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跳過劇情介紹,真人操控著角色在周邊轉(zhuǎn)了一圈。
這游戲確實很火,不少人都在做新手任務。
真人找不到五條悟發(fā)信息問,【詛咒:你人呢?】
【背德教師:新手村門口,你人呢?】
真人的游戲界面就在五條悟說的地方,看著周圍不少于二位數(shù)的玩家,還是沒認出來。
【詛咒:在當前頻道說句話�!�
然后真人就看到對面那個穿著粉藍蓬蓬裙的可愛少女頭頂冒出一個氣泡,里面寫著【告訴我你想怎么死】。
真人木著臉,視線挪動到少女頭頂——姬。
“……”
【別以為玩?zhèn)女性角色我就會手軟,變態(tài)人妖!】
魔法師職業(yè)的少女也看到了真人的角色,頓了一下然后一亂串氣泡蹦出來:【圣劍裁決者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是這種類型嗎!】
真人立刻就點了PK。
然后游戲系統(tǒng)彈出一條未滿20級無法使用的提示。
007工作的五條悟也沒玩過這款近年新出的游戲,對面魔法少女停止嘲笑,顯然也是進行了同樣的操作,隨后打賭【誰先到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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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零點。
東京咒術(shù)高等專門學校。
校長夜蛾正道被輔助監(jiān)督伊地知潔高開車送回來,車門沉重地被反手帶上,一臉陰沉的絡腮胡校長看上去更兇了。
夜蛾正道徑直走往教師宿舍某個房間,后面的伊地知縮著肩膀大氣不敢出,心里不斷祈禱五條悟最好是真的有什么要緊事所以才放了校長一晚上鴿子。
啪!宿舍門被一掌拍開,撞到墻壁反彈。
偌大房間布置空曠,一眼能看到盤起大長腿坐在沙發(fā)上的咒術(shù)師界公認最強。
夜蛾正道壓抑怒氣上前:“你不是說有關(guān)之前提到的特級咒靈,有事要跟我談嗎!”
“校長你怎么來了?”
五條悟抽空抬頭,指了一下掌機界面語氣一本正經(jīng):“我就是在跟特級咒靈交涉。”
夜蛾正道低頭一看,炫彩特效正好飛過,好家伙在玩游戲。
他攥起拳頭從齒縫中擠出問題:“特級咒靈呢?”
五條悟一臉理所當然,指著對面那個正在攻擊的角色說是咒靈。
夜蛾正道:“……”
你猜我信嗎?
第23章
CH.23
【Victory!】
【恭喜玩家圣劍裁決者在決斗中戰(zhàn)勝玩家姬!】
五條悟突然原地掉線,PK自動判定真人勝利。
游戲跳出結(jié)算界面女魔法師的頭像已經(jīng)暗淡,這樣自然是勝之不武的,真人把游戲甩到一旁抓起手機,發(fā)短信質(zhì)問他是不是見局勢不妙故意斷網(wǎng)。
系統(tǒng)遠程監(jiān)聽著那邊,讓宿主別白費功夫打字了。
[東京咒術(shù)高專校長夜蛾正道去找五條悟了。]
真人嗤了下鼻:“真是沒有電子競技精神,說下線就下線�!�
系統(tǒng)平靜敘述發(fā)生了什么,[被放鴿子的夜蛾正道把游戲機捏碎了,你剛好發(fā)過去短信,五條悟試圖解釋卻越抹越黑,現(xiàn)在手機也報廢了。]
“……”
大腦處理完這段訊息,真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迫不及待追問:“打起來了嗎?”
[打起來了。]
系統(tǒng)通過房間內(nèi)其他設備,雖然聽動靜是夜蛾正道單方面出手教訓。
真人笑了一會才止住,嘴角遲遲壓不下去,重新拿起游戲退出競技場點進副本,剛到20級就去PK很多技能還沒學,趁現(xiàn)在先升級下次完虐那個背德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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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組織是勢力遍布全球的國際犯罪組織,這么多年在食品、制藥、互聯(lián)網(wǎng)乃至時尚娛樂行業(yè)也擁有了一席之地,不少叫得上名字的企業(yè)都掌握在它手中。
想要將這株根系蔓延的毒瘤連根拔除并不容易,僅東京就有組織兩三個據(jù)點。
內(nèi)部機關(guān)拉動灰撲撲的金屬門升起,從某個據(jù)點的倉庫走出來,禮服裹出完美身段的女人仿佛不該出現(xiàn)在這條無人打掃的過道。
女人從倉庫帶出來一樣東西,手中透明證物袋里正放著一支空注射器。
這人正是千面魔女貝爾摩德,白天跟蹤伊藤誠失敗,顯然沒有讓她放棄。
相反,這次正面交手更加證實她的直覺沒出錯。
伊藤誠背后大有問題。
能輕易獲得酒廠三把手信賴,遠比她以為的更加深不可測。
警覺性身手都遠超過她,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被一杯加了安眠藥的紅酒放倒?
