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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過他說得對,人工智能是高維生物創(chuàng)造出來的,高維生物并不在意這個星球,或者說,實驗室里有哪只小白鼠活下來,他們只是想要探索這個過程,在不同變量下看會發(fā)生什么。

    至于最后到底是人類戰(zhàn)勝污染源和異種,還是后者傾覆人類建立的文明,他們根本不會在意。

    卿鳶理解了他們的動機,但無法理解他們?yōu)槭裁磿蝗桓氵@一出。

    “人工智能有一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到軍區(qū)里的特殊客人,他好像從卿鳶小姐出外派任務(wù)前就在計劃這個行動了,他對新型污染菌非常感興趣……”

    “感興趣到自己也被污染了,是嗎?”卿鳶輕哼一聲,“他不是死了嗎?”

    執(zhí)行長對她知道這些并不意外,應(yīng)該是知道她去見過男鬼教授,并猜到男鬼教授會把這些信息告訴她了。

    “他沒有死,或者說�!眻�(zhí)行長電子眼上又出現(xiàn)了笑瞇瞇的表情,“沒有死透,被冷凍了起來。他們估計也想借著這次計劃,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人能找到對新型污染菌免疫的辦法。他們知道我們會想要活下去,想要活下去就要拼命想辦法,創(chuàng)造奇跡,突破極限�!�

    卿鳶笑了一下,他們想找的辦法就是她,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不叫她過去,她稍微分了下心,跟執(zhí)行長確認了一下男鬼教授的狀況。

    “他不太好,但應(yīng)該死不掉�!眻�(zhí)行長頓了頓,“可以問一下,向?qū)〗闶窃谝饷總人,還是只在意他嗎?”

    卿鳶愣了一下:“我就隨口問的�!�

    執(zhí)行長看著她,毛茸茸的尾巴靠近她,像是一片纏綿蓬松的海涌向她,卿鳶很快就把注意力轉(zhuǎn)了回來,問:“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們會盡可能說服更多的哨兵和向?qū)Ъ尤胛覀�,進行反抗,不能再任由他們擺布了�!眻�(zhí)行長看著卿鳶,語氣認真,是真心與她分享感受,“很奇怪,以前我們雖然感覺到奇怪,但從來沒有想到過反抗,明明那么簡單,那么容易就能想到。”

    卿鳶也解釋不了這個問題,她想了一下,想把她已知的信息也告訴九尾狐執(zhí)行長,但他搖搖頭,輕輕放開她的手。

    身體緊張了片刻,抬起頭,覆面在微微顫抖:“向?qū)〗氵是不要把你知道的透露給我,我連并沒有想要深入探索我,拷問我的向?qū)〗愣嫉挚共涣�,很容易被人偷走想法。除非�!彼D了頓,看向向她,“卿鳶向?qū)г敢鈽擞浳覇幔俊?br />
    標記領(lǐng)導(dǎo)?卿鳶只遲疑了一下,就點點頭。

    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領(lǐng)導(dǎo)不領(lǐng)導(dǎo)的。

    叫小水珠別吃了,暫停深度凈化,她標記了九尾狐執(zhí)行長,執(zhí)行長本來是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的,完成標記時,他改了姿勢,跪在她腿邊,領(lǐng)口和覆面都稍微有些凌亂,露出一點鎖骨,粉紅粉紅的,上面還綴著一顆小痣。

    真是狐貍精,卿鳶再度感嘆,一顆痣都好勾人,不敢想,他摘掉覆面會是多么攝人心魄。

    不過……覆面系還是不要摘掉,保持神秘感是最好的。

    卿鳶搖搖頭,把她知道的信息交換給執(zhí)行長,他們快速討論了一下未來的計劃。

    他和主席她們會想辦法讓軍區(qū)混亂起來,擾亂人工智能那邊的注意力,讓她有機會去見見人工智能的“神秘客人”。

    “門”不是可能只有神的力量才能毀掉嗎?卿鳶打算在這位客人身上找找有沒有能夠提供“神力”的東西。

    聽執(zhí)行長說,這家伙是人工智能唯一的客人,高維生物總不能只有一個吧?那為什么只有他會反復(fù)來到這個世界,他肯定是有他的特殊性的,卿鳶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把這位客人的骨頭拆下來,看能不能把“門”給敲壞。

    沒錯,她現(xiàn)在就是這么喪心病狂,不擇手段。

    當然,這個計劃暫時還不能進行,卿鳶還得去挖一些別的信息,等她準備好會通過標記,通知九尾狐執(zhí)行長。

    商量好了,卿鳶便收回了精神鏈,收得有些急,一向從容慵懶的執(zhí)行長都有些失態(tài),悶哼了一聲,尾巴纏起來,把她和他裹成一個毛球,好久才放開。

    卿鳶注意到他的尾巴根有點濕了,濕意還在順著尾巴往尖端淌。

    卿鳶真是有點分不清,這是不是九尾狐執(zhí)行長的表演的一部分。

    總之,他的表演很成功,那位聽到一點旖旎聲響都會像被燙到的監(jiān)考官對他們的對話一無所知。

    第三輪面試也很順利地完成了。

    卿鳶和九尾狐執(zhí)行長告別后離開了考場,先回到飛行器,抱起小機器人,從外觀看,它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

