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諾亞胡思亂想著,冷不防對上安格斯的視線。那只金色眼眸冷得如同鱷魚的眼睛,毫無溫度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死人。
諾亞輕輕打了個顫,收回視線,不敢再往奧德莉的方向看一眼。
諾亞的房間被安排在另一棟樓,與奧德莉住的地方相差了整整半座莊園。
安格斯雖為管家,但也是個仆人,他的房間同樣不在主樓。只是仆從好像對他的來去并未多留意,也不知道好些日管家都未曾回過自己的房間。
入夜,安格斯照例將事務吩咐下去,而后舉著燭臺穿過長廊,便往奧德莉的房間去了。
房間外并無侍衛(wèi)站守,只有安娜站在門口,看見安格斯舉著蠟燭陰惻惻走過來,嚇得一個激靈。隨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臉頰漸漸紅了個透。
夫人的房間一貫由她打掃,今日晨時她推開門,猝不及防嗅了一鼻子的男人味,又腥又濃,地面上的污穢痕跡看了叫人面紅耳赤。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安格斯的襠部,而后又很快收回了視線。
關于夫人和管家的猜想既已經(jīng)得到證實,此刻看見管家走過來,莉娜一時不知道要不要攔。
“萊恩管家......”安娜想了想,還是慌忙叫住了直直越過她就要伸手推門的安格斯,結結巴巴道,“夫、夫人正在里面沐浴......”
安格斯抬起的手頓住,他偏頭看了眼紅著臉緊張不已的安娜,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安娜見他反應冷淡,又連忙添了句,“夫人叫我守著不要放人進去!”
安格斯聞此偏過頭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安娜被那駭人的眼神盯得汗毛都立起來了。
夫人也好,管家也好,她一個都找惹不起。她不敢再多話,本能地提著裙子一陣風似的跑了。
四周安靜下來,安格斯手中燭火飄搖,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奧德莉門前,仔細聽著屋里的動靜。
他來時房間里并無聲音,方才安娜吼完,屋中才從一片沉靜中響起水聲。
他站了片刻,伸手推開了門。
奧德莉的確在沐浴,她坐在浴桶里,桶里還冒著熱氣。房中霧氣氤氳,安格斯在一片水霧里看見了漫至肩膀的水面。
奧德莉卸了妝,露出白凈明媚的一張臉,面上倦色稍褪,卻煩躁地皺著眉心,像是在浴桶里睡著后又被門外的交談聲吵醒了。
“誰讓你進來的?”奧德莉語氣困倦,心煩道。
安格斯緩慢走近,將燭臺輕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沒有人,小姐,是我擅作主張想來服侍您沐浴。”
他拿過一旁寬長的布巾搭在小臂上,見奧德莉曲腿坐在浴桶里,岔開話題,嗓音嘶啞,道,“您要換個大些的房間住嗎,或者在旁邊的屋子修一個寬敞的浴池?”
奧德莉垂至肩頭的頭發(fā)仍在滴水,她不冷不熱地看著他,沒說話。
安格斯今日足足一日未見到她,侵襲而來的孤獨和恐懼拉扯著他的靈魂,逼得他快發(fā)瘋。
更別提她還帶回了一個男人。
一想到他的小姐和其他男人在狹小封閉的馬車里一起待了近兩個小時,他就想撕碎了他將他的尸體扔進河里去。
可他的小姐不準,她說那是她的人......
安格斯走到她身后,被藏在水波下的一片雪色晃迷了眼睛。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伸出手,蒼白的手指按在奧德莉的額穴上輕輕揉壓起來,繼續(xù)道,“樓梯左側第五個房間無人居住,比這間屋子要寬敞許多,東西一應俱全,側屋修造有一浴池,您喜歡的話,明日我便叫人把東西搬過去。”
長指按揉的力道極其舒適,奧德莉閉上眼,眉心漸漸舒展開,這才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奧德莉動了動水下曲著的雙腿,引得一連串“咕嚕”的水聲,水花拍在桶壁上,蕩開一圈圈水波。
安格斯沒有見過奧德莉沐浴的樣子,不知道她在熱水中是這般放松愜意的模樣,她從前時常藥浴,他只有幸見過兩次她出水后的姿容。
頭發(fā)濕漉漉的,眉眼亦是一股溫潤濕氣,像被風雨打濕的玫瑰。
奧德莉此時身上不著片縷,肌膚細膩得如同昂貴顏料在畫布上描畫而出。
安格斯用眼睛貪婪地描繪著她的眉眼,腿間的性器漸漸脹大,半硬半軟地頂著被熱水燙得溫熱的木桶。
過了十多分鐘,水溫漸漸冷了下去,奧德莉睜開眼,拉開他的手,從水里站了起來。
安格斯將備好的干燥長巾披在奧德莉身上,扶著她從浴桶里跨出來。
安格斯取過一塊毛巾輕輕擦拭著奧德莉身上的水珠,面色平靜,好似心無旁騖,如果腿間不是頂著一包的話。
他單膝跪在她身前,低下頭仔細擦拭著她白皙的腳背,那團東西在腿間布料扯開的褶皺里越發(fā)顯眼。
他并沒有要遮擋的意思。
頭頂黑軟的頭發(fā)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著,蒼白的手指不經(jīng)意擦過她細瘦的腳腕,安格斯咽了咽喉嚨,停下來,忽然抬起頭問道,“我能殺了他嗎?”