應該早在牛郎店門口,金發(fā)女郎執(zhí)意點看上去很好擺布的新手時就發(fā)現(xiàn)對方另有目的,才符合琴酒對他實力的認可以及評價。
又或者……
那天伊藤誠其實是將計就計,另有所圖的不只貝爾摩德自己。
女人捏起在手中沒什么分量的塑料制品,上下紅唇輕碰,“treau……”
她會抓出這個琴酒面前紅人隱藏的秘密。
游輪任務那日,最后返回廢棄工廠清除痕跡的是琴酒除了殺人利落辦事時常五大三粗的原跟班伏特加,貝爾摩德從他那問到全一股腦塞倉庫了,因為那個保險柜挺值錢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
半碰運氣過來找一趟,里面的東西伏特加果然忘了清理。
有關(guān)伊藤誠的說辭,他報出的幾個名字,監(jiān)獄那邊調(diào)查結(jié)果早已經(jīng)出來了。
甚至差人入獄親自詢問,都能對上沒有問題。
貝爾摩德當然不懷疑琴酒的手段,她相信伊藤誠確有其人,只是對現(xiàn)在組織里這個人,與資料上那個從小不學無術(shù)打架斗毆的“伊藤誠”是否是同一個人抱有些許疑惑。
而這個驗證起來其實挺簡單的。
作為屢次入獄的慣犯,肯定在警局錄入過DNA數(shù)據(jù)和指紋。
干他們這行必須保持謹慎,出任務時大都保持戴手套的好習慣,指紋反而比較難獲取。
這段時間貝爾摩德一直想弄到伊藤誠的DNA,甚至冒險翻過那輛古董保時捷,誰知他發(fā)質(zhì)好得過分完全不受脫發(fā)困擾。
明明每天都跟著琴酒熬夜。
白天原本計劃跟蹤乘機獲取,卻根本沒機會靠近就被發(fā)現(xiàn)扼殺了。
這處據(jù)點就有一個能進行驗證的研究所,原本屬于背叛組織失蹤的科學家Sherry,時間不早貝爾摩德也懶得換地方。
希望從這個伊藤誠用過的注射器上能提取到她想要的東西。
把東西給研究員后,貝爾摩德就在外面等。
但門打開得比預想中快得多,絕對不超過十分鐘。
“指紋只提取到兩枚半,已經(jīng)發(fā)送給你了。”
“但另一樣……很抱歉�!�
睡到一半被叫起來的研究員表示這活他干不了。
貝爾摩德皺眉問:“血液被毒污染了嗎?”
研究員搖搖頭,為難道:“這上面根本沒有血跡,用魯米諾反應也沒有測出丁點�!�
貝爾摩德詫異睜大雙眸,有猜想在她大腦中瞬間連接,眼底光影晃動,濃妝也蓋不住臉色變換。
她忽然就想起那天在警方封條框住的酒吧二樓,撕走自己面具的神秘人無視子彈,后來再去現(xiàn)場也沒在地上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或者清理的痕跡。
那次任務雖有事后了解到怪物“詛咒”的意外,但那是個與絕大部分無天賦人一生無緣的世界。
更讓貝爾摩德在意的,是撕走她易容|面具至今不知身份的人究竟想要面皮做什么。
懷疑過那可能不是人類,她現(xiàn)在卻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個人是伊藤誠。
不知道用什么魔術(shù)手法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還有著令她也看不破的高超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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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玩了,出了點問題。]
系統(tǒng)電子音陡然響起。
真人還在下副本刷等級,聞言看了眼左上角。
“發(fā)生什么了?”兩點零八分,這個點都在睡覺吧能出什么事。
就像開局抽到特工卡,系統(tǒng)知道宿主的倒霉體質(zhì),平時分出多條線眼觀六路,幫他規(guī)避不少危險,酒廠和貝爾摩德的調(diào)查也是它在背后偽造證據(jù)。
這段時間苦艾酒一直沒放棄調(diào)查伊藤誠,不知道什么時候懷疑到伊藤誠不是資料中那個人上。
伊藤誠這個馬甲原本是有其人的,在公安挑中后減刑送出國了,后被真田xx取代執(zhí)行臥底任務,在系統(tǒng)補缺后更是幾近完美。
連系統(tǒng)也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直覺確實很可怕。
[貝爾摩德拿你之前注射毒藥的針管去了化驗室。]
“又是她……”
真人呼吸噎在喉口,手機在技能鍵上快速敲了兩下。
系統(tǒng)見他還有心思玩游戲,可能沒意識到事情的問題所在。
[我不能改變現(xiàn)實,無法在結(jié)果上動手腳,因為那上面根本檢測不到血液,咒靈的血液早就在離開身體后不久變成咒力消散了。]
只要錄入機器它都能改寫,就像測出來的指紋立馬被同步替換到了警局資料庫。
偏偏宿主物種是咒靈,脫離身體的部分都會自動分解消失,貝爾摩德又不吭一聲看中了那支不一定能取到有用血液的注射器。
真人從游戲中抽空分心思考兩秒,角色停在原地被砍掉小半管血。
“苦艾酒會拿這個說事嗎?”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她迫不及待想抓住你的把柄。]
真人沉吟起來,伸出舌尖潤了下嘴唇。
手指重新落回按鍵上,聚精會神再次操作起來,角色揮劍把圍過來的小怪砍死,他嘴里稱得上自信地說:
“我覺得琴酒不會信得啦,打死不不承認就好了!”
