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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看到姜尤的身影,安格本來還冷靜的表情立馬輕傲的抬著下巴輕哼一聲。

    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鐵盒,一句話不說,就沖著姜尤遠遠拋了過去。

    “……”

    姜尤站著沒動,就這么看著鐵盒從她眼前墜落,掉地,然后啪嗒發(fā)出一聲輕響。

    里面似乎還裝著些細小的圓珠,隨著安格的拋射,盒子里也發(fā)出了滾動的聲響。

    見姜尤連手都不伸一下,安格表情瞬間變黑,眼中閃過一抹惱怒和失落。

    他咬牙切齒,眼尾卻泛起了些紅:“姜尤向?qū)�,我哪又惹您生氣了,連個小鐵盒都不愿意接?我難道還會朝您扔刀子不成?”

    安格氣得臉通紅,幾步走上前站在了姜尤面前,垂頭緊緊盯著她。

    見狀,姜尤上身往后仰了一下,眼皮懶懶掀起:“安格哨兵,雖然你不會朝我扔刀子,但是基于上一次你的舉動,我覺得我還是需要和你保持一些距離�!�

    這話剛落,安格就微微瞪大了眼睛,漆黑的眼瞳里閃過抹委屈:“上一次?明明你都打回來了!我根本什么都沒做成!”

    “什么都沒做成但你也做了�!苯壬焓值衷诎哺裥乜�,將他往外推了推:“你先回答我,你在這里做什么?那個鐵盒子里又是什么東西?”

    “……”腳下跟著后退了幾步,安格抿緊唇瓣,擰著眉深深看了她一眼。

    而后蹲下身把那鐵盒子撿起來,放在嘴邊吹掉灰塵,又用衣袖擦了擦后,重新遞給姜尤。

    臉上的表情不爽傲慢,又強裝鎮(zhèn)定:“你上次走后,我看到你和顧溫言說話了。他那家伙,心最黑了,我怕你被他欺騙,走后我又回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在花圃的角落里種了幾珠依蘭花……”

    “依蘭花?”姜尤疑惑,這花在她那個世界也有,香味挺好聞的。

    這有什么問題?

    安格一看姜尤這副懵懂不解的模樣,心下就惱得很,忍不住拉起她的手把鐵盒放到了她的手中。

    他語氣有些不耐煩:“你蠢死了!現(xiàn)在的依蘭花和古歷史里的依蘭花可不一樣,它是有催情效果的!有些向?qū)胍玫缴诒植辉敢鈽擞浀臅r候就會用這個!”

    姜尤震驚:“……”

    好家伙,這不就是春藥?

    顧溫言種這玩意?想要用她身上?

    她不是都答應(yīng)標記他了?

    安格看著姜尤的臉,更是不屑輕哼了聲:“您最好小心一點顧溫言,他最會裝模作樣的騙人了,偏偏那些向?qū)б粋個都跟眼瞎了一樣,還說他溫柔體貼……”

    明明最討厭向?qū)У木褪撬恕?br />
    后面這話安格沒說出口,他背后嘀咕完別人,握著姜尤的手緊了緊,繼續(xù)別扭道:“雖然不知道他跟你說了些什么,讓你答應(yīng)了標記他。但我……我不會阻攔你�!�

    兩句話,安格說的咬牙切齒的,尤其是其中的兩個字,被他說得像是要把顧溫言直接生吞活剝了似的。

    姜尤:“……”

    算了,還是先別打斷他,等他說完先。

    “這個鐵盒里面的藥丸是可以解依蘭花效果的……隨便你用不用,反正我給你送來了�!�

    安格說完,嘴角抿了抿,然后傲嬌地轉(zhuǎn)過了頭去,沒再看她。

    只面對著她的那只耳朵,紅得似要滴血。

    解藥?

