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未曾見過娘娘這般好看的人,秀……害、害羞�!�
……
“你穿女裝可比我好看多了�!�
“休要胡言�!�
“我以前說你貌美如花,尤勝女兒,你氣得將我推進湖里,現在緣何不氣了?”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啊,莫說讓我穿女兒裙裝,就算是叫我……”
……
“將來我若能當上皇帝,我便娶你做皇后�!�
……
“啊——”
荊秀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嗚咽,背脊彎曲得像是一張飽經滄桑的殘弓,手指用力地攥緊陳輕涼透了的手,茫然四顧,淚如雨下。
三年后,梅林盛放。
一道蒼瘦的人影身披大氅,站在玉秀宮門口,屏退宮人,獨自一人邁步進去。踏進耳門,梅香撲鼻而來,輕飄的細雪中,紅梅烏枝相映成趣。
繞進前院,院中的那棵大樹已然參天,樹下石桌上盛放著一壺酒,兩方酒樽。
有一人在自斟自飲,手邊放著一張青銅色的面具。
落梅如雨,荊秀沒有過去,他靜靜地望著那個人,眉眼間忽然攢出一點溫柔的笑意。
宮外,快馬加鞭幾道捷報接連傳來,南方戰(zhàn)事結束,周邊小國,皆盡俯首。今年降下瑞雪,又是一年豐年。
破雪之后,江山萬里。
第202章
放映廳燈亮起來的時候,陸飲冰看見夏以桐滿臉的眼淚。
陸飲冰給夏以桐遞了張紙巾,將自己和夏以桐的帽子都帶上,帽檐下壓,口罩一起跟上。
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進來了,在門口等著。
坐在最佳觀影區(qū)的那對小情侶坐著沒動,一直等字幕放完才離開,男生是摟著女生的,女生偎在對方胸口,看樣子哭得不輕。
這倒不怎么意外,陸飲冰也上網看過一些評論,但是讓她意外的是,前面一排的方茴和小西抱在了一起。
夏以桐眼睛略有些紅腫,陸飲冰伸手指了指前方,兩人同時站起來,往前下方看去。
陸飲冰冷不丁出聲道:“希小西�!�
小西從方茴懷里彈簧似的彈了出來,方茴懷中驀地一空,眉毛微微往上挑了一下,是個不太愉悅的表情。陸飲冰看了方茴一眼。
是她想的那樣嗎?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果然看世界的角度很重要,直的時候看什么都直,現如今彎了,看什么都彎。
趁著清潔阿姨在前排收飲料杯和爆米花桶的時候,一行四人依次離開,陸飲冰帶夏以桐回了自己家,方茴開車帶小西去了小西家。夏以桐的房子現在給方茴住,但是小西總歸要有人送回家的。
在停車場互相道別,夏以桐坐在副駕駛,手按著自己的腰,三個小時的觀影,電影再精彩也難免腰酸背痛。她看向身側的陸飲冰,陸飲冰架著副墨鏡,看不清具體的視線方向,但總體上是朝著剛剛開走的車的。
“你看什么呢?”
“看你的助理和我的助理啊�!标戯嫳旖菐Α�
“她們有什么好看的�!�
方茴開車既穩(wěn)且快,很快車影就消失了,陸飲冰發(fā)動了車子,技巧嫻熟地從停車位倒出來,一直開出了地下停車場,才明顯另有深意地問道:“你說為什么是方茴送小西回去,而不是小西送方茴回去呢?”
夏以桐說:“因為那是我的車啊�!�
陸飲冰:“……”
有理有據,不得不服。
夏以桐問:“那你覺得還能是為什么?”
陸飲冰嘀咕道:“方茴長得比小西高,身子骨也比她結實啊,一看就是那啥啥�!�
夏以桐手背擋在嘴唇上,笑:“那啥啥?”
陸飲冰道:“就攻唄�!�
“攻是什么意思啊?”夏以桐明知故問。
“就是兩人關系中占主動的一方�!标戯嫳肫饋硇∥鹘o她的定義,復述出來,但是又覺得有點不夠形象具體,遂補充道,“喏,你這樣的,就是攻,非常攻�!�
夏以桐:“……”
為什么她這個當事人不知道這個事實。
陸飲冰又說:“你上回不是說要準備什么的嗎?準備了嗎?”
