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門在他身后悄無聲息的合上,陰沉昏暗的大宅里沒有一絲生氣。
這是卿燭經(jīng)歷的第二個故事。
當時他以為自己逃出生天,沒想到卻是踏入了第二個煉獄。
這所大宅本身就是一個鬼物,踏入門扉后便無處可逃,大宅會用恐懼和寂寞不斷消耗人的心神,讓人徹底崩潰后趁機將人消化。
卿燭在這里度過了不知多少時間。
他在這里死亡過無數(shù)次,但每次死亡后,他的時間都會回溯,因為進入這座大宅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靈魂。
他真正的身體正在醫(yī)院的手術(shù)室里。
在原本的故事中,“卿燭”經(jīng)歷車禍后被推進手術(shù)室搶救,靈魂則落入了煉獄一般的鬼宅,經(jīng)歷無數(shù)次可怖的反復(fù)死亡后,會崩潰,冒出“如果能真正死去就好了”這個念頭。
也就是在這個念頭誕生后,他的靈魂被抓到可乘之機的鬼宅徹底吞噬,與此同時,手術(shù)失敗,醫(yī)生搖頭嘆氣,宣布搶救無效,病人死亡。
但這是原本的故事。
卿燭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選擇,無論他經(jīng)歷了多么痛苦,多么可怖的死亡,從簡單的砸死,墜落而亡,到后來被逐漸縮小的鬼宅緩慢地擠壓成肉泥,他都從來沒有放棄過。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他孤立無援,一次又一次被殺,被回溯,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但他從來都沒有停止抗爭,直到最后,他點燃了這棟鬼宅,在熊熊大火中歷經(jīng)炙烤之苦,最終靠著自己被烤焦到皮肉剝落,露出白骨的雙手一點一點爬出這棟鬼宅所在的范疇,改變了故事的結(jié)局。
但可悲的是,他在病房中睜開眼睛,警惕地度過了一段平靜輕松的歲月后,又卷入了第三個故事。
好不容易熬過第三個故事,世界重置,第一個故事又開始了。
無窮無盡的詛咒,永不停止的輪回。
他就這樣從人變成了一個怪物。
卿燭把季游月帶到大宅的浴室,放了熱水給他清洗身體。
這棟大宅雖然可怖,但內(nèi)部裝飾卻著實華麗,像是近代貴族居住的豪宅。
有熱水,但沒有電,也沒有任何現(xiàn)代設(shè)施。
只有不斷轉(zhuǎn)動的鐘表。
厚實的地毯掩蓋了腳步聲,卿燭給季游月穿上一件松垮的睡袍,把他放進主臥柔軟厚實的被褥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的身影漸漸散去,融散進了這幢鬼宅中。
卿燭燒毀過這幢鬼宅,不止一次,而是幾百幾千次。
所以在這里,他擁有比里游輪上更多,更大的權(quán)力。
只不過,故事的主角只能有一個。
他吞掉了鬼宅的意識,化身為鬼宅,靜靜等待他的獵物蘇醒。
季游月睡了很久,他在睡夢中發(fā)起高燒,額頭滾燙,雙頰泛紅。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勉強睜開眼睛,頭暈?zāi)垦5卮蛄恐矍暗囊磺小?br />
冰涼的濕巾從額上落下,他看見床邊擺放著的一盆清水,思緒模糊地轉(zhuǎn)動,卻因為頭疼暈沉,沒法做出更多的思考。
他呆呆地坐在床邊,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張雕花精致的茶幾在厚實的地毯上無聲的移動,停在他的面前。