    姜尤低頭看向那個鐵盒,輕輕晃了晃。

    里面的藥丸似乎還挺多,她只能感受到一小部分的空檔。

    沒想到安格是來幫她的,她還以為他是上次氣沒發(fā)夠,這次還準備再來呢。

    錯怪他了。

    姜尤默了瞬,啟唇:“謝謝�!�

    “哼!”安格又是一聲輕哼,似乎對她的感謝毫不在意。

    然而握著她的手卻是又往里緊了緊,甚至蓋著鐵盒壓在她掌心上的手,都想要穿進她的五指中去。

    只是,那動作才開始,就被他克制住了。

    安格咽下口唾沫,覺得嗓子濕潤了些,又小聲開口:“那你……現(xiàn)在覺得……”

    話才剛出兩個字,姜尤就想著自己剛剛那不接鐵盒的態(tài)度,確實是有些過分。

    只一句謝謝,也太簡單了點。

    心下想著,姜尤也就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安格的腦袋:“剛剛抱歉。”

    “……我乖了嗎?”

    四個字同時出聲,雖然疊在了一起,但因為離得近,兩個人都聽清了對方說的話。

    安格愣了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只聽得胸口的心跳一下大過一下,而后眼睛躲閃著瞥向旁邊,根本不敢直視姜尤。

    腦袋卻是順勢往下低了低,有些羞惱的開口:“我剛剛又沒生你氣!”

    姜尤輕笑:“好,我知道了�!�

    拍著他腦袋的手,順勢揉了兩把,就收了回來。

    “勉強比之前乖了一些,如果這一次不是裝的話。”

    “……”自己說的氣話被用來攻擊自己了。

    安格有些懊惱,又有些委屈,偏偏他又不會開口解釋,只眉頭皺了皺,從嗓子里發(fā)出一聲悶悶的“嗯”聲。

    “這次,不是裝的。”

    第69章

    姜尤點了點頭,沒再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拿起鐵

    姜尤點了點頭,

    沒再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拿起鐵盒打開看了一眼,里面都是糖果色的小藥丸,她直接捻了一顆起來,

    放在眼前。

    “這個直接吃也能吃嗎?還是必須聞到那個花香起效果后才能吃?”

    見姜尤就這么翻過了剛剛那幾句話,安格心里還有些不得勁。

    他從鼻腔里應(yīng)了一聲:“直接吃也可以,就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這樣。

    姜尤眼中滑過了然,沒再猶豫直接把那顆藥丸塞進了嘴里。

    一進嘴,那藥丸就化成了水,順著舌根流了下去。

    有點甜,

    不過很淡,感覺就像是薄荷糖水一樣。

    然而吞下去后的下一秒,那舌尖上的甜意還不等消去,胃里就突然浮上一股涼意,

    竄上了頭頂。

    姜尤猛地一激靈,感覺腦子都給凍清醒了。

    這么好用?

    姜尤舔了舔唇,還挺喜歡。

    安格瞪大眼睛:“你就這么吃了?不涼死你?你是不是蠢�。�!”

    姜尤把鐵盒收好,沒回答他的話,而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

    安格愣了下,

    而后震驚道:“我又沒對你做什么,我就說了你兩次蠢而已,

    你怎么這么記仇?”

    姜尤挑了下眉,嘴角輕勾:“你上次不是問我奧林哪里好嗎?我這是只在告訴你,

    你和他的區(qū)別。”

    “你……”安格還想說什么,

    但是才開個話頭,

    后面的就被他咽下去了,

    憋得臉通紅。

    又氣又惱又委屈。

    “那,你答應(yīng)顧溫言標記是因為什么?他可都對你這樣了,

    你一會還要標記他?”

    這個姜尤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的。

    “這個,就與你無關(guān)了�!苯绒D(zhuǎn)開視線沒再和他多說話。

    她看向玻璃花房內(nèi),顧溫言的身影已經(jīng)在里面站了不知道多久,或許,都已經(jīng)看到她和安格的互動了。

    姜尤也不覺得尷尬,反而迎著模模糊糊的視角,抬手又拍了拍安格的腦袋:“下次見�!�

    說罷,她繞過他,往玻璃花房里面走去。

    安格在身后看著她的背影,臉上別扭傲嬌的神色一掃而空,轉(zhuǎn)而變得陰沉冷漠起來。

    他心下覺得姜尤或許不會再標記顧溫言,但是顧溫言在向?qū)Ю锏目诒_實不錯,而且他實在是會裝……

    萬一姜尤又被他幾句話迷惑了呢?

