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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主理人”馬上啟動了輕微電流,以示警告。

    隔壁的異能者硬是挺住了,老李則一個激靈,從床上爬了起來。

    “主理人”揮舞著操縱盤,在外叫喊:“聽不懂人話是嗎?起來!”

    老李默默注視著他,猛一甩手,他的手臂便橡膠似的凌空飛甩出去,在“主理人”脖子上纏繞幾道,往后一拉,“主理人”的額頭當?shù)匾宦暱脑诹髓F欄桿上,血流如注,當即昏死過去。

    老李躺下,翻過身睡了。

    隔壁的另一名異能者對他怒吼:“瘋了么你?!不把他們抓回來,他們把我們在這里干的事情公之于眾,我們就完了!我們會變成殺人犯!我們——”

    老李握緊了拳頭。

    七十六名異能者……

    如果,他們能逃出去的話……

    如果,他們能把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公之于眾的話……

    老李睜著眼睛,一字一頓道:“我寧愿去蹲外面的監(jiān)獄,蹲上四百年也好,死刑也好。至少比在這里活得……要像個人�!�

    不止老李這一處。

    不少地方都發(fā)生了類似的小暴亂,異能者與“主理人”間摩擦不斷,時不時有怒吼和電擊的呻吟聲傳來。

    但“主理人”不敢輕易啟動麻醉和注毒功能。

    這些人只是消極怠工,還不到嚴重違反條例的程度,如果殺了,無法交代,如果麻醉,等于自折戰(zhàn)力。

    在距離宿舍區(qū)不遠處的地方,“主理人”們的總負責人對著對講機嘶吼:“別開門!他們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

    電話那邊是應急處理部部長焦躁的聲音:“不開門,難道叫那些異能者跑掉?!”

    “開了門,我不知道會有多少造反的異能者!如果這邊也陷入暴亂,那就完了!”

    部長的吼聲顫得都變了調:“那就放任那群人逃出去?叫他們逃了,我們也有大麻煩!”

    兩相僵持,總負責人掛了通訊,目光掃向鐵籠里一張張臉。

    有的人躺在床上假寐,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愿出去。

    有的人看著別人胡鬧,一臉麻木,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有的人看起來像在真心實意地憤怒,自告奮勇,要去抓住叛逃者,可焉知這不是他們逃出去的機會?

    這一張張面目,看起來都是那么可疑。

    總負責人頭痛難耐,煩躁地抓亂了頭發(fā)。

    放,還是不放?

    幾番猶豫下,最好的時機已經失去。

    他發(fā)泄似的怒跺了幾回腳,最終發(fā)出了一聲無可奈何的長嘆。

    ……完了。

    這回,可能真的要出大簍子了。

    另一邊,頂著《國際歌》一路沖出的異能者們,掃清了一路上所有的人類守衛(wèi)。

    偶爾碰到的異能者小分隊,也被這七十五人洪流一般地推平。

    ……從沒有什么救世主,也沒有什么神仙皇帝。

    唱過這一句時,一個守在窗邊的異能者被池小池的空氣壓倒在地。

    窗戶被打破,異能者們一個個魚貫而出。

    外面的天氣很惡劣,大雨瓢潑,仿佛天被人擊碎了一個口子,潑喇喇扯過的閃電,雪白、燦紫,瞧得人心驚動魄。

    不像那個虛擬的意識世界里那樣,晴朗無云,一年四季,都是瓦藍的天,澄凈的云,假得叫人作嘔。

    異能者們的腳落在稀爛的泥水里,往前飛奔。

    灌入口中的雨水,

    能夠操控廣播的少年,已經把歌曲切換到了下一首叫做《Fearless》的純音樂,音調略微壓抑,節(jié)奏緊促,與他們步速相諧。

    在瓢潑大雨中,池小池背著還在昏迷中的趙柔,揚聲問婁影:“項圈的追蹤功能還在嗎?”

    婁影對池小池喊道:“你放心!這批項圈跟正式的項圈不一樣,是未經過審批的,只有……活下來的異能者,才會被向上申報登記,換上正式的項圈,成為他們的奴隸——這批非正式的項圈只能在機構內部使用,無法進行遠程遙控!只要離開了這個范圍,就沒作用了!”

