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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1章

    我摸出手機,翻出通訊錄,跳過一個個名字,在“白哥”上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滑走,點開了沈鶩年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起,沈鶩年似乎并不在家里,周圍聲音有些嘈雜。

    “喂?怎么這么早打電話給我,你是有約會前恐懼癥嗎?”他不知道我已經(jīng)把約會取消,還在跟我開玩笑,“我在網(wǎng)球館打球,你要是不介意我邊喘邊說話……”

    “你能不能……來我學校一趟?”嘴里被打破了,導致我說話聲音有些含糊。

    沈鶩年一靜,立馬聽出來了:“你聲音怎么了?”

    我咬了咬唇,用力握緊手機,努力使自己的聲音不帶顫抖。

    “求你�!�

    沈鶩年只用了半小時便趕到了我的學校,來前他應該是剛洗過澡,頭發(fā)絲還泛著潮氣。

    他推開門,在角落里看到我,直接勾手讓我過去。

    “您看要不要到另一間會議室再聊?”輔導員懾于沈鶩年氣場,連語氣都不自覺變得恭敬起來。

    沈鶩年沒理他,注視著我走到他跟前,隨后抬起我的下巴,左右查看了下我臉上的傷勢。忽地,他視線一凝,在我脖頸上停留了良久。

    那里是被王向陽咬過的地方。

    我伸手去擋,他擠開我,用手搓揉著那塊地方,一點點加大力道。

    我吃痛地哆嗦了下,他看到我的反應,緩緩移開了手。

    “我們家孩子被打成這樣,還有什么好說的?”他從大衣內(nèi)側(cè)掏出一紙名片,塞進了輔導員的領(lǐng)口。

    “這、這是?”輔導員慌忙去掏衣服里的名片。

    沈鶩年拽著我的胳膊,將我往外帶:“我律師的名片,你們有事打他電話�!�

    第21章

    你可以盡情慘叫

    我覺得自己應該只是些皮肉傷,但沈鶩年還是堅持要帶我去醫(yī)院檢查。

    本以為就附近醫(yī)院看看,結(jié)果他驅(qū)車一個小時,把我?guī)У搅艘患彝庥^看起來就頗為昂貴的國際醫(yī)院。

    甫一進門,我便被里頭豪華的裝修和稀少的人流驚住了。

    “要不……要不算了吧�!闭f著我就想往回走。

    沈鶩年一把攬住我的腰,不由分說將我往里頭帶:“來都來了,做個檢查再走。這是梁家的醫(yī)院,我辦了卡的,有折扣,不用花什么錢�!�

    “……你怎么在醫(yī)院還辦卡?”我詫異地轉(zhuǎn)臉看他,這地方太空曠,我只是正常音量都很響,只能自覺壓低聲音,“多不吉利�!�

    “我有嚴重偏頭痛,得定期體檢,再根據(jù)體檢結(jié)果開具處方。”沈鶩年眼睛帶笑,說的話不知真假。

    他不容許我退縮,半強迫性地將我推進診室。

    人少了,一切流程都走得很快,從醫(yī)生看診到拍片再回到診室,全加一起也不過半小時。

    “還好,沒有骨折�!贬t(yī)生看著電腦里的片子道,“只是現(xiàn)在血腫得很厲害,可能會有點影響視物�!�

    最后,醫(yī)生開了止痛藥、冰袋和兩支活血化瘀的藥膏,臨走前還特別叮囑了冰袋是前24小時敷,藥膏是24小時以后用。

    沈鶩年去拿藥,我就在大廳的沙發(fā)上老老實實等他。

    雖說私營醫(yī)院人少,但也不是完全沒人。或病人或護士,路過我面前時,幾乎都要好奇地看過來。這些目光盡管不帶惡意,仍叫我很不自在。

    我干脆拉上羽絨服的帽子,垂下臉,將自己盡可能地隱藏在陰影中。

    盯著地毯上的一小塊花紋,就這么發(fā)呆看了幾分鐘,模糊的視野里突然出現(xiàn)一只手,覆在我的臉側(cè),將我的臉輕輕托起。

    看到我的臉,沈鶩年有些訝然:“這次倒是很勇敢,竟然沒哭�!�

    他拇指摩挲了兩下我的面孔,松開手,從袋子里掏出一只冰袋給我。

    “乖,自己敷好,我們回家了�!�

    也不知是哪句話哪個詞戳中我,分明之前都好好的,只是感到心口有點悶,但也沒覺得特別的傷心委屈,結(jié)果他一說完,我眼眶倏地發(fā)起熱來,眼淚迅速溢出腺體,搖搖欲墜。

