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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而且這張照片好像是抓拍誒,看動態(tài)感覺是突然朝拍照人靠近了,背景看上去好像是化妝室,不會是新鮮熱乎的圖吧!]

    [你們看這個放大圖��!阿迅的化妝臺鏡子里有驚喜!��!]

    [該說不說這也太糊了,不過這個發(fā)型,排除雨齊和白毛咩,只能是南乙��!臥槽南乙今天穿的是紅色的衣服,不敢想象有多好看,qyy你小子吃得太好了!]

    [隔壁官博發(fā)了預熱合影了,妝造對上了,給秦一隅拍照的確實是南乙!]

    [全魚宴編輯,把“我家貝斯手”改成了“我們隊貝斯手”,哈哈哈哈我可以笑嗎?你是不是被老婆罵了,是就在演出的時候眨眨眼哈哈哈哈]

    [編輯,生怕我們cpf吃不飽是吧]

    [媽耶,剛剛有姐妹在南乙的!就是那張拍眼睛的特寫,姐妹把畫質修復了一下,發(fā)現(xiàn)瞳孔里反射的那人是秦一隅�。�!太明顯了那個紋身!]

    [救命啊……你們xql好愛給對方拍照啊,既然都有wb了以后能不能都發(fā)出來給我們看看?給一口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嚴霽也換頭像了誒,之前是鋼琴,現(xiàn)在是動畫片截圖嗎?這什么啊一個像山一樣高的冰淇淋,好不符合他的形象哦hhh]

    [有人解碼了,那是《蠟筆小新》的截圖,是野原新之助和他爸媽一起去飯店吃飯,點的冰冰涼涼百果山]

    [這不是上次快問快答里遲之陽說的最喜歡的一集嗎!你們海鮮燒烤真的好會麥……]

    [你們CB的全稱不是Crazy

    Band是Couple

    Boys吧……]

    作者有話說:

    嚴遲小劇場

    宿舍,床上:

    嚴霽:你最喜歡哪一集?

    遲之陽(突然眼冒精光):冰冰涼涼百果山那集!

    嚴霽:百果山?(歪頭)

    遲之陽:就是有一集新之助的爸媽帶他去大飯店,吃了西餐牛排,然后點甜點的時候他點了冰冰涼涼百果山,這么大一個冰淇淋你知道嗎?(他伸出雙臂比大�。└雷右粯哟�,上面全是各種水果,還有粉色的冰淇淋,看起來特好吃!

    嚴霽(笑):那我們今天看這集吧。

    遲之陽(猛猛點頭):好

    嚴霽:想吃冰淇淋嗎?沒有冰冰涼涼百果山,只有哈根達斯,味的,也是粉色。

    遲之陽:想!

    突然想起馬上月末了,寶寶們有多的營養(yǎng)液可以投喂給恒刻嗎?攜四男同和cb全體寶寶們感謝大家(鞠躬)

    第64章

    二輪公演

    下午四點半,跟隨指引,全體參賽樂手來到觀戰(zhàn)廳等待。

    觀戰(zhàn)廳是階梯型座位,S、A、B三支樂隊分別集中在藍白紅三個區(qū)域落座,他們的眼前是一面巨大的屏幕,和線上觀眾一樣,可以實時收看直播和彈幕。

    內場主持人宣布著規(guī)則:“由于這次是團體賽,為了盡可能容納更多的樂手,賽方啟用了全園區(qū)最大的livehouse,舞臺擴大,票池也相應擴容,現(xiàn)場觀眾總數(shù)高達5千人,和第一賽段不同,本輪取消專業(yè)評審……”

    遲之陽原本還想雙手合十拜一拜,祈求韓江別再出現(xiàn)在這次的專業(yè)評審席,一聽取消了,直接傻眼。

    “誒?怎么沒有專業(yè)評審了?”