    池小池身上被雨水淋得通體舒暢,幾日來的壓抑、憤怒、暗火,被一把雨水統(tǒng)統(tǒng)澆熄�。�

    他們距離自由,只剩一層兩層樓高的電網!!

    看管電網的十數(shù)名人類站在上方,手持槍械,試圖掃射。

    單雙單腿一步跨出,微微蹲下,怒喝一聲,他們手中槍械應時墜下,一名擁有絕緣能力的異能者雙手握住電網,瞬時催動能力,方圓三丈內的電流便被阻隔在外,那力大無窮的少女雙手護在臉前,猛力向前沖撞——

    轟然一聲,電網被撞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眾人前赴后繼,奔向那逃生的通口。

    也有人竟未在第一時間逃生。

    有十來人,把目光對準了離逃生處不遠的一尊巨大雕像。

    那是機構的雕像。

    一個手持天平的神,代表公正的裁決。

    每個被送入機構的人,都在絕望的掙扎和嘶吼里,看到過這尊雕像。

    這尊雕像擺在機構內所有的地方�!澳z囊”艙里,有浮塑的雕像;電擊室里,有縮小的雕像;操場中央,有這樣巨大的雕像。

    象征著教育與公平的神明,冷冰冰凝望著他們,從未有一次伸出援手。

    ……好像他們生來有罪。

    在《Fearless》里壯闊的女聲吟唱里,那巨大的雕像被十幾名憤怒的異能者們推翻在地,砸成碎片。

    其中,就有那火女。

    火女身上的烈火,任雨水也難以澆滅。

    她踩在那座雕像碎裂的頭顱上,垂目冷視片刻,把那頭顱一腳踢開。

    而池小池在鉆出電網后,拿出了那個承載了無數(shù)碎裂魂魄的鎖靈瓶。

    在瓢潑的雨聲里,他輕聲道:“回去吧�!�

    “回去看親人,殺仇人,都隨你們的便。你們想要的信息,我有,我都會給你們�!�

    “但是你們能做的事情很少。你們只剩下部分能量,也沒有可以承載的身體,有可能在半路就會消散。做你們認為值得去做的事情,別浪費你們最后的光陰。”