    一股酸澀之意在心間蔓延,安格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指甲陷入掌心帶來一陣刺痛。

    他稍微清醒了些,還是決定相信姜尤。

    她不是那些愚蠢的向?qū)�,她才不會被顧溫言蠱惑。

    ……

    姜尤推開玻璃花房的門,往里走去。

    上次她坐的那張白玉石桌上擺滿了各式的甜品,一旁的顧溫言穿著哨兵的黑色制服,正低頭擦拭著手上的餐具。

    聽到姜尤的腳步聲靠近,他抬起頭,露出一抹斯文親和的淺笑:“姜尤向?qū)�,您來了�!?br />
    “嗯�!苯赛c了點頭,朝著唯一的座位那走去,也不問,就直接坐了下來。

    這個位置還用她問?一看就知道是為她準備的。

    剛剛過來的路上,姜尤看了下四周,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些角落里,被截斷插在花圃里的幾根長滿了黃色花朵的樹枝。

    和她世界里的花不太一樣,這里的依蘭花顏色要更為鮮亮,與那些花圃融在一起根本察覺不出來。

    要不是安格說了,她特地看了眼,估計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出來。

    不過,只是花香就有催情效果?

    姜尤還有些好奇。

    顧溫言見姜尤坐下,嘴角彎起,拿起一杯果汁,從旁邊的小瓶子里擠出幾滴液體滴了進去,然后遞給姜尤。

    “姜小姐,您嘗一嘗這個果茶,我專門為您準備的�!�

    姜尤看了眼果茶,又抬眸看了眼顧溫言笑盈盈的臉,最后還是伸手接過了。

    聞了聞但沒喝:“挺香的�!�

    “是嗎?您喜歡就好�!鳖櫆匮孕χ鴳�(yīng)了句,而后,他一邊切著甜品,一邊問道。

    “姜小姐,我剛剛見您在和安格說話,他都與您說了些什么?”

    姜尤神情未變,把果茶放到了桌子上:“說了什么應(yīng)該與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

    “我……”顧溫言想說什么,姜尤瞥了他一眼直接打斷。

    “別是和上次一樣的說辭,同樣的話說一遍就可以了�!�

    見狀,顧溫言也就沒再說完,笑著點頭:“好的,姜尤向?qū)�。�?br />
    不過,他心里仍是在意得很,切下甜品后遞給了姜尤:“他和我關(guān)系可不怎么樣,在魔蟲森林時他就有些不怎么喜歡我,我只是怕他和您說了些什么話,讓您厭惡我。”

    確實是說了很多話。

    姜尤暗暗點頭。

    接過甜品,姜尤用叉子壓下一角塞進口中:“你怕什么呢?如果是假的,你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他說了什么,但如果是真的,就算他不說,我知道后該厭惡也一樣會厭惡�!�

    顧溫言臉上的笑收了一些,眼神中閃過抹冷暗:“姜尤向?qū)дf的確實有道理�!�

    “這個蛋糕還合您口味?”

    “還可以。”姜尤點頭,就是有點太甜了,膩的。

    她把甜品放到一旁,不準備再吃第二口。

    顧溫言見狀臉上表情雖有點遺憾,但也沒再說什么。

    他走到姜尤跟前,上身微微前傾,使自己與姜尤的視線持平后,抬起她的手湊在嘴邊碰了碰,溫柔淺笑:“那么,姜尤向?qū)�,您準備什么時候標記我成為您的哨兵?”

    姜尤淡定的抽回手,拿過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這事等會再說,我還有些話想問你�!�

    “……”顧溫言察覺到了姜尤進到玻璃花房后,對他態(tài)度并不如之前那般溫和。

    嘴角的弧度未變,只是眼睫往下垂了垂,遮住眼底的暗意。

    “姜尤向?qū)В鷨��!?br />
    姜尤抬眸看向他:“你之前猜測的我和那位神級向?qū)У年P(guān)系,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沒有。”

    顧溫言慢慢直起身體,反問:“您是打算瞞著其他人嗎?”

    這不是廢話?

    姜尤無語,沒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

    “你想讓我標記你,應(yīng)該不只是因為我對你來說是較為熟悉的向?qū)О桑恳灿心阒懒宋液蜕窦壪驅(qū)шP(guān)系的原因吧?”

