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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46章

    李亮被上身

    大晚上在亂葬崗。

    看到一個傻子對著墳包說話。

    這幅畫面就夠瘆人了。

    那李亮對著墳包說了一會兒,哭聲漸漸便小了下來。

    他倚靠著墳包,就好像躺在某個人的懷里,有人在安慰他。

    我和宋曉天看得頭皮都麻了,難不成李亮真看得到他爸,他爸現(xiàn)在在安慰他?

    但很快,那李亮又哭了起來。

    他雖然還是在哭,但哭得和剛才有些不同。

    他剛才是哭得很難過,也許是因?yàn)樗憬憷钚忝返乃馈?br />
    可現(xiàn)在,他哭得很委屈……

    “村子里的人,都欺負(fù)我跟媽�!�

    “他們說我是傻子。”

    “說我跟媽應(yīng)該跟你一起去死�!�

    “爸,我好難過……”

    這幾句話,不知道為什么,聽得我和宋曉天也有些不得勁。

    李亮和他媽,確實(shí)是不講理,還有點(diǎn)野蠻,但說到底,這娘倆是被人欺負(fù)得太久了。

    李亮的爸,已經(jīng)被村子里的人逼得上吊了,一個老太太要養(yǎng)一個傻子,說實(shí)話真的不容易,但這幫村民,還是要欺負(fù)人。

    李秀梅犯的罪孽,固然可恨,但這幫村民,真的是在彰顯正義么?

    彰顯正義,彰顯到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傻子身上。

    都是同村的人,他們這么做,無非是打著正義的幌子,借題發(fā)揮自己的惡罷了。

    我和宋曉天準(zhǔn)備悄然離開,也不打算再去收拾李亮。

    他哭得跟個小孩似的,宋曉天也下不了手。

    當(dāng)然,這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倆害怕。

    但根本不等我倆走太遠(yuǎn),有人似乎不想我們離開。

    “站住,去哪兒�。俊�

    一個老頭兒的聲音,冷不丁地從我們身后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宋曉天鬼使神差地就僵住了。

    這里除了我們,就只有李亮,哪來的老頭兒?

    我們緩緩轉(zhuǎn)過身去,只見李亮就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手里拿著菜刀。

    他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沒有了呆傻的樣子,他現(xiàn)在根本不像個傻子,甚至多了一絲老氣橫秋。

    那老頭兒的聲音,是從他嘴里發(fā)出來的……

    宋曉天沒敢說話,我咽了口唾沫,望著李亮:“我們……我們迷路了,無意打擾,我們這就走……”

    “走?”李亮的眼神,好似一個老人家的眼神盯著我們:“欺負(fù)我兒子,你們走得了嗎?”

    我倆嚇得后退兩步,連忙辯解:“您誤會了,我們沒有欺負(fù)他,我們就是跟他鬧著玩……”

    “你們這些人,覺得我們家亮子腦子不好使,就欺負(fù)他,不把他當(dāng)人看�!崩盍敛[起眼睛,忽然變得猙獰起來:“你們整天欺辱他,欺辱他們孤兒寡母,你們這些人,真的該死!”

    話音剛落,周圍頓時變得陰風(fēng)陣陣,卷起地面的落葉,冷得透骨。

    我頓時感覺心臟疼了起來,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死死捏著我的心臟。

    我驚恐地望著宋曉天,發(fā)現(xiàn)他也跟我一樣。

    這李亮的爸,看來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兩個。

    就在這時,原本很怕鬼的宋曉天,突然就沖了出去。

    他動作之快,猶如離弦之箭,很快沖到李亮跟前。

    李亮舉起菜刀就朝他腦袋劈去,我嚇傻了。

    “天哥!小心!”

    可那一刀并沒劈中他,宋曉天身形靈活似泥鰍,直接一個擒拿手鎖住了李亮拿刀那只手,一掌就把菜刀拍飛出去,然后又把李亮給撞飛出去。

    李亮掙扎著要起身,但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宋曉天也不留手,直接沖上去一個飛踢,把李亮踢飛到了一個墳包上。

    我驚呆了。

    我一直以為宋曉天就跟普通警察一樣,可能也就會點(diǎn)花拳繡腿。

    但他展示出來的,卻是極其專業(yè)的擒拿格斗。

    這哥們好屌!

