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裴鈺知道自已說錯話了,僵硬地轉(zhuǎn)移話題。
江牧野懶得搭理他,垂眸看了眼臺下的時硯辭,看他們沒再說話,目光這才轉(zhuǎn)移到臺下的拍品上。
現(xiàn)在拍賣的是一個清代瓷瓶,品相不錯,是個好東西,但江牧野卻沒一點(diǎn)興致,這種品質(zhì)的東西,他家里太多了,實(shí)在沒意思。
接下來的幾件展品江牧野都沒興趣,葉斯年和裴鈺更覺沒勁兒,他們?nèi)齻之中就江牧野還收藏些古董名畫什么的,另外兩個只覺得無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裴鈺都無聊的打哈欠了。
“到底什么時候結(jié)束啊,都困了……”
話音剛落,剛還坐的懶懶散散,一副興致缺缺的江牧野突然坐直了身。
裴鈺和葉斯年覺得奇怪,也都一起往樓下望去。
只見展臺上擺放著最后一件展品——
古董玫瑰胸針。
玫瑰由大小不一的頂級紅寶石組成,做工精細(xì),聚光燈打在上面,仿佛真的能聞見那玫瑰散發(fā)出的香氣。
確實(shí)不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只是很奇怪,按理說江牧野應(yīng)該是看不上這種東西的,他喜歡的一向是那些擺件字畫。
像這種花里胡哨的珠寶裝飾品,他一向看都不看,今天這是怎么了?
玫瑰胸針太過耀眼,果然說完起拍價后,樓下的人紛紛舉牌。
江牧野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時硯辭,只見他的眼中閃著光,目光一瞬不移的落在臺上那枚玫瑰胸針上。
身旁那位alpha又湊了上去,低聲在時硯辭耳邊說著什么,只見那個alpha笑了笑,舉起了手中的號牌。
江牧野瞇起眼睛,目光沉沉,周圍空氣都像是結(jié)了冰。
底下輪流舉了幾回牌,最終落在了齊琛身上,他勢在必得,就在拍賣垂要落下之際,江牧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舉起了手。
第19章
今晚最美的omega
全場寂靜,眾人的目光紛紛往二樓看去,江牧野隱在黑暗里,五指在雕花太師椅上一下下點(diǎn)著。
這個品質(zhì)的玫瑰胸針雖很難得,但價錢并不如前面幾個拍品有價值,不過是因?yàn)檫@枚胸針是傅家夫人多年的珍愛之物,這才放在最后一件展出。
齊琛出的價已經(jīng)夠的上市面上頂級珠寶了,算是已經(jīng)非常給傅家面子了,可就在成交之際,誰能想到竟然還有人加價。
拍賣官咽了下口水,就要再次敲下拍賣錘時,誰知,齊琛手中的牌子再一次舉起。
江牧野掀了掀眼皮,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
既然想玩,那便陪你玩兒……
江牧野再次抬手,齊琛跟上,他倆像是在玩一個心知肚明的游戲,每次加價都是最低標(biāo)準(zhǔn)。
他倆倒是玩得開心,可累壞了臺上的拍賣官。
一次次加價,拍賣會被無限拉長,價錢已經(jīng)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江牧野像是來了興致,站起身,來到二樓欄桿前,胳膊慵懶的搭在上面,垂眼看向下面的眾人。
剛才江牧野隱在黑暗中,出來后,眾人這才看清他的面容。
這下眾人的目光又紛紛移到齊琛身上,目光中有同情,有幸災(zāi)樂禍,也有的單純在看好戲。
跟江氏總裁搶東西,未免太大膽……
時明海目光中有些驚恐,本來他還挺得意,齊琛豪擲千金,不過是因?yàn)樽砸训膬鹤有畔⑺厥敲倒�,他想討自已兒子歡心罷了。
可在看到江牧野之后,他不自覺吞了下口水,剛才臉上洋洋得意的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本來今天來就是想跟江牧野道歉,求他高抬貴手的,可現(xiàn)在,反而陰差陽錯更惹到他。
江牧野目光落在臺下,時明海總有種錯覺,好像……江牧野是在看他們?