奧德莉:“?”
好端端地又在發(fā)什么瘋?
她敏銳地察覺出安格斯口中指的是諾亞,垂下眼簾平靜地看著他近乎溫順的眉眼,虎口鉗住他的下頜,面無表情道,“不能�!�
第0021章
家犬(21)H,非插入,舔穴
“為什么?”安格斯問道,他毫不掩飾自己對諾亞的殺意,似是執(zhí)意要置諾亞于死地。
房中熱氣彌漫,水霧潮濕,安格斯單膝跪在地上,昂頭看著奧德莉,凌厲的面部輪廓在氤氳霧氣里顯得分外柔和,白皙脖頸上的猙獰疤痕暴露在眼底,莫名有種楚楚可憐的病弱感。
奧德莉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昨夜他跪在地上自瀆的場景。
腰部肌肉結實緊繃,腹股汗?jié)衿鸱�,粗長性器上沾滿淫液,五根長指握住那根東西上下擼動,頂端的小口便會吐出稠粘瑩亮的水液......
他身形挺拔,跪在地面仍不見卑微之色,眼神凌厲如寒刀,熱汗淋漓,動情做著世間最浪蕩的動作。
而現(xiàn)下,那根東西又硬了起來,裹在褲襠里,脹大硬挺的一大包。
奧德莉是一個正常的女人,見了那般淫靡畫面,總會有些反應。
即便奧德莉對性事不太提得起興趣,也不得不承認,安格斯在低聲哼喘時,沙啞的嗓音的確惹人心癢......
她心里想著,面上的表情仍舊平靜冷淡,細指緩緩沿著他瘦削的下巴往耳后緩緩撫摸過。
不像是在摸他的臉,倒像是不帶感情地在摸一件冰冷的瓷器。
安格斯冰涼的耳根被她摸得發(fā)熱,他忍不住偏過頭,將臉更緊地貼進她的掌心,隨后聽見了她遲來的回答,“不許動他�!�
安格斯愣了一瞬,而后神態(tài)自然地抬手握住奧德莉放在他臉側的手掌,仿若未聽出她警告的語氣。然而修長的五指卻越抓越緊,死死將她的手攥在他的掌心里。
他定定盯著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短暫的時間里想了很多,而后緩慢開口道,“您喜歡他嗎?一個以色侍人的奴隸�!�
他周身釋放出一股可怖的殺意,金色瞳孔迅速擴大,幾乎占滿了整面圓潤的虹膜,很快又收縮成一道鋒利的豎刃。
奧德莉毫不懷疑,只要她表露出任何一絲承認的跡象,安格斯便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諾亞,并將他的尸體扔在一個她找都找不到的地方。
她極輕地勾了下嘴角,指腹摩擦過他右眼上纏繞的黑色軟布,反問道,“為什么不喜歡?以色侍人,也要有色可侍,且他懂事聽話,自然討人憐愛�!�
安格斯眉目間驟然戾氣橫生,但不及一秒,就因突然探入口中的手指散了個干凈。
手上覆著軟香,沿著他的唇縫伸進去,安格斯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主動張開了兩排尖利的牙齒迎接那抹濕潤的香氣。
即將出口的話心甘情愿地被堵在了舌尖。
指尖觸及藏在齒關后的舌頭,奧德莉挑了下眉毛,挑逗似的勾弄起來。
一時間,安格斯面露怔愣之色,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而后很快便下意識松開奧德莉的手,方便她更好地將手指探入他的唇腔。
他順從地張著嘴,無師自通地舔弄起她的手指,像一只迫不及待迎接主人逗弄的狼犬,看似溫順,骨子里卻充滿了壓倒性的攻擊力。
馴服一只狼犬,便是要他憤怒,又要他甘愿臣服。
安格斯口中分泌出津液,將口腔潤得又濕又熱,手指泡在里面,像是泡進了一汪溫熱的水泉。
奧德莉沒有說話,三指托著他的下巴,笑了一下,又伸了一根指頭放進他嘴里。