桌面上有一杯溫水,幾粒藥,和一張紙條。
白色的紙條上用黑色的墨水染出了一個大大的“吃”字。
季游月想了好一會才明白,緩慢地就這溫水吃掉了桌上的藥。
接下來兩個星期風平浪靜,這幢華麗的大宅尚未露出猙獰的面目,季游月按時服藥,饑餓了餐桌上會有準備好的餐點,夜晚放在大宅各處的蠟燭也會自動點亮。
他的病一點一點好了,思緒也慢慢清明起來。
季游月將掌心按在緊閉的門扉上,這幢大宅的門和窗戶都無法打開,只能隔著玻璃望著窗外,但窗外的景色在濃厚的白霧中若影若現(xiàn)。
卿燭要對付他了,季游月知道這一點。
卿燭現(xiàn)在不想殺他,但季游月也沒覺得有多輕松。
以之前在骨船上卿燭的狀態(tài)來看,前途恐怕不怎么樂觀。
和第一次在游輪上不同,這一次季游月沒有得到任何提示,卿燭仿若消失不見,季游月獨自一人被囚禁在大宅里。
這樣平靜的時光在季游月病好后的第二個星期戛然而止。
那是在晚飯后,季游月舉著燭臺想前往書房,但突然間,所有的蠟燭都熄滅了。
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然后季游月被憑空出現(xiàn)的繩索絆倒在地。
緊接著,一把沉重的安樂椅橫跨過他的腰背,季游月的身體被大幅度的固定住,無法掙脫。
然后,一根表面粗糙的,似乎像是一條麻繩的東西游蛇一般纏住他的腳踝,慢慢繞上他的小腿,大腿,腿根。
鉆進他的衣物,探進他的里褲,摩挲著季游月嬌嫩的腿根內(nèi)側(cè)。
它一點一點扯掉了季游月的里褲,即便季游月再怎么掙扎,踢打,也沒辦法阻止一條繩索。
將季游月的里褲褪到膝彎后,麻繩便在季游月的兩條腿間環(huán)繞,利用季游月的雙腿給自己打了結(jié)。
粗糙硬實的繩結(jié)抵上了季游月緊閉的肉縫。
它粗糙的摩挲著,在萬籟俱寂的黑暗中躍躍欲試。
23
子宮被一整條麻繩塞滿,黏膩的體液流了滿腿都是
柔軟又粗糙的麻繩在季游月的腿上環(huán)繞,一圈一圈,似蛇非蛇,打了繩結(jié)的頂端在季游月的外陰上緩慢磨蹭,用粗糲堅硬的繩結(jié)碾磨柔嫩的肉縫,時有細碎的繩頭嵌入柔軟的皮肉中。
麻繩似眼鏡蛇般立起,這無生命的死物有了智慧,開始在季游月的兩個腳踝纏繞,每隔一段距離給自己打上繩結(jié),很快,一整條馬上都布滿了瘤起的繩結(jié),在季游月的腿上繞過,潛伏著前進。
季游月用力地攥緊冰冷堅硬的椅腿,不斷施力,想將這把沉重的座椅推開,從而逃出生天。然而這把椅子仿若有千鈞之重,不合常理地牢牢壓制著季游月,季游月連撼動都無法撼動它一絲。
于是他只能任由那條貪婪淫猥的麻繩在他的身體表面游走,季游月試圖合攏雙腿,但麻繩柔韌又靈活,勒緊他大腿的皮肉,再次將堅硬的繩結(jié)摁在他的入口。
季游月的身體此前被卿燭玩熟了,其實第一個副本他就被玩熟了,那條原本不會給季游月帶來任何麻煩的肉縫會在深夜里絞緊,娼婦似地淌出粘稠的液體,季游月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忍耐,這種令人煎熬的反應(yīng)才慢慢褪去。
直至第二個副本,不久前的游輪上,他再次被掰開雙腿肆意享用,被強行壓制的欲望迅速復(fù)蘇,而況這個副本的卿燭遠不如第一個副本對他溫柔,他的身體被操透了,再一次強行催熟,渴求著性事。
這狡猾的麻繩似乎很了解季游月的身體特性,沒有急著插入,而是曖昧緩慢的碾磨,寂靜無聲的黑夜中,這細微的聲音也變得響亮,混合著季游月急促的喘息和徒勞的掙扎。
很快季游月雙腿間的肉縫開始淌汁,滑膩的浸潤著堅硬的繩結(jié)。