    “快跑!”

    他踢飛李亮后,沒再與其糾纏,直接沖過來拉著我就跑。

    李亮已經(jīng)被他爸附身了,剛才只是沒料到宋曉天會突然出手,并且身手這么好。

    萬一李亮的爸從李亮身上出來,我們恐怕就走不了了。

    我們一路往山下跑,跑著跑著,宋曉天突然就松開了我。

    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宋曉天僵在原地,表情極度驚恐,似乎有什么東西定住了他。

    “天哥!”

    我喊了他一聲,暫時也不敢過去。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個手印,那手印是從他脖子的皮膚里面鼓出來的,就好像有一只手穿進(jìn)了他的皮膚里面,扼住了他的喉嚨。

    宋曉天臉都開始紅了,顯然是沒辦法呼吸。

    我急得不知道怎么辦,急得渾身都開始冒冷汗,根本不知道怎么救他。

    宋曉天要是死在這里,我恐怕一輩子都要良心不安。

    情急之下,我掏出上山之前買的一把水果刀,這水果刀我原本是用來防身的,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我握著刀就沖了過來,一把抓住宋曉天的左手,劃破他的手掌。

    鮮血很快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我抓著他的手,將鮮血按在了手印的位置。

    神奇的是,那手印沾上宋曉天的血,很快就消失了。

    宋曉天撲通跪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但此時我也顧不上讓他緩緩,立刻抓著他就跑。

    剛才發(fā)生的事,似乎也把他嚇到了,我倆拼了命似的朝山下狂奔,一直跑到了村長家門口才停下來。

    宋曉天仍然有些驚魂未定,問我剛才是怎么救他的。

    “這是七爺教我的方法�!�

    幸好我剛才想起來了。

    之前七爺跟我和孟一凡閑聊的時候,說過一件事,他說警察和當(dāng)兵的,天生就帶著一種威嚴(yán),這種威嚴(yán)能夠震懾住陰魂。

    但有個前提,無論是警察還是當(dāng)兵的,必須殺過人……

    第47章

    李家村的怪異

    我倆跑回村長家時,天已經(jīng)亮了。

    村長起得倒是很早,開門就看到了我們兩個。

    他頓時有些驚訝,一看宋曉天手還在流血,又不禁嚇一跳。

    “兩位這是怎么了?”

    “沒事,我們出去逛逛,不小心把手割破了�!�

    我們沒說實(shí)話。

    村長很熱心,連忙進(jìn)屋給我們拿消毒藥水和一些傷藥。

    給宋曉天處理好傷口后,村長又叫他媳婦做好了早飯。

    我們畢竟叨擾了人家,半推半就給了五百塊錢。

    “村長,那個李亮的爸爸,是怎么死的?”

    吃完了飯,我們坐在客廳閑聊。

    但提起李亮的爸爸,村長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

    “兩位既然是來查案的,應(yīng)該知道那個李玉嬌以前都做過什么,那都是豬狗不如的事啊,她伙同她男人,殺了人家全家,還把一個幾歲大的小孩給拐走了�!�

    “你們說,這是人干的事兒嗎?她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那個老李肯定就氣唄,就把自己氣死了�!�

    我和宋曉天對視一眼,這村長一看就是沒說實(shí)話。

    “那我們怎么聽說,那個老李是上吊死的?”

    村長尷尬地笑了起來,搓了搓手。

    “他確實(shí)是上吊死的。”

    “畢竟他女兒做了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村子里的人,少不了要說些閑言碎語,而且我們可都是好人,也看不慣她女兒做的事,有時候就說老李兩句,誰知道他心理承受力那么弱,跑去上吊了……”

    我和宋曉天沒再說話,也不知道說啥。

    這不就是現(xiàn)實(shí)版網(wǎng)絡(luò)暴力么?