那截軟熱的舌頭比她想象中更有力,紅舌抵入并攏的指縫里,極富暗示性地在她細嫩的指縫里進進出出,如同性交一般。
他的唇無法閉合,只能輕輕含著奧德莉的手指,喉結滾動著,口中的津液越積越多,順著緋紅薄唇流出來,透明的液體流過他拉長的喉頸,還有些許滴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奧德莉看著他張開的嘴唇,用手指夾住他軟滑的舌頭,他也不躲,反倒將舌頭往她兩根手指間更深地擠進去,然后闔攏唇瓣去抿她的指根,如同含著一塊甜膩的糖,不肯松口。
身前是一截柔軟細潤的腰線,往上是白凈豐軟的乳肉,紅潤的乳尖墜在他眼前,安格斯幾乎可以嗅到她身上的乳香。
女人和男人不同,十七歲的少女哪里都是最好的,腰身細瘦,雙腿纖直,胸臀卻白膩豐腴。
他的小姐孕育于權利富貴的柔軟錦繡中,她內(nèi)心強大,如叢野肆意瘋長的荊棘,身體卻比一般的女人更加嬌弱,就連手指也格外的柔軟纖瘦,好似里面的骨頭是軟的。
安格斯自下而上直勾勾盯著她,并不掩飾自己的欲望。不過一會兒,他便忍不住用舌尖去勾舔她余下的三根手指。
沐浴之后,奧德莉的肌膚上留有一股濕潤的暖意,水珠匯聚在雪白的肌膚上,從紅潤的乳尖顫巍巍落下來,摔碎在他臉上,又一刻不停地往下流走。
他含著奧德莉的指尖重重吮吸了一口,像是把他那顆墜著的紅粉乳尖吃進了嘴中。
奧德莉忽然將手指重新插進他濕熱的口腔中,拖出濕滑的舌頭捏著用指腹捻了捻,漫不經(jīng)心道,“好好舔�!�
安格斯咽了口唾沫,呼吸越發(fā)粗重,尾巴從褲腰里靜悄悄鉆出來,“啪”一聲甩在桶壁上,好似不覺痛,急切地往她腳腕上纏。
他張開嘴,探出兩顆尖利的獸牙,將口中的兩根手指含得更深。
奧德莉忽然皺了下眉,曲起指骨抵住他的上顎,撐開他咬下來的兩顆牙齒,瞇了瞇眼睛,訓斥道,“用舌頭,不準咬。”
嵌入指肉的牙齒被迫抬起,安格斯也不知聽沒聽進去,他察覺嘴里的手指要抽走,倏然伸手攬住奧德莉的腰把人往自己身前帶了帶,另一條腿也跪了下來,將她的雙腳夾在了自己跪著的膝蓋間。
而那根不安分的長尾,也開始得寸進尺地纏繞著往她的大腿上纏。
鱗片漸漸覆滿了安格斯的脖頸,他似是極其鐘愛于舔弄奧德莉的指縫,舌尖嵌在中間不肯抽出來,軟滑的觸感來來回回,打著轉地在那處繞。
安格斯分明不曾在她面前吃過人,奧德莉卻覺得自己被他視作了一塊帶血的肥肉。
濕濡粘膩的舔舐水聲、口水吞咽聲,在安靜的夜里不斷響起。
她從前不齒于與下人偷情的貴女,如今不想自己也變成了她們的一員。
一個年輕漂亮的寡婦和陰郁的怪物管家,沒有會比這更惹人好奇的飯后談資。
落在她腳邊的尾巴時不時甩動著,奧德莉能感受到他舌面上逐漸生出了細密的倒刺,而后又像是怕弄傷了她,壓抑著縮了回去。
那感覺像是被一面細針刮過,僅一下,足夠那猝不及防的刺痛感傳達至神經(jīng)。
奧德莉痛“嘶——”一聲,條件反射地往外抽手,“松口!”
安格斯喉中發(fā)出一聲野獸似的低鳴,金色豎瞳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乖乖吐出了濕漉漉的手指。
他舔了舔嘴唇,聲音嘶啞地喚道,“小姐……”
寬大的手掌牢牢掌住她的腰,將她死死錮在身前,粗糙的掌紋來回磨擦著她腰上細膩軟熱的膚肉,不等她說話,安格斯又貼近她,在她的腹前深深嗅了一口。
好似雄獸埋在母獸腿間嗅她發(fā)情的味道。
?⑨
奧德莉看見他的動作,微微蹙了蹙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