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的大腦冷卻下來，頭皮發(fā)麻。

    誠實地說，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攻擊性這么強的時候，一直很聽話。在孤兒院聽阿姨們的話，在學校聽老師的話，對同學沉默以對，對朋友也盡可能地柔軟。

    唯獨戚夢年……她偶爾在床上意識昏沉的時候暗自腹誹過幾次，因為他會跪在她腿間幫她舔……

    結果一時松懈，吵架吵得嘴快，她終于暴露了那些精神勝利法。

    “怎么？又不說話了？”他拍了拍她的背，掌心溫度比她體溫更高，貼在她的蝴蝶骨上。

    拉鏈早就已經被他解開了，她幾乎是半裸著貼在他懷里，冷靜之后，金嫻終于意識到她的現(xiàn)狀。

    她僵在那里不動了。

    戚夢年道：“想讓我跪在哪？跪在你裙子下面，好讓你騎在我頭上……”

    什么騎在頭上……

    她咬了咬嘴唇，心虛氣短地反駁：“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側耳貼在她頭頂：“嗯？”

    金嫻縮了縮身子：“結婚這種事，你都沒問過我……”

    說完這一句，她感覺道理又回到了她身邊，嘴硬道：“不求婚，誰跟你結……結婚需要雙方自愿的。”

    “……”

    戚夢年從來沒把求婚當成一個問題，他徹底把這個流程忽略了。

    她必定是屬于他的，他已經說過千百次了。“拒絕”他這一項，永遠不會發(fā)生。

    但是既然她要求來這一套……

    門鎖咔噠一聲響，一股涼風吹進來，金嫻打了個寒戰(zhàn)，立刻就要竄下去逃跑。

    他嘆口氣，單手拽住她，把她胸口的布料拉上去，拉上拉鏈。衣服被扯到變形，露出半個胸，只是勉強遮蔽身體。

    他抱著她下了車，又把她塞回駕駛室，在大開的車門前傾身靠近她的臉：“是我的錯。但是戒指還沒有選好�，F(xiàn)在只能跪下，可以嗎？”

    ……其實戚夢年并不能徹底理解這個要求。跪下有什么？他在她面前跪得不少了，只算幫她掖被角被她拽下來親吻的時候，為了吻久一點，他一個禮拜內也有幾天得在床下跪一下。

    金嫻“呃”了一聲，側坐在駕駛室，兩條腿垂下來，一邊扯著裙擺一邊看他。

    真的假的？這是街上。

    雖然這邊沒人會經過，但是安保裝了監(jiān)控……會有人看到的。

    “要不然……”她善意的建議說了一半戛然而止，高大的男人在車外單膝跪下，距離她晃蕩著懸空的腳尖不足五公分，車身的高度比床高，她很不習慣，有種無處著力的尷尬，只要動腿，就能踢到他。

    ……踢一腳試試？

    蠢蠢欲動的小腿被他抓住了，掌心的溫度烙在她皮膚上，癢癢的。

    車內的燈光從她頭頂后方照下來，擦過她的肩頭，讓她的影子落在他臉上。戚夢年仰面望著她，無奈縱容道：“別動金嫻，你愿意嫁給我嗎？”

    “……”金嫻俯視他，正面仔細看才看出他臉上有她抓的幾道紅痕交錯，心里生不出一點感動的情緒，甚至覺得有點搞笑。

    這就是求婚嗎？不知道是因為沒拿戒指還是什么其他原因，怎么看都不太像話。

    她表情很古怪：“嗯……”

    “嗯？”他往前壓，身體頂住她的膝蓋，體溫傳遞過來，“不是這樣嗎？”