    嚴霽喝了一口水,道:“上次因為韓江沒給我們投票,repo和播出的時候很多人都懷疑是黑幕,還有很多樂迷跑到CB官博下面鬧,要求把他換掉,前幾天因為燈光的事,黑幕這個說法又冒了頭,現(xiàn)在這么敏感,節(jié)目組沒理由再給自己加一項罪名,干脆取消了。”

    “好吧。”遲之陽長舒一口氣,但他轉念一想,如果節(jié)目組真的想搞內幕,直接控票也不是不行。

    這恐怕也只是他們減輕輿論壓力的一種方式罷了。

    李歸被編了一頭辮子,腦袋感覺沉甸甸的,他左晃右晃,一扭頭,看向后排的恒刻。

    “主唱還睡著呢……”

    于是幾人都看向南乙,以及靠在他肩上睡得正香的秦一隅。

    跟著大部隊剛坐下來,他就開始犯困,連打了幾個哈欠,頭一歪,直接靠上南乙肩頭,一秒睡著。

    換做是平時,南乙還會因為鏡頭有所避忌,撥開他,但今天卻有些于心不忍。他最清楚這人平時有多愛睡覺,隨時隨地,不分場合,但這幾天的秦一隅,獨自承受著炮火的攻擊,為了更好的演出效果,不斷和工作人員溝通磨合,休息時間少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因此在這一刻,南乙想的并非是這一幕是否會被拍到,而是自己的肩膀太瘦、骨頭太凸,睡起來大概率是不舒服的。

    但秦一隅最好也別靠在其他人身上。

    大屏幕忽然亮起,倒計時結束后,顯示的影像正是觀戰(zhàn)廳的舞臺,觀看人數(shù)和點贊數(shù)量也相應出現(xiàn)。

    “各位樂手,演出即將開始,本輪live上場順序將由排練對決的勝者們抽簽決定,有請三位獲得優(yōu)勝的樂手上臺,他們分別是:執(zhí)生樂隊的吉他手倪遲、吞苦水樂隊的鼓手栗子,以及刺殺旦樂隊的貝斯手禮音!”

    三人上了舞臺,禮音穿著白襯衫和黑色百褶裙,黑色長發(fā)柔順地垂在身后,倪遲一改往日的順毛造型,額發(fā)全都被吹起來,露出完整的五官,明明是同樣的臉,但和阿迅比,莫名有種強勢的氣場。

    吞苦水的鼓手是個金發(fā)齊劉海栗子頭男生,長得跟個洋娃娃似的,上臺之后還從背帶褲口袋里掏出把小梳子,梳了梳自己的劉海。

    遲之陽像拉拉隊隊長一樣,高舉著手臂,嘴里重復喊著“禮音”的名字,比刺殺旦的其他兩名成員還要激動。

    [可以發(fā)彈幕了?]

    [啊啊啊啊要開始了嗎?]

    [倪遲你別盯著你哥看了!]

    [禮音今天的妝造好像我高中暗戀的文學社學姐……]

    [栗子栗子栗子,媽媽來了!]

    ……

    大屏幕的左側,彈幕不斷涌出,很難不吸引人的注意。

    坐在恒刻右側的繡眼靠過來小聲問:“為什么他們叫你們和吞苦水是帝都組��?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啊�!边t之陽說。

    嚴霽想了想:“可能因為我們和吞苦水都是從北京海選賽區(qū)出來的吧�!�

    看節(jié)目已經(jīng)進行了新的流程,南乙動了動肩膀,試圖叫醒秦一隅。但這很難,秦一隅咕噥著換了個角度,繼續(xù)睡。

    南乙沒辦法,只能用手扯了一下他垂在身側的小指。

    誰知秦一隅睡昏了頭,竟反捉住他的手,像公然牽手那樣扣住。四周圍全是人,南乙的心猛地跳了幾下,掙開了手,也很快向右歪去,快靠在遲之陽身上。

    沒了支撐,夢中的秦一隅一腳踩空,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他還有些懵,思緒還沉在方才的美夢中,半天才迷迷糊糊睜眼。

    這時,禮音已經(jīng)上了臺,手伸進抽簽的箱子里。

    秦一隅下意識想到上次抽簽的自己,于是直愣愣開口:“怎么不讓我上去?”

    南乙有些無語,伸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秦一隅沒想明白,但很喜歡南乙的手,所以在他手心親了兩口,在他松開后扭頭沖南乙傻笑。

    “我是1�!蹦哌t將小球轉到朝觀眾席那一面,對準鏡頭。

    [是的你確實是1]

    [好的我沒有站錯!]

    栗子比了個耶,“A組第二個上臺!”

    “啊,是3誒�!闭驹谂_上的禮音看到小球上的數(shù)字,有些無奈。

    還沒睡醒的秦一隅莫名其妙已讀亂回:“沒事的,不被愛的才是……”

    沒說完,又被南乙捂了嘴。

    周圍其他樂手聽見他的胡言亂語,也一臉震驚地看過來。

    他腦袋昏昏,趁機又親了三下。

    南乙無聲地嘆了口氣。

    沒事,至少現(xiàn)在的直播鏡頭都是對著臺上的抽簽樂手,他們肯定不會被拍到。

    彈幕刷得飛快,秦一隅看得頭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怎么全是我和南乙名字的縮寫啊。

    難道是我剛剛親他手心被直播出去了?

