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黑島奈慢半拍嗯了聲。
然后在腦海中問游戲，“麗麗？”
游戲：“離他遠點，骯臟的成年人，呸！”
黑島奈：“不，我是想問你開會說了什么�！�
游戲：“……”
有時候就很佩服她的心態(tài)。
說忽略什么事情，就忽略的徹徹底底。而且還很迅速。
“沒說什么有用的，大意是講時間線馬上就會修復(fù)完，錯亂的時間線會重新調(diào)整�！�
黑島奈剝雞蛋的動作頓了頓，“重新調(diào)整？那現(xiàn)在這些呢？”
游戲：“只是將時間線回正，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然沒法改變啦�！�
黑島奈沉默了會兒，嗯了聲。
……
高專種下的那朵充滿詛咒的桔�；ㄈ缃袢匀皇㈤_。
【五條悟】了解來龍去脈后，短暫地震驚之后就接受了這朵詛咒。
這會兒在花壇旁邊的長椅找到伏黑惠。大概是因為主人心情低落，玉犬也沒精打采地趴在地上。
“在偷偷掉小珍珠嗎，惠？”
伏黑惠抬頭看了他眼，扭過身沒理會他。
【五條悟】坐到他身邊，分給他一個三明治，“吃嗎？”
伏黑惠繃著包子臉，想生氣但自己又沒什么立場生氣。
他只是個四歲的小孩子。
海膽頭決定用言語給沒有師德的老師一記重擊，“五條老師對得起七海先生嗎？”
就算他們都明白黑島奈經(jīng)常語出驚人，但她對七海建人是穿越擁堵人潮也要奔赴的存在。
可以旁若無人地撲到七海先生懷里撒嬌，講些類似“好想娜娜米啊”“娜娜米有沒有想我”之類的話。
七海建人就算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回應(yīng)這些感情，但黑島奈也只和七海建人講過結(jié)婚之類的話吧。
何況白毛還不止一次向七海建人承諾過，高專絕不會有師生戀。
伏黑惠眼神直白的望著他。
【五條悟】：“……”
真是個好問題呢。
伏黑惠：“五條老師也覺得心虛了吧！這分明就是趁虛而入�！�
【五條悟】輕輕嘆氣，沒有剖析自己的內(nèi)心，只是說，“是有點心虛呢。但也算不上趁虛而入吧。”
伏黑惠眼神逐漸鄙視。
【五條悟】笑著用力按他的海膽頭，“惠也可以努力追上奈奈呢。做一個愿意讓她熱愛這個世界的羈絆�！�
她像是這個世界逆行的過客，偶爾露出零星半點的真實，很快又縮回層層的殼中。
伏黑惠抬頭看他，心中翻涌出豪情壯志，他站起身，臉色有一瞬間扭曲。
再講一遍。
他才只有四歲！
如果被當(dāng)作了小孩子，就會一輩子被當(dāng)作小孩子！
——虎杖悠仁都明智地回仙臺上學(xué)，只是偶爾會來找黑島奈玩。
伏黑惠在【五條悟】疑惑的目光中，帶著玉犬走了。
【五條悟】：“？”
小孩子真難懂呢。
他聳聳肩，坐在長椅把三明治吃完，思緒飄的很遠。
關(guān)于學(xué)生和老師之間的界限，【五條悟】雖然習(xí)慣玩鬧的行為方式，也不在乎學(xué)生們隨意的態(tài)度，但有些界限也相當(dāng)分明。
更何況黑島奈還是七海建人拜托給他的。
因為一開始對黑島奈并沒有報太大的期待，只是秉持著七海建人“小孩子要快快樂樂享受青春”的想法帶她融入校園生活——
“娜娜米是站在成熟大人的角度希望我享受青春�！焙趰u奈盯著熱乎乎的毛巾，淺金色的眼眸滿滿是疑惑，“老師是因為什么對我產(chǎn)生這種期望？”
【五條悟】泡在溫泉里，聞言還有點不爽，“什么嘛？老師我就不是成熟的大人嗎？”
黑島奈好笑：“呦。”
【五條悟】：“？”
喲是什么意思？
黑島奈：“老師的青春很熱鬧很溫馨吧�！�
【五條悟】靠在池邊，有些回憶地輕輕嘆道，“是呢。”
黑島奈：“所以才會覺得年輕人要好好享受青春，所以對我，對悠仁，對二年級的純愛都講過類似的話。”
【五條悟】忍不住吐槽，“好歹記一下前輩的名字啊，不要隨便給人家起外號�！�
黑島奈擺擺手：“沒關(guān)系，我又不在乎�！�
【五條悟】噎了兩秒：“哇，真是好新奇的說法�！逼鹜馓柕木尤贿�考慮起在不在乎啦。