    顧溫言抿著唇笑了下,兩邊唇角勾起,眼眸微瞇:“姜小姐,這確實也是原因之一�!�

    他沒有否認。

    “但是……”姜尤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敲起二郎腿,撐著左下巴抬頭。

    “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S級向?qū)�,頂天了可能也就只能升到超S級,和其他向?qū)Рo區(qū)別。而且,就算我和神級向?qū)в嘘P(guān)系,對你來說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和我標記你真的愿意?”

    都已經(jīng)成為她的哨兵了,就算是想靠她的身份接近神級向?qū)В衷趺创_定神級向?qū)Ь蜁粋已經(jīng)被標記過的哨兵?

    還是,他自信自己有特別的地方可以吸引到神級向?qū)В?br />
    連春藥都用上了,顧溫言對這次標記是有多勢在必得?

    白玉石桌上的甜品很多,剛剛姜尤吃的那一塊檸檬蛋糕只是缺了個角。

    顧溫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拿起蛋糕,就著姜尤剛剛用過的叉子,吃了一口缺了角的蛋糕。

    咀嚼咽下后,他舔了舔唇?jīng)_姜尤又笑:“姜尤向?qū)�,您在懷疑我什么?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xué)院哨兵,想要被您標記而已�!�

    不僅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還轉(zhuǎn)移話題。

    姜尤皺起眉,聲音冷了下來:“顧溫言哨兵,先回答我的問題。”

    “……”顧溫言嘴角一勾,狹長眼眸微瞇,似別有深意:“姜尤向?qū)�,您先別生氣,您想知道直接問就是,我會回答您的�!�

    說著,他還格外體貼的倒了一杯水給她,遞到跟前。

    問的話根本就沒有照著姜尤的預(yù)料來回答,突然就有種一拳打進了棉花里的無力感。

    姜尤氣得胸悶,看著眼前的這杯水,她厭煩的接過然后用力往桌上一放。

    “啪!”

    水杯落下濺起了幾滴水,滴在姜尤的手上。

    她沒再開口,直接精神力就沖著顧溫言壓了過去。

    但攻擊并不重,只是壓著他的精神體,能夠讓他感受到疼痛,又不會傷害的程度。

    淡藍色的精神力剛一進去,一條墨綠色的小蛇就游走著爬了過來,纏繞其上。

    似乎根本不怕她的攻擊,反而格外期待一樣。

    姜尤皺了皺眉,心中感覺到一抹怪異,她開口:“顧溫……”

    話沒說完,姜尤就突然抬手撫著胸口往前躬了躬身,忽的瞪大了眼睛。

    一股難以描述的熱意從心口開始爆發(fā),直沖小腹和腦袋,酥麻的癢意從身體里迸發(fā)出來,姜尤忍不住并攏雙腿低低哼了一聲。

    也就是這時,姜尤忽然在鼻尖聞到了一股花香,隨著精神力與哨兵精神體的接觸越多,那股花香也越發(fā)濃郁。

    與此同時的,身體里的酥癢和空虛感也更甚。

    原來那花香是要在精神力交融時才能起效。

    那顧溫言他是想……?

    身體里的難受讓姜尤感到些陌生和不適,她一手抓著扶手,想63*00

    要把精神力撤回來,但是就算撤回來了,身體里的感受也沒有絲毫的緩解,反而越發(fā)難忍。

    一只手突然從身前伸過來,抬起了姜尤的下巴。

    姜尤瞇了瞇有些迷離的眼,努力保持清醒,想要看顧溫言打算做什么。

    他見著姜尤的表情,眼中閃過一抹癡迷,彎腰躬身下來,想要親她。

    然而姜尤拼著力氣扭過了臉,最后顧溫言只能勉強親在了姜尤的臉側(cè)。

    他瞇了瞇眼,也沒生氣,只是有些可惜。

    手放在姜尤的臉側(cè),顧溫言輕輕摸了兩下,突然彎腰將姜尤整個人抱起,然后一個轉(zhuǎn)身,自己坐了下來,讓姜尤橫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突然與他接觸的部分變大,姜尤臉上泛紅,忍不住咬住下唇,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了一些,手上則在偷偷的打開安格給的鐵盒,從里面抓了一大把的藥丸握在掌心。

