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真的有被愛過嗎？
「性不是愛。
「擁抱不是愛。
「責任不是愛。
「整夜聊天不是愛。
「愛是某人看到你最糟糕的一面，但依然愛著你。
「愛是某人在你號啕大哭的時候握著你的手，讓你平靜下來。
「愛是某人在你只看到消極的一面時，夸贊你身上所有美好的特質�！�
我深深地看著她，輕輕地給她鼓了掌。
「你說得很對�！刮页姓J。
她有些驚訝，沒想到我承認得這么痛快，又如此坦誠。
張大的嘴巴怎么都合不攏。
我話鋒一轉：「話說回來，你現(xiàn)在到底能不能承擔秘書的工作？你說實話。」
她瞬間僵化：「你，你什么意思？」
「這些年有進步嗎？」我戲謔地笑著，「在一個男人身上浪費了最美好的時光，很得意么？
「這世上有真愛，可真愛瞬息萬變。誰沒被愛過？今天是你，明天是她。有什么可驕傲的？」
我也給她狠狠一擊：「我和程浩然都三十一二了，你也二十七八了吧。不年輕了。相親都沒優(yōu)勢了，何況你工作能力差，找工作難，誰會要你？誰會一輩子愛你？誰會給你兜底一輩子？」
我冷冷地笑了：「是程浩然嗎？我敢說，只要我不離婚，他能耗你一輩子你信不信？
「隨叫隨到又如何呢？他能陪你多長時間？大多數(shù)的時候還不是你一個人孤獨寂寞冷？
「他會給你錢嗎？你覺得憑我的手段，你能得到什么好處？」
我嘲諷地笑：「這么多年，你兩手空空。」
我拿出自己的注會證書，還有已經(jīng)還清貸款的房產(chǎn)證、存單，排成扇形，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已經(jīng)上岸了。
「至于真愛么？這東西可不是你的專利。我今天從這里出去，興許轉角就能遇見愛。你得意個什么勁。」我嗤笑出聲。
「你還帶著個孩子呢�！顾绷�。
我冷嗤：「像你這樣的蠢貨都有人愛，我有孩子怎么了�！�
「你！」她詞鋒不犀利，此刻也終于詞窮。
在我亮出各種本本的時候，她氣焰就已經(jīng)下去了。
我懶得跟她多講。
她輸了，我也沒贏。
我當年為了趕走她，用了卑劣的手段，我一直很懊悔。
果然，一段好的婚姻會成全一個人；一段差勁的婚姻會毀掉一個人。
好在，我掂了掂自己手里的包，我還不算輸?shù)靡粩⊥康亍?br />
23
我主動找程浩然談了一次，原因無他，我新找了份工作，我要出差了。孩子要交給他。
我把兒子的相關事項做成一個表格，發(fā)到他郵箱里。
我母親過世他不在，打那起我們就不講話了，有事談不是郵箱就是微信。
而這次我更是有意為之，我找離婚律師談過了，這些都是我一直照顧孩子的證據(jù)。
他習慣了和我微信聊天，對于我的表格有疑問的地方，也都通過微信詢問清楚，如此我留下了證據(jù)。這對我離婚爭撫養(yǎng)權很有利。
找他當面談，是想再跟他確認一次。
他這些年越發(fā)喜怒不形于色，可今天還是有幾分雀躍表現(xiàn)出來。
我手里拿著打印出來的表格，逐項確認，看是否有未盡事宜。
他用痛惜的口吻跟我說：「你瘦了很多�！�
我以極淡的語氣回答他：「我母親過世，我已經(jīng)吃了半年的齋飯為她祈福，瘦了二十斤�！�
他臉色略微一僵，很快恢復如常。
那天，我把母親遺像捧到他和沈萍面前時，他的面色是我從未見過的慌張。
后來我操辦母親的后事，排斥他靠近，但他一直執(zhí)拗地想要幫忙，插手一切他能接觸到的事務。
我為了趕走他，也說了狠話：「我母親其實早知道你出軌，她最后那段時光，只是記憶混亂，以為你還是她的好女婿，所以盼著你出現(xiàn)。
「你摟著沈萍你儂我儂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病房門口。既然當時脫不開身，以后就不必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你不明白我當時心中的急迫，我多希望下一秒你就能回來，但你沒有。但凡你能滿足她最后的心愿，我都愿意把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但是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