    先口誅筆伐,把人逼死,轉(zhuǎn)頭就說跟自己沒關(guān)系。

    人性啊,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村長,我們要去這老李家一趟,你待會幫著勸一下那老太太。”

    “行行,這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們跟著村長,離開他家,準(zhǔn)備再去李亮家一趟。

    走到半路上,我們又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還有放鞭炮的聲音。

    我忽然想起來昨晚去李亮家的時候,附近有一戶人家在做白事。

    看樣子今天是要送葬。

    “晦氣得很,怎么跟送葬的隊(duì)伍撞上了……”

    村長帶著我們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準(zhǔn)備等送葬的隊(duì)伍過了再走。

    老人常說,遇到送葬的得離遠(yuǎn)點(diǎn),不能跟他們撞上,否則會走霉運(yùn),接下來這一年都會倒大霉。

    “村長,你們村房子修得挺多,怎么村子里人這么少?”

    站在田坎邊,我們又跟村長聊了起來。

    村長說:“咱們村子邪門得很,不知道是不是風(fēng)水有問題,這些年死了不少人�!�

    聽到這話,我和宋曉天一下就想起在村里看到的那些墳,還有亂葬崗的墳包。

    宋曉天:“怎么死的……”

    村長:“都是病死的,也不知道啥病,咱們村的人又窮,去不起城里的醫(yī)院,反正病到最后,人也受罪,痛苦個幾天人就沒了�!�

    我心說這奇怪了,兩三個人得病正常,七八個人得病也正常,但我和宋曉天看到的墳,起碼得好幾十個吧,而且還不算亂葬崗的那些墳包。

    那些人,全都得病死的?

    “你們村,怎么不見有小孩呢……”我又問。

    村長嘆了口氣:“所以我說我們村風(fēng)水不好,以前我們村人挺多的,年輕人也多,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村的年輕人就是不懷孕,這生育率是一年比一年低�!�

    “您說也奇怪得很,他們在村子里不懷孕,但出去打工后,嘿,就懷上了!”

    “后來就傳我們村風(fēng)水不好,年輕人都不想再待在村子里,之后一個接一個出去了嘛,有的人幾年都不愿意回來,所以我們這里的房子,很多都荒廢了�!�

    我和宋曉天面面相覷,越聽越覺得怪。

    什么樣的風(fēng)水,居然還能讓人不孕不育?

    此時送葬隊(duì)已經(jīng)朝這邊來了,村長似乎很忌諱,直接轉(zhuǎn)過了身去。

    我和宋曉天卻是沒動,不僅沒動,我倆大白天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只見送葬隊(duì)的前面,是死者的后人抱著死者的遺像,而那遺像上的人……我和宋曉天都認(rèn)識。

    那是個老頭兒,我們昨晚剛進(jìn)村的時候還扶過他。

    “我尼瑪……”

    宋曉天直接吸了口涼氣。

    我倆不敢再看,連忙也轉(zhuǎn)過身去,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昨晚那老頭兒,我說他怎么被一塊沒有重量的木板壓著起不來,合著他不是被門板壓著了,他是被門板上貼著的門神給壓著了。

    他說他今天一大早要搬家,原來不是我們理解中的搬家,而是從陽宅搬去陰宅……

    一直等到送葬隊(duì)走遠(yuǎn)了,我倆都沒敢轉(zhuǎn)過身去。

    村長見我們嚇成這樣,忙安撫:“兩位別怕,這送葬隊(duì)沒啥好怕的,只要離他們遠(yuǎn)點(diǎn),出不了什么事�!�

    我倆趕緊起身,催促村長快點(diǎn)帶我們?nèi)ダ盍良摇?br />
    這村子實(shí)在是太邪門了,我和宋曉天一刻都不想多待。

    在村長的帶領(lǐng)下,我們再次來到李亮家里。

    李亮和那個老太太,此時正坐在門外曬太陽,一看到我們,他們就好像看到了仇人。

    但看到村長也跟我們在一起,母子倆的神情忽然就變得有些害怕起來。

    “亮子他媽,膽子不小啊。”