黑島奈忽略他的調(diào)侃：“長大之后生活很煎熬嗎？”
【五條悟】：“……嗯？”
黑島奈：“從來沒見你和娜娜米，硝子講過要好好享受當(dāng)下的工作呢�！�
【五條悟】：“這樣講可是會被揍的喔�！�
“我這個年紀(jì)的青春大多在學(xué)校里面，那老師這個年紀(jì)的‘青春’就是在工作吧�！�
黑島奈說，“因為長大而丟失了青春嗎？”
【五條悟】：“才沒有呢。”他像是要有很多話要講。
黑島奈淡定打斷他：“像我這么自作主張又霸道又不懂看人眼色的家伙，勉為其難地帶你回味一下青春吧。”
【五條悟】：“……我一直以為你沒自知之明，沒想到你罵自己也這么狠�！�
他又笑了笑說。
“但是回味青春這種事情就不需要了，青春是年輕人的特權(quán)嘛，像老師我要體悟的就是另一種‘青春’了�！�
黑島奈走到他身邊，溫泉池泛起漣漪，她拍拍【五條悟】瞬間開啟的無下限，嚴(yán)肅說，“那我就陪你體悟另一種青春吧，你不是一直對我們強調(diào)說沒有朋友會寂寞嗎，雖然我也不想做你的朋友，但也不大想你寂寞……”
她像是有些煩躁地揉揉頭發(fā)。
“大道理講多了就會有點煩，總之，像霓虹人那樣做個經(jīng)典結(jié)尾吧——”
“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五條悟】忽然覺得，自己真不該鬼迷心竅答應(yīng)她一起來泡溫泉呢。
但是。
“這句話一般用在初次見面�！�
黑島奈：“嗯，我們之間初次相見。”她停頓了下，視線飄到他的胸膛，“我初次見到你的靈魂�！�
【五條悟】：“……”
——
“喂喂，已經(jīng)像老爺爺一樣要在清晨坐在長椅曬著太陽懷念青春了嗎？”
五條悟單手插兜走到他面前。
【五條悟】回過神，站起身，“你見過她的靈魂嗎？”
五條悟驚訝看他了眼，語氣莫名嘚瑟，“見過喔，很漂亮的靈魂。”
第82章
弱小的靈魂也會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黑島奈吃完早餐順便把餐盤給刷了，
然后回宿舍換衣服。
游戲：“其實我想說，你完全可以回自己宿舍洗澡吃飯�！�
黑島奈沉沉嘆氣，“我當(dāng)時完全是被他推著走�！�
游戲再次罵道：“骯臟的大人�！�
黑島奈沉默。
游戲：“所以昨晚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嗎？”
黑島奈：“我不大確定�！�
游戲：“你自己都沒感覺嗎？”
黑島奈：“我又沒經(jīng)驗，
哪里知道感覺是什么，但是疲憊和累是真的�！�
五條老師身上的痕跡也是真的。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昨晚。
大概是因為有五條老師在身邊所以睡的比較有安全感，在【五條悟】把她放在床上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她就抓住了五條老師的衣服，嘟囔著不要走之類的話。
然后五條老師就真的沒走。
再之后，就是沒掩蓋住色胚的本質(zhì)，
摸了摸○。然后就斷片了。
游戲抓狂：“給我記關(guān)鍵點啊！”
黑島奈還在努力回想。
她覺得自己也不會斷片這么厲害，
天殺的，
好歹也是第一次，就不能給她一點快樂的記憶嗎？
哪怕一丁點呢？
“我決定了！”
游戲被她宣誓般的語氣弄的一驚，“什么？”
黑島奈：“把記錄模式重新開開吧。偶爾也需要復(fù)盤�！�
游戲都無語了：………
是誰說這東西侵犯隱私的？
“黑島�！�
夜蛾正道從她身后走過來，“有個任務(wù)……你這是什么打扮？”
他嚴(yán)肅的表情都有些崩裂，
顯然認出來她穿的衣服是誰的。
黑島奈鎮(zhèn)定轉(zhuǎn)移話題：“什么任務(wù)？”
夜蛾正道欲言又止，再次萌生出得給高專請個兩性講師的想法。
他終于還是沒有按捺住操心的心。
“不管是伏黑還是年長的五條現(xiàn)在都是高專的心理輔導(dǎo)老師。”
在黑島奈疑惑的目光中，夜蛾正道擲地有聲地宣布。