準備……什么?夏以桐困惑地回憶著,猛然間福至心靈,哆嗦了一下:“準備了,就在我包里呢�!边能準備什么,讓她別疼疼疼疼疼的東西。
陸飲冰嘖了一聲,說:“你這人。”
而后沒下文了,她笑起來,今晚注定是個很漫長的夜晚。
兩人從進門便開始了,樓下的沙發(fā)和地毯柔軟度完全不輸普通大床,衣服扔在客廳,直接跨進浴室洗澡,浴缸放水太麻煩了,那就淋浴吧。溫熱的水流從頭澆到腳,手指靈活地游走,半拖半抱,半夢半醒,周身被無休止的浪潮環(huán)肆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陸飲冰從來沒睡得這么沉過,中午的太陽完全透過窗簾,映照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兩人脖子挨著腦袋,連體嬰一般摟在一起,呼吸沉穩(wěn)。
環(huán)著的肩膀微微動了一下,陸飲冰嚶嚀一聲,睜開了脹痛的眼睛,只一眼,她便再次閉上,歇了好一會兒,才復又睜開。
眼前女人白皙的肩膀上橫豎交叉著三五個牙印,甚是眼熟。
陸飲冰不但沒有心存愧疚,還挺開心的。
夏以桐睫毛在空氣中微微顫抖了兩下,陸飲冰趕緊閉上眼,感覺到對方注視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然后溫熱的氣息靠近,在她嘴唇上輕輕留下一個吻。
夏以桐手臂抽了一下,沒抽動,陸飲冰抱她抱得太緊了,她非要出來,勢必要將對方驚醒,算了,繼續(xù)睡,反正今天也沒什么事。
自家戀人兼職老板就是方便,說給自己放一個月假就放一個月假。
兩人再次沉沉睡去。
這次睜眼的時候,陸飲冰摸到身邊是空的,晃了晃昏沉的大腦,看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下午四點,一陣失笑,真是睡得跟豬一樣。
她閉上眼睛,一只手高高舉起來舒展一下筋骨,大聲叫了一句:“夏以桐�!�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被擰開,穿著家居服、系著圍裙的夏以桐跑了進來,沖到床邊,邊跑邊問:“怎么了怎么了?”
陸飲冰躺在床上,斜眼瞅她,神情慵懶:“沒事,就叫叫你�!�
夏以桐解下圍裙,俯身將她抱住,一下一下地在她臉上輕柔啄著:“有哪里不舒服嗎?”
陸飲冰藏在被子里的兩條長腿動了動,仔細體會了一下:“沒有�!�
“起床好不好?”夏以桐說,“我給你煮面條吃。”
陸飲冰沒說話,兩只手從被窩伸出來,光光的胳膊,白得反光,她里邊兒也是光溜溜的。夏以桐手伸進被窩討了點便宜,給她穿衣服。
內衣褲、家居服,情侶裝。
穿好衣服,從后背抱過去,前胸貼著后背,手環(huán)著腰,前腳后腳,擠擠挨挨地進了浴室。
陸飲冰說:“刷牙�!�
夏以桐挑出來她的電動牙刷,擠上牙膏,沾上一點水,在陸飲冰呲著的牙上耐心地刷著,不時發(fā)布兩聲指令。
“張嘴�!�
陸飲冰張嘴,夏以桐也張嘴。
陸飲冰看著明明沒有在刷牙卻和無意識和自己做著同樣的動作的夏以桐發(fā)笑,夏以桐神情專注地觀察著她的牙齒,絲毫沒發(fā)覺。
夏以桐:“吐掉�!�
陸飲冰剛低頭將口里的泡沫吐了,手邊就遞過來一只裝滿水的牙杯,穿衣刷牙漱口洗臉,一條龍服務。
手牽手下樓,夏以桐讓她在沙發(fā)上坐著看電視玩手機,自己系上圍裙,一頭鉆進廚房忙碌。陸飲冰沒看電視、不玩手機,要跟著進去。
夏以桐一手雞蛋一手蝦,看著她說:“我緊張,你外面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
下個面有什么好緊張的,陸飲冰不解,照做,跪在客廳沙發(fā)上,往廚房里瞅。夏以桐的動作乍一看生澀,但是有條有理、一樣一樣來,全程沒拿手機查菜譜,看得出來是會做飯的,可能是因為這幾年工作忙,手生了。
二十分鐘后,海鮮雞蛋面新鮮出鍋,夏以桐一邊用余光注意著外面,一邊用筷子在面上撥弄了好多好多下,蝦肉鮮嫩飽滿如同珍珠,蛋是流心的,面上潔白,像是一個小小的太陽嵌在海面上,等待著噴薄日出的那一刻,青菜則是鮮綠,點綴在上面,營造出青龍過海的假象。
夏以桐出鍋前嘗過,這碗面六十分,再加上擺盤,忐忑地想,應該有七十分了。
她拉開廚房門,說:“吃飯啦�!�
陸飲冰:“飯?”