    村長背著手,絲毫不怕這娘倆,仿佛在訓(xùn)斥下人:“你昨天,敢指使你兒子去砍警察同志,你還真是了不得,跟你那女兒一樣�!�

    “信不信,我讓警察同志把你們抓起來,抓你們?nèi)ビ谓质颈�!�?br />
    老太太被嚇得不敢說話,低著頭,看著甚是可憐。

    我心說我他媽也沒讓這村長說這些話啊,來之前我們就讓他別為難這娘倆,結(jié)果連游街示眾都整出來了。

    我有點(diǎn)聽不下去,直接把他拉開,讓宋曉天帶他去一旁抽煙。

    我拿出一千塊錢現(xiàn)金,來到老太太跟前,強(qiáng)行塞進(jìn)她手里。

    老太太一臉憤恨地看著我,奈何村長在這里,她不敢發(fā)作。

    “行了,老太太,我們就是來問點(diǎn)事,你犯不著對我們這么大敵意�!�

    我小聲對她說道:“你老頭兒也不是我們逼死的,他怎么死的,你應(yīng)該比我們清楚,這錢你拿著,跟你兒子吃點(diǎn)好的。”

    “待會兒我問什么,你答就是,問完我們就走。”

    “你指使你兒子給全村人投毒這事,你也不想我們說出去吧?”

    第48章

    陰魂托夢

    我最后那兩句話,仿佛拿捏住了老太太的命門。

    她一臉慌張地看著我,除了慌張還有震驚。

    她也許是不明白,我怎么會知道她和她兒子干的那些事。

    其實(shí)很簡單。

    李亮在水井邊投東西的時候,被我和宋曉天撞了個正著。

    雖然那口水井里的水,不是日常飲用的,但這村子里不止有一口水井。

    李亮只在一口水井里面投了東西,還是在所有的水井里都投了東西,我們并不知道。

    但這個村子里死的人太多了,且村長也說過,他們村的人,幾乎都是病死,而且死的都是老人,年輕人很少有病死的,多是不孕不育。

    聯(lián)想到李亮在水井里投東西的行為,我和宋曉天來之前就交換過意見。

    這李亮,很可能在水井里投了慢性毒藥,但具體是什么毒我們不知道,村民們長期喝了有慢性毒藥的飲用水,老年人身體扛不住,所以內(nèi)臟受損,死的時候很痛苦。

    而年輕人身體好,可能中毒不深,只是被影響了生育功能。

    之后他們?nèi)チ顺抢�,沒再飲用過村子里的水,恢復(fù)恢復(fù),也就好了。

    至于李亮是什么時候開始下毒的,我覺得多半是他爸死了之后。

    這李亮是個傻子,他不知道什么是毒藥,也不會配制毒藥,那他的毒藥是怎么來的?肯定是有人指使他。

    而指使他的人,只能是他媽,除了他媽沒別人。

    這老太太畢竟死了老伴,老伴又是被村子里的人逼死的,她和她兒子也時常被村子里的人欺負(fù),所以她對這個村子里的人,算是恨之入骨,有此行為,很合理。

    而且我還問過村長,說這老太太是不是懂點(diǎn)醫(yī)術(shù)。

    村長說老太太不懂,但老太太的父親懂,老太太的父親以前是村子里的村醫(yī)。

    我在想,這老太太不是不懂,她可能懂一點(diǎn),平時受父親的耳濡目染,只不過她正好懂的是配制毒藥的那點(diǎn)。

    其實(shí)這些只是我和宋曉天的推測,也沒實(shí)質(zhì)性的證據(jù)。

    但老太太此時的反應(yīng),跟做賊心虛沒區(qū)別,她算是自己承認(rèn)了。

    我看著她說:“你和你兒子做過什么,我們并不關(guān)心,我們也不會多管閑事,我們只是想問一些事情,問完我們就走�!�

    老太太嘆了口氣,收起了敵視的眼神:“你問吧�!�

    我說:“當(dāng)年李亮得了重病,沒錢醫(yī)治,后來突然有了九萬塊錢治病,給你們錢的那個人是誰?你見過嗎?”

    老太太搖頭:“我沒見過,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繼續(xù)問她:“但你知道有這個人,而且你事后應(yīng)該也知道,你們家收到這九萬塊錢后,你女兒就犯了殺人案,你應(yīng)該知道這其中是怎么回事,你有沒有聽你女兒提起過那個人?”