    說罷,他打開了瓶子。

    無數(shù)螢火蟲似的碎靈從瓶中掙扎而出,蜉蝣也似的,順風飄散。

    有的剛遇到冷雨就徹底潰散,有的則如流星,轉瞬之間就沒了蹤影,還有的甚至化出了人形,匆匆向池小池鞠了一躬,便消散在了風里。

    至少,他們死在這個人世。

    ……

    一個中年男人走到熟悉的家門前,伸手叩門時,指尖從防盜門穿過。

    他微嘆了一聲,邁步入內。

    窗戶沒有關,風拂動窗簾,也拂動了窗上掛著的小風鈴。

    男人去了樓上,看了熟睡的兒子。

    三年過去,兒子床頭仍擺著他第一次帶兒子去打棒球時二人的合照,但多了一把吉他,應該是新的愛好。

    兒子睡得很香甜,男人不敢多做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手。

    如果不是為了怕兒子在學校受到歧視,他不會隱瞞自己的異能者身份。

    他微微嘆了一聲,心里的遺憾雖有,可已淡了許多。

    他去到了妻子的房間。

    妻子床畔已經有了一雙新的男式拖鞋,墻上的結婚照也換了。

    她躺在新丈夫的懷里,眉頭輕皺,眼角有淚花,不知道是不是夢見了三年前已經宣告死亡的丈夫。

    男人在床前靜靜站了一陣,才恍然這樣或許會嚇到妻子,忙倒退幾步,半個身子都嵌進了墻中。

    他抬起手來,神情悵然。

    被押解入機構時,他的結婚方戒戴在手上十來年了,拿肥皂水也褪不掉,索性讓他戴入了機構。

    現(xiàn)在,作為一個意識體,他成功褪下了手上的戒指。

    他這回回來,是來歸還它的。

    他把戒指輕輕放在床頭柜上,靜默無聲地吻了一下戒指,并很謹慎地沒有去碰觸已經不屬于他的妻子。

    做完一切,他選擇了離開。

    站在街道上的男人回頭望向那可以被稱作“家”的屋宇,深深鞠了一躬,隨即,身形消失在路燈之下,像是被融化的影。

    而他放在床頭柜上的戒指,也隨他一道消失無蹤。

    ……

    另一道影,也站在一張床前。

    床前躺著她的弟弟,一個十歲的孩子。

    他懷里抱著兩年前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只泰迪熊。

    當時,他吵著說他不要這么娘的禮物,要樂高,氣得她兩天沒跟他說話。

    第三天,她的異能覺醒了。

    她輕輕摸摸弟弟的小鬈毛,離開了弟弟的房間,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

    她提著刀,一步步走向另一個房間,耳畔盡是那日機構來逮捕她時的混亂。

    “弟弟�。“职�,媽媽,救我,救救我——”

    “你們別帶走我姐姐!我姐姐好,對誰都好,她不會害人的,叔叔阿姨我向你們保證好不好,我求求你們,別帶我姐姐走……”

    “弟弟,你松手!這個說不好傳染的!!感染了她,再感染你,媽媽就不要活了呀。”

    “他媽,把弟弟抱走!幾位,我女兒就交給你們了,她從小就叛逆,我們也頭疼,她要是有了異能,還不知道要闖出多大的禍來!她不聽話就盡管教訓,打啊罵啊,都由得你們了�!�

    此刻,女孩站在父母的房間門前,靜站片刻,進入了房間。

    ……

    另一邊,一個剛剛退出直播間的男人倒在地上,臉上滿是恐懼,身體打擺子似的劇烈震顫,被打翻的可樂粘膩地流了一地。

    一個24、5歲,面容姣好的女人站在他面前,眉眼帶著鬼魅似的媚意:“你還記得我嗎�!�

    男人兩腿打抖:“我不……你是怎么進來的……”

    女人蹲在他面前:“你不記得,但我記得你的ID,到死我都記得�!�

    “你對殺了我的那個異能者說,來都來了,日她啊,等什么呢�!�

    “有人罵你,說你有病�!�

    “你說,她的血,又濺不到我身上。死就死了,是不是?”

    男人喉間發(fā)出絕望的嗚咽。

    “所以我來了�!迸司従彽�,“你想要怎么死?”

    “……我讓你選。”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接下來的短短一夜間。

    而池小池還在機構之外,無法預知這即將發(fā)生在世界各個角落的故事。

    他吐掉了口中的雨水,把鎖靈瓶收起:“這樣做到底是好是壞呢�!�

    婁影說:“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還有我們的任務�!�

    二人異口同聲道:“焦清光�!�

    說罷,兩人倒是都笑了。

    婁影:“我們要去找他嗎?”

    池小池看了眼天色:“等到天亮吧。等到天亮,我們的全程錄像在內網外網上全部發(fā)布出來,他自然就會知道了�!�

    第232章

    大逃殺:絕地求生(二十二)