“高專不允許師生戀！”
黑島奈忍不住后退一步。
夜蛾正道：“？”
黑島奈：“上個這么講的是五條老師�！�
夜蛾正道：“………”
黑島奈體貼地幫他轉(zhuǎn)移換題：“老師講任務(wù)吧，
我聽完任務(wù)還得回宿舍換個衣服�！�
夜蛾正道：“還是老樣子，
‘藤田信’事件，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只需要你去凈化�！�
黑島奈抵觸：“誰是藤田信，什么是藤田信事件。”
夜蛾正道眼神危險。
黑島奈乖巧：“我這就去�！�
……
說是只需要凈化，目的地卻是很遠。
黑島奈下了飛機見到當(dāng)?shù)氐妮o助監(jiān)督，
又坐車走了一個小時，
從高樓大廈走到了泥濘小路，她感覺自己進村了之后又進了更遠的村子。
她非常真誠的發(fā)問。
“我們還在霓虹嗎？”
輔助監(jiān)督是頭一次接觸這位傳說中的黑島同學(xué)。
先不提她的種種搞事能力，
也不提她用反轉(zhuǎn)術(shù)式耍了高層一通，讓他們狠狠丟人——單單就是兢兢業(yè)業(yè)，受人尊敬的藤田前輩，已經(jīng)是傳說中的優(yōu)秀和自律，超乎尋常的變態(tài)自我要求，24小時待命的存在，也經(jīng)常會因為黑島奈而偷偷哭泣。
輔助監(jiān)督，他很緊張。
兩個小時的路程，他的脊背甚至沒有彎曲一點，“沒有，我們現(xiàn)在還在霓虹境內(nèi)�！�
黑島奈：“別緊張，只是去解決‘藤田信’而已�！�
輔助監(jiān)督響亮應(yīng)道：“是！”
黑島奈：“……”
黑島奈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當(dāng)?shù)赜惺裁刺禺a(chǎn)嗎？”
輔助監(jiān)督回憶，“這個我還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村落……真是太抱歉了！”
黑島奈：“第一次來這個村落？”
輔助監(jiān)督揣測她的想法，回：“之前發(fā)現(xiàn)‘藤田信’的咒術(shù)師是另一位輔助監(jiān)督負責(zé)�！�
黑島奈：“你們有聯(lián)系過吧？讓我看看郵件或者短信�！彼囊笫且稽c都沒轉(zhuǎn)彎，理直氣壯極了。
輔助監(jiān)督：“這個……我們是直接電話聯(lián)系�！�
黑島奈還要在說什么，手機響了。
“什么事？”
禿子：“你在哪？”
黑島奈言簡意賅：“進村了。”
禿子：“？”
禿子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我不是告訴過你，最近給我安分點嗎？”
黑島奈哇了聲，懶懶散散的回，“原來是在提醒我啊，我還以為是威脅呢�！�
汽車停了下來。
黑島奈把手機拿遠了些了，免得被他突然的大嗓門吵到。
那邊輔助監(jiān)督已經(jīng)飛快下車，并且?guī)退_了車門。
黑島奈：“……”
不是。
這個輔助監(jiān)督到底在怕她什么啊。她也沒有戲弄過他吧？
她沖輔助監(jiān)督道謝，慢吞吞向村子的方向走過去。
腳步倏地頓住。
“呦。”
前面哪兒是幾個“藤田信”啊，根本就是“藤田信”大本營村。
禿子還以為她在不屑，沒好氣回：“做什么？”
黑島奈：“你有想過以后做什么嗎？”
禿子：“哈？什么做什么，我和你講的你聽到?jīng)]有？”
黑島奈換了只手拿手機，側(cè)頭看向“有眼色地給她留出單獨打電話時間與空間”的輔助監(jiān)督，輕輕笑了聲，“我的意思是，即便是再弱小的人，也擁有野草一般強勁不息的理想吧�！�
“你身處高位，有想過做些什么嗎？”
禿子：“……你在發(fā)什么瘋？”他像是強詞奪理的嘴硬，“我對我現(xiàn)在的生活很滿意，我從來都沒有這么暢意過，你這種不懂權(quán)力滋味的小鬼哪里知道我的感受！”
黑島奈：“是你受制于人，做一枚棋子的權(quán)力？”
電話那邊氣到喘著粗氣。