    老太太回憶了一下,說:“我只聽我們家丫頭說過,那個人長得文質(zhì)彬彬,是城里人,可以拿錢給亮子治病,她好像也說過那個人的名字,但我沒記住,這么多年也忘了�!�

    “我跟我老伴,當(dāng)時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干什么的,只當(dāng)是遇到了好心人�!�

    說著說著,老太太突然垂淚,哽咽起來:“我們還把他當(dāng)作恩人,哪里知道,就是他指使我們家丫頭去殺的人,我們家丫頭也是傻,為了給她弟弟治病,把自己給害了�!�

    “我們家丫頭,那是個好人,又孝順,又乖巧,但你們警察就是不肯放過她,逼得她跟那個呂正先跑了,也沒落個好下場�!�

    后面的話,全是老太太的抱怨。

    她覺得李秀梅是個好人,還覺得警察應(yīng)該放過李秀梅,要不是警察一直通緝,李秀梅也不會死,在她看來,是警察逼死了她女兒。

    我也懶得反駁她,像這種固執(zhí)的老人,根本講不通道理。

    “老太太,你再想想那個人的名字,哪怕你把他的姓氏記起來也行�!�

    現(xiàn)在唯一對那個人有印象的,恐怕也只有這老太太。

    但她苦思冥想,仍然沒能給我想要的答案。

    “我老了,很多東西都記不起來�!�

    “有時候我連亮子是誰,我都會想半天,你再逼我也沒有用�!�

    聽到老太太的話,我心里一驚。

    她這好像是阿茲海默癥的癥狀,也就是俗稱的老年癡呆……

    見她實(shí)在回憶不起來,我也沒再追問下去。

    我又問了另一個問題:“老太太,你是怎么知道你女兒已經(jīng)死了的事?”

    老太太頓時一怔,眼淚又唰唰流了出來:“是丫頭托夢告訴我的�!�

    陰魂托夢……

    我咽了口唾沫,又問:“她在夢里都說了些什么?”

    老太太哽咽道:“她說,她在十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被人弄在墻里面,才放出來,她說她沒辦法回來給我養(yǎng)老送終,讓我好好照顧自己�!�

    我記得七爺好像說過,陰魂的活動范圍是受限的,生前死在哪座城市,就只能待在那座城市,除非有人把陰魂的骨灰?guī)С瞿亲鞘小?br />
    “那她有沒有說過,是誰把她害死的?”

    “她說了�!�

    老太太咬牙切齒,一邊跺著腳一邊說:“是那個呂正先,還有你剛才問的那個人,是他們兩個一起害死的我女兒!”

    我吸了口氣,心里莫名有些發(fā)慌。

    李秀梅……竟然是呂正先和首案犯一起合謀害死的。

    之前我不知道那個首案犯為什么要接應(yīng)我。

    現(xiàn)在,我更加想不通了。

    該問的我已經(jīng)問完了,我又拿出一千塊錢現(xiàn)金塞給老太太。

    她看著我,表情有些不可思議,眼淚又不自覺地往下掉。

    她的那種哭,是那種委屈到極致的哭,連哭都不敢哭出聲音來。

    我知道,自從李秀梅死后,她就一直被這個村子里的人欺凌,可能這十幾年來,她都沒被人善待過。

    “收手吧,別讓你兒子投毒了�!�

    “你們已經(jīng)害死了很多人,如果你再不收手,你們做的事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到時候,你兒子就完了。”

    我勸完這老太太,也沒再跟她多說。

    我和宋曉天離開了這里,準(zhǔn)備去隔壁呂家溝。

    第49章

    不一樣的呂家溝

    離開李家村后,我和宋曉天準(zhǔn)備再去呂家溝。

    呂家溝是呂正先的老家,兩個村子離得并不遠(yuǎn)。

    路上,我問宋曉天,他以前當(dāng)過警察,為什么那老太太指使李亮給全村下毒的事,他不去匿名舉報一下。

    李家村的人,幾乎都是喝井里的水,所以全村應(yīng)該都中過毒。

    這母子倆已經(jīng)毒死的人,恐怕都不在少數(shù)。

    這事要是曝光出去,絕對是個社會大新聞。

    “你也說了,我以前當(dāng)過警察,現(xiàn)在又不是警察了�!�

    宋曉天很平靜:“如果我現(xiàn)在還是警察,出于這個職業(yè)的責(zé)任,我肯定得去舉報他們,但現(xiàn)在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我管這么多干啥�!�

    我調(diào)侃道:“那你這社會責(zé)任感多少有點(diǎn)欠缺啊�!�

    宋曉天也笑了:“我今年29,馬上快奔三了,也當(dāng)了這么多年警察,辦過一些案子,很多年前我遇到過一起案子,至今印象深刻。”

    “那起案子是一個年輕人殺了人,本來該判判,后來也斃了,不過這年輕人的父母是農(nóng)村的,他父母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以前是鄉(xiāng)村教師�!�

    “自從這個年輕人犯了殺人罪之后,他的父母在村子里就遭到了全村人的鄙視,遭遇可能就跟李亮和他媽一樣�!�

    “后來他父母想不開,就帶著只有幾歲大的孫子,一家人一起投河了�!�

    我聽得有點(diǎn)震撼。

    兩個老人家年輕的時候是鄉(xiāng)村教師,有尊嚴(yán),想不開投河,我能理解。

    但為什么還要把孩子帶走?

    這孩子多無辜啊。

    宋曉天看著我,說:“那個年輕人被槍斃之后,他媳婦就跑了,沒人管小孩啊,那老兩口既然決心要赴死,你想想那小孩以后的生活會是什么樣的?”

    “那估計(jì)得從小悲催到大,索性老兩口就一起帶走了唄,一家人在下面團(tuán)聚。”

    我聽得心里不是滋味。

    這種事簡直就是悲劇。

    “你說這些村民也是他媽有毛病,連那些混的都知道禍不及家人,老霍霍人家家里人干啥!”我忍不住吐槽。

    宋曉天無奈地笑起來:“你只要活在這個世上,即便你再干凈,都有人來指責(zé)你,但那些人不是因?yàn)槲覀兎噶隋e他們才來指責(zé),而是指責(zé)了我們,才能顯得他們是干凈的人。”

    “我見過太多干了不是人事的人,但從法律角度來看,他們又確實(shí)沒罪,你也沒辦法審判他們�!�

    “我以前是無神論者,但也信因果,這幫人就是他媽的有病,欺負(fù)人家孤兒寡母,把人家老頭兒都逼死了,不干這些事兒,能他媽被人下毒嗎?活他媽該呀!”

    宋曉天這語氣,差點(diǎn)給我說樂了。

    但不得不說,他說得很有道理。

    我看這哥們也是個性情中人,看起來不太像警察里的敗類,我忍不住好奇問他:“天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就好奇,你是怎么被單位開除的?”

    宋曉天笑得意味深長,一臉神秘:“你猜�!�

    我說:“你嫖娼被你同事掃黃了?”

    宋曉天:“尼瑪!”

    ……

    我們到了呂家溝。

    兩個村子雖然相隔不遠(yuǎn),卻是天差地別。

    李家村跟個鬼村似的,又窮,也就村長家好點(diǎn)。

    但這呂家溝,家家戶戶的房子都修得不錯,甚至還有條馬路可以直達(dá)鎮(zhèn)子里。

    我心說早知道這呂家溝修了馬路,我和宋曉天直接搭三輪先來呂家溝了,也用不著走那么長的山路。

    而且這呂家溝真的是很熱鬧,人丁也興旺,可以看出這里的村民生活過得很滋潤。

    “誒這奇了怪了�!�

    宋曉天都有些震驚:“兩個村子離得這么近,這扶貧咋還就扶這村呢?”

    我們心里其實(shí)已經(jīng)跟明鏡似的:“除非扶貧的是個人企業(yè),人家有目的的扶貧�!�

    兩個村子的地理環(huán)境一樣,就算再怎么扶貧,都不可能發(fā)展得像呂家溝這么富裕,除非有人不計(jì)回報地往這里砸錢。

    那個人是誰,毫無疑問了。

    此時迎面走來一個扛鋤頭的半百老大爺,他抽著煙,哼著小曲,看樣子心情不錯。

    我們跟他打了聲招呼,遞上好煙,熱情與其交談。

    “哦,來旅游的呀,但是咱們這也沒啥好旅游的,說實(shí)話。”老大爺也很健談。

    我笑道:“我們就喜歡這種純天然的環(huán)境,先前我們?nèi)ミ^那個李家村,但說實(shí)話,那李家村跟這個村子比起來,真是不能比�!�

    “大叔,你們這兒怎么發(fā)展得這么好?”

