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些驚嚇是一點一滴積累的,像悄無聲息的霧氣,包裹著你,逐漸浸入你的心底。一開始的憤怒和留戀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淡,日益增生的恐懼卻越積越多,像一股寒氣從脊背升起,蔓延到全身。
卿燭不明白自己的行為舉止在正常人類眼中是多么的驚悚可怖,他一步一步,復刻了每個細節(jié),一絲不茍,嚴格對照,連語氣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他像個偽人,慘白的面容隨著需要變換出各種表情,誘引出恐怖谷效應。季游月在他身前,聽著對方一字一句復述“貓咖里的貓”,第一次聽時的輕松和愉悅轉(zhuǎn)變?yōu)榈暮狻?br />
這是出自生理本能的反感和恐懼,季游月用理智強行壓制,但從踏入這個副本至今,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清晰的認知到:
眼前這東西,不是人。
季游月遵循著自己構建出的作家人格,合理的往下發(fā)展:
當卿燭伸手撫摸他時,他會顫抖著接受,當那雙冰冷的手掌滑過季游月的皮膚時,經(jīng)過的地方會冒出細小的雞皮疙瘩,但季游月不會反抗他,而是溫順地任由撫摸,卿燭發(fā)現(xiàn)事情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偏差,和他預想的有些不同。
季游月開始變得安靜,對卿燭主動發(fā)起的互動感到膽怯,但也會給予一定的回應。他身上充滿著尖刺的爪牙不見了,變得更加順從,卿燭對這一意外感到疑惑,但同時開始對季游月的回應感到著迷。
等到模仿結(jié)束的那一天,卿燭沒有得到預想中溫柔的季游月,但他獲得了一個更加順從的季游月,其實對他來說不算很壞,他有點滿意。
卿燭依稀記得,在人類的感情升溫定義中,有一個類別被稱為“日久生情”,兩個人類實體在和諧共處一段時間之后,彼此的感情會緩慢而勻速的上升。
現(xiàn)在季游月很乖,他很滿意,他們之間沒有沖突,可以和諧共處。
按照人類總結(jié)出的規(guī)律,他們會“日久生情”的。
卿燭重新?lián)碛辛似恋难笸尥�,他脫掉季游月的衣服,撫摸被布料掩蓋著的柔軟肉體,季游月怯生生的回應,他的手會環(huán)上卿燭的脊背,接吻時也會分開唇舌馴服的接受。被掰開腿壓在床上侵犯時也只是的安靜的承受著,間或因為受不了過量的快感輕微哭泣,不再試圖逃跑和反抗。
季游月思緒還算清醒,但人是容易被環(huán)境影響的生物,為了保持自己的理智和清醒,他會在稍有空閑的時候進行復盤和對現(xiàn)實世界的回憶。以免自己被徹底拉入漩渦。
卿燭把恐懼帶來的順從當成自己試驗成功后得到的乖巧,當成愛,他有點陶醉其中,逐漸忽視了季游月眼中越來越深的陰霾。
他讀遍了季游月身體的每一寸,把對方條件反射的呻吟當成甜膩的喘息,掰著腿根,分開季游月的雙腿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在對方身上留下不深不淺的印記。把人類對非人之物的恐懼順從當成了情感的升溫,他往季游月肚子里灌精,直到對方小腹鼓脹,白膩污濁的精水從對方腿間淌下,強奸在他的認知中變成了魚水之歡。
他們是兩廂情愿的,卿燭想,這個認知讓他感到快樂和滿足。
他沉溺在他從未得到過的幸福中,過去對季游月的惡意漸漸在對方的聽話和乖巧中消弭了。
季游月欠我的,但他現(xiàn)在很聽話的在還債,所以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不過,他欠的債很多很多,多到一輩子都還不完。
所以他永遠都得還。