    我緊緊抓著手里的冰袋,狼狽地急急低頭,好叫沈鶩年不要看到我軟弱的眼淚。

    淚珠一顆顆從眼眶跌落,無聲地砸在地上,化進地毯的絨毛里,很快消失無蹤,我試著停止,它們卻完全不受我控制,反倒流得更兇。像是有道閘,開了就不能再關(guān)上。

    “終于哭出來了�!鄙蝥F年上前一步,讓我靠在他身上,手掌輕撫過我的后腦和脊背,溫柔的力道叫我越發(fā)心中酸楚,“好了好了,哭出來就好,一直憋著容易憋出病來�!�

    我抓著他的大衣,使自己更挨向他:“我沒有偷東西�!�

    “我知道�!�

    “我也……不是賣的�!闭f出這句話時,我內(nèi)心甚至都不是生氣冤枉,只是覺得荒謬絕倫。

    腦袋上的手一頓,過了兩秒又繼續(xù)往下,沈鶩年緩聲道:“你當然不是。現(xiàn)在的小孩怎么這樣沒禮貌,來,告訴我,這些話都是誰說的……”

    就如沈鶩年所言,哭出來就好,我靠在他懷里斷斷續(xù)續(xù)哭了十來分鐘,把前因后果講了,哭完心口果真是不悶了。

    安安靜靜敷著眼睛,我隨沈鶩年一道回了家,車上還好,除了身體有些疼沒別的感覺,可等洗過澡從浴室出來,我就有點發(fā)熱的征兆。

    “還好,不是很高�!鄙蝥F年給我量過體溫,只是低燒,不足38℃,“吃點東西今天早點休息吧�!�

    “嗯�!蔽尹c點頭,眼睛不知是哭過還是受傷的關(guān)系,很累,感覺隨時隨地都能睡著的樣子。

    沈鶩年簡單煮了意大利面與我分吃,吃完了,他端來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要我喝下。

    約莫是吃過東西血糖升高的原因,我本來就有些昏沉,喝過牛奶簡直連路都要走不動了,渾身肌肉都像是失去了彈性,松松垮垮地,好似隨時隨地都要失去意識。

    膝蓋一軟,我就要摔倒,一旁沈鶩年及時扶住我:“當心些。”

    他見我綿軟無力,路都走不了,索性俯身將我攔腰抱起,送進他的房間。

    “我怎么睡在這兒……”我眼睛都要睜不開,卻仍想要起身。

    “我的房間朝向安靜些,而且自帶洗手間,你晚上起夜也方便�!彼牧Φ垒p柔又不容反抗,按著我的胸口叫我又躺了回去。

    腦袋一沾到枕頭,我的意識便開始急遽流失,努力睜著眼睛,想要聽清沈鶩年說的話,卻只聽到朦朦朧朧的一團。

    “我等會兒還要出去一趟……你的手機我拿走了……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覺……”

    眼前覆上一只大手,黑暗里,沈鶩年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你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才行啊……”最后三個字,他說得又輕又緩,“為了我�!�

    耳邊充斥著凄厲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讓我仿佛身處十八層地獄,控制不住地顫抖瑟縮。

    血一樣的背景下,白色的長著惡魔角的人影猛地揪起地上一團黑色的人影,將他不斷砸向地面。

    “救命……救……救命……”黑影不住求饒,卻得不到白影的半分心軟。

    他拎起黑影的腦袋,湊到他耳邊柔聲問道:“知道錯了嗎?”