似乎是覺得時機已經(jīng)成熟,它不再繼續(xù)盤旋在肉縫外,而是嵌著縫隙往里擠,粗大的繩結(jié)和麻繩表面即便被季游月流出的體液浸濕,依舊十分粗糙刺人,這種東西扭曲著一點一點鉆進季游月最嬌嫩的下體,帶來難耐的癢意和刺疼。
季游月逐漸放棄了掙扎,他開始哭泣,眼淚被厚重的地毯吸收,留不下任何痕跡。而潛伏在他雙腿間實施侵犯的麻繩依舊在興風作浪,粗大的繩結(jié)一個一個嵌進去,在狹窄濕膩的陰道里扭動著,摩擦著,最終,頂端的繩結(jié)抵在了宮口。
經(jīng)過幾天的恢復(fù),季游月的宮口由被硬生生插開的松軟變回了原本的緊致,但他畢竟被翻來覆去地干了這么多次,宮口也比一開始容易插入許多。
粗大結(jié)瘤般的麻繩開始在季游月的宮口前用力碾磨,用粗糙的表面刺激那條還在流淌稠蜜的小縫,季游月明白了它的意圖,看起來似乎有些驚慌失措:“不你不能不能”
然而他的話語就跟他的反抗一樣無助,繩結(jié)不斷地碾磨,終于鑿開了一個足以探入的細口,開始用力的往里鉆。
宮口不斷被撐大,季游月不斷呻吟和喘息,絞緊了修長的雙腿試圖反抗,然而繩結(jié)依舊一寸一寸地往里進,很快,碩大的繩結(jié)就完全爬進了季游月的子宮。
但這似乎還不足以令它滿足,它在季游月的子宮里旋轉(zhuǎn),貼著溫熱痙攣的宮壁盤繞,往宮口里拽進更多的部分,稍細些但表面也同樣粗糲的繩段慢慢擦過宮口,探入宮口。
緊接著是第二個繩結(jié),第三個繩結(jié)直至一整條繩子都爬進季游月的子宮里。
季游月的小腹鼓起一個略微凸起的弧度,子宮里被一整條又粗又長的麻繩塞滿,黏膩的體液流了滿腿都是。海廢婆炆⒈⑶⒐4⒐46⑶⒈
在季游月的肉縫吃進最后一點麻繩時,壓在他背上的沉重木椅也緩慢飛起,回歸到走廊邊緣。
因為摔倒而遠遠落地的燭臺在地毯上重新立好,斷裂的蠟燭聚合在一起復(fù)原,暗黃的燭火突兀地亮起。照亮了這片粘稠的黑暗。
緊接著,天花板上,走廊邊的矮柜上,墻壁嵌入的燭臺上,蠟燭一根一根地亮起,室內(nèi)重新燈火通明,恍若剛剛的黑暗從未發(fā)生過。
季游月在地上躺了一會,才慢慢撐著身子起來。
他已經(jīng)被弄得亂七八糟,里褲纏在腳踝上,披在身上的睡袍也皺巴巴地像一團被揉皺的紙巾。
雙腿綿軟,幾乎無法承載體重,腿上要么是還在順著重力往下淌的體液,要么就是已經(jīng)干涸的印子。
小腹隆起一團,有些沉重,季游月原本想彎腰穿上里褲,撿起落在地上的睡袍,但他彎不下腰,膝蓋已經(jīng)僵硬的無法彎曲,他稍微試探性的動作之后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就這樣赤身裸體,小腹隆起仿佛懷胎三月的孕婦,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低聲啜泣著慢慢往前走,翻卷成一小團的里褲依舊纏在他的腳踝上。
紅腫的陰部走動時隱約可見內(nèi)里含著的一點暗黃的繩索。
季游月慢慢地走回了臥室,門是開著的,但在他進入臥室后門便自動關(guān)上。
他靠在離門最近的一張貴妃榻上,低聲喘息,恢復(fù)體力。
身體里的麻繩不再有任何異動,這多少讓季游月輕松了些。
墻上的機械鐘滴答滴答地轉(zhuǎn)動,不知過去了多久,季游月總算是恢復(fù)了一些體力。
他撐著身體走到落地鏡前。
光潔的鏡面中,明亮的燭火閃閃發(fā)光,燭火散發(fā)出了光暈和尖錐狀的反射,像一簇簇星星狀的結(jié)晶,季游月站在鏡前,掌心撐在鏡面上,留下一道水霧般的掌痕。
他胸口起伏,眨眼間又落下一滴淚,順著臉頰滑下。