時硯辭從看見江牧野的那一秒,體內(nèi)的血液就在沸騰,后頸腺體部位隱隱發(fā)熱。
這是跟他信息素高度契合的男人,這是標(biāo)記過他的alpha。
時硯辭壓下心中的悸動,靜靜跟他對視。
這是那天晚上后,他倆的第一次見面。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撞,即使離得這么遠(yuǎn),但莫名,時硯辭眼前全部都是那天晚上他深陷情欲中的眼睛。
此時的他看上去慵懶隨意,但時硯辭就是感覺到,他好像很不開心。
時硯辭皺眉,可是為什么呢?
江牧野已經(jīng)把價錢叫到了非常驚人的地步,齊琛也憋著一股氣,alpha的勝負(fù)欲在此刻展現(xiàn),哪怕知道對方的身份,齊琛還是再次舉起了牌。
手抬至半空,卻被一只手按住。
時硯辭目光依舊看向江牧野的方向,冷聲說:“就到這吧,沒必要�!�
“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時明海也按下他的手。
“那可是江牧野,江氏現(xiàn)任總裁!是比他爺爺還要難纏的人物,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齊琛冷嗤:“我怕他?”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我知道你年輕氣盛,可是——”
時明海拉他坐下,苦口婆心的勸說。
“你多年沒在國內(nèi)什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星城誰敢惹他?總之,肯定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今天就算了。”
時硯辭終于移開了目光,坐在位置上。
“你沒必要這樣做。”
齊琛看著他的側(cè)臉:“小辭,你也是這樣覺得嗎,覺得我不配跟他爭?”
“我沒有這個意思�!睍r硯辭轉(zhuǎn)頭看他。
“一個玫瑰胸針而已,價錢抬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市場價值,我是真的覺得沒必要�!�
齊琛怔怔的看著他,半晌后低頭苦笑,“……好吧,聽你的。”
拍賣錘終于落下,現(xiàn)場響起一陣熱烈掌聲。
當(dāng)工作人員把包裝好的禮盒拿上二樓后,裴鈺在旁邊吹了聲口哨。
“痛快,什么貨色的alpha,還敢跟野哥爭!”
“快打開讓我看看!”裴鈺說著就上前搶過。
盒子一打開,一抹流光溢彩,紅寶石加上鉆石,折射出耀眼的色彩。
“確實(shí)漂亮!”葉斯年忍不住贊嘆一句。
江牧野勾起唇角,手指一彈,關(guān)上盒子。
接著他拿起禮盒站起身,抬腳出了包廂。
“哎!野哥你干嘛去?”
江牧野沒回話,信步往樓下走。3706
裴鈺疑惑,站在二樓欄桿前,還招手讓葉斯年過來。
“年哥年哥快來——我去!”
裴鈺瞪大了眼睛,滿是興奮,“快來看!野哥去找那位omega了!”
葉斯年走過來,跟他并肩往樓下看。
果然,江牧野一下樓就吸引了眾人目光,可他全當(dāng)周遭是空氣,大步向著目標(biāo)前去。
時明海看見江牧野直直向他走來,全身都嚇得止不住哆嗦,額頭也布滿冷汗。
完了……這是算賬來了?
該怎么辦?!
到了面前,時明海臉上立馬掛上笑容,剛要開口,可江牧野卻像是沒看見他,繼續(xù)抬腳往里走。
時明海疑惑,難道不是來算賬的?!
轉(zhuǎn)頭看去,這一看更是讓他驚掉下巴。
只見江牧野走到自家二兒子面前,臉上是春風(fēng)和煦的笑。
他打開那個盒子,里面是剛才拍下的巨額玫瑰胸針。
“這朵玫瑰很襯你,今晚最美的omega�!�
時硯辭:“……”
時硯辭微微蹙眉,抬眼看他。
江牧野的目光坦蕩多情,時硯辭搞不懂他的意思。
他到底想做什么?花了這么多錢,就只是為了拍下來送他?