    “知道……我知道錯了!”黑影忙不迭點頭,含著滿口鮮血道歉,“對……對不起……”

    白影笑了笑,黑影正要松一口氣,下一秒白影粗暴地抓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整個腦袋塞進一個桶里。

    隨后,白影按下開關(guān),桶嘩啦啦開始沖水。桶里發(fā)出咕嚕嚕地聲音,黑影的慘叫全部都被水流帶走。

    “可是你的聲音還在說你沒有錯。”白影數(shù)著時間,將黑影從桶里揪起來。

    “不要打了……真的不要打了……放、放過我……”黑影痛哭流涕,橫臥在地上,脫了力般渾身顫抖。

    白影直起身,摘下手腕上什么東西,握在掌間。

    “我才剛開始,你就不行了?”他踩住黑影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睨視對方,“為了塊十幾萬的表,就把別人的東西弄成那樣。”他握了握五指,更攥緊了掌心的物件,“那三百多萬的表,能打你幾拳?”

    黑影驚恐地抱住自己的腦袋,還沒挨揍,就嚇破了膽般開始慘叫。

    “叫吧。放心,這里我重新做過隔音,不會有任何人聽到你的聲音�!卑子暗陌l(fā)音帶著一種絲絨般的質(zhì)感,優(yōu)美、柔和、充滿磁性,可話語里的內(nèi)容,卻是截然相反地險惡與癲狂。

    “你可以盡情慘叫。”說完,他舔了舔唇,高高舉起自己的拳頭,對著黑影兇狠地落下。

    我猛地驚醒過來,心臟跳得很快,身上不停出著汗。好像又做了噩夢,但就和許多的夢一樣,醒來就忘記了,腦海里只有模糊的印象,沒有具體的內(nèi)容。

    拉著窗簾的關(guān)系,周圍一片漆黑,我看了眼床頭鬧鐘,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

    有些口渴,我撐坐起來,開了臥室燈,打算去廚房倒點水喝。

    身上已經(jīng)不再發(fā)燙,就是還有一些虛,腦子也有一種轉(zhuǎn)不動的感覺。

    眼睛似乎更腫了,右眼視野完全被擠成了一條縫,身上各處都顯出烏青,昭然若揭著昨天遭受到的暴力。

    我拉開房門,赤腳走在地板上,經(jīng)過客廳,忽地被一股冷風吹過面龐。

    風里是熟悉的,甜美到發(fā)膩的馥郁花香。

    我向風口看去,就見黎明的微光下,沈鶩年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襯衫倚在窗邊,襯衫松開最上面的兩粒扣子,露出他小半截鎖骨。

    他的臉頰上,鎖骨上,包括夾著煙的指關(guān)節(jié)上,全都是快要凝結(jié)的,暗紅的血跡,甚至于眼鏡上,都沾到了幾滴。

    我看向他,他正好也看過來,可能沒想到我這個點醒,一時愣住了。但他很快回神,掐了煙,關(guān)掉窗,走向我的時候,還順手從桌上抽了張紙巾擦手。

    “這么早醒了?”他探探我的額頭,“已經(jīng)不燒了。要吃點東西嗎?”

    他的手上帶著清晨的寒涼,讓我不自覺打了個激靈。

    好重的血腥味,我皺了皺鼻子,心想著,他身上的血跡怕是不止肉眼看到的這幾處。

    “我不餓,就是有點渴�!蔽彝鶑N房看了眼,“又殺魚�。俊�

    沈鶩年笑著瞇了瞇眼,牽著我的手往臥室走去:“是啊,大爺晚上剛釣上來的,特別大,比上次還大的一條魚。”

    “廚房有些亂,你別進去了,我把水給你端進來�!�

    他將我按回床上,沒多久,端著一杯水再次回到臥室。同時拿在手里的,還有一粒白色的藥片。

    “這是止痛藥,吃了身上就不痛了�!�

    我小聲道謝,從他手里接過藥,想也沒想丟進嘴里,就著溫水吞服下去。

    確實,很快身上就不痛了,睡意再次席卷而來,沈鶩年關(guān)了燈,替我掖好被子,要我再好好睡一覺。

    我聽話地閉上眼,想起有重要的事沒講,又倔強地撐開。

    “你殺魚……要先……先把魚摔暈再殺……”我大著舌頭道,“或者用刀拍暈它,不然……會濺得到處……是血……”

    沈鶩年的手放在頂燈的開關(guān)上,聞言受教地點點頭:“確實濺得到處都是,不太好擦。下次我會注意的。”說完,“啪”地一聲,整個空間暗下來,他離開了臥室。

    隱約間,仿佛聽到他在外面跟誰打電話。

    “喂?幫我一個忙吧梁總……出了點小小的,狀況……”