    [ny你小子太牛了�。∴警偭耍�!]

    [啊啊啊你們怎么知道我家cp今天公開表白了!]

    [看采訪前的cpf:求你了男一多賣賣行不行?看采訪之后:媽呀小乙你快別說了媽媽害怕]

    [qyy你聽到了嗎?你的巔峰現(xiàn)在才開始!!]

    原來就在剛剛,所有樂隊的樂評人采訪全部播放完畢,恒刻剛好是最后一個。節(jié)目組為了規(guī)避輿論風險,將之前圍攻秦一隅的記者言論都刪除,只留下了兩名樂評人的采訪。

    然而,扔出堪比“世紀表白”的貝斯手正全身心專注于即將開始的演出,根本沒有注意到彈幕上的言論。

    “好的,現(xiàn)在我們線上收看的直播人數(shù)已經(jīng)突破了十萬,現(xiàn)在,讓我們掌聲鼓勵即將前往livehouse的S組,加油!”

    “加油加油!”

    “沖啊S組!”

    藍色觀戰(zhàn)席位有6個人站了起來,執(zhí)生樂隊的三人都在,另外三個則是霧都怪物的貝斯手AC、ReDream的吉他手阿丘和杏仁核樂隊的貝斯手阿燃。

    南乙看到霧怪的貝斯手,拿胳膊拐了拐遲之陽:“那不是你的好朋友嗎?長得像蠟筆小新那位�!�

    “對就是他�!边t之陽干脆站了起來,“AC你給我雄起!”

    “誰教你的四川話?”秦一隅吐槽,“你說得可真難聽。”

    “你閉嘴。”遲之陽正要罵他,誰知嚴霽竟然直接把他給拽回椅子上。

    “你怎么也幫著他?”遲之陽皺眉瞪住嚴霽。

    “我只是覺得,坐著也能加油。”嚴霽微笑說。

    誰知這句話被前排的阿迅聽見,于是他也慢吞吞坐了下來,沖著倪遲的方向搖了搖手里的小旗子。

    還是B組的小旗子。

    很快,大屏幕上的直播影像也發(fā)生了變化,一段手持相機拍攝,視角緊跟S組的6人小隊從觀戰(zhàn)區(qū)來到livehouse。

    這次的livehouse設施升級,舞臺天花板的屏幕直接延伸到覆蓋整個觀眾席頭頂。

    臺下烏泱泱一片,各色各樣充滿期待的年輕面孔。但很快,現(xiàn)場燈光全滅,觀戰(zhàn)席的直播屏幕上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只有觀眾席傳來的嘈雜人聲。

    三秒鐘的倒計時后,舞臺光沒出現(xiàn),但所有屏幕同時點亮。

    滿屏燃燒著火焰,煙霧繚繞,一只巨大的腳踩了下來,不是人類,看上去像是某種怪物的腳,深青色的布滿紋理的粗糲皮膚、碩大尖銳的趾甲、拐角鋒利的骨突……屏幕的特效,加上只能看見怪物的一小部分,給觀眾一種極為強烈的壓迫感。

    當那只怪物的巨型腳掌一腳踏上天花板的冰幕時,屏幕出現(xiàn)裂痕,觀眾池的不少樂迷都嚇了一跳。

    “我巨物恐懼癥都要犯了……”

    “我去這個VJ做得太逼真了吧!”

    “是我跑錯片場了嗎?這是《哥斯拉》還是《侏羅紀公園》��!”

    然而下一秒,那只巨型怪物就轟然倒地,被噴涌的巖漿和火焰吞沒。

    “好酷的視效!”盡管不是身處現(xiàn)場,但光是看著轉播的大屏幕,遲之陽都感受到了巨物帶來的震撼。

    被鮮紅巖漿覆蓋的舞臺前,六個黑色的剪影出現(xiàn),大屏幕上的火愈燃愈烈,那怪物的軀體化為灰燼,一陣風飄過,最終變成一抹黑煙。

    而在煙霧之中,四個白色的大字出現(xiàn)。

    舞臺正中心,垂著頭抓過立麥的倪遲將其低聲念了出來。

    “灰飛煙滅�!�

    舞臺燈亮起,他的臉孔被照亮,那并不算頂英俊的一張臉,但細長的眉眼很有魅力,尤其是電吉他響起的瞬間。

    吉他音色被調的極為尖銳和強烈,毫無預警地出現(xiàn),一段相當朋克的riff,加上芮游生猛、密集的軍鼓,根本不需要任何循序漸進的鋪墊,前奏就直接將聽眾的情緒拉滿。

    “這個開場好強,不愧是S組……”

    “太朋克了!”