    “顧溫言……你對我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您陷入情欲時會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顧溫言輕笑,不慌不忙的開口說道。

    他一手從前摟著她的腰,一手順著她的后背慢慢往上撫過她的后脖頸,最后輕輕一壓,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他自己則是低下頭,把臉埋進她的肩頸處,深深嗅聞。

    像個癡漢變態(tài)。

    “姜尤向?qū)��!鳖櫆匮宰旖锹冻瞿ㄍ嫖兜男Γ糁骂I(lǐng)舔了舔姜尤的脖子,然后慢悠悠的說道。

    “您知道嗎?我其實很討厭向?qū)У�,有的向�(qū)矚g讓哨兵露出各種惡心的丑態(tài)來取樂,有的則會逼迫不情愿的哨兵與她們做那種骯臟事……”

    “就好像哨兵在她們眼中除了那件事之外,就再沒有任何的價值。”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上,姜尤身上有些不受控地顫抖。

    她下巴抵在顧溫言的頭頂,垂在身側(cè)的手卻是慢慢從他身后抬起,把剛剛抓了一大把的藥丸直接塞入了口中。

    藥效還不到一秒就立即生效,過于多的藥丸下肚,直接冰得姜尤感覺全身上下都像是被關(guān)進了冰窖里似的。

    冷得她手腳發(fā)麻,反而顫抖得越發(fā)厲害,還忍不住往顧溫言身上貼了貼,以求得到暖意。

    感受到姜尤的舉動,顧溫言忍不住輕笑了聲,抬起臉,親了親姜尤的下巴。

    他繼續(xù)說道:“雖然也有很多哨兵把向?qū)М?dāng)成撫慰的工具來看待,但是在表面上,向?qū)У牡匚贿是無法撼動的,更別說能夠?qū)⑺襁@樣抱在懷里了……”

    “為什么只有向?qū)Р拍軜擞浬诒兀棵髅魃诒乓矐?yīng)該標記向?qū)А崛醯�,能夠凈化的向�(qū)В瑢⑺齻儤擞�,打上屬于自己的印記,困鎖在身邊,永遠只讓她為我一個人凈化……”

    顧溫言說著聲音都開始激動顫抖,似乎想到了那美好的畫面,抱著姜尤的手都緊了緊,并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

    “您說是吧?姜尤向?qū)А!?br />
    是個鬼。

    姜尤根本懶得理他。

    這藥丸解催情效果確實不錯,但是吃多了也實在是冷。

    她干脆抬手摟住了顧溫言,從他那汲取溫暖,順便聽他把后面的話說完。

    反正藥效解了,顧溫言對她而言也沒什么需要警惕的了。

    兩具身體緊緊相貼著,顧溫言忍不住被姜尤身體的柔軟刺激得渾身一顫,鼻尖往前,拱開了姜尤的一顆衣領(lǐng)扣子。

    “您身上真好聞……姜尤,尤尤……”顧溫言瞇著眼,沉迷在與姜尤相貼的狀態(tài)中,細細嗅聞她身上的茉莉花香。

    “我上次去找奧林時,聽到他偷偷的這么稱呼您自褻了……您都不知道,他那聲音有多惡心,被谷欠望裹挾著的哨兵,拜倒在向?qū)У娜瓜�,真是丟臉……”

    奧林自褻?

    姜尤手腳勉強感受到了些知覺,但還是有些僵硬。

    她動了動手指,見活動沒什么異常后,突然抬手,抓住了顧溫言的頭發(fā),將他腦袋往后扯離了自己的身上。

    “奧林丟臉惡心?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和他比也沒好到哪去吧?”

    姜尤瞇了瞇眼,垂頭湊近顧溫言,看進他的眼中。

    “你難道就不怕我叫司法部來把你帶走?”

    顧溫言沒想到姜尤能從依蘭花的催情效果里這么快清醒,眼瞳還有些驚訝的放大了一些。

    而后聽清姜尤的話,他面上泰然自若,一點也沒被她的話嚇到。

    “姜尤向?qū)�,您或許對我不太了解。”

    “我姓顧,議院的十三位議長里也有一位姓顧的議長,他是我的父親。”

    顧溫言沖她彎了彎眼睛,笑得溫文爾雅:“而我的父親,掌管的正好就是司法部。”

    “姜尤向?qū)�,您還有沒有別的想要問的?”