    第22章

    小可憐

    再次醒來的時候,沈鶩年不在家,日頭高照,已經(jīng)是中午。我渾身都在酸痛,但心情比起昨日來說平復許多。

    客廳的桌上留著一張紙條,和一碗黑漆漆的炒飯。

    那應該是蛋炒飯,我認得飯里黃色的雞蛋和綠色的芹菜沫,至于包裹在米粒上的黑色小顆�!雌饋矸浅O袷清伝业舻搅嗣桌�。

    我端起炒飯聞了聞,有股特殊的氣味,是我從未聞到過的,但并不難聞,想來應該不是鍋灰。

    放下盤子,我又拿起紙條看了眼,上頭的字跡中英文夾雜,一筆一劃遒勁有力,肆意灑脫,頗有些字如其人的調(diào)調(diào)。

    沈鶩年說自己出去一趟,可能要下午回來,桌上是他留的Bck

    什么什么Rice。

    我將紙條拿近了努力辨認著上面的字跡,最后確認那應該是黑松露蔬菜蛋炒飯的意思。

    一如既往地打算進客衛(wèi)洗漱,門卻被鎖住了,門上貼著一張和桌上相似的紙條,寫著早上不小心把消毒液打翻了,整個洗手間都彌漫著刺鼻的氣味,沈鶩年覺得對呼吸道不好,讓我要用就用主臥的衛(wèi)生間。

    “那不是更應該打開門通風嗎……”小聲嘀咕著,無奈地看了眼鎖住的衛(wèi)生間,我轉(zhuǎn)身回去主臥。

    雖說整套房子都算是沈鶩年的私人空間,可其它區(qū)域我都去過,唯獨這間主衛(wèi),是昨晚頭一次解禁。

    晚上迷迷糊糊也進去上過廁所,強撐著睡意打量了兩眼,眼睛看了,腦子卻一點沒記住。如今再踏足,我只覺得哪哪兒都很新奇。

    可以儲物的鏡子,白瓷的洗漱臺,綠色馬賽克的墻面,還有復古的浴缸,這是純屬于沈鶩年的領(lǐng)域。

    我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中看到長腳的浴缸,乃至于好奇地蹲下身敲了敲浴缸銀色的金屬腳,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的。

    感覺……沈鶩年會邊喝威士忌邊在里面泡澡。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結(jié)果下一秒就樂極生悲,因牽扯到臉上的傷口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經(jīng)過一晚的發(fā)酵,我的右眼跟發(fā)面饅頭似的,腫得更厲害了,幾乎遮住了全部視野,結(jié)合擴散到臉頰上的青紫,整張臉可以用“凄慘”形容。

    我如果頂著這張臉回小姨家,相信就是她一眼也難認出我。

    輕嘆了口氣,我拿起牙刷小心伸進破潰的口腔,刷到一半忽地停下,看向洗漱臺上滿水的牙刷杯。

    曾幾何時,我還為沈鶩年的貼心感到驚訝,這才幾天,竟然就習以為常了。這難道就是由儉入奢易嗎?

    沈鶩年的黑松露炒飯看起來奇怪,吃著卻很香,原以為吃不了那么大份,最后不僅吃完了,還有點意猶未盡。

    吃飽喝足,我開始給自己找事做。先把碗筷洗了,擦了下沒什么油煙的灶臺,又將櫥柜都擦了遍。這些家務我在小姨家都很常做了,所以也算得心應手。

    不過可能還是有些勉強了,擦地的時候起得太快,眼前陣陣發(fā)黑,我差點就摔到地上,扶著墻緩了許久才緩過來。

    打掃過屋子,本來還想買些菜,但我這個樣子根本出不了門,找了圈手機也找不到,只能遺憾作罷。

    ……沈鶩年什么時候回來?