海上刮起了風暴,游輪開始跟隨風浪起伏,吊燈開始閃爍,忽明忽暗,在度過一段淫糜的交纏時光后,故事開始接近尾聲,卿燭松開環(huán)繞著季游月的手,準備開始履行自己主角的義務,參與構建第一個短篇故事的結(jié)尾。
他將游蕩在船上的許多“自己”殺死,動作迅速,從未如此迫不及待,將尸體堆積到游輪的劇院中心,電力供應開始不足,搖晃的空地上,卿燭熟稔地拆下血肉,取出白骨,制作離開本篇故事的行舟。
季游月依舊留在頂層的臥房中,連日來高強度的性交讓他的體力基本耗盡,卿燭像對待一個漂亮的性愛玩偶那樣對待他,性質(zhì)一來就要把他拽上床,季游月的雙腿幾乎支撐不起自己的身體,他搖搖晃晃地下了床,扶著桌面望著窗外洶涌的浪濤,擰著眉思考。
他的身體被情欲徹底浸潤,站得有些艱難。
其實到目前為止,他的處境已經(jīng)能算得上安全,只要保持現(xiàn)在的情狀,他不會有生命之憂。本文,取自一三九四,九,四陸三一
如果他真是那個被硬生生扯進這個世界的所謂作者,他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該滿足了。
畢竟命保住了,雖然要吃點苦頭,但總歸能夠活下去。
但季游月沒忘記這是個副本,他也不是什么作者,他是求生游戲的玩家。
他得回到現(xiàn)實去,而如果保持現(xiàn)狀,躺在卿燭的身下任由侵犯,予取予求,最終只會徹底喪失主動權,主動權一旦喪失,再想拿回來可就難了。
沒有主動權,那對他最后登上列車也許會有一定的影響。
季游月不想冒險。
他計算著時間,給浴缸放水。
溫熱的水激起白蒙蒙的蒸汽,季游月慢慢躺進去。
一個本來就患有心理疾病的作家,進入陌生世界后又經(jīng)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恐嚇,身體和心理都受到折磨,最后還被一個非人的異類壓在身下,加以侵犯。
卿燭或許習慣了血腥,但季游月扮演的這個“作家”此前可是生活在現(xiàn)實世界的普通人。
普通人面對血腥和“殺人”,是很有可能情緒崩潰,患上心理創(chuàng)傷的。
在無盡的恐懼中,脆弱的“作家”想要尋求解脫,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嗎?
季游月扶著缸壁,緩緩地躺進了浴缸。
卿燭花了點時間了制作船,他早已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根本不需要多花心思就能將其制作出來。
那是他在經(jīng)過無數(shù)次廝殺后的一次明悟。
依靠游輪的力量逃離,只會像被詛咒一樣一次又一次地被扯回,他想要真正離開,就得用其他方式。
他不想用游輪上的任何東西,那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他自己。
踩著自己的尸骨,飄過重重險惡浪濤。
但沒想到的是,他回到的不是現(xiàn)實世界,而是另一個故事的開端。
不過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么多次,卿燭早已心平氣和,他結(jié)束骨船的制作后,將手洗干凈,上樓來想把季游月抱走。
然而推開門,床上空無一人,卿燭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直到他踏入浴室,他不安的預感立刻變?yōu)檠芰艿默F(xiàn)實。
被血染紅的浴缸,躺在其中閉著眼睛的季游月。
這一幕場景猶如一道驚雷,將卿燭從這段時間“兩情相悅”的幻覺中清醒過來。
為什么?
他動作極快地將季游月從浴缸中抱出來,試探了鼻息后松了口氣,拿出醫(yī)療箱處理傷口。
穩(wěn)定下來之后,他沉默地站在床邊,注視著還在昏迷的季游月。
他的喜悅,平和,陶醉,甜蜜,都化作了冰冷的水,寒涼地澆在他的心臟上。
為什么?
出了什么問題?
