾綣波動的情事忽然被卷入狂風(fēng)暴雨的海浪中,快感直沖腦顱,過于尖銳和兇猛的愉悅從身體里的那一點爆炸開來。

    阿蘿小腿一陣陣地發(fā)軟,她胡亂揪著自己的衣服,無措地細細呻吟。

    這種自下而上的進犯太犯規(guī)了,本來這種姿勢就很容易觸及深處敏感點,如果讓她自己用喜歡的速度和力道慢慢地磨一磨、撞一撞,那就已經(jīng)很舒服了……可他這樣,太快了呀……

    少女軍官咬著唇,雙頰是醉人的桃紅,她掙扎著用膝蓋撐起身體,努力將自己從情欲的漩渦中拔出幾分,艱難地喘著氣。

    利維也在喘氣,雙臂因為用力而隆起丘壑,被綁住的手腕磨出紅痕。

    因為女孩起身的動作,他的性器滑出來了一些,赤紅猙獰的硬物濕漉漉地豎立,只有脹大的龜頭部位還被她緊咬的小嘴吮著,大股大股晶瑩的蜜液順著柱身流下。

    他的胸腹?jié)皲蹁醯�,不知是汗還是……水,臉上的表情隱晦又邪惡,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可口的性感味道。

    她的囚犯用討好誘惑的綠眼看著她,瞳孔像灑滿紛紛亂亂碎葉的沼澤。

    “阿蘿,好姑娘……”沒皮沒臉的星盜在這種時候又沒有alpha的傲氣了,他用雙腿緊緊夾住少女虛軟的下身不讓她離開,嘴上喊得甜蜜蜜的:“坐回來,坐回來……”

    最緊窄的小口被脹大的龜頭鎖住,阿蘿也不舒服,被撐得小口小口吸氣,可是他纏得太緊站不起來,又被發(fā)情熱沖昏了頭,只好委委屈屈地扶著男人的小腹坐了回去。

    他又使壞,看她顫著腿兒重新吞下來,又一個用力迎了上去,塊壘分明的下腹拍在她飽滿腿心嫩肉上“啪”地響亮一聲。

    這一下直直頂?shù)搅俗钌钐�,阿蘿的身體還陷在剛剛那一波狂烈快感的余韻里,又被這樣猛地一撞,幾乎是瞬間就軟了腰,嗚嗚咽咽著覺得自己被騙了,撐起身體就要逃。

    可惜腿已經(jīng)軟了,往起撐了撐,又無力下去,濕漉漉地坐在他緊繃的小腹上,感受著他灼熱性器上的青筋搏動。

    身下的惡棍腳上動作刁鉆,幾乎是用起了擒拿術(shù)鎖住她,腰腹肌肉緊繃,曖昧而用力地擺動著,一次一次將自己送到最深處,用硬熱的頭部抵著她最敏感的軟肉磨。

    “唔嗯……”少女噙著淚花被牢牢地穿透著,腿心軟肉細細抽搐,豐沛的花液隨著每次抽插的動作被擠出,打濕兩人相嵌的部位,又一點點被翻攪成細小的泡沫。

    好、好舒服……嗚……

    幾乎要失控的快感逼出她生理性的眼淚,阿蘿小腹繃得緊緊,整個人蜷縮著,承受著身體深處傳來的酥麻快感。

    他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腰身肌肉收縮有序,將阿蘿顛得嗚咽個不停。她的軍帽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梳理得整齊的黑發(fā)散亂開來,像一匹上好的緞子一般在雪白的后腰上來來回回地掃。

    Omega的身體已經(jīng)徹底被這樣澎湃的熱情虜獲,她失控地蜷縮著身體,隨著身下的動作深深淺淺尖叫著,整個房間里都是她的甜蜜的、柔軟的信息素,無孔不入地糾纏著疊在一起的二人,讓他們沉淪。

    快要高潮的時候阿蘿已經(jīng)叫不出聲,大腿內(nèi)側(cè)的筋絡(luò)脫力一般抽搐,得扶著利維的肩膀才能讓自己不軟倒在他的身上。

    身下的進攻卻一刻都沒有停止過,他察覺到吮著自己的那個地方開始不規(guī)則地咬他吸他,明白這姑娘差不多要到了,于是轉(zhuǎn)變了角度,用一種更加刁鉆磨人的力道在她穴肉里攻伐。

    ——阿蘿的身體是被他開發(fā)的,他是她最為深刻的第一個男人,利維熟知她最受不了什么,這次也一樣。女孩很快就顫著嗓子泄了身,纖細小腰一抽一抽,臍窩里盈了淺淺一滴汗水,又在她的劇烈顫抖里無聲滑落。