    姜尤聽著這話,心下倏地一跳,看向顧溫言沉默不語。

    就算頭發(fā)被姜尤抓著,顧溫言仍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笑容清淺。

    “要不,您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了,您就親我一口如何?”

    第70章

    “不如何�!薄 〗壤淅湔f道,手上扯著他頭發(fā)的手又

    “不如何�!�

    姜尤冷冷說道,

    手上扯著他頭發(fā)的手又緊了緊,力道重得幾乎要把他的頭皮給扯下來。

    “松手,顧溫言。我問你問題你就回答,

    做出這樣惡心的事,你該不會以為自己還能和我提條件吧?”

    她垂眸,精致漂亮的臉上嘴角半溝,神情冷艷,明明聲音的語調(diào)并不高,卻讓人心下不由得一顫,

    生出一股臣服之意。

    頭皮疼得炸裂,顧溫言的表情也染上了些許的痛意,扯著嘴角,忍住即將出口的痛呼。

    單薄的眼皮掀起,

    冷血動物的豎瞳緊盯著姜尤的臉,眼中卻沒有生氣和憤怒,反而浮上偏執(zhí)和迷戀。

    “姜尤向?qū)�,我還是第一次見您生氣呢,真好看……”

    攬在姜尤腰上的手不僅一點沒松,

    反而又往里收緊,略堅硬的部位直接抵在了姜尤的腿側(cè)。

    那東西的地方實在是明顯,

    姜尤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東西,

    臉上劃過一抹嫌惡。

    “不是討厭向?qū)�?你現(xiàn)在這又是什么反應(yīng)?不覺得骯臟惡心了?”

    顧溫言微笑,

    卻沒有反駁:“怎么會不覺得惡心?我都快惡心吐了……但對象是您的話,

    我勉強還是能忍受的……”

    神經(jīng)病!

    姜尤看著他笑就感覺身上起雞皮疙瘩,

    忍不住心下暗罵了一句。

    這人腦子是真正有��!

    姜尤沒再猶豫,一手握著安格給的鐵盒,

    精神力又再次壓了過去。

    小蛇纏繞上來,甚至還張開了嘴,尖利的兩顆牙陷入了姜尤的精神力中,使她在情谷欠中還感受到了些許的刺疼。

    雖然并不重,可這痛意不僅沒讓姜尤感到清醒,反而使得情谷欠更加洶涌。

    好在剛剛吃下了那么多藥丸,勉強還能扛一會,她咬著牙,趁顧溫言雙眼失神的時刻,直接將他從椅子上拽著頭發(fā)扯著摔在了地上。

    而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顧溫言的腰間,伸手沖著他的臉狠狠打了幾巴掌。

    “啪!啪!啪!”

    響亮的巴掌聲回蕩在玻璃花房內(nèi)部,期間夾雜著顧溫言低低的喘息,反倒顯得有些過分曖昧。

    直到他的臉高高腫起,姜尤掌心都麻了,才松手,又抓了一把藥丸吃下去,壓住了那點情谷欠。

    “嗯……”顧溫言低低呻吟了聲。

    他被打得臉頰高高腫起,因著俊逸的容貌,單邊臉的紅腫的模樣,反倒是讓他有了種被凌辱后的破碎感。

    顧溫言躺在地上,抬手緊緊箍著姜尤的大腿,修長白皙的指腹壓進了肉里,按出一片紅痕,似想將她推下去。

    然而同樣受到依蘭花香影響的他沒有解藥,再加上姜尤精神力毫不客氣的壓制,他此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蓬勃的谷欠望加上靈魂上撕裂的疼痛,白皙的臉頰泛紅,唇色卻是疼得發(fā)白。

    他微仰起下巴,雙眼迷離的看著姜尤。

    等著精神體上的痛意適應(yīng)了后,他慢慢又勾起了嘴角:“尤,尤尤……呵,您怎么還……提前帶了解藥,您早就知道……我在果茶里滴,滴了依蘭花精油?”