    金嫻縮腿，心想要不是她不會開車，真想立刻關車門把他夾一下，然后踩油門跑掉。這場景太滑稽了。

    偏偏他把身體貼在她小腿上的樣子，讓她有點遲疑。

    胸肌，腹肌，隨著他的呼吸緊繃。他的大腿被她踩在腳下，不太舒服，所以很堅硬。

    她動一動就能踩到他那里，那個隆起許久的器官……她眼神閃爍了一瞬，克制自己。

    “阿嫻�！逼輭裟昕戳怂�一��，把手放在她膝蓋上，指腹陷進她的腿肉里，輕輕揉按。

    她咬住嘴唇俯視他。

    “……”他仿佛從她的表情中探知了秘密，嘆了口氣，伸手關掉了所有車燈。

    眼前變暗，她抬頭望向遠處，路燈間隔得不遠不近，剛剛好，無法照亮她的臉。

    她的黑色裙子與黑色的夜晚融為一體，只有兩條手臂雪白，柔軟地蔓伸著抓住他放在她腿上的手。

    戚夢年和她沉默對視，眼底反射路燈的微光，漸漸低頭，隔著裙擺，他的呼吸靠近她的腿，平穩(wěn)溫暖。

    唇瓣在她膝頭落下一吻。

    她顫了一下。

    他伏在她腿上，低聲說：“裙子撩起來�！�

    不要吧……她的理智還在微弱抗議。萬一被攝像頭錄到了多不好，再說他們還沒吵完架……

    “哎”她輕叫了一聲。

    戚夢年咬她大腿上的軟肉，緊裹在大腿上的裙擺出現(xiàn)一個濕潤的牙印。

    但沒關系。裙子是黑色的，誰也看不見。

    “乖�！彼�的手貼著她的小腿，揉捏著圓潤的小腿肚，從下往上鉆進裙子里，來到皮膚細膩的膝窩。裙擺在飄蕩，風很涼，皮膚滾燙，敏感得幾乎疼痛。

    她濕得越來越嚴重了。

    很出格，然而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把裙擺攥得滿是折痕，猶豫著掀起一點，露出了膝蓋。

    ……是她想得那樣嗎？

    他低了低頭，吻在她裸露的膝蓋上。他的嘴唇軟得驚人，濡濕溫暖，含吮時發(fā)出細響，吐字曖昧不清：“蓋住我�！�

    于是裙擺落下，順著他的身軀滑落下來，蓋住了他身上顯眼的白色襯衣。只剩下黑色的西褲露在外面，與她的黑裙融為一體。

    夜色太暗，沒人能看得見。

    微啞的聲音從裙擺下傳來：“……抬腿�！�

    順著他的指引，她的小腿壓在他的肩上，他調整姿勢，小腿便落下去，勾起來貼在他后背上。

    金嫻完全看不到他的臉，他伏在她裙子里面，在她大腿內側呼吸，節(jié)奏開始變得凌亂。

    唇瓣貼上來吮她，她下意識并攏雙腿夾住了他。

    她驀地想起了他剛才說過的話。

    跪在你裙子下面，好讓你騎在我頭上。

    第0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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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1

    21黑湖

    路燈的淺光掛在樹梢上，像抖落的細碎糖霜。

    現(xiàn)在已經是春末，入夏大概從今夜開始，滾燙的氣息在她裙下紊亂，最敏感的地方，不停傳來燒灼感，近似疼痛。

    是電火花一樣激烈的快感……

    “不行！”她倒吸一口氣，伸手抓他。

    舔也就罷了。

    “你別咬啊……”她夾著他責怪，聲音膩得像流淌著蜜汁，狼狽得不像話。

    內褲被撥開，細細的黑色帶子拉扯著，勒得她不舒服。

    濕潤的花瓣被他含在齒間，舌尖抵著撥弄，他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沉沉的鼻息搭在敏感挺立的通紅陰蒂上，有一點輕微的震動感，她羞恥得脊柱發(fā)麻。

    舌尖靈活軟韌，在她花瓣里反復舔舐，時而探向穴口，金嫻恍惚想起剛才接吻時嘗到的味道。

    很冷淡的，微苦的，幽淡的茶。

    如今在她身下品嘗似的吮吻，水聲曖昧黏膩……涌出來的液體越來越多了。她咬住舌尖，紅暈從臉上往脖子下面竄，血流涌動循環(huán)，不知不覺中，她的手臂和脊背乃至全身各處，都變成淡淡的粉色。

    腿間黑色的布料鼓起一大塊，他的頭頂著裙擺，在她腿間沒什么規(guī)律地起伏，她腰往后躲，試圖把他按下去：“慢、慢點……”

    唇瓣與花瓣分離，只有氣息和體液一起流淌，他頓了頓，捏在她大腿上的雙手突然施力，將她重新拖回來。

    真皮座椅發(fā)出奇怪的吱咯聲，她還沒反應過來，軟嫩的私處已經重重撞在他臉上。

    “唔！”金嫻失聲呻吟，眼前一片麻痹的光點。

    他的頭顱在她胯下，她能感覺到，他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已經揉亂了，幾縷落在她腿根上，又刺又癢。

    五官都貼在她胯下，最敏感的地方能憑觸感辨認他的模樣，眉骨頂著恥骨，顴骨撐在她大腿內側，高挺的鼻梁碾著陰蒂，陷進花瓣里被包裹的鼻尖，還有緊貼著穴口的柔軟至極的嘴唇。