    趁雨夜,

    七十六名異能者逃出機構。

    機構大動肝火,

    派出二十五輛吉普車下山,沿路追捕。

    但拜他們所賜,這七十六名異能者,都不再是當初被他們抓捕時唯唯諾諾、連自己的異能都不大知道該怎樣使用威力才最大的軟包。

    吉普車一輛一輛失聯(lián),直到快天亮時,機構派出的第五支小分隊才在一處山坳里找到被團成廢鐵的二十五輛吉普車。

    七十五個全副武裝的分隊成員被繩子個挨個串著,

    綁成了一串大螞蚱,

    為首的脖子上倒掛著吉普車的車牌,

    上面用石頭刻著幾個大字。

    ——“謝謝你們提供的腕表�!�

    電波被干擾的余威仍在,

    《國際歌》頑強占據(jù)了各個信道,

    循環(huán)播放,

    第五分隊隊長在“一切歸勞動者所有,

    哪容得寄生蟲”的歌聲里徒勞地“喂”了數(shù)聲,發(fā)現(xiàn)還是無法聯(lián)系到總部,只好拿著車牌,急急返回。

    應急處理部部長正焦灼地在不斷響起的電話鈴背景音里來回踱步,

    秘書看他這樣也不是辦法,

    就泡了一杯咖啡,

    恭敬遞上。

    部長心煩意亂,

    也不顧查看,接過來就是狠狠一口灌下去,

    緊接著被燙得撲地一下全吐了出來。

    咖啡燙到了他口里發(fā)出的大燎泡,

    他把杯子也失手砸在了桌面上,

    半個桌子上都橫流著發(fā)燙的棕色液體,看得他心頭愈加憋火,恨不得找人來揍一頓才解氣。

    秘書自知好心辦了壞事,急忙指向實時觀測屏上的七十六個紅點,一面有意安慰上司,一面也是為著自己剛才的小小失誤開脫:“您別著急。項圈的信號還沒消失,他們肯定還在山里……”

    話音未落,七十六個紅點就消失了一個。

    兩個,四個,八個,十六個……

    不消四五秒,所有紅點都消失在了信號范圍之內。

    部長:“……”

    秘書:“……”

    秘書只覺一張臉火辣辣的,馬上手腳利落地替部長收拾凌亂的桌子,同時岔開話題:“您放心,公關部那邊已經有動作了,放了新聞出去,說是教育中心看管不利,有七十六個窮兇極惡、違抗規(guī)定的異能者出逃了。這七十幾個異能者目標肯定不小,只要消息一放出去,再根據(jù)資料到他們的家里蹲守,不到半天,他們肯定落網�!�

    他越說越覺得有信心:“副部長已經通知下去了,打電話到每個出逃者的家里,告訴他們的家人,這些異能者是不經允許、私自外逃,一旦他們回到家里,馬上通知我們,不然,一切后果自負。”

    部長掐著脹痛的太陽穴:“我是擔心他們會把他們知道的事情到處亂說�!�

    “電擊的事情不要緊。這是必要的糾治手段,連許多國民都認可的�!泵貢缮嗳缁桑爸劣卺鳙C場的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就算他們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我們又不會把每一批‘學員’都送來狩獵場,白安憶他們只是倒霉,被抽簽抽中了而已,就算他們真敢找媒體曝光,問及其他往屆‘學員’,他們也都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至于機構里的人,他們就算為了自己和家人考慮也得是守口如瓶。再說這些異能者的死亡數(shù)量,都是按照規(guī)定的死亡指標來的,往上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沒有證據(jù),紅口白牙,拿什么來證明他們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到頭來,把他們都抓來,秘密處決了,這事兒就算了了。”

    這話說得的確足夠安慰人,可部長仍是不能安心。

    一想到白安憶那雙隔著屏幕投來的視線,部長就覺得渾身宛如被浸入冰水里一般。

    他眼里沒有窮途末路的瘋狂,沒有殺盡人命的麻木,只剩下冷靜縝密的算計。

    ……這樣的神態(tài),他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大逃殺的勝者擁有過。

    說話間,第五分隊的隊長回到機構,申請入內。

    簡單說明情況后,他把手中刻字的車牌遞給部長:“目前,目標已經失去,只發(fā)現(xiàn)了這個。”

    部長接過車牌,只瞄了一眼,便是面色大變。

    他急火攻心,幾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吼叫:“快去安排,讓公關部緊盯網絡!一旦有不對的視頻發(fā)出,馬上聯(lián)系網站進行刪除!”

    秘書還未回過神來:“……部長?”

    部長狠狠敲著桌子:“他們中有人通過腕表錄下了狩獵的全過程!”

    秘書還存有一絲僥幸:“他們哪有這個心思?那個時候……都在逃命吧??”

    不知怎的,部長腦中再度浮現(xiàn)出白安憶的眼睛。

    被那平靜再度驚嚇到的部長狠狠一掌拍到桌上:“快去��!”