    但她能明顯感覺到它變得不一樣了,甚至和她坐飛行器來這里時都不一樣。

    不會因為被她碰觸而發(fā)燙,卿鳶把手放在它的電子眼上,它反而把眼睛睜得更大,用機械音問她需要什么,并不像以前那樣一碰就忍不住閉上眼睛。

    小機器人身上香香的味道也不見了,倒是在今天的監(jiān)考官身上聞到了這種味道。

    找到了,卿鳶把小機器人放到地上,她找到是哪個哨兵附身在小機器人身上替人工智能當走狗,監(jiān)控她了。

    她正想著什么,小機器人稍微動了動,與此同時,她的鼻尖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她低頭看了看小機器人,笑了一下,坐回到座位上,給它下達指令,讓它啟動飛行器。

    小機器人安靜地站在她旁邊,突然又動了一下。

    卿鳶看向它,看到它進入了待機狀態(tài),也不意外,站起身走向駕駛艙,手動改了航線,讓飛行器調(diào)頭。

    飛行器停下來,卿鳶走下來后馬上又上了一架通體漆黑的飛行器,艙門在她身后關(guān)閉,巨大的飛行器立刻隱沒在空中,好像從未存在。

    “只有做這種壞透了的事情的時候,主人才會想起我�!焙谏偽舶洼p搖,黑狐貍靠在一邊,挑眉看著她。

    那倒也不是,如果只需要找人做壞事,她可以找笨蛋惡毒觸手哨兵。

    得有點腦子,不然很容易搞砸,畢竟是綁架被“塔”保護起來的,十分珍貴稀有的哨兵。

    “人呢?”卿鳶問,黑狐貍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

    “主人心好狠,都已經(jīng)想好什么時候殺我了,還要物盡其用,趁我還能喘氣的時候壓榨我,利用我,還半點好處都不給我�!�

    卿鳶沖他笑了一下,給了他一巴掌:“去吧。”

    黑狐貍茶味褪掉,陰沉地看她一眼,接著又勾起唇,摸著自己的臉,微微咬牙,一邊生氣一邊氣她:“沾上主人的氣味和體溫了呢,這么一想,被主人教訓(xùn),好像也沒那么恥辱了。哪怕是……”他抬眼,看向這架飛行器的主人,站在內(nèi)艙里的蟲族哨兵。

    “被這么多人圍觀�!�

    “人呢?”卿鳶有點失去耐心了,她得抓緊時間。

    黑狐貍往內(nèi)艙地上看了一眼,蟲族哨兵也稍微攏起大衣的衣擺,讓她的視線沒有阻礙。

    卿鳶看到了在地上昏睡的哨兵,頓了一下,點頭,是黑狐貍和蟲族的作風(fēng),他們怎么可能想到給別的哨兵一個像樣的地方躺著呢。

    卿鳶轉(zhuǎn)頭看向還在摸自己臉的黑狐貍,皺眉:“你不是戴著覆面呢嗎?又沒真的打到你,別矯情了,趕緊的�!彼疽馑禳c換上喉結(jié)罩哨兵的那套男德裝備,在她問喉結(jié)罩哨兵事情的時候,由他來拖延護送哨兵回到塔里的時間。

    “主人,親親�!焙诤傋哌^來,在經(jīng)過她的時候低下身,把側(cè)臉露給她。

    卿鳶給了他肘擊,黑狐貍以為她會再扇他一下,沒想到,她會換地方,抱著小腹彎下腰,悶哼聲轉(zhuǎn)成笑聲:“這種打法好新鮮�!�

    他撿起地上哨兵的黑紗,很新奇地蓋在自己頭上,為了效果更好,還把覆面暫時拽了下來,轉(zhuǎn)頭問卿鳶:“主人,我像要和你結(jié)婚的新娘子嗎?”

    卿鳶這回沒動手,直接用精神力戳他在她這里的精神巢投影,黑狐貍在黑紗下張開紅艷艷的唇,妖魅地嘆了一聲,沒再煩她,把地上哨兵外面的一層都剝下來,當然也沒放過他的喉結(jié)罩,戴到脖子上,卻故意把喉結(jié)露在外面,對卿鳶茶兮兮地笑:“主人,是這樣戴嗎?”

    他這種戴法就是赤果果的勾引了,卿鳶怕他再浪費時間,踮腳,幫他整理了一下,放下手時摸摸他的尾巴,算是收的利息。

    “滾�!彼罅四蠛偽舶偷母�,黑狐貍這次是真的沒站住,扶著旁邊,緩了一會兒,回頭笑笑,像是喝醉了,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一起看著她摸狐貍尾巴的蟲族哨兵們抬起視線看向她。

    他們的蝴蝶隊長幾天不見更漂亮了,眼周也更紅,看起來更病嬌了,陰惻惻地開口:“母親,哦,不,您還不是我們的母親呢,就開始使喚我們了,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

    卿鳶現(xiàn)在對陰陽怪氣免疫力非常高,根本把他的話沒當回事,繞到地上哨兵的臉邊:“怎么讓他醒過來?”