    他呼吸不暢，像溺水者，拼命地呼吸著、吮吸著。

    裙擺晃動，他把鼓起的部位頂高了，掙扎著想要從水面抬頭，一次，又一次。

    過激的吮吸摩擦讓她緊貼著座椅癱軟，下意識抬起臀部迎接他，當他的下巴抵著穴口、舌尖繞上陰蒂的那一刻，她大腦一片空白，雙手按住他的頭頂，重重把他按下去。

    “啊”她短促地低叫了一聲，身體蜷縮痙攣，頭發(fā)甩動著落在她腿上，反射著冶艷妖異的光。

    牙齒意外地重重刮了她一下。

    鋪開的黑色裙擺是漆黑的湖，湖面洶涌暴漲，她的高潮來得倉促驚慌，大量體液噴出來，全淋在他臉上。

    他來不及吮去，那些水順著下頜線流進脖子里，又打濕了一絲不茍緊扣著領帶的襯衣前襟，鬢角都濕透了。

    他重新從水底開始掙扎，喘息聲越來越大，然而水聲響得激烈，仍未從高潮回落的她纏上來了。

    湖中越發(fā)險惡洶涌，她越纏越緊的大腿豐潤而潔白，像潛在水中守候多時的蟒，盤繞在他肩上，本能抽搐著，渴望將他拖進水里扼殺。

    這是它的領地。

    束縛，壓迫，絞殺，然后……

    全部吞掉他。

    “……”她不停地撫著他的頭顱，但是隔著裙擺，抓不到他的頭發(fā)。

    狹窄的縫隙中，穴口渴望地淌著體液，痙攣著本能張合，和他的唇舌廝磨。

    空虛，無助，第二次的高潮來得太難。他的舌尖刻意頂進去一點，然后迅速退出來，讓她聯(lián)想，卻不滿足她。

    好久沒做了。她頭腦發(fā)昏地想。

    幾天了？快一周……感覺上卻像是過了一個月。

    如果能把他煩人的舌頭，換成更硬，更深……其他的那些東西。

    ……

    “戚夢年！”她喊他，帶了迫切的哭腔。

    他在水聲中敷衍地應了她。

    她用腳跟踢了踢他的脊背，極微弱地說：“別鬧了……”

    她把裙子撩起來，堆在大腿根，對上了他的臉。他被她騎了許久，臉上全濕透了，睫毛上也沾滿了露水。與她對視時，他眼瞼微微壓低，眼神曖昧不清，令人心慌。

    她亂摸一把，揪住了他濕漉漉的領帶，像拽項圈似的，拉扯著暗示他。

    “怎么？”他聲音啞得驚人，又有濕潤的質感，像湖底粗糲的砂打著轉浮起來，埋在她身上。

    這還需要問嗎？

    她燥熱難解，強烈的情欲因為他裝傻化作怨懟，又生氣起來。腿從他肩上滑下來，她用力一踢他的胸口：“煩死了�！�

    他沒被踢倒，反而順勢一把扯下那件被扯變形的內褲，幾根濕透的黑色的蕾絲和細帶卷著從她腳踝上擼下來，被他扔進車里。

    她臉色發(fā)紅，只恨現(xiàn)在腿太軟，沒能占上風。

    喉結滾動，戚夢年隱忍多時，站起來俯身壓進車廂低聲問她：“一邊踢我，一邊拽著領帶……撒嬌？”

    她一惱，后知后覺松開。

    他低頭湊近她頸間想吻她，金嫻立刻側向副駕駛躲開，讓這個吻完全落空了。

    剛舔完那里，不準親她。

    他沉默一瞬，擠進車里，把她輕易抱在腿上，車門“砰”地被重重關上。

    他們重新回到黑暗中。

    側窗的防窺膜拒光，只有擋風玻璃最亮。金嫻背對他坐在他懷里，面前是方向盤，她的胸下緣剛好被卡在方向盤上抵住，弧度格外飽滿。

    從來沒學過開車的金嫻，第一次用這種看似正經、實則荒唐的方式享受駕駛員視角，整個人都慌了，看著前方面紅耳赤。

    “你干嘛？”她勉強質問。

    臀下的布料被一點點全部扯出來，光裸的臀瓣終于落在他的腿上。

    金屬扣發(fā)出脆響，他修長的手指扯開皮帶，帶她貼上來。

    冰涼的金屬扣壓在她腰側，拉鏈刮著她的臀肉，滾燙的肉器頂在她濕滑的花瓣上，她一個激靈，緊張得呼吸困難。

    是這個。

    這個角度什么也看不到，但七年每夜相對，她很清楚那東西長什么樣。牲口似的尺寸，飽滿碩大的頂端，莖身凸起的猙獰血管，是偏淺的膚色，像個精心制作的硅膠玩具，顯得又恐怖，又色情，又干凈……