    這場性愛最終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利維粗喘著將完成標(biāo)記射精的性器從她身體里拔出,阿蘿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眼角濕潤緋紅,小口小口地吸著氣,還在一抽一抽。

    “你這樣回去,會被發(fā)現(xiàn)吧�!彼粦押靡獾匦崧勚鴮Ψ缴砩险慈镜淖约旱臍庀ⅲ旨毤毧催^她赤裸粉紅的皮膚。

    嘖……他會被她那個不懷好意的未婚夫撕碎吧,可真怕啊。

    利維大大咧咧地靠坐在地面上,暴露著自己健美赤裸的身體,眉眼間都是成熟男人性感的味道。

    然后他問她:“你還想留在這里嗎?老老實實和其他羊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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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繼續(xù)走劇情了!爭取做到不拖拖拉拉地完結(jié)�。∨Π褞讉對手戲都安排得精彩一點!

    九十只惡犬-幕后潛伏者

    【西幻+人外】惡犬(鯊魚辣椒)|PO18臉紅心跳來源:

    九十只惡犬-幕后潛伏者

    利維口出狂言,嗯,還是挺正常的。阿蘿甚至因為他中氣十足地討打而感到安心,起碼說明他沒受什么傷,還是一條活蹦亂跳的欠揍貓。

    但是阿爾芒居然回應(yīng)了對方的挑釁,還要挽起袖子打架……?

    前所未有。

    她躲在小小的雜物間里探頭看著不遠處對峙的一人一獸,感到有種超脫了自己認(rèn)知范圍的懵逼。

    阿爾芒今天怎么火氣這么大?她今天來找他談話是不是不太好?不過她也是被人抓進來的,時機并不能掌握得太好,這是沒辦法的事。

    不……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阿蘿頭痛地看著前方那兩個已經(jīng)爆炸的火藥包在來回的唇槍舌戰(zhàn)里越來越生氣,戰(zhàn)局一觸即發(fā)。

    不管是利維把阿爾芒的腸子掏出來,還是阿爾芒把利維燒死,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場面啊��!

    在她糾結(jié)的時候,花壇里頂著滿頭玫瑰的黑色兇獸已經(jīng)按捺不住,驚雷般咆哮一聲,隨機后足蹬地猛地躍起,腳下半毀的花壇綻開蛛網(wǎng)般的裂紋。

    阿蘿的驚呼憋在嗓子眼,但被猛獸直撲的阿爾芒臉色淡定得很。他干脆利落地?zé)o聲瞬發(fā)一面圣光盾擋在身前,信手拿過身旁騎士遞來的黑鐵長槍,整個人重心下移,穩(wěn)如磐石地支撐在原地,打定主意要與這只猛獸來場硬碰硬的肉搏。

    他的背影寬厚,往常一絲不茍的金發(fā)被氣浪吹亂,紛紛灑灑地飄揚在肩頭,一秒鐘脫離了文質(zhì)彬彬的主教模樣,像曾經(jīng)遠征軍里那個一往無前的先鋒軍一樣兇猛灼熱。

    利維同樣悍然,他的獸型雖然龐大,但動作一點都不遲緩,黑獅雙肩肌肉賁起,冷白的多排牙齒在猩紅口腔里森森露出。

    他在半空中忽然轉(zhuǎn)變正面撲擊的方向,狡猾地向旁側(cè)一蹬就繞到了阿爾芒的圣光盾沒有籠罩的后側(cè)方,咆哮著撕咬而去。

    阿爾芒疾速轉(zhuǎn)身擋住了他的獠牙。猛獸的尖齒利爪與光芒流轉(zhuǎn)的圣光盾碰撞,發(fā)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盾碎了,而僅穿著輕便內(nèi)襯的人類主教毫不畏懼,他低喝著用手中長槍格擋盾破的空隙,額角青筋迸起,另一只手中閃現(xiàn)出爆炸的光斑。

    ——是光爆術(shù)。

    中短距離的大殺傷性法術(shù),阿蘿熟知它的威力,一顆心吊了起來,幾乎就要喊出“小心”。

    然后這份緊張在下一秒變成了驚恐。

    在她忘我觀戰(zhàn)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的緊張時,旁邊忽然傳來了一個淡定的蒼老聲音:“放心,打不死人的�!�

    “——!”