那次發(fā)情期是個意外,丟了標(biāo)記時硯辭恨過,卻并沒有怪他。
他沒資格責(zé)怪,是自已求著他的。要不是江牧野帶他走,那天晚上會發(fā)生什么他實(shí)在不敢想。
江牧野始終維持著這個姿勢,時硯辭不說話也不接,兩人靜靜對視,氣氛莫名僵在了這兒。
拍賣會早已散場,可沒一個人離開。
江氏總裁豪擲千金,原來竟是為了博美人一笑?
可一看美人的臉,眾人心中了然。
美人很美,確實(shí)值得。
第20章
修羅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明海簡直坐立難安,旁邊的夏晴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時硯笙眨巴著大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看,滿是好奇。
這位大個子alpha,是在追求自已的哥哥?
齊琛臉黑如鍋底,時硯書更是氣到快爆炸。
齊琛豪擲千金也就算了,沒想到就連江氏總裁江牧野也被這個小狐貍精迷住了。
那可是掌握大半個星城經(jīng)濟(jì)命脈的江氏,一個小三的兒子,他到底憑什么?!
時硯辭始終沒接那個盒子,江牧野戲謔挑起眉。
他舌尖頂了頂腮幫,低頭看了眼那個盒子,笑道:“看來是不喜歡……”
“再好的珠寶沒人喜歡,那便是塊破石頭,既然如此——”
他胳膊隨意抬起,禮盒順著力道,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
眾人的眼睛全都微微睜大,離得遠(yuǎn)他們也沒聽清兩人都說了些什么。
看現(xiàn)在這種情況,江氏總裁豪擲千金求愛,竟然被拒了?!
哪家的omega竟然這么不識好歹?!
在場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空中的禮盒,可預(yù)想中,禮盒摔落在地四分五裂的場景并沒有到來。
在即將落地前一秒,時硯辭腳步輕盈,一個轉(zhuǎn)身彎腰,禮盒被他穩(wěn)穩(wěn)接在手里。
江牧野眉頭微挑,嘴角含笑看著他。
時硯辭臉上始終沒什么表情:“好東西怎么能糟蹋。”
“既然如此——”
江牧野抬腳逼近,強(qiáng)硬拉起他手,垂眸看他。
“收了我的東西,可不能后悔�!�
胳膊被拉起,江牧野拉起他就往門口走。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
時明海也懵了,還沒到反應(yīng)過來,身旁的齊琛猛地站起身,什么也沒說,朝剛才兩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二樓的裴鈺和葉斯年,不約而同對視一眼,也下了樓。
山莊很大,江牧野不發(fā)一言,沉默的拉著時硯辭往前走。
江牧野力氣很大,拉的時硯辭手腕生痛,可他沒吭一聲,也什么都沒問,老實(shí)的跟著他走。
他們繞過庭院,穿過湖面,來到了后院深處,最終停在了花廊下。
江牧野終于松開了手,時硯辭不動聲色的揉了揉手腕,微瞇了瞇上挑纖麗的眼。
花廊垂下的藤蔓隨風(fēng)搖曳,纏繞著爬藤花枝,像一片起伏的花海。
陽光投射下斑駁光影,時硯辭看著他,看著這位他莫名想要再靠近一些的男人。
江牧野也是一樣,天知道他現(xiàn)在多想把眼前的omega摟緊懷里,用力吻他,掠奪他全部呼吸……
可是——
江牧野目光沉沉,喉嚨干啞:“那個男人是誰?”
“鄰居,哥哥,發(fā)小�!睍r硯辭回答的很平靜。
江牧野冷嗤一聲:“不是前男友?”
“不是,我們沒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他一個alpha抱你一個omega?”
江牧野眼底血紅一片:“你就那么隨便,可以隨便求我標(biāo)記,也可以隨便讓別人抱是吧?!”
時硯辭眉頭微蹙,“……你看到了?”
連牧野低頭逼近,“怎么,我不能看到?”
“……不是。”
時硯辭看著他的目光莫名喉結(jié)滾動,他迅速移開目光低下頭。
“那是……意外�!�
江牧野冷嗤,周遭冷的駭人:“我標(biāo)記你是意外,他抱你也是意外,什么都是意外是吧,這難道是你勾引alpha一貫的借口?”
