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主人,您醉了……”他艱難開口,一面說著,一面將攬在她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緊。
她醉得太厲害,眼睛都不愿睜開,連安格斯喚她的聲音也聽不清,喉嚨里溢出半聲哼吟,本能地尋著他身上溫暖的地方將手往里鉆。
“冷……”她靠在他肩窩低低呢喃。
十指貼上他的脖頸,卻摸了一手濕涼,手指不加停留,又沿著蹭開的衣襟往里鉆去,攤開手掌窩在滾燙的胸膛上,將他身上一處皮肉熨得溫涼,又挪著手撫上下一處。
她眉間舒展了些,卻仍是叫冷。一雙手胡亂動著,抓不到被子,便想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給自己披上,柔嫩的指腹擦過少年胸前的乳尖,惹得安格斯低低吸了一口氣,無助地又喊了一聲,“主人……”
他如今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渾渾噩噩長這么大,連女人都沒正眼看過幾個,夜里白日肖想過無數(shù)次的人就在懷里,他面上掛著羞赧的紅,胯下的東西早已硬得和石頭沒什么兩樣。
安格斯偏過頭,含住唇側(cè)那片白膩的耳肉,任她一點一點蹭開了他的衣服,布滿粗繭的手指摸到她背后衣裙上的繩帶,指尖發(fā)顫,“我會讓您暖起來的……主人�!�
懷里的書冊掉在地上,在靜謐的夜里發(fā)出“砰”一聲悶響。
奧德莉記得自己那次醉酒,卻對詳情一概不知,如今夢中再經(jīng)這一幕,親眼看著安格斯褪下她的衣物,把神識不清的自己里里外外侵犯了個遍。
此時的安格斯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半大少年,性事上的經(jīng)驗匱乏得可憐,除了蠻干就是蠻干。挺腰把性器撞進去又抽出來,恨不得把底下兩顆飽脹的囊袋也一并操進去,全然不管她吞不吞得下。
纖弱的手臂攀不住他的肩背,他便抱著人坐在自己腿上往上頂,嘴里一邊喘還一邊沒完沒了地喊,一時喊“主人……”一時又喊“小姐……”
第一次總是女人吃虧得多,受不住了,染著紅丹蔻的指甲便在他身上一刮,又增一道血痕,血珠浸出,糊了他滿背。
結(jié)束后,他如處理自己殺人后的蹤跡般細致仔細,輕手輕腳地替她穿戴好衣物,除了留在她身上的印記和射在她體內(nèi)的東西,將可能暴露自己的痕跡清理得一干二凈。
仿佛他從未出現(xiàn)……
突然間,異樣的失重感朝奧德莉襲來,眼前場景突然潑墨似的暗沉一片,她驟然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一只熟悉的金色瞳孔。
屋中未點燭火,月光自窗口照入屋內(nèi),并不明亮,堪堪能令奧德莉看清眼前的景象。安格斯跪在她床上,兩臂撐在她身側(cè),見她醒來,聲音嘶啞地喚了一句,“小姐……”
經(jīng)過下午的求證,奧德莉已經(jīng)確定夢中所見的確為安格斯真實的過去,此時猛然驚醒,夢中一幕幕仍戲劇似的在她腦中反復映現(xiàn),令她一時有些恍惚。
安格斯發(fā)間沾著水汽,纏繞在右眼的黑色布帶亦被潤濕,他面色發(fā)白,眉眼隱在陰影里,無端顯出幾分落寞和孤寂來。
奧德莉閉眼定了定神,又睜眼看著他,開口道,“我方才做了一個夢,你知道我夢見了什么嗎?”
安格斯長密的睫毛顫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心平氣和地同他說話。不等他回答,奧德莉又繼續(xù)道,“我夢見了以前的你,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
奧德莉抬手,兩指撫上他的下巴,指腹沿著瘦削的下頜骨緩緩擦過,她抬眼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溫和,“那時我叫你去取來肯特家族有關角斗場收支的賬簿,第二日一早你來見我時,我問你何時回來的,你還記得你如何回答我的嗎?”