    果茶里還滴了精油?!

    那玩意滴了還能喝?

    她就說,怎么搞個精神標記還整那么多吃的!

    姜尤深呼吸一口,想要爆粗,然而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除了艸之外也想不出什么更過分的詞匯了。

    最后她干脆直接又抬手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從他胸口制膚馬甲伸進去,毫不憐惜的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凸起。

    “嘶!”本就旺盛難抑的情谷欠,此刻更是如一陣大浪翻來,將他徹底淹沒。

    顧溫言猛地屈起了雙腿,手扣著姜尤的大腿,上身蜷縮起來。

    他眼角溢出清淚,雙眼失神的渾身顫抖,好半晌才緩過那一陣疼痛刺激得快意,癱軟在地。

    姜尤就這么坐在他的腰間冷冷看著,見他緩過去了之后,她才從裙子口袋里拿出奧林送給她的匕首,用刀面的地方,輕輕拍了拍顧溫言的臉。

    冰涼的刀面接觸到熱燙的肌膚,顧溫言仿佛醉酒一樣,忍不住偏過頭去,對著匕首蹭了一下。

    下巴接觸到刀刃,劃破皮膚,血液沁出些許,使他這副狼狽又破碎的臉又染上了些艷麗。

    清俊挺拔的哨兵,此刻卻是這樣一副放蕩沉醉的模樣。

    “為什么要對我用依蘭花?”姜尤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問道。

    她此刻一點也不急著得到回答,只是握著匕首在他身上的衣服扣子處輕輕用刀尖挑著。

    有時扣子會被刀挑斷,有時衣服也會被不小心劃破,在他身上落下一道傷口。

    不是嫌哨兵對向?qū)в泄惹吠麗盒膯幔?br />
    那她就讓他惡心個徹底!還好意思說她的小蜘蛛丟臉?

    顧溫言仰視著姜尤的臉,雖然整個人此刻狼狽不堪,但表情仍如往常般溫和清爽,一副鄰家哥哥的溫柔體貼模樣。

    但那雙緊盯著姜尤的目光,卻是粘膩幽暗,仿佛一條毒蛇想要將姜尤緊緊纏繞。

    姜尤不催促他,也不在意他那惡心的打量,只是手上的刀越來越往下。

    直到挑開他襯衫的全部扣子,已經(jīng)觸到了緊實腰腹下的皮帶后,顧溫言才總算開了口。

    “因為,我好奇您陷入情谷欠時會是什么樣的模樣……您凈化的方式和其他向?qū)Р灰粯�,您很特別�!�

    顧溫言慢慢說著,他瞇了瞇眼,看著姜尤的臉,腦海中再次涌現(xiàn)了那天去找奧林時,在他宿舍門口聽見的聲響。

    充滿了情谷欠,和渴求妄念的呻吟,還有那低聲又急促的呼喚。

    奧林被姜尤標記后,他們竟然什么也沒做。

    補充精力后未發(fā)泄掉的谷欠望,還需要奧林在宿舍內(nèi)用手自給自足。

    壓抑的綺念,純潔又不干凈的關(guān)系,顧溫言現(xiàn)在回想起,都還能想到自己得知這件事后的心情。

    心底涌上的興奮和激動,幾乎像是一簇火苗掉入了干柴堆里,瞬間熊熊燃燒起來,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

    沒想到,姜尤向?qū)Ь谷贿@么干凈……

    他想要得到她。

    只有這樣干凈的人,才配當(dāng)他的向?qū)А?br />
    他想讓她那張清冷精致的臉,染上因他而起的情谷欠。

    “呵!”

    姜尤冷笑,抬手在他的另一個凸起上又狠狠擰了一把,直接360℃旋轉(zhuǎn)。

    “嗯哼……”顧溫言又疼又爽,表情剎那扭曲。

    這下,他總算是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整個人變得陰濕幽冷了起來。

    他握著她大腿的手往上移了移,嘴角勾起,冷冷開口,聲音仿佛黑夜中濕黏的泥土,低啞暗沉:“尤尤,還有沒有什么想要問的?”

    姜尤根本不擔(dān)心顧溫言再敢怎么樣,她眼神刺向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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