視線緩緩下移,落到垂軟的性器上,季游月輕輕撥開綿軟的陰莖,露出藏在后方的那條紅腫的軟縫。
顫抖地指尖在外游移半晌,才漸漸地鼓起了點勇氣,探入其中,抓住了被肉縫含著的繩尾。
動作中帶著膽怯,似乎是害怕這條麻繩再一次“復(fù)活”,對他施以更多的淫刑。
然而過了許久,這條麻繩也沒有再度行動,徹底失去生命氣息那般垂軟著。
季游月閉了閉眼,手腕用力,開始緩慢地將子宮腔里的麻繩往外扯。
這和剛剛在黑暗中被強迫進入相反,但過程同樣難熬折磨,他緩緩?fù)獬冻鲆欢卫K段,然后一枚碩大的繩結(jié)就堵在了宮口。
季游月稍一用力,就雙腿顫抖,小腹痙攣,搖晃著站不穩(wěn)。
不得不扶著鏡面支撐身體。
他的眼眶中漫上一層生理性的水霧,朦朧中看見在雙腿間慢慢搖晃的暗黃麻繩。
這場景看上去簡直極端情色羞恥,季游月很快撇開視線。
稍微恢復(fù)了一些后,他順著鏡面慢慢分開腿跪下,額頭抵著冰冷的鏡面,以此稍微支撐身體,繼續(xù)往外抽拉麻繩。
這條麻繩至少有七八個繩結(jié),惡意極端明顯,季游月勉強拽出第一個,就被這強烈的刺激推上高潮,雙腿間再度流出一大灘透明粘稠的體液。
露在體外的麻繩已經(jīng)被季游月的體液染成神色的暗黃,看著就像某種死透的蛇。
季游月每拔出一個繩結(jié),身體都會因高潮而發(fā)抖,逐漸脫力,到了后來,他連跪都跪不住了,只能仰面躺在地上,脊背貼著厚軟的地毯,兩條腿慢慢曲起,右手抓著濕淋淋的麻繩,皺緊眉頭,忍耐著往外拔。
眼淚斷斷續(xù)續(xù),沒有停過,這場被迫自己施予自己的殘酷淫刑最后終結(jié)時,季游月的腿間已經(jīng)是一片濕膩,就連外陰都被他的體液沾染,在燭光下反射著微光。粗長的麻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整段都被浸濕。
季游月吃力地翻了個身,用手肘支撐著身體爬起,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
浴缸里已經(jīng)放滿了溫度適宜的熱水。
季游月站在門口,舉棋不定了幾分鐘后,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清理身體因為沒有什么力氣而花費了更多的時間,等季游月出來時,他已經(jīng)萬分疲憊,什么也不想管了,掀開厚實的軟被,赤身裸體地躺了進去。
這只是個開始,他知道。
季游月睡得不好,做了許多記不清的迷夢,等第二天醒過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頰感到了些涼意。
睜開眼,看見的是一條細長柔軟的藤蔓在逐漸生長。
那是原本放在床邊的盆栽,原本只栽種著一株普通的植物,現(xiàn)在卻有一團相互纏繞的觸手在生長。
季游月還來不及逃離,手腳就被藤蔓纏上,死死的摁在床榻。
最中心的那條藤蔓表皮分泌著滑膩的液體,戳刺著季游月的口腔,擦著柔軟的舌面,硬生生的插進他的喉管。
季游月皺著眉,喉嚨里的異物激起了他的嘔吐反射,但他沒法將異物弄出,只能任由它插在自己柔軟的喉道里。
很快,這條藤蔓開始往季游月的喉嚨里注射大量冰冷的液體,季游月別無選擇,只能不斷吞咽,胃袋被填滿后,藤蔓才慢吞吞的退出。
然而只一個晃神,原本猙獰的藤蔓又重新變回了那株無害的盆栽。
只有唇邊的冰涼和滿滿的胃袋昭示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并非幻覺。
季游月?lián)沃碜酉麓�,下體卻突然饑渴難耐,分泌出一道道液體。