指尖掃過的地方,臉上泛開細密的癢意,安格斯滑滾了下喉結(jié),忍住了將下巴上白嫩的手指含在齒間抵磨的沖動,啞聲道,“記得……有關您的一切我都記得。”
安格斯怎么可能會忘,那時的他以無恥的手段享受了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個夜晚,欣喜若狂,卻也惴惴不安。
他去呈交賬簿時,書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站在她的書桌前,奧德莉端坐在椅中,手里翻看著他交給她的那本賬簿。翻了幾頁后,開口問他,“你何時回來的?”
安格斯背上還有奧德莉昨夜抓出的痕跡,微微一動便被粗糙的布料磨擦得泛起疼癢,他面不改色道,“天剛亮時�!�
奧德莉放下賬本,看向他,“以你的能力,取個賬本竟也耽擱了這么久嗎?”
安格斯不慌不忙道,“肯特家族的人緊追不放,我在十四街躲了一夜才回到莊園�!�
他說完,抬頭看向奧德莉,一截骨肉勻稱的手臂驟然映入眼簾,昨夜掐在他背肌上的那只手正輕輕撥弄著桌上的鵝毛筆,臂彎上還有他吮出來的紅痕。
“小姐,昨夜……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安格斯問道。
奧德莉?qū)ι纤囊暰,又垂下了眼簾,靜默數(shù)秒,平靜道,“昨夜有人潛入了我的書房,你將那人找出來,殺了�!�
“若是人沒找到,你就不用再來見我了�!�
“……是�!卑哺袼箲馈�
他知道奧德莉在遷怒于他,但比起昨夜所有被調(diào)離的值守侍從,他得到的已是最優(yōu)待的“懲罰”。
他低著頭,未敢為自己爭一句。他能說些什么?難道要告訴她,昨夜不知死活爬上您床的人,其實是我?
他的主人高傲不屈,能忍受他這樣低賤的奴隸玷污她的事實嗎?
他不敢賭。
眼前,纖細的五指漸漸下移,撫上安格斯脖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奧德莉笑了一聲,眉梢卻盡是冷意,“你當時告訴我,你歸時已天亮�!�
他答了,她便信了,她此后猜想了無數(shù)人,唯獨沒懷疑過與她酒后亂性的會是安格斯。
易容和偽裝,是她命人教給他的第一項技能,以前不覺,奧德莉現(xiàn)在才算知道,他這一方面學得有多精通。
奧德莉簡直佩服他精彩的演技。
安格斯神色微變,啟唇欲說什么,奧德莉卻忽然收了笑意,她收緊卡住他脖頸的虎口,面無表情地問道,“從前也是,現(xiàn)在也是,偷偷摸摸地和我上床,就讓你這樣欲罷不能嗎?”
“嗯?安格斯�!�
第0010章
家犬(10)H
即便再強壯的男人,脖頸亦是柔軟脆弱的,頸項鮮活的動脈震跳不息,牽扯著頸部的皮肉,一動一止皆傳遞至奧德莉的指尖。
纖細的五指卡著他的喉嚨,越收越緊。蒼白皮膚下,因血液滯澀而逐漸暴出幾道青筋血管,像條條猙獰細蛇攀附在他頸上。
命脈掌握在他人手里,安格斯卻不見絲毫恐懼,他俯身撐在奧德莉上方,只是靜靜看著她,沒有一絲掙扎與反抗,仿佛一只溫順聽話的寵物。
堅硬的喉結(jié)在她虎口處滾動了一下,他垂著眉眼,望著她腕間那圈淤青未消的指痕,低聲詢問道,“您要殺了我嗎?主人……”
嘶啞嗓音蕩進朦朧夜色,宛如情人之間曖昧的低語。
單薄的白色長裙罩在她身上,纖細的手臂高高抬起,袖子滑落至肘間,領口亦拉扯得松散,安格斯微垂下眼,便能看見大片裸露在空氣里的肌膚。
她身上哪里都瘦,鎖骨纖直,腰肢更是細得他一掌丈量都有富余,可女人該有的地方叫他望一眼都喉間干渴。
胸前白花花的乳肉擠出一道誘人的深溝,底下的粉紅乳尖抵著薄薄的布料,飽滿的胸乳上浸血的齒痕半掩半露,那是他先前品嘗留下的痕跡。
光是看著,安格斯都能感覺到自己腿間的東西硬得不行。
床上的倆人,一個怒不可遏,一個卻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和他的主人上床。
奧德莉看著他,漸漸蹙攏眉心,五指又收緊了幾分,反問道,“你難道不該死嗎?”