“我說過，我生氣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黑島奈好奇：“哦？”
“有多可怕？能威懾到你背后的大人嗎？”
禿子大概氣到更厲害了。
但他經(jīng)常被黑島奈氣，久而久之居然還有點習(xí)慣。
黑島奈說：“就算是立下束縛，我也是選一個看的順眼的靈魂�！�
對面呼吸一滯。
“再微弱的光芒也能夠變得耀眼，將規(guī)則把握到極致也可以實現(xiàn)不得了的以小博大，甚至可以玩弄強者。你不是想要變強到令人無法忽視的地步嘛，這就是你不停向上爬的決心，那就沒想過把那群頤指氣使的人都踩在腳下嗎？”
他好半天才回話。
“就算你這么講，我也……”
黑島奈打斷他，“如果你不信任自己，就信任一下我好了，我看人從來都沒出錯過，而且我也恰巧相信你擁有無限可能，佐藤。”
那邊沉默了好久，“……我姓齋藤�！�
黑島奈：“抱歉，我不怎么記沒特色的人的名字，念對一個字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彼聪虼迓渖峡毡P旋的濃郁詛咒，“還有事，掛了�！�
齋藤：“喂！？”
黑島奈毫不猶豫地掛掉電話，把手機扔給輔助監(jiān)督，“如果有人給我發(fā)消息就拜托你回一下我正在做任務(wù)，是電話的話就別接。”
輔助監(jiān)督手忙腳亂地接住手機：“是！”
黑島奈新奇看他，“沒有發(fā)泄過情緒吧？”
輔助監(jiān)督：“我是專業(yè)的，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里面�！�
黑島奈拍拍他的靈魂，“不，只有在工作中把情緒發(fā)泄出去才會神清氣爽，工作的忍氣吞聲只會窩囊的憋屈著。”
輔助監(jiān)督流汗：“……就算您這么說……”
黑島奈鼓勵拍拍他：“所以，如果有人問第二遍‘什么時候回來’之類的短信就勇敢罵回去吧！”
輔助監(jiān)督：“……啊？”
黑島奈笑：“加油呀~”
輔助監(jiān)督：“……”
她果然像傳言的那樣子，讓人永遠猜不透她下一步想要做什么。
因為眾多前輩和同僚們總結(jié)出的經(jīng)驗，輔助監(jiān)督選擇聽從黑島奈的奇思妙想。
等進了帳之后。
游戲：“為什么要把手機給他？”
黑島奈：“不想接電話�！�
游戲：“機甲里面有通訊設(shè)施。”
黑島奈：“那就屏蔽掉吧�！�
游戲說好吧，它陪著黑島奈一起進入帳里面，看著滿村子的“藤田信”，忍不住講，“都快大結(jié)局了你好歹也學(xué)著依賴一下同伴嘛�！�
黑島奈：“你怎么知道是大結(jié)局，萬一是開場呢？”
游戲吐槽：“那這開場也太長了吧�！�
黑島奈：“而且我也在依賴同伴啊，我不是把手機給輔助監(jiān)督了，他們聯(lián)系到輔助監(jiān)督不就知道我在哪里了嘛�！�
游戲：“……”
依賴的也是很委婉了。
而且還是特別交代人家不接電話。
黑島奈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眼前是擠作一堆的“藤田信”，數(shù)量遠遠超過隱居山林村落的人數(shù)。
這群詛咒們行動遲緩又僵硬地回頭看向黑島奈，像是末日的喪尸突然看到怪物霎時蜂蛹而上。
黑島奈向后一跳，淡定拍拍手，“好了，被吞噬嚴(yán)重的藤田信站在右邊，輕一點的站在左邊，按照個子高低排隊等待治療�！�
滿村落的‘藤田信’比豬圈里的豬都難趕，還像過年要殺的豬一樣，不僅難管而且按不住，還不聽話。
黑島奈反復(fù)整理隊伍，最終拿出槍指著他們，才勉強有一絲的隊形。
游戲恍恍惚惚感嘆：“個子矮可以先得到治療�！痹瓉磉@就是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的現(xiàn)實版啊。
黑島奈看著排好隊等治療的“藤田信”沉思道：“如果現(xiàn)在治療的話……”
游戲：“那你就可以直接死在這兒了�！�
“我挑戰(zhàn)過極限�！焙趰u奈說，“也沒那么夸張�！�
游戲：“……？你還驕傲了？”