夏以桐:“……面。”
陸飲冰粗略看一眼,賣相不錯,色香俱全,和自己做的有一拼,夾起幾根滾燙的面條,用嘴吹了吹,送進嘴里,眼睛轉了兩轉,看向夏以桐的眼睛,說:“好吃。”
夏以桐眉梢很輕地動了一下,是一個極力想掩藏卻沒掩藏住的開心,她坐下來,看著陸飲冰吃。
陸飲冰說:“你再去盛一碗啊�!�
夏以桐去了廚房,一分鐘后,端進來一碗康師傅鮮蝦魚板面。
陸飲冰:“……”
夏以桐:“我吃這個就行,好久沒吃了。都是海鮮的,差不多�!�
她一心就記著給陸飲冰下碗面條吃,面快熟了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也沒飯吃,再煮一碗來不及了,干脆作罷,只端了陸飲冰這一碗出來。
陸飲冰擱下筷子,看著她。
夏以桐趕緊勸道:“你吃啊,一會兒該坨了。”
“那就讓它坨了�!标戯嫳�,眉眼有點冷,夏以桐不敢說話了。
三分鐘后,鮮蝦魚板面的紙蓋子被撕去,濃郁的香味直沖鼻子,夏以桐將碗推遠了點兒,她拿起叉子,陸飲冰同時握住筷子:“吃吧�!�
夏以桐吃了口方便面,蜜里調過的一樣,甜得她根本吃不出面本來是什么味道,一邊吃一邊傻笑。正吃著,一只手將她面前的杯碗挪開,換上了另一碗,蛋吃了一半,碗里滿滿的都是飽滿晶白的蝦仁,面反而不剩多少了。
陸飲冰低頭往嘴里吸溜了一口方便面,含混說:“行了,一人一半,公平。”
第203章
陸飲冰說到做到,在長假的前兩天先在國內的商場溜達,跟著的狗仔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最后象征性拍了一點,放在網上寫個人云亦云的姐妹情深,很快變成明日黃花。
黃毛不甘心,用小號發(fā)了個同性緋聞,被兩邊粉絲追著罵祖宗十八代,最后小號棄用。就在其他媒體被捉弄得紛紛放棄陸飲冰這個刺兒頭的時候,他還沉得住氣,小不忍則亂大謀,他是有志向的人,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的!
有一回還和夏以桐正面撞上了,對方好像沒看見他似的,直接略過了去。黃毛心底一陣悲涼,做狗仔做到這個地步,悲哀啊。
八月五號,兩人還沒去國外旅行的時候,陸飲冰這個小金人便閃閃發(fā)起了光,《VOGUE》的“銀十”刊面邀請了陸飲冰和夏以桐拍攝雙封,到底是人家主動邀請夏以桐的,還是陸飲冰在其中斡旋轉圜,不必多言。雜志拍攝不是說你在放假就不去了的,尤其是“五大刊”中公認最難上的這本,夏以桐通告的前一天晚上興奮到半夜沒睡,陸飲冰和她心情差不多,于是兩人第二天早上起來腰腿都是軟的。
拍攝比預料中還要順利,攝影師和陸飲冰很熟,夏以桐鏡頭感很好,提前完成了拍攝,攝影師看著底片,一個勁地用生硬的普通話夸贊。
九月初,《VOGUE》官微放出兩人雜志宣傳照,最近都沒有活動的二人再一起空降熱搜。主打的是秋季款,兩人一高一矮,一英氣一柔婉,穿著同系的風衣,眉目傳情,怎么都像是秋日戀歌。
夏粉又多了一項吹噓的資本,我們家“五大刊”都解鎖了喲,你們家有嗎?不就是雙人封?那又怎么樣?你們家上雙人封的資格都沒有,不說《VOUGE》,就其他幾個,還磕磕絆絆呢。夏粉瞧陸飲冰這個新晉大老板真是哪哪兒都順眼,連帶著對陸粉也是禮讓有加。
陸粉徹底接受有人抱住他們女神大腿不放,從今往后還打算徹底抱下去的這個事實還需要一段時間,前兩天剛撕過現在姐倆好?不好意思做不到,偶爾有激進一點的,夏粉間接性眼瞎,純當看不見,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切以和為貴嘛。
時差原因,法國還是夜色濃稠,陸飲冰看一眼埋在被子里還睡得迷糊的戀人,將雜志宣傳圖保存在手機里,現在自己和夏以桐的cp感比夏以桐和岑溪好多了,人氣幾乎是碾壓。
夏以桐在被子里翻了一下身,有亮光睡得不太安穩(wěn),手下意識在陸飲冰身上摸了一下,陸飲冰連忙放下手機,柔聲哄了兩句,摟住對方肩膀進入深度睡眠。
假期的最后一天,兩人從法國抵京,分頭出了機場,在地下停車場匯合。
時間是中午,陸飲冰先載著夏以桐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將行李簡單歸置一下,給好友帶的禮物,分門別類。這些禮物都是夏以桐從世界各地帶的,陸飲冰看她一會兒給這個挑,一會兒給那個挑,誰喜歡什么說起來頭頭是道,著實吃了好一缸醋。
夏以桐說,這世界上有哪些對她好的人,她都知道,也會盡力去對別人好。
陸飲冰聞言將手里的限量香水放下,挑眉說:“我和你不一樣,我只記得我要對誰好,喜歡誰,就用力地對對方好�!�
夏以桐在琳瑯滿目中選購著遠方友人可能會喜歡的禮物,笑說:“那我們不一樣�!�
她是知恩圖報,付出之前要得到一個被給予的信號。陸飲冰則是憑喜好做事,我喜歡的,便千方百計討她喜歡,不喜歡的,你千好萬好也沒轍。
陸飲冰趁沒人注意將她堵在貨架之間,低頭欺近她唇,姿勢曖昧。
“哪里不一樣?我喜歡你,我對你好,你也喜歡我,你也對我好�!彼獑杺分明,“哪里不一樣?”