    ……

    后半夜時分,一群逃難者總算找到了一處落腳處。

    人類世界可供他們躲藏的地方,目前只有僻靜無人的深山。

    山里有一間被守林人廢棄的小屋,屋內空空蕩蕩,只有一些受了潮的稻草和遍地鼠糞。

    不過對剛剛經歷過生死的眾人來說,這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在座的人一半是被陌生人,一半則是被親人、朋友送入監(jiān)牢,對人的信任度本來就不高,現(xiàn)在停下腳步,顧影自憐,才覺出一點凄涼來。

    有人提出想回家。

    池小池只用一句話就把他們的想法打消大半:“好啊,去吧,你要做往甕里鉆的鱉,誰都攔不住�!�

    池小池是把他們救出來的人,為此,他還犧牲了自己的表哥,現(xiàn)在自然是他們中當之無愧的主心骨。

    在用強硬言辭穩(wěn)住眾人心神后,他躺平在鋪好的稻草上,架起二郎腿,又道:“誰想回去,把路鋪平再回去。為自己家人考慮考慮,也別試著去考驗親情有多固若金湯:他們要是不窩藏你,你自己一個倒霉;他們要是窩藏你,你全家倒霉。自己掂量掂量看吧。”

    這下,誰也不提回去的事情了。

    力大的少女折樹作柴,能操控水分的異能者吸干濕柴水分,火女生火,能辨識出毒物的異能者摘來野生無毒的菌菇,熱熱地燉了一鍋湯。

    池小池只喝過兩口湯就歇下了。

    臨睡前,他問婁影:“哥,你感覺怎么樣了?”

    婁影摸摸胸口,有點恍惚,胸口處似乎還殘留著被洞穿的痛感。

    但他答:“沒事了。是有事要讓我做嗎?”

    事實證明,他果然是懂池小池的。

    池小池問他:“明天早上六點開始,在網絡上傳大逃殺全程視頻,打R.18標簽,馬賽克所有血腥畫面,馬賽克所有參賽者的臉,但要把所有賭博者的匿名ID用調查到的真實姓名和照片覆蓋上�!こ塘亢艽��!�

    “我早就追溯到那些人的個人信息了,已經針對他們的電腦做了反向侵入,把他們的嘴臉都錄了屏,到時候只要定點按ID覆蓋就好。網絡而已,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婁影答得利落且溫柔,“你太累了,快睡吧�!�

    池小池叫他:“哥�!�

    婁影:“嗯?”

    池小池合著眼睛:“想聽個故事,你給我念唄�!�

    “想聽什么?”

    “聽你的聲音。”

    婁影被他的低聲輕語惹得心尖一動:“……明白了�!�

    他取了一本童話繪本,一字字念了下去。

    所有的孩子都會長大,除了一個人,小飛俠彼得潘。

    會飛的彼得潘永遠長不大。他有很多孩子朋友,他喜歡帶孩子們去夢幻島上玩耍,但孩子們最終都會離開夢幻島,選擇成長,而彼得潘始終是孤單的一個人,小小的一個仙人飛來飛去,像一只不知道自己旅程盡頭的小鳥。

    直到有一天,他有了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不愿意長大,他離開了人類世界,和彼得潘一起探索遍了整個夢幻島后,又陪他周游世界,始終沒有離開他的意思。

    彼得潘問他,我的朋友,你不想長大嗎。

    朋友說,彼得潘,你還沒有長大,我怎么能拋下你獨自一人?

    池小池聽到最后,睜開眼睛:“這不是彼得潘的故事�!�

    “這就是彼得潘的故事。”婁影口吻篤定,道,“不喜歡嗎?”

    池小池想:真他媽愛死了。

    在異能者們小聲的議論里,池小池漸漸睡著了。

    后半夜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婁影居然還沒有停止。

    他還在對睡熟的池小池講彼得潘和小男孩的冒險故事。

    這時候,他們正在探險海底,在海底發(fā)現(xiàn)了一艘神秘的沉船。船里有無數(shù)珠寶,而彼得潘和小男孩躺在珠寶堆里,正在說話。

    他講話聲音很輕很慢,像在用語言精心編織一個夢的網,好捕住他的小池。

    察覺到池小池眼皮動了動,婁影停了講述,輕聲喚:“小池?”