她的皮膚因用力而泛出一抹淺淡的紅,像粉色清澈的酒潤入了雪地,散發(fā)出一種令人著迷的鮮活氣息。
殺人并不是一件輕松的活,卡在脖子上的力度對安格斯而言不痛不癢,根本無法掐死他。她松手后,明早能不能留下痕跡都難說。
但他很樂意奧德莉能在他身上留下些什么,傷疤、記號……或者名為奧德莉私產(chǎn)的標志,很多奴隸主都有在奴隸身上烙下印記的愛好,但可惜他的主人并不喜歡。
他的主人力道太小,殺人這種粗糙的活計不適合她,她應該身著華服,端坐于高位,只需發(fā)號施令,他自會心甘情愿為她賣命……
他喜歡她高高在上的樣子,尤其發(fā)怒時,迷人得要命,叫他想吻她。
安格斯不想破壞她身上此刻別樣的美感,因此并沒有敗興地告訴她,她無法殺死自己的事實,甚至臉上刻意流露出幾分痛苦的神情,配合著她,好令這出戲更真實。
“該死……”他困難道。
喉管被擠壓著,出口的每一個字都伴隨著不容忽視的疼痛,但他卻不理不睬,寬大溫涼的手掌輕輕握住她柔軟的手腕,撫揉著那抹扎眼的淤痕,嘶啞道,“但我想知道,您生氣……是因為我侵犯了您?還是因為……侵犯您的人是我?”
“侵犯”兩個字從他嘴里輕描淡寫地說出來,除了將奧德莉胸中的火澆得愈加旺盛外沒有任何作用。
“你是真的想死!”奧德莉驀然勾緊指尖,指甲陷入皮肉,那雙望著他的蔚藍雙眼如濃郁夜色下的深海,長睫半掩,微弱的瑩白月光灑在臉上,眼底又深又冷,從前身居家主之位沉積的一身凜冽氣勢,此刻全收進了那雙漂亮的眼睛里。
闃寂深夜,房間里只能聽見一個人的呼吸聲,細碎的黑色鱗片緩緩浮現(xiàn),瓷器裂開的蛛紋般爬上安格斯的額角。
他皺緊眉頭,金色眼瞳不穩(wěn)定地變換著,拉成一道蛇眼般的豎瞳又忽而變得圓潤,五指緊抓著床被,手臂青筋暴起,好似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奧德莉的確沒殺過人,她如果殺過,就該知道自己的力氣根本不能掐得安格斯喘不過氣。
掌下的動脈跳得越來越快,扯動著頸部肌肉,疤痕更是活過來了似的在奧德莉掌心亂鉆,她定定看著安格斯,看見他額角低落的汗水,幾十秒后,突然松開了手。
她頭疼地閉上眼,甩開他抓在自己腕間沒松開過的手,難以忍受般偏過頭,語氣頗有些拿他不可奈何的無力感,“滾出去……”
手掌挪開,一圈淺淡的紅痕印在脖頸上,柔嫩的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安格斯頸上的疤痕,泛開酥麻的癢意,方才面露痛苦的男人此時卻輕輕勾起了嘴角。
自頸上撤去的手掌在安格斯眼里無疑于一道至高赦令,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奧德莉收回的手,雀躍地低下頭去吻她,奉上姍姍來遲的道歉,“主人,我錯了……”
溫熱的唇瓣落在唇邊,奧德莉昂頭倉促躲開,看見他得意的神色,抬腿便一腳踹了過去,“滾——”
那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踹在安格斯腿上,比方才奧德莉掐他的力道不知重了多少,他卻哼都沒哼一聲,反而更加興奮地追著吻上來,咬著奧德莉的下唇含糊道,“我錯了……小姐,我知道錯了……”
他言辭真切,好似世間最忠誠的奴仆,可若真是知錯,就不會欺身抵進她腿間,不安分把手探進她的裙擺。更不會抓著她的手去揉他胯下那根脹痛的肉根。
奧德莉被他壓在身下,實在避無可避,剛才掐在他脖子上的五指此時被迫張開,隔著褲子壓在他腿間熱硬的性器上,被他一只手扣帶著重重揉弄。
他喘著氣,舒爽得哼個不停,聽見這聲,奧德莉頓時想把手又掐回他脖子上。