恐慌和無措開始蔓延,但他卻始終不明白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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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生就適合被怪物強奸,季游月�!�
卿燭等季游月醒來等了很久,他一直在床邊站著,等待著,每隔一段時間固定測量一下季游月的脈搏和體溫。
他也利用等待的時間思考。
卿燭不明白為什么,他苦苦思索原因,竭力調(diào)取自己身為正常人類時的記憶,想從中找到原因。
但那些記憶已經(jīng)被猩紅的血色染上污跡,他去分析,卻也分析不出什么來。
在無盡的廝殺和痛苦中,他早已蛻變?yōu)榉侨说拇嬖�,曾�?jīng)身為人類的記憶反而讓他感到一陣陣陌生。
等季游月醒過來之后,卿燭第一時間對上了季游月的目光。
他想知道答案,所以他開口問:“為什么要自殺?”
季游月回望他,語氣虛弱又冷淡,“因為你是一個怪物,我覺得你很讓人厭煩,與其繼續(xù)被你強奸,還不如死亡�!�
有些人面臨死亡后會感到無比恐懼,但有些人面臨死亡后,卻發(fā)現(xiàn)死亡也就那么回事,原先的恐懼反而消弭了。
再怎么樣也不過一死。
為了保持主動權,他得和卿燭作對,既然如此,他只能選擇第二種反應。
現(xiàn)在他暫時沒有死亡的危險,卿燭輕易不會殺他,所以季游月要考慮的只有兩個因素:維持人設,保持一定的主動權。
他沒什么表情的垂下眼睫,不再說話,臉上顯現(xiàn)出厭煩的樣子。
卿燭花了一點時間,一點一點的理解了季游月的話。
他看著季游月,看了很久,臉上原本溫和無措的表情一點一點褪去,變成可怖的陰霾:“你是這么想的?”
季游月抿著唇,沒有回答他。
卿燭掩去失落和恐懼,往前兩步,鉗住季游月的下巴,用力抬起他的臉,逼著季游月和自己對視:“你說我是怪物,沒錯,你說得對,但你記不記得,我這個怪物是你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
“誰都可以拒絕我,厭惡我,唯獨你不行!季游月!”
卿燭的確很難理解人類的情感,但在其他方面他相當聰明,否則也無法在殘酷的搏殺中成為唯一的幸存者。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彼f:“你厭惡我,意味著你之前的順從都是裝的,現(xiàn)在你不裝了,這是為什么?”
卿燭自己推出了答案:“之前你害怕我,現(xiàn)在你不害怕了。因為你接觸過死亡的邊緣,你覺得死亡不過如此,你之前的順從是害怕我殺了你,現(xiàn)在你不怕死亡了,所以你就不裝了,對嗎?”
他硬生生吞下了那些“不要不喜歡我”“我會對你很好”“我會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所以不要這么說”之類的話,這太卑微了,卿燭恥于說出口。
他這段時間的溫柔都是因為季游月的順從帶來的幸福假象而產(chǎn)生的,但他本質(zhì)上還是那個心里洶涌著怒火和憤怒的非人,假象被戳破,卿燭的第一反應就是應激產(chǎn)生的憤怒。
卿燭經(jīng)歷的一切在他的靈魂中印下了深深的刻痕:挽回,祈禱,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是行不通的,想要什么東西,他必須去搶,去爭奪,用暴力和憤怒爭得一線生機,扯斷身上的束縛。
因此現(xiàn)在,他咽下了苦痛,咽下了難過和傷心,將其混合在內(nèi)心,發(fā)酵成無邊的怒火。
“覺得死不可怕,所以也不怕我了,對不對?”卿燭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時,看上去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沒關系,我會讓你知道,我比死亡更可怕�!鼻錉T扯著唇角笑了一下:“乖乖聽我的話對你有好處,季游月,你會明白這一點的�!�
卿燭彎起腰把季游月抱起來,季游月也不掙扎,只是冷淡地垂著眼,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游輪里的電燈一盞一盞地暗下去,故事即將走向結(jié)尾,天上翻騰著烏云,海浪洶涌地起伏,骨船被推下海,它不是白森森的骨船,而是猩紅色的,骨船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是新鮮的,散發(fā)著血液的紅和腥,其上甚至還帶著些未曾剔除干凈的碎肉。