    她也不想找無序蟲族,可她認識的哨兵基本都去前線了。

    她查了一下,經(jīng)常出特派任務(wù)的無序蟲族的飛行器隱匿性特別高,可以干擾信號磁場,這樣她就可以放心審問喉結(jié)罩哨兵了,哦,他的喉結(jié)罩被黑狐貍拿走了。

    那就男德哨兵吧。

    卿鳶抬頭看向蝴蝶隊長,他冷冷地看著她,并不打算幫忙:“向?qū)〗悴皇桥孪x嗎?我們可沒有毛茸茸的尾巴給您摸,不適合為您鞍前馬后,連聲主人都沒資格叫呢�!�

    卿鳶看著這只酸溜溜的蝴蝶,他看了她一會兒:“閉上眼睛,我要放出您最討厭的翅膀了�!�

    卿鳶干脆轉(zhuǎn)過身,從反光的地方看到哨兵展開了巨大絢麗的蝶翼,蝶翼一抖,有好多像小星星似的鱗粉落下來。

    卿鳶閉上眼,她最害怕的就是蝴蝶翅膀上的鱗粉了。

    雖然很香也很漂亮,但她還是受不了。

    “可以了,向?qū)〗恪!?br />
    蟲族帶有特別口音的好聽聲音響起,卿鳶轉(zhuǎn)身看到地上的男德哨兵睜開了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臉上的黑紗,然后是咽喉處的喉結(jié)罩,最后發(fā)現(xiàn)他的外套和手套都不見了,他的手抬著捂著自己,驚愕又羞恥地抬眼看向她。

    卿鳶:不是,他身上的西裝也沒被黑狐貍扒走。

    在這里捂什么呢?

    第132章

    升了

    男德哨兵一手撐在地上,

    一手捂著身體看著她的樣子,讓卿鳶想起前世看過的一個很火的視頻片段,片段里的女人被潑了水,

    一臉楚楚可憐地跟圍觀人說,她感覺好涼好涼。男德哨兵的長相就是那種做起表情來,漂亮又無辜,

    面無表情時又很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類型。

    “卿鳶向?qū)В?br />
    你這是在做什么?”他認出了她,

    把手放了下來,

    低下眼睫,避開她的目光,并不直視她的眼睛說話�!氨蝗税l(fā)現(xiàn)的后果,

    你能……”

    卿鳶蹲下身,

    捏住哨兵的臉頰,哨兵被她的觸碰嚇得睜大眼睛,

    終于又抬起眼看向她,

    想推開她又不敢把手放到她身上,

    僵硬地愣在了那里。

    “比起我,你更應(yīng)該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卿鳶靠近他,只前進一點點的距離都能叫哨兵屏住呼吸,

    好像連氣息和她接觸都是犯了天大的禁忌,“我可以在你臉上留下指印,

    扒掉你的衣服,拍一些奇怪的視頻……無論我做哪個,

    你都沒辦法和你的家族解釋清楚,甚至連和我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待著,在你的家族看來都是失節(jié),

    不是嗎?”

    他被她說得羞恥至極,身體都在打顫,卻只是閉上眼睛,不讓離他太近太近的向?qū)г谒咨贤A籼鄷r間,按照祖訓(xùn),他不可以靠異性這么近,不可以直視她,不可以被她觸碰:“卿鳶向?qū)��!?br />
    不對,從被拿下喉結(jié)罩和黑紗開始,他就在犯錯。

    貞潔對他們一族來說,比生命還重要。

    他不怕受罰,只是無法接受這樣骯臟的自己。

    卿鳶看著哨兵顫抖的烏黑長睫:“我們可以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她放開手,哨兵常年被關(guān)在塔里的皮膚冷白且嬌嫩,她都刻意放輕了力度,還是讓他的臉上紅了一片,卿鳶有點心虛,把他揉了揉,讓血液循環(huán)起來,免得淤住真有指印了。

    被她揉臉的哨兵睜著眼睛看著她的旁邊,明明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還努力保持端莊矜持,但在抬起眼,視線和她撞在一起的一瞬,剛戴上的高冷面具就碎掉了,眼尾刷地一下就紅了。

    他抬起手,想握住她的手,可指尖都不敢落下來:“別。”

    蝴蝶隊長看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冷笑了一聲。

    循著笑聲看到那么多蟲族在看,男德哨兵冷起臉,但眼睛更紅了。

    卿鳶感覺揉得差不多了,放開手:“你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走,不會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

    哨兵又看向無序蟲族,卿鳶也看向這群長相華麗的哨兵,蝴蝶隊長與她對視片刻,懨懨地站起身,帶著隊員去到更里面的艙室了,關(guān)門的時候還一直冷颼颼地看著她,直到隔板徹底關(guān)上。

    “卿鳶向?qū)胍朗裁�?”哨兵微微低著頭,頓了一下,“可以去圖書館查資料,也可以登錄軍區(qū)的內(nèi)網(wǎng)……”

    卿鳶不需要他說這些很官方也很沒用的東西,直奔主題:“我想知道和人工智能有關(guān)的事情,你們一族有替它維護的職責,應(yīng)該很了解它,尤其是它的弱點吧?”

    哨兵搖頭,想要否認她的話。

    “那就先回答這個問題。”卿鳶抬起他的下頜,“是人工智能讓你通過小機器人監(jiān)控我的嗎?”

    哨兵的目光快而輕地在她臉上落了一下,又要搖頭。

    卿鳶放輕聲音:“你看到了吧?”哨兵皺著眉看向她,卿鳶看著他的眼睛,從里面看到了驚慌心虛,“看到我換衣服了�!�

    當然沒看到,只是看到她脫外套了。

    但對這個極度保守,保守得變態(tài)了的哨兵來說足夠了。

    “我……我……”他甚至不會堅持否認,睜著紅紅的,水水的眼睛看著她,“對不起……”

    “還被我摸摸,抱抱了。”卿鳶沒放過他,“怪不得一個機器人會被人主人抱一下就冒煙了,原來是你的反應(yīng)啊。哦,對了。”她晃了晃哨兵的下頜,把他眼里盈著的眼淚晃下來,“你還叫我主人了,這在你們家族里算是幾等罪?”