時硯辭低下的頭眼瞼輕顫,藏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緊。
“是,我就是不檢點(diǎn),上次勾引你也是覺得你長得帥,合我的胃口。
最后會不受控終身標(biāo)記是我沒想到的,出來玩,總是會翻車的。”
時硯辭終于抬頭,目光直直看向江牧野。
“可你也爽了不是嗎,有什么資格在這指責(zé)我!”
“……你!”
江牧野氣的快要爆炸,他想堵住他那張氣人的嘴,他想狠狠教訓(xùn)這個不知死活的omega!
大手箍住后腦勺,緊接著,冰涼溫潤的嘴唇落下,時硯辭微微瞪大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呼吸就被掠奪。
口腔分泌出誘人的花香,花香沖進(jìn)江牧野的四肢百骸,煩躁了一整天的心莫名就被安撫了。
他貪婪不知休止,繼續(xù)加深這個吻……
時硯辭被吻的眼尾泛紅,從一開始的掙扎慢慢被吻的軟了身,就連唇齒間的咒罵也變成了軟膩的呻吟……
太陽刺眼的光漸漸變成橘紅色的夕陽,花廊下兩個男人仿佛忘了時間激情擁吻。
炙熱曖昧的氣氛無休無止,直到被一道alpha暴怒的聲音打斷——
“小辭!”
“混蛋!你他媽在對小辭干什么?!”
聽見聲音,時硯辭慌亂的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可江牧野偏偏不如他意。
放在后腦勺的大手用了勁兒,口齒間恨不得把吞吃入腹,一點(diǎn)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江牧野微瞇著充滿情欲的眼,一邊吻著身下的omega,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alpha。
齊琛雙眼嚴(yán)重充血,他心愛的小辭此時此刻,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被另一位alpha摟在懷里親。
這幅畫面對他的刺激太大,他腳步一時竟然沒敢再往前一步。
葉斯年和裴鈺緊隨其后,看見這幅場景也驚呆了。
這是什么修羅場啊……
裴鈺吞了吞口水,一雙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葉斯年,壓低聲音說:“年哥,你覺不覺得……”
葉斯年玩味的笑,“覺得什么?”
裴鈺聲音很小,耳朵不知不覺間慢慢變紅,“覺不覺得野哥現(xiàn)在……特別欲啊,我光看著,身子都軟了……”
葉斯年:“……”
葉斯年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半步,表情復(fù)雜。
“小鈺,你他媽該不會……喜歡A吧?!”
“怎么可能?!”裴鈺急忙否認(rèn)。
“我怎么可能喜歡A!alpha身上硬邦邦的,哪有omega香軟……”
盡管他再怎么竭力解釋,葉斯年看向他的目光始終不信任。
裴鈺也懶得解釋了,“我就是覺得野哥可能是禁欲太久了,憋急了……”
說著還同情般嘆口氣:“唉,一個s級alpha,硬把自已憋成這樣,也挺可憐的……”
葉斯年:“……”
后腦勺被重重拍下,裴鈺哀怨的看著他,“你打我干嘛?”
