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而彼時年輕柔弱的靈渺,正享受綿柔熱烈的情.纏,她愿意為心上人打開緊閉的玉.門,生生世世,也只愿容納這一人。
她純真,也熱情。
催折了蘇玙的魂魄,迷得她一步步踏入永恒的愛戀。
情深似海。
更比海波瀾壯闊,彌久,熾.熱。
……
幼帝站在門外興高采烈地敲門,“師父,師娘!后花園來了好多蜜蜂和蝴蝶!師父?師娘?你們要不要出來和阿枂一起賞景��!”
嬤嬤們眼觀鼻鼻觀心地守在一側(cè)。
門怎么都敲不開,李玥折騰的額頭冒汗,“怎么回事嘛!”
她仗著幼帝身份不管不顧跑過來,大有和師父師娘打好關(guān)系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打算,她為帝,少不了師父的幫襯,師娘又那么厲害,她就沒見過那么有能耐有本事的人。
不了解仙道的稚子愁得推了推門,“什么嘛,是鎖了嗎?師父聽不到朕在喊她嗎?”
阿芝摸了摸鼻子,心肝一顫,猛地打了個哆嗦,趕忙上前兩步,哄著人走開。
“主子們,嗯,聽不見的�!�
“為何聽不見?”李玥打破砂鍋問到底。
阿芝撓撓頭,“這個……陛下,陛下不如等家主出來了,親口問她?”
單純的李玥趕在第二日果然問了,被蘇玙狠狠教訓(xùn)一頓。
之后再不敢隨隨便便跑來,推那扇死活推不開,被仙法加持,得以封鎖世間仙音妙悅,歌喉婉轉(zhuǎn)的門墻。
……
屹立不倒身段柔軟的仙人終是耐不住疼寵,失神跪倒在質(zhì)地輕柔的毛毯。
蘇玙抬指抹去她眼角晶瑩,“看我,是不是有先見之明?以后我在家里各個角落都鋪滿毯子,靈渺,你喜不喜歡?”
好一會,緩過來的靈渺被她肆無忌憚的調(diào)戲惹得說不出話,心里禁不住嗔她,這也太亂來了。她才不要陪她。有這一次也就夠了,哪能……
“靈渺,我好喜歡你呀~”
近乎撒嬌地的表白,對上那雙眼,薛靈渺糊里糊涂隨了她,“我也喜歡……”
“好!那我趕明就在家里鋪好毯子,軟綿綿地,摔倒了都不疼。我覺得好極了。”
“……”
最后的最后,說不出是羞的還是氣的,薛靈渺哭倒在她懷里,她愿意拿性命來深愛的人怎么就能壞到這種地步呢?
蘇玙一臉魘足,摟著她輕哄,啞著嗓子在她耳畔念叨不帶重樣的情話,軟綿綿,哪有先前放縱捉弄人的氣魄?
被她哄了又哄,情話灌了滿耳,靈渺愛意翻騰,羞澀打趣,“若阿娘曉得她傳授予我的仙法全都做此用途,你說,她會不會惱你��?”
提到那位上界之主的岳母,蘇玙脊背一涼,“不、不會罷?我再怎么說,也是你二十四孝情郎、體貼備至的女夫君,渺渺……”
她改了臉色,笑得燦爛,“渺渺,上天入地,千年萬年,我最愛你了~”
薛靈渺美目輕轉(zhuǎn),招手衣服回到她身,彈指使了潔身術(shù),轉(zhuǎn)瞬仙姿昳麗,端莊秀美,心思浮動,逗她,“哪個愛?疼愛的“愛”嗎?”
“嘶——”蘇玙眼睛睜圓,“你怎么能提起褲子不認(rèn)賬呢?不是你說要我疼——”
嘴巴被溫暖的掌心捂上。
薛靈渺俏臉紅潤,“你別說了,去書房讀書,去教導(dǎo)阿枂,去處理政務(wù),去院子里曬太陽都行,別在我眼前亂轉(zhuǎn)了,我頭暈�!�
我看見你,就喜歡地想抱你,看見你,就想和你談情,就想起你有多壞,你去靜靜,也讓我……靜靜。
“頭暈?怎么就頭暈了?欸?靈渺,等等,我——”
被趕出門,蘇玙盯著皺巴巴的云錦衣袍好生委屈,恰巧貓兒溜溜噠噠地從她眼前走過,手一撈,抱著院的貓,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
不過半盞茶,她對著門哼唱江南民俗小曲。
“哎呦呦,我心里的姑娘呀~”
隔著門,靈渺被她“哎呦呦”地笑出聲,笑過之后又羞又臊,紅著臉打開窗子,任憑春風(fēng)拂面,情意綿綿:阿玙存心和她撒嬌耍賴,她是半點法子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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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春風(fēng)拂柳,
柔嫩的柳枝長了綠芽,風(fēng)一吹,柳芽興沖沖地往上竄,
一天一個模樣,
生機沛然,點綴了偌大的盛京城。
大景國往前數(shù)幾百年,
往后數(shù)幾百年,
估計都不會有現(xiàn)在的局面。幼帝養(yǎng)在帝師府,由年輕的帝師教導(dǎo)為君之道,落在旁人眼里,
朝堂儼然成了蘇家叔侄的朝堂,然而在有心人眼里,
蘇家叔侄又是再忠誠不過的治國良臣。
百官之首的蘇籬立在朝堂,起得便是安撫人心的作用。國不可一日無相,
這句話三歲小孩都曉得。李玥比三歲小孩要能耐不少,睿智不少,
她四歲了。四歲的孩子,哪能再倒回去和三歲時比?
