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胡笳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到有種急切，她想要趕快證明自己能做好。
胡笳對著扭曲的走廊，做起深呼吸，算準(zhǔn)浪頭，她踏上去。跑在固體海浪上的感覺真新奇，她的身體被地板搖著往前推，有種失重的快樂，她沖上坡，又快跑下來，腳上速度不自覺地開始加快。吳曉樂在邊上喊：“慢慢慢！”
胡笳仍往前沖，下坡的時候，她腳上一滑，終于摔跤了。
吳曉樂按停機(jī)器。
“又不是參加奧運(yùn)，跑那么快干什么？摔著沒有？”她拉起胡笳。
“沒，戴了護(hù)具一點(diǎn)不痛，”胡笳咧嘴笑，“奧運(yùn)精神不是更高更快更強(qiáng)么？我就當(dāng)自己是在參加奧運(yùn)吧�！�
到晚上七點(diǎn)放飯，胡笳才有空看手機(jī)。
闐資給她發(fā)了兩條微信，一條四點(diǎn)，一條是六點(diǎn)。
闐資：拍攝順利！
闐資：結(jié)束給我打電話
胡笳給闐資撥去電話。
闐資馬上接起，笑著問她：“這么快就拍完了？”
說話間，胡笳正和豆豆還有靖雯坐在一塊兒，三個女孩排排坐，吃盒飯。
“沒呢，剛放飯，估計還要排到九點(diǎn)吧�！焙仗貝鄢院酗埨锏募t燒雞腿，叫靖雯的女孩就把她的雞腿給了她，胡笳把自己的魚排夾給她，三個女孩就這樣你讓給我點(diǎn)，我讓給你點(diǎn)，互相加菜，胡笳邊和闐資打電話，邊往嘴里扒了兩口飯。
他應(yīng)聲，“好，拍得累不累？”
“還行吧，今天就是純跑，對節(jié)奏，出了挺多汗�！焙战乐u腿肉。
“嗯，要不你先吃，等吃完我們再打電話，我怕你嗆著�！焙者@頭吃得急，闐資擔(dān)心。
胡笳喝了口豆豆傳過來的紫菜蛋湯，“別啊，吃完就沒時間打電話了，要說什么趕緊在電話里說。”
闐資輕聲說：“噯，也沒有什么特別要說的，就是想問你開不開心�！�
胡笳大大方方說：“開心啊，特別開心，大家人都很好�！�
他說：“那就好，拍完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你不用來接我，劇組定了酒店，我和朋友一塊回去�！�
胡笳說的朋友，是她剛認(rèn)識的豆豆和靖雯，三個女孩都是十七八歲，很快熟絡(luò)起來。
“好，那你們注意安全，”闐資垂下眼，有些生澀地詢問她，“那晚上還要不要我過來陪你？”
闐資能感覺到胡笳不那么需要他了，他的情緒有些不安，怕被她拋下。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胡笳問他。
我就在基地門口的咖啡店。
闐資剛想這么說，豆豆就拉著胡笳看搞笑視頻，女孩嘻嘻哈哈地笑。
闐資語氣溫和地告訴她，“我在我外婆這里�！焙锗培艃陕�，“那還挺遠(yuǎn)的吧？你在市區(qū)就不要過來了�！�
他溫順笑笑，“好，我知道了。”
掛電話前，胡笳叫了他的名字，“闐資？”
“嗯？”他等她說下去，邊上都是人，胡笳把甜言蜜語憋回去，“沒事，就是叫叫你�！�
0102
你也想我了吧
胡笳要練走位，闐資不好再打擾她，他們說了再見。
之后幾天，胡笳更忙碌，他們只在早中晚發(fā)微信，通電話。
胡笳打開免提，把手機(jī)放在枕頭邊，她蓋上被子睡了。闐資聽著她睡覺的白噪音，安靜地改程序，寫代碼，他心里舒慢得像是在下雨或下雪，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半夜三點(diǎn)，胡笳迷迷糊糊醒過來，她瞥見手機(jī)屏還亮著，機(jī)身微微發(fā)燙，闐資沒掛電話。