    聽見電吉他,秦一隅混沌的睡意忽然間就消散殆盡。他靠著椅子背,表情認真。

    “一聽就是執(zhí)生寫的歌�!蹦弦页谅暤�。

    秦一隅像往常一樣,手掌托著下巴,笑了笑:“準確點說應該是倪遲寫的,這個電吉他的個人風格太強烈了�!�

    執(zhí)生出道的時候并不像無序角落一樣直接獲得巨大關注,而是在一場場的live里跑出來的名氣,倪遲也并不算是天賦拉滿的吉他手,但在高強度的巡演里,練出了一手相當有辨識度的演奏風格和技巧,器樂情緒極其飽滿。

    年輕、憤怒、反抗,朋克味十足。

    彈幕也被倪遲刷屏。

    [每次在臺下我分不清兄弟倆,一上臺就能分清了]

    [倪遲的電吉他彈得太兇了]

    [有性手槍那味兒了!]

    “你們兄弟倆也是有意思�!鼻匾挥缯{侃道,“哥哥是技術流,弟弟是感情流�!�

    大屏幕上的動畫視效同樣強烈,暗紅色的背景下,一群螞蟻般的黑色小人圍坐成圓圈,他們的中間立著兩個身影,一高一低。

    舞臺上的倪遲抬手,將戴脖子上的口哨塞進嘴里,對著話筒,吹出極其響亮的一聲。

    畫面中的小人們忽然同時動起來,仿佛受他指引。

    有小人高舉起手,有的雙手卻被捆在身后,黑色的風刮過,其中站立的一個爆發(fā)出欣喜的表情,另一個失魂落魄,倒了下去,淌成一灘黑水,流向每一個被捆住手的小人。

    “這是在投票嗎?”嚴霽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投票?”遲之陽本來認真跟著鼓點搖頭晃腦,聽見他的聲音一停,“現(xiàn)在就投票了嗎?”

    一旁的秦一隅心領神會,直接笑了出來:“這是在公然內涵啊。”

    果不其然,下一秒的動畫里,那個被“選中”的小人胸口忽然破裂,變成紅色的空心,那片紅逐漸泛濫、擴大,最終變成琴的形狀。

    一把套在他身上、如同枷鎖的電吉他。

    很巧合的是,左邊的特寫屏幕上竟然出現(xiàn)了另一名吉他手阿丘的臉,還是那副陰郁的表情,臺風也很喪,和快要燃燒起來的舞臺格格不入。

    他的位置是節(jié)奏吉他,但這首歌的器樂難度確實太高,相較于其他樂手的表現(xiàn),他很明顯差了一截。

    直腸子的遲之陽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是在諷刺節(jié)目組替換吉他手的事。盡管之前倪遲第一次發(fā)聲那次,就已經(jīng)讓眾人見識了他的直接,但沒想到,他們會直接把比賽的不公表現(xiàn)在舞臺現(xiàn)場,毫不避忌。

    “太敢了吧……節(jié)目組居然和那誰,愿意讓他們用這個vj動畫?”

    前排的李歸轉過臉來,小聲說:“據(jù)說這已經(jīng)是換過一版的了……不敢想第一版是什么樣。”

    秦一隅盯著臺上笑著彈琴的倪遲,好玩地想,要論起瘋勁兒來,倪遲也沒比誰少,或許是因為和阿迅長得一模一樣,這副看上去天生乖順的皮囊仿佛成了他的天然面具。

    溫順的兄長的臉孔,完美地藏住了他所有的叛逆、瘋狂和不可一世。

    和他寫的歌詞一樣。

    [空彈夾的托卡列夫扔進火焰]

    [烈火吞噬我一蹶不振的臉]

    副歌部分,倪遲的唱腔高亢中帶著輕微扭曲,舉起彈奏吉他的手,閉上了眼。

    [舉手,舉手,快舉手表決!]

    [告訴我今天誰滅絕!]