這簡直像是通往煉獄的船,季游月原本冷淡的表情消失了,帶著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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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卿燭笑了:“這還只是開始,季游月�!�
他帶著季游月上了船,把人牢牢地壓制在身下,季游月掙扎著想逃,船在烏云和浪尖起伏,他抓緊船沿,試圖跳進海里。
“別想了�!毙度チ藴厍槊婢叩那錉T殘忍地微笑,抓著季游月的腰,用力將人按在船底,血淋淋的骨頭將季游月身上凌亂的白色睡袍染上斑斑血污,“我會讓你重新開始害怕�!�
在海浪的拍打聲和烏云相撞的隆隆聲中,卿燭的聲音清晰可聞,半點沒有被蓋過:“你會害怕,怕到開始繼續(xù)裝�!�
他撕開季游月身上的衣服,隨意拋進海里,那件單薄的睡袍很快被海浪卷走,“等你裝的久了,慢慢就習慣了,習慣了就好了,季游月�!�
卿燭把赤裸的季游月按在船底,陰沉的天氣,洶涌的浪濤,咸濕的海風,季游月的背感到一陣滑膩,那是骨頭上殘留的血和肉。
“你真漂亮�!鼻錉T居高臨下地看著一絲不掛的季游月:“我要開始強奸你了。”
他掰著季游月的腿根,伸出指尖用力的插入,抽插了幾下,肉縫感受到入侵者,敏感地收縮,緊接著淌出粘稠的清液。
這段時間季游月被卿燭干過不知道多少次,雙腿間的陰阜被硬生生地插成敏感濕膩的肉壺,察覺到性事的前奏,就會主動分泌體液,好迎接一場不算輕松的性交。
“不枉我喂了那么多精液�!鼻錉T抽出指尖,單手解開皮帶,露出漲硬的性器,堅硬的頂端對準滑膩的肉縫,用力地插入,“你的逼已經(jīng)學會流水了,越來越像個合格的娼妓了�!�
卿燭開始壓著季游月抽插頂弄,他的動作一貫不溫柔,帶著野獸的暴力和野蠻,現(xiàn)在更是有心要給季游月教訓,讓他重新害怕自己,動作就更加粗暴,蠻橫地插到最深處,用力鑿開宮縫,干到最里,頂著宮膜插弄。
季游月的陰道比較短,他人也嬌氣,所以之前卿燭雖然插得深,但不會這么用力,現(xiàn)在他不再收斂自己的力氣,每次抽插都非常用力,帶著獸類的野蠻。季游月很快被他插到受不了了,眼瞳開始翻白,小腹痙攣,雙腿抽搐。
他白皙的皮膚也染上了血,紅的血,白的膚,相差極大的顏色,看著有股驚悚又淫糜的墮落之美,像是落入地獄被惡鬼奸辱,卿燭按著他的肩,目光落到季游月淡色的唇,伸手從船壁上沾了點污穢的猩紅,抹在季游月的唇上。
原本淡色的唇被血液染成詭艷的紅,卿燭掐著他的腰,陰莖頂在子宮壁上內(nèi)射了,大量的濃精不斷擊打著柔嫩的宮壁,季游月的身體不斷顫抖抽搐著想逃離,卻又被死死摁住,無處可逃。
直到所有的精液盡數(shù)射進季游月窄小的子宮內(nèi)腔,卿燭才緩慢的退出他的身體。
“你看�!彼_季游月的腿,讓季游月看不斷淌出的精液:“你天生就適合被怪物強奸,季游月。”
他笑了笑,伸出手掌用力按在季游月鼓起的小腹上,用力排出他子宮里的精液:“離岸邊還有很長時間,季游月,我們還沒完呢,這只是個開始�!�
新章來九5貳醫(yī)六呤貳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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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欣賞你的努力,或許以后我可以讓你給我跳脫衣舞
黑沉沉的烏云重重壓下,海上波濤洶涌,骨船也隨著顛簸不已。
風聲浪聲重重疊疊,帶著潮濕的腥咸翻卷不已,時不時會有些許海水濺到骨船內(nèi)。
冰涼的海水擊打在卿燭的脊背,然后順著重力往兩側(cè)滑落,咸咸的海水打濕了卿燭剪裁得體的灰色西裝,布料變成深色,緊緊貼在他寬闊的肩背上。
他死尸般蒼白的臉也半濕,黑色的發(fā)尾黏在額角臉側(cè),一滴一滴苦咸的海水順著他的下巴往下淌,落在季游月的身上。
季游月被卿燭毫不留情的奸干了一次,小腹宮腔被射滿精液又被蠻橫地排出,他沒什么力氣地躺在船底,一條腿的腳踝搭在船沿,隨著船身的晃動無力地搖晃。
他撐著最后一點意識,努力的搖動右腿,卿燭低哼一聲,譏諷地笑了:“你在干什么?”