    太突然了,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有人出現(xiàn)的阿蘿驚得原地蹦了一蹦,發(fā)出了古怪的驚喘聲,幾乎就要一個飛彈甩到來人的臉上。

    不過還好腦子還是比手要快,在真的攻擊對方之前她辨別出了這個聲音。

    ——是老人伊登。

    “您也太嚇人了�。 卑⑻}的心臟幾乎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也顧不上什么禮貌乖巧了,跳著腳埋怨著滿臉無辜的老人。

    伊登無辜地看著她,幾乎每一條皺紋里都寫滿了“雨我無瓜”:“……我明明是正常走過來的,你看他們兩個打架看得太投入沒發(fā)現(xiàn)我,也算我的錯嗎?”

    真的嗎?阿蘿狐疑地看著他,總覺得他鐵灰色的眼睛里帶著幾分看熱鬧的促狹。

    “咳。”其實他就是看這小姑娘一臉揪心覺得好玩,所以故意掩藏了一點氣息過來的,但他不說。

    伊登清了清嗓子,用下巴點點不遠處纏斗在一起的一人一獸:“他們兩個,你想好怎么辦了嗎?”

    表面看起來阿爾芒動作敏捷,又有層出不窮的圣術(shù)加持,可他知道自己外孫的能力,所以也能猜到繼續(xù)斗下去的下場。

    “阿爾芒打不過利維的。那個黑小子腦子不太夠,肌肉和體力還是不錯的,隨我�!彼持终驹诎⑻}旁邊點評著戰(zhàn)局,黑色的苦修士袍子在干瘦的身軀上晃晃蕩蕩:“大概打個一會阿爾芒就要落敗了,不過傻小子把阿爾芒的頭咬下來的下一秒,就會被教廷的大型法陣打成篩子,他們兩個這次都沖動了�!�

    這我當(dāng)然知道……阿蘿苦惱地咬著唇望著那邊,不知道自己的出現(xiàn)能不能阻止戰(zhàn)局。

    但那兩個人都是倔脾氣,總感覺會打的更厲害��!

    她猶豫了一會,試著提出建議:“要不,你綁架我吧?”

    親身出去勸架效果感覺不怎么樣,但如果遇到了危險,利維一定會分心來救她的,同時如果她還有利可圖,阿爾芒也許也不會看著她出事?

    越想越覺得行得通,阿蘿用希冀的眼神看向身旁的伊登。

    “……”老人瞪她:“瞎出主意,這不是讓我去找死嗎?”

    是哦,那兩方對他撐死了也只有路人好感度,說不定會借機下黑手,把他干掉。

    阿蘿尷尬地笑了笑:“那您還有什么好主意嗎?”

    老人看著不遠處嘆了口氣:“我逗你的,他們這場打不久�,F(xiàn)在皇宮里的勢力錯綜復(fù)雜,不光有教廷的眼睛在盯著這里伺機咬下一塊血肉,還有舊王室、帶你來這里的大王子勢力、心懷叵測的大臣……”

    他眉頭平壓下來,似乎有些陰郁:“這還只是人類一方的勢力。皇宮的動亂已經(jīng)傳到了那些非人類的耳朵里,比如和前任王室勾結(jié)的魔族一伙,我猜他們很快會趁現(xiàn)在的動亂出手,畢竟,殺掉住在皇宮里的掌權(quán)者,在他們魔族那邊是很能樹立威信的大事�!�

    阿蘿腦子里出現(xiàn)了那個“利維的哥哥”蒙斯的臉,那人一副陰沉想上位的樣子,估計也不會老老實實等著自己看不慣的“弟弟”搶了阿爾芒的人頭吧?

    在他們聊天之間那邊已經(jīng)打得山崩地裂。

    那個光爆術(shù)與阿蘿手里微弱的小炸彈毫不相同,利維判斷出其中蘊藏的破壞力之后就靈活地躍起躲避,龐大的身體用與之不相符的迅捷速度在半空扭轉(zhuǎn),避開爆炸。

    在震耳的聲響里原本就破損的花園更加破敗了,破了一個大洞的地面濺起泥土碎磚,下面的密道里傳來不斷的塌陷聲�;▔锏幕ǘ涓潜粩嚦升W粉,滿地零零碎碎的殘渣。

    利維沒有被炸到一根毛發(fā),他不爽地抖了抖鬃毛上的沙土,巨大的獸爪彈出迎上阿爾芒的黑鐵長槍,發(fā)出尖銳的摩擦聲。

    一人一獸距離很近,他咧開嘴,獸臉帶著嗜血的可怕笑容逼近阿爾芒,從喉嚨深處噴出一口帶著毒素的吐息。

    這是他的新能力,之前融合了父母留下的記憶碎片才得到的。

    而阿爾芒果然沒什么防備,在短暫的反應(yīng)時間里他皺著眉瞬發(fā)了一個新的圣光盾,勉強擋下了大部分的吐息,只是還有相當(dāng)一部分暗紫的黑霧觸碰到了他。