    臺下人頭攢動的樂迷瘋狂向前高舉著手,極力地靠近著臺上的樂手,但卻始終隔著黑暗的鴻溝。他們身體里壓抑的痛苦、悲憤全都跟隨著臺上的演奏傾瀉而出,嘶吼,尖叫,始終不肯放下手。

    不知為何,或許是寫歌風格都帶著非常強烈的反抗底色,南乙聽著聽著,有些出神,竟然在想象秦一隅cover這首歌會是什么樣。

    大概率會比倪遲更瘋、更肆無忌憚。

    背景屏幕上出現(xiàn)一架巨大的天平,兩端放置著一黑一白兩顆球,鐵臂在岌岌可危的平衡下?lián)u晃。

    [秩序的天平向來都傾斜]

    [鐵球只砸向弱者的陣列]

    傾斜后的黑球狠狠砸下來,滾過天花板,所有的樂迷紛紛抬起頭,子彈穿過,黑球炸了滿屏,變成粘稠的黑雨,滴答滴答,懸在眾人的頭顱之上,逐漸變成一只只黑手的形狀。

    間奏是尼克和AC兩名貝斯手的連擊,加上芮游機能拉滿的鼓,低頻透過音箱,猛烈捶打著臺下每一個樂迷的心臟。

    而倪遲伸手到口袋里,不知掏出了什么,擰開來。在迷亂的燈光下,他隨著貝斯和節(jié)奏吉他的律動而擺動著身體,舉著左手,食指指向天花板,右手則拿到臉前。

    這時前排的樂迷才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他手中拿著的是一只口紅。

    “哇是要涂嗎?!!”

    他并沒有涂在嘴唇上,而是用這只暗紅色的唇膏,在自己的下半張臉上畫了個巨大的、血紅色的叉。

    他將口紅隨手扔下臺下,觀眾池爆發(fā)出驚人的尖叫,所有人都低下頭,拼命地去尋找那只唇膏。

    在抬起頭時,眾人忽然發(fā)現(xiàn),倪遲的嘴竟然被一團白色的布堵住。

    慢半拍的阿迅忽然間認出那個團成團的布露出來的一小塊刺繡圖案,是一只小鼴鼠。

    “這不是我的安撫巾嗎……”

    歌詞像血一樣濺在大屏幕上,倪遲用被堵住的嘴含混地唱著。

    [哪有什么公平的宣言]

    [底層的反抗是上流人的消遣]

    作者有話說:

    樂手采訪時的評論

    [woc四男模素顏都好好看�。�!]

    [怎么大家表情都這么嚴肅,srds四位的冷臉都好帥……]

    [因為采訪是昨天的吧,那個時候正是打人風波鬧得最兇的時候,qyy被網(wǎng)暴,其他三個也不好受吧]

    [我看到b組其他組也是素顏,怎么就我們b組沒妝發(fā),是概念嗎還是節(jié)目組針對啊?]

    [看到隔壁評論區(qū)說b組根本沒有時間做妝發(fā),一直在彩排,好慘……]

    [我去這個記者問的都是什么問題啊,什么叫下一個秦一隅??南乙就是南乙,秦一隅就是秦一隅,他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好嗎?]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南乙冷臉都覺得好蘇……冷冷淡淡說“哦,所以呢,我怎么看”這種話,特別渣蘇]

    [woc我沒聽錯吧??什么叫“秦一隅的巔峰在遇到我之后才會出現(xiàn)”???你小子好敢說!]

    [我想了一萬種答案,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你們真的是戀綜吧……]

    [之前的不算,媽呀ny你好強的占有欲,無落時期的高光以后都由你來覆蓋是吧!]

    [不是,朋友們你們想想,這個采訪是輿論差到谷底的時候,那時候誰都不知道還能翻盤,ny偏偏這時候這么說,是鐵了心要和qyy一起跳火海啊,我的媽呀感天動地的xql]

    [完了,我是不是又磕到真的了,我好害怕……]

    小劇場

    B組男生宿舍:

    工作人員催促著眾人去做妝造,但南乙忽然想起自己有個很重要的東西沒有拿,于是臨時趕回宿舍。

    回房間他打開抽屜,找到那個小盒子,放進口袋里,剛關上臥室門出去,就看見對門阿迅和李歸的房門也被打開。

    看著那個背影,南乙心想,阿迅也回來了?

    “阿迅?”他喊了一聲,房間里傳來回應。

    “嗯?”

    聲音是一個聲音,但是南乙就是非常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走過去,直接打開門,里頭的“阿迅”果然嚇得一抖,轉過身來,露出很乖的笑臉。

    “怎、怎么了?”