黑島奈：“那按照你的說法，要不要先錄個遺言？”
游戲連忙呸了幾聲，“晦氣。”
黑島奈笑笑，“我覺得還挺好的�！�
游戲：“？”
黑島奈眼底流淌金色，猶如冬日午后的暖陽：“最起碼這次你在啊，我偶爾也很依賴你�！�
游戲涌出一陣感動。
黑島奈話鋒忽然一轉(zhuǎn)，忿忿道：“你都不知道吐槽的時候沒有捧哏是多么難過的一件事！”
游戲：“………”
你（——）臟話。
黑島奈坐在這里等了會兒，見有村民要完全被詛咒侵蝕就救救。
游戲：“硬等也不是辦法，幕后黑手顯然是要消耗你的靈魂，而且這么短的時間，我們也不可能修補靈魂�！�
黑島奈：“你急嗎？”
游戲：“我也不是很急�！�
就是覺得墨跡。
黑島奈：“沒關(guān)系，他們比你更急�！�
游戲：“……”
搞人心態(tài)她是真有一手。
就這么一個一個的治療，一直等到天黑還有長長的隊伍，黑島奈不疾不徐，慢吞吞地凈化詛咒。
“我忍不了了！”
漏壺暴躁地跳出來。
黑島奈大為震驚，“你又來打復(fù)活賽了�！�
游戲查看報告：“已經(jīng)是最后一條命了呢�！�
黑島奈：“哦呦�！�
就是這種輕蔑而不放在心上的態(tài)度，漏壺掌心冒出火焰，攻向“藤田信”——
「領(lǐng)域展開」
漏壺冷笑，“果然和真人猜的一樣會直接開領(lǐng)域�！�
他嗓音充滿胸有成竹。
“花御不死，我就不可能死亡對吧�！�
領(lǐng)域?qū)⒙〾剡B帶藤田信們都囊括在內(nèi)。
漏壺胸有成竹的傲慢驟然一頓，胸口貫穿了沉沉一擊，他瞳孔放大，倒映出四只猩紅的眼睛，以及猖狂又囂張到不可一世的笑。
漏壺目呲欲裂地看向兩面宿儺，又僵硬扭頭看向黑島奈。
黑島奈：“知道為什么沒有人能活著出我的領(lǐng)域嗎？”
她微微一笑。
“因為有驚喜啊�！�
漏壺被揍得吐出血。
他聽到黑島奈講。
“既然你這么相信命運的束縛，那就也按照命運死掉吧�！�
等到領(lǐng)域結(jié)束，“藤田信”已經(jīng)完全被凈化。
月光籠罩村落，猶如蒙了層熠熠生輝的珠光。漏壺也化作珠光消散在夜色之中。
黑島奈側(cè)身躲開花御的攻擊。
真人：“領(lǐng)域展開之后會有短暫的術(shù)式熔斷，她已經(jīng)很虛弱了�！�
“但是�！�
黑島奈回頭看他。
她躲在教主身后，“我有，杰�！�
真人應(yīng)對過夏油杰幾次，沒有靈魂的軀殼只要切斷操縱傀儡的線……
等等。
他瞳孔驟然放大，“那是，我？”尾音到最后透著不可置信以及惱怒的上揚破音。
教主放出“咒靈真人”。
游戲忍不住臥槽，“這是怎么回事？教主什么時候吃的？”
黑島奈在腦海里回他：“他沒吃。這是上次死在我領(lǐng)域里面�！�
偽裝成教主放出來的樣子。
真人的表情都要裂開了。
比起被黑島奈殺死，親眼看到自己成為咒靈操使指使的傀儡更無法接受。
尤其是那個咒靈操使，還是她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這算是復(fù)制品嗎？”真人哈哈笑了起來，“這種復(fù)制品永遠都贏不了我。夏油杰也贏不了我！”
黑島奈搭在教主肩膀。
“我在，澀谷，講過�！�
“我們，是純愛�！�
沒有人能贏得過“愛”的魔法。
伏地魔都不能！
教主擋下花御偷襲的一擊，咒靈朝真人攻擊過去。
即便死在領(lǐng)域里面的咒靈可以為她所用，但也依舊需要她的咒力支撐。
否則她隨隨便便放出已經(jīng)是34根戰(zhàn)斗力的兩面宿儺就可以秒掉戰(zhàn)爭。
真的有些不妙啊。
黑島奈感受到靈魂的飛快流逝。
游戲：“你怎么樣？”
黑島奈：“死在我領(lǐng)域的咒靈需要我的咒力支撐，但是只要支撐的咒力足夠多，咒靈就能爆發(fā)出超乎自身的實力。”
游戲沉默。
“有些太冒險了�！�
黑島奈在教主的配合下，把刀插入花御的眼睛，等教主把花御搓成球，忽然意識到什么：“陀艮呢？”
她四處看了看。
望向其中一處不起眼的小房子，在里面看到了四個熟悉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