“想把船弄翻?”卿燭將季游月死死的按在身下,強壯的身體起起伏伏,兩具肉體不斷交疊拍打,季游月仰躺著,白皙的身體染上了深深淺淺的紅痕,卿燭看著他,感到喉嚨干渴。
喉結(jié)上下滾動,掛在他喉結(jié)上的海水滴落在季游月的側(cè)臉上。
他又深深地插入了季游月的身體,激出幾聲沙啞的低吟,“別白費力氣�!鼻錉T低沉而緩慢地笑了:“只要我不想,這艘船就永遠也不會翻�!�
“不過我很欣賞你的努力,或許以后我可以讓你給我跳脫衣舞�!�
他松開壓制著季游月的一只手,掌心握住季游月濕膩的后頸,施力抬起,隨后重重吻下去。
與其說是一個吻,倒不如說是一只野獸懷恨在心的撕咬,粗韌高熱的舌如觸須般侵入季游月的口腔,鋒利堅硬的牙碾磨著季游月的雙唇,壓出鐵銹味的血,有季游月的,也有他自己的,兩人的血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你看�!鼻錉T從季游月的口腔中退出,撐起身子,猩紅的唇染著濕痕,順著唇角暈染開來:“你是人,我是怪物,但我們的血是如此相同,一般無二�!�
又一波浪潮用來,在骨船的船底濺起紅色的浪花,“我跟你有什么區(qū)別呢?”
他掐著季游月的腰,將人抬起,陰莖深深嵌入,又重重拔出,季游月雙腿間的肉縫格外熱情柔順,不僅殷勤地分泌著愛液,還纏綿地含吮,卿燭爽利地抽插,每一次都破開宮口,摩擦宮頸,插入柔嫩的宮腔。海水的飛沫如同雨滴,卿燭的聲音略帶些含混:
“我有欲望,有恐懼,有過去,有未來;季游月,我有五官,有四肢,我也會思考,會憤怒,我身體里有熱騰騰的鮮血,我的心每分每秒都在跳動,你告訴我,我們之間有什么不同?”
我們是一樣的,你應該接納我。
你創(chuàng)造了我,不是嗎?