從現(xiàn)在開始,他此前得到的一切優(yōu)待都不復(fù)存在,他會被各種不同的東西玩弄,直至他成為一個順從聽話,下體無時無刻不在分泌體液的乖巧娼婦,才會有人來接他離開。
肉縫莫名的空虛,濕噠噠地淌著液體,季游月急切的撲向浴室,想用冷水冷卻身體的燥熱,然而無論他怎么擰,水龍頭里流出的都只有熱水。
熱水很快模糊了鏡面,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起,季游月抬頭一看,仿佛有個無形的存在在水霧上用指尖寫字。
“如果你肯像一條聽話的小母狗一樣爬到走廊盡頭,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字跡很快被新的水霧覆蓋,季游月原本不想照著它的話去做,然而身體的難耐越來越無法忍耐,他的神志都被慢慢逼得昏沉。
迫不得已,他匍匐下身子,難耐而緩慢地往門外爬。
臥室的門大開著,不知從哪滾出一顆紅色的球,它在季游月面前一閃而過,朝走廊盡頭彈跳著過去。
狗和主人最經(jīng)典的一個小游戲就是拋接球。
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季游月沉默了半分鐘,實在想不到辦法解除目前的困境。
身體里的火越燒越旺,他只能妥協(xié),忍羞含辱地朝走廊盡頭爬去。
當一個合格的母狗,去把主人丟的球撿回來。
24
他被按著強奸了這么久,早就被磨掉了大部分脾氣
膝蓋在地面上摩擦,季游月一邊爬一邊咳嗽,昨晚他沒休息好,今天早晨剛醒,又被觸手插進喉管,硬生生灌進一一堆類似春藥的液體。
季游月感到身體越來越熱,他有點虛弱,過一會就得停下來稍微喘息一下,手肘和膝蓋磨紅了,溫熱的液體從身體深處流出,銀線一般掛在大腿內(nèi)側(cè)。
他垂下眼睫,冷漠厭惡和意亂情迷交雜,身體不受控制,理智被生理反應(yīng)隱隱壓制,季游月用力咬唇,逼出點血,睫毛用力扇動,開始落淚。
他想試探。
試探卿燭是否還對他心軟,然后根據(jù)對方的反應(yīng)調(diào)整自己的策略。
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落,隱沒到厚重的地毯里,連印跡都沒有留下。
剛開始是小聲的啜泣,隨后像是無法自控般,哭泣的聲音逐漸變大,厚重的鼻音,壓抑的嗚咽,淚水縱橫交錯,匯聚在尖巧的下巴,睫毛被打濕,瞳孔被水霧覆蓋,眼底閃過的情緒全被牢牢壓制,無法被察覺。
渾身都在細細地顫,移動的速度越來越慢,又過了一會,他像是脫力了,不慎摔倒在地面上,側(cè)臉壓在柔軟的地毯上。
季游月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又睜開,勉強支撐起身體,似乎打算繼續(xù)往前。
然而就在這時,悄無聲息的,一顆紅色的軟球滾過來,在季游月正前方停下。
原本應(yīng)該在走廊盡頭的球毫無預(yù)兆地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好。
很好。
季游月想,卿燭對他還是心軟的,他可以適當調(diào)整一下他的應(yīng)對策略了。
心里冷靜地思忖著,面上卻是一怔。
被迫扮演小母狗在地毯上爬行的漂亮作家看上去并不覺得自己受到了優(yōu)待,優(yōu)美的唇顫抖哆嗦著,面上閃過委屈,屈辱,最后定格在無奈和妥協(xié)上,閉著眼睛慢慢低頭,咬住了那顆柔軟的球。