都過去那么久了,注射器上又沒有標記是哪一只。
[……]
系統(tǒng)覺得他有點膨脹,通過他的雙眼看了會游戲,短暫沉默在貝爾摩德有其他動作前給出解決方案。
循循善誘般說:[其實你可以威脅她……]
真人手上快速打出一串連招。
“你是說……”
系統(tǒng):[對,就是用她最在乎的——]
“啊等一下!終于開BOSS了!”
[……]
md,這個不爭氣的。
啪。
客廳的燈突然熄滅,游戲界面也因斷網(wǎng)彈出加載界面。
真人發(fā)揮手速的極限果斷切流量,卻彈出聯(lián)網(wǎng)失敗的通知。
他懵了一下,歪頭透過半拉上的窗簾往外看,霓虹燈還在閃爍,對面大樓還有幾戶夜貓子沒關(guān)燈,終于反應過來。
“系統(tǒng)是不是你把總閘拉了!”
真人委屈控訴,“還斷我網(wǎng)!”
[你該睡覺了。]
回答他的是系統(tǒng)沒有絲毫起伏的電子音。
這句熟悉的話讓真人有種它想做他媽的既視感,頓時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莫名從敘述句聽出系統(tǒng)在生氣,真人不舍地放下游戲,不自覺端正靠在沙發(fā)里的疲軟坐姿:“對不起我錯了,現(xiàn)在就給貝爾摩德打電話……”
[不用了。]
—
就在貝爾摩德發(fā)現(xiàn)盲點的第兩分零五秒,她甚至還在思索這一震驚發(fā)現(xiàn),忽然手機突兀響了。
默認鈴聲在晚上安靜的研究所長廊,搭配著隔幾盞才亮的燈,莫名渲染出恐怖片的氛圍。
女人第一反應是面前臉上掛著黑眼圈,倚靠在冷白墻壁上忍不住打哈欠的研究員手機響了,因為她清楚記得自己的調(diào)在靜音模式。
但聲音傳來的方向讓人無法忽視。
貝爾摩德摸出手機,看到上面是個沒見過的號碼。
這通電話打過來的時機太過微妙。
拇指劃過屏幕,同時示意研究員可以離開了,貝爾摩德接通后無縫切換剛才那個研究員略尖的男性嗓音,帶著睡意的濃厚鼻音不耐煩地問是誰。
“呵……”
那邊傳來并不陌生的輕笑。
“是我,Vermouth。”
稱呼名字時,學著她的口吻發(fā)音。
貝爾摩德在盛夏感到徹骨涼意。
“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對我很感興趣,一直在調(diào)查我嗎?”伊藤誠的聲音惡劣地從手機里傳出來,絲毫找不到之前或寡言冷酷或青澀靦腆的影子。
貝爾摩德一時失語,臉色難看地思考究竟怎么一回事,她剛拿到關(guān)鍵線索難道據(jù)點安插了眼線?
久沒聽到回應,那邊青年脾氣無常突然不耐。
“喂說話�!�
“一直綴在后頭的尾巴真的很煩,忍住不殺你就很辛苦了,不要再給我增加負擔了好嗎�!�
無形壓迫感趨勢貝爾摩德緩慢呼吸,恢復本音,開頭說的第一個音居然有些氣息不穩(wěn),她驚覺自己竟是露了怯。