    哨兵想看她,又不敢看她,低下眼,眼睫頓時就壓進了眼邊掛著的滾圓的淚珠里:“對不起……”

    他應(yīng)該羞愧很久了,都不需要她太多刺激他,就已經(jīng)恨不得以死謝罪,修長的手指下意識抓緊,指甲都深深壓進了手心。

    卿鳶當然不想用一股子腐朽味道的“忠貞”“節(jié)操”來責怪,羞辱哨兵,但對這個哨兵,這樣才最有用。

    她輕聲問:“你的家族有沒有教你,該如何應(yīng)對這種情況?是像你這樣假裝不知道,我一說,才開始假惺惺地道歉嗎?”

    哨兵道歉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到聽不見了,突然稍微抬高了一點音量:“卿鳶向?qū)胍以趺磸浹a都可以,告訴我的家族,讓他們懲戒我也可以�!�

    那可不是卿鳶的目的,她搖頭:“你的家族有教你要忠貞不渝嗎?如果叫過我一次主人,那以后就要……”

    哨兵抬起眼看向她,看到她等著他回答,靜了片刻:“一直叫卿鳶向?qū)е魅�,只叫你一個人主人�!�

    卿鳶露出贊(變)許(態(tài))的微笑,拿出紙巾遞給他:“以前這么叫過別人嗎?”

    哨兵都這樣了,接過她的紙巾時還小聲跟她說謝謝,聽到她問這個問題,趕緊搖頭:“沒有,卿鳶向?qū)堑谝粋�!�

    卿鳶等著他擦完眼淚,先問了些不正經(jīng)的問題:“摸摸,抱抱呢?”

    “也沒有的�!鄙诒鴧s很嚴肅,看著她,“以后也不會讓別人像卿鳶向?qū)菢訉ξ��!?br />
    卿鳶挑起眉:“可是你一開始還不肯承認呢�!�

    “任務(wù),不能說。但……貞操,我會守的,不說出來,我也會的�!鄙诒L得精致漂亮,但凡有一點歪心思都能靠這副皮囊干不少壞事,偏偏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老實清純得不像話。

    他這樣和守活寡有什么區(qū)別?

    不對,比守活寡對自己要求更嚴苛,而且還是單方面守,甚至都不想通知她一聲。

    卿鳶覺得逗他很有意思:“任務(wù),不能說,那不也說了?那貞操……”

    哨兵看向她,好像看出她在逗他,但神色依舊很認真,小心地避開她的手,打開自己的手心,卿鳶看到有散發(fā)著瑩藍色光芒的數(shù)據(jù)流在他手心旋轉(zhuǎn),漸漸變成了一個虛擬魔方。

    他看了看她,從魔方里扯出一條閃動的數(shù)字:“我們一族的族人算是半個虛擬人,可以接收編程指令�!彼f著指尖在那條數(shù)字上輕輕點過,被他碰到的數(shù)字發(fā)生了改變,“指令不同,就會完成不同的任務(wù)�!彼畔率�,那串數(shù)字像綢緞一樣圍著他轉(zhuǎn)圈。

    “這是我已經(jīng)編寫好的,只要由卿鳶向?qū)е踩氲轿业纳眢w里,那我以后就。”他停頓了一下,眼睛又被逼出眼淚,但還是叫自己把表情和語氣都調(diào)整得得體守矩,“會被鎖住,會聽話,會規(guī)規(guī)矩矩,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碰我,我也不會去碰別人。”

    那這不是……嗎?卿鳶不太想碰那條安靜游到她手邊的數(shù)字編碼,倒是對他的精神體很感興趣。

    沒人碰魔方,可它時刻都在轉(zhuǎn)動,表面上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隨著轉(zhuǎn)動,不停重新排列組合。

    “我可以碰一下嗎?”卿鳶問。

    哨兵點頭:“可以,但是虛擬智能體只有我們能……啊……”

    他輕呼出聲后,把自己嚇了一跳,驚恐地看向卿鳶,好像在問她,他怎么能發(fā)出那么不堪的聲音。

    卿鳶也很無辜,放開了剛剛被她握住的虛擬魔方,虛擬魔方被她抓住的時候一動不動,被她放開后,轉(zhuǎn)得飛快。

    哨兵搖頭,不知道在抗拒什么:“不要,太多了,我接收不過來�!闭f著他又忍不住要發(fā)出奇怪的聲音,咬住唇才沒有真的這樣做。

    他看到卿鳶用不解的目光看他,確定自己不會再發(fā)出那種聲響后,他開口為她解釋:“我們本身是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的,需要通過虛擬智能體把觸感,味道,溫度等等轉(zhuǎn)換成數(shù)據(jù)輸入到我們的身體里,才會有感覺�!�

    “是嗎?”卿鳶點點頭,“那我抱小機器人的時候,你也是通過你的精神體接收到的觸感�!�

    哨兵一想到,耳朵就紅得滴血,但還是誠實地點點頭:“嗯�!�

    “但是直接觸碰不會有感覺?”卿鳶說著用指尖戳了戳哨兵的臉頰,他的臉頰被她戳下去一個小坑,人也不敢動了,只慢慢移動眼睛,臉更紅了。

    “有感覺的啊。”卿鳶又去碰他的眼角,哨兵就像用精神體附身在小機器人身上一樣,馬上就閉上了眼睛。

    沒有感覺的話,他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我有記憶的�!鄙诒桓冶犻_眼睛,眼睫顫顫的,“我會在向?qū)〗闩龅轿疑眢w的時候,通過你之前碰我的精神體留下的感覺,去想象……”

    想象她碰觸他身體的感覺?哨兵自己說完,都覺得自己很放浪。

    他不該想,不該記得,更不該……期待更多。

    “我還是把自己多鎖幾道吧�!彼⌒牡赝笱�,避開的指尖后,才睜開眼,又要在轉(zhuǎn)動的魔方里扯出數(shù)字編碼。

    卿鳶把他的魔方拿走了,還試著轉(zhuǎn)了轉(zhuǎn),她立刻感覺到哨兵的雙腿收緊了,像是兩根又長又直繃緊時很漂亮的琴弦。

    “不要,求求你�!睕]經(jīng)歷過,也不敢想自己會經(jīng)歷這樣的“觸感”的哨兵可憐巴巴地發(fā)出乞求,看到卿鳶看自己,又咬住了嘴巴。

    主人要玩他的精神體,他不該拒絕的。

    畢竟……那是他這一生唯一的主人。

    她要他做什么,都不過分。

    “我要人工智能的詳細資料�!鼻澍S拿起哨兵的虛擬魔方,指尖威脅地滑過表面凹凸的數(shù)字。

    哨兵咬著嘴巴,又想搖頭,又想點頭。

    最終他還是發(fā)出了他最不想發(fā)出的聲音,羞得他不敢看她,手慢慢伸向他的魔方:“可以借給我用一下嗎,向?qū)〗�?�?br />
    這本來就是他的,卿鳶感覺自己太像土匪了。

    而且是那種欺男霸女的土匪,把魔方還給哨兵,哨兵自己擺弄魔方時倒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很快他就把魔方旋開了,魔方的模塊分開,懸浮在空中。

    露出里面,一個很像U盤的東西,但卿鳶看了看它的接口,好復(fù)雜啊,復(fù)雜到連她一個電腦白癡都看得出來,它無法和任何一種轉(zhuǎn)換器連接,更別提插在光腦上使用了。

    “它只能在精神體和我合二為一以后,再插在我的身上才能使用�!鄙诒闯鏊囊蓡�,再次替她說明,只是越說明,耳朵越紅,“插好后,我就相當于向?qū)〗愕墓饽X,你需要什么資料可以在我身上找。”

    卿鳶沒聽懂:“你會變成光屏,資料會出現(xiàn)在你的皮膚上嗎?”

    “不是的。”哨兵咽了下喉嚨,“這里面的資料會自動出現(xiàn)在向?qū)〗愕哪X海里,只要向?qū)〗恪臀矣兄w接觸,我身體不同的部位對應(yīng)不同數(shù)據(jù)庫,你可以通過滑過我的皮膚,搜索信息。”

    只要碰觸他,她就能在腦海里“看”到資料,他的皮膚變成了觸摸鼠標,可以用他的皮膚鼠標滑動界面,卿鳶這回明白了。

    但通過被別人碰觸,甚至是撫摸的方式讀取信息,對視貞潔如命的一族不是和酷刑一樣嗎?

    哨兵輕聲解釋,讓虛擬魔方?jīng)]入他的心口,雖然很羞恥,但還是很乖地主動打開領(lǐng)口,露出鎖骨下方,心口處的接口,把“U盤”插了上去:“所以我們不會把資料給除了……除了主人以外的人看,如果是別人,我們會和他們拼命,寧死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侮辱我們�!�

    “倒也不必那樣,還是活著最重要。”卿鳶說著,把手放在哨兵緊張地握起的手上。

    哨兵本來都閉上了眼睛,準備好承受了,聽到她這么說,睜開眼,有點難過地看著她:“主人覺得我被別人碰也無所謂嗎?”

    她是這個意思嗎?卿鳶無語地搖搖頭,算了,哨兵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有問題的,還是等以后有時間再幫他掰過來吧。

    卿鳶“看”到資料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但不是她需要的,指尖在哨兵攤開給她的手心上滑了一下。

    哨兵哆嗦了一下。

    卿鳶又滑了一下,他也又抖了一下。

    卿鳶睜開眼看他,她還沒連續(xù)翻頁呢,要是連續(xù)翻頁他不得跟觸電似的?