“一樣一樣�!毕囊酝┬χ惚芩祦淼臒釟�。
“不一樣�!标戯嫳终f。
疑惑的換成夏以桐:“哪里不一樣?”
陸飲冰說:“你以前都不認識我,我也沒對你好過,你為什么要喜歡我,還對我這么好?”
夏以桐搖頭輕笑:“那不一樣�!�
陸飲冰問:“為什么不一樣?”
“你是我種在心里的星星啊�!毕囊酝┨ь^,直直望進她的眼睛,“星星是在天上的,她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有光亮、能指引別人就好了。”
陸飲冰歪頭道:“那我為什么不是月亮?為什么不是太陽?星星還不如這兩個亮,我是最亮的。”
“因為我不會疊太陽和月亮啊。”夏以桐額頭抵在她肩膀上,笑得肆意又輕快。
“……”
定情信物許愿瓶被擺放在床頭柜上,隨眼可見,陸飲冰每天睡前都要看個幾秒鐘,跟禮拜一樣。夏以桐沒有將里面的星星其實內有乾坤的事情告訴陸飲冰,每回她盯著看的時候就在邊上笑,這種事情要她自己發(fā)現,自己說出來就沒那個意思了。
如果她一輩子都沒發(fā)現,那就等到變老的時候,她再一個一個地拆出來,在午后的陽光里,重溫年輕時候的回憶。
她會愛陸飲冰很久很久,一直到生命的終結,她對此毫不懷疑,她堅信陸飲冰也是一樣。
哪怕不久以后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從未動搖過這個想法。
出差回來第一件事便是開窗通風,第二件事整理行李。陸飲冰金貴慣了,剛拾掇了兩件行李,夏以桐看見她那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不舍得她干這些活兒,把她給趕一邊去了,不忘支使道:“去給我調杯蜂蜜檸檬水喝,渴了�!�
陸飲冰將她抱到沙發(fā)上,嘴唇蹭進她脖子里,不滿道:“剛回來就忙,你是不是閑不住啊,歇會兒�!�
那就歇會兒唄。夏以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窗外往西落去的太陽,光照并不刺眼,已然可以直視。她歇了五分鐘,從陸飲冰懷里跳出來,說:“不行,我還是先收拾了吧,等一下骨頭懶了,就更不想動了�!�
陸飲冰手往后撈都來不及,認命地去給勤勞的戀人用蜂蜜和檸檬泡水送進來。水不肯好好喝,偏要用嘴喂,喂得夏以桐流得滿脖子都是檸檬水,又要拿紙巾來揩。
兩人收拾一會兒玩一會兒,歡聲笑語不斷,把一個很普通的下午過得盎然成趣,該洗的扔進了洗衣機,新買的掛進了衣帽間,給朋友的禮物也單獨放在一個地方,房間昨天阿姨剛來打掃過,窗明幾凈,光可鑒人,看起來便賞心悅目。
人疊人地癱在沙發(fā)上,夏天馬上過去,白天越來越短,不到七點,天就快黑了。夏以桐跟個人形被似的,手腳扒在陸飲冰身上,肚子咕嚕咕嚕叫,手指累得動不了,任由它叫。
陸飲冰舉著手機,在給發(fā)微信,手指打字速度很快。
夏以桐看著她漂亮的手指發(fā)呆。
陸云章:什么時候帶人回來啊,你媽要急死了,在客廳跟沒頭蒼蠅似的,亂轉,我眼都花了。
陸飲冰:一個小時以后,我現在出發(fā)。
陸云章:大閘蟹都蒸上了,快著點兒啊。
陸飲冰: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打算給她一個驚喜嗎?剛收拾完行李,不得歇會兒嗎?
陸云章:那我們也準備一個驚喜?