她不殺他,不代表她愿意被他壓在床上承受他像條春天的狗一樣沒完沒了地發(fā)情。
安格斯難耐地哼喘著,隔著粗糙的布料挺腰在她手心里亂頂,濕熱的呼吸融入倆人的唇齒間,他瘋了似的,舌頭不管不顧地往奧德莉嘴里鉆,卻只能嘗到一嘴閉門羹。
自年少時從醉酒那夜之后,安格斯不知在夜里回味了多少次吻她的滋味,他想碰她想得發(fā)狂,這具身體積攢了太多久經(jīng)壓抑的欲望,昨日泄開了一個口,再不能輕易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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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稍直起身,看見她不耐煩的神色,討好地湊上去舔弄她緊閉的齒關,祈求道,“主人……可憐可憐我……”
也不知他有什么可憐。
柔韌舌頭抵進緊抿的唇縫來回地舔,安格斯將她的唇縫舔得濕透,牙齒咬住一小片飽滿的唇肉含在嘴里輕吮,他生怕守夜的侍從發(fā)現(xiàn)不了他在做什么,腰下頂?shù)么捕荚诨巍?br />
他接起吻來狗啃似的沒完沒了,奧德莉煩他煩得要命,鐵了心不想要他把舌頭鉆進來,除非他強力捏開她的齒關,否則別無他法。
可安格斯耐心好得可怕,沒嘗到甜頭就壓著她一直舔,奧德莉覺得自己嘴上的皮都給他舔薄了一層。
他底下也沒閑著,胯下那根東西尺寸驚人,頂了幾下就在她掌中明顯地變硬變大,奧德莉不知道是否所有男人的這根東西都這么大一包,還是因為安格斯并非人類,所有東西才會這么嚇人。
他低聲祈求著,操她手心的力道卻絲毫不收斂,粗熱龜頭一下又一下撞上來,奧德莉掌心的肉被他撞得疼痛,縮動一下,寬大的手掌便死死抵在她手背,扣著她叫那只可憐的手掌挨操。
陽奉陰違、口是心非,他一貫的拿手好戲。
束在褲子里的東西漸漸狂妄起來,褲子上龜頭抵住的地方,濕粘的水液浸了出來,先是一小抹,而后隨著他在她手里蹭磨,粘膩得糊滿了奧德莉整個掌心。
一聲聲嘶啞的、不加掩飾的喘息聲鉆入耳朵,蹭頂?shù)膭幼魈螅瑵窕娜馇o從褲腰邊沿滑出來,他抓著她的手扣握住敏感的頭部,晃著腰將粗大的龜頭抵在她的掌心打圈,自給自足,爽得直喘。
她的手太小,握不住粗長的柱身,他每晃動一次,奧德莉的手指指腹便會擦過敏感的冠狀溝,剩下一大截可憐巴巴地晾在空氣里,等他往前撞時才有機會在她柔嫩的腿根磨過。
“嗯……主人……”安格斯低頭咬著她的嘴唇,鼻子里發(fā)出舒服的哼吟,他半瞇著眼,拉長的豎瞳盯著她的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撞得奧德莉手都酸了,手里的肉莖跳動著,龜頭前端的小口不停吐出濕熱的粘液,一副快要射出來的模樣。
情迷之際,安格斯再藏不住掠奪的野獸本性,他哪需要奧德莉可憐他,吃不到她的舌頭,尋到她的唇瓣便重重咬了下去。
鮮血溢出,安格斯興奮地含吮著吸舔起來,裙子下的手胡亂抓住她的臀肉,他動如野獸,瞳孔猶如金色懸立的刀鋒。
奧德莉吃痛,千句粗鄙的爛話堵在喉頭,手里直接一把抓了下去。
“呃嗯——!”
她這一下根本沒收力,安格斯吃痛,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可他爽得實在有點神志不清,雖及時卸了她手里大半的力,但還是刺激不小。
那根東西的脆弱程度不比其他地方,強烈的疼痛與射精快感糅混在一起,安格斯倏然弓起腰,深紅色的肉棒脫離柔軟掌心的束縛,高高彈起打在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