幼帝與新師以悠哉悠哉的步調(diào),如那春日迎風(fēng)綻放的花骨朵似的,不急不躁,
教學(xué)相長。蘇玙一日日發(fā)生著變化,
學(xué)識、見識,
拿捏人心的本事,悄悄隱藏。
叔父還在,
朝堂還不是她需要去費心的朝堂。她要做的,只是教好一個孩子罷了。
先做孩子,享受孩子的天真純粹,
然后再做君主,經(jīng)年累月,終有一日,會成長為帝國。
蘇玙不急。
李玥也不急。
她們師生感情很好。
這也是一種成就。李玥隨時牢記皇祖父那句“要像哄祖父一般哄她”,小小的孩子,還學(xué)不會用名利浸染人心,只能以心換心。
她不負(fù)恩師,恩師亦不會負(fù)她。
很直白的道理,是皇祖父殷殷切切拉著她手反復(fù)囑咐的話。
白駒過隙,時間溜走地飛快。
七日已過。
朝堂安穩(wěn)下來,正式定下登基大典舉辦的日子,介于蘇玙超一品護(hù)國帝師的身份,日子定在哪天,也得聽聽她的建議。
二月二,龍?zhí)ь^。朝臣問帝師,“登基大典三月三舉辦,可行?”
蘇玙道:“行�!�
三月春天,是再溫柔不過的時節(jié)。
二月二剛過,按照早先說好的約定,蘇玙攜妻往砌玉山莊住三天。
蘇相大清早將人堵在門口,一心想和侄女多呆片刻,厚著臉皮乘著軟轎也跟著去了山莊。
霍曲儀吃過早飯,抬眸看到他這張不算老還蠻俊朗的面容,哼了一聲,“沒聽過小年輕回娘家,叔父還跟著的?”
說得蘇家俊臉一紅,尷尬不失禮貌地笑了笑。
他能有什么辦法?三天兩頭見不到侄女,帝師更有“起不來可不上朝”的囂張?zhí)貦?quán),同朝為官卻見不到侄女,偶然騰出空閑來到蘇府,不湊巧趕上侄女帶著侄媳婦出門游山玩水,自在逍遙。
這世上他統(tǒng)共就這一門血親了,想念也是常理。
他暗怨蘇玙有了媳婦忘了叔父,嘴上不說,內(nèi)里委屈著呢。
蘇玙哪能不曉得他的埋怨?再一次做起來討喜的小混蛋,一邊忙著討好師父,一邊忙著體貼叔父,還得分出精力和習(xí)香師姐玩,更要照看四歲的徒弟陛下。
白天忙了,晚上還得接著忙。得虧了身體好,腰才沒折了。
累并快樂著。
夜深人靜,內(nèi)室花香四溢。結(jié)束了一場癡纏,靈渺埋在錦衾笑話她,“叔父和師姐,你到底向著誰呀?”
親叔父和親師父,扭過頭來,還是自家媳婦的親師姐,關(guān)系亂著呢,一團(tuán)亂麻。
靈渺說出這話擺明了是在戲謔看熱鬧,反正無論是叔父,還是師父,都待蘇夫人極好,為難的是蘇玙。
蘇玙也沒想過叔父一把年紀(jì)了,權(quán)傾朝野只手遮天,還是個吃侄女醋的!她待霍曲儀親厚兩分,他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
嘖。
難伺候。
比起叔父和師父,更難伺候的還是她放在心尖的好姑娘。
蘇玙里衣半敞坐在她身側(cè),長腿壓著錦被,被衾自然而然自那玉.體香肌滑落,存心的。
錦被蓋不住嬌軀,靈渺嗔她一眼,無可奈何坐起身,大大方方任她看。
準(zhǔn)她看了,蘇玙反而不敢亂看,吸了吸鼻子,總覺得鼻子要流出血了。
靈渺笑意愈深,“說呀,叔父和師姐,你向著誰?”