葉斯年一把掰過他的頭:“老實(shí)看戲,傻逼……”
第21章
勝負(fù)早定
那邊的江牧野玩心起,更加用力摟緊懷里不停掙扎的時硯辭。
alpha較于omega有天生的體能優(yōu)勢,時硯辭竟一時間不能撼動他分毫。
以前學(xué)到的那些招式全部忘記,現(xiàn)在這種情況讓時硯辭覺得無比難堪,他像是一個玩物,任江牧野隨意揉捏……
時硯辭實(shí)在沒辦法,江牧野正在攻城略池,一點(diǎn)點(diǎn)擊潰他的全部防線……
無奈,時硯辭趁著那條作亂再次伸進(jìn),張開嘴一口咬了下去。頓時,緊貼的唇齒間,高等酒系信息素混雜著血腥氣彌漫兩人的口腔。
江牧野眉頭微蹙,卻一點(diǎn)沒有要退出的樣子,還抽空再次看向站在身后的齊琛,戲謔的挑起眉。
齊琛被他明晃晃的挑釁惹紅了眼,猛地沖上來,拳頭直擊江牧野的面門。
江牧野卻一點(diǎn)也不慌,齊琛的動作
姿勢
腳步都毫無章法,在他眼里簡直就像三歲小孩在撒潑。
他一手放在時硯辭的后頸上,一手悠然自得的接住齊琛揮過來的拳頭。
同一時間,齊琛倒地,時硯辭后頸上的信息素阻隔貼掉落。
摔倒在地的齊琛發(fā)出一聲悶哼,空氣中玫瑰香混雜著白蘭地酒香,在他鼻尖環(huán)繞,一分一毫充斥著他的感官。
在阻隔貼被撕掉的那一瞬間,時硯辭睜大了眼睛。
他不敢相信江牧野居然這么瘋,omega的信息素能誘導(dǎo)alpha失控,為了以防意外,星城有明文規(guī)定,omega在公共場合必須使用信息素阻隔貼。
而alpha,如果在omega使用阻隔貼的期間,強(qiáng)硬撕掉阻隔貼,或者強(qiáng)行標(biāo)記omega,都是是犯法的行為。
這代表著什么,沒有了信息素阻隔貼,相當(dāng)于時硯辭現(xiàn)在是全裸著身子站在他們面前。
巨大的羞恥感讓時硯辭低下頭,他慌亂的在地上尋找剛才被撕掉的阻隔貼。
可太陽已經(jīng)落山,花廊這也沒有燈光,他看不清,找不到……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時硯辭跪趴在地上,雙手一點(diǎn)點(diǎn)摸索……
“江、牧、野!”
看見時硯辭現(xiàn)在的樣子,齊琛雙眼嚴(yán)重充血,他站起身撲向江牧野,雙手用力拽著他的領(lǐng)口。
“你有什么資格欺負(fù)他!江氏總裁就了不起嗎!”
江牧野垂眸,悠閑的看著被氣的發(fā)瘋的齊琛。
江牧野滿不在乎的樣子更是讓齊琛暴怒,他什么也顧不的了……
頓時,空氣中炸開一股濃烈的攻擊性薄荷信息素,濃郁清涼的薄荷毫不保留裹挾著江牧野,將他層層包圍,幾乎讓他睜不開眼……
江牧野瞇起眼睛,漆黑深邃的瞳孔里滿是危險。
“玩這個?”
他冷冷嗤笑,下一秒,釋放出高等級酒系信息素。信息素之濃郁,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頭疼欲裂,像要爆炸。
星城還有規(guī)定。除了omega公共場合必須使用信息素阻隔貼以外,alpha也必須嚴(yán)格控制自已的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是具有攻擊性的,等級越高攻擊性越甚,如果alpha一旦發(fā)瘋,釋放出攻擊性信息素或者是壓迫性信息素,不光omega會痛不欲生,毫無還手之力,就連低等級alpha也會頭痛欲裂,嚴(yán)重甚至?xí)滤乐職垺?br />
所以信息素等級才會這么受人追捧,等級只要高一級,那就是質(zhì)的跨越,是你不管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shí)。
一個A級,一個s級,這場信息素的角逐,勝負(fù)早定。
果然,剛才空氣中那股刺鼻的薄荷味漸漸被高等白蘭地信息素壓下去,齊琛早已痛苦的蹲下抱住頭。
從齊琛爆發(fā)出信息素時,時硯辭就已經(jīng)難耐難忍,白蘭地信息素一出現(xiàn),對于時硯辭來說更是折磨。
他本該難受的趴在地上呻吟,可這是他的alpha,是標(biāo)記過他的alpha。
omega天生會對alpha
臣服,尤其是對標(biāo)記過自已的alpha,他此時害怕又想靠近,想鉆進(jìn)他的懷里,替他撫平怒火。
他的alpha現(xiàn)在非常生氣,兩人已有了標(biāo)記。指引他,帶領(lǐng)著時硯辭站起身,一步步靠近江牧野。
時硯辭被信息素折磨的腳步踉蹌,江牧野拉過他的手腕,摟緊自已的懷里。
他冷冷睨著躺在地上的齊琛,“現(xiàn)在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呢……”
齊琛痛苦的抱住頭,這個信息素味道,竟然……竟然跟小辭腺體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個混蛋alpha標(biāo)記了小辭,他的小辭!