我們應該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人。
你不能拒絕我,你不該拒絕我。
卿燭的喉結(jié)滾動著,將這些隱含著祈求的話語壓回腐爛如泥沼的心臟,他垂下頭,刺叢般的睫毛蓋住瞳孔里流過的情緒。
他俯下身,又一次深深地插入:“你說呀,你告訴我�!�
“你告訴我�!�
季游月顫抖著身軀,濕潤的雙眸漸漸聚焦,看見一張骨白色的俊美容顏,那是怪物為自己披上的人皮,季游月艱難地眨眼,抖去睫毛上的水珠,聚集起力氣,牽出一抹嘲諷的笑。
他沒有說話,但他的意思清晰且明顯。
卿燭呼吸一滯,用力地抓著季游月的腰,手背綻出道道青筋。
他加大了侵犯的力度,季游月臉上的諷笑很快消失,表情變得一片空白,張開唇無力的呻吟。
卿燭抽插的速度更快了,他拽著季游月的小臂,將柔軟無力的身體扯起來,面對面地抱進懷里,男人的陰莖從下往上插入,進得更深,插得更狠,兩具潮濕的身體緊緊相貼,晃動著互相摩擦,卿燭一只手環(huán)著季游月的腰背,一只手掐著他的乳尖,銳利的指甲嵌進肉里,留下一道深深地印痕。
季游月吃痛地弓起腰,但他越是逃離,難耐的刺痛就越是不斷加深,直到他看見卿燭唇邊噙著毫無感情的微笑,反應過來這是對方的懲罰,不得不忍住逃離的動作。
卿燭松了手,低頭用牙齒碾磨,他粗糙濕熱的舌尖如游蛇般舔舐過季游月的胸膛,隔著一層皮膚模仿著心跳的鼓動。
“我們是一樣的�!�
他在季游月體內(nèi)射了,當季游月抽搐著表情空白,張開唇露出舌尖時,他張開五指,刺入皮膚剖出心臟,將熱騰騰的心房用力扯出,鮮血噴濺在他們兩人之間,粘稠而緩慢地滑落。
“你看�!彼f著,將掌心里輕微鼓動的心臟捧到季游月的面前,“這是我的心,季游月,你看見它在跳了嗎?這不正是一顆人類的心嗎?”
我愛你。
“我不是和你有著一樣的心嗎?”
你不多看看嗎?
“我還有很多,我的內(nèi)臟,我的血管,我的骨骼,我的皮肉,你有的我也都有�!�
我可以證明,一次又一次地證明。
我是人,我就是人。
難道我還不夠像嗎?
卿燭扳著季游月的后腦,強迫他正視自己手中的心臟,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流下,“看呀,你看呀!”
他將這個尚帶余溫的心臟塞進季游月軟弱無力的雙手里,但季游月沒拿穩(wěn),這顆心從他的指尖滾落,骨碌碌的滾到骨船的邊緣。
季游月的視線落在卿燭剖開的左胸,那里還不斷往外滲著血,他略帶驚駭?shù)仄^頭去,沉默不語。
卿燭沉默了一小會,陰狠地笑了起來。
左胸傷口處的皮肉開始迅速生長,他把季游月面朝下推倒在身下,掰開腿用力地干進去,他如同一只野蠻的兇獸,不容反抗地壓了上去。
兩人身體的連接處已經(jīng)一片狼藉,骯臟不堪,骨船上的血混合著濃稠的白精和黏膩的清液,肉體拍打聲被海浪風聲掩蓋,季游月被奸到數(shù)次強制高潮,哆嗦地試圖往前爬,然而膝蓋被船底的血液和碎肉弄得濕滑無比,一次又一次地打滑。
突然間,骨船的一次顛簸,讓那顆被丟棄的心臟翻滾著撞上了季游月的手肘,這顆不規(guī)則的肉臟隨著船體的顛簸摩挲著季游月的手臂。
季游月的子宮又被灌進大量的精液,他痙攣著翻了白眼,眼前一片白紅交替的模糊圖案。
他哭了,眼淚一滴滴落下,冷漠淡然的姿態(tài)再也維持不住,開始帶著哭腔求饒,模糊的說著“不要放過我”
卿燭將其視為他的勝利,更加兇狠的掠奪起來。
天空開始下雨,細細的小雨澆淋著骨船上交疊的兩具肉體,他們在無垠的大海上糾纏,在充斥著血污碎肉的骨船里翻滾,季游月的身體被一次又一次地刺穿貫入,他的意識被弄得一片混沌,被壓著背按進污穢的血液中。
季游月模糊地嘗試逃離,但他被困在狹窄的骨船里,恰像一具死尸將他拖入棺材里褻玩侵犯。
雨水在船底積起一灘血水,刺鼻的腥味逐漸揮發(fā)上漲,冰涼骯臟,刺目可怖。
“對不起”季游月的眼淚掉進血水里,濺起幾滴水花:“我錯了”他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求饒:“饒饒了我吧求求你”