“都幾點(diǎn)了，還不睡？”
她困意濃稠，聲音聽上去沙沙的。
闐資聽上去還是很清醒，像是喝了很多杯咖啡，“我馬上就睡了�！�
“快點(diǎn)睡吧�！彼緡佒藗�聲，頭發(fā)與枕頭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小聲響，碾碎月光。
這幾天，闐資都住在外婆家。
家里只有外婆和舅舅。他們?nèi)齻�人住大平層，還是覺得太空蕩。
還好今天有事情做，外婆讓廚師小楊燒了幾道菜，趁熱倒到保溫飯盒里，裝好，放進(jìn)手提袋。舅舅提前回來，照外婆的要求，拎了個六寸的生日蛋糕。三個人坐車去醫(yī)院，給外公過生日。
ICU四點(diǎn)才許人探視。
三個人早到了，還在過道里坐了會。
戴山月看了看蛋糕，又看看蠟燭，抬高眉毛說：“怎么連你爸爸的年紀(jì)也記錯了。”
“哪錯了？不是77歲嗎？”池峰成把塑料袋里的蠟燭拿起來看，那是阿拉伯?dāng)?shù)字的7和1，他便懊惱說，“肯定是那收銀臺的小伙子拿錯了，怎么辦？待會不要插蠟燭了。”
“哪有不插蠟燭的生日蛋糕？”戴山月嘆到，心里惋惜。
闐資輕松說，“問題不大，有辦法的。”
他問人借了個打火機(jī)，把蠟燭掰成兩段，短的那根貼到頂上去。
他再用火一烤，1就變成了7，戴山月總算舒心，只是這兩個7的大小不一樣，有些滑稽。
池宗豫當(dāng)然看不出蠟燭的蹊蹺。
闐資把床搖起來，外公的腦袋還是陷在枕頭里，看不見蛋糕。
這陣子，外公的情況不大好，他們?nèi)齻�人為他唱過生日歌，便吹了蠟燭。
戴山月和他講，“曉得自己今朝過生日吧？變成老壽星了，等到八十歲，我再給你定個大蛋糕！”
池宗豫張著嘴，看著戴山月，眼珠也不動，像是聽不懂，只有在戴山月把奶油刮到他鼻頭時，他才稍稍抬高眉毛，眼珠子轉(zhuǎn)動轉(zhuǎn)動，也算是表達(dá)情緒了。
戴山月把小楊燒的菜拿出來。
蟹粉菜心，揚(yáng)州獅子頭，白汁西露筍尖，還有黃魚撈面。
她照例用筷子蘸點(diǎn)湯湯水水，往池宗豫舌尖點(diǎn)點(diǎn)。在濃油赤醬的刺激下，池宗豫眨眨眼，像是歡喜。戴山月用筷子拌了拌黃魚面，垂眼思忖著，倒底用筷子夾斷一根長壽面，想著要讓池宗豫嘗嘗黃魚面的味道。
池峰成說，“老頭子又不好吃東西，你一根面條丟下去，挖也挖不出來。”
戴山月辯解說：“又不是給他吃，我用筷子夾牢，面落不下去，有啥要緊？”
說罷，戴山月把半根小拇指長的面喂到池宗豫的嘴巴里，他有了反應(yīng)，嘴巴往上揚(yáng)揚(yáng)，舌頭也跟著動，把面條卷在舌頭里。
她笑說：“實(shí)在是饞，還是想要吃東西。”
等戴山月把筷子拔出，筷間空蕩，倒不見面條。
面條還落在池宗豫的嘴里，他舌頭動動，像是想做吞咽。
面條嗆進(jìn)氣管就麻煩了，戴山月慌了，用筷子去他嘴里夾，去舌頭下面找。
半根面條，池宗豫的舌頭動著，她找來找去找不到。
池峰成也著急起來，邊上手上裹紗布，邊對戴山月說：“我講啥？不好去喂，你偏要喂！”
池峰成裹好紗布，把手指伸進(jìn)父親的嘴里，防著他往下咽，用食指在口腔里摳挖，把舌頭底下的面條給挖出來了。池峰成把面條丟在餐巾紙上，看著軟爛的面條，三個人心里泛起酸苦勁。其他人自殺要用刀，要燒炭，池宗豫是真的生病了，他吃點(diǎn)面條就會死。
池宗豫靜悄悄看著他們，低下眉。
從ICU里出來，戴山月低眉脫下防護(hù)服。
她坐到邊上的扶手椅上，慢慢嘆氣說：“怎么有點(diǎn)吃力了�！�
池峰成還在想著剛才的驚險，只安慰說：“累了就歇一歇，年紀(jì)上來了，總是累的�！�
五點(diǎn)了，金昏的落日光從玻璃窗里熨燙進(jìn)來，整個走廊都變得橘亮，戴山月垂頭看著瓷磚上的太陽光，她心里凄惶，想著剛才要不是池峰成把面條挖出來，她就要害死池宗豫了，“我去躺衛(wèi)生間，你們等等。”
戴山月起身，慢慢走出去。闐資和池峰成看見她紅起的眼睛。
她為了幫池宗豫過生日，特意染黑頭發(fā)，穿上天鵝絨連身裙�，F(xiàn)在，她只覺得這是無用功。
胡笳給闐資打來視頻電話。
闐資猶豫著，找了個看不出是醫(yī)院的角落，接起她電話。
“怎么那么久才接？”胡笳穿著運(yùn)動服，還在脖子上搭了塊擦汗的毛巾，活力四溢。
闐資說：“商場信號不好。”她沒看出他在撒謊，哼了聲說，“我在這苦哈哈賺錢，你倒跑出去過好日子了，來，我?guī)憧纯雌瑘�，大力！幫忙開下機(jī)器！”胡笳把手機(jī)攝像頭對準(zhǔn)波動的走廊，“怎么樣，是不是很超現(xiàn)實(shí)？我今天上了威亞，在這上面飛來飛去的�！�
闐資看了會，問她說：“看著很危險，他們有沒有給你做好防護(hù)？”
“做好了做好了，”胡笳努努嘴，“你都不夸我的么？”
他含笑說：“夸你啊，都變成小飛俠了�！�
腳步聲響，車轱轆快速轉(zhuǎn)，醫(yī)生護(hù)士推出病人跑過來。
闐資怕被胡笳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只說：“是不是又要去拍戲了？我這里信號不好，先掛了�！�
那頭，吳曉樂又喊胡笳他們?nèi)C(jī)位，胡笳只好放闐資蒙混過去。掛了電話之后，她拜托工作人員幫她錄了段視頻，發(fā)給闐資。他打開，就看見胡笳被威亞線吊著，飛也似的從波動的地板上跑過，撞進(jìn)克萊因藍(lán)的禮堂之中，踏著時間點(diǎn)，牽住同伴的手，像小美人魚那樣飛向她的天空。
闐資把視頻看了三遍。
闐資：真美好
闐資：我好為你自豪
回去以后，舅舅和外婆打商量，說要搬到黃埔的另套房里去。
戴山月聽了，沒有立刻說好和不好，而是慢慢吃著買給池峰成的蛋糕。
等她把上頭的奶油都刮干凈了，才說：“我看住在這里蠻好的，離醫(yī)院又近，等你爸爸身體好了，也方便接他回來�！�
外婆把話說到這里，池峰成就不必再勸了。
他爸爸在ICU里躺了三年，全靠著那些儀器和人工續(xù)命，他哪還能出院，哪還能回來？
池宗豫早些年和他說過自己的生死觀，“人生在世，還是要講派頭，你別笑！你看你張叔叔老早多少風(fēng)光，現(xiàn)在變成植物人，還要人照顧他的吃喝拉撒，我想想就同情。反正等我老了，還是要講派頭，穿西裝，就怕突然生毛病——”
池峰成沒有和戴山月講這些，他知道她不愛聽。
池峰成也不敢問池宗豫要不要繼續(xù)治療，他怕爸爸想尋死。
他知道ICU里的尿袋、呼吸管、鼻飼管，還有今天的那根面條，都讓池宗豫失去了自尊。
胡笳到晚上才有時間看微信。
她看著闐資說的這句“我好為你自豪”，想了一會，才慢慢打字給他。
手機(jī)響了，闐資打開，看見她發(fā)來的信息，他嘴角彎起。人的感情真是奇怪，他明明很開心，眼睛卻慢慢酸澀起來，也許是太幸福了。
佳佳：我也為你自豪
佳佳：看到我開心你會比我更開心，看到我難過你會比我更難過
佳佳：有時候我看出你不開心，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我想我永遠(yuǎn)都沒辦法像你這樣溫柔，像你這樣有同理心。我寧愿每天都更喜歡你一點(diǎn)，這樣我會不會變得越來越像你？我們會不會越來越幸福？天，我怎么變得這么矯情了？都是你害的！
胡笳說著說著，又把前兩條都撤回了。
佳佳：九點(diǎn)結(jié)束拍攝，記得來接我