    那個東西在她臀縫中滑動，慢慢被她濡濕，裹滿了晶亮的體液，潤滑足夠……

    “嗚！”她腰肢一下子塌下去了，在他懷里軟成一團。

    他頂進來一點，壓住喘息，摸她的耳朵：

    “說‘我愿意’�！�

    “……嗯？”穴口緊裹著性器吮吸不停，快感讓她焦躁，金嫻已經完全把求婚這事忘了，只茫然地哼一聲。

    “說吧。”他伸手按上她的小腹，又緩緩頂進去一點，幫她在性器上坐正。

    “然后……如你所愿，可以騎我了�！�

    第0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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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22

    22良馬

    被撐滿的失控感太強，他的手一壓上去，就弄得她情不自禁發(fā)出呻吟。

    她推他的手，被他反手握住，緊貼著一起覆蓋在她的小腹前。

    她摸到了平坦小腹上形狀情色的凸起……是硬度和尺寸都很驚人的東西，被她吞進身體里的那一段也比平日進的更深，只停在她身體里不動，僅憑他們呼吸時帶來的細微摩擦，已經讓她無法呼吸。

    一陣陣焦灼地渴望讓她口渴，金嫻渾身都軟得用不上力，她很害怕從他腿上掉下去，下意識單手拽住了方向盤。

    這種狀況，“騎他”簡直是玩笑話。

    她像被釘在他身上了，既不能逃，也不能動，只有任憑他……

    “嗚你別按了！”

    他帶著她的右手，從小腹上情色的凸起上往下滑，隔著薄薄的肚皮撫弄揉按，間接壓迫出一陣快感。

    因為感覺太過激，她腳尖都勾了起來，踩在他的褲子上顫抖，她左手緊抓著方向盤，恨不得能爬到擋風玻璃上去。

    “……”他沒說話，下頜壓到她肩上，呼吸聲沉重至極。

    緊窄的甬道正在震顫收縮，抵抗著糾纏他，一下往外推，一下往里吸，渴望著更深、更重、更多。他了解她敏感的身體和薄弱的意志力。

    再等一會……

    他啟唇吻住她赤裸的頸側，舌尖舔舐她的血管。金嫻缺乏鍛煉，做愛時也沒有體力，只是剛剛插進去，脈搏就跳得極快，一下下?lián)舸蛑�他的舌尖，與緊貼著他胸口的心跳頻率一致。

    躁動感讓她的左手不停地捋著方向盤的邊緣，動作機械而漫無目的，她掌心一陣陣地發(fā)癢，而他在她頸邊嘬吻得很痛，大概是又留下幾個顏色可怖的吻痕。

    她很想要。豐沛的液體從下身結合的地方往外擠，很快打濕了卵袋，濕透了他的褲子。

    ……戚夢年怎么不動。

    金嫻下意識晃了一下腰，還沒有品嘗到漫上來的快慰，他按住她小腹一攏，把她重新狠狠壓回去。

    她失聲急喘，像剛剛上路便踩了剎車，臉色漲紅，不滿地錘方向盤發(fā)泄怒意。

    他深深喘了一口氣，壓抑道：“現(xiàn)在，還不能騎�！�

    “……”金嫻腦子里一片空白，充滿了焦躁的情欲，她完全不理解他這樣僵持是在干什么，不讓她動，不讓她回頭，不讓她騎。

    但欲望越來越強烈了，她甚至很想伸手下去自己來，像他常做的那樣，揉一揉下面敏感的……

    “啪�！�

    他打她伸下去的那只手：“不可以�！�

    “……”

    她大概已經快被逼瘋了，連他的聲音進入耳膜，都帶來一陣酥麻的癢，從耳根直接燒到小腹里。手背被他拍打，但并不太痛，只是泛出粉紅，她的指尖徒勞地抓了抓，另尋他路，討好地摸他的臉。

    他側過頭，張口把她的食指含進去。

    柔軟的濡濕感傳來，她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

    這感覺很奇怪，自從她做了這么長的指甲，這還是第一次被他吃進去。鮮紅的指甲跟他的牙齒分明碰撞了一下，她聽見細細的響聲，也能感覺到鋒利的尖戳到了他口腔內側的軟肉。

    不適感他眉頭皺了一瞬，他又吐出來一點，鮮紅的舌尖一閃即逝，他側臉吮吸她的指腹，啃咬她的指背，將涂紅指甲的雪白手指挨個舔得濕潤，淫靡的水光順著她的手指流進指縫，又在手背上蜿蜒下去……