細白的牙齒嵌進軟球的表面,季游月抬起頭,像是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深綠色的地毯上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行血紅的小字。
“做得好,現(xiàn)在去餐廳,允許你站起來走過去�!�
季游月?lián)沃呃鹊膲β酒�,嘴里還咬著那顆圓球不敢放下。H蚊《全偏
臥室在二樓,餐廳則在一樓,然而前方不遠出現(xiàn)一塊路標,白底黑字:
餐廳
季游月前段時間已經(jīng)把這個大宅子熟悉了一遍,每個房間的地理位置他都記得很清楚,前方箭頭指向的房間原本是二樓的一間娛樂室。
但當他推開門,眼前出現(xiàn)的就是原本應(yīng)當位處一樓的餐廳。
他走進去。
餐廳里的窗戶全被厚實的窗簾遮住,燃燒的燭火照亮了最中央空蕩蕩的餐桌,雪白的桌布中央用紅色的顏料染出了一個人形的輪廓,季游月走過去,費力地躺在輪廓上。
眼前是空氣,沒有任何形體,一個金屬面包夾憑空而起,夾走了季游月空中的軟球,一股冰涼的冷空氣慢慢包裹住了季游月,像無形的冰,緩慢包裹,逐漸蔓延。
燃燒著的蠟燭脫離燭臺,立在餐桌邊緣,一支一支,圍住出了一個明亮些的小方框。
周圍的環(huán)境驟然暗了下去,原本還有些光亮從蓋著窗簾的窗戶透進來,現(xiàn)在也徹底消失不見了,墨水一樣濃稠的黑暗,空氣像水一樣被染黑了,季游月仰面躺在桌上,那團冷空氣逐漸成型,像是一縷無形的鬼魂,卻又帶著重量,厚沉沉地壓上來。
季游月的眼前什么也沒有,就連桌旁的燭火也沒有搖曳,但他的身體上壓了一層重量,鬼魂有手有腳,觸感明顯冰涼。
他伸手去推,卻又什么也沒碰到。
腿被打開,他的身體已經(jīng)對性交不再感到陌生,何況身體和熱著,暗火從小腹慢慢向上,一路蔓延,快要抵達大腦,手腳疲軟,理智也快失守,季游月沒有抵抗,只是緩慢地曲起腿,目光有些渙散。
看不見摸不著的鬼魂并不溫柔,它用力的插進來,季游月的小腹都出現(xiàn)一小塊凸起,沉悶而帶著水聲的“啪啪”聲在餐廳中回蕩。鬼魂隨意地擺弄著季游月,但當季游月伸手試探時,卻又摸不著它。
它在季游月身體里抽插,力氣大,頻率快,燃燒季游月大腦的暗火被壓下,小腹的欲火卻越燒越旺,這具身體被情欲浸染透了,像被水浸濕的毛巾,稍微擰一擰,就會冒出大股大股的水流,縱使不去擰它,只將它放在那里,它也會濕噠噠地淌水。
季游月被抱著坐了起來,他張開腿坐在鬼怪的懷里,被從下往上地插,季游月高潮時候小聲地尖叫,小腹也用力往內(nèi)縮,一聲細細的笑聲若有似無,驟然出現(xiàn),又驟然消失。
季游月被硬逼著站起,在餐桌上抖著雙腿,被推著身體來到邊沿,那里整理排列著燃燒著的白色蠟燭,他鬼魂背對著抱起,冰涼的手臂摟住季游月的膝彎,用力分開,像是抱著小孩撒尿。
他腿心中央的肉縫還在往外漏水,鬼魂微微傾斜,調(diào)整了一下季游月的身體,從季游月身體里淌出的水液澆在搖動的燭火上,蠟燭熄滅了兩根。
季游月被這樣抱著,用因為高潮而噴出的水澆熄蠟燭,等到水不夠了,就會被放下來干,有時是站著,有時是躺著,有時是趴著,餐桌搖搖晃晃,白色桌布被弄皺了,褶皺堆積起來,像停滯的蒼白浪濤。
而季游月就在這樣的浪濤中起伏,他被操了很多次,自己都記不清了,只記得蠟燭一支一支地熄滅,黑暗一點一點蔓延,到了最后幾支蠟燭的時候,季游月的身體已經(jīng)被榨干了,再也流不出什么水,可憐地含著無形的鬼魂陰莖。
鬼魂又干了季游月幾次,但即便季游月被奸污到高潮,身體也噴不出什么水來了。