    池小池裝作沒有醒轉過來,原地裝睡,演得惟妙惟肖。

    婁影果真沒有識破。

    他吻了一下池小池精神體的耳朵。

    輕輕的一點吻聲,是絕不足以驚醒他的音量。

    很快,溫柔的講述聲又起。

    即使在檢測到那人異常升高的體溫時,婁影也沒有停下,只帶了點笑意,自顧自講著小飛俠與他好朋友的海底兩萬里。

    一夜好眠。

    ……

    清早,焦清光從宿舍柔軟的床上爬起來。

    床上的另一個人動了一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腰,撒嬌道:“學長,再睡一會兒吧。”

    焦清光溫存地親親他的額頭:“乖。我今天跟導師約好了要去談項目。不能晚了�!�

    那男孩子聽話地窩進被子,看模樣,是個面目很干凈的大學生。

    他閉上眼睛,一副索吻的樣子:“嗯。我乖�!�

    焦清光摸一摸他的頭發(fā),卻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時間過去那么久,已有三個多月,他也總算能從昔日的陰影里走出了。

    天知道,剛知道白安憶有了異能后,他內心有多么崩潰。

    他和白安憶雖然還沒有發(fā)生更進一步的關系,但也算是半同居狀態(tài),在異能覺醒前,白安憶有不少東西都放在他的宿舍里。

    焦清光第一時間就丟掉了他的牙刷、毛巾、床單,又把自己脫了個赤條條,浸在消毒液里,徹徹底底洗了個干凈。

    明明知道異能不具備傳染性,但他還是不可遏制地感到惡心。

    消毒液的濃度過高,燒著皮膚,隱隱作痛,可他在這疼痛里獲得了難得的安心。

    他不能忍受再和白安憶在一起,陪他吃飯,和他牽手,與他接吻。

    異能者根本就不是人,他有心理潔癖,絕不能允許跨種族的交配。

    然而分手兩字實在太難提,學校里誰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一對,他今后還要在學校里混下去,和白安憶抬頭不見低頭見,到時候也太尷尬了。

    所以,為了自己和白安憶都好,他報告了相關機構,讓他們把白安憶帶走,既可以對他進行適當?shù)慕逃�,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也好讓他忘了自己,好聚好散。

    送走白安憶后,他每天起碼要測量三次A類球蛋白數(shù)量以求心安,過得很是痛苦。

    還好,白安憶離開不久,導師新找了一個大二學生小杜來實驗室?guī)兔Α?br />
    他跟白安憶很像,但在床事上卻比白安憶來得開放得多。

    ……小杜治愈了自己。

    被窩里的小杜久久等不到一個親吻,睜開一只眼,不滿道:“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苯骨骞廛浟寺曇�,用曾經對白安憶發(fā)誓許愿的嘴,輕吻了小杜的嘴角,“我今天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學校里配給研究生的基礎設施相當不錯。

    室友一夜沒有回來,焦清光也能自在些。

    他赤裸著上半身,一面刷牙,一面隨手扭開了電視機,調到訂閱的國際新聞頻道。

    運行了一晚上的新風系統(tǒng)促進著室內的空氣循環(huán),面包機里散發(fā)出黃油的焦香,牛奶被熱在暖水瓶內,不到幾分鐘就能熱騰騰地進肚。

    然而,國際新聞頻道里洋溢著一股極不尋常的氣氛。

    主播面色嚴肅,用外文播報最新收到的新聞:“……面對網絡上流傳的視頻,E國政府方目前給出的解釋是乃系異能者惡意偽造,但事實是,當本臺記者按照視頻里給出的賭博者訊息,調查本國境內的十五名賭博者狀況時,得到了令人震驚的消息:從昨夜到目前為止,有十一名賭博者確認死亡,死因各異,而其余四名下落不明。此事是否為逃逸的七十六名異能者所為,仍然存疑。所以,這種針對異能者慘無人道、毫無人性的集體強迫性殺人事件,是否能推動關于異能者的法令改革呢?”