    “對不起�!鄙诒惨庾R到自己很影響她,小聲說。

    “忍一下,這還只是手�!鼻澍S快速看完這部分的資料,手放在哨兵的身上,挑了下眉。

    看不出來啊,哨兵肌肉還挺明顯的。

    等卿鳶看完資料,哨兵也像從水里撈出來似的,脫力地靠在一邊,渾身的皮膚都像蒸鍋,粉粉的。

    人工智能的資料大多都沒什么用。

    不過她找到了它那位特別的客人的信息。

    他在他的高維世界有個很難懂的頭銜,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聯(lián)系上下文,確定,那位客人的身份很不一般,對高維世界的人來說很重要。

    高維世界的人對這個世界來說就是像神一樣的存在,通過他們狹隘的視角看,他們是無所不能的,動動手就能降下災(zāi)難的。

    在高維世界的人眼里他們就像小白鼠。

    但高維世界的人如果來到他們的世界就會變得很脆弱,所以高維世界的人只會高高在上地觀察他們,并不會親自來他們的世界,危害自己的生命。

    除了這位身份很高,但腦子有點問題的“神秘客人”,他就跟有些作死的富二代一樣,明明可以坐享財富,非要創(chuàng)業(yè)。他想在這個世界搞出一些“厲害”的實驗,讓他們世界的人對他刮目相看。

    和那些想法簡單的富二代一樣,他也失敗了,而且還染上了無名菌。

    如果他能回到高維世界,按那個世界的技術(shù)可以輕松復(fù)活他,可惜他不能,無名菌在他體內(nèi)無法消失,一旦他和無名菌一起回去,就會立刻被換了環(huán)境而狂暴的無名菌撕得粉碎。

    哦,對了,“門”其實只是一個錨點,他們也不知道“門”在哪里,只知道它存在,有錨點,就有能連接跨越維度的世界的橋梁,橋梁就在他們手里,不需要非要從“門”回到自己的世界。

    現(xiàn)在,那位神秘的客人被冰凍起來,等待高維世界的人想出辦法救他。

    但他的尸體并不是通過冰凍保持活性的,而是通過高維世界的一個道具,一塊名字很復(fù)雜的石頭。

    這塊石頭是被很小心地運來的,因為這塊石頭對低維世界來說太“強大”了,一旦使用不當,可能就會引發(fā)地震海嘯。

    卿鳶微微虛起眼,她好像找到能毀滅“門”的工具了。

    得到關(guān)鍵信息的卿鳶看男德哨兵非常順眼,也有點擔心他,給她泄露了這么重要的資料后,人工智能會不會發(fā)現(xiàn),會不會處理他。

    “不會,人工智能沒有向?qū)〗阆氲媚敲礋釔酃ぷ��!蹦械律诒o她的回答有點奇怪,“而且,人工智能對我們來說,是像祖先一樣的存在,我們服從他,更多的是出于敬仰,而不是畏懼�!�

    “祖先?”卿鳶不理解。

    男德哨兵回答:“人工智能也可以看做是一個完整的虛擬人,也就是我們這一族哨兵最初始,最強大的樣子。”

    就像初代哨兵一樣?

    這倒是個卿鳶從來沒想過的角度。

    但她現(xiàn)在沒時間想那么多,以防萬一,她還是標記了男德哨兵,讓他遇到什么事情就叫她。

    哨兵摸了摸心口,那里是她的標記,嘴角微微上揚:“好,主人�!�

    稱呼都變了,卿鳶還挺喜歡這個問一遍不行,但再問一遍就行了的哨兵的。

    哨兵看她要走,把之前的數(shù)字編碼輕輕推給她:“不鎖住我嗎,主人?”

    卿鳶搖頭:“我相信你。”

    而且她最近的變態(tài)額度用完了。

    鎖住他,就欠費了。

    卿鳶通知黑狐貍回來,把男德哨兵還回去。

    等卿鳶下了飛行器才想起來,忘了跟蟲族打招呼了,回頭看,窗口處,蟲族哨兵幽幽盯著她,看到她回頭,蝴蝶隊長似笑非笑了一下,扭開頭,不看她。

    下回見面,她再好好跟他說一下。

    卿鳶這么想著,沒想到,下次見面說來就來。

    就在她收到她的考級證書的第二天。

    第133章

    升了

    卿鳶收到的是SSS級向?qū)ёC書,

    從編號開,自打軍區(qū)建立,這個等級的向?qū)б膊欢啵?br />
    更何況她還這么年輕,還是從F級直接逆襲上來的。

    不過,沒有什么讓她打臉的人,

    這一點,

    很不夠爽文,

    卿鳶拍了照片給她非常希望她建功立業(yè)的家長發(fā)了過去。

    他們以為是詐騙信息,

    差點報警,還好先找了她的導(dǎo)師,確認了她的信息是真的,

    證也是真的后,

    他們開心得恨不得馬上來軍區(qū)接她去慶祝一下,可惜軍區(qū)最近封鎖,

    管得很嚴,

    而且卿鳶現(xiàn)在也走不開。

    她剛收到證書,

    沒過太久,就收到了通知她上前線的信息。

    和她一起的是無序蟲族,信息上說,

    上次蟲族實驗,她是所有向?qū)Ю镒钣邢x族親和傾向的那個,

    所以她最適合帶隊,并監(jiān)管好無序蟲族,

    讓他們好好完成任務(wù)。

    什么親和傾向?哪造出來的詞?卿鳶感覺這個信息很牽強。明明上次實驗,她和蝴蝶隊長的連接是以他“失控”作為結(jié)果,九尾狐執(zhí)行長也說了他們的連接效果不理想。

    蟲族實驗只是蝴蝶隊長為了見她故意找到軍區(qū),

    說會配合他們實驗,讓每個向?qū)Ф荚囍退麄冞B接,最后他假裝失控,也是為了終止這個實驗,不想下次見她,還是以這種半強制的形式。

    無序蟲族如果沒有那么病態(tài),底色應(yīng)該還挺細心體貼,甚至還有些浪漫的。

    不過,誰當蟲子不會瘋,她要是轉(zhuǎn)生沖了蟲族哨兵,她可能會比他們更癲狂。

    卿鳶想開了,反正她去前線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要無序蟲族不影響她,她無所謂是和誰一起去前線。