陸飲冰驚恐:您可千萬別。
陸飲冰一點都不相信她爸媽嘴里的驚喜有喜的成分,她也一點都不想第一次見面就要帶著女朋友一塊兒離家出走四海為家。
陸云章: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陸飲冰:攔著點我媽,她沒有分寸。
陸云章回了一個“OK”的手勢。
陸飲冰努力忽略了心底涌上的淡淡的不安,鼓起勇氣決定再相信自己的爸媽一回。
夏以桐肚子咕嚕嚕響了三周,她牙齒在陸飲冰鎖骨上輕輕地磨了一下,磨完又啄了一口,有氣無力說:“我餓了,我們點外賣吃吧,不想出門�!�
陸飲冰一驚,不想出門怎么行呢?
“外賣不干凈,我知道有一家特別好吃的海鮮餐廳,都是世界各地空運過來的食材,不好吃你找我�!�
“我找你干什么?”
“你就吃我啊�!�
自從成功那什么以后,陸飲冰的性趣比先前還要大,動不動就穿得讓她把持不住的衣服直接往她懷里拱,口頭上更是毫無節(jié)操。
“不吃你,要吃海鮮�!毕囊酝┱骛I了,飽暖才能思淫欲,她現在連馬斯洛需要層次的第一層都沒達到,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力氣,問,“多久能到?”
陸飲冰果斷撒謊道:“十分鐘。”
夏以桐眼睛一亮,這么近,連忙爬起來趕著去祭自己的五臟廟,“快走吧,我要餓死了。”
陸飲冰去樓下取車,夏以桐武裝完畢坐進副駕駛。
十分鐘后,車沒停,夏以桐問:“還有多遠?”
“一會兒就到了�!�
又十分鐘。
夏以桐按著自己的肚子。
陸飲冰面露茫然:“我好像走錯路了,我重新走一次,最多十分鐘�!�
夏以桐:“……”
陸飲冰:“車里有巧克力,你先吃一塊墊吧墊吧�!�
十分鐘又十分鐘。
夏以桐吃完了一塊巧克力,腹餓的感覺好了一些。
陸飲冰瞇著眼睛看看前面:“好了,走回了正路,再有十分鐘就到了�!�
夏以桐:“好的�!�
第四個十分鐘過去了。
夏以桐再信她瞎編就枉費她和陸飲冰在一起這么久:“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陸飲冰牽過她的手親了一下:“到了就知道了�!�
一小時,不多不少。
車停進車庫。
夏以桐跟著她下來,入目是各類豪車,陸飲冰牽著她的手從車庫出來,說:“我家�!�
夏以桐先沒顧得上緊張,而是越過她的肩膀往后看,問:“你家沒人嗎?為什么不點燈?”
陸飲冰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可不是嗎?原本燈火通明的宅院一片漆黑,一陣風刮過,黑魆魆的樹影在面前晃過,更添恐怖陰森。
陸飲冰:“……”
大意了,她爸媽又作妖了。
第204章
“你別怕,沒事的。”她對夏以桐說完這句話,拿出手機給陸云章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聽到一個女聲說:“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陸飲冰磨了磨后槽牙,惡狠狠地想道:最好她爸媽不要整出來什么過分的幺蛾子,否則她小叮當真的去四海為家,不玩虛的。
“我爸媽戲比較多,一會兒你甭說話,都由我來處理�!�
她在前面開道,夏以桐在后面跟著,一腦袋的云山霧罩。上回見陸父陸母的時候,人家兩個看上去就是精英,戲多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陸飲冰還管她爸叫戲精,會不會不太禮貌什么的。
大門開了一條縫兒,一點兒光都沒透出來。
陸飲冰一掌按在大門上,直接往前一推,吱呀呀的聲音響起來,陸飲冰后頸一涼,以前怎么沒發(fā)現這大門推開的聲音這么瘆得慌呢?
就在門開的那一瞬間,一道亮光倏地從客廳中央亮起,咻的如同箭一樣射了過來,陸飲冰條件反射抱住夏以桐,兩只腳先后往后撤,那道光還沒到大門口,就在原地飛快地繞起了圈子,周圍迸射出金色的花火。
黑暗里有人往沙發(fā)上輕輕拍了一掌,顯然非常失望。
夏以桐拽拽陸飲冰的衣角,說:“看著有點兒像是霹靂陀螺�!迸Z陀螺是一種煙花的名稱,放在地面上,會自己呲著火花轉圈圈。
陸飲冰:“……”
等光滅了,約莫是停下來了,陸飲冰打開手機手電筒,往前一照,邊緣已經發(fā)黑了,形狀似陀螺。
陸飲冰積攢的情緒要炸了,剛要發(fā)火,聽見夏以桐在她耳邊小聲說:“你爸媽好有意思,居然連這個都弄過來了�!�
算了,就算是誤打誤撞哄自己女朋友開心了。
陸飲冰想著收起了心里的怒氣。
她用手電筒照著找到了墻邊的燈光按鈕,撳下,亮了。原本的黑暗被光明取代,陸飲冰看著身邊明顯跟著松了口氣的夏以桐,怒氣再次降下去。
客廳里沒有人,不,是看上去沒有人。
她娘躺在茶幾和沙發(fā)的空隙當中,她爹躺在沙發(fā)里,陸云章還是豁不太出去,每次柳欣敏在家里到處尋找舞臺,就他不是在沙發(fā)上就是在凳子上,偶像包袱作怪。
陸飲冰在原地捏著下巴琢磨了一下,道具太簡陋,只有一張紅布蓋在柳欣敏身上,估計是偽裝的血,摸不準打算唱的哪出。
她給夏以桐倒了杯熱水。
夏以桐接過來,皺著眉道:“讓伯父伯母這么躺在地上不好吧?”