卿燭的西裝已經(jīng)全部濕透,白色的襯衫袖口也被血水弄污。
他笑了。
你看,他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只要夠狠,夠兇暴,夠可怖,他就能搶來他想要的一切。
暴力和野蠻才是這世上最實用的真理。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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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把你玩壞,玩爛,你才不敢離開我�!�
雨水如同連綿不絕的絲帶,從云層垂落地面,被風吹亂。
骨船的底部已經(jīng)積滿了水,不過不是清澈的雨水,而是臟污的血水,季游月無力地躺在這片猩紅的臟污中,黑色的發(fā)絲在水中沉沉浮浮,他身上的斑斑血跡被沖走,黑紅的水珠從他白皙的皮膚滾落。
卿燭把季游月從冰涼的血水里撈出來,他渾身濕淋淋的,皮肉卻白的恍若珍珠,在猩紅的血水潭里更顯美麗。
季游月已經(jīng)連抬起一根手指都吃力了,垂著同樣被打濕的睫毛無聲的哭泣,他被卿燭壓在身下翻來覆去地玩了不知道多少遍,子宮腔被一次次射滿,鼓脹的小腹一次次被用力按壓,粘稠的精液從雙腿的肉縫中不斷涌出,子宮被清空了,卿燭就掰開他的腿再次插入褻玩。
原本白皙只帶著點粉的外陰被插腫了,紅艷艷地鼓脹著,擠在一起。
卿燭插進一根手指,高腫的軟肉纏綿地吸咬著他冰冷潮濕的指尖,稍微抽插幾下,敏感的陰肉就哆嗦著淌出點粘稠的液體。
他懷著惡意,將指尖捅進宮口,那個原本狹窄緊閉的小縫之前已經(jīng)被更大的東西不斷捅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松了,卿燭輕而易舉地闖進了季游月的宮腔,身體的最深處,狎昵的褻玩。
季游月連發(fā)抖都沒力氣了,全憑身體條件反射的痙攣抽搐,但只這點也讓他力不從心。
“你看。”卿燭抽插著季游月的肉縫,輕慢地開口:“你的逼比你識時務多了�!�
他抽出手指,捻弄覆在指尖的透明液體,然后將指尖印在季游月的胸膛上,順著中線一路往下。
季游月費力地抬眼看他,目光中已經(jīng)不剩多少清明,雙眸只余一片朦朧和恍惚。
卿燭彎起笑,伸手將季游月抱進懷里,享受似地喟嘆:“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哄著你,疼著你,捧著你,你不在乎,非要給我臉色看�,F(xiàn)在好了,被干得這么慘,反倒乖了。”
季游月依偎在他的懷里,沒有說話。
他像一條濕漉漉的魚,被縛在越收越緊的欲望里。
卿燭也知道以季游月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說不了什么話。
果然,他想,對季游月不能太溫柔,捧著慣著反倒不好,得多給點教訓。億,3,9,私群9私硫3億
“果然。”他附在季游月耳邊,“就得把你玩壞,玩爛,你才不敢離開我�!�
這個全新的思路在卿燭的腦海中游走,迅速形成一個完整的藍圖。
卿燭的確不知道什么是愛,但他知道該怎樣掠奪,該怎樣讓季游月轉(zhuǎn)變態(tài)度。
他殘忍地笑起來,“過程可能有點殘酷,不過誰讓你不聽話呢?”
“但沒關系的,熬過去就好了,季游月,最后你會很高興和我在一起。我不開玩笑�!�
船即將靠岸,卿燭脫下濕透了的西裝裹在季游月的身上。
陸地隱約可見,那是一片被霧氣籠罩的小島,卿燭將季游月打橫抱起,踏上岸,緩緩走入小島中央的大宅。
平坦的小路不斷向前延伸,鐵門自動打開。
曾經(jīng)飽受折磨的獵物已經(jīng)成為主人,堂而皇之地踏進正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