    ……好色情。

    金嫻咬著嘴唇，不自覺地屈起手指，摸他濕潤的嘴唇和臉頰，柔軟的觸感讓她呼吸更急，含著他性器的小穴收縮得劇烈，像是快要餓死的人，貪婪地咬緊他嚼弄吮吸。

    他倏地抬眼一瞥，正與鏡子里的她對視。小半張臉被擋在她凌亂漆黑的長發(fā)里，他臉頰上還有殘留的水光……眼神卻亮得害人，仿佛獵食者早已經準備好了進食，只等著她放棄抵抗淪陷在他懷里。

    她匆匆收回手，欲蓋彌彰地移開眼睛。

    戚夢年卻仍然通過鏡子看她。

    車內光線幽暗，狹窄的鏡片里反射出很模糊的影像，她的臉被擋風玻璃透出來的燈光照亮，唇邊的紅色唇膏暈開，脂粉也斑駁掉了大半，像被抱在懷里精心照顧反而剝落涂層的精致人偶，只有眼睛里透著直白的情欲。

    ……吸得太緊了……

    喉結不住地滾動，他貼向她的耳朵：“放松一點。”

    “……”根本不能控制。

    戚夢年掌控欲這么強，明明是他求她，表現(xiàn)得卻是牢牢占據(jù)上風的樣子……

    她眼眶泛紅，焦躁地暗自罵他，卻不得不誠實地承認，她不想等了。在床上比耐力，她從來沒熬過他，他是那種做一半可以退出來，一邊摸她一邊冷靜正常接電話的變態(tài)。

    改天再想辦法打他。

    她張開嘴巴，第一次沒發(fā)出聲音，嗓子太啞了。第二次才以讓人臉紅心跳的語氣說出他要的答案：“我愿意……我愿意、你快……”

    快動一動吧。

    “……好乖�！逼輭裟赅皣@一聲，終于放松了牢牢禁錮她腰肢的手。

    她腰軟得起不來，說是騎他，卻空有雄心壯志，只不過是坐在他胯間，擺著臀前后左右地磨。

    沒有進出，幅度也微弱，但前面的煎熬已經太久了，陰蒂壓在他拉鏈上來回磨了幾下，她嗚咽起來，吸著他高潮了一次。

    這點就夠了，今天可以休息了。

    她伏在方向盤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肩胛骨凸起來，無暇顧及他。

    體液打濕他的褲子，高潮的余韻讓她里面軟爛濕滑，嚼著他不停地吮，像是想就這么把精液全部榨出來。

    “嗯？”戚夢年被她磨得低吟，無奈道，“這算什么騎……”

    就這么一小下。

    他握住她的腰，往前重重地推出去一截，連性器都滑出來小半，又快速往回拉，穴口嫩肉翻卷，將性器重新吞沒，陰蒂被粗魯兇狠地碾壓牽拉，臀肉撞在他腿間發(fā)出聲響，她裸露的大腿在他的西褲上磨得火辣

    她劇顫起來，雙腿夾緊：“……不是……”

    “不喜歡？”他深呼吸，垂下眼睛，換了個角度，握住她的腰抬起來，又快速將她壓下。

    “呃……”性器像是幾乎捅穿了她的臟腑，快感強得像是刑法，她細微地尖叫一聲，眼神失去焦距。

    “喜歡這樣，是不是？”他沙啞道。

    這次她說不出話，也就顧不上反對了。一次次地抬高落下都由他掌控，撐得幾乎破裂的穴口盡根吞入他，緊緊箍著肉器，汁水淋漓地泛出鮮艷的紅色，穴肉被反復摩擦，從高處被拽回、重新將肉器吞沒時，他幾乎頂破甬道，頂進子宮里，撞破五臟六腑……

    累積的快感像中毒一樣燒灼滾燙，一次又一次，這輛車明明是鋼鐵鑄的，卻像個盒子一樣輕薄，晃得幾乎快要被頂翻了。

    又高潮兩次之后她實在是受不了，兩條小腿卷起來，攏住他的小腿，兩個人四條腿牢牢纏在一起，她企圖讓他停下。

    然后她就被撞到了方向盤上。過分緊貼的交纏姿勢讓他陷入得更深了，不止是性器結合的部分，還有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脊背，她的臀肉和大腿都碾在他的腿上，他的腹肌非常堅硬，起伏著頂她的腰后，又按著她左右前后……抵在他胯間摩擦……

    “嗚……”

    她頭發(fā)散亂地低著頭，連脊背上的皮膚都因為性交變成粉紅色了，她敏感得不住發(fā)抖，眼淚順著臉頰淌到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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