陸飲冰道:“現在還是夏天,地上也不冷,散散熱正好。”
夏以桐哦了一聲沒多說,抿著杯子里的水喝,陸飲冰家里的事,她不了解,不方便指摘。不過她看見陸飲冰剛說完那句話的時候,躺在地上的柳欣敏似乎嘴角撇了一下。
偷偷跟陸飲冰咬耳朵,陸飲冰說:“先別管�!�
柳欣敏嘴巴癟得更厲害了,同時抬手用力在陸云章腿上捶了一把,一點都不在意她現在一個“尸體”最主要的就是不能動的特質。
陸云章悶哼一聲,醒轉過來。
陸飲冰讓夏以桐在原地等著,自己過去接戲。陸云章一見到陸飲冰,“垂死之人”眼中放出光亮:“女鵝!”
夏以桐低頭,一口水全都噴回杯子里,捂著口鼻用力地咳嗽起來。
陸飲冰盈淚于睫:“爸比!”
每回回來自己爹都是這個角色,他自己都玩不膩嗎?
陸爸爸心里苦,他倒是想演尸體,柳欣敏不讓。柳欣敏自認演技不如陸云章,這種“重頭戲”都叫他來演,陸云章覺得自己退休以后去橫店跑個龍?zhí)椎馁Y本都快攢下來了。
夏以桐臉色漲紅,咳得想撞墻。
她聽了一下兩人對白,大約就是陸飲冰出去闖蕩江湖,留下父母在家中辛勤勞作,一日仇家上門,殺了她的母親,留下重傷的父親,讓她去找對方報仇。
父親并不想自己的孩子永遠活在仇恨中,所以不肯告訴她仇人的名字和樣貌,陸飲冰說她非要問出來不可,如果她爹不說的話,她就一個一個找上門去,直到報仇為止。父親妥協(xié)了,說出了仇人名字,緊接著他又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夏以桐,沖夏以桐虛弱地招了招手。
夏以桐看向陸飲冰,陸飲冰點頭。夏以桐走過去,猝不及防被握住了手。
“鵝媳婦!”
“�。�!”什么鵝,鵝什么!夏以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太陽穴青筋跳動,好半晌才將笑場忍了回去,神情嚴峻,目光中流露出悲傷,道:“伯父�!�
陸云章眼睛一亮:這小孩兒戲不錯!
陸云章:“鵝媳婦!”
夏以桐垂淚道:“伯父,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會好好照顧飲冰的。”
陸云章:“……”
這咋還有搶詞兒的呢?
陸飲冰趁他懵逼趕緊上來結束戲份:“爹您放心,我會替你報仇,也會和夏以桐好好生活,以后三年抱倆,五年孩子滿地爬�!�
陸云章張了一下嘴,遲疑著說了一句:“好?”
陸飲冰:“安息吧�!�
陸云章:“好的�!�
柳欣敏從地上詐尸般豎了起來,陸飲冰努力克制住自己腿部的條件反射。柳欣敏嫌棄地瞥著陸云章:“你這戲忒差�!�
言畢將夏以桐好好打量一番:“你還成,就是搶臺詞這事兒干得不太地道�!�
夏以桐:“下次不敢了�!�
柳欣敏嗯了一聲,情緒看著不像生氣,夏以桐心略略放下來一點,又去看陸飲冰,陸飲冰捏了捏她手。
陸云章還在沙發(fā)那塊兒躺著,聞言道:“我能起來了嗎?”