佳佳：你也想我了吧
0103
再親親我（h）
延安路高架又堵車了。
闐資降下些車窗，側(cè)頭看路邊的月季花。夜有細(xì)雨，打得花瘦，粉絨的花心閃閃掣動著。
師傅是上海人，篤定說：“不要急，再過十分鐘肯定就通了�！标D資笑笑，把車窗搖上去。師傅看眼他懷里的花束，又說：“這束花漂亮的，藍(lán)色系，交關(guān)好，送朋友�。俊标D資輕扶花束說，“送我女朋友�！睅煾涤挚纯椿ǎ霸谏兜胤劫I的？告訴我，我也去買束送我老婆。”
兩人說話間，車流就通了。
闐資怕胡笳等，還是給她發(fā)去微信，讓她先回酒店。
胡笳知道他堵車了，也沒有多說什么，回了個好，和朋友一道回去了。
闐資晚了半小時才到。
他剛下車，胡笳就撐著傘從大廳里奔出來，穿過晶亮的雨絲，帶著光，撲到他懷里。
闐資抱住她，像抱住暖星，他摸摸她沾上雨汽的外套，用大衣裹住她，“外頭雨這么大，怎么還跑出來了？”胡笳揚(yáng)起臉，朝他笑，“總是你接我，我也想接接你。你倒好，讓我等那么久，是不是在報復(fù)我？”她說話時神氣可愛，眼神明艷。
闐資笑了，不去理睬路人的視線，直接吻住她。
胡笳抱著花束躺在床上。
闐資洗完澡出來，她還是在看花，他坐到床畔。
胡笳翻個身，坐起來，靠在闐資懷里問他，“我就認(rèn)出個玫瑰，其他都是些什么？”
他慢慢和她講：“像蝴蝶的是鳶尾花，旁邊開得跟寶劍出鞘一樣的是劍蘭，邊上細(xì)窄紋的是翻瓣郁金香，襯底的是小飛燕�！焙章犕辏鸦ㄅ跗饋�，逆著光，又仔仔細(xì)細(xì)看一遍，這才把花擱在床頭，笑著說：“我還是頭一回收到花�！�
闐資聽了，立刻愧疚，“是我送的太晚了，以后我每天買花給你�！�
“神經(jīng)，偶爾買一次就可以了，每天都買就不浪漫了�！�
他想了會說，“我們把浪漫當(dāng)成日常就好�！�
闐資把燈調(diào)暗，脫了衣服。
她軟噥說：“嗯、再慢點(diǎn)�！本频旮粢舨缓茫瑢�(dǎo)演組就住隔壁，胡笳不敢叫出聲。
闐資聽話地放慢動作，往她腰下墊了個軟枕，他做這動作的時候，兩個人還緊緊連著，小騷逼緊緊箍住雞巴，闐資又往里操了操，胡笳抿住嘴哼氣，小穴里軟成泥，闐資這次挑的套子太薄了，操弄起來尤其刺激，血管也虬結(jié)著，來回刮蹭她的軟肉。
“佳佳……”
闐資壓下來吻她的臉，呢喃說：“我好喜歡這個姿勢，可以進(jìn)很深�！�
說話間，他還不忘下身的動作，用粗翹的雞巴蘸著穴里的香蜜，熟稔地往里插送，上下左右地?fù)v弄她的敏感點(diǎn)，造出“撲哧呼哧”的淫浪水聲，胡笳實(shí)在吃不消，被他操得抬起腰，穴里媚肉來回絞，給大雞巴做著騷浪的按摩。
她的肉核也跟著脹大，闐資偏還用掌心去拍去揉，她跟著抖。
“啊嗯……太刺激了、受不了，你別，嗯��！”胡笳壓不住了，還是嬌叫了兩聲。
在床事上，闐資遠(yuǎn)比她聰明，他把著她的膝彎，不讓她合上腿，挺動勁腰，趁她打顫，往里快速插送搗弄了十來下，碩大圓滾的囊袋響亮地拍打在她的小屁股上，像是調(diào)情。胡笳揪緊床單，又是愛又是恨，眼神迷亂，她對上闐資黑沉的眉眼，看見他眼睛里黏熱的愛欲。
胡笳把手伸過去，他便含住她手指，溫柔舔她，用眼神討好她。
她噴了兩次，闐資還嫌不夠。
第三次，她的騷水都濺到地板上了，胡笳成了軟腳蟹，癱在他懷里。
她的花穴被他干得腫脹，圓翹地鼓起來。闐資雖把陽具拔了出來，胡笳的嫩穴倒還是張著小嘴，里頭濡濕的粉肉還縮動著，闐資用手去愛撫，食指先埋進(jìn)去一小節(jié)，再把中指也加進(jìn)去，慢慢摳動穴肉。
“別嘛……”胡笳喘著說，“再這么玩，我又想做了。”
她嬌嬌軟軟地說話，拿眼睛瞪他，真是欲色蕩漾，艷中有光。