    “你跑你哥房間干嘛?”南乙直接問。

    眼看被戳穿,倪遲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下來:“我借個東西。”

    “什么東西?”南乙雙臂環(huán)胸,盯著他的臉。

    “哎呀你別管了,不是什么重要的,小玩意兒而已,反正我哥的東西就是我的�!蹦哌t站起來,走到南乙面前,拿過他頭頂?shù)哪R替他戴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祝你早日康復哈�!�

    南乙還是不依不饒:“你老實交代�!�

    “別問了行不行啊南乙大偵探�!�

    倪遲突然想到什么,“對了,剛剛我來的時候碰到秦一隅了,他到處找水,估計嗓子難受你沒事兒給他帶杯水回去吧�!�

    說完人就溜了。

    南乙回到化妝間,將保溫杯放到秦一隅的化妝臺上,沖著正和阿迅玩繞口令的秦一隅說:“喝吧�!�

    看你這話多得也不像口渴的樣子。

    秦一隅:“天哪你是專門回去給我拿水的嗎?小乙你怎么這么愛……”

    南乙:“停。”

    果然被那小子騙了。

    第65章

    久違一吻

    倪遲的現(xiàn)場感染力讓直播彈幕暴增,收看人數(shù)也越來越多。

    [S組必贏��!我都想去現(xiàn)場開火車了]

    [下面是不是有人在揮執(zhí)生的大旗啊,好酷!]

    [他居然沒有吐掉那個塞嘴里的布??我以為會狠狠吐到地上,居然還是用手拿下來的]

    [還塞回口袋里了hhhh,之前不是裝備亂丟的嗎?]

    [這首歌太執(zhí)生了,感覺就是加了三個樂手唱執(zhí)生自己的歌]

    坐在觀戰(zhàn)席的秦一隅難得地沒有插科打諢,頗為專注,相較于倪遲的唱,他對整首歌的器樂編排更感興趣,聽得很仔細。

    這個編曲顯然是更突出電吉他,貝斯技術很扎實,但律動并不突出。

    “尼克的貝斯挺穩(wěn)的�!彼滩蛔≌f,“那個缺B彈得就比較跳�!�

    “缺B?”南乙皺了皺眉,忽然反應過來,“你別給人瞎起外號�!�

    “那你還老跟著叫人蠟筆小新呢�!鼻匾挥绶瘩g。

    南乙懶得跟他辯,第二段副歌結束過到bridge部分時,兩人都蹙了蹙眉。

    “節(jié)奏吉他亂了�!鼻匾挥缇徛卣A讼卵�,“拖拍了�!�

    “鼓很準哎�!边t之陽對節(jié)奏也很敏感,“芮游的臉色都變差了�!�

    直播鏡頭從舞臺全景切換到倪遲個人的電吉他solo,雖然看不見,但秦一隅能明顯聽到阿丘演奏上的瑕疵。

    一旁的嚴霽也開口道:“怎么感覺倪遲的也有點飄了。”

    “倪遲沒問題。”南乙說。

    秦一隅解釋道:“倪遲是主音吉他,阿丘是節(jié)奏吉他。節(jié)奏吉他通常都是彈整曲的和弦和一些重復的riff,是需要控場能力的,主音吉他一般都是彈旋律,像倪遲這種就不止,還要承擔器樂的高光部分,簡單來說一個求穩(wěn),一個求險,但在倪遲solo的時候,節(jié)奏吉他亂了,沒拽住,就顯得花哨炫技的solo聽感上有飄的錯覺�!�

    “還是磨合的問題�!蹦弦艺f,“樂手之間會相互影響,現(xiàn)場表演,不確定因素太多,返音可能也有問題,歸根到底練得不夠,節(jié)奏吉他如果練出肌肉記憶,是不會輕易被影響的�!�

    遲之陽嘖了一聲,想到被換掉的AC的隊友,很想罵人,但忍住了,只嘀咕了一聲:“中途換上來當然沒時間練……”

    演奏上的瑕疵對樂手來說是很好發(fā)現(xiàn)的,但對現(xiàn)場的聽眾和樂迷則沒那么明顯,他們情緒激動,相比起器樂聽得更多的還是人聲。倪遲的solo甚至即興發(fā)揮了一下,往后延了延,試圖給阿丘緩沖調整的時間。