“起來吧�!�
陸云章給柳欣敏拍拍背后的灰,柳欣敏將一切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到背后,給陸云章比了個手勢,臉上浮現笑容,招呼道:“先吃飯吧,別的事兒一會再說�!�
一家三口進廚房端菜,夏以桐想幫忙,被柳欣敏提前制止了。夏以桐想起來以前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個關于見公婆的說法,對方如果讓你干活兒,說明男方不重視你,這么說,陸家是不是挺重視她的�?墒遣蛔尶腿烁苫钍腔镜亩Y儀,陸家是高門大戶,禮數周到很正常。再說大家一起忙活才代表是自家人……
對方一個小小的舉動,已經夠夏以桐在腦內胡思亂想了一大堆了。陸云章端著大閘蟹就出來,夏以桐滿臉愁容再看到他的時候頃刻煙消云散,勾起一個端莊得體的笑容。
陸云章走過去,將大閘蟹往她面前遞,眼珠子特意往她搭在膝蓋上的手看去。夏以桐誠惶誠恐地站起來,接過來放下。
陸云章回廚房,和正在盛湯的柳欣敏咬耳朵:“小姑娘挺緊張,手都直打哆嗦�!�
柳欣敏點頭,往外看了一眼:“再多看看�!�
“遵命夫人。”陸云章端著涼菜小碟又出去了。
陸飲冰瞇起眼睛:“你和我爸說什么呢?”
柳欣敏想也不想道:“說你女朋友長得挺好看,人也斯文知禮�!�
陸飲冰低了一下眉,忍不住羞赧似的,手指攏了一下耳后的長發(fā),也轉臉看向外面。
柳欣敏不認識她似的,吃驚道:“你居然會害羞?!我把你夸成朵花兒,都沒見你害羞過,真是兒大不由娘了�!�
陸飲冰笑著點評道:“媽,戲過了啊。”
柳欣敏沒笑,反而含混地嘀咕了兩聲。
陸飲冰道:“你說什么?”
柳欣敏低頭說:“沒什么,我等你爸消息呢�!�
陸飲冰不疑有他,切好蔬菜擺盤,讓柳欣敏將菜倒進盤子里,兩手捧著盤子出去了�;芈氛米采详懺普拢懺普鲁龜D眉弄眼,錯身而過的時候說了句:“不錯�!�
陸飲冰這會真笑成了朵花兒,甜膩膩道:“謝謝爸爸�!�
陸飲冰把菜放下,趁著廚房兩人又在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大事,嘴唇湊過去在夏以桐臉上吧唧了一下,夏以桐擔驚受怕之際,她大笑著溜回了廚房。
一家三口只有柳欣敏在廚房沒出來過,陸云章和陸飲冰父女來回端了好幾次,最后陸云章看見再次往廚房跑的陸飲冰,道:“就剩一個菜了,你坐著,我來端。”
小兩口在餐桌上說著體己話。
陸云章嘆了口氣,繞回到流理臺前,伸手抹去柳欣敏眼角的淚水,溫柔道:“女兒成家是好事,別哭了啊。”
柳欣敏還是止不住地掉眼淚。
“我知道,但是我忍不住。冰冰以前還是那么點兒大,”柳欣敏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比了一下,“滿地跑,學校里最皮就是她,成績還好。每回給她開家長會,老師都是一副又愛又恨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陸云章摟住她肩,點頭:“記得�!�
“她怎么就長到這么大了呢?二十年啊,就這么過去了�!�
“嗯�!�
“要嫁人了�!绷烂艨粗媲澳抢彍�,低低地說,“以后就有自己的小家了�!�
陸云章鼻子驀地一酸,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連忙止住柳欣敏的話頭:“女兒還在外面等著呢。”
夫妻倆深吸一口氣,仰起臉看著對方,替彼此整理衣服。
陸云章端起臺上的湯,一努嘴,說:“走吧�!�
第205章
陸飲冰等了好幾分鐘,廚房還是沒動靜,她站了起來,欠身對夏以桐說:“怎么還不出來?我去里面看看。”
夏以桐看著她點頭。
腳剛挪開桌子,就見陸云章滿臉堆笑的端著大湯缽和柳欣敏出來了:“開飯啦。”
兩位長輩依次落座。
陸家的飯桌是長方形,陸云章和柳欣敏坐在長的一方,陸飲冰和夏以桐坐在相對的另一面。陸飲冰沒坐,先取三只碗給爸媽和夏以桐各盛了一碗湯,最后輪到自己,坐下。
夏以桐一雙眼睜著,一眨不眨,看著面前的兩位長輩,緊張得連拿筷子都快不會了。
自己是不是該說點兒什么?萬一說錯了什么怎么辦?還是悶頭喝湯?平時巧舌如簧,現在就三腳踹不出個屁來。夏以桐生自己的氣。
手里被塞進了一把湯匙,陸飲冰緩解僵硬的氣氛,說:“我們家吃飯習慣是不說話,專心吃飯。”
陸云章把準備出口的慰問咽了下去。
柳欣敏:“……”
嘿!這個胳膊肘凈往外拐的女兒。
以前吃飯沒見她少動嘴皮子,嘚吧個沒完現在裝文藝了?