    說起這個事兒,這老大爺就很亢奮:“我跟你們說,咱們村那真是集體祖墳冒青煙了,有個大企業(yè)家,人家做慈善做到了我們這來,就大力扶持我們村�!�

    “要說人家賺這么多錢呢,人家心眼好啊,不僅給我們蓋新房,還給我們修路,那位老板真是活菩薩了�!�

    我很想告訴他,他口中那位老板不是什么活菩薩,那是活閻王。

    他之所以對這個村子里的人好,是因?yàn)樗依锶诉在這村子里面。

    “大叔,你知道呂軍嗎?”我問他。

    這個呂軍就是呂正先的父親,資料上有。

    “那咋不知道呢,我們村的人啊�!�

    老大爺好奇地看著我們:“你們不是來旅游的嗎,打聽他干啥�!�

    宋曉天反應(yīng)快,說:“我們是記者,這次來旅游,順便也是來采訪一下呂軍,就是十五年前他兒子那個事�!�

    老大爺頓時一怔:“他兒子那個事……你們是說呂正先那小子吧,那小子當(dāng)年犯的事可不小,這事我也知道,你們采我得了,有錢拿沒?”

    我看這老大爺還挺貪財(cái),連忙掏出二百塊錢給他。

    他拿了錢,笑得更燦爛了。

    宋曉天拿出手機(jī),裝模作樣地在一旁拍攝,我也裝模作樣地采訪這老大爺。

    這老大爺不是一般地健談,他說了老半天,我完全沒插得上話,而且他說的全是廢話或是我們早就已經(jīng)知道的信息。

    不過有一個細(xì)節(jié)讓我有些振奮。

    這老大爺今年51歲,十五年前也就是36歲,他比呂正先大六歲,當(dāng)年他跟呂正先還是鐵哥們,兩個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所以,他對呂正先很熟悉。

    我問他:“既然您對這個呂正先很熟悉,您知道他有什么特征嗎,能輕易分辨他就是呂正先的特征,或者習(xí)慣�!�

    第50章

    七爺出賣我

    “這個呂正先,他是個左撇子�!�

    老大爺說:“小時候我還笑話過他,說他跟我們不一樣,吃飯也用左手吃,寫字兒都用左手寫�!�

    我心說左撇子其實(shí)比右撇子的人還要聰明。

    這個呂正先就足夠聰明,否則也不會從一個殺人犯,搖身一變成了大企業(yè)家。

    “那他還有別的什么習(xí)慣和特征么?”我又問。

    老大爺想了想,搖頭:“好像沒了,這么多年誰還記得住那么多,我只知道這小子到現(xiàn)在都還沒抓著,也不回來看看他家里人�!�

    “我是真沒想到啊,這小子小時候挺老實(shí)的,長大了居然這么兇殘……”

    我看老大爺說著說著又要跑題了,忙又問:“這呂正先當(dāng)年犯了這么殘忍的案子,你們村對他的家人,應(yīng)該沒什么好感吧?”

    老大爺奇怪地看著我:“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呂正先是呂正先,他家里人是他家里人,都是一個村的,我們不至于還去針對人家家屬�!�

    “再說他呂正先殺的,那也不是我們村的人啊�!�

    我和宋曉天對視一眼,心說這個村的人還挺正常。

    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我算是明白他們?yōu)槭裁床会槍握鹊募胰肆恕?br />
    “而且啊,來我們村扶貧的那個企業(yè)家,他每回來的時候都要在我們村住個兩三天,都住在呂軍的家里,人關(guān)系可好了,我們村的村干部都把呂軍一家當(dāng)親爹一樣供著�!�

    “那企業(yè)家跟呂軍聊得來,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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