    這個樂段很快就帶過,視效結合現(xiàn)場6名樂手的配合,情緒一波波推進,大屏幕上燃燒著熊熊烈火,舞臺邊緣也噴射出火焰。

    倪遲摘下立麥上的麥克風,背著紅色吉他,在舞臺上跑著、蹦著,高舉著手,重復唱著:

    [沒有改變

    沒有改變

    世界從來沒有改變

    世界永遠不會改變]

    明明是全新的原創(chuàng)曲,但觀眾池里的所有人都仰著頭,高舉著手,和他一起唱著重復的歌詞,浩大的聲浪撲面而來,愈發(fā)高漲。這個紅與黑交織的livehouse,成為人們窒息生活的密盒,鉆進去就能拼命地宣泄,走出來,又會變回沉默的體面人類。

    倪遲回到立麥前,重新放好麥克風,彈奏了一段極其出彩的旋律,仰起頭,紅色的燈光照在他汗津津的臉上,那雙細長的眉眼此刻顯出幾分妖異。

    他笑著,嘆息一般唱出最后兩句:

    [2億年后誰都灰飛煙滅

    恐龍也不見]

    所有燈光都消失,巨大的舞臺屏幕上,一切都湮滅成灰燼,四散開來,如同歌名一樣。

    “原來一開始怪物的腳真的是恐龍啊�!边t之陽鼓著掌感嘆道。

    S組的舞臺結束,巨大的尖叫聲將主持人的聲音都埋沒。站在立麥前喘息的倪遲從歌曲的氛圍中一秒脫離,聽見臺下都在喊他的名字,笑得有些害羞,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你擦擦汗��!剛剛那個布呢?”臺下一個女樂迷聲音大得驚人。

    倪遲愣了一下,“不了不了。”

    阿迅慢吞吞說:“反正都咬過了,擦就擦吧……”

    在主持人的帶領下,投票流程結束,開始了對live相關的采訪。

    “S組的演出真的非常精彩,完全看不出只花了兩周時間,從寫歌到排練,一切都是從零開始。”主持人看向臺上的樂手,“現(xiàn)在成功地表演完,我想S組的樂手們應該也有很多感想,和我們的樂迷分享一下吧!”

    所有人都看向倪遲,于是他接過話筒。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說一些客套話,但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就點了另一個樂手的名字。

    “我要感謝霧都怪物的吉他手契克老師,他參與編寫了《灰飛煙滅》的吉他和弦,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沒能上臺表演�!�

    一旁的阿丘挑了挑眉。

    臺下的觀眾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觀戰(zhàn)席的其他樂手都表情各異。

    秦一隅睜圓了眼睛、捂住嘴,遲之陽兩手往下拽著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兩只顯眼包的中間隔著面無表情的南乙,有種微妙的幽默感。

    “當然,沒能上臺的還有4名樂手,希望大家都能記得他們。”他一一報出樂隊名和樂手名,說了“謝謝”,本以為結束,誰知他又掏出口袋里的安撫巾,舉了舉,“謝謝等會兒會上臺的阿迅,我的哥哥�!�

    “哦對,還要謝謝放我一馬的南乙老師。”倪遲笑了出來,“沒啦�!�

    聽到最后,秦一隅的眼睛是真的睜大了,有種笑嘻嘻吃瓜結果最后吃到自己頭上的感覺。

    “這里怎么還有你的戲份?”他看向南乙。

    南乙冷笑一聲,想起來還是覺得非常離譜。

    明知道倪遲那小子是騙人,他還是大老遠帶了水。

    “問問你自己吧。”他帶著一些不明顯的私人恩怨,把話題拋還給秦一隅。

    “問我?”秦一隅歪頭,不知又從哪兒找了根新的棒棒糖,叼在嘴里,“我怎么了?”

    “喝點熱水吧�!�

    “哎,A組上場了!”遲之陽拍拍南乙的手臂。

    大屏幕上,A組的樂手已經(jīng)登臺,在CB專有的倒計時logo結束后,黑暗的livehouse忽然升騰出繚繞的藍紫色煙霧,混著干冰,全部的屏幕相繼點亮,黯淡而虛渺的云霧漂浮著,包圍了現(xiàn)場所有樂迷。

    光是看舞美設計,就知道這和S組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頂光垂直投射下來,顯化了煙霧的形態(tài),也照亮臺上5名樂手的身形,但很快,隨著舒緩輕柔的電吉他前奏出現(xiàn),舞臺正上方天花板的正方形框架里,緩緩投下了半透明的塑料薄膜。