季游月還處于高潮余韻中的身體被放在桌面上,桌邊絕大多數(shù)的蠟燭都已經(jīng)熄滅,只剩下最邊沿的那幾只蠟燭,搖晃的燭火不夠亮,不能驅(qū)逐黑暗,季游月慢慢地蜷縮起來,快感像電流,順著血液在全身的血管中游走,又酥又麻。
然而他沒有多少喘息的時間,鬼魂沒有離開,它慢條斯理,端著一支蠟燭過來,蠟燭微微傾斜著,它像是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季游月。
緊接著,它展平季游月蜷縮起來的身體,就像展平一張褶皺的紙。
蠟燭漸漸降低高度,燭火舔舐著蠟身,白色的蠟化成液體,滴落在季游月泛著潮紅的身體上。
“燙”他被按著強奸了這么久,早就被磨掉了大部分脾氣,啞著聲音求饒:“好燙對不起對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又因何而道歉,但他疼,他害怕,于是低頭認錯,希望能夠得到一點施虐者的憐惜,從而不再繼續(xù)。
他的道歉似乎取悅了施虐的鬼魂,對方愿意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燃燒著的蠟燭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桌面上出現(xiàn)了一杯水。
鬼魂冰涼寬大的手掌握住季游月的腰,讓他四肢朝下跪趴在桌上。
季游月知道對方的意思,他恍惚的臉上不再有委屈和屈辱的表情。只有急切和急于取悅對方的神情,垂下頭就咬住了玻璃杯的邊緣,慢慢朝燃燒的蠟燭的所在地爬動,他爬的不穩(wěn),玻璃杯里的涼水因為搖晃灑了出來,弄濕了桌布和身體。
他搖搖晃晃地爬過去,俯身低頭,杯子里的水傾瀉而出,澆滅了還在燃燒著的蠟燭。
當最后一支蠟燭被澆熄,搖曳的火光消失在黑暗中,四周便再也見不到一絲光亮,季游月咬著的杯子被取走,冰涼的手從他的頭頂往后,一直順到后頸。
若有似無的笑聲在黑暗中游蕩,令人捉摸不透。
這像是來自房屋內(nèi)腔的震動嗡鳴,又像是臆想而出的幻覺。
季游月的身體軟綿綿的,幾乎無法再動彈,那鬼魂便抱起他,似乎因為他的乖巧而愉悅,季游月在黑暗中被帶著熱氣的濕毛巾擦遍了身體,除去了身上的臟污。緊接著又被擦干,套上一件長及腳踝的棉質(zhì)睡袍。
鬼魂把他放在餐桌前的一場高背軟椅上,隨后抽身離去,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
黑暗沒有持續(xù)太久,原本遮住窗戶的窗簾被拉開,透進些光亮。
窗外依舊被濃霧包裹,陰沉沉,灰蒙蒙的。
空氣中飄散著食物的香氣,原本應(yīng)該被弄得一塌糊涂的長桌重新恢復(fù)整潔,白色桌布整齊干凈,蠟燭也各歸其位。
身下的座椅緩緩移動,往前靠近了長桌。
桌上擺著熱騰騰的牛奶和樣式各異的面包餐點。
像是這間屋子對他說:
好孩子,你表現(xiàn)的很好,所以可以吃早餐了。
25
你可以隨便玩弄我的身體,你希望的我都會做到
濃霧籠罩了一切,窗外的光線越來越陰暗,即便所有的窗簾都被拉開,也只能透進一點灰蒙蒙的光,屋內(nèi)很陰暗,還帶著些潮濕,雨滴打在窗上,雜亂的滴答聲像子彈。
這座大宅是一間華麗陰森的監(jiān)獄,季游月坐在窗邊,身體陷進柔軟的靠椅襯墊里,掌心按在冰冷的玻璃上,感受著雨滴擊打玻璃的輕微撞擊感。
每天窗簾會固定打開四個小時,之后便會合攏,無論如何努力也打不開。
自從那一次在餐桌上被一個無形的鬼魂過分的玩弄之后,季游月過了將近半個月的平靜生活。
死寂,潮濕,陰暗,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