    卿鳶又拿起她的證書,拍了照片,把證書P得顏色更好看一些,發(fā)給了她的室友,想了想,覺得還不夠分享喜悅,又用哨兵們的標記拉了個遠程群聊,把她拿到3S證書的好消息告訴他們。

    這是她的哨兵第一次大聚會。

    可能是因為有些還在處理任務(wù),所以“群”里并不是那么熱鬧,隔一會兒才有一個哨兵出來發(fā)言,恭喜她拿到這么厲害的證書。

    不過,就這么零零散散的,每個哨兵都給她發(fā)來了賀喜語音。

    就是有些人(指瘋狼)有些陰陽怪氣,夸她證書厲害的時候,還要夸她的狗狗多,要是所有小狗一起叫,得吵瘋她。

    卿鳶心情好,沒跟他一般計較。

    看到哨兵們都有回復(fù)她,今天的她放下了心。

    還好,她的哨兵都好好的。

    出發(fā)那天,卿鳶早早就收拾好了背包,把變小的龍族哨兵也塞了進去,他還想往外爬,卿鳶干脆敞開背包讓他隨便爬。

    龍族哨兵趴在背包口,幽幽地看了她一會兒放開手,滑進了她的背包里。

    卿鳶把他掏出來,拿在手上玩了一會兒。

    這可比手辦什么的好玩多了,有溫度,互動性高,而且更漂亮精致,卿鳶一手指頭就把想咬她的龍族哨兵臉給蓋住了。

    他喘不上氣,想要推開她,發(fā)現(xiàn)做不到后,他氣得干脆放棄搶救自己了,等她把手拿開,他一臉潮紅地瞪著她。

    “別生氣了,這次還要用上你呢。”卿鳶說著,掰了一點餅干遞給他,龍族哨兵冷漠傲慢地睨視著她。

    “軟的不吃要吃硬的是吧?”卿鳶把餅干放好,拿起最小號的刷子,龍族哨兵已經(jīng)不止一次經(jīng)歷過類似的折磨,看到她拿刷子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倔強又絕望地閉上眼睛。

    十分鐘后,全身都紅了的小龍族抱著餅干乖乖地吃著。

    他也是真餓了,每次咬都是惡狠狠的一大口。

    “剛剛喂你吃你不吃,現(xiàn)在想吃了?”卿鳶看他吃了兩口,把餅干搶走了,小龍族哨兵看著她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把餅干放回來,但按住了要抱著餅干吃的小龍族哨兵:“不許用手吃�!�

    小龍族哨兵這些天遭受了從未有過的羞辱,而且每天還在刷新新的記錄,看了非常擅長調(diào)教壞龍的向?qū)б粫䞍�,把手背到身后,面無表情地俯身去咬餅干。

    嘎嘣一聲,卿鳶都替他牙疼。

    卿鳶等哨兵吃完了餅干,把他放到一個鋪了棉花團子的盒子里,盒子還提前開了透氣窗,卿鳶想了想,又往小龍族哨兵旁邊丟了個從她發(fā)卡上掉下來的棉布兔子,摸摸瞪著她的小龍族哨兵腦袋:“好好呆著吧。”

    說完她就把盒子放到了包里,小龍族哨兵等背包上方?jīng)]什么光亮了,才放松下來,讓自己疲憊的身體陷進軟綿綿的棉花團子里,頓了一下,嫌棄地抱住了那只棉布兔子。

    把臉靠上去,兔子上都是她身上的香氣。

    卿鳶下樓的時候,無序蟲族的飛行器已經(jīng)停好了,門開著,沒人在,她也不在意沒人迎接她,自己上了飛行器。

    門在她身后緩緩關(guān)上,飛行器里沒開燈,窗口的擋光板也是放下的,飛行器起飛了,里面還是一點光線都沒有。要不是卿鳶都聞到蝴蝶隊長身上甜甜的蜜香了,她都要懷疑自己上了一架鬧鬼的飛行器了。

    蝴蝶隊長很有辨識度的聲音響起:“向?qū)〗�,路上無聊,愿意和我們玩一個游戲嗎?很解壓的�!�

    卿鳶摸索著往內(nèi)艙里走,避開了每個擋著她的哨兵。

    從黑暗里隱隱的輪廓能看到,這些隱匿在暗處的哨兵都在她走過的時候,隨著她移動轉(zhuǎn)頭。

    “你們才是真的無聊�!鼻澍S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說出這話,“把燈打開,我要看書�!�

    “好勤奮刻苦的向?qū)〗惆�。”蟲族隊長的話音微微拖長,配上他翹舌音明顯的口音,他這個怪里怪氣的語調(diào)在黑暗里還怪有感覺的,“我們的游戲也能讓向?qū)W(xué)到東西,學(xué)會怎么做一個狠心又博學(xué)的向?qū)АO驅(qū)〗阋灰嚷犚幌乱?guī)則,再選擇要不要玩呢?”