“我能向著誰?我不都是一貫的最向著你嘛。”蘇玙退遠(yuǎn)了,小腿伸到她懷里,這時候她忍不住感嘆一聲,大床就是舒服!
她腿伸了過來,薛靈渺任勞任怨地替她揉.捏腳底穴位,被她那句話哄得眉開眼笑,考慮到不火過分撩撥,眉一動,薄紗飛至她雙肩,隱隱約約籠罩無上誘.惑。
蘇玙舒服地瞇著眼,后撐著滿有勁力的胳膊,“你說,叔父這還沒老了,真到老的那一天,是不是比阿枂還纏人?”
說著她顧自笑了起來,“叔父無子,把我當(dāng)做唯一的血脈,我先前住在相府,陪他好一陣,后娶了你,有了自個的家,他這是怕我和他生分。畢竟我這個人,一看就是‘懼內(nèi)’嘛。哪能不哄著渺渺娘家人?自家的親親侄女挖空心思哄其他長輩,他醋得也不是沒道理�!�
一番話,自覺地替當(dāng)朝相爺圓了回來,還拐著彎地向嬌妻獻(xiàn)了殷勤。薛靈渺都不曉得她哪來的這么多小心思,真會哄人。
“吶,這只,這只�!�
她動了動右腳腳趾,燭光下美人如玉,精致的玉足被人溫溫柔柔親昵地捧在掌心,蘇玙眼睛沒法子從發(fā)妻身上移開,才把人折騰了一通又嬌縱地要人替她揉.腳,她良心發(fā)現(xiàn):“我是不是太欺負(fù)你了?仗著你一身仙骨,身懷修為……”
她語調(diào)繾綣,“渺渺,累不累?要不要我替你按一按?”
“你也知道太欺負(fù)我了啊�!毖`渺笑容溫婉,右手輕攏薄紗,額間依稀存著淺淺香汗,“不過我不累。你伺候我,我再伺候你,你討好我,我也討好你,你愛我,我更愛你,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膯�?�?br />
這伺候和伺候,討好和討好,哪能一樣?
蘇玙被她暖得心都軟了,“你就慣著我罷�!�
薛靈渺笑著將散落下來的碎發(fā)別在耳后,舉手投足,看得蘇玙嘆為觀止。
漂亮。
真漂亮。
也太漂亮了!
尤其鬧了一通,情.韻未散,總覺得她的靈渺這漫不經(jīng)心的小動作透著絲絲縷縷綿柔入骨的嫵媚。
“我的確是太慣著你了�!�
“欸?”
“不過尚好,你挺可愛的�!�
蘇玙嘴角一抽,“你這可愛是幾個意思?埋汰我?”
“是喜歡你啊。不然誰容你那般放肆?”
說到這,蘇玙一陣心虛,揚唇甜甜道:“我就知道渺渺待我最好了!”
說最甜的話,做最混賬的事。薛靈渺耳根泛紅,“閉嘴罷�!鄙賮頁�.弄.她的心了。
婚前還好,婚后這人也太不要臉了。每當(dāng)歡.好后,總能扮作甜美天真的小姑娘來偷她的心,軟得可愛,軟得一塌糊涂。
還別說,她平素風(fēng)流慵懶的模樣對著她熱熱切切地扮可愛,扮甜軟,的確是真的可愛,也真的甜軟。
阿玙胡鬧她喜歡,阿玙怎樣她都喜歡�?伤苷f嗎?說了這人不會百無禁忌無法無天嗎?
薛靈渺默不作聲,蘇玙那股子勁頭上來,軟軟綿綿地用精巧的玉足無甚力道地輕踩,踩得人心神接連失守:說好的甜軟呢!蘇小魚,你勾.引誰呢?
蘇玙眸色搖晃,眼底水波也跟著晃,“喵喵,腳癢,親親~”
喵喵……
薛靈渺不爭氣地紅了臉。
這樣的阿玙,好想……好想欺負(fù)啊。
……
到底是沒欺負(fù)成。
原因無他,蘇某人委實作死。
勾得人心神搖曳,她倒好,摟著嬌妻酣然大睡�?嗔遂`渺。
……
一覺睡醒,蘇玙發(fā)現(xiàn)她的愛妻使小性子不理人了。
阮禮樂得看熱鬧,霍曲儀也搬了凳子手里攥著把瓜子看小年輕鬧別扭。
女人家的熱鬧,蘇相也只敢躲起來笑話他侄女。
天可憐見的,這絕對是單方面的鬧別扭。蘇玙昨夜睡著前都敢指天說她的渺渺心情好著呢興致高著呢,怎么睡了一夜,醒來就眼神幽怨了呢?她難道沒有身體力行地疼她嗎!