齊琛痛苦難忍,但心中的痛苦更甚一萬倍,哪怕他明知道自已的信息素等級不是他的對手,可他還是站起身,努力釋放著攻擊信息素。
他的頑強(qiáng)徹底惹怒了江牧野,他本打算放他一馬,只讓他認(rèn)清事實(shí)就行。
可他現(xiàn)在的樣子像是想活活上來撕碎自已。
江牧野心中冷笑,“有意思……那便多陪你玩玩�!�
薄荷信息素一出來,更加猛烈的酒系強(qiáng)勢壓制,齊琛剛站起身,可下一秒,像是無形中有一只巨手,密不透風(fēng)的壓在他的頭上,負(fù)隅頑抗的身體再次倒了下去……
“嗯、咳咳、咳……”
齊琛剛倒下就劇烈咳嗽起來,他像是沒了一點(diǎn)力氣,像是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幾聲咳嗽耗費(fèi)了他所有力氣……
“琛哥……琛哥……齊�。 �
時硯辭慌了,齊琛現(xiàn)在這副樣子像是已經(jīng)到了極致了,恐懼填滿了他,他掙扎著想要去看看,可腰間那雙大手卻牢牢控制著他,讓他不能挪動分毫……
齊琛努力抬起頭,他嘴角已經(jīng)溢出鮮血,還在頑強(qiáng)的釋放信息素。
他看著在懷里不停掙扎的時硯辭,很溫柔的笑:“小辭,別怕……我回來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琛,琛哥……”
淚水模糊了時硯辭的視線,滾燙的淚從那雙好看的眼睛落下,砸在江牧野的手背上。
第22章
告訴他
那滴滾燙的淚徹底惹怒了江牧野,攻擊信息素來的更加猛烈,無差別的攻擊著在場的所有人。
站在不遠(yuǎn)處的葉斯年和裴鈺也被波及,裴鈺只是個A級,這種程度的alpha信息素他根本承受不了,他抱住頭無力靠在旁邊葉斯年的肩上。
酒系信息素讓他眩暈惡心,“年,年哥!你快讓野哥住手,我……我受不了了……”
葉斯年也不好受,現(xiàn)在的江牧野徹底失控,無奈,他也只好釋放出強(qiáng)大的s級信息素來阻隔那讓他感到敵意的酒系信息素。
s級雪松信息素?zé)o形中形成一道圍墻,把葉斯年和裴鈺包圍住。
像是飄著雪的迷霧森林中,一股清新冷冽的味道入侵感官,裴鈺這才覺得活過來了。
他捂住胸口,有些后怕的看向葉斯年,“好險好險,我剛差點(diǎn)以為要嗝屁了!”
裴鈺豎起大拇指,由衷夸贊:“年哥,還是你的信息素好聞,野哥的太烈,受不住啊……”
“少他媽說兩句吧,”葉斯年皺眉:“他要在這么瘋下去,我堅(jiān)持不了多久,alpha天生敵對,他這是明晃晃的宣戰(zhàn)!
再這樣下去,恐怕這個山莊就亂套了,整個山莊的alpha都會被他激出獸性,無差別的攻擊,到那時候,山莊里的omega就慘了!”
“��?!”裴鈺吞了吞口水,“這么恐怖啊。”
“你說呢,”葉斯年冷冷睨他一眼,“要不怎么這么多人渴望成為s級,這就是s級的可怕之處。”
裴鈺張開嘴正要說些什么,突然感覺到了又一股高等級的信息素的味道,這個味道濃烈又刺鼻,甚至讓他感覺喉嚨像被遏制住,難以呼吸。
葉斯年也感覺到了,蹙眉回頭。
不遠(yuǎn)處站著一位身高非常高的男人,那男人站的筆直,像是經(jīng)歷過長期訓(xùn)練,黑色衣服緊緊繃在身上,不難想象,布料底下的肌肉形狀該有多么讓人感嘆。
裴鈺看見男人后,眼底瞬間閃起光芒。
“宴哥!宴大哥!你可算來了!”