“那就繼續(xù)做，”闐資含吮她敏感的耳垂，溫聲勾引她，“想怎么玩我都可以�！�
胡笳聽了，她的呼吸都窒了窒，闐資也忒黏人了。她再和他做下去，只怕是到天亮，也沒個完。她讓闐資躺下，他也乖乖照做，乖順又渴求地看著她。胡笳想他快些射，便拿了扎頭發(fā)的橡皮筋，捆在圓大的睪丸上，闐資馬上哼了聲。
她騎到闐資胯上，撅起屁股，吃盡他的雞巴。
胡笳上下坐，雪白的乳晃得像春日杏樹，急上急下間，闐資被她捆住了囊袋，下身越發(fā)腫脹敏感，“佳佳……慢點(diǎn)，太舒服了�！标D資只啞聲和她求饒，她不聽，倒還和他說騷話，“不是說怎么玩都行嗎？真不乖，看我用奶子抽你�！�
說完，她彎下身，用胸在闐資臉上亂拱，他有些窒息，剛要吃奶，她又立起身，捧住胸，偏不給闐資吃，大奶子就在他面前晃，她是明亮的，香甜的，給看不給吃。闐資喘息著，掐住胡笳的腰，頂起胯，把她按在雞巴上操。
“啊嗯嗯、雞巴變好大，闐資，你這么興奮哦？”胡笳笑著喘。
他被她捆著，龜頭更敏感，馬眼被穴水來回沖刷著，馬上要射出來了，闐資爽得皺眉。
情欲里，他把胡笳拉到懷里親吻，雞巴狂插爛弄間，他語氣卻低軟著說，“佳佳……你說喜歡我好不好？你說了，我就馬上射�！焙漳筒蛔∷钠蚯�，心軟下來，摸摸他。
“神經(jīng)，我當(dāng)然喜歡你啊，”她親親他的嘴，“我不喜歡你，干嘛和你做？”
闐資眉眼松懈下來了，他再忍不了，肉棒漲死，睪丸越是被箍著，就越是腫大，他抱著胡笳做愛，雞巴充血，睪丸被憋成深黯的顏色，他再操十來下，皮筋啪一下就炸開來了，緊接著，煙花在闐資腦海里爆炸開來。
他到底射了，抱著她喃喃說：“我愛你�！�
兩個人抱著躺了會。
“心情好點(diǎn)了？”胡笳用手撥弄闐資的額發(fā)，他點(diǎn)點(diǎn)頭。
她又輕輕問他：“你白天怎么了？感覺你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
闐資緘默地看著她，他眼里的情緒像池塘，安靜又壓抑，他想了一會，最后還是說，“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擔(dān)心。”
胡笳只好拍拍闐資，“算了，你不愿意說就不說了，我也有不愿意說的事�！�
闐資抱著她，低低說：“再親親我吧。”
0104
向前跑，別后退
今天是拍攝的最后一天。
通告單上要求所有人早上八點(diǎn)就到片場，胡笳六點(diǎn)半就起了，她慢跑去片場。
沿途，空氣清爽，道路開闊，胡笳心情愉悅，還跳起來碰了碰樹梢。拍廣告的這幾天，她總覺得她身體里有列火車，它撲棱棱往前沖，時速三百，方向正確，前途光明。
胡笳腳步輕松地跑進(jìn)攝影棚，和演員朋友吃早餐。
棚里除了工作人員，還有百來位學(xué)生群演。
他們正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吳曉樂講戲，看上去很是稚嫩，大約還是高中生。
胡笳和豆豆站在邊上偷師，發(fā)現(xiàn)群演的人物形象設(shè)計都很細(xì)很生動。穿球衣的是�；@球隊的，穿緊身衣的是校田徑隊的，拿鼓拿小號的是校鼓號隊的，就連普通學(xué)生也分幾類，有敞懷穿校服的，有穿自改校服的，還有把校服外套囫圇系在腰上的。
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性。
胡笳笑著和豆豆說：“看著看著，學(xué)校那股味就熏上來了�！�
豆豆甩甩短發(fā)，臭屁地說：“這都是吳曉樂的基操了，她是有名的細(xì)節(jié)狂啊�！�
正說話呢，吳曉樂就回過頭來了句，“我可都聽到了啊，你們嘰里咕嚕說我什么呢？”豆豆忙擺手說：“說你專業(yè)呢�！眳菚詷贩瓊�白眼，“少跟我貧，趕緊把早餐吃完，再練練走位。”胡笳和豆豆忙咽了饅頭，喝光豆?jié){。
正式開拍前，吳曉樂又讓三個演員和群演練了幾十次走位。
到下午，吳曉樂終于滿意，說他們的配合度上來了，只是攝影師都快跑虛脫了。
開拍前，吳曉樂又糾了糾胡笳和群演的站位，讓她站在他們中間。胡笳戴著造型死板的黑框眼鏡，穿著寬松的運(yùn)動服，背對攝影機(jī)。吳曉樂和她講：“這次是實(shí)拍，爭取一遍過，待會有鼓風(fēng)機(jī)朝你狂吹風(fēng)，你別怕，轉(zhuǎn)過身，把眼鏡丟開，帶著倔勁往前跑，別后退。”
胡笳笑了，問她說：“倔勁？”
吳曉樂反問她，“你不覺得自己倔倔的么？面試那天我就覺得你勁勁兒的，你走前還問我們水能不能帶走——”哦，胡笳想起來，是有這么回事兒，試鏡那會，她被鏑燈曬得太熱了，走前還問吳曉樂能不能把水帶走一瓶。
“想起來了？”吳曉樂逗胡笳說。
胡笳覺得羞恥，求她別說了。
吳曉樂安排好了所有的演員。
她坐到監(jiān)視器前頭，對著對講機(jī)喊話：“全體準(zhǔn)備，3，2，1，開始！”
開拍了，胡笳沉下心，順著廣播里的音樂，落寞地往前走，走廊兩邊的學(xué)生成群結(jié)隊。
他們笑著撞過她，把她視為空氣。胡笳越往前走，路就越暗，直到有束光擦過她，她轉(zhuǎn)過身，追起那束光。
音樂隨之變得輕快浪漫。
胡笳甩掉眼鏡，踏上波動的地板往前跑。
四架大功率的鼓風(fēng)機(jī)盡數(shù)打開，人群擠著她，風(fēng)逼著她。
道路崎嶇，窗簾亂飛，教室里上百張試卷都飛旋出來，往她身上招呼。
胡笳步履不停，奮力揮臂，沖破玻璃窗，闖過中庭的紫藤花海，躍進(jìn)坐滿學(xué)生的禮堂，胡笳一秒不差地牽住豆豆和靖雯的手，三條一鏡到底的路線匯在一起，工作人員拉起威亞，克萊因藍(lán)的幕布隨之飛起，其他人都嚇得往后躲閃，只有少女們笑著甩開地心引力，自由地飛向天空。
拍完了，所有人等吳曉樂的反應(yīng)。
吳曉樂盯著監(jiān)視器，把三條都看過了，才拍手喊：“過了，大家辛苦了！”
所有人振臂高呼，他們都累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酷刑結(jié)束了，他們能不開心嗎？
只有胡笳心里有些發(fā)澀，像是流行音樂放完了，她感覺空落落的。拍片子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身處在平行宇宙，簡直無所不能，她真想永遠(yuǎn)拍下去。
吳曉樂看她抿著嘴，笑著拍拍她的肩，“開心點(diǎn)，待會請你們吃飯�！�
一般來說，TVC殺青是沒有殺青飯的。
吳曉樂太喜歡胡笳她們這幾個演員，所以甘愿自掏腰包請她們吃法餐。
西餐廳里，胡笳和吳曉樂坐一起，豆豆和靖雯坐一起。吳曉樂欣賞胡笳，豆豆和靖雯相熟。
上餐前，四個人拉家常，說到各自的家鄉(xiāng)，豆豆和吳曉樂都是北京人，靖雯是香港人，只有胡笳來自二線城市。又說到年紀(jì)，胡笳17歲，豆豆18歲，靖雯19歲，吳曉樂說她們正好是等差數(shù)列，四個人笑了會。
豆豆想到胡笳的年紀(jì)，問她：“那你豈不是還在讀高三？”
胡笳點(diǎn)點(diǎn)頭，豆豆佩服說：“高三還有時間出來接活，你是真猛啊。”
胡笳擺手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表演生，拍廣告是為了積累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