陸飲冰儼然一家之主,兩手往外招呼道:“吃飯,吃飯,啊�!�
陸云章乖乖埋頭吃飯。
柳欣敏指著夏以桐面前的大盤子,說:“我想吃,那個大閘蟹。”
陸飲冰給她拿了一只最大的,陸云章放下手里的筷子,將大閘蟹接過去,柳欣敏使個眼色,陸云章停下要掀蟹殼的動作,起身拿了個小工具箱過來,白銀制的錘、鉗、鏟、匙等“蟹八件”一一擺上。
這些東西夏以桐并不陌生,她家鄉(xiāng)吃蟹經常會用到。
陸飲冰白眼快翻進天靈蓋去,以前都是用手,今天還裝模作樣用上了工具,不就是為了演給夏以桐看的么?
柳欣敏演技要多浮夸有多浮夸,吃個蟹跟王母娘娘給的大蟠桃,八輩子沒見過似的。
夏以桐:“伯父,還有多余的蟹八件么?”
“有的�!标懺普略缬袦蕚�,從工具箱里又翻出了完整的一套。
陸夏兩人一個吃一個剝,和陸父陸母那邊完全同步,夏以桐動作嫻熟,相對來說,沒怎么用過蟹八件的陸云章速度上反倒落了下風。柳欣敏瞪陸云章,陸云章也很無奈。他們就是想看一下夏以桐是不是經常照顧她們女兒。
夏以桐低頭專注剝蟹,陸飲冰時不時給她喂口菜,夏以桐吃第一口前,擔心地看了陸爸陸媽一眼,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她,才吃了。再后來陸飲冰喂得越來越自然,她也吃得越來越隨意,偶爾和陸飲冰對視一眼,陸飲冰撐著下巴看她,眼睛里盈滿甜蜜的笑意,空氣中全是粉紅泡泡,和往常沒什么兩樣,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是在陸家的餐桌上。
一盤大閘蟹見了底,其他菜也吃得差不多了。柳欣敏和陸云章老兩口收拾碗筷,陸夏小兩口坐在沙發(fā)上摸肚子消食。
夏以桐坐不住,老是往廚房看,一見陸云章和柳欣敏兩個人腦袋和腦袋擠挨在一起,她就老覺得是在議論自己。
“你覺得你爸媽對我印象怎么樣?”夏以桐兩手冒汗。
“挺好的啊�!标戯嫳鶑牟鑾咨隙阎臇|西里翻出來一盒牙線,給夏以桐裁了一截兒遞過去。
陸飲冰說:“你就當普通吃個飯,我爸媽很好說話的,不會難為你,而且我也沒看出來你有哪里做得不好。放心,天塌下來還有我給你頂著�!�
夏以桐依舊惴惴。
陸飲冰知道自己安慰也沒用,這話只有她爸媽親口說才行,遂說點工作上的事轉移話題。
“我給你物色了兩個月的電影劇本,薛瑤說有眉目了,剛發(fā)到我郵箱,晚上我們商量著看看,喜歡哪個,挑一個接了�!标戯嫳溃翱茨闫�,你是要商業(yè)片還是文藝片,現在文藝片就是單純用來沖獎的�!镀蒲�33億收官,你簽過來的第一部電影,我不建議接純文藝片,獎咱要,票房咱也要,一個都不能少。”
陸飲冰說:“最近圈子里有個勢頭強勁的小花,拍電影出身,先前還和你一起參加綜藝那個,叫什么我不記得了,她的路線可以參考一下。你反其道行之,你是電視劇出身的,剛剛出了一部大票房電影,正處在轉型的關鍵期,只要你下一部撲了,文藝片票房沒有水花,也不一定百分百獲獎,一旦沒有拿到最佳女主,那你這部電影算是白起來了一回。再加上電影拍攝到上映最起碼一年的空檔期,如果沒有大爆,對你的人氣傷害也非常大�!�
夏以桐問:“電視劇呢?”
她畢竟還沒有完全轉型,現在圈內用電影刷逼格,用電視劇刷人氣的演員不少。何況她坐擁電視劇收視女王的名號,一部電視劇從制作到播出流程時間成本少于電影,如果這里有電視劇做緩沖,電影的可選擇余地就會大很多。
陸飲冰流露出不太贊同的神情,搖頭道:“國內的電視劇,老實說,這些年我雖然沒看過,但有所耳聞。包括你拍的那些……我不是說你演得不好啊,對你的演技磨練非常有限,而且制作班底和劇本越來越不行了,多為圈錢之作。少有幾部好的,都是男主劇,大女主都是虛晃一招,實則瑪麗蘇。除非……”
“除非什么?”
“你是怎么起來的?”陸飲冰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