    坐在窗邊發(fā)了會兒呆,我無所事事,又不想弄亂剛鋪好的床,便到一旁沙發(fā)上小憩起來。以為瞇個半小時最多,不想再睜眼的時候,天都暗了。

    江市華燈初上,使市中心的夜里亮如白晝,因此屋內(nèi)雖沒有亮燈,也不覺昏暗。

    我緩緩眨了眨眼,仍有些困倦,想要再睡,門外卻在此時傳來了開鎖聲。

    頃刻間睡意全無,我一下坐起來,往門口趕去,卻因為起得太快,眼前再度黑成一片,才走幾步就失去方向重重摔倒。

    我趴在地上,還在發(fā)懵,那頭沈鶩年已經(jīng)丟下手中袋子來到我身邊。

    “見到我高興,也不用行這么大禮吧?有沒有摔疼?”嘴里說著笑,他直接將我從地上抱起來,輕輕放回了沙發(fā)上。

    作為一個成年男子,被他這樣抱來抱去我實在有些羞赧,耳朵都開始發(fā)燙:“沒有,我就是睡迷糊了……”

    “剛才在睡午覺嗎?”沈鶩年走到墻邊開了燈,霎時,屋內(nèi)亮堂起來。

    “嗯,稍微睡了一下�!蔽业囊暰跟著他到處走,見他繞過沙發(fā)回到門口,也扒著沙發(fā)背去看。

    白色的袋子里滾出一些果蔬,沈鶩年彎腰重新將它們拾回袋子里,隨后關(guān)上房門,進了廚房。

    看不到他了,我趴在沙發(fā)上,視線仍舊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聽著廚房里的細碎聲響。

    “你把碗洗了?”他從廚房出來,說話的同時,脫去大衣,隨手放到沙發(fā)上。

    “應該我洗的。”我撐起身子,看著他道,“晚上的碗也我來洗�!�

    他注視我片刻,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腦袋:“你不會還做了別的吧?我這是撿了個田螺姑娘回家嗎?”

    我掀了掀唇角,有些痛,又落回去:“沒什么的�!�

    對比他為我做的,只是打掃衛(wèi)生真的算不了什么。

    “雖然很感動,但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是要好好休養(yǎng),別太操勞了。”說完,他松開手,非常自然地刮了下我的鼻尖,轉(zhuǎn)身再次往廚房走去。

    這般親昵的舉止,十五歲之后就是白祁軒也不大對我做了。我怔愣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心里不禁生出一些“朋友之間真的會這樣嗎”的疑問。

    可他嚴格說來是個外國人,他連中文都寫不好,一些言談舉止不像認知里的國人,似乎也……合理?我摸著鼻子想道。

    晚餐時,我猶豫良久,還是主動問了王向陽那邊的情況。

    事情總是要解決的,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

    “學校那邊還沒有新的消息,不過我替你請過假了,你這一個星期都可以住在我家�!鄙蝥F年道。

    現(xiàn)在還是周末,昨天才發(fā)生的事,估計學校反應沒那么快,該是還要過幾天才能商量出來我和王向陽的處理結(jié)果。

    “昨天看病的錢,還有律師費,你把總數(shù)告訴我,我看我的錢夠不夠還你。不夠的話,可能先要欠著,等我以后再還……”

    “你要不要來做我的助理?”他突然打斷我。

    我一愣,思維有點沒接上這跳躍式的話題:“啊?”

    “展覽是歐洲興起的東西,在國內(nèi)還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我的養(yǎng)父派我回國,也是為了讓我擴展國內(nèi)業(yè)務。美晴負責與各種美術(shù)館和展廳接洽,事情已經(jīng)很多,我需要一個專門的助理,來替我分擔一些工作量,這樣我才能更好地把注意力都放在策展上,而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上。”

    “有事叫你,你去做就行,沒事就自個兒玩。包食宿,工資月結(jié),你欠我的錢,可以在工資里慢慢扣。”他開出了一個讓我頗難拒絕的月薪,接著道,“但你必須把晚上夜總會的兼職辭掉,畢竟那可能影響第二天的工作�!�

    靜靜聽他說完,我思索半晌,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在扶貧嗎?”

    包食宿,工資高,活兒少,我不是傻子,沈鶩年想找助理什么樣的找不著,何必要找我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在校生?我甚至都不是藝術(shù)專業(yè)的。

    除了扶貧做善事,我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沈鶩年夾起一塊木耳送到我碗里,聞言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傷自尊了?”