    他柔順的金發(fā)有幾縷開始卷曲焦黑,面部瓷白的皮膚,一直到雪白的脖頸,連帶輕薄的便衫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腐蝕,皮膚開始變紅滲血,衣服也開始破損。

    他咳出一口血,咬著牙念誦著治愈的咒文,有圣潔的白光開始一層層沖刷過他受損的身體,那些可怖的黑紫色逐漸消退了。

    在這段療傷時間內(nèi),利維一直用爪子和牙攻擊著面前的對手,給他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咯——”一聲,阿爾芒手中的黑鐵長槍斷成了兩截。

    他第一時間將鋒利的端口扭轉(zhuǎn)過來,手臂肌肉鼓起,怒吼著用尖銳的端口刺進黑色巨獸的前爪里。

    利維身體上毛發(fā)下面是有一層牢固的黑色鱗片的,但這層防護在教廷圣水加持過的武器面前要薄弱許多,半截長槍直接刺了進去,有鮮紅的血液飆出。

    巨獸咆哮著,眼瞳中閃過嗜血的光芒,他沒有理睬自己前爪穿透的傷口,痛感只會讓他更加好戰(zhàn)。他另一只前爪揮出,帶著雷霆萬鈞的力度,抓向面前這個金發(fā)人類。

    ……

    “他們打的也太兇了啊�!卑⑻}自從看到利維的前爪被穿透就開始不安地轉(zhuǎn)圈圈,雖然知道利維的自我愈合能力根本不怕這種傷口,但她還是有點說不明的不爽。

    伊登老神在在地站在一邊看,根本看不出焦躁。

    阿蘿看了他一會,品出味兒來了:“……你本來就是想讓他們打起來,然后引出后面潛伏的人是嗎?”

    老人扭頭瞪她:“什么話!這是順手推舟,我哪里預(yù)見得了傻小子逃出去還會回來�。≈徊贿^是現(xiàn)在的場面,我們最好按兵不動罷了�!�

    他表情高深莫測:“一會失控之前讓我學(xué)生出去露個臉,利維立馬就不跟席溫小子打了。不過現(xiàn)在嘛……還是等一等吧,我覺得馬上就有人要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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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友:外公是全場最把利維當(dāng)傻子的人,實錘了,是親外公。

    九十一只惡犬-魔族與貴族

    【西幻+人外】惡犬(鯊魚辣椒)|PO18臉紅心跳

    來源:

    九十一只惡犬-魔族與貴族

    起初那場爆炸發(fā)生的時候,阿蘿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在利維和阿爾芒纏斗的空地不遠處,皇宮里最高聳肅穆的那座鐘樓在巨響中轟然炸裂。爆炸的風(fēng)浪吹亂了利維的漆黑鬃毛,他和阿爾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警惕,兩人從廝打的狂怒中抽身,幾乎是瞬間就分開一個安全的距離,并迅速站穩(wěn)身體。

    震感一直傳到很遠,連躲在后面的阿蘿都被晃到在地上。

    “……”她從碎掉的花窗下面爬起來,呸呸地吐出嘴里的灰塵,一閃身就縮到了站得筆挺的伊登老人身后。

    “這就是您想等待的那條大魚嗎?”女孩探出頭來瞇著眼睛探究那邊濃濃煙塵后掩藏的危險。

    干瘦的苦修士老人沒有再微笑了。他鷹隼般的鐵灰色眸子里,又重新露出了曾經(jīng)在幽暗樹叢里面對做惡魔族的那種冷硬和無畏。

    “也許是�!彼貞�(yīng)身后的女孩,披著黑鐵荊棘鏈條的身體挺拔得像一柄鈍厚的巨劍。

    這柄巨劍被鎖在重重的腐朽黑布與沉重鎖鏈之下,裹挾著難以言喻的苦難,但它此刻振顫著,銹蝕后的青綠層層剝落,暗藏的鋒芒像深夜中剝開云霧的新月,森白凜冽。

    遠處的爆炸聲還在繼續(xù),地面依然在劇烈震顫,訓(xùn)練有素的圣騎士們在最初的短暫混亂之后重新布好了陣型,盾甲兵們持盾沖在最前面,沉重的面甲直接鏈接著頸部鎖甲,幾乎渾身都被包裹在金色的重盔里,連成一道連綿閃爍的防線。

    被防備著的除了塔樓上的爆炸還有蹲伏在圣殿殘坡屋頂上的黑色巨獸,有一部分的槍尖始終對準(zhǔn)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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