    這層膜在鼓風機的作用下,如輕紗般擺動,柔軟、輕盈地籠罩住臺上的樂手,將他們與臺下的樂迷隔離。

    繡眼忍不住感嘆:“這個舞美做得好漂亮啊�!�

    穗穗點頭:“有種和他們隔著一層的感覺。”

    歌名的視效也很特別,五個手寫體大字被投射在薄膜和觀眾池頭頂?shù)谋辽稀恫粣鄣谋憩F(xiàn)》

    但下一秒,“不”字就漸漸溶解,消失不見。

    李歸聽著前奏的鼓,笑道:“吞苦水一直是玩兒金屬的,看他的鼓手出現(xiàn)在迷幻搖滾的演出里感覺有點違和……”

    “幻電的主唱聲音好好聽,好適合這種慢的曲風�!遍}閩說,“音色很有故事感�!�

    電吉他營造出一種混沌的、迷夢般的氛圍,就像眾人隔著薄膜,能隱隱約約看見樂手們的身形,看見他們隨音樂搖擺的肢體,但不真切。

    這樣反而容易沉浸在音樂里。

    但秦一隅卻沒能做到。他發(fā)現(xiàn)南乙站了起來,低聲對遲之陽說“我出去一下”,然后從他那邊的方向離開了階梯座位。

    明知道他有可能只是去洗手間,但莫名其妙地,眼神就追了出去,七八秒后,身體也被帶動,滯后但誠實地跟著離開了。

    觀戰(zhàn)廳內外像是兩個世界,從那扇門逃逸出來,仿佛才是真實的、混亂的現(xiàn)實,這里燈光晦暗,工作人員兵荒馬亂地四處奔走,對講機的聲音和livehouse傳來的音樂對沖著,一切仿佛組成了電影里搖晃的手持長鏡頭。

    而鏡頭的盡頭,是一個沒有攝影機的轉角,只有眼睛持續(xù)記錄著。秦一隅快步上前,一把捉住了南乙的手腕,另一只手擰開身側儲藏間的門把手,打開,將人拽著帶了進去。

    砰

    門關上,咔噠一聲落了鎖。

    沒開燈,房間黑暗,南乙卻能看見秦一隅明亮的雙眼,筆直地望著自己。他們胸膛貼著胸膛,溫熱的,分不清是誰的心,跳得快極了。

    “你出來干什么?”秦一隅先開了口,但還是沒松開手。

    “為什么跟著我?”

    通常情況下,秦一隅都不太喜歡被人用問題回答問題,但南乙不一樣,眼下的狀況也不同。

    他的反問難道不像是調情嗎?

    于是秦一隅笑了,手自然而然摟住了南乙的腰,自己則松弛地靠在門板上,用氣聲說:“因為我想你了啊�!�

    他說完,伸手摸到門邊的燈光開關,因為想看清楚南乙的模樣。

    啪的一聲,房間瞬間被暖色的燈光充盈,原來他慌不擇路,選的竟然剛好是所有樂手存放備用琴的儲藏間。

    而這個房間所在的轉角,離舞臺其實很近,隔一堵墻而已。穿透了磚塊與混凝土,那些器樂和人聲似乎變得更加迷離。

    狹小的空間里,除了他們兩個不該在這里的樂手,全是樂器。他們被滿滿當當?shù)募拓愃顾h(huán)繞,更像是夢中才會出現(xiàn)的場景。

    “你不想我嗎?”秦一隅后腦勺仍靠在門板上,半垂著眼,目光從南乙的眼睛,漸漸移向他的耳側,手則牽起他的右手,一路摩挲到指尖的繭。

    歌詞縹緲地游蕩過來。

    [眼神糾纏耳朵輪廓]

    [指尖親吻皮膚脈絡]

    這歌詞未免太纏綿,南乙望著秦一隅,感覺這里密不透風。

    他似乎揣著答案,嘴唇卻又被黏稠的蜜粘住,無法回答,于是索性跳轉回上個問題,將主動權攥回手里,困難丟給秦一隅。

    “我出來是想戴個項鏈�!蹦弦易笫稚爝M口袋里,再拿出來時,指間纏著一根黑色鈦鋼細鏈,墜著的東西搖晃著,秦一隅再熟悉不過。

    那上面刻著他的名字和生日。

    “既然你來了……”南乙沒看他,將撥片項鏈扔他懷里,在秦一隅慌忙接住的時候轉過身,撩開后頸的碎發(fā),沖他露出白皙的脖頸。

    “幫我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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