所以,哪惹她了?
蘇帝師訕訕地挪過去腳步,“靈渺~渺渺~”
薛靈渺不用抬頭都曉得周圍明里暗里聚了不少看熱鬧的眼睛,陽光充足,她瞇了眼,蘇玙被她一道眼神勾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只能乖乖隨她踏出莊子。
阿芝和漪蘭兩人被留在山莊,兩姐妹說著悄悄話,也想不通少主是哪里不滿了。這對著某人使性子,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
阮大師妥妥的老流氓,不止一次夸贊蘇玙腰力好。
嘖,漪蘭和阿芝兩人各自紅了臉,琢磨主子們的私事,這太不該了。
眼瞧有情人恩恩愛愛,阿芝仰頭長嘆,也不知道長有沒有去府里尋她啊。離開前她特意囑咐了門子,人若來尋,務(wù)必將人留下。也不知有沒有留下……
兩日后。蟬鳴街,蘇府大門前。
一身道袍的女子停下步子,抬頭看著頭頂金字牌匾。
門子早先得了吩咐,這會踱步出來,恭敬道:“道長是來尋人的?”
溫纖嗓音柔軟,“請問,霍姑娘是住這嗎?”
霍姑娘?
府里得了霍家主賜姓的就兩位,道袍,女子,來尋霍姑娘,門子一拍大腿,沒問題了,這就是他等了兩天等得快不耐煩的“二兩金子”了!
留下人,相當(dāng)于賺了二兩金子,門子按捺激動,免得把人嚇跑了,“不錯,霍姑娘就是住在這,她出門了,您先請。不止霍姑娘,我家主子也想見您�!�
“你家主子?見我?”溫纖初來乍到,饒是如此也曉得府里的主人是當(dāng)朝帝師,不光如此,便是當(dāng)朝陛下都養(yǎng)在此間。
她從極北之地遠(yuǎn)道而來,費心勞神也沒解決此行要事,然掛念那日霍姑娘提及的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飯沒吃便找了來。
聽到她找的人出門了,她心生疑惑的同時,也覺得失落。
不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么?
門子熱情地將人請進(jìn)來,“是呀,我家主子有要事想和道長談?wù)劇D汕f要住下,莫要客氣!”
溫纖薄唇微抿,景國人的行事作風(fēng),她是越發(fā)看不懂了。哪有留她一個陌生人在府上白吃白住的?
她駐了足,“霍姑娘無事便好。”
她猶豫再三,“實不相瞞,溫某還有事要忙,暫且……”
“暫且什么?”蘇玙朗聲道:“來者是客,道長來都來了,總要一起吃頓飯罷�!�
阿芝眉眼驚喜,一溜煙跑過去,“道長!!”
異國帝都,滿打滿算溫纖也只識得她一人,在看到她活蹦亂跳跑來的一瞬,不禁柔和了清澈的眸子。她道:“霍姑娘,我來赴約了。”
赴約?
阿芝美滋滋地想:好道長,你知道你赴的是前世之約嗎?
謝天謝地,她情郎來了就不要走了罷!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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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初見時是在街邊,
臟兮兮的乞丐姑娘,落魄不堪,狼狽地惹人生憐,
再見便是在這大氣磅礴的帝師府,
明妍生動的姑娘從人群跑出來,丟開了女兒家的矜持,
跑到她跟前,
溫纖一眼辨認(rèn)出這是與她相約之人。
她眼睛格外好使,猶如盤旋在天空的獵鷹。但凡見過一面,就能從細(xì)微處過眼不忘。
漪蘭卻是不動聲色地起了心思,
難為妹妹扮成那副德行,這人還認(rèn)得出來?這得敏銳心細(xì)到何等程度?
阿芝落魄時,
她舍得送銀子,送大氅,
未曾嫌棄,關(guān)懷滿滿。
阿芝一身整潔,
作為少主身邊最受寵的侍婢,打扮的不比世家小姐差,這人見了,眼神里的呵護(hù)關(guān)懷仍是沒變。只是在瞬息間閃過驚訝,
而后又是笑意盎然。
她家妹妹撿到寶了。
漪蘭放了大半的心。前世姻緣,
今生緣續(xù),
此刻她不擔(dān)心自家妹妹,反而開始胳膊肘往外拐,
擔(dān)心起被盯上的好心道長。
溫纖沒問她前陣子還衣衫襤褸,今朝就身披錦繡,她不是多嘴之人,
再者眼下眾目睽睽也不是問話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