    ……什么視頻?什么“逃逸”?

    焦清光不耐煩地調整了一下牙刷,想,這些異能者真是夠能惹事情的。

    他換到了本國的新聞頻道。

    剛切到新聞頻道,一張熟悉的臉就猝不及防跳入他的視線之中。

    “重要通知,緊急通知!”

    “昨夜,七十六名異能者從教育機構出逃!這些異能者對社會有極強的報復念頭,危害性極強,望市民們減少外出,注意自身安全,并在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蹤跡后,立即撥打緊急避險電話進行舉報,電話號碼為191-……”

    “出逃異能者的領頭人名叫白安憶,22歲,XX大學在讀研究生,異能等級暫為S級,十分危險,請廣大市民注意自身安全,相信官方報道,莫聽謠,莫信謠,莫傳謠!”

    盯著電視里那張被放大、占據(jù)了半個屏幕的臉,焦清光手里的牙刷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第233章

    大逃殺:絕地求生(二十三)

    晨光熹微時,

    異能者們都還沒醒,橫七豎八睡倒了一片。

    “白安憶”解決了兩條要殺他們的“鯰魚”,已經有了三個小時的具象化時間。

    清晨的森林霧氣滿盈,空氣里像是兌了牛奶,乳白濃重的霧氣如有實體,甚至可以用指尖引導流淌。

    “白安憶”就守在小屋屋頂上,

    遠眺樹尖上蹦來蹦去的松鼠。

    不多時,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在他身邊落座。

    能做到這件事的人不多,更何況“白安憶”此刻是全神戒備的狀態(tài),因此“白安憶”的納罕遠大于殺意。

    在“白安憶”記憶里,

    這人不是逃出的異能者中的任何一人。

    好在來人無論是外貌和氣質都毫無攻擊性,

    且看上去虛弱得很,單手摁著左前胸,

    唇色里泛著淡淡的白,蛛絲馬跡,

    讓“白安憶”都不免聯(lián)想到一個人。

    他試探著叫:“……池江雨?”

    來人微微頷首:“是。有話想跟你談談�!�

    “白安憶”長腿交疊,

    好奇打量著他:“你實際長這樣?”

    “怎么了?”

    “白安憶”一笑:“行,

    池小池不虧,

    挺配。郎才郎貌。”

    “謝謝。”婁影抿抿唇,“我來,

    就是想和你說說他的事情�!�

    婁影的數(shù)據(jù)體還未修復完全,再次化出實體,

    又難免耗費能量,

    因此他說起話來難掩疲弱。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來這一趟:“我想請你跟小池道個歉。”

    “白安憶”也是聰明人,

    垂下眼瞼,眼珠轉動兩下,就想明白了:“因為我在池塘邊說他冷血?你都聽到了?”

    婁影點點頭。

    “白安憶”說:“我那是在安慰他�!�

    婁影失笑:“有這樣的安慰?”

    “白安憶”篤定道:“有這樣的安慰�!�

    婁影不再說話,等著他的解釋。

    “你知道做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嗎?”“白安憶”豎起兩根手指,“兩件事:想要做壞人,卻存著好心;想要做好人,卻摻了私念�!�

    “兩頭都不沾邊,痛苦的不是別人,是自己�!薄鞍装矐洝闭f,“冷血的人,不會去擔憂必要的損失,也不會為自己沒做到最好而難受。當時的情況下,我……”

    婁影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白安憶”也在他的沉默中踅摸出了他的意思,不再多解釋:“是,我錯了。我會跟他說�!�

    婁影客客氣氣:“謝謝�!�

    “白安憶”思路清晰:“沒什么可謝的。我這個人,自打有了意識,就和小白綁在一塊兒了。我不需要跟別人相處,也沒考慮過要和其他什么人相處。你們兩個,是我除他之外唯二說話最多的人。我還得謝謝你把我的問題指出來,不然,以后如果后悔,還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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