    我搖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你不用這樣的。我……我已經(jīng)接受了你很多幫助,你不欠我什么的�!�

    再這樣下去,我怕恩情越積越多,自己就要還不清了。

    “我?guī)湍�,自然是因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鄙蝥F年慢條斯理地說著,“你也不用覺得我就一無所獲�!�

    我身上有沈鶩年想要的?我一窮二白,要錢沒錢,要才沒才,還有什么是我有沈鶩年沒有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問對方:“你想要什么?”

    他停下筷子,看我的眼神幽深起來,有一瞬,我感覺自己成了櫥窗里精美的禮品,他打量我,評估我,眼里是不自覺流露的勢在必得。但眨眼間,在我還沒來得及生出怯意前,那勃勃的野心便被溫和的笑意取代。

    “硬要說的話,可能是我從來沒有過的天真單純?”

    “……”

    我一時難以接話,就這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笑起來,滿是惡作劇得逞的狡黠,筷尖打在碗上,發(fā)出清脆響聲。

    我本來有些無語,見他如此,也被傳染了些許笑意,無奈地搖搖頭道:“你不要老是胡說八道,當心以后無論說什么,我都不信你了。”

    他停下笑,表情竟然還挺委屈:“怎么能說我胡說八道,我明明每句話都是發(fā)自真心�!�

    我懶得繼續(xù)跟他糾纏,連忙給他夾了塊魚,哄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說錯啦……”

    吃完了飯,我起身收拾碗筷,沈鶩年并沒有阻止,說要洗澡,便回了自己的臥室。

    說到洗澡……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感覺要回學校一趟才行,一直穿沈鶩年的衣服也不是辦法。

    趁寢室里其他人去上課,偷偷回去拿點衣服吧?

    沈鶩年洗完澡出來,我直接與他說了想回學校拿衣服的打算,他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明天嗎?我送你回去�!�

    “你不用工作嗎?”

    “明天沒事�!�

    我“哦”了聲,沒再拒絕他的好意。

    本來想讓沈鶩年把客衛(wèi)的鎖開了,我在客衛(wèi)洗澡,可他說里面的味道還沒散,說什么都不讓我開。

    “你都不開門怎么散?”我有些哭笑不得。

    “你睡了我就開,把窗一起打開吹風�!�

    他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勉強,只能進他那間浴室洗澡。

    浴室剛被使用過,水汽氤氳,空氣里彌漫著洗發(fā)水的芬芳,是沈鶩年身上的味道。

    由于沒有內(nèi)褲了,我直接沒穿,想著明天回學校換上就是了,現(xiàn)在天氣還很冷,大家都穿得厚,一眼也看不出什么。

    神清氣爽出了臥室,就見沈鶩年立在客廳沙發(fā)旁,手里拿著支藥膏,對我抬了抬下巴。

    “洗好了就過來上藥。”

    “上、上藥?”

    沈鶩年看著說明書道:“你忘了嗎?昨天醫(yī)生說的,二十四小時后要擦藥才好得快。”

    醫(yī)生好像是說過,可是……

    “我自己擦就好,不用麻煩你了。”說著,我伸手去拿沈鶩年手里的藥膏,被他輕松避開了。

    “我就給你擦背上,其余的你自己擦。”他按著我的肩,強硬地要我坐下。

    “不是……”

    “都是男人,扭捏什么?”他興許看出我的掙扎,淡淡開口。

    這話的效果大概和“你是不是不行”差不多,他說完我就不動了。然后下一秒掀起衣擺,我非常自覺地趴到沙發(fā)上,枕著交疊的手臂,閉上眼緊張地等待。

    黑暗中,伴著輕笑,一只炙熱的大手涂滿藥膏,落在我的后背。

    我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下,接著便聽到身后的人問:“疼嗎?”

    其實白天不太疼了,可不知怎么回事,現(xiàn)在被他一揉,又疼得厲害。

    “疼啊……”我一個字還沒說完,就感到后背上沈鶩年忽地加大力道按揉過那塊疼痛的皮肉,尾音不受控制地拔高。

    我趕緊咬住下唇,好止住自己丟臉的聲音。

    “那我輕點�!北臣股系牧Φ离S之輕緩下來,卻讓我越發(fā)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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