“哎?”裴鈺眨眨眼,“宴大哥,你身后的是誰啊?”
傅宴鷹一樣的眸子微瞇,不滿意的看著眼前的鬧劇。
“剛撿到的一個omega。”傅宴下巴往江牧野的方向抬了抬。
“阿野這是發(fā)什么瘋,要不是我,這個omega剛才差點(diǎn)暈死過去!在胡鬧什么?!”
“誰知道呢,野哥突然抽風(fēng),可嚇?biāo)牢伊恕?br />
話剛說完,那個一直躲在傅宴身后的omega露出了頭,往遠(yuǎn)處看了看,目光鎖定一個人身上,抬腳就往那邊跑,傅宴一時竟然沒拉住。
時硯笙蒼白著臉,艱難的往時硯辭那邊跑,邊跑邊喊。
“哥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可跑到一半,時硯笙就重重跌倒在地,他捂住胸口,跪在地上干嘔。
時硯辭聽見聲音迷茫轉(zhuǎn)頭,這一看,他的心跳驟然停止,連呼吸都忘了。
“江,江牧野!你快住手,那是我弟弟,我弟弟他身體不好,他會死的,你快住手!”
時硯辭拼命掙扎,可江牧野的雙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牢牢控制住他的腰身。
江牧野完全失了理智,他的omega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為另一位alpha落淚,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他嫉妒的要爆炸!
“求你……我求你!江牧野,那是我弟弟!”
江牧野眼底血紅一片,摟著時硯辭走進(jìn)齊琛身邊。
他低頭湊近時硯辭的耳邊,嘴角含笑,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徹骨升寒——
“想讓我停止?”
時硯辭慌亂點(diǎn)頭,雙手像是抓住一個救命稻草,緊緊抓緊江牧野的衣袖。
“也不是不可以�!苯烈班托Γ抗庀袷谴懔硕镜牡兑粯�,落在地上的齊琛身上。
“告訴他,我是誰。”
“告訴他,我是如何標(biāo)記你的�!�
“告訴他,我們的信息素有多么契合�!�
“告訴他,那天晚上,我們有多么爽……”
時硯辭全身像被定住一般,不敢置信的看著江牧野。
可江牧野的表情坦然,帶著瘋狂。
他嘴角微勾,冷冷吐出一個字:“說�!�
時硯辭怔怔看著他,半晌后,他閉上眼。再睜開時,那雙漂亮眼里沒有了一點(diǎn)光彩。
他沒什么情緒的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說。”
江牧野大手終于松開了他,時硯辭轉(zhuǎn)身,看向躺下地上,虛弱喘息的齊琛。
“這是江牧野,我的……alpha�!�
齊琛臉上沒有一點(diǎn)血色,口中絕望喃喃。
“不……不是這樣的,小辭……”
時硯辭輕笑:“就是這樣的,我們已經(jīng)有了終身標(biāo)記,是我主動的。”
“我們信息素高度契合,那天晚上,我很快樂……”
說完時硯辭沒再看他一眼,也沒再看江牧野一眼。
經(jīng)過身邊時,時硯辭聲音冷淡又疏離。
“收了信息素,山莊里還有其他omega�!�
江牧野信守承諾,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松開,空氣中的白蘭地味道漸漸消散。
時硯辭跑到時硯笙旁邊,一把從男人懷里搶過時硯笙。
時硯笙臉色蒼白,閉著眼痛苦的皺著眉。
時硯辭聲音都在發(fā)抖:“……我弟弟,他怎么了?”
“沒大事,”傅宴站起身,收回安撫信息素。
“他身體太弱,一時沒承受住,我剛一直在用安撫信息素,他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休息休息就好了。”
空氣中還殘留著那股味道,時硯辭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