    卿鳶嗯了一聲,她倒要看看無序蟲族到底要干嘛。

    “我們站在原地不會動,請向?qū)〗阌镁矜溊p住我們的心臟,通過我們‘用心’給出的提示,猜猜我們是哪種蟲子,猜對了,你就捏爆我們的心臟作為獎勵,猜錯了,就讓向?qū)〗阍诳床坏降那闆r下,摸摸我們的翅膀尾巴,作為懲罰……毫不猶豫捏爆我們的心臟,能讓向?qū)〗阕兊酶麤Q,摸摸我們的翅膀尾巴,可以讓向?qū)〗愀赂�,也更了解蟲族�!�

    想出這種游戲,他們真是夠變態(tài)的,卿鳶想了想:“獎勵不夠,沒有意思�!�

    “那就再加碼,直到向?qū)〗銤M意,好不好?”蟲族綺麗得格外有蠱惑性的容貌隱藏在黑暗里,只有聲音,但依然很有效,甚至更有氛圍感,聲音聽起來又曖昧又性感,聽得人耳朵癢癢的。

    “如果向?qū)〗悴聦α�,任意一個人都可以,都算你贏,我們可以當向?qū)〗愕拿赓M翻譯,無論在污染區(qū)里有什么物種,說了設(shè)計向?qū)〗愕脑挘覀兌紩嬖V你,而且保證不會泄密�!�

    卿鳶心動了,他們要去的污染區(qū)里肯定有到處泛濫的無名菌,它們要是提到她,她想第一時間知道。

    然而蟲族隊長還在繼續(xù):“另外,無論這次任務(wù),向?qū)〗阌惺裁磩e的安排,我們都會盡力配合,支持向?qū)〗�。�?br />
    卿鳶穿過黑暗看向蝴蝶隊長站的位置。

    他看出她要趁這次外派任務(wù)做點別的了?

    “嗯…”蟲族隊長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向?qū)〗阏娴男枰憻捔艘幌滦睦硭刭|(zhì)了,稍微提到一點你在意的事情,心跳馬上就變了,這樣的話,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你居心不良,圖謀不軌。”

    卿鳶深吸了口氣,讓自己跳快了的心臟平緩下來。

    “最后,如果向?qū)〗阙A了,我們會心甘情愿地成為向?qū)〗愕囊淮涡孕」罚谶@次旅程中,隨便向?qū)〗闶箚就媾�,如果哪個異種惹到向?qū)〗懔耍覀儠婺銏蟪�,還會讓向?qū)〗阌梦覀內(nèi)鰵獍l(fā)泄�!�

    一次性小狗?卿鳶還是第一次聽這種詞,而且蟲族隊長說的三個獎勵是不是有點重復(fù)了?

    第三條不就包括前兩條了嗎?

    蟲子也得好好學(xué)習(xí)啊。

    “現(xiàn)在就開始嗎?”卿鳶同意跟蟲族玩這個對她來說非常有利,也非常劃算的游戲。

    “向?qū)〗汶S意�!毕x族隊長說完,便隱匿在黑暗里,連呼吸都聽不到了。

    但他身上的蟲蜜味道是藏不起來的,只要在流,就會甜滋滋的。

    不過,卿鳶讓精神鏈繞過了那顆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臟,纏住了他旁邊的那個。

    卿鳶的精神鏈才剛纏上哨兵的精神巢,就被嘩啦啦淋下來的蟲蜜淹沒了。

    太甜了,太甜了,甜得都有點發(fā)苦了。

    這時,她才知道蟲族隊長的自控能力有多好,不然就會像她現(xiàn)在纏住的蟲族一樣仿佛失禁一樣淌蟲蜜。

    蟲蜜的味道不只卿鳶能聞到,蟲族內(nèi)部也能嗅出來。

    濃郁滾燙的甜味刺激著黑暗里的蟲族,尤其是離得最近的蟲族隊長,他咽了下喉嚨,被卿鳶聽到了。

    蟲族哨兵的心臟就是他們的精神巢,稍微進到他們的精神巢就能知道他們的精神體種類。

    但蟲族隊長沒要求她進到他們的巢穴,他主動提出,他們會給足她提示,比如卿鳶此刻用精神鏈纏住的哨兵就在快要被他嗆到的蜜水里,掙扎著收縮心臟從心底最深處擠出蟲蜜,給她提示。

    蟲族隊長的聲音響起:“蟲族的蟲蜜聞上去都差不多,但最核心的蟲蜜味道差別很大,每一只蟲子的都不一樣,不過只有蟲族自己還有蟲母才能分辨出來。向?qū)〗�,你能嘗出不同嗎?”

    卿鳶沒說話,但她分辨出來不一樣了。

    這個哨兵的蟲蜜對比蝴蝶隊長的蟲蜜明顯要甜得多,而且更粘稠,有點發(fā)膩,她本來還想著她對昆蟲了解不多,就算能嘗出蟲蜜不同,也和不同種類的蟲子對不上號,但她的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出了信息卡,讓她知道這種更甜更膩的蟲蜜來自她見過一面的蛛蜘哨兵。

    卿鳶品嘗出來了,可沒立刻說出來。

    無序蟲族不是喜歡玩游戲嗎?那她就好好陪陪他們。

    想著,她故意裝作嘗不出來的樣子,收緊精神鏈,讓被她束縛的心臟再次收緊,普通的蟲蜜洶涌流出,卿鳶無視了它們,仍然不停絞緊精神鏈,直到把這顆心臟藏在最里面的蟲蜜都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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